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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晶说到这儿,嗓音微微哽咽,大学几年,她和白央的感情最深,新学年伊始,得知白央不再返校念书时,她失落的哭了好多次,直到毕业一年后,她在上海参加一个时装活动时,无意间与变身记者的白央重逢,方才恢复了联络。
一只手伸了过来,罗小晶扭头,白央与她十指交握,眼睑微红,“晶晶,对不起。隐瞒了你许多事,实在是无可奈何,我有苦衷,而且没法说,希望你能理解。”
“大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替你着急,希望你能过得好。”罗小晶点点头,长长的喟叹一声。
曾经轰动京江大学的超级姐弟恋,结局竟成谜,一人失踪,一人出国,同一时间从上海蒸发,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的故事从轰轰烈烈到落地无声,又经过了怎样的沧桑,一段被誉为传奇的校园爱情,终究沉寂于岁月缝花,至今众说纷纭,版本不一。
玛莎拉蒂停在大厦的地下停车库,罗小晶拉住白央,“先别急着下车,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白央皱眉,“晶晶,我用不着的,你自己留着吧。”
“专门按照你的尺寸买的,我这身高能穿得下么?衣服、鞋、包包、还有香水和化妆品,这些全部是你的!如果你不要,我就扔了!”罗小晶摘下太阳镜,表情凶巴巴的,“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行么?”
“这个借口你已经用过了。”白央忍俊不禁,同时又特别无奈。
罗小晶嘴角一抽,“算明年的!”
“…”
“就这样决定了,在你没有找到男人之前,我先*你,以后啊,等你发达了,我就可以抱你大腿了!”
盛情难却,白央只好收下,她拥抱罗小晶,诚挚的道谢,“晶晶,这辈子认识你真好,谢谢。”
罗小晶喜笑颜开,“嘻嘻,我更开心,你是我女神啊,一直都是。”
心岸咖啡厅在大厦的十楼B座,两人牵手上楼,点了两杯咖啡,几盘小吃,躲在安静的角落,惬意的闲聊杂事。
当年他们联谊宿舍的八个人,陆续毕业各奔东西,时隔六年,每个人的境遇都不尽相同。
叶锦毕业前夕,叶妈妈以死相逼,迫使叶锦与许经年分手,嫁给了夏安泽。田甄毕业后没能如愿留在上海,回到老家的她,力求成为人上人,竟不惜做了有钱人*的*。袁穆也留在了上海,进入一家制药厂工作,抛却爱情,他与白央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他也是唯一知晓白央当年病危真相的人。而周延性格内向,一心只读圣贤书,缺乏社交能力,步入社会后,事业平平,找对象屡屡受挫,不太如意。许经年在痛失叶锦后,孑然回京,打拼数年,事业风光。
为了隐瞒病情,白央与曾经的挚友都断了联系,这些消息还是后来重遇罗小晶后,从她嘴里断断续续听到的。
千帆过尽,物事人非。
青春是一盘散沙,零星的力量,不足以支撑他们走下去,爱情散了,梦想碎了,现实的考验,没有一个人通过。
曾以为幸福一步之遥,回首却是结局荒凉。
罗小晶趴在桌上,感慨惆怅,“大白,你说,为什么不能心想事成呢?我们这么多人里面,哪怕只有一个人的梦想可以成真,青春也不算太残酷,是不是?”
“有啊,夏安泽不是如愿娶到叶锦了么?还有你,现在混的这么好,自由生活,继续向往你所喜欢的一切,不是也挺好?”白央攥着咖啡杯,语气听起来轻松,心情却是惘然。
罗小晶摆摆手,自嘲的口吻,“我好什么呀?你看我哪儿好了?有钱不代表什么,我心里的空虚,你们谁也不知道…”
白央沉默,她扭头望着窗外云卷云舒,想起那晚聂岑嘶吼的话语,心脏颤动的厉害。
“大白,你知道么?我心疼叶锦,但我更心疼许经年,当时你不在,你没看见许经年找到我们宿舍时,他那副绝望的表情,整个人都空了,就像是天塌了似的,他哀求我们告诉他叶锦老家的地址,他想要去阻止叶锦嫁人,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后来,叶锦结婚的那一天,我们接到了夏安泽的电话,他说叶锦被叶妈妈软禁,无法跟我们联络,也无法送请柬给我们,他说,他会对叶锦很好,希望许经年接受现实不要钻牛角尖…”罗小晶嘟囔到这儿,突然坐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火攻心的道,“夏安泽王八蛋!他为什么要拆散别人,叶锦爱的人根本不是他,他自私又无耻!”
“晶晶,事情都过去几年了,你别这样,我们都是局外人,究其内里…”
“大白你不懂,我真的很心痛。叶锦洞房花烛的时候,许经年在黄浦江边站了整整一晚,我怕他会跳下去,吓得一眼都不敢阖,天亮以后,他跟我说,从今以后,他失去了一种能力,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什么能力?”
“爱的能力。”
“…”
白央一阵恍惚,多年前,她也对聂岑说过,如果失去他,她就再也没有了爱的能力,果然,这些年她总是一个人,哪怕身边有遇到喜欢她的男人,她却心如止水,再也泛不起涟漪。
那么,聂岑呢?
分手后,他是否又喜欢过别人?如今还是单身么?
白央不敢猜想,她给不了他答案,那么他是否单身,又与她何干?
罗小晶忽然哽咽了嗓音,她埋头藏起来,肩膀抽搐,“可是我又很感谢夏安泽,他娶了叶锦,我就有机会了,但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走进许经年心里…”
“你喜欢许经年?”白央一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人知道,外表放浪形骸的罗小晶,内心深处竟藏着一个许经年。
只是,落花有意,单恋不成双。
许久后,罗小晶才缓过来,她苦笑一声,又恢复了平日没心没肺的模样。
离开时,碰到一个熟人,对方热络的打招呼,“小罗,最近在哪儿忙呢?我上次的酒会你都没来啊。”
“赵总,我刚从欧洲回来,上回对不住啊,实在挤不出时间,嘿嘿,改天我请赵总吃饭。”罗小晶含笑道,游刃有余的应对。
白央原本正在低头翻找包包里的湿巾,她想擦拭出汗的手心,闻听到略觉耳熟的嗓音,她便抬头看了眼,谁知对方也恰巧望过来,且道,“小罗,这位是…”四目相视,赵总一瞬惊诧,“Arno的学姐?”
022:就在某一天,你忽然出现(2)
白央着实没想到,竟会巧遇赵总,那晚她搅了赵总的局,逼得聂岑答应了她的采访,当时她是作服务员打扮,如今换了行头,赵总遽然还能一眼认出她,真不知是福是祸!
“咦?你们认识啊?”罗小晶愕然,但思维反应迅速的她,立刻抓住了重点,“Arno?聂岑?”
“小罗,你也知道Arno啊,这位记者小姐上次闹了我的场子,让我印象深刻的,而且她是Arno的学姐,所以我更加记得清楚。”赵总也颇感意外,探究的目光落在白央脸上,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白小姐,我没认错人吧?”
“咳,是我,给赵总添麻烦了呢。”白央讪笑,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她一扯罗小晶,小声说,“咱们先走吧。”
罗小晶不明就里,满目狐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小姐,你别急着走啊,凑巧大家都认识,能遇到一起就是缘份,不如一块儿坐坐?对了,我打电话请Arno过来…”
“不要!”
白央脱口打断赵总的盛情邀约,着急忙慌的道,“不要找聂岑,我…我真的有急事,抱歉赵总,失陪了!”
她说完,便步履匆匆的逃难似的冲出了咖啡厅。
罗小晶只得挥别赵总,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追人,她憋了一肚子的火,白央倒是撒丫子似的跑得欢,压根儿忘了后面还有她的同伴!
而赵总在原地楞了片刻神儿,才记起通知一个人,“Arno,我见着你学姐了,不过这次胆小的很,可不像有你在的那回胆儿肥,估摸着没人撑腰了吧,呵呵。”
“学姐?”
电话那端,传来聂岑讶然的声音,“赵总指的是白央么?”
“对啊,你前两天让我帮你查的可疑号码不就是跟白央有关么?对了,我感觉这姑娘有些不对劲儿,我刚一提你,她竟吓得花容失色,掉头便跑!Arno,看起来你们关系非同寻常啊!”
“赵总,我…嗯,学姐她…我们之间的事儿不太好说。”聂岑眉头蹙得深,迟疑一瞬,道:“您在哪里见到了白央?她一个人么?”
“咖啡厅。说来也巧,白央的朋友正好我认识,所以才无意撞见了你这个特别的学姐。”赵总玩笑的口吻,语气熟捻,因为欣赏聂岑的车技,尽管聂岑性格沉闷,他却对聂岑一见如故,丝毫不觉有距离感。
聂岑一怔,“哪个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女朋友,叫罗小晶,上海欣鑫旅业的股东。”
“罗小晶?”
聂岑又是一惊,遂语速飞快道,“赵总,您手里有罗小晶的联系电话么?”
“当然有啊,怎么你…”
“罗小晶我认识,我找她有点事情。”
“啧,今天真是巧到一处去了。”赵总一边感慨,一边从手机通讯录中调出罗小晶的号码发给聂岑。
不过也是,听罗小晶的话音,与聂岑确实相识。
…
白央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库,她找到罗小晶的玛莎拉蒂,整个人趴在车头,感觉浑身像散了架,支离破碎。
她不是不想见聂岑,是不敢。
撒一个谎,往往需要用一百个谎去圆。
无法挣脱的枷锁,令她饱受煎熬,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再次断绝往来,只当聂岑的回归是一场梦,她继续她无根漂泊的岁月;要么她不计任何后果的坦白真相,重新夺回聂岑。
选哪一条路?白央犹豫不决。
明明爱入膏肓,舍不得放不下,却偏偏…
正在这时,有来电呼入,截断了白央凌乱的思绪。
已经删掉了存储名字,但接进来的号码,一样的眼熟,并且记忆深刻到可以瞬间飙升心跳频率。
白央左手用力的掐腰,清晰的刺痛感,让她可以保持冷静以免当场摔了手机。
“舒阿姨,您好。”
“白央,聂岑现在你身边么?”
刚一接通,舒夏的质问,便扑面而来,白央庆幸刚刚拒绝了赵总的提议,否则…她咽了咽唾沫,强作镇定,“阿姨,您说什么?聂岑?他怎么可能在我身边…”
“你还想瞒我?聂岑回上海了,而且你们报社还做了他的专访,对不对?”舒夏严厉的斥责,冷冰冰的话语夹杂着怒火,“白央,你给我解释清楚,你是不是又在缠着我儿子?”
白央一惊,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没,没有,阿姨你相信我,我没有和聂岑在一起,做专访是工作需要,不是我个人的意思。”
“呵,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你自己信么?白央,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不仅和聂岑见面了,他还知道了我这个上海的号码,并且给我打电话了!”
“…”
“白央,我们一纸合约,我希望你不要毁约,否则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阿姨,我…我懂。对不起,我会信守承诺,不,不再见他。”
“你的表现已经让我失望了,我会让小岑尽快返回加拿大,你最好不要再破坏他平静的生活,给他和他的女朋友带来困扰。”
“女朋友?”白央陡然瞠目,大脑在这一刹变为空白。
舒夏冷嗤,“你以为小岑还是单身一人么?你以为他会留恋你多久?年少无知的日子总会过去,幼稚的少年总会成长,即便心有执念,那也只是不甘心而已,就像自己啃了一半的馒头突然被别人啃了,心里自然会不舒服,但久而久之,他又尝到了更好吃的饼,那么当初的馒头对他来说,顶多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有味。要么,连鸡肋都算不上,咬一口就恶心的吐了,然后仅有的不甘心,也会全部消失。聂岑不是圣人,男人具有的劣根性,他也不例外。”
这一番说教,像是冬日刺骨的冰水,从头浇到脚,冻得白央呼吸停窒…
舒夏挂机时,不甚放心的又反复威胁了几句,白央浑浑噩噩的问出一句,“聂岑打电话给您,他知道您是谁了么?”
“不知道,我不可能让他知道的,只要不是从你嘴巴里出去,那么他一辈子也不会知晓这些事情。”舒夏说道。
白央拿下了手机,她软绵无力的身体缓缓滑落,瘫坐在了地上。
“大白!”
罗小晶迟了一会儿下电梯,待她找过来,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扶住白央肩膀,焦急忙慌的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叫救护车?”
“晶晶,我想回家。”白央喃喃低语,发红的双眼,蕴含着拼命隐忍的泪水。
罗小晶先是一怔,而后心疼的抱紧她,“好,我陪你回家。”
…
几近黄昏,宁静的小屋,被橘色的霞光铺染,温馨又孤冷。
白央睡的很沉,自从回家后,她便一直睡着,哪怕不多会儿,外面厨房里便传来邻居做饭锅碗瓢盆的声音,她也不曾醒来。
罗小晶也困,时差没倒过来的她,几度困的眼皮上下打架,想躺一会儿,但是白央的单人*太小了,根本挤不下两个人,所以她只能坐在*边,趴在桌子上小憩。
胳膊压麻了,罗小晶坐起来重重的打哈欠,门外的响动,吵得她头疼,想看下时间是不是到点儿吃饭了,挎包里的手机却忽然响铃,她翻出来看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她随手接通,懒洋洋的问,“谁呀?”
“罗学姐,我是聂岑。”
“谁?”
电话那端清澈的男音,带着久违的熟悉的味道,惊得罗小晶一蹦三尺高,语无伦次,“你,你说你是谁?聂…”
熟知罗小晶咋呼的性格,聂岑忙道,“罗学姐,你和白央在一起么?别让她听见。”
罗小晶赶紧收声,她小心的看向*上的白央,幸好没有吵醒,但为免白央突然醒来,她悄悄移动到门口,用手挡着嘴巴,满怀震惊的回应,“噢,在,在一起,那个你…你怎么知道…”
“赵总告诉我的。”聂岑低声道,“你们现在哪里?”
“在她家里。”罗小晶皱眉,猜测着问,“你避开她找我,有事?”
聂岑默了一瞬,“白央现在…她在做什么?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晚餐。”
“她在睡觉啊,睡了两三个小时了,还在睡呢。”罗小晶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迟疑着说,“你是请我一个人,还是大白也一起去啊?”
“只请你。”
“呃,那我现在不方便,大白心情不好,我得陪着她,待会儿她醒了,还要带她去外面吃饭呢。”
那端停顿了片刻,罗小晶撅了几下嘴,心想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罗学姐,那我们明天见面吧,白央…嗯,拜托你照顾了。”聂岑很缓慢的说道,他沉闷的语气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不要告诉她我找过你。谢谢。”
023:就在某一天,你忽然出现(3)
中午十二点,上海最名贵的西餐厅。
罗小晶姗姗来迟,穿着松垮的韩版休闲裤,深V衬衫,耳朵里塞着耳迈,挎包朝后甩在肩背,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像个二痞子似的,完全与这餐厅的格调不搭。
服务员敲开包厢的门,罗小晶倚在门框,懒洋洋的斜睨着里面正襟危坐的男人,六年不见,若不是早知道这人是谁,以他成熟的气质,精干的面貌,完全不同于年少时的青涩,她会以为走错了门儿。
不过,不可否认,经过时间的洗礼蜕变,原本便出众拔萃的聂岑,如今是越发瞩目,英俊耀眼,惹人怦然心动。
若不是她心系许经年,恐怕也会被聂岑超然的男性魅力所折服。
聂岑则在罗小晶大剌剌的目光打量过来时,缓缓起身,他沉静平和的眸子,不再如学生时代满目淡漠,不问世事,而是多了一种东西,令人感觉到莫名地压力。
但罗小晶久混社会,心理素质过硬,她美眸一转,娇笑出声,“哎哟,我都认不出来了呢,果然是越混越出息,摇身一变成大明星了呢!”
随着这番半讽半夸的话语,她痞痞的走进来,毫无礼貌的伸手一搭聂岑的肩膀,近距离的笑得浮夸,“聂学弟,难得你还记得我,真是让我受*若惊啊!”
聂岑镇定若常,唇角微微扬起寡淡的笑,“学姐,别来无恙。”
“呵呵,我当然无恙了,虽说咱人穷志也短,抱不上你这海归的大腿,但这些年来也过得自由自在。要不是你昨天找到我,我早忘了当初那个薄情负心一走了之不告而别的聂岑学弟了!”罗小晶冷笑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动作粗鲁,冷嘲热讽。
闻言,聂岑不动声色的蹙眉,他坐回原位,按铃呼叫服务员点餐。
为了安抚罗小晶积攒了六年的火气,他迁就温润的笑说,“学姐,当年是我处事不够妥当,对不起。今天特地请学姐用餐,还请学姐原谅我。”
罗小晶似笑非笑,“嘁,请一餐饭就打发了啊?也行,反正我小人物还没来过这种高级的地方,有便宜怎能不占呢?嗯,不仅我占,还要打包二十份让我的同事也沾沾光!哦还有,再打包一份超级豪华套餐,我家大白喜欢吃。”
从一堆废话中,检索到熟悉的名字,聂岑眸子暗沉几分,掌心犹如扎进了刺,痒的不由收拢五指,他喉结滚动,低声道,“学姐高兴便好。”
于是,罗小晶果真不客气的大刀阔斧的点了二十份西餐,请餐厅外卖送到她的公司,至于白央的那一份,她翘着嘴角讨教聂岑,“学弟,大白工作忙,估计这会儿人不在报社,外出采访了,你说,怎么给她送大餐啊?”
“中午赶不及了,下午吧,指定时间请外卖员送过去。”聂岑沉默一瞬,说道。
罗小晶拉长了语调,“噢,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可以顺路送给大白呢。”
聂岑没有接话,神色漠然,唇角微勾起自嘲的弧度。
罗小晶耸耸肩,扭头对服务员笑言道,“豪华套餐不用外卖了,直接给我来一份。”
“好的。”服务员在点餐机里输入后,有礼的询问聂岑,“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意大利牛排,罗宋汤。”
“好的,二位请稍等!”
服务员走后,包厢里的火药味儿渐渐淡了下来。
罗小晶试探无果,懒得再说什么,与其主动出击,不如静观其变。
“学姐,我想知道白央这六年的经历,你是和她走的最近的人,请你告诉我,可以么?”聂岑静坐片刻,缓缓开口,进入正题。
闻言,罗小晶一楞,“你打听大白干嘛?你甩了她远走高飞,现在混成了人上人,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局么?”
“我甩了白央?”聂岑惊诧,“为什么这样说?是白央告诉你的么?”
罗小晶狠狠的白眼儿他,“你少装!大白是那种嘴碎的人么?就算你渣成烂玻璃,大白也不会舍得向外说你半句不好!”
聂岑好看的眉一分分拧出褶痕,他若有所思的盯着罗小晶,默了片刻,徐徐开口,“学姐,听你的意思,白央对我舍不得?只是一开始,还是…现在也舍不得?”
“哼,她也就是脑残,才会念念不忘。”罗小晶恨铁不成钢似的咬牙,“我明天非得带她去相亲!总不能因为一棵歪脖子破树,而放弃了绿野仙踪的整座森林!”
“相亲?”聂岑的某根神经被猛地戳中,他陡然僵直了身体,连思维都跟着迟钝,“你…说什么?白央相亲?”
罗小晶直肠子,依然没发现端倪,积压已久的怒火,令她发出炮珠般的攻击,“怎么?你还指望她为你再耽误六年青春啊?聂岑你不要太可耻,做人要厚道!”
“不对!”
聂岑心脏揪紧,他目不转睛的望着罗小晶,一字一句,神色极为严肃,“学姐,你确定白央需要相亲么?”
“凭什么不?难道她要单身一辈子?”
“单身?”
聂岑脱口而出,这一次他反应的速度特别迅猛,连语气都变了调,“白央没有结婚?”
见状,罗小晶倒是有些懵了,她茫然的眨着眼睫毛,喃喃道,“结婚?大白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学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请你告诉我!”聂岑极力隐忍着激动,气息却不由控制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