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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瞧你少女怀春似的表情,还说不是?我看啊,至少是你的意中人。”华哥人到中年,阅历深了,看人也挺准的。
默不作声的蒋彬闻言,扭头看了白央一眼,“是么?”
白央苦哈哈的笑,算是默认。
蒋彬沉思一瞬,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朝白央竖了竖大拇指,“加油!”
白央点头,随即想起了在邯郸买的那只小呆瓜男孩儿打火机,她想该寻个机会送给聂岑,只要是她送的礼物,不论价值高低,他都会喜欢吧?
随便又讨论了会儿,白央心不在焉,除了聂岑,其他车手她一个也不熟悉,根本没办法预测,所以基本都是华哥在说,她只“嗯嗯”的应承。
到达酒店,三人简单吃了午餐,稍作休息后,便投入了工作。
明天开赛,赛前报道也是很抓人眼球的,但必须选对切入的视角,华哥是领队,他决定去梦之陇大酒店碰运气,随机采访几个赛车手,挖掘热点素材,白央只好硬着头皮跟上,暗暗祈祷不要遇见聂岑。
谁料,进入梦之陇大厅后,白央竟一眼瞧见了趴在收银台,正在办理入住手续的裴雅苏!
而此刻,裴雅苏正在通电话,她嗓音娇滴滴的对着那端的人说,“我已经来了嘛,我不管,你下来接我。”
白央隔得远,听不见裴雅苏在讲什么,但她心中嫉妒的小火苗燃烧得特别旺,聂岑已经明确拒绝无数次了,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脸皮非得厚成这样子么?遽然还追到甘州来了!
“白央,我们分头看看,你去那边。”华哥分配任务,却正好指向了通往客房的方向。
白央不想和裴雅苏打照面,但又没有理由推辞,她灵机一动,“我和蒋彬一起吧。”
“可以。”
白央拉着蒋彬像作贼似的绕过收银台,往电梯间猫腰走去,尽管她已万分小心,但还是被眼尖的裴雅苏认出来了,随着身后一声怒喊,“白央!”她倏地止步!
裴雅苏一手拎包,一手拿房卡,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冲过来,愤怒的表情像是抓到了歼情似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央暗叹一气,缓缓转身,她笑语嫣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裴雅苏,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的?”
“我是小岑哥的未婚妻,你不清楚吗?白央,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肯定是为小岑哥来的!我告诉你白央,你趁早收了心思,聂伯母是不会允许你进聂家门的!”裴雅苏咬牙切齿的说道。
蒋彬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拿出证件亮在裴雅苏面前,冷冷的道:“小姐,请你睁大眼睛看看,白央是江都时报外派记者,我们是来公干的!”
“呵,谁信啊?就算是真的,白央她也是假公济私!”裴雅苏眼中冒着熊熊火焰,她说着,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聂伯母打电话!”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到了,走出的众多人群中,聂岑卓然而立,裴雅苏正对他的方向,她一慌,连忙收起手机,作出淑女的乖巧模样。
而白央是背对电梯的,不明情况的她,心急不已的脱口道:“我不是来找聂岑的,我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裴雅苏,不管你信不信,聂岑早就是我的过去式了,我们不可能再复合,我对他完全没有感情了,而且…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那天在餐厅,你不是看到了吗?那个送我玫瑰花的男人,他叫赵禹,他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呢。”
“哦?是么?呵呵,那我得恭喜你啊,结婚的时候别忘了发请柬给我噢,我要封一个大红包送给白央姐姐呢。”裴雅苏喜笑颜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蒋彬的眉头深深的蹙起,他不明白白央为什么要撒谎,但他又不好戳穿她。
白央自以为安抚好了裴雅苏,她急于脱身,刚想告辞,却见裴雅苏一扬手,朝着她身后雀跃的说道:“小岑哥,在这里,我碰到白央姐姐了,好巧哦。”
仿佛寒冬冰水迎头浇落,白央豁然僵在原地,失了心跳!
不过三四步的距离,聂岑却觉步履千斤重,一个小时之前,白央还在电话里叮嘱他不要太累注意午休,六个小时之前,她还睡在他的*上,他吻她告别,她感伤不舍,红了眼眶。可是现在呢?她竟近在咫尺,竟三言两语让他从天堂*…
蒋彬迅速回头,待看清来人,他亦懵了,怎么会这么巧?
周遭人来人往,即使聂岑墨镜遮面,依旧吸引了不少人驻足,他不能久留,但不亲口问一问,他不甘心,所以他终是走到了白央面前,居高临下的凝视她,嗓音淡漠无温,“还有需要补充的么?”
六年前的噩梦,于六年后重演。
聂岑不知道,这一次他能不能撑得下去,又会不会疯掉。
白央大脑空白,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有心想解释,可裴雅苏在场,她连一句辩驳的话都不敢说,更无从两全其美!
“沉默代表什么?默认么?”聂岑声线发紧,隐在镜片后的墨眸,染上深浓的凉薄。
白央呼吸停滞,她双肩不由自主的轻颤,试图说点什么,“聂岑我…对不起…”
“Arno!”
忽然,华哥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忘记带录音笔的他,返回来找白央,没想到竟会有意外收获,当即激动地奔过来,“白央,你果然能找到新闻热点!Arno,我是白央的同事,这次外派甘州,负责CRC第二站角逐赛的追踪报道,我现在可以对您做个简单的采访吗?”
白央心道坏了,不及解释,聂岑果然生怒,他涔冷的晒笑,目光死死盯着白央,“好!干得漂亮!白央,为了前程你还真是会利用我!”
“聂岑,我没…”
“到此为止!”
聂岑阔步离去,决绝的令白央抓不住他一片衣角…
裴雅苏追逐而去,周围的人也都渐渐散了,只剩下茫然的华哥,以及满目担忧的蒋。
白央百口莫辩,她双腿发软的蹲在了地上,泪湿眼眸…
为什么,命运总是要如此捉弄她,她好不容易赢得的局面,再一次被瓦解了么?
034:就在某一天,你忽然出现(14)
回到商务套房,聂岑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
安利战战兢兢的躲在卫生间,连大气都不敢喘,刚刚他申请下楼去接裴雅苏,聂岑非要自己去,说是顺便去酒店对面的超市买点特产邮递回上海犒劳白央,他请求代劳或者同行,但也被聂岑拒绝了,谁知这一趟回来,聂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脸色阴沉可怖,他跟随数年,竟是第一次见到聂岑如此癫狂躁怒的行为!
裴雅苏也被吓坏了,从小到大,聂岑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温润如水,唯独六年前,她结集混混同学打了白央后,聂岑对她发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脾气,并且打了她耳光,她至今心有余悸,然后是今天,就是此刻,他不声不响,一言不发,却似疯了一般,不论随手抓起什么东西,都狠狠的砸在地上,整个房间回荡着噼里啪啦的碎响声,十分狰狞恐怖!
一只茶杯突然迎面飞来,她花容失色,惊叫一声,“小岑哥!”同时一个趔趄摔倒在了沙发边上!
茶杯摔落在地,滚了几下,终于失去了攻击力。
聂岑渐渐安静,他赤红的双眼,无神的盯着裴雅苏,冷漠又疏离的神色,令她头皮发麻,她怯怯的小声唤他,“小岑哥…”
“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聂岑的质问,从柔到刚,从平和到暴怒,他的情绪又不受控制的迸发,“裴雅苏,一定是你,因为你的出现,所以白央才不敢爱我,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们不会分手,也许早就结婚了!”
裴雅苏哭成了泪人儿,她惊惧的摇头,“不是的,小岑哥你不要这样,我好爱你啊,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滚!”
“小岑哥…”
“滚出去!”
聂岑的声嘶力竭,额头暴起的青筋,惊骇得裴雅苏落荒而逃。
安利暗暗吸气呼气,他做好心理准备后,慢慢走了出来,硬着头皮大着胆子劝道:“Arno,你冷静一下好么?是不是你和白央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我想…”
聂岑朝他摆摆手,满目颓然,“你也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OK。”
…
华哥和蒋彬送白央回了酒店房间,不太明白原委的他们,简单安抚了她几句,因为工作在身,便留下她休息,他们则继续工作了。
白央用冷水洗脸,凉意散在毛孔中,她清醒了好多,她坐在*上,用被子裹着自己,呆呆的望着房间一角,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该如何解释给聂岑听呢?该挑什么时机呢?她并不确定哪个时刻他只有一个人,身边没有裴雅苏。
正胡乱思考时,手机有来电呼入,她一惊,随即大喜,以为是聂岑,然而屏幕上却闪烁着安利的名字,她楞了楞,失落的垂下眸子,接通电话。
“白小姐,Arno明天有比赛,你知道吗?他的心情是不可以受到任何影响的!”安利气怒的斥责,对白央原本就是零好感,此时更加不喜欢。
白央一怔,“明天比赛?他…他现在情况怎样?他在哪里?”
安利口不择言,“Arno在酒店房间。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是你无法想像的可怕,白央你真是个让人厌恶的女人!”
白央好半天接不上话,她真的不知道,曾几何时,人缘颇好的她,竟被人冠上了“厌恶”的标签…
通话中断了,“嘟嘟”的延时音响了几秒,然后手机再次黑屏。
白央双手抱头,把身体蜷缩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舒夏的同意?她真的受不了了…
很久后,她尝试着联系聂岑,电话通了,聂岑第一句话是,“白央,玩弄一个为你付出感情的男人,是不是很有块感?”
白央泪如泉涌,“没有,聂岑我没有玩弄你,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两面三刀?白央,我当着你的面,告诉裴雅苏我永远不会娶她,可是你却对她说,你有男友,你们将要结婚了…呵,你把我置于何地?我对你来说,只是无聊时的慰藉品么?”
“不是!聂岑,我是骗她的,我没有男友,也不结婚,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人啊,聂岑!”
“理由呢?你骗裴雅苏的理由呢?”
“…”
“够了。白央,真的够了,我听腻了。从我回来上海到今天,你不停的在反复你的言行,我已经分不清你说的哪句话是谎言,哪句是真实,就连你自己,都没办法有逻辑性合理性的说服你自己,你又如何让我相信,这一刻你的话是真的?”
“聂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
“算了,就这样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各自安好。”
“聂…”
他没有再给她挽回的机会,果断的结束了他们未死的爱情,任凭白央泪水淹没沧海,刻骨情深付之一炬…
深夜,舒夏一通电话,又狠狠扇了白央耳光,浇熄了她幻想的火种,舒夏要求她离开上海,去北京去广州深圳,去中国任意城市,她的安家费、生活费,皆由舒夏承担,只要她不再出现在聂岑的视野。
“我不走,我就是要留在上海!”白央嘴唇咬出了血,她望着窗外无边夜色,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道:“阿姨,您真的爱您的儿子么?您倾听过他心底的声音么?您知道,我们分手的这六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么?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快乐。我没有忘记那份合约,当初我之所以签署合约,一是想活着,二是我害怕自己会死,害怕聂岑承受不了,我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活着。但是现在,我活了,可聂岑并不开心,因为他一无所知,他始终走不出分手的阴影,他始终…忘不了我。而我,也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阿姨,我坦白承认,尽管无数次我对您说,我已经放下了,但事实不是这样的…现在,聂岑痛苦,我也痛苦,我们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不知道,我现在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您收回合约,成全我们…阿姨,我的命,是您给的,我一刻不敢忘您的恩德,可是没有聂岑,我真的是生不如死,我求求您了,只要您成全,我给您做牛做马…”
“白央,你是在指责我自私,对吗?那么,你问问你自己,难道你不自私吗?你父亲是白血病,你也是白血病,你能保证你的孩子,将来不会被遗传吗?”舒夏异常的平静,她犀利的言语,轻易戳中了白央的软肋,“我们聂家只有聂岑一个儿子,你说我传统守旧也好,迂腐落后也罢,聂家绝对不能断了后!我儿子的性格我了解,他若娶了你,不论你将来能不能生孩子,他都不会在乎,可我在乎,我想要孙子,聂家需要有人继承下去,这条香火不能断!”
白央浑身冰冷,夜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她忍不住轻颤。
这个问题,她几乎没有想过,可却被无情的指了出来。是的,目前没有证据表明白血病一定不会遗传,万一不幸…
舒夏道:“白央,我建议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还是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后半生痛苦,不如早点放手。”
白央拿下了手机,她靠在窗前,灰败的瞳孔染上死寂的黯然。走到这一步了,还有前行的路么?
现实真的不是你有恒心和毅力就可以成就梦想的,它会将你的自信和期望一次次的碾碎,让你无路可走…
…
翌日。
CRC全国汽车拉力锦标赛第二站甘州角逐赛拉开了帷幕。
Arno的意外现身,并且以赛车手的身份出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白央身在记者圈内,她没有积极争抢采访Arno,而是担心不已,他对甘州赛道熟悉吗?其他国内车手肯定预跑过赛道,而他昨天才到达甘州,又出了那样糟糕的事情,他会不会压根儿没有关注过赛道?
望着被众星拱月围在中央的聂岑,白央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这个时候,聂岑不会再听她的话,她也不敢再刺激他,可她好紧张,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只是,该来的躲不过,比赛时间很快来临了。
聂岑一身蓝色赛车服,被赛车安全帽遮住的面容,看不清表情,他的领航员也是华裔,在众多的掌声中,他们坐进赛车,同所有赛车手,踏上了这一站的征程!
这是白央第一次现场观看拉力赛,尤其是聂岑的比赛,她双腿发软,脆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口…
035:就在某一天,你忽然出现(15)
白央的隐忧,最终成了真。
公路赛道,迂回曲折,弯道一个接连一个,赛况十分险峻紧张,聂岑的平衡感特别好,赛车进弯时身体能够随时敏锐感知变化的车速和重心,控制好平衡,在弯道赛段获取优势。
然而,一向以稳扎稳打见长的他,今天的情绪不太对,身边的领航员是他合作多年的老友,两人默契度极高,同时彼此过于了解,所以聂岑但凡有丁点儿的走神,他都能感觉得出来,不由心急如火,几番提醒他集中精力,而由于状态的不稳定,他们连番被超车,落后于第四名。
“还剩下多少弯道?”聂岑双目如炬,紧盯前方路况。
“四个。”
“准备超车。”
“OK。”
对于甘州赛道,聂岑虽然没有亲临查看,但他的领航员早在一周前便来到甘州,将全程赛道做了最详细的路书,所以他心中有数,只是今天情绪确实不稳,做不到心无旁骛。
而此时,他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很少冒险追求冠军的他,今天竟想疯狂一次,因为生命对于他来说,好似忽然间失去了意义。
即将进入下一个弯道,领航员报了距离、速度、弯道的弯曲程度、方向等,聂岑适时加速,而第三名的赛车手发现是聂岑追了上来,心理压力陡增,一时紧张,进弯时速度过快,抓地力不足,超过轮胎承受的极限,车辆向外侧偏移原本设定要过弯的路线,聂岑趁此良机超车,对方也是经验老道的车手,立刻踩刹车,以挽回转向不足的失误,然后不甘落后,赛红了眼似的,竟疯狂的以车头撞向聂岑的车尾!
…
等待在终点的白央,右眼皮突然一跳,心慌意乱的感觉莫名加重,她不禁愈发焦躁不安,心情沉重。
不远处,裴雅苏倒是一脸轻松,昨天的事对她影响并不大,聂岑骂了她之后,她找舒夏诉了一通委屈,舒夏安慰她,并且鼓励她重拾信心,一定要坚守在聂岑身边,不能让白央有机可趁。
所以今天,裴雅苏的状态恢复的很不错,她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聂岑的凯旋归来!为此,她准备了99朵红色玫瑰花,待聂岑下车的那一刻,她便飞奔向他,献吻送花!
只是,梦想被现实摧毁了一半,当编号属于Arno的赛车以冠军的势头出现在人们视野的时候;当人们的欢呼声响彻四方的时候;当裴雅苏激动的迈出奔跑的步伐的时候,赛车里却传出了领航员用扩音器急吼而出的话语,“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白央不及开心的神经,瞬间被戳中,她在原地楞了几秒钟,忽然发疯般的冲向临近终点,正在减速行驶的赛车!
车手受伤,是意料之中的可能,所以现场的各种施救措施准备的很完善,引起的骚动并不是很大,因为能把赛车顺利开到终点,并且夺得了冠军,相信车手的伤势一定不重,应该只是皮外伤。
聂岑强撑的意志,已濒临崩塌,那抹横冲直撞般飞奔过来的身影,令他几近涣散的眸子一紧,他凭借本能的打偏方向盘,以防不慎刮伤白央,然后一脚踩下刹车,将赛车以漂亮的姿态停在了终点线。
“小岑哥!”
裴雅苏抱着大束玫瑰,脚上又穿着高跟鞋跑不快,急得她破音大喊,“小岑哥!”
白央止步在驾驶门外,她双眼盯着车窗,忍不住浑身发抖,领航员从副驾驶下车冲过来,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也及时赶到,她被挤到一边,心脏几乎忘了跳动。
驾驶门缓缓打开,聂岑额头沾满血迹的仰靠在椅背上,双眸紧闭,双手依然紧紧握着方向盘。
白央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她失态的嘶喊,“聂岑!”
众多疑惑的目光望向白央,但没人顾得上她,医护人员紧忙将聂岑抬出车子,放在担架上,领航员脸上也有血,胳膊肘有擦伤,但明显不及聂岑严重,他语速飞快的道:“14号故意追尾撞车,Arno胸部撞到了方向盘,不排除肋骨骨折和内脏受损,头部失血过多,没有得到及时止血,恐怕…”
“好的,我们知道了。”医生点头,冷静的交待,“立即送往医院!”
担架经过白央的身边,她已完全吓傻了,只是下意识的呢喃着聂岑的名字,他却忽然睁开了眼睛,瞳珠不是很明亮,灰暗的像是蒙了一层灰,额头刺目的血迹蜿蜒而下,染红了他的鼻梁和脸庞,他涣散的眸光投向白央,嘴唇蠕动发出低哑的音,“别哭。”
白央一个激灵回神,她伸手一抹眼睛,掌心竟已湿透,她追着担架跑,哭得更凶,“聂岑!”
“放心,我死不了,没事的。”聂岑咧唇,努力挤出笑意,这一刻,他希望能够永远停留,如果他以生命作赌注,便能够换来白央的情,他愿意。
白央失控的抓住聂岑的手,死死的握紧在手心,泣不成声,“你骗我,你向我作了保证的,为什么没做到…聂岑,你不要有事,不要…”
“学姐…”聂岑头晕很严重,他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我不死,你…你不要嫁给…别人…”
白央心头狠狠一震,掌心的大手缓缓滑脱,她僵立静止…
救护车到达,聂岑被抬上了车,同时陷入了深度昏迷,领航员随同。
安利带着人,一并赶去医院,裴雅苏亦然。
…
白央的工作暂停了,华哥放了她的假,由蒋彬代替她采编,华哥加班组稿。他们都安慰她,希望她能够放松,不要太紧张。
可是,白央做不到。
她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从日照到日落,从白天到黑夜。
她不敢去医院,她逃避躲藏,害怕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因为她想,聂岑看不见她的话,也许会不甘心,会生气的增强想活着的意志。他不会…舍得她的。
因为他说,我不死,你不要嫁给别人。
白央无助的扯着头发,咸涩的泪水浸满了唇腔…
…
医院。
聂岑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头上的伤造成了轻微脑震荡,肋骨骨折,但幸好没有伤及内脏,病情稳定之后便转移到了VIP普通病房。
领航员也入院治疗,住在隔壁病房。
裴雅苏守在聂岑病*边,不眠不休,不停的抹眼泪。
夜,已深。
安利从领航员房间出来,推开聂岑的病房门,发现裴雅苏趴在*边像是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近,手刚碰到聂岑的被子,裴雅苏一个激灵坐起,脱口道:“不许碰小岑哥!”
“OhDear!”
安利耸耸肩,发出一声感叹,“苏苏小姐,你不要太激动好嘛?我可不是白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