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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诀
龙傲天看清了那一行字,眼睛陡然发亮,目光如炬,转身奔出上官舞蝶的寝屋,身后的侍卫们忙跟上去保护。
“云恨天!你在哪儿?你出来!本王要见你!”龙傲天向寂静的夜空高喊着,并向四周的屋顶看去,想寻找那一袭白衣,而落雪早在龙傲天赶到“清心阁”时,便已隐身于七米高的一棵树上了,借着繁茂的树枝挡住了自己。
落雪看到龙傲天不知是怒还是惊的高喊,蹙了眉,心道:“你想确定我是谁?我偏偏不如你愿!”流波一转,还是白纱遮面,足尖轻点,自高空像九天玄女一般轻盈落下,白衣被风吹起,扫过及腰披散的长发,青丝陡落开来,在夜风中翻飞着,邪逆冷魅。
龙傲天定定的看着那翩然而至的身影,眉间的那一点红在黑色的夜里更加红的妖靥,令龙傲天的心不禁轻晃了起来,心头掠过那句冷然讥讽的话:“庄王爷?这人的血,都是红色的吗?”身子也因这句话轻晃起来,蓦地看向离他五丈远的白衣神秘人。
“你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龙傲天发出的声音既没有怒火冲天,也没有冰冷至极,而是带些疑惑的温柔呢喃。
“庄王爷问得好!但凡面目英俊者,谁不愿以脸来迷惑天下人,然云恨天的这张脸,实在见不得人!蒙了面,给王爷留下一丝猜想,岂不是更有趣吗?怎么?王爷不打算替你的王妃擒了云某吗?却在这里问这些无趣的问题,教云某好生失望啊!况且云某可不是第一次擅入王府伤人哪!”落雪极近冷嘲热讽的道。如今她的变声术怕是连她的养父母也听不来吧!哈哈哈!
龙傲天细细听完落雪之言,已经可以确定这声音绝不是一个女子之音,遂又失望起来,眸子暗淡无光了片刻,侍卫们立了一院子,等待着他的命令。落雪也静静的立在夜色中,等着看龙傲天的反映。
龙傲天艰难的闭了闭略带湿润的眼,压下心中的不甘后,猛的抬起深邃的眸,举剑指向落雪,狠狠的道:“你说的对!无论你哪一条罪,本王都该杀了你!哼!杀了你本王自然就可看看你留给本王的猜想是什么!”
这一番冷绝的话说完,龙傲天只微点个头,黑压压的侍卫们便训练有素的冲向落雪,落雪狂笑一声,抽出腰间火云剑与侍卫们战到了一起,落雪火云剑发出凶狠的剑气,击倒了近到身前的一片人,然其它人并不慌乱,又一拨人补了上来,落雪长袖飞舞着,如一只狂啸的鹰在包围中厮杀着,双脚侧身跃起,向一排的侍卫胸前踩去,回身凌空一击,挑飞了一干人的兵器,众人惊愕,但更加无惧的涌了上来,落雪此刻并不想让火云剑沾上血,因为这些人并不是她报仇的目标,何必大开杀戒呢?
然而这些侍卫奉了王令,誓要将落雪诛杀,落雪只战了这一会儿,发现这一干人摆的竟是五行阵法,一人倒下,另一人迅速补上,即使武功不敌,却也能将敌人困住,直到筋疲力尽。
“哈哈哈…”落雪更加狂笑出声,“你们这小小的阵法岂能将本公子困住?笑话!本公子今日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语落,落雪不再用一成的功力对付这些听命于人的侍卫们,而使上了五成的劲道,瞬间火云剑直击阵法主心位置的侍卫们,随着这一票人的倒下,侍卫们大惊,一旁观战的龙傲天也惊的皱起了眉头,落雪收起火云剑,身子凌空倒挂,推出千叶流云掌中的一掌“势如破竹”,只见风卷残叶,尘土飞扬,所有人皆被这凌厉至极的掌力所伤,倒在了地上。
夜幕下,落雪白衣胜雪,勾起一丝邪魅的冷笑,看向风平浪静后在一片哀嚎声中,仍镇定自若的龙傲天!
龙傲天薄唇发出至寒的声音,“断臂公子云恨天,果然如江湖传言,一身神功可破天下!今晚本王也来领教一下公子的神功盖世,如若输于你,生死无怨!”
落雪的好胜心夹带着对龙傲天的恨意再度被激起,轻轻的道出一个“好”字,便使上了“拈凤手”中的绝学,手腕翻动,探向龙傲天的胸口,龙傲天挥剑来挡,身子凌空向后而退,猛然间双脚自树干上借一力,以守为攻,劈向落雪,落雪身法快极,避过这一剑,再度袭向龙傲天胸膛,这一瞬息万变之间,龙傲天没有完全避开,胸前的衣服被抓破,带出一方丝帕来!
落雪将身子后退在五米之外定住,缓缓的看向手中之物,心突然抽搐了一下,是那方她亲手绣的梅花锦帕!那几行小字依然清晰的落于眼前,落雪不禁喃喃念道:“初次相见,轻折扇,发如髻,留在心间。回头张望,人已去,空泪留…”
龙傲天一见怀中锦帕被夺,立刻用嗜血的眼光看向落雪,正待飞身抢回,却听见落雪用缥缈恍惚的语调念着那令他刻骨铭心的话,身子顿时一震,竟忘了下一步要干什么!然而也只是十多秒的时间,龙傲天已反应过来,提剑刺向那正在陷入自己心思里的人!
眼看剑已至,落雪却依然呆滞,暗处观看的风烈焰禁不住大吼:“云天!小心!”
这一声大喊,惊了龙傲天,也惊了落雪。落雪怒从心起,不但不避开,反而迎上去用右手一把抓住了龙傲天的剑尖,浑厚的内力全部灌于右手,那长剑“咔嚓”一声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龙傲天的右手虎口亦被震出了血,滴滴而落,但目光仍然如炬,“拿来!”
“你要这锦帕么?哈哈哈…堂堂一个大金的五爷,一个七尺男儿,身上竟留些女人的东西么?”落雪举着那方锦帕,大笑道,目光里却有着探究的意味。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本王不需要你来教!”龙傲天一眼轻视,不屑的道。
“好,说的好!本公子还你便罢!”落雪说完,施展轻功向外飞去,那锦帕像断翅的蝶儿一般从寂静的夜空缓缓落下…
相见争如不见
龙傲天接住锦帕,望着那消失在夜空中的白衣,惆怅万千。云恨天究竟和他庄王府有什么恩怨?竟三番两次的来此伤人?他对他手中的锦帕…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情愫?那藏身于暗处的人又是谁?是云恨天的帮手吗?
龙傲天伫立在原地想着这一切的一切,之前那一瞥之间,真的好像落雪,一样的风轻云淡,令他激动万分。这一次他却找不到这样的眼神了,那眸中有的只是冰一样的寒冷,噬人心魂,似乎天地万物在他眼中都是那么的不屑一提,似乎天地都在他的脚下。但是他看到那云恨天在看清锦帕的那一瞬间眸中闪过的震惊,又令他疑惑,那人和他的落雪会有一丝的关系吗?
沉浸于深思之中的龙傲天,全然忘记了自己手腕上还往下淌着血,也忘记了他的王妃还在重伤之中,直到一侧的贴身侍卫唯唯诺诺的上前提醒,他才醒悟过来。
一甩衣袖踏步向后厢房上官舞蝶的寝屋走去,刚进内室,便听到阿绿抽噎的声音,龙傲天微怒,问向正在处理伤口的太医,“王妃的伤严重吗?”
太医听的身后龙傲天的问话,忙转身行礼道:“回王爷,王妃中的这一剑,看似凶险,实无大碍,因没有伤及到要害,而且下官用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包扎,以后每日换两次药,加上内服活血止痛的药,休养一月便可恢复。”
“嗯。你等需尽心医治王妃。”龙傲天点头,在外人面前他还得保持和上官舞蝶的关系,免得引起上官雷的猜忌,影响到他的大事。但看到阿绿还在那低泣,龙傲天禁不住吼道:“你没有保护好王妃,已是失职,来人,拖下去重打三十!”
“王爷饶命啊!是奴婢的错,奴婢…”阿绿惊的忙跪地磕头,上官舞蝶却在这当口自昏迷中醒来,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道:“王爷,请不要…怪罪阿绿…”
“王妃好生休养便是,其它事就不要多想了。”龙傲天冷眯一下眼睛,说道,然后朝着楞在门口的侍卫们喊道:“没有听见本王的命令吗?拉下去!”
上官舞蝶听到门外传来阿绿的惨叫后,气血上涌,登的又晕了过去。太医忙再次把上脉,探了一会儿,道:“王爷放心,王妃没事,只是一时着急,气血不顺,呆会儿就会醒来。倒是王爷您的伤…”
“本王的伤不要紧,太医,立刻派太医院女官二名,来王府照顾王妃!”龙傲天吩咐完,转身离去,不再看上官舞蝶一眼。
而风烈焰见落雪离开,忙运起轻功跟上,但夜色中,本就落雪的轻功胜于他,现因着黑暗,即使落雪着的是白衣,当风烈焰追出王府外,也已经不见了落雪的身影。
风烈焰暗叹一口气,不想回烈焰山庄,便决定先去景州找凌君烨,云恨天肯定不会回烈焰山庄,也许会去景州也说不定,想到此,风烈焰怀有一线希望纵马向景州而去。
再说落雪出了庄王府后,心思凌乱,那锦帕他还留在身上是何意?是悔不当初吗?还是时时刻刻来提醒他,他曾经的侧王妃是多么的不堪?提气狂奔一通,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她昔日的家——侍郎府。
看到那熟悉的院门,落雪悲从中来,轻轻跃进府内,避开家丁的进出,去了“潋月居”,整个屋子的陈设都好熟悉,和她未嫁时一模一样,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土,爹娘定是派人每天打扫吧,落雪的泪夺眶而出,是啊,这里还有她一个温暖的家,她一直都是他们捧在手心的宝啊!
落雪呆了一会,听见有人过来,忙拾起伤心,躲入屏风后。
展月容被一个丫头搀着,进了落雪的屋子,“锦儿,你不用陪着我了,回去休息吧。”
“夫人,锦儿不着急回去,锦儿陪着您一起来看看小姐。”锦儿嘴上带着笑,却已语带哭腔。
“嗯,落儿若是回来,也一定很想见你。”展月容想到自己至今生死未卜的女儿,又掉下泪来,走在落雪的床边,伸手摸上那垂在两边的流苏,哭道:“落儿,娘好想你啊!你到底在哪儿?”
“夫人,您不要哭了,身子要紧啊!小姐若是知道,一定会伤心的。”锦儿流着泪劝道。
屏风后的落雪,心中撕心裂肺的痛,这种痛犹如当年在地牢里的痛一样,沁入骨髓,原本以为她可以真容坦然面对一切,现在才发现,只有身上的这套男装才能让她忘了她的身残,掩了她心里的瑕眦,因为女装的她,仍然不敢面对昔日的一切!
娘…落雪在心中叫着,紧紧的闭了眼,泪流满面,可惜近在咫尺,她们却不能相见,她怎能用这副残破的身躯去面对至爱的爹娘?
屋里再没有人说话,只有断断续续的低泣声。
良久之后,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翩翩少年,看到展月容,唇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娘,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又想姐姐了,是吗?”
“轩儿,你怎么来了?”展月容止住哭声,仍带些抽噎的道。
“娘。”黎明轩走近拥住展月容道:“姐姐定会平平安安的,姐姐那么善良,老天会保佑她的,倒是娘你,要保重身子才是啊!轩儿是来催您吃药的,走吧!”
“嗯。”展月容点点头,跟着黎明轩出去了。
落雪听到脚步声走远了,才出了屏风,喃喃的叫着:“轩儿?我的弟弟?今年有十八岁了吧?姐姐好多年没听到你叫我了…”
落雪右手抓着胸口,悲伤至极,今夜,点点滴滴,恍如昨日,爹,娘,女儿只有离开,等女儿的恩怨了结之后,定会回来与你们相认…
神秘男子
落雪连夜出了宛安,她听出那个在暗处向她示急的声音定是风烈焰。可她不会回去烈焰山庄,那个地方本就和她没关系不是吗?
落雪的目标是幽州,幽州是南诏国和大金的交界。
奔波了数十日,终于到达。幽州作为大金的门户,官兵众多,处处有人把守,城门更是严加盘查过往的所有人。落雪毫无疑问在那些普通百姓里是特殊的一个,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站住,接受检查!”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喊道,落雪看着挡在胸前的官刀,微蹙了眉,“官爷要检查什么?”
“哟,看你怪模怪样的,脾气也怪哪!胳膊张开!”那官员嘲讽并命令道。
“哦?官爷是要搜身吗?”落雪抬眸轻笑道。
“废话!张开!”盛气凌人的声音又起。
“本公子若是不愿意呢?又当如何?”落雪还是那抹轻笑,眸子里却泛上了冷意。她这女儿身,岂能同意搜身?
“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抓了他!”那人震怒道。
就在官兵要一涌而上的当口,突然白日晴天凌空亮起一道焰火,那一群人脸色惊变,带头的那个官员大喊:“不好,快关城门,有人闯入粮仓了!”
接着便是一片混乱,百姓们惊叫着,纷纷抱头逃窜,落雪见没人顾自己了,刚想进城去,却见一道银色飞快掠过高空,向城门外而去。
落雪只顿了一秒钟,便纵身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在树林里狂奔着,在奔出三里左右,落雪就要追上的当口,那银衣人却突然收住了步子,背对着落雪,调节着体内的气息。
落雪也停了下来,吸一口气,这人的轻功分明不在她之下,为何不继续逃跑?
那人突然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个银质面具,和那一身的银衣相衬,只露出两道英挺的剑眉和一双深邃冷暗的眸子,泛着浓浓的杀机。
落雪同样冷冷的瞪着银衣人,看出对方眼里的杀意时,落雪略低头,嘴角噙着笑,眼睛里也盛满了然的笑意,那道剑眉见此轻蹙,清冷的男中音淡淡的响起,“你是官家的人?”
“你打算杀了我?”落雪反问道。
“若你是官家的人,那么我就必须杀了你;若你不是,我倒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银衣人说道。
“哦?还有这种区别?可惜本公子两个都不选,本公子倒想知道,你是何人?为何闯入大金幽州粮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吗?”落雪对银衣人发出的警告毫不在意,反倒饶有兴趣的盘问起来。
那银衣人听后不仅眉蹙的更深了,眸子中的杀意也更深了,道:“你的问题是否太多了?看来你真不怕死,是吗?既如此,无论你是不是官家的人,今日都得把命留下!”
“是吗?那要看阁下有没有本事杀得了本公子呢!我云恨天如今最不怕别人威胁的,就是这条性命!”落雪的脸第一次变得有些狰狞,右手上的玉萧也握的更紧了,重重的吐出最后两个字后,身子向后一跃,以萧为剑,向银衣人攻过来,银衣人空手避了两招后,身形旋转,竟也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来,两人说话间已拆了十余招,落雪不得不承认,此人是她自入江湖以来遇到的第一位劲敌,自不敢轻视大意,用上全力,招招不留空隙,一套逍遥十三剑舞的出神入化,那银衣人武功奇怪的很,无论落雪使出哪一招,他虽然破不了,却都有法子避过,两人直战了半个时辰左右,谁也无法伤谁分毫。
落雪心下不甘,正待用上火云剑,那银衣人却身子直直向后退出三丈,收回剑招,道:“公子好剑法!虽然是萧,却不比我的剑弱上一分,今日我们若再斗下去,兴许会两败俱伤,不如就此收手,公子意下如何?”
“哼,阁下不是要本公子留下命么?”落雪讥讽道,冷笑着望向银衣人。
“哈哈哈…公子真乃豪气干云!燕某佩服!只是经过这一番打斗,你我武功不相上下,要取对方性命还真是不容易,燕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既然不打不相识,燕某请公子留下名号和住址,他日再上门讨教!”银衣人大笑道。
“哦?住址没有,名号倒是可以给你。”落雪说着看向自己的左边空袖,淡漠的道:“人称断臂公子——云恨天!”
“你便是那名扬天下的断臂公子?好!我问你,你和大金的庄王府是否有过节?”银衣人略带激动的问道。
“阁下何以有此一问?”落雪皱眉问道,她的事这么快连这偏远边境都知道了?
“哈哈,既然如此,我想我们是有合作机会的!”银衣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质令牌,丢到落雪手中,“日后公子若有任何需要,可带着它到南诏国来找我!”
南诏国?落雪一怔,下意识里不想和别国的人扯上关系,刚准备拒绝,又忽的记起她的杀父仇人可能就在南诏国,她这一趟来幽州不正是为了打探“漠北黑七”的消息吗?接受了或许对她有一定的帮助,想到此,落雪递到半空的手又抽回来,道:“日后之事谁也说不准,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的。”
“云公子的冷若冰霜还真如世俗传言,燕某一直以为自己已够冷,没想到今日竟遇上比燕某还甚之人,亏得云公子竟有着风流天下的相貌,若是换为女子,定会魅惑了天下男人!”银衣人开着玩笑,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落雪的脸。
“哼!阁下的神秘恐怕不比云某的脸让人愕然吧!似乎阁下还没告之云某为何要闯入幽州粮仓?”落雪怒嗔道。她这脸真像“妖孽”吗?怎么走到哪儿都被人拉着和女人比较?
“呵呵,云公子既不是官家之人,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燕某还会来找你的,告辞了!”银衣人邪肆的一笑,可惜被面具遮盖,落雪看不到,只看到那双眸子里似藏着难以觉察的笑,然后便飞快的消失在林子里了。
遇百毒之王
银衣人消失后,落雪再度回到幽州城,这一次,为避免麻烦,她直接选择在天黑之后施展轻功入城。
随便寻了一家客栈进去,只见楼下大堂里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讨论着白天的事。
“啧啧,那些人死的真惨哪!面目全非,还有断手断脚的,哎!”
“听说是南诏国的人干的!两国的战争是一触即发啊!”
“那可不是?一旦打起来,最遭殃的可不是咱们老百姓嘛!”
“那南诏国真阴险,竟然炸了咱们幽州粮仓!我听说…那可是朝庭储备下的军粮哪!”
…
落雪听着这些谈话,心下一沉,那个银衣神秘人竟炸了粮仓?他的用意何在?是要先断了大金的后援吗?看来南诏国和大金势必还会掀起一场天下之争的!她的祖母不就是死在南诏国的铁骑之下的吗?想到此,落雪后悔莫及,作为大金子民,她真不该放掉那个银衣人,虽然那人武功与她相当,但若是她使上了火云剑,定会增加威力,多一分胜算的,只可惜…哎,这算不算是放虎归山呢?
落雪手入怀中,触及到那个金牌,想到那人说的,她有需要可去南诏国找他,而且他还会来找她的,话说的这么大,难道那人是南诏国的什么高官吗?他自称“燕某”,好熟悉的姓?
落雪蹙着眉想了一宿,才终于想到黎家爹爹曾说过的,南诏国皇族就姓燕!落雪了然后,心情变的更复杂了,若那人真是南诏皇室中人,怎么会以身犯险,一人来敌国炸粮仓?他为何要问自己是否和庄王府有过节?还有他想和自己合作什么?
带着疑云重重,落雪信步来到街上,简单用过膳之后,便想随便逛逛,顺便到一些三教九流经常出现的地摊、茶楼、书场、戏场打探一下“漠北黑七”的行踪,再甚还可到妓院,风烈焰曾说过,妓院是消息往来最快的地方,男人们醉在温柔乡里,可是什么话都会说的,所以,落雪已做好了破釜沉舟逛妓院的准备。
但是刚走了几步,落雪眉心一蹙,有人在跟着她!落雪不着痕迹的继续朝前走,来人的轻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了,脚步轻的甚至没有一点声音,这轻功连落雪都自叹不如,然她练了“听心功”,耳力自是非同一般,暗笑一下,身形飞快朝城外而去,那人也自是跟上。
落雪在昨日的林子里停下,在身后之人也停下步子的瞬间,转过身子,玉萧直指对方咽喉,声音冷且寒,“你是谁?为何跟着本公子?”
对方是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打扮怪异,留着八字胡,眼睛虽小,却泛着精光,此刻面对落雪的质问,竟面不改色的道:“你就是那短短数月便名动天下的断臂公子?”
“是又如何?”落雪挑眉,“你还未回答本公子的问题。”
“老夫的绰号“百毒之王”!”中年人报出名号后接着道:“公子曾在南宫世家的比武招亲大会上杀了老夫的爱徒,这笔帐,该不该算?”
“哦?原来阁下今日偷偷摸摸的跟着云某,就是为了给那厮报仇?”落雪带着嘲讽的口吻,抬眸带笑道。
“哼!好利的一张嘴!就是不知道你的医术和武功有没有嘴巴这么张狂!”百毒之王被激怒,说话间已空手向落雪攻来,那招式狠辣、手法快极,落雪用拈凤手对上,片刻间已使出了二十余招,百毒之王越打越心惊,本还以为江湖传言过于夸大,没想到竟是名副其实,现已渐渐处于下风状态,吃力极了,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之力,只要二人单掌一对,这云恨天的内力浑厚,气息油走控制自如,像是要吸了他的功力一般,百毒之王忙避过,不敢再硬碰硬,勉强化解了攻向他胸口的那一掌后,迅速向树上窜去,落雪亦跟了上去,二人又开始比试起了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