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挤眉弄眼:“媒人都谢了,喜糖呢?”
顾为安喜滋滋的:“快了快了。”
徐晓瞪眼睛:“谁跟你快了?”
顾为安忙给她夹菜:“吃饭吃饭。林子,招呼莉莉,吃饭吃饭。”
于是热热闹闹的开饭,一片笑语欢颜,宾主尽欢。
饭后,顾为安带着徐晓回了店里,把一摊账本扔给她:“帮我核算一下账目,明天我要去这家公司对账、结款。”

徐晓有些郁闷的看他:“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开心了?徐部长能力强、这点儿小账几分钟的事儿。乖,这两实在忙,我还得改程序,不知道得熬到几,帮帮你男朋友啦,给大奖。”
“什么大奖?”徐晓开始盘算自己要敲诈什么,冷不防被顾为安一下子压倒在床上。也许是因为身上压着他的重量,徐晓呼吸窘迫,心开始狂跳。
“一个世纪深吻,怎么样?”说完,他深深的吻了下去…
沦陷!沦陷!这样的诱惑、甜蜜和激情,她依旧无法抵抗。意乱情迷后,徐晓觉得被骗了:“这是在奖励谁?”
顾为安嘿嘿笑,埋首在的颈窝,贪恋的寻找她的气息:“我都不想去工作了。”
温热的呼吸呵得徐晓一阵发痒,笑着推他闪躲着。
“好,干活去!”顾为安利落的起身,拉起徐晓一起去忙乎。
顾为安的账目很多,千头万绪,琐碎混乱,看得出他不怎么理帐,现金的进进出出一锅粥,好在是自己的生意,一手打理,再乱也不会有别的问题。可是却苦了徐晓,对来对去,最后有几笔进出的账目怎么都对不上,不由得心烦气躁。
顾为安想来想去,忽然记起来了:“这几笔啊,好像是顶账了,不对,是做赠品了,反正没结款。”
“那你不早?害死我了,查个一多小时!你看看,几点了?”
顾为安很是无辜:“我哪有时间管账?反正都是自己的,差不多就成。”
“那怎么行?哪个项目挣了赔了心里都没数,财务管理很重要的,是你发展的导航,你不能彻底不管啊。”
“我缺人手,而且是信得过的人手,你来帮我怎么样?”
“就知道你想套,我不管,万一亏了还觉得钱被我黑了。”
“唉,你想法不对啊,谁家老婆不是盯着男人的小金库,你怎么还躲着?”
“首先,我不是你老婆,不要乱说;其次,人和人不一样,我不喜欢乱掺和,尤其是关系到钱的事情;第三…”
顾为安打断她:“第三,像目前你我这种关系,更不能在个问题上过多牵扯,对不对?”
徐晓点头:“对,容易产生分歧和纠纷,这样不好,我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顾为安摇头:“你这种想法不对,如果这都成为障碍,那彼此还谈什么信任和感情?你是担心如果你我有分手的一天,自己陷得太深、告别时揪扯的事情过多,不够潇洒爽利,对不对?”
徐晓无语了,他总是坦白得么不客气,有时甚至不留情面的一戳到底。
顾为安不想再为难她:“如果实在不愿意就算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我有个建议,你在那家公司其实也没有多大发展上升的空间,如果有一天打算嫁给我,干脆辞职来帮我得了。”
徐晓故意摇头:“我才不,你顾人去吧,我是要做甩手掌柜的,开开心心花你的钱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徐晓忽然想起个一人----刘晖远。曾经,她的梦想就是嫁给王子,然后过着奢华无忧的生活,而且似乎就要成真了。可如今,这个梦她都要忘记了。
和晖远分手才几时间,看来人的心真的善变。不,应该是她不够爱他吧。
顾为安说她在公司里发展空间不大,这是实话,她也想了很久:公司的气场和她不合,要想再向上发展,靠的就是心计和权术了,似乎和工作能力无关,这让她有手脚被束住施展不开的感觉,很别扭,无望、却不甘。
晖远迟早要回北京,她呢?似乎要留下来了。
遗憾,不能说没有,却也没那么强烈。
当徐大夫讶异于徐晓每的早出晚归时,徐晓想了想,决定坦白。
徐大夫没说什么,却笑得舒缓,那神情,分明是赞同的。徐晓郁闷了:“妈你是不是不喜欢刘晖远?”
“也不是,他不错。我也没见过顾为安,只是觉得你和刘晖远之间总会出现很多障碍,会很辛苦。”
“那你不早说?”徐晓佯作生气。
“说你说的少啊?你听没?”
“那倒是。妈,你想见他吗?就在小区对面,给咱家修过电脑的那家店里,还是你请的他。”
徐大夫摆谱:“我去偷看他?算了,让他拎着厚礼来拜访我老人家吧。”

 


割舍不了的想念

 


说不帮顾为安,哪有可能?徐晓本就心软,眼见他忙,终是忍不住帮着清送货单、核算账目,顾为安乐在心里的同时,更看重她了。徐晓确实很能干、而且不盲目:细致、认真、严谨,从没有凑合、疏忽的时候,做事之前考虑周详,根据情况安排好步骤再着手,所以效率很高、不浪费时间。这种作风带动着小李子几个人也不像之前那么疲沓了,他省了很多心,索性放心的推手给她,专心搞自己的事儿去了。
徐晓怨言渐重:“顾为安,你不能就这么不管了!我对你这行不了解,而且这是你的事儿,出了差错我付不起责。”
顾为安任她时时唠叨,依然故我。徐晓又生气又不忍心看着他过累,也就么将就下去了,心里却有种危机感:习惯成自然,顾为安眼看有被自己“惯坏”的趋势。
唉,她拿位顾工真的是没什么办法,其实她拿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这么冷的,时时降温,每天上班时还不亮、下班后头顶着星星,挤两趟公交车,也心甘情愿的按时按点儿的去他那里报到。她有心开顾为安的捷达,想想终是不妥,自己好久没摸车了,何况那辆车还要每天联系业务、送货用,也就不提了。
徐晓的工作也不轻松,招标结束后,方总看她又要变成闲人,把她变成“忙来用”:哪个部门缺人让她去哪里帮忙,忙乎半天,干出的成绩都是别人的,表扬没有,奖金更与她无关。倒不是她心眼儿小想争功,只是,自身价值总要体现吧,大家还都说她拿着中层的薪水闲的没事儿四处转。
徐晓和方总委婉的表态:“方总,给我个具体项目吧,老掺和在其他部门的工作里,同事们对我该有意见了,责任划分也不清楚啊。”
方总带答不理的:“再过几个月你该回总公司述职了,就先这样吧。”
正着,刘晖远进来了,徐晓不好再什么,跟刘总打个头招呼,走了。
刘晖远坐下来点根儿烟:“我走了几天,徐晓没犯什么错吧,你这里她一般可是不敢来的。”
方总笑了:“她挺好。刘总是有情意的人啊,在这座小城里待出感情了吧,董事长想调你回北京,你都不走。”
“怎么,方总嫌我在这儿碍眼了?”
“说笑说笑,求之不得,有你在,总公司对我们就更重视了。”
“这倒是实情,”刘晖远讽刺的笑了:“我也待不长,就当我来混人数的,你放手干吧,咱们各忙各的。”
刘晖远对于方总,以前就像一根芒刺,要时时小心防范,生怕被抓住了把柄。好在那时贝勒爷根基还浅,偶尔能仗着地头蛇的老资格打压一下他的气焰,却也得拿捏分寸,不敢太过。而今可好,他有韩家做后盾,刘利斌表面上都要让三分,董事长似乎也有重用他的意思,风头正劲,偏偏他还不走,搞的老方很是难受:拉拢是不可能的了,得罪更是不能,奈何又是个冷面王,摸不清心里想什么的人…
刘晖远现在的态度却很明朗:什么都不管了。他对刘家已是心灰意冷,更不想浪费智商去勾心斗角。来这座小城只是为逍遥,最重要的,是为了一份割舍不的想念和不甘。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相恋,欢乐的时光和记忆不是她几句再见和祝福就能购销得了的。再说,她和顾为安就一定能长久吗?
可当他每下班坐在车里,看着衣着单薄的徐晓顶着风、鼻尖冻得红红的,脸上闪着开心耀眼的笑容往公交车站走,刘晖远觉得,绝望离他越来越近了。
今天他心情很好,因为寒流过境,朔风正紧,末班车刚刚开走。见徐晓跑出写字楼绝望的看着远去的班车直跺脚,他启动车子慢慢的跟了上去。
徐晓确实着急,忙着整理材料忘了下班的时间。这样的气真应该窝在温暖的宿舍里吃点儿零食、看看书、上上网,然后倒头就睡,可是顾为安这两天忙翻了,新公司申请注册的材料都被拿来公司做,明天就要报送,耽误不得,她得送过去让他过目后再连夜赶出来。
班车跑了,每辆出租车都有人,夜幕已黑,路上行人稀少,徐晓着急了。所以当刘晖远的车缓缓的停在身边时,看着车里温暖灯光下柔和俊雅的脸,她犹豫一下,还是坐进去了:“救星,大救星,不然要被晾在这儿了。”
刘晖远笑:“这么糟糕的天气,单身一人不安全,怎么不住宿舍?”
还不是为了某人?徐晓呵着冰凉的指尖:“真想把办公室搬到家里,天这么冷,冻死了。”
“女孩子怕受凉,你衣服漂亮是漂亮,可是怎么御寒?”刘晖远不赞同的摇摇头,打开车里的音响:“歇会儿吧,天黑了路不好走,我慢点儿开,到了叫你。”
车里吹着舒适的暖风,钢琴曲的音符轻轻跳跃,徐晓装作闭目养神的合上眼躲避着尴尬。舒缓的曲子是贝多芬的《月光曲》,徐晓记忆深刻,他说过,这是他最喜欢的钢琴曲。
只是时过境迁,已是见面手难牵了。
像上次一样,刘晖远把车停在顾为安店的不远处,还是那盏路灯下。下了车徐晓连声道谢,夜色下刘晖远深不可测的目光让徐晓底虚。
刘晖远看着顾为安店里的灯光,说:“早点儿回家,他要是忙顾不上接送,你上下班可以搭我的顺风车。”
徐晓连声推拒:“不用!真不用!”
刘晖远静静的看着,:“徐晓,我没有放弃,这你知道。”话音落下,他升起车窗就走了,连“再见”都没说。
徐晓呆呆的目送他走远,才进了店里。
“回来了,晚饭吃什么?”顾为安埋首电脑前,眼皮也不抬的问。
“路对面的炒菜吧,不远,冷死了。”
顾为安叹气:“天天在外面吃,闻见饭馆儿的菜味儿就反胃,人要是太阳能的就好了,环保、清洁、节约资源。”
“我才不要,我要吃遍世间美味。”徐晓开始憧憬。
“你没有领会我刚才话的主旨,我的意思是要你给我做饭吃。”
“这个你就别想,我妈到现在都没吃上呢,快走,我饿了。”
“好,走走走。”顾为安穿上羽绒服就走,黑色的衣服像海绵一样鼓鼓的,看着就暖和,徐晓冻得瑟缩着跟在他身后,见他头也不回自顾自的走,佯装气恼:“喂,我冷。”
顾为安没有同情她:“谁让你穿这么少的,没感冒是奇迹,你的羽绒服呢?”
没等来关怀反而被刺激,徐晓真的有点儿气了:“我不喜欢羽绒服,难看。”
顾为安无奈的打开衣服把罩进怀里:“这回不冷了吧。”
徐晓美美的点点头,颇为得意满足。
顾为安看着徐晓娇俏的样子,一阵心痒,用力收紧胳膊,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清清嗓子:“快走快吃,吃完干活。”
“就不能有情调点儿?你个周扒皮!”
“周扒皮是最辛苦的,起的比鸡都早。我明天出门跑公司的审批去,走几天,你休息休息,这阵子跟着我辛苦了,想要什么礼物?”
“钻戒,起码要三克拉的。”徐晓故意狮子大开口。
不料顾为安点点头,貌似认真考虑:“嗯,不算大,不过收了我的钻戒就是我的人了。”
“想得美!我还要豪宅,三千万以上的。”
“那你等吧,让咱孙子给你买。”
几句话下来徐晓没占着便宜,伸手去掐他,顾为安笑呵呵的任她轻薄。扭头间,看见远处站台边刚刚开走的26路公交车,笑容顿了一下:那是徐晓每坐的末班车,她今天回来的有些早。
“今天忙吗?”他问。
“忙,还加班来着,等你走了我就轻松了。”
加班?他也没听到出租车停在门口的声音,那她应该是搭熟人的顺路车回来的,这样才能比公交车快。和她顺路的人好像只有一个…
“天冷了,太阳起得晚落得早,你上下班要小心,要不开我的车吧。”
徐晓奇怪的看他:“你忽然关心起人来,真不习惯。”
“举大事不拘小节,我关心的是你的灵魂和成长,那些鸡毛蒜皮的婆婆妈妈岂是男人所为?”
徐晓晕了:“歪理,太没情调了你。”
“看人认本质这一块,你太缺乏锻炼和经验了。也难怪,出了家门入校门,出了校门进公司,太顺了,要不,让你妈帮你参考参考?”
徐晓想了想,笑了:“等你回来吧,拎着厚礼去我家做客?”
第二天,顾为安走了,如他预言:“穿这么少,没感冒是奇迹”,徐晓感冒了,请了假,昏沉沉的窝在宿舍里。刘晖远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水果来看她,一脸担忧和关切:“病了?”
然后就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端茶递水买药,而且他很有分寸,从不腻歪着不走,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走。徐晓发着低烧,昏沉沉的,无力计较些,有心回家,可是除了给徐大夫添麻烦实在没什么用处。
一对本就没有什么矛盾的曾经恋人,微妙的相处既默契又尴尬
面对样的刘晖远,徐晓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的算着顾为安的归期:快回来吧,顾为安…

 




磨合的日子长着呢

 


顾为安终于回来了,前前后后走了一个多星期,徐晓的感冒也好了,刘晖远回北京处理事情,日子终于回复了常态,徐晓长长的松了口气。
顾为安忙碌依旧,虽然有有笑,可还是能感觉到他兴致不高,徐晓不由得担心:

“事情办的不顺?”
顾为安摇头:“不太顺,在等消息,感觉希望不大。”
“准备的不充分?”
“不是十拿九稳,真怕白忙一场。”
白忙一场?他对这个项目期望很高的,每天熬到深夜,兴冲冲的准备着手大干一场…
见徐晓也陪着他低落,顾为安笑了:“无所谓,真要是办不成也挺好,手头这些事情就够我受的。开招标公司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搞出来的程序浪费掉,其实我把它卖收益也不错。”
“你还是想干的,是吧?”
“想是想啊,不行就算了,还能怎么样?对了,我给你买了礼物。”顾为安挤挤眼儿,神秘的拿出一个宝石蓝色的锦缎小盒子,在徐晓眼前晃啊晃。
这样的包装和形状,里面应该是一枚戒指…
想起他临走时自己敲诈的三克拉的钻戒,徐晓兴奋的去抢,顾为安站起来把手举

高,她跳了两下没抢到,生气了:“没诚意,不给算了。”
“给!给!就是送你的,‘超豪华极品钻戒’,老贵了, 。你闭上眼睛,我给你戴上。”顾为安说得郑重。
徐晓听话的闭上眼睛,想起他的那句“收了我的钻戒就是我的人了”,忐忑的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欢喜。感觉到温热的大手把冰凉的指环套在了无名指上,她迫不及待的睁开眼:指环有些大,松松的套在指间,硕大的“石头”被镶在银色戒圈上,如果按大小而言,这个不止三克拉,但是光泽度和做工…
刘晖远够有钱、够大方了吧,也没送这过么大的戒指给她。
徐晓眼神冰寒的瞅顾为安,顾为安委屈的摊手,一脸无辜:“还嫌小?我找了一下午才买到,真的没有再大的了。”
“你找了一下午就买了这么个铁环镶玻璃的‘超豪华极品钻戒’?还‘老贵了’?你玩儿得好开心啊!”徐晓咬牙切齿,拿起手边的移动硬盘冲了上去就想砸他。顾为安慌忙闪人,还是被徐晓一把拽住压坐在座椅上。
“你什么意思?逗我玩儿呢?”
被徐晓状似凶恶的掐着脖子,顾为安强忍着笑,尽量表达诚恳:“没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大的钻戒金店里就不卖,我只好走街串巷的找…”
“花了你多少钱?说!”
“三、三十六…”
“三十六?顾为安!我现在非常想咬死你!”
“亲爱的,我咬你吧。”胳膊一用力,顾为安把压顶之势的徐晓拉得跌落在自己怀里,热切的寻找那双日思夜想的、柔软的唇。
心与心最近的距离恐怕是彼此分离之时,就像绷紧的皮筋,拉的越长,张力越大

,所以小别后的相聚总是最甜蜜的。徐晓真正感受到了顾为安的热情,仅仅是相互的拥吻,就有把人拉入黑洞的震撼。她就像扑火的飞蛾,被吸引着,盘旋着、抗拒着、欲拒还迎,萎软的跌落火堆,体会着焚烧自己的快乐。
宽大燥热的手探进了衣襟,留恋的摸索在她腰际,然后试探着向上,解开了她内衣的扣子。徐晓听见两人的喘息声粗重凌乱,身体的愉悦告诉她,她喜欢这样的抚摸和挑逗,没有躲闪,顺应身体的躁动吮吸他的唇齿,用更热切的回吻鼓励着顾为安的试探。热情被瞬间引爆,两人近乎疯狂的纠缠着。
“晓晓、晓晓…”迷蒙间,她听到沙哑的声音一遍遍的呢喃着自己的名字,他的手带着她去探索他的身体,薄而光滑的皮肤下是紧致的、滚动的强健肌肉,和女人的柔软是那么的不同。终于遇到炽热的□时,徐晓的手颤了一下,停在那里不敢动了,有些好奇,有些羞涩,有些不忍离去。
“可以吗?”询问的声音带着强忍的压抑,他呼吸间的热气缠绕在颈项间,被混

沌包围的徐晓才醒悟到,两人居然是赤 裸着的,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顾为安感觉到了她的迟疑,紧紧拥住女孩子烫热的娇软身体,试图压制住身体的骚动,相贴的肌肤完全契合,让他忍不住的叹息。
“没关系,我会等你做好准备。”然后他起身开始给两人穿衣: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证还能做君子…
徐晓任由他细致、却又笨拙的帮自己一件件的套上衣服。见她水亮的眼睛在仔细的看自己,顾为安笑了:“看什么?”
徐晓坦言:“我喜欢你。”
顾为安笑容扩大:“明天我去拜访你妈妈吧,过两天我就更忙了,恐怕没时间。”
“还要忙?我从来没遇到像你这么忙的人。”徐晓奇怪了,她见过的有权势、有钱的人多了去,都有大把的休闲时间,刘晖远就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她,难道他一个小老板比这些“总”还忙?不都说让自己受累的老板不是聪明的老板,他的管理是不是有问题?
“这一行本就竞争激烈,我又是起步阶段,不是科班出身,要想立足、做大,自然要加倍努力,你多体谅,好不好?”
徐晓失落的叹气:“我想要你好好陪,你好像不是很在乎我。”
顾为安做热血青年状:“你陪我一起努力不是更好,浓烈的感情中还包涵着深厚的革命友情和创业激情,经得起岁月的考验。”

“我不要,请人帮你忙还要领情给工钱,我忙乎那么久,就送我三十六块钱的假钻戒逗我玩儿,还占我便宜,我就那么好骗的?”徐晓越说越委屈,伤心的感觉真的就升起了。
顾为安忙低声下气的承认错误:“对不起对不起,这回是去办事,没来得及逛。”
徐晓哀怨的看着他,眼看就要抽抽搭搭的哭了,顾为安忙把她拦进怀里:“明天就去给你买礼物,补上补上,你要什么我买什么。”
礼物到了也没补上,第二天,顾为安拎着厚礼拜访了徐大夫,两人都是从医的,共同话题很多,聊聊学校、各自的医院,说话都是直来直去,问诊一样的开门见山,听得徐晓浑身别扭,话题最终还是拐到了徐晓身上。
“徐晓任性、毛病多,我看小顾你也是急性子人,相处时你多让着她点儿。”
“嗯,阿姨你也知道她倔,还不听劝,常有理的人,我尽量吧。”
“看来你们还需要继续磨合,做为男人,你还是要大度些。”c
“阿姨,我们俩就是吵吵闹闹一辈子的类型,她发个小脾气什么的我一定让着她,可大事大原则上要坚持正确的一方,您说是吧。”
徐大夫表情严肃的端起茶杯抿一口,瞥眼徐晓。徐晓心里一颤:顾为安这哪里是见家长的态度?连话茬儿都不让,老妈看来很不高兴,于是挪过脚尖轻踩他一下。
顾为安冷不丁的被踩,一扭头:“你踩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