- 免费文库小说上一章:将就
- 免费文库小说下一章:这金子般的人生/江湖
“香蕉…”梨子说。
我笑,摇头。
梨子顿了下,似乎在猜:“芒果。”
我点头。
然后是梨,瑾瑜修长的手指指向梨的图案。
梨子咧嘴笑了下,然后指向自己:“是梨子。”
太可爱了,我从瑾瑜手里抱过梨子,亲亲她的脸颊:“梨子真棒。”
晚上,我梦到婆婆来了,然后第二天,婆婆真过来了。
“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好?”我打开衣橱,里面的衣服多半是新的,我一件件翻着衣服,想要瑾瑜给我意见。
“不用那么紧张。”瑾瑜过来拉我。
我转过头:“这几年,婆媳关系还好吗?”
瑾瑜笑了下,没回答我的问题,然后站起身帮我挑衣服:“如果要挑,就这件吧。”
我看了眼瑾瑜拿出来的米色连衣裙,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心有灵犀,我看中的也是这件。”
婆婆晚上8点下的飞机,因为这时候是梨子的睡觉时间,瑾瑜又不放心交给钟点工,就不让我去接机。
大概十多点,瑾瑜回来,我轻手轻脚地从婴儿房出来。
瑾瑜一个人回来,我往门口探了眼。
“妈呢?”
瑾瑜过来搂我:“住酒店,比较方便。”无意间,瑾瑜看了眼厨房,亲亲我的额头问,“准备了宵夜?”
我有点闷闷不乐,不过又不想让瑾瑜看出我的情绪,低着头说:“我怕你妈下机后会饿,所以烧了宵夜。”
“真是个好媳妇。”瑾瑜赞扬我说,然后又亲亲我的嘴,由浅入深,最后将我抵在墙上。
“瑾瑜,你妈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推开瑾瑜,问。
“世上每个婆婆都不喜欢媳妇,因为抢了她们的儿子。”瑾瑜笑着说,然后将我抱起来,回到卧室,“明天我们一起陪她去买些东西。”
第二天,我跟着瑾瑜去酒店接婆婆,一路上,瑾瑜牵着我湿漉漉的手,取笑我是胆小鬼。
来到酒店门口,瑾瑜敲门。
过了会,门打开。
“妈。”瑾瑜叫。
“妈…”我跟着瑾瑜叫。
婆婆点了下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这跟记忆中我对瑾瑜妈的印象不同,我记得第一次使用卫生棉还是在妈妈的指导下。
逛班霍夫大街,各类鞋店、皮毛、名表店,婆婆下手绝对不手软,瑾瑜在后面负责刷卡,也不皱下眉头,对于一路上婆婆看中的珠宝首饰,他也会问我喜不喜欢,如果他认为好的,就让店长包两份。
我的消费水准还停留在高中时代,所以对于瑾瑜妈妈这样的逛街手法,我属于没有见过世面的那种,她问我哪个牌子好的时候,我基本上也给不了意见,最多在颜色款式上说说自己的意见。
中午在苏黎世湖畔的布尔克利广场上的饭店用餐,瑾瑜给我们介绍这里的美食,然后由他点餐。
“决定留在这里了吗?”食物还没有来,婆婆开口问瑾瑜。
瑾瑜抬头:“当初已经说好了不是吗?”
婆婆不再说什么,然后等食物上来,她问我:“…你女儿还好吧?”
我:“挺好的。”你女儿,看来婆婆不止不喜欢我,连带梨子一起了。
饭后,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然后听到婆婆对瑾瑜说。
“从小到大对于你要做的决定,我跟你父亲从来没有反对过,对于这件事我们也阻止不了你,但是小瑜,叶家就你一个孩子,你总得要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新这边,等会去更新《金子》那边~
这几天都有看你们的留言,大家的反映比我想象中还要激烈,不过既然这样写了,就这样子吧,《太早》是《太早》《杯具》是《杯具》不一样故事,贺昂不是卓正扬,不是每个男配都能上位,都有卓的好命,当然,不是贺昂不如卓,只是故事不同,故事不同而已。
49、第四十六章
婆婆第三天就起程回国了,瑾瑜驱车带着我跟梨子送她,在机场上,瑾瑜跟婆婆拥抱,我抱着梨子立在边上。
“下次再跟爸爸一起过来玩。”瑾瑜这样说。
婆婆“嗯”了声,转脸看我和梨子这边,梨子并不熟悉她,趴在我肩头偷偷看了婆婆几眼。
“让我抱抱梨子。”婆婆对我说。
我把梨子交到婆婆怀里。
瑾瑜看了我一眼,然后含笑地摸了下梨子卷卷的头发:“梨子,叫奶奶。”
梨子也乖,软糯糯地唤了声“奶奶”,婆婆面容微僵,快登机的时候,把梨子交给瑾瑜。
“如果可以,早些回国吧。”婆婆说。
瑾瑜回应婆婆一个淡笑:“有时间我们就回去看你们。”
在听到婆婆那句“你总得要个孩子吧。”之后,我心里的疑惑像是滚雪球般越来越大,然而在婆婆离去后,美好的生活并没有再出现破绽,似乎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就是我的生活。
但是到底哪儿出错了?我胡乱按着遥控器换台,瑾瑜在书房画图,他接的活并不多,不过每次都是大单子,有次我问他关于收入的问题。
他玩弄着我的齐耳短发:“不多,不过养你跟梨子还是没问题。”
作为他的妻子,我觉得自己有义务给这个家减少负担,边说:“我想找份工作。”
瑾瑜:“你先念书,工作不急。”
我苦恼地用头敲着瑾瑜的肩膀:“我讨厌慢半拍的人生。”
瑾瑜扳过我的脑袋,五指穿过我的头发,眼里闪着真挚的光:“人生很长,一辈子也很长,慢慢来,真不用着急。”
既然瑾瑜这样安慰我,我也不好再继续纠结我的不适应,不过此问题刚消,彼问题又来了。
“瑾瑜,我有个事想问你。”
瑾瑜垂眸看了我一样,猜到我所要问的。
“叶家因为只有我一个儿子,加上我妈妈思想有些传统,所以想要个孙子而已。”
原来这样啊,有点不对,但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我闷闷不乐地抓起瑾瑜的手轻咬一口:“怪我生不出儿子吗?”
瑾瑜笑,揉乱我的头发,然后他收敛起脸上的神色,说:“我倒是喜欢女儿。”
我抓上瑾瑜的手:“要不我们生个儿子吧。”
瑾瑜还是笑,并不支持我的提议:“梨子还小,以后再说吧。”
我重新上学了,二十七岁上大学会觉得奇怪,但是我却没有什么不适感,我的记忆停在高中,现在接着大学生活,这个连接是非常顺其自然的。
我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觉得时间还是厚待我的,我挤挤眼角,上面没有一丝细纹,高中的秦潮歌是青涩稚嫩的,现在看着成熟了不少,不过也不显老,剪了个碎刘海,我觉得自己比瑾瑜要年轻。
瑾瑜今天要送我上学,现在他还没有穿戴好,穿着休闲裤和背心,对着镜子正要刮胡子。
我喜欢看瑾瑜刮胡子的样子,有种随性慵懒的性感。
我记得高中瑾瑜还没开始刮胡子,不过那会他的下颚开始长胡子,黛青色的毛,不多,不过是可以看得出来。
那会我就想帮他刮,但是他觉得刮了很奇怪,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买了剃须刀,飞利浦的牌子,结果还没有开始刮,一失手,瑾瑜的下巴就出血了。
我格外歉意,然后瑾瑜就利用我的歉意,逼我发下了要给他刮一辈子胡子的誓言。
张无忌答应赵敏给她画一辈子的眉,我却答应瑾瑜给他刮一辈子的胡子。
“让我给你刮吧。”我弯着嘴笑笑,对瑾瑜说。
瑾瑜看了我一眼:“你会?”
我:“这又有什么不会的?”
瑾瑜:“我记得我的第一次都被你弄出血了。”
好让人想歪的话,我笑嘻嘻说:“第一次都会出血的,我这次温柔些。”
瑾瑜嗤笑一声,并不恼我的玩笑,然后把他手中的剃须刀递给我,低头看着的眼睛:“那你就温柔些。”真是太邪恶了,温柔两次被他特意加重。
“先涂剃须膏。”见我不知道如何下手,瑾瑜提醒我说。
“我知道,不用提醒。”我嘴硬,然后拿起玻璃台上的剃须膏,摇了下,挤出一把厚厚的白色泡沫。
“你用的是什么香味?”我问。瑾瑜:“你自己闻。”
我低头用鼻子嗅了下,没有任何味道,看了下银白色的瓶子,上面写着无香型。
好熟悉的牌子,但是我却想不起记忆中有谁也用这牌子,单亲孩子,家里从小缺少男性用的物品,所以想了下,可能是在电视里看到的广告吧,然后就被我记住了。
我把泡沫涂在瑾瑜的脸部完后,问:“要不要等几分钟?”
“不用。”瑾瑜说。
“那我要动刀了喽。”我在瑾瑜眼前晃了下剃须刀。
“从下往上刮…”瑾瑜又开始指挥。
“顺着纹理的反方向是吧?”我说。
瑾瑜“嗯”了声。
不比第一次给瑾瑜刚刮的时候,那时候他压根没几根胡子,现在不一样了,一上一下,好玩得厉害。
“疼得话说声。”怕自己跟上次一样失手,我特别提醒了下。
“嗯。”
“那疼不疼啊?”
“还好。”
“还好是疼不疼?”
“不疼…”
终于刮好了,然后清洗,最后涂须后水。
“男人真麻烦。”弄好一切,我发表感言。
瑾瑜拉着我到他腿上,用他刮后的干净下颚抵在我的脖颈上,然后是一个细长的吻。
“真是个贤妻良母。”他赞扬说。
我回头在瑾瑜脸上亲了口:“我们出门吧。”
我读的非全日制大学,专业是我自己选的,新闻媒体,老师全用英语上了,如果用心些,听懂还是没问题。
我问过瑾瑜我以前大学读的是什么,瑾瑜说是西方文学,真是抽了,我以前学那专业做什么。
我的课很少,一个星期最多也就六堂课,老师也不管你是不是上课,不过作业量却很多,有写不完的报告和论文。
有时候梨子坐在我边上玩橡皮泥,我却要趴在书桌上较劲脑子做题,心情就感觉特别作孽。
后来我就学聪明了,作业拖着不做,哄完梨子睡觉后,再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一副勤奋不得了的模样。
瑾瑜是不许我熬夜的,这时候我如果对着他打几个哈欠却不上床睡觉,再说些让他先睡的话,瑾瑜基本上就无奈妥协了。
“上床睡觉,明天我帮你做作业。”
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和和顺顺地像是手上的丝绸,一眨眼,就从我手心滑过去了。
我们在瑞士生活了两年,两年里我修满了学分,现在正在一个单位实习,工作很简单,每天处理一些文件和编写公司老板的行程表。
按理说公司老板的行程表是秘书做得活,没想到却分配到我头上。
“老板找你。”有人在我背后拍我肩膀,我回头,是 Alina ,老板的助理,吉普赛美女,脸型很有吉普赛人的特色,长脸,尖下巴,眉毛粗而浓,眼睛大而长,并且很明亮,就跟他们人一样,热情明亮。
我敲了下老板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句标准的法语:“请进”。
老板是一个法国人,因为有着一张格外英俊的面容,被公司里很多女人讨论并暗恋着,我来这家公司不到两个月,已经知道公司喜欢他的女人有好几打。
我每天把公司的八卦说给瑾瑜听时,他会问我是不是也喜欢我们的老板,好幼稚的男人。
我笑着说是啊,老板很帅呢,尤其有一双特别吸引人的眼睛,我们公司的女人底下偷偷给老板冠上“最好的一夜情对象”的殊荣。
然后还没等我说完,瑾瑜就狠狠地咬住我的嘴角,想尽办法折腾我。
“秦小姐资料上写着已婚?”老板看着手上的资料,问我。
我如实点头。
老板抬眸打量了我一眼,一双眼睛眯了眯,整个人格外有气场,平时跟瑾瑜嬉皮笑脸惯了,现在压力立马就来了。
“秦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年龄似乎跟你的工作年龄有矛盾。”
这个问题不应该由人事部来问我吗?我顿了下,说:“因为我前两年生病了一段时间。”
老板“哦”了声,又问:“你还有个孩子,是吗?”
我:“是。”
“知道了。”老板说,然后挥手让我出去。
我如同大赦,立马出了老板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隔壁座两个女人还在摸鱼,不厌烦地说着老板的八卦。
“他是三个月前来的瑞士,然后收购了我们这家公司。”
“Alina偷偷告诉我,老板还没有女朋友呢。”
“真的吗?不过看起来他似乎有三十多岁了。”
50、贺昂番外
贺昂在跟朋友打球,过来玩的朋友正在教他的女伴握球杆,突然兴致全无,他走到在休息间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间,边上有人拍他的肩膀。
“要不要试试?”
他摆手拒绝。
边上的人嘀咕了句:“又不是毒品,大麻而已。”
贺昂起身,拿起搁在沙发上的大衣,走出了这个地下赌场。法国现在的气候的以后已经很冷了,呼出一口气,空气立马结成了白气。
台球,记忆中,有个女孩台球倒是玩得挺好的,握杆,瞄准,出击,利索而漂亮。
贺昂跟她打过几场,都是以她男朋的朋友身份,换言之就是个电灯泡,那会他虽然有这个意识,不过每次都会去,有时候只是单纯想看看她对瑾瑜耍赖的模样。
她台球虽然玩得好,但是却赢不了他,她会在瑾瑜面前耍赖,却不会对他说声:“贺昂,你让我一杆吧。”
有点好笑,既然她没这要求,他也就没让,或许潜意识里,他喜欢每次赢了她后,她眼里有对他的崇拜。
打台球的地方是露天的,不边上摆着冷饮摊,玩累了,她就拖着瑾瑜一起去买冰,她每次都吃同一种口味,蓝色包装,也不知道是什么口味。
她跟瑾瑜回来时给他带了一只棒冰,她递给他说。“薄荷味,不会很甜的。”
他不吃甜食,应该是瑾瑜告诉她的,他接过她手中的棒冰,咬一口,甜津津,融化的冰水刺激地他牙齿都疼了,想想,他怎么信了她的话,这世上哪有不甜的棒冰。
其实关于她的事,他来到法国后就记得不多了,倒是有次在唐人街的一家粥铺吃宵夜,他又想起也是她、瑾瑜跟他三人,何家粥铺,她吐着舌头吃烫生煎的样子。
那次她的嘴里的生煎汁溅到了他的校服上,她道歉,他说没关系,他去卫生间清理污渍,回来时,瑾瑜正伸手把她擦嘴角。
后来父母离异,各自重组家庭,他就去了法国,他跟瑾瑜林襄的联系并不多,偶尔碰到,只是说说各自的境况,男人之间的友谊就这样,不常联系,但是心底都把对方当成最好的朋友。
贺昂从来不会是个让人担心的人,无论是选择专业,还是休学,他都没有跟人商量的习惯,后来他有了第一次走私,第一次开枪让对方重伤。
他的生活越来越混乱不堪,贺昂记得有次他失手被人捅了两刀,躺在郊区的树林里,闻着自己身上的鲜血味,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那年他也就十九岁吧,但是一年的黑色生涯,他似乎都忘记自己的年龄,他也只有十九岁而已。
躺在地上,睁看眼,头顶是一片浩瀚无垠是星空,他心底突然升起一丝羡慕,羡慕瑾瑜,也羡慕她,他们现在的感情应该越来越好了吧,先是考上同一个大学,然后参加工作,结婚生子。
他被赶来的人救起,住院一个多月,在身体恢复差不多的时候,他在这边学校看到了她。
贺昂是真的认为她跟瑾瑜会携手一生的,所以在她平静告诉她跟瑾瑜已经分手的时候,他除了惊讶,心里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惊讶的失望。
原来他所看好的感情,也是耗不过时间的。
对于好兄弟的前女友,他对她的照顾和关心有点过了头,来法留学的学生,家底都还不错,但是她确实拮据窘迫的,有时候他会想,她为什么要来留学,她成绩不差,可以轻松考取一个不错的大学,又何苦要来法国过着无依无靠的生活。
瑾瑜来法国了,她告诉他瑾瑜新交了女友,还给他看瑾瑜新女友的照片,所以他就多看了几眼站在瑾瑜边上的女孩,然后他伸出了手:“贺昂。”
“何小景。”她挽着瑾瑜的手对他笑。
这个女孩不算漂亮,样子却耐看,尤其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极了一个人。
瑾瑜来找他说话,何小景借用他的厨房做宵夜,出于好奇也好,还是心底的一个结实在困扰他太久,他抬眸问瑾瑜:“你跟潮歌为什么要分手?”
“潮歌啊。”瑾瑜先是沉默,然后笑,敷衍回答道:“问这个做什么?”
他也笑:“现在你们分手了,我可以追她吗?”
瑾瑜看向他,然后涩笑说:“她这人爱玩失踪,你找不到她的…”
玩笑般的话题,贺昂不知道瑾瑜有没有当真,后来他又想了想这事,他和他的兄弟情义,是在今晚之后有了隔阂。
然后,他接到了她的电话,她正遭遇入室行凶。
贺昂觉得自己是无法介入她跟瑾瑜的感情,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介入的那天,但是,他问自己,那晚她投进他怀里嚎啕大哭的时候,贺昂,你真的没有一点心动吗?
瑾瑜手上的研究项目早已经结束,但是他一直迟迟没有回国,四个人住在同一个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
那晚她躺在血泊中的景象不仅吓住了他,也吓坏了瑾瑜。
瑾瑜来找他喝酒,眉头紧锁,他给贺昂倒满了酒,然后抬眸看了他一眼说:“贺昂,你有没有喜欢过她?”
贺昂喝了口瑾瑜给他倒的酒,一时不小心,酒量不错的他被呛了下,浓烈的酒精刺激着他的鼻腔,他伸手摸了下鼻子,说:“瑾瑜,她现在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瑾瑜不说话,贺昂看了他一眼,说:“你既然有了新女友,就应该多顾及那女孩的感受,你这样拖着不走,很不多。”
瑾瑜苦涩地笑了下,撑在吧台上的右手扣了扣太阳穴:“贺昂,你说这该怎么办啊,我以为有了小景就可以忘记她,但是忘不了啊,有时候一闭眼就会想到她,我在国内误会了她,我很生气,我生气她一年前不告而别,她不配我对她的爱,我让自己不要爱她了,但是贺昂,我只是太生气了,我以为自己不爱她了,其实我只是太生气了,我…”瑾瑜说不下去了,似乎他也觉得刚刚的话听起来多么滑稽可笑。
他问:“现在呢,还生气吗?”贺昂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得多么无聊,他只是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在他的观念里,瑾瑜和她的感情那么好,如果有了误会,不是应该当面说清楚,而不是一个独自去了法国,一个交了新女友。
感情这事,贺昂觉得自己果然不怎么懂,那个女孩跟潮歌,他又明显偏心潮歌,换句话说,他更不想让潮歌受到伤害。
所以瑾瑜跟她合回去也是好的,瑾瑜忘不了她,至于她,并不是个容易忘情的人。
贺昂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八婆了,从酒馆回来后居然想去问了她的意见,后来他想到这事,当时他有这种想法实在是抽了。
他那天没有去问,不是他突然觉悟过来,而是何小景跟瑾瑜闹了起来。
然后第二天,何小景就走了 。
贺昂觉得清净,也不想再管这事了,当时他的心态是相当尊重潮歌的,如果她要跟瑾瑜继续在一起,他没意见,如果她要舍弃这段感情了,他更是没有意见。
这是作为朋友应有的态度。
后来他们没有和回去,感情出现了裂缝,的确难以修复,瑾瑜跟他说自己没资格对她要求继续在一起了。
哪有男人对觉得自己会没有资格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句话听起来就像个笑话,事实只是瑾瑜他没有自信,害怕被她拒绝怕了。
叶瑾瑜从小到大一帆顺风,他跟潮歌的这段感情,应该就是他那么大一次摔的跤。
法国三年,他跟她相处了三年,在这三年里,他问自己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贺昂,你真没有一点心动吗?
她出事你会紧张,她遇到问题,你会想办法帮忙解决,她遇上开心的事,你也会感到愉悦,你把这种感情定义为朋友或是亲人之前的牵绊。
中国的春节,贺昂跟潮歌一块过,在人潮拥挤的唐人街买了素材,她借用他的厨房包饺子,她的厨技并不好,饺子下水后全都散了出来,最后一锅煮出来馅跟皮全都散了。
他跟她现在的相处也不像最初开始那么拘谨,她开玩笑说她跟他像不像亲人,他点头:“我一直挺想要个妹妹的。
她突然兴奋叫了起来:“硬币在我碗里,我放到饺子里面的硬币在我碗里呢。”
其实,贺昂很爱看她孩子气的一面。
满满一碗饺子,是她给他盛好的,味道不好,她跟他都知道,不过两人都有吃完,就像对于感情,相比爱情,她和他都更渴望亲情。
然而感情是会转变,或是一开始,他就没有定义好,别人是从爱情发展到亲情,他对她,是不是从亲情发展成了爱情,还是一开始,他对她就别有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