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踉跄了几步,终于站稳。
“怎么了?”J在电话那头问。
“没事,”她拍了拍胸口,然后去捡地方的布袋,手指才沾到袋口,她忽然愣住了。
“路星彗?”J看她好久都没吭声,有点奇怪地问。
星彗怅然地吁了口气,蹲□子,蹲在那只布袋面前:“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
“一件再也不会派上用场…”她顿了顿,“但又不知道该怎么丢弃的东西。”
“什么?”
“…婚纱,”她说,“三年前,我结婚时穿的那件婚纱。还是你师傅设计的呢。”
说完,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那口吻竟然这么轻快,仿佛这是别人的东西,别人的故事。
J没敢搭腔,这么多年的好友,很多时候他是口无遮拦的,可有些事情,到底还是根鱼刺,如鲠在喉,没人敢拔。
过了好一会儿,J才说:“没用的东西都拿来换了吧,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星彗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把装着婚纱的布袋子往衣帽间的角落踢了踢,便没再提起,而是回到客厅,把铺在地毯上的那些鸡肋产品又跟J说了一遍。
“真是不理不知道,原来我的生活已经被鸡肋包围了!”她有点夸张地大叫。
J哼哼笑了几声,淡定地回了她一句:“还有鸡肋的‘炮×友’。”
星彗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J会这么说。
“不是吗,迷恋某一个人的肉体,却又对他的灵魂完全没兴趣。”
“…”高原那张英俊却善变的脸孔出现在星彗脑海里,不知道那猴子听到这句话,会作何感想。然后她忽又想起了昨晚那个无趣的年轻医生,他好像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来着。
他是怎么说的?你能不能只爱我的肉体,别管我的灵魂?
哎,记不得了,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肉体和灵魂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非要联系在一起才行吗?
“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星彗有点气恼,不知道是气J,气高原,气那个小医生,还是气她自己,“我以前一直觉得,肉体是会变的,再好的脸蛋身材,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但现在我觉得,比起肉体,更善变的是灵魂!腰围从一尺九到两尺三也许需要三个月的时候,但从爱到不爱,从多情到无情——连三分钟都不要!”
“…”J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比起灵魂,我现在还觉得肉体更可靠。”
说完,她没来由地挂了线。她很少这么没礼貌,尤其是J又没骂她、害她,只是说了几句她不愿意听的话罢了。
可电话挂了就是挂了,她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最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它丢在一边。
她去厨房的冰箱里拿出最后一罐冰啤酒,仰头喝下去。又是那种冰冷而令人战栗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被石化了。
可她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第二天一早,星彗去公司大楼对面的快餐店买了两份丰盛的早餐,其中一份是要拿来跟J赔罪的。她站在楼下等,看到J了之后就假装碰巧遇见他。
“给你。”她把装着早餐的纸袋往J手里一塞,然后飞快地蹿进电梯。
然后中午,J就像平常那样跟她有说有笑地一起去吃午饭了。
其实她心里是感激他的,既是上司又是朋友,不管以什么身份,都很包容她。
过马路的时候,一阵秋风吹来,星彗一个箭步走上去拽住J的手臂,跟他并排走:“喂,要不我给你介绍男人?”
J一下子停下来看着她,也不管是不是站在马路中间:“真的?有合适我的人?”
“呃…暂时没有。”星彗只得悻悻地回答,得到的是J的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继续往前走,她用一种无比虔诚的口吻说:“我会帮你找的,我发誓!”
J侧过头来看了看她,最后无奈地笑了。
于是她也笑了,狡黠之中带着歉意。
J撇了撇嘴,用一种宠溺的口吻说:“你还是先管好你那段‘鸡肋感情’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应广大读者要求,本人新开通了新浪博客,网址如下:://blog.sina..cn/u/2431416550~微博:://eibo./2431416550~会不定期更新一些跟小说无关的东西。
11
11、四(中) ...
“啊…”
随着身下这个女人充满了情×欲的一声低叫之后,高原觉得自己就要爆发了,于是无法自抑地律动起来。
路星彗的皮肤很好,一点也不像是他以为的三十岁以上的女人的皮肤。也许是她很少化浓妆,或者是她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当,总之他很爱暗夜中,月光照在她皮肤上的那种哑光,像是涂了一层银质的闪粉。
她的手臂无力地缠在他肩颈上,双腿却紧紧地夹着他的腰,尽管这样动起来有点费劲,不过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今天你怎么一声不吭?”他喘着气问,动作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你想要我说什么…”她半睁着眼睛,眼神迷离,让人有一种征服的满足感。
被她一问,高原倒有点愣住了,是啊,他想要她说什么?
星彗掐了他一把,像是在提醒他别走神。他心里没来由地想笑,不过是苦笑。
他低□子,去亲她脸颊和嘴唇,一边亲一边霸道地说:“就像上次那样…说你想要我…”
她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他的亲吻,闷哼了一声,然后继续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
“这还用说吗…”
听到她这句话,他一下子狠狠地撞了她几下,就出来了…
他们都累得直喘气,可高原心里想的竟然还是怎么逗她说话,她今天沉默得有点反常,像是有什么心事。他们刚开始做炮×友那会儿,她也常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后来两人“熟络”了,她渐渐放松起来——不过事实上,他也跟她一样,只是没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因为他觉得要是自己一开始也紧绷绷的,两人之间会更觉尴尬。
“在想什么?”他趴在她身上,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重量都放肆地让她承受。
“嗯…”她下意识地咕哝了一声,可能实际上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叫起来:“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他觉得好笑,连忙翻身下来躺到旁边去,但更加肯定她今天有心事——就好像她也知道他什么时候有心事一样。
“你知道吗,”她开口道,“J说我们这种炮×友关系其实是根鸡肋。”
“…”他直觉是想反驳,但想了几秒钟,又觉得没什么可反驳的。
“他说没有灵魂,只有肉体的关系,就好比一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高原跟路星彗一样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得沉默。
“可是灵魂,”她继续说着,像是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回应,“灵魂就这么重要吗?到底灵魂是什么?它变得那么快,怎么才能抓住一个人的灵魂…”
他想,她是把“灵魂”和“心”的定义给搞混了——或者是她根本也不想去搞懂,她说了这么多,实际上还是一种…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创伤后应激性反应?
她的心还受着伤,伤口没有愈合,有时候看上去是好了,可实际上没有。所以时不时地不小心碰到这伤口,就又疼起来。现在弄得他也有点疼,就好像他心口也有伤似的…
妈的!搞什么啊!
他横过手臂一把把她拽过来,咬牙切齿地说:“路星彗,你能不能有点专业精神,跟我做的时候别想东想西的,害得我也分神。”
尽管被他拽到怀里,两人还是维持着原来平躺的姿势,星彗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竟然出人意料地乖巧地答了一句:“哦,知道了…”
可高原还是不满意,他宁愿她反驳,宁愿她冲他几句,也好过这样心事重重、毫无生气的路星彗。
“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你这个样子真烦人…”他有点焦躁。实际上他想说的是,别再想纪寅浩那个人渣的事了,既然想了会不开心,干吗还要这么折磨自己呢!
她还是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撒娇似地说:“猴子,我肚子饿。”
“你没吃晚饭?”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才九点半,还不到吃夜宵的时候。
“吃了,不过又饿了。”她眨眨眼睛,“运动会消耗体力。”
他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你就只管躺在那里好吧!消耗体力的是我!”
她像是接受了他的说辞,于是开始思索为什么自己只是躺着也会饿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放弃地摇了摇头:“反正我饿了。”
高原把手机递给她:“自己找外卖电话。”
她真的打电话去订鸡翅,订完之后就自说自话地开始玩他的手机——准确地说,是看他手机里有什么。
“你这算是在查岗吗?”他没有要拿回来的意思,只是这样问。
“不算,”她一边看一边回答,“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那你这是在干吗?”
“朋友之间增进了解。”她答得顺口又冠冕堂皇。
“…”他翻了个白眼。其实只是八卦吧!
她翻到小媛结婚那天,他和卢琳达的合影,说:“咦,其实这样看看觉得你们还蛮登对的。”
“她年纪太小了。”
“那才适合你啊,男人不就是喜欢年轻女孩吗。等你到了四十岁,她应该也才现在的我差不多,可以满足你的虚荣心。”
“恐怕到时候满足不了的人是她。”高原一语双关。
“那你给她养个小白脸。”
“我要么脑子被枪开过了我…”
她哈哈笑起来,继续看照片。看着看着,忽然冒出一句:
“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什么样子…”
他看了看她光洁的额头,说:“你应该…脸上会有皱纹,胸部开始下垂,屁股也没那么翘了。”
她苦笑了一下,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这么说。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睡在我旁边的是不是一个很老的老头子。”
高原愣了一下:“难道不是我吗…”
她白了他一眼:“你都已经跟卢琳达结婚了,我们怎么可能还搞在一起——高原,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要是搞婚外情,我鄙视你!”
他觉得头顶上的三根黑线又出现了…
“谁说我要跟卢琳达结婚来着?”
“你总要结婚的,”她用一种习以为常的口吻说,根本没看他一眼,“而且最好跟年纪小一点的姑娘结婚,好管理又好生养。”
“你倒蛮会替我着想的。”他哼了一声。
“不客气。我们好歹也认识二十几年了。”她笑得很甜。
他却有一种想掐她的冲动。
要不是外卖送到,高原怀疑自己真的有可能付诸行动。一大桶鸡翅很快被他们消灭光了,路星彗用一种疑惑且充满指责的目光看着他:
“你不是不饿吗?”
他抬了抬眉毛,又捞了一只,大口吃起来。
吃饱了之后,两人还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星彗拍了拍肚子,说:“高原,我们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说,他一点也不吃惊,好像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两人的其中一个会说出这句话来,不过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口气,他并没有想过。
只是此时此刻,她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他还是不禁有点发愣。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路星彗见他不搭腔,就也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认真。
他觉得自己仿佛能够听到她的声音说: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以后别再见面了…
她的脸孔是这么温柔,温柔到他都没办法反驳。
“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路星彗真的开口说。
“?”
“以后不能再这么晚做了!”她一脸认真,“做完之后肚子会饿,饿了就要吃宵夜,不是鸡翅就是排骨,再不然就是冰淇淋——再这样下去会胖死的!”
“…”他看着她,忽然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跟他预想的不同,但他还是接不上话来。
“你听到没有?!”她瞪他。
不知道为什么,高原竟然在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哦,”他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忽又翻身压到她身上,似笑非笑地说,“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吃好宵夜后再做一次,就能把刚此下去的卡路里全部消耗掉了。”
说完,还没等路星彗反应过来,他就很认真地开始实施起来。

周三晚上,高原下班后直接去夜店会董耘,这家伙竟然还带着一帮不知道是他客户还是公司下属的男男女女,前前后后十几、二十个,好不热闹。
“我还以为就我们两个呢…”他找到机会,在董耘耳边说。
“就我们两个我会约你来这里吗?”一片嘈杂的舞曲声中,董耘在他耳边大吼。
高原掏了掏耳朵,心想倒也是啊…
“要不要介绍个妞给你认识认识?”董耘又说。尽管他说得很大声,但周围似乎根本没人听到他在说什么。
高原挑了挑眉,指指自己:“我还用得着你介绍?”
董耘点头:“话是没错…但我就怕你踩到地雷…”
高原没理他,开始扫视在座的女生。明显有男友的立刻被他排除在外,明显很难缠的他没兴趣,明显缠上了就甩不掉的他没那个精力,所以最后只剩下三个人。他想了想,起身坐到最年轻的那个女生旁边。
“你是董耘的客户还是他公司里的同事什么的…?”高原扯开嗓子问。
年轻女孩留着一头黑色的、长长的卷发,就像路星彗没剪头发之前一样,衬上鹅蛋脸,显得很有灵气又不失端庄。
“你说什么?”女孩看着他。
他又大声复述了一遍,不期然地,看到坐在一旁的董耘正对他挤眉弄眼,一副“大哥我很罩得住全场”的样子。但令高原没想到的是,从年轻女孩那里得到却这样一个回答:
“谁是董耘?”
“…”
一旁有人把持不住了。
高原在心底暗自偷笑了一番,然后抬起头看着那初生牛犊般的女孩:“没什么,就当我什么也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楚楚。”
他点头,伸出手:“高原。”
女孩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又看看他脸上的表情,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好土!”
“…”
这下,把持不住的换成了他。
不知所云地聊了好一会儿,高原终于决定放弃。谁说年轻女孩好管理好生养的?路星彗那家伙是在玩他吧…
歇了一会儿,高原又移师到一旁某个看上去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女郎身旁。
“高原。”也许是没了一开始的那种兴致,他一坐下来就自报家门。
“梁见飞。”对方大方地跟他点头。
他又看到某人在那里跟他挤眉弄眼,他当作没看见,指着某人问梁见飞:“你认识他吧?”
“…他是每个月付我工资的人。”
“很好,”他决定拿好友开涮,“你有没有见过他留着山羊胡,穿黄色沙滩裤,被一百五十公斤重的美眉抱起来抛向天空的样子?”
“他?”梁见飞的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留山羊胡?”
高原点头。
“穿黄色沙滩裤?”
高原抬着眉毛点头。
“被一百五十公斤重的美眉抱起来抛向天空?”
高原微笑着抬起眉毛点头。
“…还真没见过!”
他露出万人迷般的表情:“那就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发到你手机上。”
梁见飞立刻拿出手机,一边嘟囔着:“我只见过他赤身裸体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嘴…”
高原倏地瞪大眼睛,用一种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更震惊的表情看着她:“什、什么…?!”
梁见飞正要继续往下说,忽然有个男人走过来硬是挤到他们当中,然后转过头镇定地问她:“你什么时候、在哪儿看到的?”
梁见飞眨了眨眼睛:“今年年会的时候啊。全公司都看到了。”
“我怎么没看到…”男人额头上似乎有三根黑线。
“哈!那时候你要是看得到就有鬼了!要不是我死命拦着你,你差点就脱了衣服冲上去跟他们一起疯了…你当时还大喊‘我没醉’呢。”
“…”那男人额头上的黑线一直往下掉…往下掉…
高原此时已经顾不得眼前这个不相干的陌生男人了,而是挣扎着探出脑袋问:“有照片吗?”
“有啊,”梁见飞很大方地点头,然后就开始摆弄手机,“你电话号码几号,我发给你——对了,刚才你说的照片也发给我。”
就在两人热络地开始要交换电话号码的时候,忽然同时感到头顶上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乌云似的,于是同时抬头望去——
只见董耘和那个硬是挤在他们当中的陌生男人像两座黑漆漆的大山一样屹立在那里,令人不禁为之一颤。
“呃…”高原和梁见飞同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梁见飞,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陌生男人假装看了看手腕,但那里根本就没戴表。
“哦…”话音没落,她就被人拎走了。
高原见大势已去,假装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收起来,对董耘嘿嘿一笑。后者在他身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肩:“二师弟,大师兄心里有个小小的疑问:那照片你上次打赌输了的时候不是发誓已经删掉了吗?”
“啊,是啊…”高原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那怎么还在呢?”
“这…”他脑筋转了转,“其实是删掉了,我只是为了泡妞才谎称有这样一张照片的。”
董耘挑了挑眉,高原敷衍得笑容可掬。
董耘没再说什么,只是扯着嘴角说:“这妞呢…也不是随便就能泡的啊。”
“是是是,”他连忙跟着转移话题,“谁知道她名花有主
11、四(中) ...
啊,下次我再泡了什么不该泡的妞,大师兄你一定要提前支会一声,省的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说完,他眼睛一转,连忙拉过旁边那张貌似最安全的安全牌:“对吧,邵嘉桐?”
邵嘉桐忽然被他拽了过来,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原正庆幸着成功地转移了话题,没想到一转头,却看到董耘那充满警告的眼神。
“…这个也不行?”他叹了口气。那叫他来玩个鬼啊!
董耘没有答话,只是一脸云淡风轻地说:“我不喜欢我的朋友跟我下属牵扯不清。”
高原翻了个白眼,瞪他:就扯吧你…
董耘不慌不忙地用眼神回敬他:多管闲事…
自始至终没搞清楚状况的邵嘉桐看看高原,又看看董耘,一脸迷惘。

草草地告别了董耘回到家,高原忽然一点也不想睡觉,于是洗完澡,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这是他一个人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甚至于他有两段恋情就是因为他酷爱打游戏而冷落了女友才告吹的。
从这个角度看,立刻就体现出了“炮×友”的优势:不用无时不刻地哄着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尽情做,但转过身也可以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这样活着比较轻松,也自由自在。用路星彗那家伙的话来说就是:不用负责任真他妈的太爽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一下,这应该是他的台词不是吗?!怎么都被她说去了!
手指还在拼命转动游戏操作杆,他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的路星彗笑得有点可怖。
啧!她是他肚里的蛔虫啊,怎么每次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你不是说以后晚上超过九点都不做的吗?”他接起电话劈头就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才听到J阴阳怪气的声音,“做什么啊?”
“呃…”高原觉得自己像被人兜头打了一闷棍,“做、做祷告…我们都是虔诚的信、信徒。”
J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刚才跟星彗说周六的跳蚤大会要不要请你,她叫我自己问你。”
“…什么大会,‘跳槽大会’?”
“…是‘跳蚤大会’!”J纠正他,“主要是以物易物,你有什么没用的东西都可以带来,跟别人交换你想要的东西——不过我们可不接受破烂货!”
高原想了想,才说:“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觉得要是全都是我们自己公司的人参加,那换来换去也都是那么些东西,所以我要求大家带家人或者朋友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