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汐被他用力按在墙上,肩胛骨撞得有些疼。
男人的动作带着某种急不可耐的生涩,不太温柔,捏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温热柔软的唇立刻覆了上来。
这一次,他甚至不等她紧阖上齿,他便长驱直入,探进来找到她柔软的舌尖,轻舔,碾压。
今汐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并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他的身体里像是住了一只野兽,现在野兽缓缓地苏醒了,亟待将她吞噬。
他的舌柔软而灵活,撩拨着她,一阵阵的酥麻感蔓从脊梁骨漫上来,她原本僵硬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而薄延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他伸手托起了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膝盖分开她的腿,抵在墙上,让她双脚离地坐在了他的左膝上。
他再度抬起她的脸,垂下漆黑的眸子,欣赏她湿润绯红的唇瓣。
他舔了舔唇,眼神带着某种妖冶的意味。
听着她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声,薄延再度吻住了她,左手牵起她的手,放在在自己的肩上。
今汐本能地便抱住了他的脖颈,仰起头,张开嘴迎接他的到来。
两个人的呼吸交织着,黑暗中纠缠着。
今汐的背不小心碰到了墙边的按钮,顶灯的强光自头顶落下,她清晰地看到薄延脸上也镀了一层绯红的红晕,漆黑的眼睛埋在他深邃的眉弓之下,涌动着翻覆的情/欲。
“啪”的一声,薄延按下了灯纽,周遭再度陷入到黑暗之中。
今汐轻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薄...薄延,你放开我。”
“嗯?”
“下面有点...疼。”
他的膝盖顶得她有些疼。
薄延突然笑了,膝盖好像还故意动了动,今汐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栗了起来。
“啊,不要。”
“不要?”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膝盖轻轻地顶着,做坏事的时候,嘴角笑意加深了。
今汐面红耳赤,羞得不敢看他,低着头,目光侧向一边,手软嗒嗒地落在他的肩膀上,全身无力。
薄延再度啄了啄她红润的唇,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放她落了地。
今汐宛如游鱼般迅速从他身下滑走,进屋之后,又打开了空调。
刚刚和他在门边厮磨的这一会儿,她背心都湿透了。
薄延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有些润,也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
今汐站在空调送风口,猛地一阵冷风吹,吹散了她脸颊的红晕,回头便看见薄延倒头趴在了松软的沙发上,将脸埋进了靠枕里。
“别看老子,老子有点羞。”
“......”
今汐无语。
主动提议回家的人是他,强吻和做坏事的人也是他,现在特么故作娇羞的人...还是他。
这是什么魔鬼男朋友。
今汐挪到沙发边,抱着膝盖蜷缩着,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她抿了抿唇,嘴里还残留着刚刚亲吻之后的酥麻感。
薄延挪开抱枕,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她,小眼神还真挺害羞,刚刚做坏事那股劲儿跑哪儿去了?
今汐不理他,调大了电视音量。
很快,薄延又挪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今汐便乖乖地窝在了他的胸膛里,温顺得宛如一只柔软的猫咪。
“汐汐,我真不想走了。”
他的气息轻飘飘地落在她的头顶,湿湿热热:“好他妈舍不得你。”
今汐回过身,趴在他硬邦邦的胸膛,牵起了他柔软的手,一点点摩挲,摸到了他指尖粗砺的茧子,淡淡道:“哦。”
“哦?”
老子这么火辣辣的表白,你就“哦”?
今汐挑眉看着他,笑了:“早点滚!”
薄延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妈的。”
今汐感受着男人如山一般坚硬的身形,压在她的身上,有些重,可这却是完全可以承受的重量,是她男人的重量。
她呼吸有些滞重。
薄延并没有急于做出任何动作,他一点点将她脑门凌乱的发丝挽开,然后用高挺的鼻梁,轻轻碰了碰她的。
“薄延,你身上有味儿。”
“老子是男人,身上当然有味儿。”
“一股奶臭味。”
“以前你说是奶香,现在变成奶臭了。”
今汐笑了起来:“就是臭,快去洗澡啊。”
“待会儿再去。”薄延很不老实用脑袋拱着她的脖颈,他的头发一根一根,又细又软,挠得她颈窝痒痒的。。
今汐睁开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五官,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今汐看到了他眼底幽深的光。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片刻,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照不宣。
“会疼吗?”她问他。
“会。”他的嗓音低醇,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你男朋友的尺寸...你要有心理准备,一定疼。”
今汐心里漫起一股酥麻感。
他的手滑了下去,每经过一处,她的身体便划开一道奇异的电流,颤栗。
然而就在这时,《樱桃小丸子》的手机铃声很不和谐地响了起来。
薄延的手掌落在她裤子上,却没有再继续,仿佛是耐心地在等待着。
今汐艰难地从包里摸出手机,看了看屏幕,惊呼了一声:“沈平川!”
“接么?”
今汐太了解沈平川了,要是她不接,且原因不明,他肯定会一个劲儿地打,实在打不通,她暴躁哥是真的会报警。
今汐接了电话,电话那端,沈平川声音还算正常:“怎么这么久才接?”
“唔...刚刚在,洗澡。”她胡诌了一个理由。
“在宿舍啊?”
“呃。”
“我在你楼下,快下来。”
“啊。”
“啊什么啊,快点,老沈出差回来给你带了好吃的,你要是不下来,我自己吃了。”
薄延颀长的指尖拨弄着她头发丝,狭长的眼睛笑吟吟地望着她。
“你吃,我不吃了。”今汐慌里慌张地说:“我都换睡衣了,不方便。”
“换件衣服又不费事,快点,我等你。”
“我真的不下来了。”
电话那端,沈平川沉默了片刻,今汐的小心脏扑通扑通打着鼓,半晌,听他道:“行。”
她蓦然松了一口气。
“那你到阳台上来,让我看看你。”
“啊。”
“又啊什么啊,我就在你楼下,看一眼我就回去。”
今汐慌了:“有什么好看的。”
“今汐,你到底在哪里?”
薄延不再逗她了,坐起身来,手肘落在膝盖上,望着她。
“我...我在...”
良久,她终于如实说道:“我和薄延在一起。”
“今汐,现在已经十点了。”沈平川嗓音低醇:“你和他还在复习功课?”
“没,我们没有复习功课,我们...”
薄延握住了今汐冰凉的手,拨弄着她莹润的指甲盖。
今汐深吸一口,说道:“我在他家。”
那边刮过了一阵风,听筒传来呼啦啦的杂音。
沈平川一直没有讲话,久到今汐以为他是不是断线了。
半晌,沈平川才回过神来,问了句:“你们在一起了?”
“嗯。”她低声说:“我们在恋爱。”
......
后面今汐一直没有讲话,她怔怔地放下了手机。
“沈平川怎么说,骂你了。”
“没。”
见她这模样,薄延抓起手机,沉声说:“老子给他打电话。”
今汐按住他的手,漆黑的瞳子和白皙的肌肤显得那般生动而明艳,她摇了摇头——
“沈平川只说,让我自己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设置存稿箱时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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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拱什么
今汐光着白嫩的大脚丫子,盘腿坐在薄延的床上, 时不时担忧地朝着屋外阳台探头探脑。
风轻轻撩动着窗帘, 窗外夜色凝重。
阳台上, 薄延踱着步子,正跟沈平川讲电话。
今汐看着手机的时间, 两个人大概聊了有四十多分钟了,即便是她自己,都没有和薄延讲过这么久的电话呢。
她心下实在好奇,她穿好拖鞋,捏手捏脚走到门边,探着脑袋朝阳台望去, 这两人打电话还不够, 居然已经开始视频聊天了!
这是闹哪样啊。
薄延瞥见小丫头站在门缝边暗中观察, 他直接走过来, 将她的脑袋摁了回去,关上了阳台门, 不让她偷听。
今汐一脸黑人问号,突然有种要被劈叉的危机感。
约莫又过了二十分钟,哥俩总算是聊完了。薄延走回屋里,将手机放在床柜边充电,今汐瞥了眼手机屏幕,就剩了百分之十的电量。
敢情不是聊完了,是手机没电了。
她扯着薄延的衣袖,关切地问道:“沈平川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那你俩聊什么, 聊这么久。”
“随便聊。”
今汐眨眨眼睛,看着他好像是不打算继续说了,还有小秘密了。
她倒在柔软的床上,用力拍了拍枕头,胡乱耍赖撒娇:“你俩瞒着我要好,这日子没法过了。”
薄延笑了起来,柔声道:“这话,本来是男人间的秘密,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沈平川说他有些难过。”
今汐坐起身,垂着眸子,抿了抿嘴:“就知道。”
她的发丝略有些凌乱,薄延伸手薅了薅,给她理柔顺了:“你不知道。”
她不解地望着他。
薄延柔声说:“你以为他难过的是失去你么,不是,他难过的是所有人你都没瞒着,作为你最亲的哥哥,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我...”
今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睛蓦然有些红了。
薄延坐到她身边,颀长的指尖落到她的眼角边,轻轻地揉了揉。
“刚刚他一直在跟我检讨,或许是过去对你太严苛,所以即便是交往男朋友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敢告诉他,他说自己不是好哥哥。”
今汐连连摇头:“不是,才不是,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不好的人是她才对。
薄延捧起她绯红的小脸,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他用掌腹轻轻地擦了擦她的眼睛。
今汐按住了他的手,瓮声瓮气地问:“你们还说什么了?”
“沈平川还说,要和我当最好的哥们。”
今汐讶异:“他...就接受你了?还要跟你当哥们。”
“嗯。”
“没这么轻松。”
“我答应了他一件事,且要说到做到。”
今汐疑惑地问:“什么事?”
薄延伸手,轻轻拨了拨她莹润的唇瓣:“你今年刚满十八岁。”
今汐“昂”了声:“对啊,我六月份满十八,怎么了。”
薄延轻不可闻地叹了声:“真是小啊。”
“所以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我答应他,不碰你,至少...不能在你这么小的时候。”
今汐哑然,心底却升起一丝暖意。
薄延将包里的避孕套扔进了垃圾桶里,全身无力,重重地躺在了床上,拉长调子道:“老子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小。”
她抿嘴笑了起来,钻进被窝里,伸腿踹了薄延一脚:“那你睡沙发去。”
“头晕。”薄延直直倒在了她身边,拿起枕头遮住脸:“不行了,快关灯。”
“你怎么...怎么这样啊,耍赖可还行?”
薄延闭着眼睛,扯来了被单给自己盖上,往她腰窝里拱了拱:“只答应了不碰你,又没说不可以抱着你睡觉。”
今汐知道薄延不会轻易许诺别人任何事,一旦答应了肯定说到做到。她还是很放心他的,索性伸手关上了壁灯,缩进了被窝里。
因为男人的加入,被窝很快便暖了起来,不仅暖,还有些燥。
薄延贴着她的背,浑身上下就跟烧灼的烙铁似的,男人怎么能这么烫啊。
今汐便将胳膊肘探了出来,驱逐热意。身后的男人脸拱着她的后颈窝,弄得她酥酥痒痒的。
“你拱什么啊。”
“就闻闻。”
他意犹未尽地说:“吃不了,闻闻还不行?”
今汐低低笑了起来:“你真是条狗。”
薄延的手搁在她凹陷的侧腰位置,将她环进自己的怀里:“这是我第一次抱着女人睡觉。”
“谁、谁还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手不老实地往上面游走,被今汐一把握住,警惕地说:“你老实点。”
他发出一声沉闷而不耐的低吟,又将她抱紧了些:“老子好难受。”
“哪里难受?”
“下面。”
“......”
她闭上眼睛,无情地说:“那我睡了哦。”
“嗯。”
今汐安心地睡着了,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清醒了好几次,也翻了几次身,时而抱着他的手臂,时而和他贴着脸,时而拱进了他的胸膛里。
虽然睡得不太好,却感觉很安稳。
**
那天晚上,薄延主动给沈平川打电话,向他解释和今汐在一起的原委,从什么时候开始,发展到什么地步,都坦率地向他一一说清楚了。
薄延鲜少有这样的耐心,他素来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因此,当他敞开心扉与沈平川交流的时候,沈平川莫名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平心而论,薄延对自己真是好,好到什么地步呢,至少现在他的朋友比以前更多了。打篮球的时候,国防学院的场子里,有男孩见着他过来,都会主动跟他打招呼,要请他加入一块玩。
沈平川知道自己并不讨喜,这两年得罪了不少人,愿意和他交往那都是看在薄延的面子上。
薄延既叫他一声沈哥,那就是当兄弟了。
以前沈平川不明白这份无缘无故的爱为什么会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总不能是为了每个月的两箱牛奶。
现在他总算知道了,敢情这小子苦心孤诣琢磨的是要当他妹夫!
沈平川的妹控属性从五岁的那个清晨,见到那个胖乎乎的小团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他曾经幻想过无数个场景,将来屁汐的男朋友如何对她不好,自己如何要给她出头...而现如今,薄延连自己都关照得妥妥帖帖,可见他对今汐是怎样的疼爱。
总是,挂掉电话的沈平川,心情有点复杂,好像如释重负,又好像有些失落。
他没有回宿舍,一个人踱着步子来到学校外面的烧烤摊,点了几串烤肉和啤酒,好好地消化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嗞拉嗞拉的烤肉端上桌,清爽的啤酒下肚,驱散了盛夏的燠热。
B城的夜生活很丰富,大大小小的夜啤酒烧烤摊随处可见,男人们赤着胳膊喝酒划拳,大快朵颐,承载着满满的江湖气。
沈平川凳子还没坐热呢,便听见有男人嚣张的嗓音传来:“哟,怎么着咱们沈太子一个人吃宵夜啊,要不要哥几个陪陪你?”
沈平川肉串吃了一半,唧着油腻腻的嘴角,回头便看见孙凯脚踩在他旁边的凳子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他身后跟了好几个哥们,诚然也是一帮人过来吃夜宵的。
上次在酒里,沈平川把孙凯的牙都给打掉了两颗,他知道孙凯一直怀恨在心,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沈太子您这尊贵的身份,怎么也来这种大排档吃饭啊。”孙凯说话的语调阴阳怪气。
沈平川不太想搭理他,只淡淡道:“你的牙补齐了?”
提到这茬,孙凯立刻炸了,抄起啤酒瓶砸在桌上,瞬间酒瓶开花,澄黄的液体溅在了沈平川的衣服上。
“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孙凯仗着这次是人多势众,存心要找沈平川的麻烦:“兄弟们,揍他!”
几个哥们一哄而上,围着沈平川就是一顿暴揍。
沈平川是个小学鸡,虽然平时多有锻炼,但也仅限于跑跑步、打打篮球。还是比不上孙凯这些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腱子肉,被他们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狼狈不堪。
很快,身边的几个男孩被人掀翻在地,孙凯直接被人卸了胳膊,脱臼了,疼得他嗷嗷叫!
沈平川被揍得眼冒金星,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迷糊着眼睛,只见一个穿工字T迷彩长裤的女孩,敏捷地挡在他的身前。
她扎着马尾,身躯纤瘦苗条,光洁的小胳膊肌肉感明显,看上去很有力量。
有男人吼叫着冲过来,直接被她单手便撂倒在地。
沈平川眨了眨被鲜血迷糊的眼睛,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那女孩转过身,狭长的眉眼带着几分英气,侧脸锋锐,轮廓分明,清隽冷冽的面容很是熟悉。
沈平川恍然想起来,她是那个爱吃鸡米花的小学妹。
几个男人见来的不过是个女孩,还不死心又要冲上前来,沈平川立刻将夏轻拉到身后,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跟她没关系...”
话音未落,他又结结实实挨了几记拳脚。
夏轻甩开沈平川的拉扯,冲出来三两招收拾了剩下那几个男人。
孙凯几人眼见又是穿迷彩服的,知道惹不起,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夏轻回头望向沈平川,他躬着身子,捏着自己的鼻子,满手都是殷红的鼻血,却还咋咋呼呼道:“没事,没事啊,完全没感觉,几个娘们似的,腿脚半点力气都没有,呵呵。”
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走上前去,从包里摸出纸巾,柔声道:“你松开手。”
沈平川一松开,鼻血跟珠子似的滚出来,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夏轻将纸巾捏成竖状,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沈平川的鼻子里。
她很瘦,骨架小,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手臂的皮肤宛如一层薄薄的纸,覆着流畅的肌肉线条,看上去真是...
性感极了。
沈平川的体格几乎是她的两倍,不过他还挺惭愧,居然让这么一个小丫头给他解了围。
夏轻给他堵好了鼻孔,又用纸巾替他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
“学长身上有别处受伤吗?”
沈平川直勾勾地盯着她小臂性感的肌肉,看上去并不突兀,也不会觉得鲁莽,反而显出几分性感的味道。
他呆呆地“啊”了声。
夏轻被他盯得不太好意思,转身抓起凳子上的外套,给自己穿上:“有问题就去医院,骨折什么的。”
“没事,我怎么会骨折,我骨头硬着呢,屁事没有!”
夏轻见他这愣头愣脑的样子,估计也是没什么大碍,这健壮瓷实的身板,是她两倍还多,别的不行,抗揍可还是一级棒的。
“我有点饿了。”她回头看了看桌上的烤肉串和酒。
沈平川连忙拉着她坐下来,豪迈地说:“想吃什么都行,学长请客!”
他又给她点了好些烤肉串,就着一碗白米饭,看着她吃。
夏轻吃饭很慢,可是饭量却大得惊人,很快便将桌上的烤肉串吃完了,米饭也是吃得干干净净。
她用纸巾擦了嘴,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把你的夜宵吃光了。”
沈平川估摸着也是没见过这么大饭量的女孩子,在他有限的经验里,女孩都跟兔子似的,哪有这等海量啊!
“你还要不要?”沈平川关心地问:“不够告诉我啊。”
“够了。”夏轻说:“谢谢学长。”
“没吃晚饭?”
“刚刚在工作,还顾得上吃晚饭,都快饿死了。”
“这大晚上的,你在哪儿工作啊?”
“喏,街道尽头那家火锅店,当服务员。”
“暑假不回家?”
“不回了,好不容易找到兼职的机会,多挣些,顺便在学校里复习功课。”
沈平川发自内心地赞叹道:“你真行,我妹要有你一半上进,我就不操心了。”
夏轻笑笑,不言语,走到他身边,轻轻拨了拨他鼻子上的纸头:“鼻血止住了。”
“噢。”他赶紧拔掉了塞在鼻子上的纸,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肯定蠢透了。
“学长,我送你回寝室。”夏轻提议。
“你送我?”
“我怕那些人不解气,在路上堵你,我送你回去,安全些。”夏轻说:“你是很好的人,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哎?”
话是令人感动的好话,怎么听着就那么怪怪的呢。
夏轻执意要送沈平川到宿舍楼下,目送他上了楼,这才放心地离开。
就为这件事,今汐嘲笑了他好几天:“哥,你是什么小公主吗!居然还要女孩子把你送回宿舍!”
沈平川当时是挨了揍,确实有点怂,可是事后回忆起来,感觉自己还真是很没有男人气概,不仅让一小女孩“美救英雄”,还让人家一路保护着回了寝室,这特么完全是拿错了剧本好!
“你还笑我,我这是为了谁得罪孙凯的。”沈平川揪了揪着今汐的尾辫儿:“就你没资格笑我。”
今汐连忙躲到薄延的身后,冲沈平川吐了吐舌头。
薄延反手将她揽在身边,漫不经心对沈平川说:“你不要再扯她的头发了,本来就没几根,再秃顶了,我是不要的啊。”
“你不要,还我。”沈平川伸手想把今汐夺走,薄延护在怀里没有给他,说道:“那位夏轻学妹,入校考核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文化课,成绩全学院第一,相当之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