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没兴趣。”风烈焰浅笑道,“你赶紧去给本公子办事吧。”
“是,公子。”店小二纳闷儿着,但看看手里的银票,便屁颠屁颠的下去了。
风烈焰悠闲的泡了一杯茶,轻轻饮着,花魁?呵,看她还不如看看云天呢!若是云天扮成女装,怕是要惊了天下男人吧?想着,风烈焰转头去看床上的人,落雪已经睡着,连着两天一夜没有睡,一沾床便入梦了。
浓密的睫毛向上弯着,红唇微张,眉轻轻蹙着,纷嫩的脸颊透着一圈红晕,风烈焰坐在床角,心怦怦跳起来,忍不住将身子慢慢靠近,想要一亲芳泽,在快要碰到落雪红唇的时候,又惊过神来,迅速站起,狠狠的掴了自己一掌,恨自己对一个男人的情不自禁,也恨自己对云天的亵渎。
而落雪因为知道有风烈焰在身旁,便卸下所有防备,沉沉的睡着,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将饭菜端进来了,并将剩下的银子还给风烈焰。
风烈焰想要叫落雪起床吃饭,但看落雪睡的那么香,又不忍叫醒,便自个儿随便吃了几口,靠在床边的椅子上小睡去了。
落雪半夜里醒来,看到椅子上还在睡着的风烈焰,从窗子透进的月亮的余光淡淡地映照在他的侧脸上,看在落雪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落雪心下一动,轻轻地叫道:“风大哥?风大哥?”
“嗯?云天?”风烈焰睁开惺忪的双眼,“你醒了?是不是饿了?我叫店小二去热一下饭菜。”说着,便要出去招呼人,被落雪拦下,“风大哥不用了,这个时辰,厨房已经休息了,我随便吃点就行。风大哥你到床上去睡会儿吧。”
“呵呵,我现在不困了,要不我陪你喝点酒吃点菜吧。”
“嗯,好。”
两人把酒言欢,这一路走来,又经过了遇狼、中毒之事,两人彼此间都有了一种相濡以沫的感情了,亲人也不过如此啊!
名震天下的断臂公子云恨天依然冷若冰霜,却不再对风烈焰淡漠无情了,这在日后被凌君烨知道后,心中却涌起了浓浓的酸意,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现在的落雪却想去看看那名店小二口中的天仙花魁,到底是何模样?风烈焰虽然没什么兴趣,但落雪要去,他便也意兴阑珊的跟了去。
街道两旁已是人山人海,一些轻浮的男人们打着口哨,高声一遍一遍地叫着:“海棠月!海棠月!…”
落雪和风烈焰此刻正坐在一间茶楼的二楼窗口,慢慢品着茶,瞧着街上的热闹。
一刻钟后,香满楼派出接人的轿子来了,顿时喊叫声一片,彩轿慢慢停下,老鸨脸上挂着腻死人的笑,亲自掀起轿帘,一个身着绿衣轻纱的女子便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海棠月被老鸨扶着脚步轻盈的下了轿子,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待那凤眸轻轻抬起,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哈哈!果真是名不虚传哪!”风烈焰大笑道。
“怎么?风大哥动心了?”落雪斜睨一眼风烈焰,戏谑道。

 

追杀与误会纠结

“动心?谈不上,最多是欣赏而已,呵呵,那海棠月姑娘已经有这么多的爱慕者了,不差我一个。”风烈焰品了一口茶,用眼神暗示着满街的男人,不以为意的道。
“那些都是世俗之人,哪能跟风大哥相比?”落雪不这么看,风烈焰的内在与外在条件,放眼大金朝,都是不可多得的,岂是这票油头粉面、相貌丑陋或是半老头儿们可比的上的?
“哦?云天这么看好我?但不知人家那海棠月姑娘中意的是什么人?若是只为钱的,我风烈焰就不凑这个热闹了。”风烈焰状似正经的道,开这个玩笑,他只是想看看云天会是什么表情,结果落雪是一副鼓励他试试的眼神,看得风烈焰差点吐血。
“风大哥?要不我们在这儿多呆上一天,你去瞧瞧?”落雪建议道,她的想法就单纯多了,风烈焰年纪真不小了,像他这般年龄的,孩子都十多岁了,早该成家了,只是这海棠月是个青楼女子,不知道能不能进得了风家的门?
风烈焰听此没好气的一口将碗里的茶喝尽,脱口而出道:“有什么可瞧的?我去瞧她还不如瞧你!”
“啊?”落雪怔住了,“风大哥你说什么?瞧我…”
“咳咳,我的意思是瞧你瞎说什么哪!这么不靠谱的事还是不要提了。”风烈焰干咳两声,转移着话题道。
“呵呵,我知道风大哥定是要娶一名良家女子的,那海棠月姑娘自是配不上烈焰山庄。”落雪点头,盈盈带笑的道。
“人也看了,咱们走吧。”风烈焰被落雪这一笑,心又跳了一下,忙站起来,催道。
“好。”两人下了楼,却被人潮挤的出不去,落雪讨厌这种肩踵磨肩的感觉,以及混淆起来的各种味道,便蹙着眉,道:“风大哥,怎么办?”
风烈焰正要答话,突然人群中有人被挤的摔倒了,导致整片的人朝他们这边涌来,一阵刺耳的哭声传来,是那个跌倒的孩子,风烈焰向那孩子望去,没人去扶那孩子一把,反而挤的更盛,眼看成片的人就要踏在那孩子身上了,风烈焰怒火中烧,飞身跃过人群头顶,在那孩子身边站定,伸手刚要去扶,却见另一只纤纤素手同时伸了过来!
风烈焰还未反应过来,那只手的主人便发出轻柔动听的声音,酥酥的,听在耳朵里感觉痒痒的,“小朋友?你没事吧?姐姐扶你起来。”
那小孩儿泪眼迷蒙的看着说话的女子,楞在了那儿,风烈焰转身去看,是那海棠月姑娘!人潮停下拥挤,齐齐的看向这三人,那老鸨拿着手帕身子一扭一扭的过来了,“哟,大伙看我们的海棠月姑娘多善良啊!真是太有爱心了,这样的姑娘被谁得到都是一种福气哪!十日后我们香满楼的“花魁盛会”就等着各位金主的捧场哦!”
“好!”
“海棠月姑娘人美心更美哪!”
“海棠月姑娘我们支持你!”

人群中叫好声一片,那孩子已经站起来,风烈焰瞥了一眼,不屑道:“哼!虚情假义!故做姿态!”说完,便提步要走。
此话一出,许多人便叫嚣开了,“你说什么?不许你诋毁海棠月姑娘!”
风烈焰冷冷的扫过众人一眼,“谁要拦我吗?”
“公子是否误会了?”海棠月惑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并不恼怒,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
风烈焰还未答话,落雪已纵身跳了进来,“风大哥,我们走吧。”“好。”风烈焰微微一笑,但是很快又换上一副轻视的眼神指着老鸨,对那海棠月说道:“是不是误会,姑娘还用得着解释吗?看她就知道了。”
“呵,妈妈说的话就能代表了我是否真心吗?公子似乎是欲加之罪啊!”海棠月巧笑倩兮,但小嘴道出的话也着实厉害,落雪听不下去,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便上前一步,凤眸扬起,冷笑一声道:“清者自清,姑娘又何须辩驳?我风大哥一人误会你不打紧,可别让世人都误会了才好!”
那海棠月和众人一开始都将注意力放到了面前这位丰神俊朗的蓝衣公子身上,并没有注意去看后加进来的人,现在落雪一开口,更是咄咄逼人,毫不留情,所有人又将目光瞅到了这位一袭白衣,妖邪狂傲之人身上,虽然他的相貌比起那位蓝衣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眉间那点红却叫人看了心颤,还有那一开口便自然的发出那种迫人的气势,令众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海棠月淡淡扫过落雪的目光,说话间已将落雪全身打量了一遍,最引起她注意的是此人只有一只手臂,白衣,断臂,眉间红印,全部符合特征!海棠月心里一动,脸上却不着痕迹,依然笑靥如花,说道:“这位公子的话听了更叫人心寒哪!海棠月是什么样的人,不劳公子费心,你说的对,清者自清,又何须辩驳?”
“哼!”落雪一甩衣袖,凌空向人群外飞去,风烈焰亦跟了上去。
海棠月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娇笑一声,“妈妈,我累了。”老鸨会意,忙高声对众人说道:“我们姑娘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也见到海棠月姑娘了,十日后记得来香满楼啊!”
两名丫鬟过来扶着海棠月,海棠月淡笑着对右手边的那个丫鬟道:“千千,去帮我买点胭脂来,要上好的。”并用手在那叫千千的丫头手心攥了两下,那丫头会意,福了福身便去了。
而落雪和风烈焰两人已骑着马快速出了广宁府向景州而去了,但他们不知道,今天唱的这一出,却给他们日后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
宛安平南大将军府。
庄亲王妃上官舞蝶回娘家探亲已三日了,她背上的伤也已好了七八成了,此刻将军夫人蓝夕颜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蝶儿,娘还是很担心,以后你呀对人对事心放宽些才好啊!”蓝夕颜拍着上官舞蝶的手道。
“娘,没事儿,我不相信他们还敢三番四次的来王府行刺不成?再说,爹爹不是给蝶儿暗中派人保护吗?所以娘你不要担心了。”上官舞蝶安慰着道。
“蝶儿,王府那么多人,那些刺客为什么偏偏要找你下手呢?还有那断臂公子到底是何人啊?”蓝夕颜有一大堆的疑问,而上官舞蝶听到“断臂”这两个字的时候,似想起了什么,浑身一震,惊惧的抓紧了蓝夕颜的手,脸色苍白。
正在这时,阿绿进来,道:“小姐,老爷请你去书房一趟。”
上官舞蝶心思凌乱的推开书房的门。“爹爹,你找我?”
“蝶儿,今天感觉身子好些了吗?”上官雷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爹爹是不是事有要告诉我?”上官舞蝶恢复平静的笑道。
“蝶儿,你记住,日后若再遇上危险,到了紧要关头,保命要紧,一定要使出功夫自救,就算暴露了也没关系,知道吗?哼!就算他庄亲王知道了又能怎样?谅他现在也不敢动我上官雷的女儿半分毫毛!”上官雷说到龙傲天的时候,两眼变狠,叫上官舞蝶心里一紧,忙道:“爹爹,他可是女儿的夫君啊!女儿不希望你们互相敌对、仇视对方啊!”
上官雷叹一口气,道:“蝶儿,你把他当夫君,他可没把你当妻子啊!他的世子都封了,以后还能有你什么份?你是上官家的女儿,要为咱们上官家多考虑一些才是啊!皇上已经逐渐在疏远爹爹了,这还不是那庄亲王从中作梗?况且爹爹还要给你大哥留条后路呢,所以箭一旦上了弦,就不得不发了!”
“爹爹,远的咱先不说,就说近的,您查到那人了没有?女儿好担心他和当年的黎落雪会有什么关系?”上官舞蝶想起当前最要紧的,忙问道。
“爹爹找你来就是要跟你说这儿事。看看,今早儿的飞鸽传书。”上官雷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小纸条,交到上官舞蝶的手中,上官舞蝶展开:“主人:断臂公子出现在广宁府,同行还有一蓝衣男子,现已往景州方向而去。”
“爹爹,此人不能留!”上官舞蝶狠狠地道,她现在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任何可能与黎落雪有关之人,何况,那断臂公子竟对她下手,不杀之哪能泄了心头之恨?
“那是当然!敢动我的女儿,那就得用命来偿!你放心,蝶儿,爹爹已经安排人了,爹爹要让他死在通往景州的路上!”上官雷的目光透过上官舞蝶,阴狠的盯着窗外,拳头紧紧攥着。
……
落雪和风烈焰一路快马加鞭的奔驰着,但是行了一日后,两人便感到不对劲儿了,有人在跟踪他们!
两人相互望上一眼,点个头,不动声色地继续向前走,出了密林,行至一片空地的时候,策马停下,风烈焰向四周吼道:“出来吧!要是跟累了,不如本公子先请你们喝杯酒怎么样?”
话音落后不久,四周便一个接一个跳出十几条人影,皆黑衣蒙面,手持利刃,为首一人长剑一指马上的落雪,沉身道:“你是断臂公子云恨天?”
看这架势,是来追杀他们的!风烈焰和落雪相视一笑,然后落雪看向那说话的黑衣人,又不屑地扫了一眼其它杀机狠戾地黑衣人,才懒懒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天下间能有几个断臂公子云恨天?你看本公子像是冒充的吗?”
“云天,大哥说你的名声越来越大了吧?你看,连这些不敢示人的鼠辈们都来送死来了,咱们能不成全他们吗?”风烈焰语带戏谑,却又眸子中闪着清冷的精光。
两人的态度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所以那为首的狠狠地道:“只要是就好!免得众兄弟们杀错了人!”话音一落,那十几条黑影便扑了上来,个个出手毒辣,招招攻向两人的死穴,落雪狂笑着,“风大哥,你在一旁休息片刻,小弟手痒的很,就让我先过一下瘾再说!”
风烈焰会意,应道:“好!”便抽身退了下来,坐在一旁看戏。
落雪收回手中的玉萧,火云剑出,风卷残叶一般,剑尖插入一黑衣人的喉咙,血滴在火云剑之上,立刻剑身通体火红,寒芒顿起,这变化,令所有人一呆,这一瞬息万变之间,落雪已使出了逍遥十三剑中的两剑“随心所欲”、“逍遥天下”,所以下一刻,地上已躺满了死人,再无一活口。
落雪站定,笑不达眼底,拿出一块帕子,擦拭着火云剑上的血,风烈焰却蹙着眉,道:“云天,你应该留下一活口,审问一下他们的主使之人是谁?然后再杀也不迟啊。”
“啊?”落雪翻翻白眼,“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哎,算了,他们这一次失败了,可能主使之人还会派下一拨人来的,到时就交由风大哥辛苦一次了。”
“行啊!云天,咱们这一路还真热闹哪!不过,我猜这些杀手也是来找你报仇的!”风烈焰重新上马,说道。
“报仇?嗯,我明白了,难道是他?”落雪思量了一下,一股冷意袭上心头,龙傲天,真的是你要杀我吗?哈哈哈!果然好狠的心哪!我对你下不了手,你却对我绝不留情!
落雪悲愤填膺,嘴唇哆嗦了几下,风烈焰心下一沉,“你说的是庄亲王?”
“不是他还会有谁?他不是要保护他心爱的王妃么?我偏偏要横在他们中间,看看他们是否情比金坚!”落雪凤眸轻挑,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当年他听信他的正妃一句话,便将她几乎送上了黄泉路,现在又要为了保护他的正妃而取了她的性命吗?龙傲天,上官舞蝶,老天就一定会事事如你们所愿吗?
“云天,我不知道你和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我会陪你一路走下去,直到你的心结解开,重新快乐的生活。”风烈焰坚定不移的道。
“风大哥,谢谢你!”落雪真心的微笑着,眼神却空洞的望着远方,“快乐的生活于我很遥远,我看不到幸福在哪里?如果人生对我是一片黑暗,却又让我在生死一线间遇到了我师公,此生再无他求,只希望这一切结束之后,能够长伴在师公身边,陪他终老。”
“云天,你不能这么消极,除了你师公,你还有我啊!”风烈焰急道,眼神热烈,还有些手足无措。
“呵呵,风大哥,你我兄弟之义,云天也会此生不忘的!我们走吧!”落雪翻身上马,浅笑道。
风烈焰点头,落雪内心的黑暗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改变的,急于一时也没用啊。二人便挥鞭继续向景州而去。
再有一日就到景州了,落雪和风烈焰决定不忙赶路,在附近的镇子休息一晚再说。因为两人有了防备,便同住了一间房,当然落雪睡在床上,风烈焰打了地铺。
想来那主使之人也是经过全面考虑的,这不,一轮的刺杀失败,不容落雪和风烈焰消停多长时间,又一轮开始了,只是这一次选了个恰当的时机,趁半夜三更两人睡熟之后,进行袭击!
落雪因为习了医术,从那些刺客向他们窗子往进吹迷烟的时候便闻到了,睁开眼睛,她当然不怕,但风烈焰恐怕会被迷倒,便悄悄下了床,摸着黑抚上风烈焰的脸,风烈焰被惊醒,落雪用近乎两人刚能听到的声音道:“有迷魂药,捂住鼻子,小心!”
风烈焰立时明白,忙照做。一刻钟后,十多条黑影破窗而入,对着床便一剑砍去,一砍之下扑了空,立时回头,黑暗中这十几名刺客训练有素,并不慌乱,一人点亮火折子,朝床上照去,空空如也!一伙人不由大惊,为首一人喊了声“追!”便全部向外追去,而落雪和风烈焰正坐在客栈院中的树杆上瞧着好戏哪!
“云天,不要在这里动手,等明天到个无人的地方再杀他们也不迟,免得弄脏了人家客栈。”风烈焰笑着提醒道。
“那我们就在树上呆一晚吗?”落雪反问道,她还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呢。
“咱们换间房,我来把风,你休息。”风烈焰等那伙人跑的看不到影之后,扬一扬手,跳下树,叫道。
落雪跟着跳下,“好,一个时辰以后你叫我,换你休息。”
两人郁闷不堪的过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在快要进入景州境内的时候,追杀落雪的黑衣刺客们终于等到了两人!
看着拦路站定的一排杀手,落雪笑着问向风烈焰,“风大哥,你看此处是不是个风水宝地?”
“哦?那要问问他们的意见喽!”风烈焰扬眉看向那一双双冷冽的眸子,“若你们执迷不悟想来送死的话,这地儿将会是你们的葬生之地!若你们就此退下,我兄弟二人今日便饶了你们!”
“简直是妄想!杀!”为首之人高叫一声,浓厚地杀气立刻向落雪和风烈焰二人袭来!
落雪和风烈焰两人看着持剑奔向他们的杀手,不为所动,还自顾自的说着话。“云天,这次该我练练手脚了,你在一旁休息去,只要看着别把咱的马惊了就行!”
“好,风大哥,这次劳烦你了!”落雪答应着骑马退到一旁。但那些杀手们的主要目标却是断臂公子,所以便分成两批人分别攻向两人。
“风大哥?没办法,他们非要来招惹我,怎么办?”落雪怕伤了随风,便跃下马背,身子轻盈的躲避着,征询着风烈焰的意见。
风烈焰一脚踢飞了一名杀手,又一剑斜劈过来,速度太快,那名杀手来不及回防,便被一剑削在右肩膀上,手中的剑“当”的掉地,听到落雪的问话,风烈焰大笑道:“云天那就随你便,想玩儿的话就陪他们玩一玩!”
于是落雪也跟着大笑,“本公子今日就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本公子这瓷器活!”
落雪当然有本钱说出这话的,这些人的武功若是比较起一般练武之人,自是高出许多,但要跟她的绝世神功相比,却是天上地下,否则玉尘子的“天下第一高手”不是浪得虚名吗?
所以落雪冷笑一声,右手由掌变爪,专向围着她的六人的胸口处袭去,看似平淡无奇的一爪,却是将内力都注于之上了,且一爪攻去变化莫测,令人无可阻挡,那六人的长剑在落雪来无影去无踪的攻击之下根本起不到作用,落雪这一次没下杀手,因为她还要问真正的主谋之人呢!便袭上胸口之后顺势抓起丢在一边,很快六人便堆起一座人墙来。
“云天,把我的也给你加上吧!”风烈焰看向这边的人墙,失笑道,说着便一剑挑起一人后背的衣服,丢将过来,等这十多人全部堆在一块,那阵势还挺壮观!
这些杀手都已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此刻被压在最下面的几人正呲牙裂嘴的哀叫着,但这些人却都不出声求饶!
风烈焰长剑一指,收起玩笑的表情,嗜血的眸子扫过这一干人,冷冽之极的道:“说!你们是什么人?受了何人的指使一路追杀断臂公子?还有之前为什么不动手,在出了广宁府后才开始跟踪我们?”
一干杀手对风烈焰的逼问均不作答,风烈焰恼怒道:“你们以为不说实话,你们的主子便可饶过你们吗?你们行动失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们心里最清楚!若是说了,本公子便作主放了你们,怎么样?”
这一番话终于让这批杀手开口了,但却是,“你就杀了我们吧!两位公子武功高强,我们今日败在你们二位手上,心服口服!但我们绝不会泄露主人之事,否则我们的家人便都会跟着我们陪葬!”
落雪越听越怒,她真不知道龙傲天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与其让这些受命于人的黑衣人全家死在他的手上,不如由她灭了他们!落雪思之此处,一掌向堆在一起的黑衣人拍去,用上了十成的功力,全部毙命。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风烈焰咂舌叹道:“云天,你这一掌还真是厉害,但未免过于狠毒了!”
“狠毒吗?死一人总比死全家好吧!”落雪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人善被人欺的事她早遇过了,不狠行吗?况且那些杀手早晚都是个死,她岂会留着让他们的主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