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在他打开卧房门的一瞬间,将他推进房间之后重重地关上了门,许刃转身,面上带了几分诧异:“还没睡?”
程池死瞪着他,满心的焦躁全部凝聚到了她的眼睛里,借助凶神恶煞的眼神,将愤怒传达给他。
而许刃不看她,略带沙哑的声音淡淡道:“不早了,睡吧。”
他的漫不经心彻底惹怒了程池,就像初见那一次在半山腰,等了他一个小时,他来了,依旧是这副轻描淡写的态度。管你心急如焚,管你火烧火燎,他依旧故我,谁也不在乎,他心里只有自己。
程池恼怒,跑过去推了他一把,她本只是发泄,也没用力,却不曾想,竟直接将他推倒在了床上。
席梦思大床弹了弹,许刃顺势倒在床上,懒得起身,闭上了眼睛,说:“程池,我累了,想休息,可以吗。”
程池很是火大,她直接跳上床,迈腿跨坐在他的身上,抓起许刃的衣领,挥拳就想打他,许刃根本没反抗,他微睁着眼,就这样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落拳。
程池死死咬着牙,终于拳头还是落在了他脸侧的床单上,深深地凹下去一块。
“骗子!”她居高临下,恶狠狠地骂他。
“快一模考了吧。”他喃喃说。
“你说会辞职!见了鬼我才信你!”
“复习好了吗?”
“你当鸭当上瘾了是不是!”
许刃突然沉默了,随后,他嘴角扬了扬,划出一抹笑,略带苦涩。
“程池,小声点,现在,夜深了...”他的声音带着夜的沉静与寂寞。
许刃嘴角动了动,似乎还要说什么,程池的脑袋却是微微一偏,手突然松开了他的衣襟,然后手顺势从他的衣领里滑了进去,然后抚上了他的脖颈,脖颈上隐隐绰绰有红色的勒痕。
许刃全身蒙猛地一颤,往后缩了缩,程池却没有给他机会,用力拽住了他的衣领,然后用力一扯,哗啦一声,他的衬衣的纽扣直接被她给扯坏了,露出了胸膛大片的皮肤。
他的脖颈上,有明显的勒痕,红艳艳的一圈,胸前有一团一团的红晕,却不是跟人打架能够造成的伤害,这是...虐待!
程池也没少和杨靖白悠他们去酒吧夜总会鬼混,自然知道圈子里有钱的少爷小姐们时新的玩法,脖子上的勒痕是绳子弄的,胸前的红印记,多半是…电击。
她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脖颈,然后顺着锁骨滑下来,落到胸口的红晕,按了按,许刃尽可能地忍耐,身体却还是忍不住缩了缩。
疼。
许刃将衬衣敞开的部分合了合,低头浅笑:“你伤害了玛格丽特。”
这件衬衣,他管它叫玛格丽特。
茶花女,玛格丽特。
“许刃,是不是只要给钱,你什么都能干?”她眼圈微红,定定地看着他,从牙齿缝里咬出了这几个字。
“小千金,你想让我干什么?”他反问。
程池看着他,两人脸庞相贴,呼吸交织。
“陪我睡觉。”她说。
程池现在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往后支起了上半身,不远不近地看着他,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栏,铺洒在洁白的床单上。
呼吸,都透着暧昧的味道。
“陪我睡觉。”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许刃看着她,目光很深,很沉。
“小千金,一模考是后天,还是大后天?我记得不太清了。”他伸手用力地按了按眼角,烦闷和伤脑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会这样做。
“许刃,你随便开价。”她说。
“最近睡眠不大好。”
他话音未落,她突然起身向前,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然后俯身,脸递了过来,就在两人的双唇即将触碰的那一瞬间,许刃别开了脸。
锋锐而略带凉意的唇锋擦过了她白皙的皮肤。
两个人保持着贴面的动作,许久…
程池嗅到了他身上,清新的烟草味道,很淡。
“我有没有说过…”许刃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池接了过去:“你对未成年没兴趣。”
“还有一个月零三天。”程池说:“我就十八岁了。”
“所以?”
“许刃,我想要你。”
许刃轻笑了一声:“这样露骨的话,好象不应该由女孩子说。”
程池的指尖,在他颈项处的淤痕上溜达着,见他一动不动,并未排斥,她索性凑上前,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肩膀,胳膊环在了他的脖颈上。
“许刃,这样的话,自然应该由我来说。”她凑近了他的耳畔,吐着温温热热的气息,她的调子转了柔,声音放得更轻了:“我心疼你,真的,特别心疼。”
“如果你愿意,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会…”
“程池。”他终于没再叫她小千金。
“钱真是好东西。”他嗤笑了一声。
“拯救别人的崇高与优越感,是不是特别爽?”
许刃缓缓推开了程池,站起了身,走到窗边,漫无边际的夜色笼罩在他的身上,脸色格外寒凉。
“许刃,至少我敢交出真心。”她将双腿从床沿边放了下来,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你敢么?”
“不敢。”许刃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一无所有,所以也给不了你任何想要的,小千金。”
程池穿上了拖鞋,站起身,看着窗边的许刃,月光撒在他的背影上,笼出淡淡的光晕。
突然,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身子。
许刃沉默地看着她。
“当真了?”
“逗你玩玩而已啦。”她嘴角勾起笑意,转身走出了房间门:“妈的,像你这样的家伙,真心值他妈几个钱,以为我稀罕?”
她懒懒散散地走出了房间,用腿重重地关了门,身影隐于浓郁的夜色中,脸上笑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听着她的步履渐渐远去,许刃才转过身,看向了窗台边已经进入冬眠状态的Sex。随后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针线盒,穿好线。从地上一颗一颗地捡起了洒落的纽扣,脱下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胳膊,在夜灯下,他一针一线,缝补这件名叫玛格丽特的衬衣。
神色专注,一往情深。
他咬断了线,喃喃道:“小疯子。”
-
直到从酒店经理那里,得知了许刃昨晚的确已经辞职了,程池的心才稍稍舒坦了一点。
“昨天晚上是个意外。”经理以为程池是许刃的女朋友,于是对她解释:“许刃在我们酒吧只是卖酒,偶尔陪客人喝几杯,不做其他的..,昨天晚上他是代另一个卖酒小妹进了包间...”
经理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程池打断了,她问他:“包间有监控么?”
经理眼神有些闪烁,连忙说道:“没有!我们尊重客人的**,不会在包间安放监控探头!”
程池拿出钱包,酒红色指尖在钱夹里拿了一沓红票子出来,递到了经理面前:“我只看一眼而已,不会做什么,视频也不会流出去。”
经理捏了捏那沓钱,又抬头看了看程池,以及她手里的Gui钱夹,倒还有些诧异,许刃那种穷小子,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女朋友?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许刃肯定是被她包养的。
“那行,就看一眼。”经理将钱收进了自己的衣兜,领着程池朝监控室走去。
房间灯光打得很暗,房间里有人在唱歌,有人在笑,有人在哭,有人饱受折磨,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宛若炼狱。
许刃上半身的衣服被脱掉了,露出了精壮的胳膊肘和胸膛,双手被绳子反捆,站在高台上,他的脖子里环着麻绳,看得出来,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若有若无地,浮着恐惧,视频画面虽然模糊,但是还是能够看出,他身体隐隐在颤抖。
许刃被绳索吊着脖子,脚下的板凳被人给踢掉了,整个人凌空悬挂,因为窒息,脸色惨白无比,他的脚不住地蹬踢,求生的本能让他努力想要蹬上歪倒的凳子边缘,可是脚尖几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
就在他已经开始翻白眼,整个人奄奄一息,面容开始狰狞可怖之时,有人又将椅子一把推倒他的脚下,他的脚尖连忙点上了椅子,脚垫起来,才能够勉强缓解脖颈的压力,急促地喘息,大口大口地汲取着氧气。
就在他刚刚缓过气来的一瞬间,脚下的凳子又被人给踢掉了。
反复几次,每一次,都是生死一线之际,被拉回来。
周围男人和女人们大笑的声音无比嘈杂。
看着监控画面,她的手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因为太过用力,骨节阵阵发白。
包间里的花样,层出不穷,整整折磨了他三个小时,他咬着牙,一声不吭,最后跪在地上,脑袋迈进了膝盖里,全身痉挛,一阵一阵,肌肉性地抽动着。西装男将一张张的钞票,插|进了许刃腰间的皮带里面。
而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转过身来,程池看到了他的脸。
她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
作者有话要说:许刃:那个作者你给我滚出来,我上辈子跟你有仇,这么虐我?
作者菌:等你吊打别人的时候,叫我声亲妈:)
许刃:我觉得我没命等到那一天了。
作者菌:不要这么悲观嘛,还有几章,熬过去,世界将会被你踩在脚下:)
许刃扶额,伸手:池妹,抱抱我
程池:来了来了!ヽ(?ω??)?


第18章 放肆(11)

程池手撑着腮帮子,一整个上午,盯着许刃的背影,目不转睛。
白悠凑过来,看着她,低声说道:“都快成望妻石了。”
程池叹了一声,喃喃道:“金钱,真是万恶之源!”
“钱啊,只有在衣食无忧的人眼里才是罪恶并且肮脏的。”白悠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池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贫穷与苦厄,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一切,所以无法理解他对金钱的执着,无法理解他怎么能为了钱,做出那么多,难以想象难以理解的事情,连命都可以不要。
仿佛没有原则和底线,尊严都可以被踩在脚下。
可是,却偏偏不肯接受她。

一模的考试如期而至。
走廊上,杨靖背着他的斜挎包从楼道里飞过来,跑到程池和白悠面前,包里摸出了一张纸,递给她们,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亲爱的小姐姐们,我斥巨资从办公室值班的家伙那里,买到了这次一模考英语答案,快快快抄一份。”
白悠连忙拿出笔,开始誊写白纸上的ABCD。程池悠闲地抱着手,看着白悠临时抱佛脚的模样,啧了一声:“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儿。”
“那你别抄。”白悠哼了一声。
“我当然不会抄,哪一次这家伙拿来的答案是正确的,你居然还信他。”程池摇了摇头:“没救。”
“你知道心里装着希望,或者绝望,在考场上硬撑两个小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境体验吗?”杨靖笃定地说道:“抄了,说不定还有正歪打正着的可能性,不抄,英语考试绝对死透,没商量。”
白悠一边记答案一边配合着杨靖,严肃而正经地点头。
考试铃声拉响,程池拎着她的透明文具袋,转身离开,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老子有秘密武器,不跟你们这帮差生为伍。”
程池的秘密武器,就是前排端端正正坐着的许刃。
之前看了考场分布和座位表,程池恰好跟许刃分到了一个考场,许刃还坐在她的前面,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考试之前,许刃一直低着头在看单词本,嘴里喃喃有词地默念着,专心致志地记单词,程池好几次想要跟他商量一下,待会儿怎么配合抄答案,都被他回头冷漠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行行行,你记你记,多记几个,还能多考几分。
程池托着腮,看着许刃专注的背影,愣愣地出神。
入冬了,他穿的是一个灰色的羊绒外套,与他高挑的身材很是相配,看上去很有精神。
程池的指尖触到了他背上柔软的羊绒面料。
“质量…还不错。”程池说:“不便宜吧。”
许刃埋头看英语,没理她。
“你现在…很有钱呐。”程池继续自言自语。
许刃终于放下手上的英语本,微微侧过了脑袋,瞥了她一眼:“关你…”最后那两个字,他薄薄的双唇抿了抿,没出声,用的是唇形。
“哟哟哟,许刃,你现在很嚣张嘛。”程池也不生气,言笑晏晏地看着他:“敢跟我叫板了?”
“是。”许刃大方承认:“你舍得拿我怎么样?”
“要点脸成不。”
两个监考老师走进教室,让大家把手机和书都交到讲台上来。
程池直接将自己的背包扔许刃怀里,许刃接过,与自己的帆布包一块儿拿到了讲台上,讲台已经被摆满了,索性只能放在地上,程池注意到,他躬身放书包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自己的书包垫在下面,让程池的木村原宿双肩包压在了他的帆布包上。
程池挑了挑眉,有些意动。
考试还剩最后半个小时,程池的机读卡依旧是一片空白,全程她都歪着脑袋,看着前面许刃的背影,他似乎也被折磨得不轻,左手握笔,在那张白花花的试卷上勾勒着阅读题目的句子,然后不断对照选项,回到原文中寻找答案,周围有不少同学已经写完了作文,最后十五分钟,许刃还在奋笔疾书。
能不能行啊?
程池心里也不确定,她又耐心地等了五分钟,终于等到许刃写完了最后的作文,开始拿着机读卡检查答案。
程池伸出脚,勾了勾他的座椅,压低了声音:“哎,机读卡往边上挪挪。”
许刃充耳不闻。
“哎!”
他依旧再检查错误,搁她这儿装聋作哑。
程池撕下草稿纸的一角,快速写下:“给我选择题答案,付你2000。”写好后揉成了小团,直接扔给了许刃,手法很精准,小纸团正好跃过他的肩膀,落在了他面前的试卷上。
这回你再装,再装饶不了你!
许刃连忙用手按住了纸条,然后微微侧头,与程池对视了一眼。
程池的目光里威胁之意很明显。
紧接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许刃直接笔直地站起身,字正腔圆地大声说道:“老师,有人给我小纸团。”
靠!程池连忙埋下了头去,拿试卷挡住脸。
周围的同学,都回过头来看他,老师也从一本杂志里抬起了脑袋,懒懒洋洋地看了许刃一眼,又看了看手表的时间,拖着长长的调子问:“谁给你扔的?”
程池在心里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正要直接起身撂挑子拎书包走人的时候,却听许刃说道:“不知道谁扔的。”
这时候,他倒是没有卖她。
但是,你妈的,老子才不会领你的情,且记着,这事儿没完!
监考老师似乎也懒得追究,只是无力地威胁了全场同学一句:“作弊被抓住了,要全校通报批评,还要记入档案。”
说完之后,他不再看杂志,而是将目光落定在了许刃的周围,懒懒洋洋地盯梢。
最后五分钟,程池气急之下,抓起2B铅笔,一气呵成地涂完了机读卡,后悔,刚刚真应该把杨靖的答案抄一份的。
-
考试结束的铃声敲响,老师下来收试卷的时候,许刃瞥了程池的机读卡一眼,卡纸上整齐划一地一溜下来,全部选了C。
他看了她一眼,程池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许刃对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拎了自己的书包,转身走出了教室。
很快,程池也追了上来,一把拉住许刃的衣服,大声质问:“为什么出卖我!”
“我没有出卖你。”许刃一边走,一边平淡地回答。
“虽然你没有告发我,但是你这种向老师打小报告的行为,非常恶劣!”
许刃的步子迈得很大,程池必须一路小跑才能追上他,她一边跑一边说:“你这种人,简直就是我们这一届学生的耻辱,从来不会有人在考试的时候向老师举报,我告诉你,你这样干,会被日的!”
许刃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以至于程池来不及刹车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步履一个踉跄,被许刃伸手扶住肩膀。
淡淡的烟草味漫入她的鼻息,程池的脸,蓦然一红。
“别人不说,是因为他们不敢。”许刃的手,还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却是云淡风轻的:“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愿意。”
程池往后挪了挪,甩开了他的手,很不爽地睨着他:“那你是不愿意给我抄答案咯?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很简单。”许刃将手揣进了裤子包里,转身继续迈着步子往前走:“第一,作弊有风险,我不想被全校通告批评。”
“不会的!我技术很好,真的,明天的数学…”程池追上来,还没有解释完,他又开口道:“第二,你有几斤几两,你爸很清楚,抄我的…抄个班级第二出来,不仅老师同学不会相信,你爸也不会相信,这和拿倒数第二,是同样的结果,你还是会被揍。”
他回头,定定地看着她说:“既然结果都是一样,我便没有冒险帮你的必要。”
程池哼了一声:“冠冕堂皇,说到底还是怕我连累你,你就是自私。”
许刃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大方承认:“是,我就是自私。”
自私,没什么好掩饰的,人都是先顾着自己,有余情才会想到别人,许刃自问,不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许刃走到自行车棚,拿钥匙开了车锁,那是一辆看上去很旧的二手自行车,他拿到工资当天就去旧车市场买的,用来代步,可以减少步行时间的浪费。
“许刃,我爸这么护着你,你干嘛还活得这样战战兢兢。”程池走到自行车边。
“你用错成语了,不是战战兢兢,而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有什么不一样吗?”
许刃推着车,与她擦身走过,不再理会她。
除了校园,许刃跨脚上车,迎着夕阳,在马路边的车道上行驶,不快,不慢,悠悠扬扬。
身后一辆拉风的法拉利跑车驶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车窗打开,程池冲他扬扬头:“喂,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是我爸的私生子,还需要绸缪什么呢?前途一片大好嘛。”
许刃加快了脚下蹬踩的力度,自行车赶超了法拉利,但随即,程池又追了上来,保持着与自行车平行的速度:“私生子哥哥,胆子这么小,争家产的时候会吃亏哦!”
许刃侧过脸,看了她一眼:“正牌嫡出妹妹,你的胆子倒是很大。”
“嗯?”
“知道我是私生子,还敢喜欢我。”
程池的脸骤然一红,半晌没回过神来,许刃轻笑了一声,将自行车拐上了另外一条单行道。
“神…神经病!”
程池瞬间像是被抽了气的气球,骂得很干瘪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前方高能…西装变态男出没…
许刃:池哥,保护我。
程池:港真,那个人,老子也虚得很!
许刃:…
程池:快,抱紧我!
许刃:…踹
西装男从门后伸出脑袋: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小哥,要不要买个保险?


第19章 放肆(12)

程池赛车的速度,风驰电掣。
当然,这一次,她把跑车开成了自行车,跟在许刃后面,一路悠悠扬扬地晃回了家。
程正年对这次一模考,十分重视。
不管许刃怎么挖苦她,她都得服软,都得耐着性子跟他软磨硬泡。
至少这次,绝不能再考倒数第二,她的目标在倒数第五和倒数第十之间,只要许刃给她余个机读卡的边边角角,此目标轻而易举就能达成!
“好哥哥…”
“住嘴。”
“两万块,我只要明天数学的选择题!”她跟他一路干瞪眼。
许刃头也不回地朝着宅子大门走去。
刚进门,程池就预感到了不妙。
“哥,你以后搬回家来常住吧,嘉嘉可希望你回来呢。”
程嘉糯糯的声音传了出来。
“呵。”一声冷笑,是男人轻扬的声音:“搬回来,我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怎么会!”程嘉依旧发嗲撒娇:“虎毒还不食子呢,爹地虽然对你严厉,那也是关心你的。”
“虎毒是不食子,可我还有个饥肠辘辘的豺狼妹妹呢!”
饭厅里,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上了桌。
程池神情紧张地看了许刃一眼,咽了口唾沫。
“糟了。”
许刃已经换了拖鞋,抬眸看她:“怎么?”
“我大哥回来了。”
程池凑近了他,目光颇为邪恶:“如果你不想死得太难看,我保护你。”
“但是?”
“明天的数学考试…”
许刃没理她,直接进了屋,饭厅的两个人听见动静,纷纷回头。
许刃见到程厉铭的那一瞬间,突然胃部一阵翻涌,完全是生理上的,他差点吐出来。
竟然是他!
而程厉铭目光扫向许刃的时候,他的眼眸里,划过了一丝暴戾。
程正年下来得非常及时,见许刃已经回来,程厉铭也在,索性便说道:“厉铭,来见见,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许刃,他比你小,你应该叫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