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看看儿子们…”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正文部分即将完结,会有番外~~~~~~
177新家
湖阳郡主领着侯府太太奶奶们,花了三天时间终于把霍老太太的全部财产清算完毕。霍三太太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压不住,想到即将拿到这么多财产,霍三太太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到了第四天,湖阳郡主主持的财产分配,先把霍老太太房里的丫头婆子全部打发了,卖身契发还,其中有两房跪着不想走,湖阳郡主却是不理会,霍老太太使唤的人她一点都不想留,道:“老太太生前遗愿,我当儿媳的如何敢违抗。”
八个贴身丫头每人二百两,一千六百两银子支出去的时候,霍三太太看着都肉疼,看一眼上头坐着的湖阳郡主,为了自己不真疼,她选择了闭嘴。还有小丫头和婆子们,湖阳郡主吩咐身边的素姨娘的道:“每人五十两,到大房帐上去领。”当长媳就必须得吃亏。
“谢郡主大恩。”一群小丫头和婆子跪着谢恩。
素姨娘领着人走了,湖阳郡主接着分霍希贤该的五分之一,霍老太太嫁妆单子上全算上是四万两,当然陪嫁过来的床,家俱,衣服之类的,几十年过去己经不能算在内,把这些除去还有两万多两庄田,古董玩器之类。经过这几十年的积累,五分之一的财产大概是一万三千两左右。
按着市价,湖阳郡主分了霍希贤两处庄田,其他的都是金银,古董,现银。杨氏过来接了田庄地契,其他部分则由婆子抬回去。得到钱财是好事,但如此烫手,这让杨氏很不安。
剩下的也不用分了,全部由霍三太太拉走,霍三太太欢天喜地的答应着。分配完结,湖阳郡主的工作算是完了,等着几个壮实婆子把箱子全部抬出去。湖阳郡主带着众人从霍老太太正房出来,随即吩咐婆子锁门,整节院子全部封闭,直到将来的某天她过来住。
思宸一直处于打酱油状态,虽然霍老太太私房之多让人看着眼红,不过霍景之能挣钱,她也无所谓了。过来之前思宸就安慰了杨氏,大奶奶和二奶奶怎么想她不知道,就她本人真无所谓,自家钱多也就不在乎,又不是等着这个钱过日子救命。
正房门锁上,一起退出院子,大门也上了锁,事情算是全部完了。各人上车回去,大奶奶和二奶奶先扶着湖阳郡主上了车,杨氏和思宸也上了车。鲁氏正扶着霍三太太上车,大奶奶和二奶奶侍侯完湖阳郡主,妯娌两个要上后头的车。
二奶奶走过看一眼霍三太太,笑着道:“恭喜三婶,能那么得老太太的欢喜。说起来,也是我们不如三婶孝顺,不然就怎么越过大房去,都留给三房了呢。”
虽然这话说的是满脸笑意,霍三太太就是真傻也知道这话不好听,鲁氏低头不语,霍三太太只得干笑一声。本指望前头湖阳郡主会说话,结果前头郡主车驾己经走了,湖阳郡主倒是听到了,她没拦二奶奶也是想着没必要。
霍老太太分的是不公,儿媳妇里也许没人抱怨,但想挡住孙媳妇的嘴就难了。只要外头脸面顾上了,湖阳郡主并不想管二奶奶是不是刺了三房。霍老太太真是糊涂了一辈子,临死还把孙子辈的关系弄坏了。
思宸和杨氏己经坐到车上,杨氏听到这话脸色瞬时变了,思宸拉拉她的手,对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放下帘子,车子也跟着走了。思宸笑着安慰杨氏道:“二奶奶也不过是嘴上说说,你也不用很放在心上。”
估计大奶奶心里也有些不平,以前霍老太太的财产没清点出来的时候还好些,毕竟到底有多少不知道。现在清点出来是这么一大笔财产,但看霍希贤分到的这份,一万多两。思宸和湖阳郡主对这些银子也许不看在眼里,大奶奶和二奶奶这样的年轻媳妇,大爷和二爷也没什么额外收入,尤其是二奶奶,她又不当家,手里能有多少钱。
回到二房杨氏仍然有些哀声叹气,思宸劝了她两句,各自回屋去了。儿子们跟着霍景之在前院书房,丫头倒上茶,思宸松了口气,霍老太太的财产分派清楚了,最后一件事也算完了。虽然还有侯府住着,其实她己经是后宅最大的。不用早晚请安,不用过去被霍老太太骂,庶子媳妇也是十分难得,每日早晚请安,婆媳相处十分愉快。
多年媳妇熬成婆,虽然思宸嫁进霍家还说不上多少年,到现在她也是大松了口气。就是霍景之不听霍老太太的,家中事务也不会任由一个霍老太太做主,但上头有个如此婆婆压着,思宸总觉得有口气喘不上来,现在终于把霍老太太熬走了,她才能开始享享儿媳妇的福了。
喝了口茶,看了会书,快到午饭时间,思宸唤来丫头吩咐了中午的菜色,霍景之前头书房给儿子们启蒙,午饭却是在一起吃。要是按守孝的规矩说,不能吃肉,连正常的床都不能睡,只是这年头守孝真没那么死板。
杨氏难产生下孝哥儿,要细心调养,三个小爷,还有欣姐儿都是长身体的时候,饭菜里头总是少不了荤。霍景之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他吃素,思宸也跟着他吃素。
“娘…”霍希朝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过来。
思宸不自主的笑了起来,起身往外走,只见霍景之怀里抱着霍希朝,霍希敏和霍希敏规规矩矩的跟在霍景之身边。霍希朝看见思宸出来,立即猴似的钻了起来,霍景之笑着放下他,霍希朝立即奔向思宸,抱住思宸的大腿道:“娘,我好想你啊。”
思宸笑着把皮猴似的霍希朝先起来,儿子都是娘的心头肉,她个个疼,不过她和霍景之关注最多却是霍希朝。霍希朝太会撒娇了,而且非常知道心疼人,吃到好吃的点心,会立即给爹娘每人一个,两个兄长也不会落下。像现在这样抱大腿,往身上爬求抱更是常有的事。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同样会撒娇会表现的也同样有糖吃。
“娘,我们回来了。”霍希敏和霍希丞上前恭敬的说着,霍希丞还很鄙视的看了霍希朝一眼,做为一个六岁的孩子,他己经自觉自己是个大人了,该有男子汉的样子,抱母亲大腿这种事情,他表示鄙视。
思宸摸摸两个儿子的头,这对双胞胎非常相似,就连他们的奶妈有时候都认不清,所以在做衣服的时候就进行了区别,两人几乎没一件衣服是相似的。笑着道:“去洗了手脸,就要吃饭了。”
“是。”
奶妈们侍侯三个小爷,思宸侍侯着霍景之,换了衣服洗了手脸。霍希敏和霍希丞虽然不需要奶妈们喂饭,但也得有人旁边侍侯,霍希朝则是完全奶妈照顾。
思宸这时候倒是不用照看霍景之了,只要照看三个儿子,两个大的还小些,六岁己经懂事,霍希朝就不行了,挑食挑到让人发指的地步,而且年龄小,又特别会撒娇使性,每每吃饭,不止奶妈就是思宸也是没办法。
饭完霍景之领着儿子们又去书房念书,本来启蒙只是半天,现在换成霍景之就全天了。这也是思宸的意思,说是三年守孝,实际就是二十七个月,一定要好好利用每一天。
思宸下午一般无事会到杨氏房里坐着,杨氏才生了孝哥儿还要调养,实无力照看欣姐儿。虽然有奶妈照看,思宸却觉得有几分不放心,三岁的女孩儿,虽然不像儿子那样要启蒙,但也正该好教养的时候。教养儿子思宸没信心,养女儿她却多少有点心得,正好帮着杨氏教养,也解了她无女的寂寞。
三年孝期一晃而过,守着孝除了极近亲友外都不行走,过年过节也是能省就省。霍景之清闲家中,教养儿子,思宸是过了难得的三年。三年孝期己满,除服礼完,侯府上下换上素服,一个月后把素服换下就可以正常着装,二房和三房也要搬出了。
三房的房舍早在三年前就收拾好,现在派人打扫收拾即可。二房则要麻烦的多,早在半年前霍景之就派了霍希贤监工收拾房舍,图纸银子都己经画好,另立的帐目思宸一直收的很好,现在重新开始倒也快,除服礼的时候己见全部收拾完毕。
一个月之后侯府上下换上新衣,屋里也全部收拾打扫妥当,二房和三房都选好吉日搬出。霍宜之和湖阳郡主摆了酒宴,虽然兄弟还是兄弟,但这回分家搬出之后也都是各成一家,跟同住时还有些不同。
霍宜之还有些担心霍景之恢职的事,三年丁忧要说长也不长,但在朝堂上真不能算短了。在霍景之势头最好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其实对霍景之很不利。从半年前开始,霍宜之和霍景之都开始四处走动,只是到现在了也没有合适的空缺。越是高级职务位子就越少,不能有空缺等着你来补,想挤人下来,那就要花大功夫了。
“大哥不用为我担心,丁优三年也不全是坏事。想我自小刻苦读书,金榜题名时虽然能把书本放下,却又开始入仕为官,从没得过一刻清闲。”霍景之笑着说着,三年孝总是得守,霍老太太不可能活到他要告老那天。
霍宜之想想也不禁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你辛苦太久了。”
三房先搬的,几日后就是二房,家俱之类只搬走杨氏和思宸的嫁妆,其他全部留在侯府。但饶是如此,大件东西也有十来车,箱笼细软之类的更是不必说,还有一部分是晚上搬的。
虽然新房离侯府并不远,但也折腾了两天这才算收拾妥当。思宸和杨氏婆媳同乘一车,这回却没在二门停下来。在大门处,思宸就让车夫停了下来,就像霍景之所说,这处宅子没意外就要住一辈子,她要自己走进去仔细看看。
“娘…”霍希朝跑了过来,前头的车驾停了,后来孩子的车也停下来了,霍希朝见思宸和杨氏下来,他坐车正坐的闷,也跟着过来看热闹。
思宸伸手拉住霍希朝,笑着对杨氏道:“走,我们看看新家。”
“太太不等等我吗?”霍景之笑着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思宸和杨氏回头看,只见霍景之和霍希贤一人一马过来,说话间霍景之己经从马上下来,随手把缰绳交给身边小厮。
杨氏连忙退下,霍景之上前笑着对思宸,拉住思宸的手,道:“我陪着太太看看新家。”
思宸不禁笑了起来,回握住霍景之的手,道:“老爷陪同再好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正文部分完结,主线故事到此结束。接下来的番外没啥大情节,我会写写沈氏,这个角色我一直十分喜欢,不过一直是主角视角,要是突然转向她也怕不喜欢她的读者拍,放在番外里,大家也就可以选择购买。
还有一部分番外是讲思宸搬到新家之后的一些日常琐事,夫妻相处,婆媳相处,以及养育儿孙,非常纯粹的家长里短。这一部分没有放在正文里,是觉得没有主线剧情了,放正文里不太合适,喜欢的亲们可以追着看,对这种纯生活不敢兴趣的,也可以放开不看了。
非常感激大家的支持,这是我第一个这么长的长篇,也是我的一个突破。正构思的新故事也是古言种田,不过背景跟庶女这篇相差很多。庶女的时代背景基本上是宋以后,新文背景将是唐以前,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更喜欢唐以前,宋女后的女子是越来越来杯具,到明清根本就是茶几的代名词。
PS:番外会有一点慢,这篇写太久了,我想稍微休息一下。
番外--沈氏
178、街斗
把帐本合上,旁边的周婆子再也忍不住了,上前道:“沈家大姐,我这都坐一个时辰,你好歹也看我一眼。想我周婆子在淮阳的地界上,就是在官家太太跟前也有几分薄面,到大姐跟前怎么就这么不给脸了呢。”
沈氏笑了起来,端起桌子上的茶碗道:“那是周妈妈非要在我屋里坐着,我总不好赶你出去。那日你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亲事我不同意。这几日妈妈天天来,话是越说越难听,我明白妈妈的心思,定是东街的泼皮看我弟弟还年幼,我又是一个妇道人家,相中我的家业,想谋了去。就许了妈妈重金,让你上门来说亲。”
饶是周婆子脸皮厚,沈氏如此当着脸直说出来,也涨红了脸,道:“沈家大姐果然难缠,我靠着吃媒礼钱过了一辈子,上门来自然是给大姐说亲。那东街李大爷,也是淮阳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几间店铺,百亩良田,怎么到大姐嘴里就成了泼皮。我劝大姐眼界也别太高了,想嫁榜眼状元,也得看看人家看不看上你。”
沈氏仍然笑吟吟的蚂蚁论坛转发,并无丝毫恼意,喝了口茶,道:“不劳妈妈操心,妈妈要是真靠媒礼钱过日子,我劝你还是常去别处走走,我这里的钱你是赚不到了。”
“哼~~”周婆子气冲冲的站起身来,指着沈氏道:“沈家大姐也不用如此盛气凌人,这时赶了我走,我看哪个媒婆还敢上门来说亲。”
周婆子怒气冲冲的走了,十六岁的沈强正好进来,周婆子在沈氏那里受了气,现在看到沈强进来,指着他的鼻子道:“等着打光棍吧。”
沈强被骂的怔了一下,周婆子怒气冲冲的出了门,沈强进了屋里,只见沈氏正喝着茶,不由的道:“姐姐,那周婆子又来做什么?”
“媒婆还能做什么。”沈氏说着,又问:“银子送去了吗?”
沈强点点头,却是忍不住道:“姐姐,给县太爷,师爷送银子就算了,为什么连捕快都要送?这几个月虽然店里赚了几个钱,这里送送那里送送,别说赚钱,倒让姐姐倒贴了多少钱出去。”姐弟两个来淮阳开店的本钱是沈氏的嫁妆,那是沈氏最后的依靠,找店面请伙计花钱理所当然,但打点送礼,沈强看着实在心疼。
沈氏只是笑着,道:“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要送了。”
虽然说淮阳这边的女子可以抛头露面,但生意上轨道之后沈氏出门的时候就少了,店里事情有沈氏请的四个老道伙计,琐碎事情沈强倒也料理的了,真有重要事情媳妇会到后院找她。“大姐,大姐…”前头张伙计的媳妇张嫂子匆匆跑过来。
沈氏忙起身迎到院里,问:“张嫂子,出了什么事?”
“那东街的李爷带了家丁伙计过来,把家里铺面团团围住了。”张嫂子一边擦汗一边说着。
沈氏淡然一笑,道:“来的好,我还真怕他再拖上几日呢。”
让身边的张婆子过去送信,沈氏随即带上身边几名壮妇出了后院到了前头铺子里。只见李大爷带着五,六个伙计家丁正在门口叫嚣,沈强带着两三个伙计对峙着,沈强年龄小,这样的阵仗也是头一次见,虽然是硬撑着,但心里也有几分怕。
直到沈氏出来,沈强这才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跑到沈氏身边。沈氏出了店铺,直接走到街上,看向李大爷道:“想想当年李家老太爷在世时,这一条街上一半铺面都是李家的,何其风光,结果到李大爷手上,也就只能欺负我们这些外乡人了。”
李大爷臊红了脸,却是冲着沈氏吼着道:“我呸,你个丑婆娘,现在倒是敢站出来大模大样的跟我说话,你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就凭你那模样,我如何能看的上。明明是你自己先差人过去说想嫁于我做小,我差了媒人过来提亲,你倒是把媒人羞辱了一顿,我倒是你问,你是个什么意思。”
沈强一听这话当即怒了,喊着道:“你个泼皮货,在这里满嘴乱喷,毁我姐姐名声。明明是你看中我家铺面,想来谋取,才差了媒婆过来提亲。”
沈氏神情不动,拉了拉沈强,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淡然道:“李大爷今日带了人来,想砸店呢,还是想抢亲呢?”
“我呸,就你这样的婆娘,你配我抢?我今天是给你们姐弟两一个教训,既然是外乡人就该懂外乡人的规矩。”李大爷一脸凶狠的说着,连个外乡人都挤不走,他真是不用想活了。
说话间李大爷一挥手,几个手拿棍棒的伙计就要打上门来。沈家店铺里才两,三个伙计,手里连家伙都没有,打起来还不容易的很。只是不等他们冲进去,只见店铺里头突然冲出十来个汉子,个个手拿棍棒。
李大爷顿时慌了,刚想自己找机会跑路,就听沈氏一声喝,道:“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沈氏这么一喊,十来个大汉当即冲出去,一顿棍打拳脚,没一会功夫李大爷带来的几个伙计全部都己经躺地求饶,李大爷是被打最狠的一个,嘴里喊着:“当街打人还有没有王法,捕快在哪里,捕快呢…”
沈氏和沈强只在台阶上站着观站,沈强年幼看着多少有几分心惊,沈氏则是一副淡然模样。一阵乱棍之后战事基本结束,虽然嘴里说着打死算她的,但那只是场面上的话,她没打算出人命官司。
几个伙计全部打倒在地,李大爷抱着肚子在地上呻吟,沈氏走到李大爷跟前,一脸微笑的道:“我这样一个婆娘也能让你像狗一样趴着。”
李大爷心里己经怕了,嘴上仍然不服,只是指着沈氏道:“你等着,那县是我…”
李大爷话声未完,远处就传来江捕头的声音:“哪里有打斗,真是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当街斗殴,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听得捕快声音,十来个助拳的彪形大汉当即寻地走了。李大爷刚想出声表示自己被打了,那江捕快带着两上小捕快走到跟前看到李大爷,当即骂着道:“又是你个泼皮闹事,上回你与西街龚家儿子打架,我看在你爹爹份上不与你计较,今天竟然叫上伙计拿着棍棒打到这里来,你还真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今日我就拿了你去衙门,给你一顿好家伙,也让你知道厉害。”
李大爷听得满心想吐血,刚想分辩,江捕快哪里理会,两个小捕快动作更俐落,直接锁了李大爷带走。李家几个伙计一看当家的锁了,躺都不敢躺,直接起身一溜烟跑了。江捕快也不追,只是拿了李大爷,又向沈氏笑着道:“扰了沈大姐的生意,这泼皮我带了去,定不敢上门寻大姐麻烦。”
“有劳江捕快了。”沈氏笑着说着。
江捕快提着李大爷走了,围观的人群也陆续散了去。周婆子正在人群中,正想看看沈氏如何求饶哪里能想到如此情况,一看情况这样当即白了脸随着人群走了。沈氏和沈强也退回店内,只让伙计收拾家伙继续营业,快到中午饭时间,正该生意好的时候。
这样的结果让沈强悬着的心放下来,沈氏笑着吩咐他道:“一会记得拿上贴子,去请江捕快和许大爷来,今日只事多亏他们。”
沈强点头答应着,不由的又道:“还是姐姐思虑周全。”不管是养混混还是送银钱与捕快,沈强本觉得不妥,但今日之事要不是他们,店都要关门,如何再谈其他。
沈氏只是笑,像他们这样背景离乡来到淮阳,没有族里,没有亲友依靠,那就必须得广结善缘。挣十个分哪怕要分出去八个,最后还得落两个,只是死抠钱就什么都落不到了。
晚间酒楼关了门,沈强吩咐伙计更置了三桌酒席。江捕快自是不必说,捕快看着好像是公务员,其实差很远,那么一点点丁薪俸养老婆儿子都不够,本指望着捞着外快。但大的商家统统只给县送礼,县都娶好几房姨娘了,偏偏对下属非常吝啬,弄得他们连汤都喝不上。
平常江捕快也只能刮刮小的商户,刮狠了还怨声载道,几次投诉弄得江捕快脸上无光。现在沈氏主动送钱给他,又请他吃酒,他如何不愿意。
至于今日助拳的几个汉子,乃是正宗淮阳街上的几个泼皮,为首的那个姓许,手下倒也有几个小弟。生的是人高马大,黑煞脸,其实内里有点怂,只得做些骗吃混喝的勾当,偶尔还带着小弟到码头扛扛货维持生计。不过许老大为人仗义,几个小弟倒是真心跟他。
当日沈氏带着弟弟一房家人才来淮阳,许老大看沈家是外来户,沈强又年幼,想去敲点钱。结果沈氏即不恼也不怒,却是着人置办酒高席请他吃酒,先问了淮阳的地理人情。又直说用意,他们姐弟过来是开店经营,只因为是外地人才过来,只怕压不住阵式,只让许老大偶尔出面压服,她每月给许家送去五两银子。
沈氏先给了许老大三个月的月钱,许老大接了钱自然客气许多,不过对于沈氏的话他并不放在心上。外来户想站住脚不容易,沈氏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娘们,结果三个月下来,沈家的蚂蚁论坛转发酒楼起来了,生意十分红火,把旁边几家店顶的没生意。
平常虽然无事,但沈氏也常请他们一帮小弟吃酒,现在有事了,许老大自然要顶上。多大的事不敢干,打了几个家丁伙计倒是不在话下。
两帮人马过来,都是淮阳城的人,如何不认识。一边是捕快,一帮是混混,多少有点不痛快。沈氏出面敬了酒,多喝了几杯事情也就没了。又没什么深仇大恨,都是淮阳地上讨口饭吃的,沈氏一个女子并不多留,只让沈强陪着,闹了快一夜,天亮时分这才散去。
酒楼的后院就是沈家姐弟的住处,地方也不大,沈强醉薰薰的回屋,沈氏己经起床。让婆子去烧水,沈氏扶着沈强去屋里躺着。沈氏心里盘处着,也该买两个丫头使唤了。
“你躺着吧,我去店里看着。”沈氏说着。
沈强也是娇生惯养长这么大的,捕快混混之流还真没见识过,对着旁人不好说,跟前只有沈氏,忍不住道:“这等流氓无赖,还真是难缠的很。”
沈氏笑了起来,道:“当日我不让你跟着,你非得跟着,你要是连这等事都受不的,不如回京去。想想昨日之事,要是有他们,我们姐弟还不任由人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