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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怀砚一蒙。
“你说…”易白棠向前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来,若有所思,“男人是不是总是得到了什么,就再也不珍惜什么了?”
“?!”商怀砚一惊!
“为、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他定定神,虽然心中承认了易白棠所说的话,但嘴上还是说,“男人只会对轻易得到的东西这样…”
易白棠盯着商怀砚看了片刻,平淡评价:
“不,还是别搞男女歧视了。这种事,不看男女,看人。”
“…”忽然之间,商怀砚莫名心虚。
恰好这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叩叩”敲响,解了商怀砚的围,商怀砚连忙说:“不知道是谁,我去看看?”
“你管他。不想开。”易白棠漫不经心,不好奇门外站着什么人,更没有开门的意思。
敲门声锲而不舍,还有细细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易厨,你的宝贝双鱼我给你带来了——”
商怀砚看向易白棠。
易白棠沉默片刻,走上前开了门。
黄助理就在门外,但两手空空,才没有带着什么双鱼。
易白棠正要关门,黄助理已经一矮身挤了进来,也不耽搁,直奔主题:
“易厨啊,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你今天说破了经理的感情问题,我想请你帮忙经理解决她的感情问题!现在能帮忙的只有你了!”
“…”
易白棠慢条斯理看了人一眼,一口回绝,没有理由:
“不。”
第81章
这一声拒绝太过干脆利落。
钻进来的黄助理一时也被震慑,说不出话来。
易白棠目光示意房门之外:“你还等什么?”
黄助理厚着脸皮:“等易厨您啊!”
易白棠有点不耐烦了,他才不想掺和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决定直接动手,把人赶出去。
自己只剩下三十秒钟的时间了!
黄助理心知肚明,他张开嘴,语速犹如机关枪:“易厨你想想只要你解决了我老板的感情问题你要来这里要什么没有就算没有我老板也能给您均出来——”
易白棠:“…”
他目光一动,沉思起来:
对于某些珍惜食材,他确实饱受有钱没货的困扰。
假设我能够解决周阿姨的问题,周阿姨从此专门把某些珍稀的食材扣下来给我的话…
他说:“为什么你觉得我能够解决周阿姨的问题?”
黄助理镇定:“因为我老板就对易厨你一个人和颜悦色肯多说两句话!换别的任何人,哪怕心理医生,还没接近我老板,就被她翻脸赶走了!”
易白棠抬手按着嘴唇:“就是说,我去说服对方的话,有成功的可能?”
黄助理连连点头:“成功的可能性很不低,至少老板听得进你的话。”
易白棠:“我不是情感专家,不过…”他的目光转向商怀砚。
总算轮到我了。
商怀砚不动声色想。
他嗯咳一声,上前两步,弯腰拾起易白棠的手,轻轻一吻:“乐意效劳。”
得到了易白棠的首肯,黄助理顿时胸有成竹,叮嘱易白棠先自由行动,等晚上了大家再一起回京之后,也不用易白棠赶,自己飞快离开了旅馆,他是在上班时间借上厕所跑出去,现在就算掉进茅坑里也应该爬起来再回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绝味村的摊子一一撤去,人流慢慢减少,到了晚上八点左右,这里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真正居住在这一带的人,三三两两,从家里走出来纳凉了。
黄助理再次出现在易白棠身前,他们三人一同乘坐商怀砚的车子,趁着夜色又回了京城。
一路顺利,晚上九点半,黄助理已经带着易白棠和商怀砚蹲在了周经理房子之外的楼道口。
这是一栋建成不久的小区,一户一梯,电梯就在家里大门旁边导致了楼梯口一个晚上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两个人。
黄助理很从容地率先蹲在了靠墙位置,将耳朵凑上墙壁,静听片刻,才说:“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据我观察,最近一段时间,周经理的丈夫都要到这个时候才会回家。”
他说完也没听见身后两人有所回答,纳闷地转过头去,就见背后两人神情各异,俱都看着自己。
商怀砚咳了一声,好言好语说:“九点半而已,也不算太迟。不过你每天来这边研究他们的到家时间,也不太好。”
易白棠懒懒说:“这种行为叫做变态。”
黄助理一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把老板当亲姐姐,我也是在发现周姐一脸三四天晚上都不睡觉之后,才急了起来,偷偷跟着想看看周姐生活上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电梯的叮咚声突然响起。
三人顿时停下交谈,静静等待片刻。
只听寂静之中,电梯一路向上,停在了这一层,接着,有人从电梯中走了出来,锁头被钥匙扭开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他回来了。”黄助理小小声说,“你们再等等,很快就知道了——”
易白棠并没有等太久。
他很快发现,在男人进入家中之中,本来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嘈杂的说笑声,那是节目被打开的声音。
接着,周经理的声音模糊响起:
“你回来了。”
笑闹声依旧。
但没有男主人的回话声。
周经理又问:“今天怎么样啊?”
笑闹声依旧。
依旧没有男主人的回话声。
这下不用黄助理再提醒,易白棠和商怀砚也发现不对劲了。
两人对视一眼,商怀砚也凑上去,静静听里头的声音。
周经理的声音第三次传出来:“我问你话呢!”
接着,“砰”的一声,笑闹声戛然而止,节目被关掉了。
周围一下变得安安静静,几个人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可惜还是没有男主人的回话声。
不,不能完全这样说。
因为下一刻,开门声与关门声一同响起,刚刚回到了家还没有三分钟的男主人又走了。
电梯直上直下。
墙壁里的房子死一般寂静。
商怀砚退后一步,不再毫无意义地贴墙偷听,他说:“我们跟上周经理的丈夫吧,问题在她丈夫身上。”
黄助理紧跟着接话:“我知道他会去哪里,你们跟我走!”
天空里,月亮微露,星子稀疏。
两人跟着黄助理走过两条街道,进了一家酒吧,左右环视一圈,就找到了周经理的丈夫。
黄助理特意将对方指给易白棠和商怀砚看:“就是单独坐在那边喝酒的那个男人,他就是周姐的丈夫。”
“说实话,我除了跟着周姐好几天之外,也跟着他好几天了。我一开始以为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他说着说着,皱起眉头,“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想错了,他并没有在外面乱搞,只要不在家里,就是跑来这里喝酒,宁愿坐在这里喝酒,也不远回家,唉…”
酒吧里头灯光昏暗。
两人顺着黄助理所指看了一会,也只将对方的身材和衣服看个大概,其他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商怀砚遥遥看了那人一会,突然一笑:“你说他外面没有人…倒未必。”
但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他并没有对黄助理解释太多,轻巧转了话题,闲聊起来:“白棠,你和周经理认识?”
易白棠:“一年前认识的,我刚开饭店的时候。”
商怀砚顿时讶异:“那你叫她周阿姨?”
易白棠:“她好像和我的长辈认识,一见到我就很亲近。”
商怀砚加重语气:“好像?”
易白棠淡淡:“和我长辈认识的人太多了,我辨认不过来;再说对方见我以来,从来也没提这茬。”
黄助理在一旁插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两人一起看向黄助理。
黄助理笑道:“周经理有时候会在电话里提起易厨来,电话那头也是一个女人,听声音和周经理差不多年纪,好像是周经理的闺蜜,我记得她姓董,叫小真…?周经理老这样叫对方。”
“思真。”易白棠突然开口。
商怀砚顺势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这一刹,似乎有黑影在他身旁的人脸上折射而过,使得坐在那里的人显得有些怪异孤独。
“姓董,叫思真。我妈的名字。”易白棠对商怀砚解释了一句。
商怀砚吃了一惊。
但没等他深入思考,旁边的黄助理突然说:“他的酒友来了。”
易白棠看向前方。
商怀砚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疑问,跟着看过去。
一眼看去,两人只见那位酒友刚刚到来,丈夫就笑逐颜开站起来,接着两人拼了一杯酒,身体贴着身体一同坐了下来,挨挨挤挤,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
易白棠:“…”
商怀砚:“…”
商怀砚特意看了一下自己和易白棠的距离,坐得还没有前面那两人那么近呢!
他有点不爽,也想和易白棠做得这么近,再藏只小手在桌子底下,勾勾搭搭什么的…
旁边的黄助理还在长吁短叹:“你说他对朋友都能这么友好,为什么单单对周姐冷冰冰不说话?周姐平常虽然强势了一点,但是对别人真的没话说啊!给老公买礼物也特别大手笔,那还是我去刷的卡呢,一块手表小几万,一年生日送一块…”
易白棠冷冷打断黄助理的话:“因为这男的出轨了。”
黄助理:“啊?”
商怀砚叹了口气,跟着补充:“小黄啊,出轨这个严肃的问题,不是只有女性一个选项的…”
黄助理:“啊??”
片刻之后,黄助理再看着亲密的两个男人,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怒火冲天,撸了袖子就要冲上去把这一对狗男男给撕扯开来!
第82章
“喂,你等等。”商怀砚一把按住了冲动的黄助理,语重心长,“你在大庭广众下闹出来有什么好处?等他们散了,再找一个偏僻的角落好好谈话吧!”
“他们敢做还怕没面子?!”黄助理义愤填膺!
“他的意思是,周阿姨比这男的更怕没面子。”易白棠不耐烦说。
“…”黄助理稍微冷静了一点。
“怕另一半出轨影响自己的面子…”商怀砚笑笑,“跟男女倒是没什么关系,跟谁在婚姻中更强势,条件更好,有很大的关系。”
“…”黄助理仔细想想,无法反驳。
商怀砚说通了黄助理,继续喝着桌上的小酒,心里头还惦记着易白棠刚才说的那句话,刚一转眼,就和易白棠若有所思的目光对上了。
昏暗的酒吧里,另外一人的目光仿佛琉璃透彻。
刚刚还智珠在握的男人有点点紧张。
怎、怎么了?
难道我刚才分析的那一段又让白棠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了?
明、明明我已经把人彻底把上手了,应该处于兴趣缺失区才对。
但为什么现在我还是这么的紧张?
“白棠…”商怀砚字斟句酌地开了口,没等他将接下去的话说出来,易白棠已经转开了眼。
“嗯?”易白棠随意应了一声。
“…”商怀砚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没什么。”他有点不是滋味回应道。
一张桌子上的三人各有心思,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酒吧里的客人来来去去,直到半夜将近十二点,那一对男人才相携着一同离去。
酒吧门口就是一条四通八达的巷子,两个男人躲在角落相互拥吻,接着分头离开。
如果是女性过来捉奸,也许会犹豫一下究竟是要往“奸夫”的方向追,还是往“□□”的方向追。然而对于黄助理来说,这全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他毫不犹豫追上了周经理的丈夫。
背后“哒哒”的脚步声吸引了前方行走的丈夫的注意。
他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自己认识的黄助理。
他神情一松:“小黄,你怎么在这里?”
黄助理一言不发,两三步跨过最后的距离,上去就是一记老拳打在周经理丈夫的肚子上!
丈夫:“呕——你?!”
乒里乓啷的打架声从小巷中不间断地传出来,却没有持续太久,等到易白棠和商怀砚自后头走入小巷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两个男人都挂了彩,但明显周经理的丈夫更吃亏一点,已经坐在垃圾桶旁边站不起来了。
“你疯了…你干什么?”丈夫含混不清说。
“你还好意思说我疯了?”黄助理气得肝疼,“你瞒着周姐在外面乱搞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疯了!你和周姐结婚才多久啊!我还参加了你们的婚礼,是谁在婚礼上说对周姐一辈子好的?”
前方骤然沉寂下来。
久到黄助理都有点不耐烦:“说话呢!这时候你装什么哑巴!你这样做对得起周姐吗?周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也是奇了怪了,你如果不喜欢周姐,你之前费那么大功夫追周姐干什么?是耍周姐还是耍你自己?”
“你不知道。”丈夫打断了黄助理的话。
“我不知道什么?”黄助理都气笑了。
“你周姐没有对不起我。”丈夫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他抹抹脸,从地上站起来,“你不知道…有一天从床上醒来,你看着睡在身旁的老婆,突然觉得对面面目可憎。”
属于夜晚的冷风在纵横交错的巷子里,穿行无阻,来去自若。
易白棠和商怀砚一起靠在墙上,两人都没有上去的意思,只听风声将里头的声音断续送出。
易白棠听了来自巷子里男人的自辩,觉得有点无聊,于是将目光转向商怀砚。
商怀砚对此其实并没有太多感觉。
这大概是一种状态吧。
他在内心百无聊赖地想。
对于这种“某一天醒来,爱情在一夜间如潮水退去,你看着床边的另外一个人,激情与感动都消失了,只剩下索然无味”的感觉,他已经体会过太多次了,都总结出规律来了,基本三个月一轮,每次感觉到了对方已经动心之后,他就会如同功德圆满一样和对方分手…
不,不应该对这样的感情冠以“爱情”。
说性冲动也好,说性激素也好,或者求偶本能都可以,总而言之,它的保鲜期甚至比爱情还短。
接着商怀砚的目光就和易白棠对上了。
他一个机灵,突然意识到这时候正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啊!
他连忙接着丈夫的话开口:“白棠,你别听里头那个男人诡辩!婚姻固然可以因为感情破裂而离婚,但在婚姻中,我们必须遵守誓言与责任,他可以选择离婚追求自己新的冲动,但不能在婚姻里违背承诺出轨。之前推到感情上的种种不过是一个懦弱的男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他说罢,保持着成功人士的微笑,看向易白棠,心想自己这样的回答不说一百分,总能够有九十九分了吧?
“你说的没错。”易白棠说,“不过他内心也许真觉得这就是自己最真挚最本心地想法。毕竟男人的感情就像逛超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额外看了商怀砚一眼,陷入沉思。
商怀砚:“…”
他一脸蒙逼。
商怀砚:“为什么看着我?”
易白棠反问:“我为什么不看着你?”
商怀砚:“…”
火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烧到了我身上?!
吹过商怀砚周围的风莫名寒冷了许多。另外一边,黄助理人也打了,狠话也撂了,最终沮丧地发现自己其实并没能改变什么。
他又拖着商怀砚和易白棠回了刚才的酒吧,在昏暗的环境中犹豫地吐露心声:
“两位,你们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把事情告诉周姐吗?”
易白棠保持沉默。
他苦恼地想:我只是一个厨子,我为什么会知道要怎么处理夫妻之间的情感问题呢?这事要问专业人士啊!
商怀砚也保持沉默。
他倒是知道要怎么处理,但就在刚才,他忽然发现白棠态度异样。他本来以为鸭子已经入锅,自己可以走开;但现在眼看着入了锅的鸭子也能变没。他感到了深深的慌张…现在才没有心情陪黄助理说话呢!
“我说你们别不理我…”黄助理特别幽怨。
易白棠看向商怀砚,并打了一个哈欠。
现在好晚了,他困了。
商怀砚一看易白棠这样,连忙解决问题:“这不是很简单吗?其实你也不用太操心,我觉得周经理应该早就有感觉了,之所以不说破,就是顾虑面子问题。你真要告诉她的话,投递匿名信件吧。”
“你说得有道理…”黄助理脑子飞快转动了起来。
商怀砚继续解决:“一旦她接到匿名信件,她就意识到,自己一直想要维持的生活还是被不可控的改变了,她也就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一旦她正视了这个问题,按照她平常雷厉风行的作风,不用你再多事了吧?”
“非常有道理!”黄助理简直赞叹。
“也就是说,我要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找个时间,给周姐投一份匿名信?”黄助理又问。
“没错,就是这样。”商怀砚肯定回答,接着微笑,“你看,事情很简单的解决了,我们今晚就散了吧。”
说完,他不给黄助理再次说话的机会,挽着一旁的易白棠,一起走了。
跑车流线型的车窗开了一条小小的缝,车子不快不慢地在黑夜中前行,外头的风被束城一线,柔柔地在车厢内吹拂,吹得人昏昏欲睡。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易白棠眼睛眯起,已经快睡着了。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就听商怀砚温柔的低音响起来:“困了就睡吧,待会我把你抱上去。”
易白棠懒懒嗯了一声,让人辨别不出他究竟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
但他忽然说:“上午你回家了一趟,感觉怎么样?”
商怀砚一哂:“不就是那样?一张桌子边做了十五六个人,桌子底下就有十五六颗心在跳——都不同频。”
易白棠:“你爸你妈也是?”
商怀砚淡淡说:“我爸我妈么,他们倒是自由恋爱,跟双方父母狠闹了一场,新婚时期也有一段时间的和谐,但从我四五岁还是更早一点的时候,就不行了。对了,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和他妈也在现场。大家还算和谐。从这点上来看,这两人当年还不如各自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商业结合呢。”
易白棠用手撑着脸:“所以你觉得爱情不可能长久啊。”
商怀砚:“是啊——”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连忙闭嘴,动作太快,牙齿差点咬了舌头。
易白棠又漫不经心问:“你最长一次的恋爱是多久?”
商怀砚:“…”
他冷静飞速地思考着,如果说自己最长的一次恋爱是对易白棠…他能在对方心里获得及格的分数吗?
易白棠随便猜测:“三个月?”
商怀砚最终决定回避这个话题,干笑一声:“为什么突然谈起这个了。”
易白棠终于睁开自己快闭上的眼睛了。
他转眼看向商怀砚。
商怀砚:紧张。
易白棠:“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我突然觉得应该多关心你一下。”
商怀砚:紧张,紧张。
易白棠:“我刚才仔细思考了一下,依照我对你的了解,果然,你对把到了手的人都没有兴趣了,是吗…”
商怀砚:紧张,紧张,紧张。
易白棠老气横秋一叹:“爱情的巨轮啊,说沉就沉——”
商怀砚:惊吓!
刹那,“嘀”的一声!
商怀砚手掌不小心按在了喇叭上!
商怀砚:“…”
他镇定回答:“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
易白棠:“哦。”
他神色不动,却突然倾身,安慰地拍拍商怀砚的脑袋,并环抱了他一下,安慰说:
“别想太多,我就是觉得应该多了解你一点,所以多问了两句。”
商怀砚稍稍镇定,缓下了一口气。
易白棠同时在心中想道:
我过去遗漏了一个小问题。
小树苗的茁壮成长固然重要,但它内心的正确发展建设也刻不容缓。
这大概就是政治课上说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吧。
如果实在不行——
那就把它给拔了。
易白棠深沉思考,他决定了:
“另外,我明天要外出取材,归期不定。”
又一个刹那,“砰”地一声!
刚刚驶进别墅区的车子没有开进车库,撞到了车库墙。
车中两人随着惯性一震。
商怀砚惊吓值破表:
我…我靠?!
第83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一天都变得一成不变。
当又一次在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周经理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不期然想到。
她的眼珠轻轻转动,从天花板,到遮了窗户的窗帘,再到空荡荡的大床。
一切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