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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引笙觉得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让自己步入了死亡的边缘,可是杜宴礼的直白又让他心生窃喜,他抱住杜宴礼,笑嘻嘻亲昵说:“难道你吃醋了?”
杜宴礼直接环住了单引笙的腰,他将手伸入对方口袋之中, 轻轻一勾,就把对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给勾了出来。
接着,这个手机被杜宴礼礼貌地递给单引笙。
杜宴礼:“这可不算吃醋,这是合同中规定的垄断性和占有权,你由我垄断,由我独占。如果有人想要挑衅我的权利,我不介意用一点合理合法的手段,让他付出一些代价,得到一点教训——”
单引笙:“…”
背后就凉飕飕的…
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杜宴礼,死心了。
接过手机唤亮屏幕,点开短信界面,再和杜宴礼一起定睛一看…刚才发进来的两条短信来自同一个号码的。
号码完全陌生,从未见过,也从未被他储存过。
刚才他喝大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了“引笙”两个字,就觉得这条短信是杜宴礼发来和他说话调情的。
杜宴礼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最近他足够关注单引笙,知道哪些想要被单引笙潜规则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庆功宴的机会。
但他没有特异功能,还真不知道单引笙的手机上有这两条短信。
他定睛一看:“你还回复对方了?你回复了什么?”
单引笙:“…”
天了。
不知名的手机号给我发了条晚上约不约的短信,我把对方当成杜宴礼回复了个当然约!
现在,手机的记录能够实锤证明我想和陌生人约,却无论如何都证明不了我是把陌生人看成杜宴礼才准备约的!
喝酒误我!
单引笙坚决不敢让杜宴礼看手机了,他怒而把手机摔了出去,再行动迅速地从侧坐在杜宴礼的大腿上改成跨坐在杜宴礼的大腿上。
他伸出手,将杜宴礼圈在怀抱之中,侧头亲吻对方的脖颈:“好了,良辰美景,我都坐在你怀里了,你还关注这种小事干什么?”
美色在怀,杜宴礼暂且坐怀不乱,他沉吟道:“这种事情好像也不太小,毕竟它关系到我头顶上的帽子到底绿不绿…”
单引笙果断加码:“我们来玩个新花样。”
杜宴礼好奇道:“什么新花样?”
单引笙的亲吻渐渐向下落去,含糊暧昧的声音从他口中泄出:“口、骑乘、落地窗,好像都试过了…那我们来玩个捆绑吧,你想绑住我的哪个地方?双手、双脚、还是嘴巴,还是另外一个地方…”
杜宴礼轻轻抽了一口气。
毫无疑问,他被诱惑了,也立刻屈服于这种诱惑之中。
明亮的灯火开始变得昏惑,并于昏惑之中,放射出绚烂又柔媚的色彩。
杜宴礼将单引笙抱到了套房卧室的床铺上。
他开始愉快地享用自己美妙的猎物。
单引笙有种特别神奇的能力。只要将他换上一种方式吃,他就将展现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风味。
堪称一笙多吃,百吃不腻。
片刻之后,呻~吟从室内响起,带着许多愉悦,和一点哭腔。
那点哭腔只让人想要更加更加深入的,将其欺负。
许久之后,魅惑的灯光变得更暗,更暗的光线在夜里显得越发魅惑。
喘息、晃动、种种细碎的声响之中,掉落在地的手机屏幕忽然闪烁两下,然后,一只手就将他从地上捡了起来。
雨云之中,杜宴礼捡起单引笙的手机,看了亮起的屏幕一眼,只一眼,发现闪烁于屏幕上的是一条APP推送新闻,新闻上写道:
“MUSES公布男士香水国内代言人选,新晋影帝被指与MUSES总裁单引笙有不轨关系。”
嗯——
杜宴礼决定把手机直接给单引笙看。
于是他俯下身,将被做得都要迷迷糊糊的人吻醒,再将手机屏幕在对方眼前晃了一下。
单引笙浑身发软。
他茫然地看了手机一眼,足足花了好几秒种的时间,才醒悟过一切来。
他瞪了杜宴礼一眼。
他的眼睛已经泛红,此时水光潋滟,瞪着人看的时候,就像一泓春水要全泄出来似的。
杜宴礼的心被这泓春水给没住了。
他俯下身,细细品尝着单引笙口中的滋味。
单引笙喘着气,在被亲吻的间隙中哑着嗓音出声说:“我巨冤,这个影帝根本不是隔壁那个人,隔壁那个是今年新晋的流量小生!黑我和影帝有关系的,肯定是隔壁那个想要潜规则却没有被我潜规则成功的家伙!”
杜宴礼低低地笑:“你知道得很清楚嘛,原来这两个人都见过,认识过?”
单引笙喘着气说:“怎么算认识,就是…见过一两次!和我们两人的关系截然不同!”
杜宴礼又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单引笙:“那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招蜂引蝶的能力还真的非同小可,不过…你现在这副模样,才恨不得让人死在你身上不起来。”
单引笙假装没有听见杜宴礼的黄腔,但他的身体还是随着杜宴礼的话而一阵阵的发烫起来。
他结结巴巴,想说恋爱关系,突然想起杜宴礼几次强调,两人反复签订的合同来。他脑袋一阵清醒,改口道:“当然是合同关系。”
杜宴礼有点意外这个回复,拉开了一点距离,看了单引笙一眼,很快判断出对方是认真这样说的。
于是他的坏心眼也起来了。
他笑道:“嗯,是合同关系,我上你的合同关系。”
单引笙:“…”
靠!
他狠狠咬了杜宴礼一口,用力缠住对方,与其抵死缠绵。


第49章
室内色彩还昏冥的时候, 杜宴礼就从床上起来了。
他起床的时候已经尽量轻微, 但还是带起一些抖动, 让睡在身旁的人不安地动了动身体。
杜宴礼于是在床边停留一会,等待有点苏醒的人重新安睡下去,才站起身来, 走到遮了窗帘的窗户之前,拉开窗帘。
晨光乍亮,如水迸瓶。
灰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房间了一角, 杜宴礼沐浴在这明亮的光芒之中, 间或听着风声与鸟声,感受到了全身心的放松与舒适。
看着看着, 杜宴礼突然摩挲了下按着窗框的手指。
一个晚上过去了,但指腹之间似乎还残留着些人体皮肤的细腻与玉的温润, 当这两者交叠的时候,温暖使人安心, 腻润则叫人销魂。
所以…
我的东西被人觊觎的感觉,果然一如既往的让人厌烦。
杜宴礼在心中想道。
他摸出手机,给人打了一个电话:“查到是谁把单引笙的消息透露给这些明星了吗?”
电话那头说了两句。
杜宴礼挑挑眉:“MUSES的董事会成员?”
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
杜宴礼漫不经心:“名字?不, 不用告诉我这个, 做个局,让他离开MUSES吧。”
说到这里,背后突然传来一点翻身的响动。
杜宴礼又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后,他转身看向床铺位置, 发现单引笙不知什么时候半坐起来,正靠在床头,怔怔地看着自己。
杜宴礼对单引笙说:“什么时候醒的?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单引笙其实也没彻底醒,他只是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到什么,于是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站在窗边的杜宴礼。
灰蓝的光线半明半昧,站在窗边的人脸藏光中,身藏影中,似和光和影都溶做了一体,他悠闲地站在那里,就像是…就像是他为“盛宴”做的广告中属于结尾的那一幕。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单引笙有点担忧。
担忧杜宴礼真的变成广告之中的剪影,无处追寻,无以挽留。
于是单引笙对杜宴礼张开了手,示意一下。
站在窗户旁的人就走到他的身旁,弯腰抱住了他,再给他一个早安吻。
这个时候,单引笙忽然又安心了。
“盛宴”之中的剪影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杜宴礼却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这也是我做出“盛宴”来的根本原因。
炫耀这种事情,还有谁会嫌多呢?
他回了对方一个早安吻,美滋滋又去睡觉了。
等这轻松的一觉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单引笙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于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之中感觉到能吃下一头牛的饥饿。
他拿起电话,拨打前台。
电话被接通,前台甜美的声音跟着响起来:“单先生,早上好。杜先生在离去之前为您点了一份餐点,请问是否需要让侍应送上来给您?”
单引笙一点都不意外,很淡定地说了一声“送上来吧”,就挂了电话。
饥饿的胃有了着落,单引笙的思维就往更多的方向探出触角。
杜宴礼在体贴这一方面,做得一向叫人无可指摘。
单引笙非常享受杜宴礼对自己方方面面的体贴与细心,但是每一次上床…没有错,非常爽;但是爽完之后,再想到自己哭着叫着的一幕幕,就由衷感觉男性自尊无处安放。
而让自己男性自尊无处安放的导火索——
单引笙一想到昨晚的事情,还是气得牙痒痒,尤其是最后半夜看见的那条新闻,说他和“盛宴”代言人有不轨关系的…
他拿起手机,按照上面的关键词上网搜了一下,片刻之后倒抽一口冷气,喃喃自语:
“简直有毛病,你自己跑来找我潜规则想拿代言没成功,就放纵粉丝去掐另一个拿到代言的。掐拿到代言的也就算了,还非要再污蔑我一把,说我和他有不轨的关系…”
单引笙看完了整件事情,拨打了一个电话。
他告诉电话那头的人:“MUSES代言人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我看挑起这件事情的家伙是不想上荧幕了,你看着办吧。”
单引笙说完了话,挂了电话。
虽然已经决定要让罪魁祸首付出足额代价,但他依旧有点不爽。
所以他决定做一点能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至于什么事情能让自己高兴,也许——做点让自己男性自尊有处安放的事情?
单引笙沉思着,看着手机,想着杜宴礼,回味着昨晚的一切…突然,一个无与伦比的绝妙主意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我和杜宴礼签订的合同是杜宴礼包养我的合同没有错。
所以,只要把合同上的甲方乙方对调一下,杜宴礼包养我的合同就变成了我包养杜宴礼,那我无处安放的男性自尊,这不就轻而易举地落地生根了吗?
想清楚了这一点,单引笙一时双目炯炯。
他立刻滑动手机,将两人签订的第二份合同的电子版本调了出来,打开编辑模式,一边将两人的名字修改,一边坏笑着给杜宴礼打了通电话。
几息等待,电话被接通。
杜宴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事?”
单引笙说话之前先笑出声来:“嘿嘿…”
杜宴礼:“怎么了?”
单引笙:“嘿嘿嘿嘿嘿…”
杜宴礼:“…”
单引笙:“…”
通话一时安静,几秒钟后,单引笙憋不住了。
单引笙:“你怎么不说话了?”
杜宴礼:“我就静静地听着你什么时候笑完。”
单引笙立刻说:“我笑完了!”
他这时已经将手机中的甲方乙方都改掉了,合同就变成单引笙可以对杜宴礼做一条二条三条无数条的事情,再想到自己可以在床上对杜宴礼做这样那样无数样的事情,单引笙都快荡漾了起来。
他将手机高高举起,整份合同就在他的手指下飞快滑动。
他越看越满意,决定等回了头,就把原本的合同拿出来PS打印一下,就假装合同改过了,自己拥有了杜宴礼的垄断权和独占权。
两人正在通话。
他很想把自己洋洋自得的心情真切地分享给杜宴礼,但又不敢真把具体情况给说出来,害怕再被人按在床上收拾一顿。
他想来想去,突然灵机一动,决定就隔着电话向杜宴礼撒个娇好了。
撒娇怎么了,杜宴礼还能不让自己撒娇吗?
单引笙大声问杜宴礼:“杜宴礼,你愿意和我——”他机智地把中间那段’重签合同、调换甲乙两方’给又轻又快又含混的带过,最后补足末尾疑问词,“吗?”
电话的另一边,杜宴礼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单引笙在说什么。
他换了个耳朵夹着手机,继续看文件,用钢笔点着文件上需要注意的地方:“你说什么?”
单引笙就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是中间那段听不清楚。
杜宴礼这回明白了,中间省略掉的就是单引笙不敢说出口的。
不知道这家伙又想搞什么。
杜宴礼心中有些好笑,他随意回答对方:“愿意。”
他声音落下的那刻,单引笙的声音再响起来,对方看起来不太相信:“真的愿意?你听清楚我的要求了吗?”
于是杜宴礼再度开口。
他说:“我说了,我愿意。”
虽然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
但你提出的要求,我为什么不同意?
然后他就听见话筒中传来重重的“啵”的一声,响亮的声音就像是单引笙心花怒放的模样。
他会心一笑。
这天过去以后,日子就正式进入春节倒计时之中,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少,大批外地务工者回到了老家,一年一度全家团圆、热闹非凡的日子里,城市反而先显现出一种冷清空荡的模样。
考虑到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爹妈就跑来找自己,单引笙也不再天天呆在杜宴礼家里,而是每天晚上回自家睡睡觉。
一旦脱离了良好作息的同伴,单引笙顽固的日夜颠倒的作息又复苏了,他再度陷入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的循环状态。
于是这天,特意带着佣人过来打扫单引笙住所的单妈妈的进门声完全没有惊动单引笙。
进了门,单妈妈左右看看,先看地板角落的灰尘,在看架子台面的情况。
两个位置都看过,她满意地点点头,刚转过入门隔断,就在经过客厅茶几的时候将一叠东西带到了地板上。
她低头一看,发现地面上多了一份文件袋,看样子是从茶几下的格子中掉出来的。
她弯腰将其拣起,一翻过正面,就看见文件袋上有一行红色手写大字。
单妈妈将其念出:“本合同为《单引笙包养杜宴礼合同》…”
单妈妈:“…”
单妈妈:“?!?!”


第50章
单引笙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蒙逼了。
他爸他妈他爷爷, 齐齐坐在他房子的沙发上, 六目炯炯盯着他。
还有他们身前的茶几。
那张冷灰色的茶几上, 其余杂物都被收拾掉了,只有一个文件袋和一叠文件被放置在上边。
单引笙定睛一看。
那不是自己最近才PS出来的《单引笙包养杜宴礼合同》吗…
突然,“叩叩”一声。
单爷爷一反日常笑呵呵的模样, 虎着脸敲响了桌子:“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的态度很严肃。
单引笙一时也有点紧张。
他的脑筋飞快转悠着,第一时间生出的想法就是打死不承认, 但推诿回避的话刚要冲出喉咙, 他又冷不丁冒出了第二个念头:
等等,我为什么要打死不承认?
我家早知道我喜欢男人了, 之前我和那么多小明星混在一起天天上头条,也没见他们气出个好歹来, 可见只要我不突发奇想跑去喜欢猴子和猩猩,他们是不会崩溃的。
既然这样, 那这时候不是正好向家里坦白,说我和杜宴礼互相喜欢,正在认真谈恋爱…搞不好这对他们而言还是个新年的大好消息。
毕竟从各种方面来看, 我和杜宴礼都是门当户对的天作之合!
不过…不对, 还有一个问题!
虽然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杜宴礼的爷爷好像不知道杜宴礼日常的性向问题,也不知道杜宴礼曾经的种种包养情况。
而我爷爷又和杜宴礼爷爷认识。
如果我这边向爷爷坦白了,爷爷转头告诉了杜爷爷,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杜爷爷无论大感震怒还是备受刺激, 好像都有可能…
单引笙发现事情绕回来了。
为了杜宴礼,他似乎还得死不承认这回事。
这事得回去和杜宴礼通个气再说…
理清楚了眼下的情况,单引笙抽抽牙花,有决定了。
他再度开动脑筋,尽量推脱事情:“这个,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只是随便写来过过瘾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你们不要以为我真的包养了杜宴礼,这是不可能的…”
单爷爷冷笑一声:“这事还用你说?就你这样子,还想包养杜宴礼?说杜宴礼包养你我还相信一点,当然,那个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这种荒唐的事情的!”
单引笙:“…”
男性自尊又无处安放了。
他就不服气了:“我为什么不能包养杜宴礼了?”
单爷爷语重心长:“你看看你哪里像能包养杜宴礼的样子?你的职位没有杜宴礼高,你的公司没有杜宴礼大,你还没有杜宴礼高。你倒是比杜宴礼长得好,但是男人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
单引笙:“…”
他就很气:“您真是我的亲爷爷啊!”
亲爷爷还有话要说。
“话题差点被你带歪了,”单爷爷继续虎着脸,“我和你爸妈一同出现在这里,就是要当面慎重警告你,你在外面怎么样乱搞,我们说说你也就算了,但是宴宴是你爷爷我老朋友的孙子,还是你爷爷我厚着脸皮向老朋友借来带你走正路的,你要是因为这样就乱搞到宴宴头上,爷爷我是要揍你的!”
单引笙:“…”
无数反驳的句子在他心中如同龙卷风一样飞旋!
但是为了大局,为了不让某个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他硬生生吸了一口,保持微笑:“爷爷你放心,我和杜宴礼没有什么…”
才怪!
等你们走了,我立刻去找杜宴礼。
和他躺一张床上,睡他,睡他,睡他。
气死你们!
单引笙内心愤怒,表面平静。
但也没有彻底平静。
他不觉扯了扯衣领,于是戴在脖子上的玉佛就从薄薄的衣服之中掉了出来,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浓绿痕迹。
单爷爷的目光忽然定在单引笙的脖子上了。
单爷爷:“等等,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单引笙低头一看:“是玉佛?”
单爷爷:“我当然知道是玉佛!”
一句说完,单爷爷就以绝不逊于年轻人的敏捷蹿到了单引笙跟前,一手握住单引笙脖颈间的玉佛,一手自兜里掏出幅老花眼镜,将其架在鼻梁上细细观察玉佛,直至在玉佛的佛身之上发现一道指甲壳大小的痕迹时,单爷爷再无疑问。
单爷爷万分笃定,可又疑窦重重:“这是杜家传家玉佛,专门传给女主人戴。这种东西怎么会挂在你的脖子上?难道是杜宴礼给你的?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可是要让你去偷,这就更不可能了。”
晴空一声霹雳。
单引笙同样目瞪口呆,都顾不上计较爷爷把自己当小偷的话了:“等等,爷爷你说什么,这是杜宴礼传家物,给女主人的东西?你真的没有弄错?杜宴礼什么也没说,就让我戴上,说适合我——呃。”
那时的话在此时再度重复,单引笙突然品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爷孙两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如出一辙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单爷爷突然感觉不能呼吸。
他手按胸口,面色涨红。
单引笙一看不好,连忙伸手扶着爷爷:“等等,爷爷,你别激动,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我和杜宴礼其实——”
“你不要说了!”单爷爷一声大喝,打断单引笙。
他指着椅子:“你给我坐好!”
单引笙乖乖坐好。
单爷爷:“手机拿出来!”
单引笙把手机交给了爷爷。
单爷爷看也不看,缴获关机。紧接着,他摸出自己的手机,给杜爷爷打了个电话:“老杜——”
杜爷爷:“什么事?”
单爷爷欲言又止:“那个,那个…”
杜爷爷:“有事说事。”
单爷爷:“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宴宴看着不太对劲,心情也不是很好…”
杜爷爷:“你想说什么?”
单爷爷:“这个,这个,你家里的传家玉佛还在吗?就是传给女主人的那块。”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
单爷爷等了很久,一度怀疑这通电话是不是被挂断的时候,杜爷爷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电话里头,对方的声音沉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风。
杜爷爷:“不在了。”
于是单爷爷的心也冰凉冰凉的,跟北极冰块一样凉。
这通电话结束了。
单爷爷挂了电话,再转头看着单引笙的时候,表情就大为不同了:“想不到啊…”
自从知道玉佛是杜氏传家宝后,单引笙的心态又不同了。
他开心又惊喜,蠢蠢欲动想要将事情给坦白了。
我和杜宴礼谈恋爱怎么了。
这难道不是一个特别长脸特别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他清咳一声:“爷爷,事到如今,我也坦白了,其实我和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