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一看,路星彗这家伙竟然躺在驾驶位上睡着了。他就这样站在车门前,双手插袋看着她的侧脸,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松了口气,像是整整一星期的郁闷和阴霾都被一扫而空。
高原用指关节敲了敲车窗,路星彗慢慢醒来,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倏地瞪大眼睛,怔怔地不知所措。
高原抿了抿嘴,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来,然后做手势示意她降下车窗。
她照做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傻愣愣的,样子很好笑。
“等多久了?”他平静地问。就好像,上个周末他们并没有不欢而散。
路星彗揉了揉眼睛,又看看车上的仪表盘,想了半天,答道:“三…三刻钟吧…”
她一开口,他才发现她浑身酒气,眼神混沌,显然是喝高了。
他不禁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认命地打开车门,把她从车里捞出来,替她拿上背包,锁了车:“午夜还不到你就喝醉了,丢不丢人。”
路星彗依旧傻傻地看着他,看得眼睛都直了,接着倏地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一言不发。
“路星彗…”他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于是伸手去掰她手指,“你放手…”
“不放!”她虽然口齿不清,但还是一样倔强。
高原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挣开,真正有点哭笑不得:“你疯了?想勒死我啊?”
“…你干吗跟我发脾气!”她的口气是质问,脸却不自觉地在他胸口磨蹭着,像在撒娇,“我到底干吗了我!你对我那么凶!”
“…”他无言以对。
“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凶?”她抬起头,大有瞎胡闹的意思,“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是…是你情我愿的好吧!你凭什么无缘无故对我发脾气…还打我!”
“我没打你。”尽管知道她在发酒疯,但他还是认真地跟她解释,“我只是不小心推你推得重了。”
“你打我!你打我!”她不依不饶。
“…”高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路星彗清醒的时候就够难缠的了,喝醉了当然是更胜一筹。
“你…而且你还…你还…”她像是有点酒精冲脑,开始语无伦次。
高原看着她,忽然问:“路星彗,你来找我干吗?”
“我…我…”她看着他,怔怔地眨了眨眼。
“…”
“我想了一个礼拜…也不知道你干吗跟我发脾气,所以…”她有点站不稳,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来问你,你到底在气我什么…而且…”
“而且什么?”他俯视她,英俊的脸颊上轮廓分明。
“而且你竟然都没打给我…”说完,她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听到她这样说,尽管知道她已经醉了,但高原还是忍不住问:“想我吗?”
路星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她那显然已经不太够用的脑细胞仔细想了想,答道:“想…”
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受用,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笑。
“比较想你这里——”说完,路星彗忽然调皮地伸手在他裆上捏了一把。
高原倒吸一口冷气,瞳孔急剧收缩,抵着她的额头,咬牙切齿地说:“路星彗,等下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你自找的!”
“…”。


19、七(上)灵与欲 ...
一打开房门,高原就把路星彗给拽了进去,她本来就有点醉,脚步不稳,被他这么一拽,更是踉跄了几步才扶着墙站稳。高原反手把门关上,没去开电灯开关,而是扑过去把她按在墙上,低下头粗鲁地吻她。
他有多久没碰她了?
应该也有两个星期了吧…他不太确定,此时此刻的他,憋了好久的闷气终于宣泄出来,又被她刚才那一闹弄得色欲曛心,满脑子都是要怎么吃了她,所以…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考虑别的事情。
“唔…嗯…”路星彗从喉咙深处呻吟了几声。
他放开她的嘴唇,伸手去剥她的衣服,喘着气问:“你这么叫…算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黑暗中,路星彗看着他,眼神涣散,却还一副拼命在想要怎么回答他的样子,她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但又在他的手探进她裙子里的时候,皱起眉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要死了!她不知道他就快把持不住了吗?!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又解开她内衣的扣子。快要进入之前,他抵着她,大口喘着气,忍不住又要上演恶劣的戏码:“想不想我?”
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凑过来要吻他。
他推开她,强迫自己看着她的眼睛,不要去看她的唇:“快,把刚才说的话再跟我说一遍…”
“刚才?…”她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地思索起来。
他急得去咬她耳朵,咬牙切齿:“快说你想我!”
“你想我…”复述的时候,她也一脸认真。
“…”高原用了一秒时间翻白眼,然后就决定对自己的欲望投降。
(好吧,我承认,省略一千字什么的…确实是我的恶趣味!)

直到第二天中午在楼下居酒屋吃饭的时候,高原才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昨天喝了酒还敢开车?!”
包裹在他宽大T恤里的路星彗被他的吼声吓得连刚塞进嘴里的薯饼也没敢咬下去。她眼珠转了一圈,才机智地回答:“开回来的时候我脑子还很清醒,那杯LongIslandIceTea我是临出来前才喝的…不过开到这里车库一停下来,我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然后就…”
“你不要命了?”他瞪她。
自知理亏的人垂下头,继续默默地啃着薯饼。
高原无奈地在心底叹气,也低头吃他的乌冬面。
“我拿这个跟你换这个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碗里已经少了两片叉烧肉,多了一堆笋尖。
“真狡猾啊你…”高原咬着牙瞪她。
“哪比得上你啊。”她一吃一边嘀咕。
“几片笋就换掉了我的肉。”
“帮帮忙好吧,笋也不一定比猪肉便宜的现在…”她嚼着“不一定比笋贵”的猪肉说。
“不跟我顶嘴会死啊你——”他伸手去掐她的脸颊,掐得她喊疼,但嘴里还在嚼猪肉,生怕有人跟她抢似的。
“高原?星彗?”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抬头望去,小媛夫妇还有于任之齐刷刷地站在他们面前。
两人又同时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们…”小媛的手指指了指高原,又指指星彗。
高原连忙松开去掐路星彗脸颊的手,镇定地笑了笑:“真巧啊,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哦,我婚礼结束后才知道原来于先生是很有名的插画家,所以辗转托人请他给我们画一副插画,今天他说把画交给我们,所以我们就说请他吃饭啊…”小媛疑惑地皱了皱眉,“你们…该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怎么会呢!呵呵…我跟高原?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哈哈…”路星彗直到这一刻才如梦初醒似地大叫起来,还很假地干笑,引得小媛更加怀疑地看着他们。
这个蠢货…高原在心底叹气,她这根本就是在越描越黑!
这时候,善解人意的于任之终于出来打圆场:“先别站着说话,我饿了,坐下来点菜好吗?”
于是…午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希腊真的很好玩,风景美得没话说,”小媛是个没心机又很健谈的人,所以食物一送上来,她就忘了刚才的疑惑,开始兴奋地讲述蜜月旅行的趣事,“每天日落的时候都好美,是不是?”
说完,她转头看着新婚新婚丈夫,后者给了她一个充满宠爱的微笑。
这种笑容可以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连高原都不自觉地嘴角噙着笑。他无意中看了星彗一眼,她也在微笑,只是那种笑…怎么说呢,就是带着一种看不见的落寞。
“星彗你知道吗,希腊男人都长得超级帅!”小媛一脸眉飞色舞。
“真的?”
“对啊,所以你一定要去那里玩!说不定有什么艳遇呢!”
高原看了路星彗一眼,发现她也在看他,然后两人又同时转开视线。他听到她说:“好啊,下次休假的时候可以考虑去希腊。”
“对了,”小媛往嘴里塞了一只天妇罗炸虾,“你蜜月的时候去了哪里啊?”
高原愣了一秒,然后看向星彗,只见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嗯…关、关岛。”
小媛错愕地龇牙咧嘴,像是没想到自己踩到地雷,于是连忙尴尬地大笑着打圆场:“对不起,我这个人就是这么没脑子,以前的事还提它干嘛,哈哈…”
也许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尴尬,又或者是想要表现得没那么在意,路星彗大方地摇了摇头:“没事。关岛也很好玩,下次你们庆祝结婚周年的时候也考虑去那里。海岛大多都很浪漫,适合两个人安静地度假。如果想要热闹点呢,倒可以跟很多朋友一起去沿海的地方玩,这样既有海又有山,更适合一群人。”
“好主意。”小媛连忙附和。
高原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路星彗,于是转头对于任之说:“听你大姐说,她最近又在西栅开了一间新的饭店。”
“是啊,”于任之像是对他心领神会似地,开始大肆介绍他的家族在乌镇的旅游产业,“是本地口味的餐馆,其实说穿了跟上海菜也不多,你们什么时候去玩,我事先打个电话,保证安排得大家都满意…”
于是小媛又开始计划乌镇之旅。
高原偷偷看了星彗一眼,她脸色如常,好像已经将刚才的尴尬抛诸脑后。
饭局将近尾声的时候,高原借口还有事,跟星彗先告辞了。
两人依旧回到高原家里,星彗没有不高兴,也没有说要走,只是整个下午都有点沉默,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捧着一本前几年出版的侦探小说晒太阳。
高原想了想,就开车去附近超市买了点菜准备晚上在家自己煮。
但等他大包小包地拎回家,窗台上的路星彗竟然消失了。
他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铃声却在阳台上响起。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拉开移门,发现她在角落里抽烟。
“我不喜欢女孩子抽烟。”他二话不说,就从她手里夺过那半支烟,灭了丢在烟缸里。
“为什么你可以抽我不可以?”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再说我也不是‘女孩子’了。”
高原看着她,看了很久,忽然说:“路星彗,你就是想跟我吵架是吗?”
她别过头去,没看他。
这下,他真的有点生气了:“那个人渣值得你这样吗?”
她叹了口气,才说:“…跟他无关,别样样都扯到这上面来。”
“不是我要扯,是你自己——”
“——别说了!”她忽然对他喊了一声,“我已经很努力在忘掉那些伤痛了,你们还要我怎么样?!要我笑着说我每天都很开心吗?怎么可能!”
“我没有要你这么做——”
“——但我每次只要一流露出任何不高兴,”她还是打断他,“你就要说我还在想着他,还想不通,还怎么怎么…”
“…”他不说话,因为,仔细想想,她说得好像也没错。
“其实你的意思是想说我还在犯贱吧?”她直直地看着他,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高原皱起眉头,强抑着心中的怒火:“我没有这么说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垂下眼睛:“对不起。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太任性了
他摇摇头,忽然很想把她搂在怀里,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但我真的…”她很少在他面前流露出这么感性的一面,“真的没办法觉得很开心…”
“…”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她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天空,风吹得她的头发变得凌乱,像是连心也凌乱了:“高原,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是不是以前那种幸福的日子已经离我远去了…是不是我再也不会幸福了…”
她的话,竟然让他心里有点悲伤,喉咙里更像是哽着一根刺,不吐不快,却又吐不出来。
然而,他只是从背后伸手抱住她,安慰似地说:“不会的…别胡思乱想了…”
过了一会儿,她没有转头,也没有说话,但他就是知道她在哭——因为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
这个没用的家伙…就知道哭!
“怎么不会,”她像小孩一样胡乱抹了一把脸颊上的眼泪(也许还有鼻涕),“我这么不自爱,离婚了就来找你搞N夜情…以后还会有好男人爱我吗?”
高原苦笑,除了苦笑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表情。他抱她抱得更紧,嘴里却是揶揄她的话:“喂,小姐,你这到底是在赞扬我还是在损我?”
她破涕为笑,但没几秒钟又还是哭丧着脸,任性地说:“怎么会是赞扬你,我刚才说的话哪里有赞扬你了?”
“有啊,”他也很会插科打诨,胡搅蛮缠,“你离了婚我就来跟你搞N夜情,这不是说明我这人很有爱心吗——安慰伤心妇人也。”
“你去死!”她用手肘顶他,不过一点也不疼。
R他还是苦笑,不自觉地吻了吻她的头发,继续跟她抬杠:“你想清楚,要是我死了,晚上就没人满足你了。”
“…”
两人就这样站着,不再说话。远处的太阳已经准备落山了,所以空中的云是橘黄色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星彗转过身,撒娇似地看着高原,说:“喂,如果以后真的有我很爱的好男人爱我,你一定要帮我打掩护哦!”
他皱了皱眉头:“怎么打?”
“就是要在对方面前夸我贤惠、夸我漂亮,夸我只应天上有,人间都找不到。”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指着天空说:“看,有一只猪在飞!”
“…”
这天晚上,用酱排骨喂饱路星彗之后,高原又把她弄上了床。他像憋了口气似地,先是对她温柔地百般讨好,直到她意乱情迷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又很邪恶地停下来,看着她,说:“不来了。”
路星彗错愕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潮带着一种单纯而又原始的□意味。`
“为、为什么…”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你下午不是叫我去死吗?”
“我…我…”她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我那是一时的气话…是随口说的…”
“你说的话我可是都很当真的。”他耸了耸肩。这种把戏他真是百玩不厌。
地她张着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又在耍她。
就在高原以为她快要就范的时候,路星彗这家伙却忽然并起双腿,滚到一边,从床头柜上随手拿了一本书,靠在墙上看起来:“不来就不来…”
这下换高原愣住了。
等了好一会儿,见她看书的样子装得那么像,大有要装一个晚上的架势…于是他终于忍不住凑了过去。“干嘛?”她斜眼看他。
他的苦笑里带有很大的讨好的成分:“别玩了…”
“谁跟你玩。”她白了他一眼,继续“看书”。
他还是苦笑,手臂横过去抱住她:“好啦,我相信你下午是随口说说的…所以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
“你刚才不是说不来了吗?”这丫头竟然还煞有其事地翻了一页。
“…”高原现在有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说的话我可是都很当真的。”说完,她抬了抬眉毛,那表情真是…贱得可以。
高原叹了口气,抚上她光裸的大腿,咬牙切齿:“姑奶奶,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路星彗佯装思索了一下,才说:“你求我啊,你求我的话我或许考虑看看…”
他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再跟她多废话了,便一把抢过她手上的书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整个人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强行分开她的双腿。
路星彗早就尖叫起来,还用手捶他的肩——不过都没能阻止他就是了。
“你再玩,”他低下头狠狠亲了她一下,“再玩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他又去舔她耳垂,往她耳朵里吹气,路星彗痒得受不了,又怎么推也推不开他,最后只能尖叫着投降。
他看着她,因为很痒,她笑得脸颊都僵硬了,他心底忽然有一种很莫名的涌动,好像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似的。
为了摆脱这种莫名的感觉,他连忙开始专心地动起来。很快,他身下的人就发出了令他满意的呻吟。
这天晚上,快要达到高×潮的时候,路星彗一直喃喃地叫他名字,他俯□在她耳边低声问:“嗯?”
她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闭着眼睛,叫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竟然觉得…很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打“炮×友”二字太频繁了,前几天跟一个朋友在网上聊天,其中有一句我是想说:别这么客气,这么多年朋友…结果就飞快地打了"PY",又飞快地按了回车发过去,结果定睛一看,才发现打成了“炮友”—_—!!!幸亏对方是个女的啊~~~
20、七(中) ...
路星彗放下刀叉,转过头看着从坐下那一刻起就看着她却一直没有说话的J,问:“请问我脸上是有刻着‘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吗?”
“没有啊。”J回答得很自然。
“那你干嘛盯着我的脸看啊?”
J眯起眼睛,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答道:“你脸上虽然没有刻‘精忠报国’,但却刻着‘性生活美满’这五个字。”
_“…”星彗忽然觉得眼前的鸭胸脯有点难以下咽。
“这么说你们又和好了?”
“谁?”
“还有谁!”J瞪大眼睛,口气听上去有点抱怨。
“…”她的沉默,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算是承认还是否认。
“要是把你上周那张臭脸和臭脾气录下来就好了,现在你就不能抵赖了。”
“我怎么了?”她最拿手就是装无辜。
“没怎么,”J抬了抬眉毛,“只是像一只无头苍蝇。”
“…”她总是被他弄得无话可说。不过其实也是因为他总是一针见血。
“你最后搞清楚你们吵架的原因了吗?”
上周在J的一再追问下,星彗终于松口告诉他,她跟高原吵架了,但她强调她根本不知道原因,所以非常莫名。
“呃…这个…”星彗想了想,其实她自己也不太确定,因为周五晚上她去找高原的时候,已经几乎醉死了,所以那个时候他们说了点什么,她全不记得,只有一些限制级的画面残留在她脑海里——却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和重点!
也许…他说了。也许没有。不过总之当周六早晨她捂着宿醉的脑袋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好好地在那猴子的怀抱里,他一脸温柔的样子,让她根本没办法开口问任何东西…
唉…她就是心太软!
J大概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所以又瞪她一会儿,才开始动手里的刀叉:“那么,你跟那猴子还保持着密切的炮×友关系喽?”
“…是、是的。”既然无法反驳,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承认。
J挑了挑眉:“这家伙还真是艳福不浅。”
“你吃醋吗?”她故意说。
J翻了个白眼:“我是吃醋——不过是吃你的醋!”
“…”星彗愣了愣,在脑海中想象J和高原滚床单的样子,才想了两秒钟,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于是连忙告诫自己别胡思乱想了。
“说真的,”J看着她,“你们有没有谈过这件事?”“什么事?”
“做炮×友的事啊!你们难道没谈过彼此的未来吗?”
星彗笑起来:“雅各布先生,如果一对有肉体关系的男女认真讨论彼此的未来——那么他们就不再是‘炮×友关系’了,而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样不好吗?”
星彗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我和高原?男女朋友?”
J不疑有它地点头。
“哈!”她觉得可笑,“别傻了,我们根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她想不到要怎么回答他,只有搪塞过去。
“…”
“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为了让他更信服,她有点心虚地补充了一句。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上一次以为自己找到的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最后被证明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