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有更多心理负担,便要做出这般姿态。
真是...说她傻呢,她有时候又真的懂事得让人心疼。
韩定阳将她放到自己大腿上作者,谢柔便乖乖揽住他的脖子,凑过来便要跟他亲你温存,想吻他,韩定阳脑袋往后仰了仰,没让她亲到。
“阿定。”
“给我讲讲今天下午跟她碰面的经过。”
“没什么好说的。”
“讲讲。”
谢柔垂眸,想了想,说道:“下午我们开了个房间,说这个事,其他场合都不保险,她被吓坏了,很谨慎。”
“这件事不会曝光,她只要自己不作死,就没事。”
“她在我面前哭,她跟我说她错了,求我原谅,还跟我跪下了。”
“......”
“我当然没有原谅她。”
谢柔抱紧了韩定阳的脖子,紧得韩定阳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通。
只听她的声音低沉有力,说道:“所有伤害过阿定的人,我绝不会原谅!”
第70章 还要不要
第二天, 谢柔和韩定阳请了搬家公司过来帮忙,将杨兆和韩驰接到了她和韩定阳租住的公寓。
这几天, 大家都不好过, 她不放心让杨兆留在那空荡荡的大宅子里,所以接过来, 大家住在一块儿, 热热闹闹的,她和韩定阳能时常陪在她身边, 多少也能给她一点安慰。
幸而家里还算宽敞,刚好还有多出来的两间房, 能给杨兆和韩驰住。
一开始其实杨兆是不愿意搬家的, 她不想打扰谢柔和韩定阳小两口的二人世界, 不过耐不住俩人轮番轰炸死磨硬泡,还是松了口,孩子们的一番孝心让她感到无比的慰藉。
而从始至终, 韩驰没有多问一个字。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爸爸为什么不回来了, 他都知道,但是他不问。
晚上韩定阳系着小碎花围裙,亲自下厨给家人做了一顿美餐, 壁灯暖意融融,一家人坐在一起,前所未有的和谐和温馨。
吃过晚饭以后,韩定阳神秘兮兮地取出一个物件, 拿到韩驰面前,那是一个支撑站立的腿架。
“阿驰,来试试这个。”
韩驰知道哥哥总有新鲜玩意儿,他兴奋地滑动轮椅过来,韩定阳将腿架固定在他的小腿和大腿上。
“按动边上的按钮,可以支撑站立。”韩定阳引导着韩驰,摸到了腿架边上的一个小按钮:“试试?”
韩驰忐忑地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妈妈,终于按下了那个按钮,一阵流畅的齿轮滑动声响起来,韩驰被那个支撑的腿架带动,居然真的被动地站了起来!
“啊!”他惊恐地叫着,无所适从,似乎很害怕的样子,谢柔连忙扶住他的手臂,说道:“慢慢的,别怕。”
因为韩驰下半身几乎毫无知觉,所以支撑的腿架必须要承担他全部身体的力量,带动他的关节舒展。
韩定阳也过来帮忙,几个人扶着他,韩驰害怕得都不敢睁眼睛。
“阿驰站起来了哦!”
“很厉害呢。”
谢柔和杨兆轻声鼓励他:“睁开眼看看。”
韩驰缓缓睁开眼睛,果不其然,他已经摆脱轮椅,依靠着腿架的支撑,站了起来。
“哎?”
稍微适应了一会儿,韩驰便挣开他们的扶持,一个人站立着,不过因为重心不稳,还险些摔跤,韩定阳连忙掌住他,扶他坐下,说道:“不用急,慢慢来,今天第一次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卸掉脚架,韩驰兴奋地问韩定阳:“哥,这个东西能帮我走路吗?”
韩定阳想了想,如实地摇了摇头,就在韩驰正要失望的时候他说:“总有一天,哥哥会让你摆脱轮椅。”
韩驰看着韩定阳,他目光无比坚定。韩驰相信他,从小到大,韩定阳说出来的话,决不食言。
晚上韩定阳给韩驰辅导了家庭作业,照顾杨兆睡下以后,他回了房间。谢柔正坐在床边,专注地给自己涂脚指甲油。
韩定阳看着她,她穿着牛奶白的法兰绒睡衣,短发稍稍有些蓬松凌乱,侧脸轮廓分明,只是眼里眉间多了几许温柔。
“我来吧。”韩定阳走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一瓶亮闪闪的星空系指甲油,抱着她的脚,仔仔细细地给她涂抹。
韩定阳的手比较粗糙,掌心有常年摆弄机械结下的粗砺厚茧,磨得她脚尖痒痒的,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傻瓜。”
谢柔抬头,近距离地凝望他。
他认真地帮她涂抹指甲油,一笔一笔,神情虔诚而专注,仿佛他手里捧着的就是于他而言最珍贵的宝贝。
“我就说这几天你都在鼓弄什么,原来是要给阿驰一个惊喜。”
韩定阳轻轻“嗯”了声。
谢柔又说:“几个月前你说放弃跟周平亮打官司,也是早就料想会有今天,要检举叔叔,是你一早的打算,而放弃打官司,也是害怕连累别人。”
知他莫若枕边人。
韩定阳点头承认:“当初阿星威胁过那几个学长,如今父亲这边东窗事发,如果再追究下去,周平亮请的律师势必会揪住这件事不放,不止阿星,会连累很多人,包括你哥。”
谢柔沉默地看他用刷头扫着她莹润的指甲盖,心里不是滋味。
“非常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韩定阳平静地说完,俯下身给谢柔刚刚涂抹了蔻丹的指甲吹气,让它快速干燥。
谢柔伸手揉了揉韩定阳的头发,说道:“坏人不会得意太久,他们会有报应的。”
“我不信命。”韩定阳抬头看着她,沉声说:“不是现在,但我会亲手让他哭。”
睚眦必报韩定阳。
他一贯如此。
谢柔平躺在他的腿根处,枕着他,闭上眼睛,喃喃道:“难怪这段时间你这么忙,原来是给阿驰做脚支撑架。”
韩定阳指尖有意无意撩着她的短发,喃喃道:“放下所有的事情,才发现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如果我早一些开始,也许阿驰现在都能走路了,是我这个哥哥没有当好。”
谢柔笑说:“不用自责啦,如果没有之前的积累,也许脚支架还不能这么快做好呢。”
韩定阳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惯会说好听的话。”
谢柔坐起身,揽住韩定阳的脖颈:“我就是要说好听的话,蜜着阿定。”
“嗯?”
“这样阿定会更喜欢我。”
韩定阳轻轻呼出一口气,笑着说:“你确定不是让阿定更得寸进尺,欺负你多一些。”
谢柔的手落到他的裤边,缓缓下移,她近距离地看着他,一口咬住他深色的唇。
“今晚阿定就再欺负我一下。”
这一次因为家里有了妈妈和弟弟,俩人不敢像以往那样,闹得太欢腾,房间里,韩定阳一边享受着,一边不忘伸手去捂谢柔的嘴。
“嘘!小声点,会被听到。”
“唔。”谢柔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只能紧紧抱着韩定阳,来缓解那种极致的快感所带来的阵阵颤栗。
“还要不要?”
“呜...要。”
韩定阳的手拍在她的臀部,加快了频率。
“呜。”
在释放的最后刹那,谢柔惊声的尖叫被他全部消融在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中。
-
第二天大早,谢柔接到了谢谨言的电话,他一直在边境执行任务回不来,高原信号不好,电话都打不出去,好不容易来到有人聚居的镇上,匆匆给谢柔打了过去。
“我刚听说这件事,你怎么样,还好吗?”
“嗯。”谢柔从片场走出来,到没有人的地方:“我没什么,哥哥不要太担心了。”
谢谨言沉声说:“其实还蛮震惊的,阿定居然会这么做,我挺佩服他。”
“其实骂他的人也蛮多,家里的亲戚,尤其是韩叔叔那边的。”谢柔踢开脚边的碎石子,闷闷地说:“阿定看起来好象很没所谓,其实心里比谁都难过。”
好多次夜里醒来,谢柔都发现,韩定阳没有睡觉,一个人坐在飘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近段时间来,他失眠越发严重。
心里装着事,总是睡不好,就像谢柔以前一样,后来跟韩定阳睡觉之后,他总是要抱着她,这样心里才踏实下来。
谢谨言自顾自地说道:“韩叔叔这么多年,作风还是比较正,就这一件事,马失前蹄,可谓色字头上一把刀。”
谢柔说:“哥,你要引以为戒。”
“你开什么玩笑。”谢谨言拍拍胸脯:“咱听党指挥,能打胜仗,最重要就是作风优良!”
谢柔轻笑,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宫殿外的廊柱边。
胡阿春穿这着一件绒白的大氅,遥遥看着她。
谢柔挂断了电话,转身离开。
阿春快步追上来:“柔柔,我们聊聊。”
“那天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
“我就问你一句话。”阿春堵在谢柔的前面,大口喘息着,看着她:“是不是这辈子你都不会原谅我?”
谢柔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精致的脸庞,白皙的粉底衬得她唇红齿白,果真美艳不可方物。
任何男人都很难抵抗她的美丽,就连谢柔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心动。
她别开眼,不想再看她。
“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她决绝地说完,与她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阿春的心态终于崩溃,她回头,冲谢柔声嘶力竭地大喊:“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谢柔脚步顿住。
“噢,我害的,我让你去做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
阿春的眼泪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她死咬着牙,看着谢柔,一字一顿地说:“谢柔,你知道吗,我一直一直都有喜欢的人,我用了全部的力气去喜欢她,可是她和别人在一起了,她那么幸福,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能抓住的...就只有眼前啊!”
谢柔冷哼一声:“能抓住的只有眼前,可你走的路确实歪门邪道。”
“我不在乎!”
“那你有在乎的东西吗!”谢柔拔高了调子,生气地质问。
“我在乎的...”阿春眼泪颤颤留下,她颤栗着,泪眼婆娑地看着她:“你想不想知道,我最在乎,一直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第71章 完结
就在谢柔即将转身的时候, 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阿春狼狈地站在原地,与她隔着一层雾蒙蒙的雨帘, 遥遥相望。
“你就不想知道, 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是谁?”
谢柔垂首, 看着地上的积水一圈圈化开的涟漪, 她轻哼了声:“你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句话, 谢柔转身离开。
身后阿春坐在大雨中,捂着嘴大口哭泣。
两个月后, 传来了阿春服药自杀未遂的消息。
听到消息的时候谢柔正坐在茶几边削苹果, 电视里的娱乐新闻正在播放胡阿春自杀的第一手新闻, 据说经过洗胃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精神状态很差很差,据说她的父母已经过来, 准备要将她接回老家休养。
谢柔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当天晚上韩定阳回家很早。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如往常一样, 陪着妈妈看了会儿电视,又给韩驰辅导功课,最后上床安抚她娇滴滴的老婆。
谢柔神情平淡, 枕着他的手肘,一边看杂志,一边说:“我今天没忍住,还是去医院了。”
韩定阳看着谢柔, 她本来不是特别喜欢看杂志,只是每次在情绪起伏比较大的时候,她会选择拿一本杂志在手里,以此来告诉韩定阳,我没事。
韩定阳也平静地问:“情况怎么样。”
“没事,医生说剂量大,但幸好发现及时。”谢柔缓缓闭上眼睛:“前段时间,她来找我,问我想不想知道,她一直喜欢的人是谁,可我说,不想。”
“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其实,我都知道。”
韩定阳微微一愣,神情带了几份正经严肃,起身看向她:“都知道?”
“你还记得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谢柔沉着声,淡淡地说道:“学校有一场酒会,真心话的活动,每个人把自己的愿望写在便笺纸上,装进小瓶子里挂在圣诞树上。”
韩定阳认真听着谢柔的倾诉,喃道:“好像我也参加了那个活动。”
谢柔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想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拆下阿定的心愿瓶,看看阿定到底写的是什么。”
韩定阳思忖片刻,眸子里渐渐漾起了波澜。
“我写的是...”
他的心很大,所以心愿很多,挑了几件比较要紧的事情写下来。
希望能欺负谢柔一辈子。
照顾谢柔一辈子。
跟谢柔白头偕老一辈子。
还有,希望希望胡阿春那个讨厌鬼离她远点。
韩定阳愣住了。
谢柔继续道:“我那时候觉得奇怪,阿定怎么会写着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会想要让阿春远离我。”
谢柔沉声说:“记得那次去丽江,你发了很大的火,不想让我跟阿春睡在一个房间。”
房间里那些原本隐没在黑暗中的不为人知,只要有一丝光线透进来,所有的一切,也就迎刃而解。
她突然回忆起了很多很多事,过去不曾发现的细节。
为什么韩定阳会本能地讨厌阿春,为什么阿春总是让乔西晨欺负却不肯吭声,为什么她看她的时候,目光那样热切却又总是欲言又止...
为什么为什么。
那些不为人知的深情与爱慕,在时光奔涌的洪流中曾经被她拾起过,可是她颤栗的双手却立刻丢开了它。
她像是触电一般,强迫自己立刻忘记这件事。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选择当一个缩头乌龟,将自己藏匿在厚厚的龟壳里,跟阿春,跟韩定阳,跟所有知道这件事却选择隐瞒的人一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在阿春交往了男朋友以后,她甚至感受到了一丝的庆幸与窃喜,仿佛卸下了心里一份沉甸甸的重担。
因为她自己的私心,所以后来阿春频繁地更换男朋友,谢柔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没有劝她,告诫她这样不好。
她有什么立场对她的私生活指手画脚?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阿春对她的感情,宁可逃得远远的。
说到底,正如阿春说的那样,都是她,是她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是她把她害了。
她自私,懦弱,只顾着自己的幸福,却全然忽视了阿春,任由她在绝望的泥沼里挣扎,彷徨,越陷越深。
黑暗中,韩定阳觉察到异常,他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她。
她背对他,蜷缩在床上,躬着身子,轻微地抽泣着。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过往的那些画面才会鲜活地一幕幕地回放着,每一个细节都得到了解释,每一幕都有了意味,像一双手紧紧桎梏她的心脏,掐得她不能喘息。
她悔恨也心痛,更加无助。
“嘘!”
韩定阳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整个身体环入怀中,他坚硬的身躯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阿定,我是不是很该死。”
韩定阳将手伸到她的嘴边,轻轻按住她的唇。
“问心无愧四个字,没有人能真的做到。”韩定阳单手从她的胸前环过,紧紧抱着她:“我不能,柔柔也不能。”
“我终于明白阿定所说的,长大的代价就是失去快乐。”
真想回到过去啊,无忧无虑的青葱时光,一起去河边打水飘,看夕阳...
时间总是不可挡。
“我们都会长大。”韩定阳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跟在阿定身后就好了。”
谢柔伸出手牵住他,黑暗中,俩人十指紧紧相扣。
世态炎凉,刻薄又动荡。
只要紧紧跟在阿定的身后,就像小时候一样。
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
-
韩定阳顺利录取了B大自动化的研究生,开始跟着全学院最牛逼的导师开始做学术,而与此同时,他自己组织了另一个研究室的队伍,开始研发有关于残疾人的智能机械四肢。
之前周平亮领队的研究室拿出了人工智能管家项目以后,每个人分到了一大笔钱,不过因为周平亮背后摆这一道,几个人之间开始离心,做什么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所保留,不敢真的把自己的创意展现出来。
所以自那以后,他们就很难再拿出什么特别出彩的研究设计来,靠着人工智能管家的余资,勉强维系着,到最后,也免不了解散的命运。
而韩定阳的研究室成立以后,连着出了好几份发c刊的重大科研成果,学校也开始重视起来,对他们扶持的力度加大,事业可谓蒸蒸日上。
后来韩定阳设计了一款更加优化的人工智能管家产品,直接占据扫荡了PG的市场份额,成为本年度的黑马产品,同时也让他们的团队大赚了一把。
不过以杨兆女士的意思,是希望他有空的时候,还是多关心一下朝阳集团的事情,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年轻的长子,等韩驰出来,那都多少年了,她将来希望韩定阳继承公司。
虽然韩定阳对做生意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不过他一直有想给谢柔当金主的恶趣味,所以也时不时也会去公司溜达一圈,跟着老妈手下的得力干将学点经营之道。
谢柔从时尚圈转型到演艺圈,跟其他的人气偶像不同的是,她凭借优秀的演技和扎实的功底,很快就在演艺圈扎下了根,事业蒸蒸日上,连着接拍的好几部电影票房卖座。
在韩定阳研究生要毕业的时候,他的导师推荐他出国去哥伦比亚大学念人工智能的博士学位,刚好导师手上也有交换的名额。
不过韩定阳似乎还有顾虑,并没有给老师明确的回答,这可把他的导师秦老头子给急坏了,接二连三地找他谈话,给他做思想工作。
“我知道你妈妈那边有个公司,毕业了你就可以直接进去当老总,但是定阳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带过最出众的学生,如果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到底,前途不可限量啊!”
秦老头严肃而有郑重地对他说:“人类未来的科技进步,就靠着你们这样的佼佼者去推动,你们是创造历史的第一把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韩定阳笑了笑,说道:“倒不是因为公司的事。”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朝阳集团的副总。
“那你说说,你有啥顾虑放不下的?”
韩定阳抬眸望向窗外和煦的骄阳,他目光温柔:“我舍不得我媳妇啊。”
“......”
他和谢柔,一年前领证结婚,如胶似漆甜甜蜜蜜,他舍不得他宝贝媳妇儿。
秦教授恨铁不成钢,直跺脚说温柔乡英雄冢,不过他又立刻补充:“这都不是问题,你把你家属带着一起过去,只要提交申请,就没问题。”
韩定阳不乐意,谢柔的事业现在正处于上升期,风头正盛的时候,他要把她带去异国他乡,那无疑是直接毁掉她的事业。
秦教授见再三规劝都没有办法改变韩定阳的决定,只好放弃。
不过他也并不是真的放弃,而是曲线救国,直接找到了谢柔。
谢柔本来在片场,外面有保安拦着不让他进,不过助理说了秦教授的名字之后,谢柔脸上妆化到一半,忙不迭跑出去,将教授迎进来,让他坐下,端茶倒水,礼数周到。
韩定阳的老师,她绝不敢怠慢。
秦教授说明了来意之后,谢柔脸色就有点低沉了。
“博士要念多久呢?”她问。
“这个不一定,主要看在读期间的科研成果,不过以阿定的头脑,顺利毕业没问题。”
“噢,那是多久呢?”
“三年。”
谢柔沉默了。
三年,好长好长。
秦教授看出了谢柔的顾虑,知道她也是舍不得,他犹豫着,到嘴边儿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谢柔眼睛都红了。
人家新婚燕尔,你偏偏要来棒打鸳鸯,真是作孽。
秦教授心里很不是滋味。
良久,谢柔又轻轻问他:“那...阿定想去吗?”
韩定阳想不想去,秦教授还真的不知道,他觉得,以韩定阳对科研的热情,肯定也是愿意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的。
那天晚上,韩定阳回家很晚。
杨兆和阿驰都已经睡下了,谢柔一直蜷在沙发上,等他。
韩定阳看了看时间,都已经过了零点,他走到谢柔面前,蹲下身吻她的唇,轻声喃道:“还没睡。”
“睡不着,等你。”
韩定阳双手从她腰间环过,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来,走回卧室,坐在大床上。
“想要阿定?”他将她放在自己身上。
“想。”谢柔软软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特别想。”
“等我一下,我先去冲个澡。”
“嗯。”
韩定阳的性事很讲究,就跟他的生活和工作态度一样,严谨而又一丝不苟。
沐浴是必须的,他要干干净净地进入她的身体。
最好点熏香,光线要黯淡,色调柔和晕染气氛,前戏很长,很有料,然后一点点渐入佳境。
他要做,就做到最极致的放松和享受。
他的手段路数,总是让谢柔欲罢不能,每次都感觉整个人都要死过一回,才算完。
等韩定阳擦拭着湿润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谢柔已经钻进了被窝里,露出香喷喷的肩膀。
他情生意动,仅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他有了反应。
当他走过去将谢柔的身体掰过来,却看到谢柔正拿着一张纸,抹眼泪。
“怎么还哭上了?”
谢柔喜欢掉眼泪,尤其在他跟前,软骨头。
韩定阳心疼地吻掉她的眼泪,问道:“等久了?”
谢柔一个劲儿摇头,抽着气,捧着他的脸亲吻。
“谁给我们谢小妹委屈受了?”韩定阳抚摸她的脸蛋,哄着她:“告诉定哥,揍他。”
“阿定。”谢柔声音哑哑的,将那张纸递给他。
韩定阳接过,好奇地打开,上面写的是:
【一个韩定阳必须答应谢柔的承诺】
那是她十八岁成人礼,韩定阳送给谢柔的六个愿望。
她用掉了两个,一是不要让他答应学姐的告白,二是想要阿定的初吻。
用掉之后才觉得心疼不已,所以就一直珍藏着剩下的愿望,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舍得用。
韩定阳看着那皱皱巴巴的纸片,神情渐有些凝重。
“阿定必须答应柔柔的承诺...”
谢柔话还没有说完,韩定阳突然开口:“不。”
他站起身退后几步,摇头:“不。”
“我要说什么你都不知道。”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
“我要阿定答应我,念完三年书,就赶紧回家,一分钟都不许耽误。”
谢柔固执地继续说:“阿定有男儿气概,言出必践,答应柔柔的事,绝不可以食言。”
那天晚上,韩定阳抱着谢柔缠绵了很久很久,彼此都没有说话,身体的交流代替了一切,一遍又一遍,他大汗淋漓,在她的身体上耕耘着,不知疲倦,不知今昔明日。
韩定阳收到哥伦比亚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谢柔刚好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手里拿着一根双杠的验孕棒,脑子一阵阵发懵。
不是吧!
不-是-吧!
老天爷可别跟她乱开玩笑啊!
选这个时候,生下来可是没爹的娃啊!
那一整天,谢柔脑子都是乱的,那跟验孕棒被她扔进垃圾桶,似乎觉得不保险,她又将垃圾袋赶紧系好拿到楼下扔掉。
恰是这时候,韩定阳的手机短信进来,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录取了。”
真好。
太阳很大,她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晒了会儿太阳,渐渐地才让自己镇静下来。
手摸到自己的腹部,虽然来得非常不是时候,不过未尝不是一种慰藉,想到自己就要当妈妈了,谢柔心里一阵阵的柔软。
起身的时候,一阵风拂过脸畔,叶片飘落,清洁工人拿扫帚扫地,有人推着年长的老者在花园漫步,小孩儿捡起地上的落叶,倏尔又跑远了去。
好一番烟火人间。
谢柔情不自禁地抚着自己的腹部。
不是时候,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韩定阳离开的那一天,并没有很多人来送别他,因为前一天朋友导师为他盛宴践行,而最后的机场送别还是交给了他的妻子,谢柔。
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出来碍眼了。
人家新婚燕尔,一别三年。
没什么别这更残忍的事情。
谢柔很想忍着不哭,这些年她搁韩定阳面前哭过太多太多,韩定阳还老是嘲她,长着宝哥哥的模样,却生着林妹妹的心。
进安检之前,谢柔还死死抱着韩定阳的腰,一声声地叮嘱:“你要照顾好自己,天冷了就要加衣服,不要废寝忘食,不许抽烟...”
她哭花了脸,最后差点连气都喘不上来,连边上的安保都不忍心打断他们,说乘客已经开始登机了。
韩定阳一颗心被她的眼泪浸泡着,难受极了,不过这种时候,他还是应该要表现出一家之主的男人应该有的样子,轻轻安抚她,答应她的所有要求,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好似一别三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网络发达,交通方便,去了又不是杳无音讯,有什么好哭的。”
他只能这样安慰,故作轻松,希望她不要太伤怀,可是天知道,他多舍不得。
韩定阳用手背轻轻擦掉了谢柔的眼泪,捧着她的脸凑近了轻声耳语:“好了好了,这就走了,你总不至于让我在路上,还放不下心来。”
“阿定。”谢柔抱着他的腰:“我真是太懂事了,居然还肯放你走!”
周围不少人路过的时候都看着这俩人,脸上浮现了笑意,真是难舍难分啊。
韩定阳最后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终于放开了她,简短的一声:“走了。”
他便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进了安检区,留下谢柔孤伶伶站在原地,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真是个绝情的男人啊!
居然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而韩定阳离开以后,谢柔也就不再哭了,心里头空空落落,仿佛被剜去了一块心头肉似的。
她走到洗手间的水池边,轻轻用水拍了拍脸,然后戴好墨镜和口罩,就要离开。
她的车速放得很慢很慢,她去了学校,在学校里逛了一圈,人刚走,她就开始回忆当初,无数个夜晚跟韩定阳在小树林里偷鸡摸狗,他送她回宿舍楼下,俩人难舍难分地腻歪好久,每一次分离,对她而言都是难受的,她恨不得当一块狗皮膏药就黏在韩定阳身上。
现在,他已经离开了。
带走了她的心头肉,带走了她所有的依赖和眷恋。
杨兆去接阿驰放学,还没有回家,家里肯定空空荡荡,谢柔索性就在学校里多呆了会儿。
等她回到家中,发现客厅亮着一盏壁灯,厨房里有炒菜的声音传出来。
谢柔以为是杨兆回来了,她唤了声:“妈妈?”
杨兆没有回她,而下一秒,当谢柔看到了沙发边放置的黑色行李箱的时候,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韩定阳系着碎花小围裙,从厨房里端出热腾腾的饭菜,看了她一眼:“噢,回来了。”
跟以往的每一天,并没有任何两样,他们甜蜜温馨而又平淡的小日子,就这样细水长流地过着。
谢柔恍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阿定!你怎么...”
韩定阳摘下围裙,随意地挂在架子上,说道:“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鲫鱼。”
他话音未落,谢柔已经冲进了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
韩定阳被她的惯力带得往后退了退,还是稳稳接住她,无奈地笑了。
“阿定,三年就这么过去了?还是我穿越了时空?”谢柔兴奋得语无伦次:“难道我在做梦?”
韩定阳却说:“我食言了。”
“嗯?”谢柔不解地抬头看他。
“答应你必须要做到的承诺,我食言了。”韩定阳看着她,柔声道:“还记得那张纸条的最后一项写的是什么?”
谢柔回想起来,十八岁的成人礼,韩定阳写给她的六条承诺,最后一条:韩定阳失约,谢柔可以随便惩罚韩定阳。
“就怕你会逼我做这种...这种我根本不愿意的事情,所以给自己留了后路。”
韩定阳沉声说:“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去美国,三年,真的好长,我舍不得,受不了,也忍不住...”
他俯身,轻轻吻住谢柔的唇:“我身体告诉我,它忍不了这么久,不肯上飞机,所以食言了,你就惩罚我。”
谢柔这才反应过来,她低头轻轻嗤笑一声:“是要好好惩罚你,让我想想...”
她抚到韩定阳略有些粗砺的手掌心,带着他,摸到自己的腹部:“阿定,过去的太多事情,我们不能改变也无可奈何,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像我们的父辈。”
“阿定会当一个好爸爸,对吗?”
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韩定阳脸色有了变化,眸子里泛起波澜。
良久,他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生平第一次,如此郑重。
“我会。”
作者有话要说:啊~完结了。
第72章 番外123
番外一:
今年冬天, 雪来的很早,影视城已经银装素裹。
谢柔拍完第一出戏, 只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便又要投入紧张的拍摄过程中。
她捻了捻衣领,坐下来。
助理立刻给她拿来了羽绒服, 帮她暖暖身体。
零下几度, 她还穿着单薄的古装,虽然衣服里有加绒, 不过实在不能保暖,如果穿太厚, 又会显得无比臃肿。
实在没有古装宫廷剧的感觉。
谢柔呼出热气, 暖着自己的手臂, 顺便拿起手机。
韩定阳的短信进来已经很久了:“在干什么?”
谢柔脸上挂了一抹微笑,回道:“我在拍戏,没看到短信, 抱歉哦。”
韩定阳:“客气。”
谢柔:“【微笑】有事吗?”
韩定阳:“问你待会儿有空不。”
谢柔:“怎么?”
韩定阳:“一起亲个嘴。”
“......”
亲你大爷哦,能不能稍微含蓄矜持点正经点!都是当爹妈的人了!
韩定阳:“【亲亲】【亲亲】【亲亲】”
下一场戏, 在大雪纷飞的长安街头,宫女偷偷来到城墙下,为守城的侍卫, 也是她的心上人送暖炉。
那一出戏ng了很多次,因为演对手戏的的是一位新生代流量男星,拍戏经验不足,跟谢柔这样的老戏骨搭戏, 很明显就暴露了短板,难以招架。
他显然也觉得挺不好意思,一个劲儿问谢柔,冷不冷,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冷,不冷才怪。
他穿的是厚厚的夹棉侍卫装,谢柔穿的是单薄轻盈的宫女装。她嘴角冻得都要发紫了,只想赶紧走完这出戏。
她对小鲜肉说:“你不要紧张,放轻松一点,自然而然走入人物和情境中,不要想太多。”
这一幕景,磨蹭了将近两个小时。
终于拍摄结束,导演刚刚喊出通过,韩定阳便走过来,一把脱掉了自己的大衣外套,披在谢柔身上,将她整个裹了起来,然后用力抱着她,手摩擦着她的身体,给她升温保暖。
“阿定,你来了。”
“我来了好久。”韩定阳说:“刚刚差点就冲过来把那家伙揍一顿,这么几把菜,拍什么戏!”
谢柔听得出来他声音里夹杂的怒意。
一贯修养良好的他,连粗口都出来了。
能不生气。
谢柔顺势抱住他的腰,嘻嘻笑说:“你要把他揍一顿,他两千万粉丝可不会放过你。”
韩定阳捏了捏她的小鼻头:“就那种的,能有两千万粉丝?这年头,你们女生眼睛越来越瘸了。”
“说起来,当年我们阿定,也是风靡了整个高中和大学的国民男神啊!”
“现在你把国民男神娶回家了,怎么样,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相当满意。”谢柔哄着他。
俩人一块儿上了车,韩定阳立刻将暖气打开,抓着谢柔的手,给她呵暖。
“还冷么?”
“不冷了。”
谢柔赶紧将外套脱下来,给韩定阳披上:“把衣服给我穿了,冻坏了吧?”
“恩,挺冷的。”
谢柔反握住韩定阳的手:“我给你暖暖。”
韩定阳嘴角绽开一抹深长的微笑,牵起他的手,下移,摸到不可言说的部位,柔声在她耳畔说道:“它也冷了,不如你再暖暖它。”
番外二
关于性事,这么多年,韩定阳经久不衰在谢柔身上耕耘着,像个发电机似的,终年不知疲倦。
午夜梦回,谢柔也会回想起,年轻的时候,刚谈恋爱那会儿,韩定阳真是满脑子都想着这事儿。
然而谢柔那时候纯情啊,娇羞啊,硬是跟他拖了一两年,才让韩定阳把事儿给办成。
那天晚上,韩定阳在回寝的路上堵住谢柔,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小树林走。
谢柔这家伙,比他想象的还要害羞,自从韩定阳隐晦地表示出,想和她搞事情的时候。她一看到他就脸红,居然还开始躲他了。
电话约不出来,整天见不着人影。
她真是把韩定阳翻来覆去折磨个透。
今晚韩定阳伏击在她回寝的必经之路上,终于把她拉了出去。
无人的树林小径边,韩定阳拉着谢柔匆匆往前走,谢柔步履踉跄。
“阿定...”
“你还躲我了?”
韩定阳将她按在一棵梧桐树干背后,欺身逼近她,声音温柔了许多:“怎么还躲我了?”
他灼热的呼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有点喘不过气,她知道韩定阳想干什么,竟然有点害怕。虽然她也想,但是总觉得才刚刚确立关系没多久...就这样,真的有点快。
“阿定,我们走走。”谢柔小声说:“聊聊天。”
“你想跟我聊天?”
“嗯。”
韩定阳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无奈地松开了她:“行,聊天,按你的节奏来。”
谢柔松了口气,试着挪了挪步子,跟韩定阳在小树林幽暗冷清的石板路上散步。
韩定阳牵起了她的手,握在自己温厚的掌心里。
俩人绕着树林子走了两圈,谢柔时不时要屈身,啪啪打蚊子。
脚上被叮了好几个包,火辣辣的。
“回去了?”韩定阳问她。
“噢,好。”谢柔心里痒痒的,在走出小树林的时候,她轻轻拉了拉韩定阳的衣角。
“嗯?”他回身看她。
“你真的,很想?”
韩定阳凝望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我他妈,都想疯了。”
谢柔往前走了一步,环住他的腰,轻轻抱了抱他。
她将脑袋搁在韩定阳坚硬的胸膛上。
噗通,噗通!
“你心跳好快。”她侧耳倾听。
“嗯。”
韩定阳搂住她,手试着下移,往臀部挪了挪,五指张开,捏住她的屁股蛋。
噗通噗通噗通,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啪”的一声,谢柔打开他:“规矩点。”
韩定阳感觉手背火辣辣,连忙从她的臀部挪开,落在她的腰间。
俩人在浓郁的夜色里拥抱了会儿,才注意到边上的花台座椅边,有一对正在忘我拥吻的情侣,谢柔赶紧拉着韩定阳离开,韩定阳回头望了他们好几眼。
“你看人家。”
“人家只是在亲吻。”
韩定阳将谢柔送到宿舍楼下,谢柔恋恋不舍地跟他告别:“走了噢,回去早点休息。”
“谢柔,以后别躲我了。”
路灯斜斜地分割了韩定阳锋利的轮廓,一半阴影,一半明亮。
“可能提出那种要求,吓到你了,你定哥没交往过女生,经验不足,以后就按你觉得舒服的方式来,不要躲我,有什么都跟我说。”
谢柔地了低头:“我也不是故意躲你,就是有点怕,怕一下子太快...”
阿春说如果进展太快,男孩对你的兴趣,也会很快就消失。
她怕这个。
韩定阳不知道谢柔心里的想法,以为她是害怕男生的接触,他宽慰道:“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你想跟我聊天咱就聊天,一起上自习,一起玩游戏,都没关系。”
“这样你会腻吗?”谢柔惴惴不安地问。
“是你,就不腻。”韩定阳春风和煦地笑了笑,伸手摸她的头:“喜欢你嘛。”
喜欢你,跟你做任何事,都开心,就算躺着不动,都开心。
谢柔心里涌出一股子柔情蜜意,她低头笑了:“谢谢阿定这么好,还喜欢我。”
“当然了。”韩定阳话锋一转:“我们还是正常的男女朋友,所以我对你身体的兴趣一直存在。”
他朝她走近了几步,低头,凑近她的颈项,轻轻嗅了嗅。
“宝贝儿,如果你也想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番外三
谢柔给韩定阳生了一个儿子,两年后,又添了女儿,凑齐了一个好字。
韩驰自从当了小叔以后,变得更加正经起来,俨然小大人模样,给孩子辅导功课,认真又严格。
然而纵使如此,兄妹俩依旧喜欢黏着韩驰玩,从来不会嫌弃他行动不便。
每次一家人出去,下楼梯的时候,俩小团子会懂事地跑过来牵着叔叔,带他下楼。
在哥哥无数次实验成果的革新之下,韩驰从能够直立,到摆脱了轮椅,到现在可以独立行走,前后花了十年的时间。
现在他已经念大学了,读的是计算机专业,他的脑子虽然不如韩定阳灵活,但是胜在勤奋,并且踏实稳重。
连谢柔都常说,韩定阳19岁的时候,还是个臭屁孩,跟现在的成熟稳重的韩驰,完全不能比。
韩定阳当然相当不服气了,他说,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迷恋臭屁孩,要死要活,还一个人躲在图灵楼雕像下面抹眼泪,不准我答应其他女生的告白。
提及过往黑历史,谢柔简直要炸,一把捂住韩定阳的嘴,不准他说,尤其是当着孩子的面,说了她就太没面子了!
韩定阳顺势咬住谢柔的手指头,笑说:“可以试试,求我。”
俩小孩自觉地无助眼睛不看,爸妈日常秀恩爱,少儿不宜!
-
韩定阳听说有一种病叫产后抑郁症,特别可怕。
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媳妇儿得这种病,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韩定阳对小孩都是爱理不理,坐月子期间,他成天都围着谢柔转,孩子留给母亲宝贝,他就宝贝他媳妇儿就够了。
以至于谢柔都开始怀疑,这俩小孩,韩定阳到底有没有当成自己亲生的?
怎么比后爹还不如了?
对此,韩定阳只有一个解释,你从小缺爱,我不能让小孩把对你的爱分走了,必须给你源源不断输送温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谢柔:??
无言以对。
婚后多年,韩定阳对谢柔的日常称呼,刚结婚,生孩子以前,他还甜甜蜜蜜叫她一声老婆,生了孩子以后,他就规规矩矩唤她一声妹妹。
一声妹妹,叫出来的是他们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意。
也是韩定阳对她的顾念。
以后的生活,难免磕磕碰碰,难免摩擦,但是他必须记得,她是他的妹妹,以后都要护着她,让着她,绝对不可以欺负她。
这一声妹妹,韩定阳唤了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接档文《尽欢》,瞅瞅文案,如果觉得合心意,欢迎收藏,很快开了。
姜妍从硝烟战地回来的那天,一帮少爷小姐去机场迎接。
然而最后一位乘客离开,都没看到姜妍的身影。
正在众人即将离开之际,
机场化妆间的门里,姜妍理了理凌乱的衣衫,走出来。
花掉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久等了。”
众人目瞪口呆望向她身后。
江城警队队长陆凛冷着脸走出来,
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口红,沉声说:“我们打了一架。”
众人心领神会。
“陆队,脖子上口红也要记得擦。”
长腿貌美战地记者女主vs强壮精干刑侦大队长
男燥女娇,破镜重圆
陆凛的心是人民的,命是国家的,
命根子,是姜妍的。
文案2
姜妍追了陆凛三个月,陆凛一直没有表示。
直到那天下午,毕业典礼。
陆凛规整了制服,来到姜妍面前。
立正,敬礼,他中气十足:
“警院刑专4年级,陆凛,24岁,单身!爱锻炼身体好!忠于国家,忠于人民...”
他顿了顿,红着脸,继续大喊道:“也忠于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