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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长声线,有种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的意味,“听说你跟何小景分手了?怎么,你们俩不是挺好的么,分了怪可惜的啊…”
回到包厢,钟晓晴他们已经玩上了真心话大冒险游戏,见我进来,嚷着要罚我一次。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说:“先打冒险吧。”
钟晓晴转了转眼珠子,把脑袋藏在林襄的怀里,小声说:“跟贺昂接吻。”
“哇!你太不厚道了吧。”林襄拍了下钟晓晴的脑袋,这时他又看了眼进来的瑾瑜,声音放小,干笑几声说,“这个不好,要不再出一个好了。”
我瞧了眼贺昂,是一副正经地不得了的模样,跟我视线触碰了下,不发表任何意见。
我撑着脑袋笑笑:“换真心话吧。”
“那好,我要知道…”钟晓晴抑扬顿挫,不过还没等她下一半句顿出来,冰冰已经插话进来,“你跟你男朋友一月做几次?”
我想我真是头痛了,这冰冰准是以为贺昂就是我男友,所以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我有些好笑地玩转着手中的小水晶杯,笑望着贺昂,“怎么办,都误会了呢。”
贺昂依旧一副正经的模样,低眉看了我一眼,然后皱眉对出题的人说:“换个。”
哈哈,我真是要笑死了,贺昂皱眉严肃的样子可能真的震慑到了这女孩,她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楠,见张楠无动于衷的样子,扯嘴笑了两声,重新发问:“姐姐你第一次接吻是几岁?”
包厢的气氛是越来越怪了,在我沉默的时候一直有一道目光停留再我脸上,然后等我抬头的时候,目光又移走了。
“16岁。”我说。
“姐姐好早啊。”冰冰说。我扯笑,懒得应和。
这个聚会进行到后面已经有些无聊,大家都有点兴致阑珊,最后没过九点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钟晓晴要上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把我拉到角落。
“我老实跟你说吧,林襄他们一群人就是故意想把你叫来想再促成你跟叶瑾瑜,说这么多年叶瑾瑜还没忘记你,而这次叶瑾瑜会来也是事先知道你要来的缘故。”
我说:“是吗?”
钟晓晴:“你心里怎么想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要不要重新在一起,毕竟高中那会你们比我跟林襄的感情都好。”
我弯了下嘴角,夜晚的风有些大,我不适地眯了眯眼睛,七色酒吧外面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漂亮得像是夜里连绵盛放一片的七色花。
“其实这么多年,我也没忘记他。”过了会,我跟钟晓晴这样说道。
我先送贺昂去圣都酒店再回公寓,z市这几年变化不少,一幢幢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城市的交通道路也有了改变,因为刚回来不熟悉,兜兜转转,居然绕了个圈子才回到公寓。
回来路过叶茂百货大楼,在这幢二十多层的商厦,我转头看了眼挂在外面
自己的广告照,觉得有个词挺可以形容现在的——事过境迁。
晚上气温转冷,半开的窗子有夜风吹进来,丝丝寒意渗进裸露在空调被外面的肌肤,我起身关窗户,无意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车。
我视力并不是很好,高考结束还有5.1的好视力,在那年坐月子结束后变成了4.8。
我看不见车里的人是谁,不过猜到是谁。
我关上窗户,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三年前治疗自闭症结束后我继续做一些简单的心理治疗,可能潜意识里我太顽固,所以这些名堂很响的心理治疗法并不能让我忘记一些不愉快的内容,不过这些年我的睡眠质量提高许多,基本上都能长眠到天亮,不会像刚去法国那段时间,每晚用各种回忆折磨自己。
第二天我准时到AC的会议室报到,讨论AC下半年自制古装武侠剧的相关事项,Andrc现在已经不是只挂空名的经纪人,几年的摸爬滚打已经让他在AC站稳了脚。
AC内部都在谣传我跟Andrc的关系,而且这种谣传的版本很多,一是散布谣言的人也分不清我跟Andrc到底潜规则了谁,二是他们真抓不到我跟Andrc真有什么事,即使,我跟Andrc保持着很好的距离,Andrc在国外也有了女友,谣言还是神奇得存在着。
不过话又说过来,这圈子就这样,清水都能搅混了。
拿到了古装剧《君上剑》的剧本,我窝在休息室里翻阅,Andrc进来,拿着个保温杯去倒水,折回来的时候对我说:“王奇导演最近要拍的大片听说过了没?”
“《警察与小偷》?”我说。
Andrc:“是《警与匪》…”
我拍了下脑门:“对,就是这部,听说投资挺多的啊,他们搞电影的都有钱。”
Andrc:“刚刚跟他们通话了,说是推荐一个女演员过去,我推荐你去了,戏份不多,不过因为是大片,对打响名气很有帮助。”
我冲Andrc扬了扬手中的剧本:“这部戏怎么办?还有我的唱片就要发行了。”
Andrc:“《警与匪》里你戏份不多,没两天就可以回来了。”
我问:“演什么?”
Andrc:“女警。”
“就是那种出场秀一秀然后挂掉的角色?”
Andrc:“好像是…”
回到公寓,我就窝在沙发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看剧本,剧本写得挺好玩的,结果等合上剧本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
我穿了件外套便出门,开车去杜美美的小家蹭宵夜去。杜美美家的小豆子越长越可爱,每当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对我说一声“小姨,豆豆好想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一种不知名感情包围着。
吃了杜美美煮的宵夜,然后又陪豆豆玩了两小时的积木,直到晚上十点,豆豆在我怀里睡去之后我才离开了杜美美的家。
已经很少想起那个孩子了,不过有时候会猛地想起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是不是已经到了上幼稚园的年龄;调皮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其他男孩子会捣蛋会惹我生气;乖巧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贴在我耳边,奶声奶气地对我说一声“妈妈,我今天好爱你啊。”
熟练地倒车入库,走出车库,我抬头看不远处的身影,然后走近打了个招呼。
“好巧啊,瑾瑜,你也住在这吗?”
“不是。”瑾瑜望着我,一双黑眸仿佛氤氲着许多的话语,“我是专门在这儿等你的。”
“这样啊。”我有些歉意地说,“让你久等了,有事上楼说吧,这里不方便。”
回到公寓,我让瑾瑜随便坐坐,然后自己到厨房给他榨了一杯果汁。
“本来我煮咖啡的技术不错,不过上次听说你胃不好,所以就给你榨了杯果汁,我在里面放了些山楂莲子,对你胃有好处。”我把手中的果汁递给瑾瑜。
“谢谢。”
“不用,客气了。”然后我问,“对了,你刚才说找我有事,有什么事?”
瑾瑜:“这次回来会久住吗?”
“就这事啊。”我奉上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我才过来呢…”
瑾瑜猛地抬眸看我,他身材修长,姿态挺拔,脸上的神色因为在客厅吊灯下方看得有些模糊不清。
然后“啪”的一声,他手中的果汁杯掉在了地上,杯子碎了,果汁也全洒了出来。
瑾瑜失神回来:“对不起…”然后蹲下身子去捡玻璃片。
“没什么,一个杯子而已。”我蹲下身子跟他一起检碎片,而手刚触碰到玻璃片的时候就被刺了下。
“小心!”瑾瑜拿起我的手,眼神暗了暗,然后拉着我到厨房里的水槽冲洗伤口。
“不打紧,小伤口而已。”冰凉的水减少了指尖伤口传来的刺痛感。
“小伤口也会感染的。”瑾瑜不咸不淡地开口说,然后问我有没有药箱。
我指了指客厅电视柜:“左边的抽屉。”
蹲在沙发上,瑾瑜帮我包扎伤口,我皱眉喊了声疼。
“都那么大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怕疼。”瑾瑜有些失笑地说,顿了下,他似乎也有些意外刚刚说出了这句亲昵的话。
然后正要开口说些别的时候,他的嘴已经被我封住了。
瑾瑜的身子僵硬了几秒,然后蓦地将我搂入怀中用力地反吻我,他抱得用力,咯得我骨头发疼。
第二十四章
我跟瑾瑜的故事早在多年前中断了,今晚的剧情发展跃进而不连贯,但是对于有些事却进展得如此顺其自然,好象我们一直是恩爱的情侣一样。
我跟瑾瑜在一起三年,分开五年,该流的泪也流过了,该受的伤也早已结疤,该埋在心底的过去也不应该再翻出来,但是我还是过不了这个坎啊,似乎只要想到跟他在一起时候的点点滴滴,就特别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交代什么呢?交代那段回忆到苦涩的青葱岁月里的确存在过一段爱恋。
我想有句话可以形容我这心态,就是“吃饱了撑着”。
半夜醒来睡不着,空气中似乎还滞留着欢爱过的味道,尽管整个过程他很温柔,但是酸涩的下体还隐隐作痛着。
我翻了个身,窸窸窣窣的翻转身似乎吵醒了身旁的这个人。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我说,然后扭过头去看瑾瑜,静寂的黑夜里他的面容是虚虚笼笼的,就像停留岁月里的老片子电影里的一副画面,是隐藏在记忆里最难忘的一幕。
“没关系,我一直没睡着。”瑾瑜伸手摸了下我的脸,清哑的嗓音在沉寂的黑夜里听着很有质感。
“呵呵。”我低笑出声,因为太久没有跟人睡同一张床,我的双手双脚有点不知道搁哪的感觉,正当有拘束的时候,一只长手将我搂进了怀里。
彼此都是不着寸缕,由于贴得太紧,我能清晰感受到瑾瑜又加重的呼吸声,还有他有力跳动的心跳声。
“还想要?”我问他。
瑾瑜低头碰碰她的额头:“这样抱着就好。”
还是睡不着,虽然瑾瑜闭着双眸,不过我猜想他也没睡着,他的左手一直放在我的小腹的肌肤上,虽然极力克制住,我还能感受到他放在我小腹上的手掌在微微发抖着。
然后大概过了会,他开口问我:“这里的伤疤怎么来的?”他的声音低缓而有磁性,像是从窗外乘风飘入我耳中。
我怔了怔,这是当年剖腹产留下的刀疤,挺长的一个刀疤,两年前做过激光手术,之前象蚯蚓一样的刀疤现在已经没有了,淡化得只剩下一道暗色的痕迹。
“这伤口啊…”莫名的,我声音哽了哽,就像指甲在砂纸上猛地一划,“高中毕业那年在外逃命的时候不小心被歹人捅了一刀。”
瑾瑜的手僵了下,过了会,他问:“疼么,当时疼吗?”
“疼啊。”我低笑出声,转过脸,有点自言自语地说:“当时疼的时候老想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突然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手背上,整颗心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攥了下,我把脸贴在瑾瑜的胸膛上,说:“瑾瑜,它现在已经不疼了。”
所有的伤口都要愈合的一天,无论曾经疼得多么惨烈,疼得都以为这伤口是永远也好不了。
昨夜太晚入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大好的阳光透过浅米色的窗帘将整个房间染上了明亮的色调。
身边睡着的人已经没了,我以为瑾瑜已经走了的时候听到厨房那边传来煎蛋的声音。
我套了件宽大的白衬衫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越过客厅,然后推开厨房的木雕滑动门,看着里面忙碌得一团糟的人,我嬉笑地说:“天啊,叶瑾瑜,你得赔我厨房。”
瑾瑜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稍微移了下身子,似乎在遮掩什么,我快速凑过身子去看,结果看到他身后的垃圾桶里有好几个煎焦的荷包蛋。
“你赔我鸡蛋。”我说。
“好,都赔你。”瑾瑜好脾气地笑笑,”快点洗漱去,早饭就要好了。”
“好。”我踮起脚尖在瑾瑜脸上亲了口,正在这时一股浓烈的焦味隐隐飘来,我吸了吸鼻子,皱眉说,“估计你还要赔我一个高压锅。”
瑾瑜眉目间荡漾着舒心的笑意,低下脑袋亲吻我的鼻尖,虽说是挫败的话,可语气里全是愉悦:“怎么办,我第一次下厨好失败。”
“我先去洗澡。”我碰了碰瑾瑜下巴新长出的青色胡茬,“等会还是我来做早饭吧。”
在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意外发现一头秀发已经快到腰间,随意将长发系成一束,我便到厨房里准备早饭。
这几年都是我自己做饭,所以厨艺有些长进,不过可能真的没天赋,味道总是差强人意。
热奶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瑾瑜跟何小景同居的时候,他和她是不是同样一边说着情话一边做着早饭。
五分钟折腾了一顿简单早饭,把壶里的燕麦牛奶倒入杯里的时候瑾瑜过来抱住我的腰身。
“香不香?”我问。
“香。”
“那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瑾瑜吻了吻我的脸颊,含笑说。
吃了早饭,我想到今天是星期三,我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但是不代表瑾瑜没有,我转过头来问他:“今天不需要工作?”
瑾瑜说:“今天不忙。”
“哦。”我虚应一声,然后去衣橱间换衣服,虽然盛夏已经过去,不过今天外面的气候依旧炎热,本想吊带搭配着长裙穿,然后看到肩膀上的几块红印,把吊带换成了短袖,等我整顿好自己要出去的时候,瑾瑜还呆在外面客厅。
“要出门吗?”瑾瑜问。
我说:“是啊,我要去公司。”
瑾瑜说:“我送你。”
“不用。”我笑,“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瑾瑜浅笑了下:“我倒不怕麻烦,会带来麻烦的人,是我吧?”
下午有个娱乐访谈,因为Andrc事先跟他们主持人打过招呼,所以访谈过程很顺利,基本上没有涉及隐私上的问题,只问工作上的安排和计划。访谈结束,陈可把手机给我,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瑾瑜跟贺昂。
在休息室里,我给贺昂回了电话。
贺昂:“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带贺昂来到一家私房菜,这家私房菜馆陈梓铭向我推荐过,说这里的盐焗鸡特别正宗,其实我并不喜欢吃广东菜,但是很钟爱这里清幽的环境。
好久没吃海鲜,我要了一份海鲜捞饭,味道不错,醇糯香甜。“我接到一个不错的角色,在王导的新片《警与匪》里扮演一个女警。”
贺昂问:“是动作片?”
我说:“应该是。”
贺昂皱了下眉头:“会不会有危险?”
“只有几个动作而已,问题应该不大。”
“注意安全。”
“知道的。”顿了下,我问:“伤口怎么样,有发炎吗?”
“没事的。”贺昂抬眸看着我说:“明天我要去S市一趟,两天后回来。”
“回来的时候给我个电话。”我说。
表妹问贺昂对我存在什么样的情感,我回答说:“朋友或者亲人吧。”
“不可能。”表妹想了想说,“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以朋友之名。”
我思忖了下表妹的话,觉得真的没有这个可能性,贺昂曾经明确地表示过他只当我是亲人,而这几年他也有女友,我们虽然相互关心惦记,却没有情爱那方面的想法。
日子舒心了,肠胃就娇贵起来了,吃了一顿海鲜饭,肚子就开始闹了起来。门铃响起来,我去开门,对着外面站着的瑾瑜,我苦着脸说:“有没有好的肠胃医生推荐?”
急性肠胃炎,挂了四个多小时的点滴,结束的时候已经深夜12点多了。瑾瑜摸摸我的头,“晚上吃什么了?”
我靠在瑾瑜身上打着哈欠:“海鲜捞饭。”
“你不能吃海鲜,不知道吗?”瑾瑜任由我把他当柱子靠着,对于我晚饭跟谁吃在哪儿吃也没过问。
正要起身离去的时候,身旁一位带着孩子挂水的母亲开口对我说:“姑娘可不可以帮我照看一下我孩子,我到外面给孩子热个奶。”
我看着眼前这个两岁左右的男孩,他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我脸上的口罩看。我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对这位妈妈说:“你去吧。”
我把小孩抱在腿上,这是一个不怕生的孩子,虽然脑袋上挂着点滴,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动,一会儿盯着我看,一会儿又看着瑾瑜。
“瑾瑜,你喜欢孩子吗?”我转过头问他。
瑾瑜先是楞了下,然后回答说:“喜欢…”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都一样吧。”瑾瑜默了会,“男孩可能更调皮些,所以比较伤脑。”
我说:“是吗?”
我低下头,小孩正用软软的小手抓着我的指头玩耍,看着他圆乎乎的脸蛋,我的指尖一阵阵地泛着酸麻,心口好像有风吹进去,刮得胸膛生疼。
孩子母亲大概五六分钟后回来,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当我把怀里孩子交到她手里的时候,笑着称赞我说:“姑娘,你很会抱孩子啊。”
我笑了下:“是吗?”
这位母亲是爽朗性子:“是啊是啊,现在的年轻女孩没有几个能像你一样抱得那么顺手的…
第二十五章 ...
走出医院大门,头顶是黑丝绒般的夜空,沉寂得没有一点儿星光。外面亮着两盏照明灯,将我跟瑾瑜两人的身影拉长在暗色的地面上。
外头有风,瑾瑜带了一条我的披肩出来,把披肩给我围上后将我搂进怀里。上车的时候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好受点了吗?”
我点点头,然后侧着头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瑾瑜大概是觉得我累得睡着了,一路上将车开得极慢,所以当他看见我撑起身子从包里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开口问我:“醒来了吗?”
我冲他笑了下,没回应。
手机里有助理发来的最近一周的行程安排表,看着上面的活动安排,我心烦意乱地用拇指关节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捻着。
“有烦心事?”瑾瑜问我。
我“嗯”了声,说:“是啊,而且多着呢。”
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铺,瑾瑜将车停靠在路边,五六分钟后拎着一袋打包好的粥回来。
我歪过脑袋挠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几眼,意味深长地说:“瑾瑜,你变体贴了呢。”
瑾瑜脸上神情一顿,然后捏了下我的右脸:“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我笑,语音悠然,“都说男人是要靠女人调教的,看你现在的表现,小景她应该花费了挺大的心思吧?”
瑾瑜猛地收敛起前一秒还挂在嘴角的笑意,大概过了几秒,他说:“跟她没关系…”
纪酒酒说男人通常喜欢在男性面前提起前女友,却不喜欢在女性面前提及前任。我不知道何小景在他心里算什么,是开在他心里的白月光呢?还是一颗刻在他手心上的朱砂痣?不过不管是什么,很明显的一点是,瑾瑜他也不喜欢我提起何小景。
不过我倒是喜欢提起何小景啊,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呢,明知道何小景是瑾瑜心头的一颗刺,就爱时不时地将它从新肉里挖出来,然后再扎回去,再挖…
回到公寓,睡眠全无,瑾瑜在厨房里热粥,我窝在沙发上看凌晨电影。
这是一部九十年代的老文艺片,打开电视时影片已经接近结局,里面的穿白衬衫喇叭裤的男主角正在陈旧的楼顶拥吻女主角,一脸深情。
“看什么呢?”瑾瑜过来问我。
我随手转换了个频道:“一个破电影而已。”这影片我跟瑾瑜在高中的时候一起去影院看过,那时候我们交往没多久,属于那种牵个手也会脸红的起步情况。
我还记得在Z市的老电影院的门口,我们俩都穿着Z中的校服,瑾瑜排队买爆米花,我捧着一本概念作文等在边上,明明只是排个队的时间,瑾瑜却怕我会丢了似的,是不是扭过头来看我一眼。
想想那段青葱岁月,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偶尔清晨醒来,总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梦醒过来。
粥铺的粥味道不错,我跟瑾瑜都吃了点,吃完的时候瑾瑜主动去刷碗,我依旧没睡意,趴在餐桌上玩着手指头。
大概折腾到凌晨两点,我才躺到床上去,瑾瑜将我搂进他怀里,面对面着。
我玩弄着他的睡衣扣子,笑问:“睡衣都准备好了,打算长时间住我这吗?”
瑾瑜跟我靠得极近,鼻尖对着鼻尖,他的呼吸就缠绕在我脑袋上方。
“我是想这样,你同意不?”他声音沙哑含糊,蛊惑人心。
我随即轻笑:“对不起,我似乎养不起你。”
瑾瑜将我搂得更近:“我养你。”
“哈?”我翻过身将瑾瑜压在身下,盯着他看了会,“你也养不起我的…”
瑾瑜不说话,只是用他这双静若止水的俊眸望着我,然后伸手玩我垂落在他脸上的长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