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盏:“打了三次草稿。”
阮殷推了推顾斯南:“乱拆社长台,当心赏你小鞋穿。”
几个人边打球边说笑,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高涨。
之后每天早上七点,乒乓俱乐部的每个人都会准时过来训练,当然除了一贯懒散拖沓的顾斯南。
他们来了之后没多久,乒乓社团的社员们拎着早餐袋子三三两两来了训练馆。
“还来呢?不是两次申请成立社团都被拒绝了,怎么没解散?”乔靖文在朱盏他们身边的球台,一边打球,一边嘲讽。
朱盏没理他,只对身边的低声顾斯南道:“这家伙消息这么灵通?”
顾斯南目光轻描淡写地扫了风杏:“我们队可能有叛徒。”
风杏摆摆手:“不是啦,我昨晚是有在论坛发帖问成立社团的攻略,但是绝对没有提我们俱乐部的名字!”
顾斯南:“你在评论区diss了乒乓社团,有脑子都能猜到。”
“喂!我在跟你们说话呐!”乔靖文见这群家伙完全没搭理他,有些炸毛:“垃圾社团,别来我们训练馆占位抢资源。”
朱盏对风杏道:“以后低调点,敌不动我不动,知道不?”
“遵命,队长。”
乔靖文加大了音量:“菜鸟们,我在跟你们说话。”
风杏举手:“队长,如果敌人主动挑衅怎么办?”
朱盏冷眼瞥向乔靖文,淡淡道:“那就...打死他们。”
风杏转身冲乔靖文道:“废话少说,来一局!”
乔靖文球拍一扔,气得眼珠子都要鼓起来了,野生社团的家伙居然敢主动约战,谁给他们的勇气?
乔靖文不屑道:“像你这样级别的,不配跟我打。”
朱盏道:“乒乓竞技,实力说话,如果没胆子球桌上见真招,就别怪着我们无视你。”
这句话彻底刺激了乔靖文,他走到风杏的球台前,说道:“我告诉你,输了可别哭鼻子!”
顾斯南自信地喃了声:“谁哭鼻子还说不定呢!”
这段时间一直是他给风杏训练,她的进步神速,有他大半的功劳,现在,是验收成绩的时候了。
比赛吸引了不少同学围观,除了很多乒乓社团的队员,还有不少是来训练馆打球的普通同学。
“那个女孩子是谁呀?”
“不知道,没见过。”
“居然敢挑战乒乓社团的乔学长,乔学长在大学生联赛里可拿过名次呢!”
“嘻嘻,说不定是为了吸引乔学长的注意力哦,毕竟学长这么帅。”
“这个妹子我记得,进了校联赛十强,实力也很不错的,你们别一头恋爱脑,恶心不恶心。”
第一场一开局,风杏势如破竹的攻势就打得乔靖文无路可走,不过也是因为乔靖文实在轻敌的缘故,第二场他打得就要稳多了,不过跟风杏的速度和反应力比起来,还是稍显滞慢了些。
......
不远处,邹忠明抱着手臂看着那一场战局,身边的训练馆馆长,一个与他年纪相当的老头淡淡问道:“这几天大清早都见你来训练馆,怎么,又想拿球拍了?”
邹忠明笑了笑:“前阵有几个小毛孩来团委申请乒乓类社团,我没同意,这不,过来瞅瞅,看他们有没有受打击。”
“就那几个啊。”馆长说道:“要让你这死老头失望了,他们每天最早过来,比乒乓社团还早一个小时,很勤奋的一帮小孩。”
“是么?”
“大清早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守在训练馆门口了,尤其是那两个丫头。”馆长感叹道:“看到他们,就想到以前咱们带队出征世乒赛的时候,是第五届还是第六届来着?”
邹忠明印象很深刻:“第五届。”
“当时的盛况,我现在都记忆犹新。国际乒联届一共发了35个奖杯,而咱们中国,男女队就得了28个,那时候各国选手可都是以在乒乓球比赛中任何一项,任何一轮中战胜中国运动员为荣。”
忆起往昔峥嵘岁月,邹忠明也露出了动容的神情。
那时候,因为中国乒乓的势如破竹无人能敌,甚至形成了‘世界打中国’的乒乓格局,何等荣耀!
馆长喃喃道:“咱们都老了,现在的乒坛,能不能守得住江山,就靠这帮孩子们了。”
周忠明嘴角扬了扬,没说什么,在风杏赢了乔靖文的最后那一球,他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了阵阵的欢呼和掌声,几乎快要把整个训练馆都掀翻了。
这帮孩子,也许...
也许值得信赖。
当天晚上,朱盏宿舍的几个室友围坐在秦烟的电脑前,看这一季的MC世界赛决赛,开赛前,沈昂正在休息区进行热身,主播正在以轻松的谈话的形式,介绍沈昂的过往战绩。
“沈昂早在三年前就拿下了本省联赛三连冠总冠军,现在就读于B大体育学院,同时也是嘉南乒乓俱乐部的头牌运动员。”
“沈昂算得上是近几年乒坛新星,刚一出道就斩获多项国际赛事冠军,去年的世界杯冠军,与乒坛老将陆礼安共同服役于国家一队。”
“可是从去年底的亚赛半决赛失利以来,似乎路途不顺,连着输掉了好几场重要赛事,而且关于他的花边也是层出不穷,网上有传言说,沈昂的时代还没有开启就已经败落,不知道这一次的MC世界赛,会不会成为他扭转败局的契机。”
......
电视画面里,沈昂从休息座上起身,问周围的人要了一个手机,拨打电话。
朱盏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机在桌上“呜呜呜”震动了起来,室友全部回头看她。
“点儿还真准啊。”
“我都要以为是昂神打的了。”
朱盏心跳加速,低声说了句:“怎么可能。”
匆匆出了寝室门接电话。
“阿盏,在干什么?”他声音压得很低。
朱盏喜欢他时不时变换着昵称叫她,除了有一次叫“宝宝”让她接受无能以外,其他的都还好。
“你猜。”
“像你这样的学霸,肯定在图书馆上自习。”沈昂故意如是说。
“怎么猜得这么准哪。”朱盏笑起来。
沈昂语气听着有点不爽了:“喂!真的在图书馆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啊,让我想想,哦,你的比赛!”朱盏故意惊呼:“对不起我都忘了!”
“你这家伙!等我回来收拾你!”
“等你回来,看谁收拾谁。”
“我要把你揍得跪在地上叫爸爸!”
“......”
能对女友放这种狠话的除了沈昂也没别人。
朱盏回头,看了眼电脑屏幕,他还没换衣服。
“别磨蹭了,快去换衣服。”
“你也别磨蹭快点回去看我比赛!”
“好好好。”朱盏挂了电话,低低一笑:“蠢货。”
重新坐回电脑前,只见沈昂低头回味了很久,又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他突然抬头看向摄像镜头。
倏尔,他笑了,酒窝渐深,眼角勾起的弧度,宛若春山。


第42章 咬痛我了
那一场比赛, 沈昂攻势无比迅猛,对方是曾经称霸过欧洲杯的澳洲选手, 比沈昂大两岁, 也算得是荣耀加身的沙场老将。
可是以目前的局势看来,前半场或许还能打出势均力敌的场面, 在沈昂凌厉的攻势下, 对手后半场已经显出了力不从心。
而沈昂的气势依旧不减,打法霸道, 无比迅猛。
差距已经打出来了,最后的夺冠, 没有什么悬念。
然而就在比分跳动的那一瞬间,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简直要掀翻了屋顶, 朱盏甚至能够听到这栋宿舍楼的女生们的尖叫喝彩。
他赢了。
在连续落败了好几场世界赛,国内一片铺天盖地的谩骂与侮辱之后,他又赢了!
就在互联网数据以光速传回沈昂胜利的消息的几秒钟内, #昂神归来#的话题刷爆了微博首页和朋友圈。
他以绝对霸道的优势赢了这场比赛,洗清了所有的偏见和谣言污蔑。
室友们为他惊呼尖叫, 朱盏现在比较淡定,可是天知道,她的一颗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
热血难平。
沈昂抱着奖杯下场, 记者蜂拥而至,对他进行采访。
“昂神,拿到了MC世界总决赛冠军,你现在最想说什么?”
沈昂脸上缀着汗珠, 又骚里骚气地笑了一眼:“昂哥想你哦!”
尽管他的呼吸还没有平静,但依旧中气十足。
整个互联网一瞬间,炸裂!
“啊啊啊!他说想谁!”
“想我想我!”
“做梦吧你!”
记者继续追问,沈昂脸就烧红了,摆了摆手,穿上长袖运动衫,羞涩地笑着,紧闭着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逃似的跑回休息区。
-
晚上,朱盏来了沈昂家里的时候,他正在收拾房间。
这一次过来,家里规整了许多,不再像第一次过来见到的那样邋遢的场景。
尤其是沙发上坐在一起的那几个毛绒公仔熊,看上去温馨极了。
沈昂喜欢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他的每一件冬装羽绒服,衣领都有绒毛。
朱盏记得温崇说过,别看他对人总是凶巴巴,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沈昂的内心其实很小公主,要多哄哄他,他会很乖很听话的。
沈昂将空易拉罐装进白口袋里搁门边,朱盏洗完澡出来,问道:“大扫除?”
“刚刚俱乐部几个朋友过来玩了会儿,家里有点乱,收拾一下。”
朱盏拿起电吹风给自己吹头发,倏尔,沈昂放下手上的事,走过来,自然而然接过了她手里的电吹风,另一只手插进了她的发根中。
他要她吹头发。
朱盏索性坐好了,任由沈昂一把一把捋着发丝。
他的手掌因为常年握乒乓球拍,长着一层厚厚的茧子,在他第一次将手伸进朱盏衣服里面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
现在那双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她发现沈昂这个人,其实并不特别糙,他给她顺毛吹风的动作就特别细致,因为担心热风伤到她,他总是先用手背试探。
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里,朱盏都能感觉到了他隐藏至深的爱意。
他穿的是一件居家的深色v领黑毛衣,抬眼便是他平坦的小腹,朱盏将手从他的衣角探入,摸到了他腹部轮廓坚实的肌肉。
她又使劲儿按了按。
沈昂内心毫无波澜,喃喃道:“想干嘛?”
她将手抽回来,真诚地感叹:“好硬哦。”
然而说完这句话以后,朱盏立刻就意识到了这话说得不对劲!
她脸红了,沈昂脸也红了,他胡乱又薅了薅她的头发,便收起了电吹风:“边儿上去。”
朱盏不敢再乱说话,乖乖窝到了沙发里,茶几上放着好多花花绿绿的零食袋,沈昂去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妥帖之后,坐到了沙发边的地毯上。
“我找了一部电影,特别好看。”他拿遥控器打开电视。
朱盏抱着毛绒熊,低头看他,他安安稳稳坐在地上,专心致志看电影。朱盏索性也从沙发上下来,坐到了他的身边去,跟他靠在一起。
他的身上又沐浴露的清香,朱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沈昂动了一下,就在朱盏以为他要伸手揽住她的时候,他一把抢过了她怀里的毛绒熊,自己抱着,还说:“谢谢。”
朱盏瞪大了眼睛,伸手推了他一把。
沈昂不明所以回头:“干嘛。”
朱盏瘪了瘪嘴,却没说什么。
她看电影的愿望并不强烈,从始至终她身体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的注意都被身边的男人吸引了。
可是身边这人,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屏幕,抱着他的毛绒小熊,毫无波澜。
所以你是认真的?
她又往他身边挪了挪,说:“好冷哦。”
“不是吧,开着暖气呢,我还觉得热。”
“......”
傻逼。
朱盏决定,主动地牵起了他的手。
这一次沈昂有反应,他立刻将她的手反握住,十指与她穿插紧扣。
嗯,孺子可教。
“沈昂。”她唤了他一声。
“嗯?”沈昂目光还凝住在电视屏幕上,被里面精彩的打斗吸引。
“沈昂。”她加重了语气,这一次,他终于扭头:“怎样啊?”
“你看我嘴上是不是长了颗痘痘?”
沈昂掰过她的脸,手抚到她唇畔,认真地审视,寻找那颗神奇的痘痘。
“没见着啊!”
他话音未落,朱盏直接凑过脸去,咬住了他的下唇。
“!”
沈昂大惊失措。
她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脑袋大口地亲吻起来,沈昂完全是一副受惊的表现,手趴在沙发边,紧紧攥着沙发边角。
朱盏情动,一发不可收拾,她将身体贴近他,摩擦着,同时撬开了他的嘴。
很快,主动的攻击变成了被动,沈昂将她反压在地毯上,俯下身与她认认真真地接吻。
他的手捧着她的脸蛋,接吻的欲望似乎永无止尽,舔了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唇角泛起了绯红。
朱盏觉得,其实他可以亲一下别的地方都没有关系,可是他很规矩,连手都没有乱碰乱摸。
“沈昂,你咬痛我了。”在他乐此不疲狂啃了她将近半个小时后,朱盏提醒他。
再亲下去,可能嘴唇都要破皮了。
“对...对不起。”沈昂重新坐起来,想了想,又把她拉了起来:“那我们继续看电影。”
......
“沈昂。”
“嗯?”
她凑近他的耳畔,轻轻说:“我没穿文胸。”
沈昂脑子“轰”的一声,炸裂。
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到她胸部,真的没穿!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些不可言说的痕迹。
“噢...”他的嗓子干痒难耐。
“你想不想摸一下?”朱盏抓起了他的手。
“有...有点想。”
“只是有点噢。”朱盏放开了他的手:“那我们看电影。”
沈昂没有反对,两个人继续沉默地看电影,然而那几分钟的时间里,沈昂仿佛遭受了几个世纪的煎熬。
“盏妹。”
“这个男主角傻得可以噢。”
“那个...”
“蠢货,赶紧吻上去啊!”
她喋喋不休地评论着电影里的情节,而沈昂再也受不住了,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像抱娃娃一样地抱着她柔软的身体。
“咦。”朱盏不解地看着他:“想干什么?”
他声线低醇:“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朱盏笑了笑:“想摸啊?”
“可...可以吗?”
沈昂喉结动了动,嗓子开始冒烟。
“可以。”
得到许可,沈昂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胸前,眼睛里烧了把火。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背,另一只手缓缓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
粗糙的大掌一碰上去,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哆嗦了一下。
她的皮肤细腻如丝,那一点凸起的小果子在他并不熟练的抚摸下,开始有了生理反应。
朱盏整个身体都软成了一滩水,前所未有的浪潮一下又一下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喉咙里有抑制不住的声音漫出来,细细碎碎,微若蚊蚋。
如果不是他掌着她,恐怕就要倒在他身上起不来了。
夜阑人静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抚摸过自己的身体,可是那种感觉完全比不上现在,在他指头的拨弄下,翻涌起来的一阵阵颤栗的情潮。
沈昂看着她紧闭着眼睛,浑身无力地抱着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他连忙把手抽了出来,骂自己太下流。
“对不起,是不是很难受?”
“你舒服吗?”朱盏揽着他的脖子,轻微喘息着问。
“我...”
舒服得简直要飞到天上去了。
朱盏低低地笑了声:“沈昂,你真的好蠢!”
什么都不懂。
沈昂眨巴眨巴眼睛,也跟着她笑了起来,笑得含蓄又羞涩。
他声音拖沓着懒懒的调子:“你教我。”
“沈昂,我怀疑你从来没有看过小黄片。”
“我...”
沈昂语滞。
他真的没看过,他的童年和青春期,乒乓占据了绝大部分时间,剩下的,全用来休息和恢复体力继续训练,他连动画片都没看过几部。
所有的躁动和冲动,全部用运动来发泄。
不过沈昂坚决不承认这样羞耻掉面儿的事:“谁说我没看过!”
“所以你怎么会认为我很难受?”
沈昂与她隔着咫尺的距离,她脸颊挂着不自然的潮红。
所以,是很舒服吗?
他跃跃欲试还想再来,朱盏却推开了他的手。
“下次吧。”
沈昂眉头拧了起来,什么下次,他现在就想继续,不要等下次了!
朱盏从他的腿上起来,将地上的毛绒熊捡起来,扔他的怀里:“摸它。”
初尝到甜头的沈昂,这辈子都不想再碰洋娃娃了,从这一秒开始,他只想摸她一个人!


第43章 成立
两天后, 朱盏整理好课本刚从教室走出来,就看到邹忠明背着手, 一脸严肃地站在走廊边, 凝望着不远处的青草地。
她心里略有讶异,但还是走过去, 礼貌地叫了声:“邹老师好。”
邹忠明转过身来, 见她穿着一件单薄的运动衫,问道:“又要去打球?”
“嗯。”
“就打算这么一直打下去?”邹忠明又问:“就算不能参加比赛, 也认了?”
朱盏耸耸肩:“我喜欢赢得比赛的感觉,但是比起这个, 我更喜欢打球的感觉, 只要我还能握紧球拍一天, 就不会放弃。”
她说的那样理所当然,好不作伪。
邹忠明心里是有触动的,回忆起了当初带征战世乒赛, 那一张张年轻鲜活的面容,正是他们的执着和热爱, 才成就了中国乒乓今天的格局。
“既然如此,再交一份申请过来吧。”邹忠明说完转身:“写好一点,把规划, 活动项目,还有社干分工都写清楚,不准应付了事,不准上网抄。”
“哎?”朱盏愣住, 还没反应过来。
“还有,你们这个社团名字也太...莫名其妙了,要想成立社团,换个正式一点的名字。”
在他走后,朱盏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心跳骤然加速,全身的血液奔流涌动。
那一刻她终于相信,所有的付出是真的会有回报,只要足够坚持,这个世界对于努力的人,总是温柔以待。
好消息立刻通过微信圈传达到了俱乐部每一个成员的手机上。
一身白大褂,戴着手套,正在生物研究室拿滴管做实验的顾斯南,在接到消息的一瞬间,眼角也有抑制不住的笑意勾起来,身边几个帮忙的学妹见到他难得的微笑,心都要化了。
而风杏正在训练馆打球,看到手机,顿时仰天大笑三声,直接跳到乒乓球台上,摆了个自认为很帅其实及其中二的pose,冲边上乒乓社团的人大喊:“宇宙银河乒乓俱乐部今天起,正式成立啦!”
乒乓社团的同学一个个翻起了白眼:“白日做梦。”
-
周四社团活动日,社员们拿着申请书再度出现在了团委办公室,邹忠明一一看了他们递交上来的申请。
“银河乒乓俱乐部?”邹忠明摇了摇头:“这个名字...嗯~”
看上去还是很不满意。
社员们生怕老头再给他们驳回,连忙道:“名字还可以改,您说改什么,我们就改什么!”
邹忠明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我说了能作数?”
“作数!作数!您要是开心,社长都给您当!”
“既然你们这样恳求,我就给你们起个名字,红梅乒乓俱乐部,怎么样?”
众人:......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邹忠明还沉浸在这个名字独特诗意中:“红梅,很有意义的名字,我做主,就用这个名字吧。”
风杏拉了拉朱盏的衣袖:“要不,还是算了,就算是野生社团也认了,这名字,太丢脸!”
的确,红梅乒乓俱乐部,朱盏感觉这更像老年广场舞社团的名字。
“那个...老师,能不能再换个名字。”朱盏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你们是觉得红梅这个名字不好听?”邹忠明脸色一下子就垮塌下来。
“没有没有!这个名字清秀脱俗毫不做作!”朱盏连忙摆手:“那...”
她回头看了社员们,大伙半点性质都提不起来,阮殷有气无力说:“你是社长,你决定。”
朱盏扶额,沉痛地点了点头:“那就红梅乒乓俱乐部吧!”
一个大红的团章终于盖在了社团成立申请单上。
之后兼并了乒乓社团,连续三届夺冠大学生全国联赛,受邀参加世界高校乒乓争霸赛勇夺冠军,一跃成为B大最辉煌的王牌社团的红梅乒乓俱乐部(Hong Mei ping-pong club)就这样成立了。
关于社团的英文翻译,一开始就遭到了朱盏等人的无比唾弃,中文名是邹忠明取的,英文名还是他取的,出征世界赛前夕,他戴着老花眼镜,拿着英汉字典,查找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把红梅和乒乓两个字音译了过来,按他的说法:“搞哪洋玩意儿干啥啊!乒乓就是乒乓,既然是国球,翻译也要随咱们的中国特色,什么table tennis,我懂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