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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要去见《警与匪》的导演,我在法国见了不少名导,不过都没有这位来得大牌,Andre让我给导演倒茶,茶倒了,结果他一口都没喝。
“你在国内还没多少名气吧。”
我:“是,回国还没多久。”
王导:“好好争取这次机会吧,这圈子不是长得漂亮就能混开的,比你漂亮的新人我见多了。”
我心里骂妈的,嘴里说好的,回来的时候宰了Andre一顿。
Andre在餐桌上教训了我一顿:“瞧瞧你刚刚的笑脸多不情愿,我告诉你了秦潮歌,你在法国吃得开并不代表在国内吃得开,现在你就要夹紧尾巴当新人。”
我扯了下嘴巴:“杜发经理说的是。”Andre中文名字叫杜发,土的掉渣的名字,一直不爱别人提起,所以听我提及他的名字,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路过花鸟市场,市场外面有狗贩子在吆喝,我停下车看他边上那几条棕色卷毛,有一点心动。
其实像我这种没固定作息的人是不适合养宠物的,但是因为怀念巴顿,我突然很想带一只回去。
挑了一只毛色最浅的卷毛,300百块钱,还送了我两袋狗粮。
把卷毛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它很怕生,眼神却充满防备,靠在座椅靠背上不停打量着我。
回到公寓,我给卷毛儿喂了食物,然后把它抱进浴室给它洗个澡。卷毛不比巴顿,洗澡的时候能配合我,所以折腾了好久,才给卷毛涂上香波。
“汪——”卷毛对我吠叫。
“小祖宗,求你安分点,不然打你哦。”我瞪眼威胁说。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瑾瑜穿着还没换下的西装,含笑着立在外面。
“哪儿来的小东西?”他问。
“路边捡来的。”我边说边用手指梳理着小狗的卷毛。
瑾瑜不置可否地笑了下,然后也蹲下来帮忙顺毛,快洗澡的时候,他开口说着话:“我以前也养过一条狗,后来死了。”
我抬头瞥了瑾瑜一眼,没好气地说:“那是你的狗,不是我的狗。”
瑾瑜颇为无辜地叹了口气:“瞎想什么呢。”然后他站起来去上方柜子取吹风机,然后主动给卷毛吹干毛发。
晚上我在换衣间试穿今天从剧组带来的女警制服,瑾瑜在我的书房借用我的电脑工作。
将头发盘到脑后,然后把帽子戴好,我来到门口,推开书房的门,瑾瑜正敲打着电脑键盘,神情专注,低着头的时候下颚的线条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不许动。”偷偷来到瑾瑜边上,我把手中的玩具枪抵在他的脑袋上,“要钱还是要命?”
瑾瑜抬头看着我,看了会,忽然一笑:“要你。”
“哇,反了你。”我抵了抵瑾瑜脑袋上的玩具枪,“居然敢对女警不敬。”
瑾瑜笑,眼里全是笑意,然后他长手一拉,就将我抱到了他的腿上。
“哪儿来的衣服?”瑾瑜问我,一双含笑的眸子近在眉睫。
“我要演一个女警,这是戏服。”
瑾瑜:“穿着怪好看的。”
我凑过脸说:“难道我穿其他衣服不好看吗?”
瑾瑜咬着我耳边:“不穿更好看。”
“哈哈。”我笑出声,骂了句“流氓!”感受到某人□那物件的变化,我主动搂住瑾瑜的脖子吻上他的嘴。
瑾瑜的呼吸声原来越重,却忍着一直不主动,任由我上下其手。
我离开瑾瑜的唇,慢慢下移来到他的脖颈,细细啃咬着。
“潮歌…”瑾瑜发出细微的呻吟声,然后倏然抱紧我,狂热地闯进来吸允住我的舌头。
…
过了良久,瑾瑜松开我,微调气息,然后伸手擦了擦我嘴角的口水,问我:“今天见了导演,人怎么样?”
“就这样吧。我说,我趴在办公桌看瑾瑜电脑里的设计图,扭过头问他,“何小景大学跟你学同一个专业吧。”
瑾瑜:“…是。”
我漫不经心:“挺好的啊,这样在一起有共同语言。”
瑾瑜沉默了下:“潮歌,关于她,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我扭过头看瑾瑜,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好听众,你跟小景的事还是留着说给别人听吧。”
第二天天朗气清,在海生酒店举办了《警与匪》的开机仪式,我打量着现场,果真是大牌云集,这是一部男人为主的电影,我本来遗憾自己在戏里没有十句台词,然后看了下剧本,发现担任女主角的一线女星梁影彤的台词也只比我多一些而已。
“你好,我是梁影彤。”开机仪式结束后,对于梁影彤主动跟我搭腔套瓷,我感到很意外。
“您好,秦潮歌。”
梁影彤算是国内的一线女星,外界媒体公认的年轻漂亮,18岁出道,现在正是这圈子赤手可热的人物。
不比我,她绯闻少,然而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却给了我太多的意外,比如她一直暗恋着贺昂,比如高中那封情书就是她以贺昂的名义给我写的。
说到这,表妹不理解了,既然她爱着贺昂,为什么还要以贺昂的名义给我写情书呢?
我想了想,当时梁影彤对我说的原话是:“想弄点事情让他注意我呗,初中不懂什么是喜欢,明明喜欢他,还想尽办法把他跟其他女生联系在一起。”
开机仪式回来,我跟瑾瑜提了提梁影彤,他皱眉想了想,问:“是不是演戏的那个梁影彤。”
我:“是。”
瑾瑜:“她是我初中同学,初中时候喜欢贺昂。”说到这,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加了一句说,“贺昂他女人缘一直不错的。”
我笑:“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很美好是吧,看起来很甜蜜是吧,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第二十六章
我在《警与匪》里面扮演一个卧底警察的女友小米,小米以前同样是一个重案组的成员,不过因为两年前在执行过程中挂掉了,在她挂掉之后,她的男友警察就想不开主动申请当了卧底。
《警与匪》的故事是在小米挂掉后两年后展开的,所以说我基本上只要拍拍张“遗照”再完整个如何挂掉的镜头就好了。
但是就在昨天,王奇导演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一个床上用品的赞助商要求必须在影片中植入他家床上用品广告。
然后因为这个因故,我多了一场床戏,因为是商业片,尺度还不会太小。
Andre接到消息,立马杀过去跟王导商量了下床戏尺度的问题,最后协商了很久,王导妥协不露点,不过起码要露个背什么的。
Andre觉得问题不大,就答应了下来。
小米是个简单的女孩,为了符合形象,我剪掉了蓄了多年的长发,发型师折腾了三个小时,我的长卷发变成了一头齐肩的中发,额前还弄了个碎刘海。
我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了很久,好像高中时候的秦潮歌好像就这摸样,我摸了摸额前的刘海,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模糊的声音:“秦潮歌,你这刘海实在太丑了。”
我低头笑了下,跟发型师打了个招呼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叶茂百货,赤亮的广告灯下有几样大牌包包新品登陆的消息,路边几个时髦女孩正指着广告画讨论着。
叶茂的十六楼是Z城最大的奢侈品商场,其实我对奢侈品根本没什么概念,以前没钱没法触及,现在一些场合必须要触及奢侈品时,也还是没什么钱。
某一个大牌包包专柜,漂亮的销售小姐向我问候,声线甜美。
我走进去,定眼看着不远处一个看包的身影,心里有些诧异。
何小景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打招呼道:“小歌?”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其实我跟何小景不能说是情敌,我们只是因为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而且时间也有先后之差。
“好巧。”我说。
“是啊。”何小景把耳际边的一缕碎发撩到耳后,不比上次在商场看见她,今天她穿得很休闲,一头卷发风情地披在身后。
“你也喜欢他家的包?”
我:“还好。”抬头看了眼一个棕色的女士手提包,想起以前秦白莲是极喜欢这家的东西,前段时间秦白莲在劳动改造表现良好被减了半年的刑期,算算,明年就可以跟她一起过春节了。
何小景顺着我的视线打量了棕色的包包,然后让销售小姐给包了起来,我抬眸看她,然后她就把手中的包递到我手里。
“欢迎你回国,这是礼物。”
我心里感慨何小景钱多,从小到大还是那么喜欢送别人东西,包已经递到我手里,在销售小姐羡慕的目光下,我有点想笑,顿了下,“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何小景:“没什么,我是他们家的常客,可以拿到不错的折扣。”
既然盛情难却,我却之不恭了:“那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瑾瑜在叶茂十八楼办公,本来想去看看他下班了没,现在因为手里多了个包包,一下子就没了兴致。
回到公寓,鞋还没换,手机就响了。
“吃晚饭了没?”是瑾瑜。
我一边换鞋,一边说:“没,没胃口。”
瑾瑜:“有没有想吃的?”
我躺在沙发上,笑嘻嘻道:“有啊,我想吃你——上次弄得蛋炒饭。”
瑾瑜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一阵,然后说好。
挂上手机,我窝在沙发上不想动,看了眼沙发上隔着的某牌子包装袋子,然后把头埋进沙发的里边。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咔”的一声,瑾瑜开门进来。
他走到我边上,摸了摸我的头:“怎么了,不舒服呢?”
我扯了个笑容:“饿了。”
瑾瑜展开了一丝微笑,视线在我新的发型上滞留了会,然后伸手揉了下我额前的刘海:“怎么突然换发型了?”
“好看吗?”我问。
瑾瑜定定地看了我一会,然后说:“好看。”
“骗人。”
“没。”瑾瑜摇摇头,有片刻的失神,然后他看到我放在沙发上的袋子,笑着问我,“今天逛街了?”
我点头:“逛了,就在叶茂。”
瑾瑜把玩着我头发,黑色的发丝在他秀致雍洁的手指间滑过,然后他不经意地问:“今天花了多少?我把钱补给你…”
“真的吗?”我歪过头,笑着问。
瑾瑜:“我可以养你…”
我微微一笑,顿了下,开口说:“我今天没花钱呢,这包是一个熟人送的。”
“谁?”
我:“何小景。”
瑾瑜静默下来,过了会,他问:“是碰到吗?”
我:“是啊,挺巧的。”
瑾瑜:“有时间挑件差不多的礼物送回去吧。”
“不能白拿吗?”我望着瑾瑜说。
瑾瑜抱着我:“不花你的钱,用我的卡刷就好。”
我类似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想给小景买礼物啊,直说啊,绕着我拐个圈子做什么?”
瑾瑜蹙眉,扳正我的肩膀:“潮歌,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明白什么。”我推开瑾瑜,“饿了,我炒饭去了。”
我很头疼《警与匪》里面的这场床戏,抬眸看了看眼前这位跟我演对手戏的男星,难怪上回在七色看见的时候觉得眼熟,原来上次要跟我借个火的男人就是他啊。
“咔——”已经四次被喊咔了,导演终于发飙了,“找点感觉,找点感觉好不好?”
“不关我的事,王导。”躺在我身边的男星一脸无辜地抬头说,“她僵得像死鱼一样,不配合我啊。”
除了导演,全场人员笑得笑,不屑的不屑,我从赞助商提供的这张床上爬起来:“去下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给Andre打电话。
“我不想演了。”我说
Andre:“要命,都开始宣传了你才跟我说不想演了。”
“演不了,我恶心。”
“啪”的一声,Andre把电话挂了,不再理我。
伸手揉揉酸痛的眼眶,我嘲笑自己不自量力,别以为现在有个人暂时宠着你就以为上了天,
不就是受点恶心受点气么,委屈个什么劲啊。
回到拍摄现场,我道歉说:“刚刚精神状态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王导。”
导演抬抬眼:“那开始吧。”
又卡了三次,终于把这五分钟的床戏拍好,这戏虽然不露点,但是商业片,必须要有博人眼球的元素,所以这戏里少不了激情的画面。
结束好拍摄,出来的时候,助理陈可把手机递给我:“小歌姐,贺大哥来电。”
我接过手机,在趴在化妆静跟前,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贺昂。”
就在这时,梁影彤走了进来,脸色微白,然后沉默地走到一边去。
“心情不好?”手机的听筒里一声压抑住的咳嗽声,然后响起贺昂沙哑的说话声。我:“生病了?”
贺昂:“没…”
合上手机,收拾好东西后,我便离开了化妆间,然后驱车来到贺昂所住的酒店。
在前台登记了姓名,乘着电梯直接上来,来到贺昂所住的酒店套房门口,我按了门铃。
按了三下,贺昂出来开门:“怎么来了?”
我仰头看贺昂微微发红的脸颊,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发烧了?”
贺昂给他的发烧找了个借口:“可能是最近气温有些糟糕。”
我担心贺昂是因为伤口发炎引发的高烧,等他往沙发坐下,我便问:“是不是伤口发炎了?”
贺昂盯着我看:“Jeffrey已经来看过了,没什么事。”
我扫了眼吧台上的医药袋子,问贺昂:“那吃药了没?”
贺昂:“还没…”
我去倒水,然后打开来药袋,取出一张写满法文的说明书,低下头仔细看着Jeffrey留下的药量说明书。
“潮歌…”贺昂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抬头,用眼神示意他什么事。
贺昂扣了扣太阳穴,然后说:“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的。”我说。
贺昂欲言又止:“你们…在一起了?”
我怔了下,回答说:“是啊。”
贺昂:“是真心的吗?”
我:“哪来那么多真心。”
贺昂望着我:“我不支持你这样做。”
我:“我已经做了。”
贺昂转过眼,那一闪而过的失望像是一把利刀猛地刺了我一下。
“吃药。”我一边递水,一边伸过手,白色的药片静悄悄地躺在我手心上。
贺昂从我手里取过药片,然后一口气咽了下去,因为吞得有些急,不小心呛住了。我连忙把水递给贺昂,然后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谢谢。”平息了咳嗽,贺昂对我说。
我低头:“客气什么…”
贺昂转过头看我,过了好一会,他说:“潮歌,如果你真心跟瑾瑜在一起,我替你们开心;但是如果出于其他原因,我并不希望你这样。”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从落地窗户看过去,晚霞已经将天际染色,绚烂得如同一片翻腾的火海。
“贺昂,可能我真的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过了良久,我这样说。
贺昂的高烧一直没褪去,我就一直没回去,趴在他沙发眯了会,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贺昂的床上。
卧室外面传来说话声,我推门进去,只见正在跟贺昂说话的瑾瑜抬起头。
睡得有些糊涂了,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瑾瑜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容,然后说:“贺昂说你在这边睡着了,所以我过来接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客官,看文要留言哦~
第二十七章
回去的路上我翻阅手机,里面有一则通话记录是发生在半个小时前的,应该是我睡着的时候瑾瑜打来,然后贺昂接听了。
因为睡了一觉,我觉得很精神,躺在靠垫上玩着手机里的游戏。
“潮歌…”从上车一直沉默的瑾瑜终于开口说话,整个侧脸都融晦暗的光线里。
我虚应了声,表明我在听着。
“以后不要…”瑾瑜扯了下嘴,最终没说下去,转了个话题问,“今天拍戏怎么样,还顺利吗?”
“不顺利。”我摇摇头,没打算说下去,因为想到昨天Andre跟我提的一件事,便开口问瑾瑜:“你还记得陈奇吗,我们高中时候的那位传奇人物陈奇。”
瑾瑜想了下:“现在是不是在弄什么食品开发?”
“是啊。”我说,“前阵子他联系了AC,说是让我给他公司最近新出的速食泡面做代言。”
瑾瑜看了我一眼:“泡面?”
我抬抬下巴,笑嘻嘻问“你觉得我适合吗?陈奇给AC两理由,一个是我和他是校友,二是他觉得我形象很青春,很适合他家泡面定位的年轻消费群。”
“叶茂百货最近也想请一位形象代言人,你也可以考虑下。”瑾瑜说。
“叶茂百货?”我笑问,“那…你打算出多少钱请我?”
瑾瑜:“你出个价。”
我笑,语气悠然:“以咱们俩的关系,我可以考虑不收费的。”
瑾瑜随即也轻笑起来,歪过头来问我:“潮歌,那你觉得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愣了下,实话实说:“好像很难定义。”
瑾瑜敛起眉眼,淡淡说了句:“我还以为是男女朋友呢。”
我敷衍地笑了下,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这双素洁的双手,十指尖尖,小时候秦白莲打趣说这是一双拿笔的手,可是谁想得到,我现在已经当了一个戏子。
晚上在我半睡半醒间的时候,瑾瑜翻身上来吻我,然后是细腻绵长的前戏,等真正进入的时候,我的身子已经紧绷得浑身都在颤抖。
“潮歌…”瑾瑜低声唤着我的名字,火热的双手抬高我的臀部,深深地贯入,然后每一下都是抽出到入口,再用力地深入。
我抬起双腿勾住瑾瑜精瘦的腰身,一种濒临在意识之上的快感快将我吞噬,我咬住唇,渐渐承受不住,希望能快点结束下来。
“快到了么?”过了很久,瑾瑜停下动作问我,虽然喘着粗气,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柔,然后还伸手帮我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拂到一边。
我“嗯”了一声,差点呜咽出声。
“忍会,我们一块…”说完,瑾瑜紧紧抱住我,加快了身下的速度。
我用指甲抓着瑾瑜的后背,就在觉得自己像是一把拉满弦的弓终要被放开而瑟瑟发抖的时候,瑾瑜低吼出声,然后深深地埋入我的体内。
这是一场相当愉快的□,两人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我突然想起瑾瑜在车上问我的那句话——“那你觉得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过了会,瑾瑜退了出来,我打开灯,眼睛因为不适微微眯了下,我坐起身,然后帮瑾瑜将安全套取了出来,不小心,白色温热的浊液滴到了我的手心。
“好恶心。”我说。
瑾瑜低笑,握住我的手不让放开。
我用弯曲的拇指和中指量了量,嬉笑地说:“好像又大了。”然后轻轻捏了下,手中的物件果然开始明显变化了。
由于手指的力道一时没控制住,瑾瑜闷哼了一声,我轻笑起来,突然扭过脸问:“瑾瑜,以前你跟她一晚几次?”
这种恶作剧般的捉弄心思,我似乎乐此不疲,但是这些快乐的寿命似乎很短,前一秒我还以挖瑾瑜伤疤感到愉悦,下一秒又被悲哀的迷雾笼罩着找不到出口。
瑾瑜什么也没说,两人一起洗了澡,然后世界平和地相拥而睡。
半夜入睡,做了很长的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却不记得梦了什么。早上爬起来的时候看了墙上的时钟,清晨五点,外面的朝阳还是朦朦胧胧的,转过脸看瑾瑜,他还在熟睡。
掀开被子,露出了瑾瑜一双脚,突然有了无聊的兴致,我摄手摄脚地爬到床的另一边,用手量了量瑾瑜的脚长,十八岁,我记得他穿四十一码的鞋子,现在好像不止了。
瑾瑜的脚貌似没他的手那么好看,打量了会,脚拇指很大,还有,似乎他的脚拇指长短是一样的。
我轻手轻脚地从抽屉里取来几瓶指甲油,然后低着头给他的脚趾甲上色。
一个,两个,三个…
瑾瑜没醒来,无意识地动了动脚。
我差点笑出声音,琢磨着要不要换个色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道颇为无奈的声音:“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瑾瑜不生气,我就继续给他脚趾头涂颜色,边涂边说:“你呼噜声太响,把我吵醒了。”
瑾瑜轻笑,也不反驳:“是吗?”
“是啊。”我云淡风轻地扯着谎,然后抬头,认真地问瑾瑜,“你喜欢粉色还是黄色?”
瑾瑜低头看了眼这双惨不忍的的脚,忍不住叹气,顿了下:“我还是起来给你做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