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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我也不想一味回避。
我确实心动,而回避并不是解决之道。
杜宴礼终止了无意义的行为。
他轻松将单引笙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
他松了口,按照单引笙的愿望,也按照事情该有的发展那样说:
“我们来说一些没有说过的吧,比如…”
亲吻落在单引笙的耳根之下。
杜宴礼笑道:
“这样。”


第24章
擦枪走火, 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说更多的问题。
亲吻正在继续, 空气之中的热量节节攀升, 呻吟在室内隐隐约约响起,还有暧昧的低语,时不时穿插其中, 为燥热的空气再添一把柴火。
杜宴礼遵循合同,并不做到最后。
一场位于沙发上的爱抚只截止于两个人都发泄出来。
事情完毕,单引笙衣衫不整, 杜宴礼还穿着妥当。
杜宴礼呼吸平稳, 他理了一下有点折痕的袖口,轻轻推了单引笙:“起来, 我去洗洗。”他话说出口,看一眼单引笙, 顿了顿,再问, “抱你一起去?”
懒洋洋趴在杜宴礼身上,长长喘气的单引笙回过了神。
他扫了眼依旧人模狗样的杜宴礼,啧啧两声, 从杜宴礼身上下来, 下来的时候还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而双脚发麻,晃了一下。
杜宴礼正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准确地扶住有点晃的单引笙,将其妥当地放回沙发上,再进入浴室。
两人并没有做太多事情,杜宴礼只准备在浴室中洗一个手, 再顺便整理一下外衣上的褶皱,免得一些小细节露出端倪。
当一切处理完毕,杜宴礼出了浴室。
浴室之外,单引笙已经从刚才的一丁点麻痹中缓过劲来了,正拿着酒杯靠在落地窗。
他的衣裤在刚才都被解开了,现在也并没有很好地穿上,衬衫依旧大敞,裤子也只扣了扣子,连拉链都没有拉上。
但是单引笙对此一点儿也并不在意。
他只在杜宴礼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骤然亮起眼睛,冲杜宴礼招了招手,再晃晃手中的酒杯。
这个动作像在招小动物似的。
而且叫我过去干什么不好,居然是再喝酒,他就一点都不怕擦枪走火吗?
杜宴礼挑剔地想。但他其实并不生气,他现在心情还不错,他走到单引笙旁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杯,放在手心把玩:“腿还麻吗?”
单引笙闷笑一声:“关心我?”
杜宴礼:“用体贴更恰当一点。”
单引笙:“口是心非。”
他抓住了杜宴礼空着的那只手,他用手指岔开杜宴礼的指缝,将自己的指头塞进去,这样,两人就十指相扣了。
这可是跨年那天晚上他想干却没有干成的事情。
做成了这件事,单引笙握住杜宴礼的手,将其举起放在玻璃窗上。
窗外的黑幕似一泓如镜的水,地上的灯透过这面水镜,成了天上的星,天上的星照下这面水镜,成了地上的灯。
单引笙将杜宴礼的手按在窗户上后,忍不住侧头吻了一口。
接着他开口,声音微哑,带点诱哄:“我们再喝两杯?”
喝了一杯就打炮,再喝两杯十成十会上床。
一波到位,彻底稳了!
杜宴礼从单引笙脸上看见了这两句话。
他还看见对方眼睛里的光彩,像是跳动的小火苗,带着许多跃跃欲试的光彩。
“合同”两个字到了杜宴礼的嘴边。
但它们在他嘴里转悠了一会,还是被主人吞了回去。
杜宴礼给了单引笙一个比较委婉的拒绝:“不,再喝就醉了。”
单引笙挑逗道:“醉了不是更好?正好去床上休息。我可是仔细打听过了,杜总你今天晚上没有工作要做。再多的工作,也不可能在国内半夜两点的时候飞过大洋,跑到巴黎来找你吧?”
杜宴礼微微一笑,他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当然是拒绝。
单引笙并不放弃,他握着杜宴礼的手,向对方提出一个无比直接的要求:“宴礼,我们上床吧。”
这不是最后一句话。
他喝了一口酒,随后亲吻杜宴礼,将嘴中的酒哺喂到对方口中。
烈酒入口,杜宴礼微一皱眉,随即咽下。
咽下的同一时刻,单引笙从他唇边撤离,在他耳旁无比笃定,得意洋洋:“杜宴礼,你爱上我了。”
杜宴礼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看着单引笙,眉眼鼻梁嘴唇,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毫不意外,以单引笙的脾气,步步紧逼到了最后,当然要得到一个切实的结果。
这个结果不容含糊。
他要失败者亲口证明他的胜利,一个彻底的胜利。
杜宴礼想,然后他开口:“单先生。”
单引笙的神情微微一变。
他熟悉这样的杜宴礼,两人最初接触的时候,杜宴礼就是这副模样,看似彬彬有礼,实则冷漠疏离,一转身就能直接消失到你找不到的位置。
他心中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单引笙执着地要最后的答案,杜宴礼也觉得自己应该给对方一个结果。
虽然窗外星光烂漫,灯火辉煌,虽然室内的空气依旧浮动醺醺酒气,杜宴礼声音平稳,始终清晰地告诉单引笙:“你恐怕产生了一点错觉,我们签署了合同,这是一份交易,不是一场恋爱。”
单引笙的脸色真的变了。
对方的话语如同一个个重音,将空气中仅余的那些暧昧砸得七零八落。
情况超出单引笙的预想,无名的愤怒一下侵占单引笙的理智,让他完全控制不住地质问杜宴礼:“合同又怎么样?谁规定合同不能谈感情了?”
杜宴礼仅仅看着对方,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单引笙从对方的洞悉的双目之中看见了自己失态的模样。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单引笙重重转过身,面向玻璃窗,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更加失态。
杜宴礼的拒绝像是一记闷棍,砸得单引笙头晕目眩。
可他的思维同时无比清晰,认识杜宴礼以来的种种均在他脑海之中晃过。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火场之后,他曾和杜宴礼发生一次对话,当时杜宴礼问了他一句话…
“引笙,你会和包养对象谈恋爱吗?”
当时他脱口而出,几乎失笑:
“你在考我?我干嘛要和包养对象谈恋爱?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涉及感情?”
杜宴礼在那时候就知道了…
单引笙突然醒悟。
我那时候刚对杜宴礼产生好感,杜宴礼一下子发现我的好感。
他在同一时刻告诉我:
我们不可能,你不要浪费时间。
然后我回答他:
你在想什么?我们就是同一类人。
我们才不是同一类人!
终于弄明白了这一点,单引笙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
怒火如同烈焰,在他心头左突右撞,他用尽了所有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做出更失态的举动。
活了二十五岁,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丢人过!
杜宴礼等了单引笙一小会。
一小会后,他不勉强对方回答,冲其一点头:“我先走了。”
说完,杜宴礼一路走到大门位置。他开门的那一刻,“哗啦”的脆响打破一室寂静。
杜宴礼的脚步顿了顿。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直接离去。
背后,狠狠将玻璃杯掼在地上的单引笙依旧没能控制自己。
他一脚踢翻了桌子,玫瑰委地,酒液泼洒。
他退后两步,将自己摔在沙发上。
浓烈的酒气弥漫室内,霎时扑灭房中原有的香气。
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哪怕酒气呛鼻,杜宴礼独有的气息依旧萦绕鼻端,挥之不去。


第25章
一万米的高空上, 艳阳正照, 大型客机往中国境内一路飞去。
从上飞机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
但从起飞直到现在, 飞机舱内依旧一片安静。
平常就严肃的总裁今天格外严肃,严肃得叫大家别说交谈聊天了,连磨磨牙都不敢。
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路憋到了现在, 大家终于有点忍不住了。
他们悄悄给秘书小姐使眼色,示意秘书小姐打破机舱内的寂静。
一个人看秘书小姐,秘书小姐无动于衷。
三个人看秘书小姐, 秘书小姐冷漠以对。
然后五个人, 九个人…
秘书小姐终于坐不住了,她咳了两下, 硬着头皮叫道:“那个,杜总…”
杜宴礼被这一道声音打断了。
他从上飞机开始就在看文件, 毕竟这么大的一个财团,只要他想, 随时随地都能找出无数文件让他批阅。
不过今天的效率不算太高。
从开始到现在,他还在看第五份文件。
杜宴礼不打算继续了,他合上文件, 换了个姿势, 看向秘书:“什么事?”
这…这都进入了“战斗模式”啊,看来今天老板的心情真的不行。
秘书小姐看着杜宴礼新换的标准得像拿尺子量过的姿势,暗暗抽气,她硬着头皮讨好道:“飞机上看文件比较费眼,杜总, 我先给您说一下接下去的一些安排?”
杜宴礼示意秘书继续。
他正打算休息一下,听听秘书的新日程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想着,杜宴礼闭上了眼睛。
他闭上眼睛的同一时刻,秘书的声音响起来:
“亚洲区域…”
“欧洲区域…”
秘书如同寻常一般念着未来的一系列安排,杜宴礼却有点心不在焉。
他闭了一会眼睛,又重新张开,看向舷窗之外。
舷窗之外,云海天空,纷纷向后。
回国之后,杜宴礼和单引笙联系暂时断了。
对方并没有再出现在他的别墅之中,他也没有特意打电话找人。
杜氏财团事情繁多,尤其最近日期特殊,杜宴礼更加忙得不可开交,基本每天上午七点出门,一直到晚上十点才会到家。
这样的情况下,一些私人投资的盈利,杜宴礼本来不想关注。
但是其中有一项盈利的相关方确实十分坚持,一连发邮件邀请了他一个星期,意图和他谈谈该盈利的后续项目。
一个非常诚恳的合作方。
一个八成概率盈利的后续项目。
公司的事情如今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这份邮件又恰到好处的浮现在杜宴礼的视线之中。
杜宴礼评估一下,决定从明晚中抽出一小时,和对方见个面,简单聊聊,把这个项目给确定了。
见面的地点被定在杜氏财团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这家位于城中心的西餐厅中环境优雅,味道顶尖,颇为受人喜爱。
杜宴礼来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先一步等在座位上了。看见了杜宴礼,他连忙起身,向杜宴礼问好:“杜先生,非常感谢您能拨冗前来——”
“不用这么客气。”杜宴礼打断对方的话,他向对方伸手,“还没有恭喜徐先生参演的影片票房破十亿。”
徐先生全名徐野。
他就是杜宴礼和单引笙于跨年夜中共同观看的电影的男二号,也是杜宴礼曾经包养过的一位明星。
但一切私人关系在合同终止的那一刻就划下终止符。
如今两人仅仅是一项赚钱项目之中的合作伙伴。
徐野同杜宴礼握手。
他浅浅一碰杜宴礼的手掌,即刻将手收回。
每一位跟过杜宴礼的人都深受杜宴礼的影响,这一影响常常是全方位的,从待人接物直至仪态举止。
收回了手,徐野的笑容依旧颇含谦卑与谨慎:“应该的,我能有现在,同杜先生的教导绝对分不开关系。”
说着,他请杜宴礼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
他知道杜宴礼的用餐习惯,等待杜宴礼先行点餐。
果不其然,当侍者拿着菜单来的时候,杜宴礼只要了一杯水,他不在吃饭的时候谈事情。
尽管还没吃饭,徐野也效仿杜宴礼,只给自己点一杯水。
两杯水被侍者端上餐桌。
徐野握着温暖的玻璃杯,他对接下去所谈的生意有点紧张,那不涉及其他,就是一种职场新人面对顶头上司那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
他给自己鼓劲,将打了许久的腹稿说出口:“杜先生,这一次邀您见面,一方面是想感谢您过去对我的大力支持,另外…”
“哎呀,都是熟人?”
突兀响起的声音打断刚刚开口的徐野。
熟悉的声音吸引了杜宴礼的注意力,杜宴礼转朝声音方向看去。
他一眼看见单引笙。
一周不见,再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的人不止神采飞扬、装着入时,还手揽一位同样装着入时的当红明星,举止十分亲密。
杜宴礼挑挑眉。
他从对方脸上看见了浓浓的挑衅。
所以这人消失了一周之后,甫一出现,就是带着明星来他面前耀武扬威?
“这位先生…隋博?”短暂的错愕之后,徐野开了口,他疑惑的目光在单引笙和单引笙身旁的明星上扫来扫去。
当红明星对徐野微笑,微笑中透着一丝尴尬。
他叫隋博,是最近一部票房很高的电影的主演,但这部电影和徐野的电影并没有什么联系,非要在没有联系中找联系,就是他们的电影是同个档期上映,而且是拍摄时候的隔壁剧组。
两个剧组之中,他们一个男一号,一个男二号,因为年龄相近,话题相同,算是见面点头的交情。
就是没有想到,彼此电影结束之后的再一次见面点头,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真的非常尴尬…
走过来的单引笙足足盯了杜宴礼半分钟后,当徐野不存在,直接招来侍者说:“我和这位先生是朋友,帮我们并个桌。”
侍者看了一眼杜宴礼两人,见没有人出声反对,便微一鞠躬,遵照单引笙的吩咐,替两拨人并个桌子,并将菜单一同送来。
桌子摆好,单引笙将怀中的人推到杜宴礼旁边坐好,自己则在杜宴礼的斜对面坐下,再对侍者说:“一杯白水。”
本来想叫杯咖啡再吃点东西的隋博在三杯白水的压力下做出了选择:“就…一杯白水吧,白水挺好。”
侍者:“…”
他默默看着这桌子的四个人。
这是现在有钱人士的新花招吗?饭点来餐厅点白水占位置?
侍者怀揣深深的疑问离开了,前方高台上,正逢一曲间歇,钢琴师暂停演奏,从钢琴前起身离开。
辐射全场的音乐暂时中断,刀叉碰撞的细碎声音,人口交谈的低低说话声,都复苏了似的从四面传来。
周围越闹,此间越静。
四杯白水摆上桌子,四个人坐在桌子旁边。
单引笙两臂放于桌上,双手十指虚虚交叉,他的目光停留在杜宴礼脸上,越看这张熟悉的脸就越感觉愤怒。
一周时间,杜宴礼一路工作,单引笙一路参加宴会。
为了抚平自己在杜宴礼身上栽的跟头,单引笙在巴黎又停留了三四天,声色犬马,放浪形骸。
只要他愿意,他就是镁光灯的聚焦对象,是报纸杂志的宠儿,是无数俊男美女愿意倒贴的天才时尚人士。
接连不断的应酬和宴会让单引笙完全忘记了杜宴礼。
不过是一个古板又无趣、提前进入老年生活的家伙而已。
谁还把他当成一回事。
有的是比他知情识趣长得漂亮的男女让我选择——
然后单引笙就在自己的朋友圈中看到了这样一条消息。
“某个财团老总还真是难约,大几千万的钱送给他也不要,还好有小野出马,总算把人给约了出来。”
他看了看发朋友圈发言的人,某部电影的制片人。
再顺着对方的“小野”找了一下,某部电影的男二号。
脑袋“嗡——”的一声以后,等单引笙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带着一位最能和某部电影联系起来的当红小生坐在了杜宴礼身旁。
愤怒正在单引笙心中烧灼。
心中越愤怒,单引笙笑得越随性风流。
他的态度就像他的行为一样直观。
看见没有?你和男二号在这里吃饭,我就直接把隔壁男一号带来。
你想和男二号谈情说爱?那正好,我也可以和隔壁男一号亲亲我我。
大家完全可以比一比谁更风流,谁的手腕更高,谁的情人更优质。
反正从现在来看,你的男二号似乎从身价到作品到粉丝数量都输我的男一号一筹,呵呵…
单引笙想得清楚,他也完全可以端出很高的姿态。
但是愤怒一直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有点拿不住架子,一开口就十分阴阳怪气:“杜总,大家都说杜氏财团家大业大,年轻的总裁青年才俊,忙碌不停,我看传言也不全符合事实嘛,这不,你还是挺有闲的在这里和小情人幽会着。”
刚刚喝了水的隋博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短暂的震惊之后,徐野登时愤怒,他立刻制止单引笙:“这位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和杜先生见面是为了一项合作,我和杜先生绝对没有不正当的私人关系!你正在污蔑杜先生!”
单引笙发现徐野正在挑战他神经的坚韧程度。
这个人让他想起了张意,最初的时候,张意不也是这样冲到他面前对他说,一切责任都是自己的,事情和杜宴礼没有任何关系吗?
杜宴礼的品味确实单一,情人还真是一个狗模子刻出来的忠诚。
他讥诮地想,注视杜宴礼,继续说话:“污蔑了杜先生的名誉?你不用太急着忠心护主,杜先生恐怕不这么想吧,毕竟这件事情,还是你的杜先生亲口告诉我的…”
杜宴礼的眉头轻微地皱了皱。
他轻易地发现了单引笙的怒火,对方的怒火就像是活动之中的火山,别说掩盖,稍一晃动就能爆炸。
他也能够看出徐野的存在刺激了单引笙。
但在这一点上,杜宴礼不太能够理解。
单引笙和徐野根本没有接触,他为什么会对徐野产生这么大的愤怒感?
思考的同时,杜宴礼发现徐野还准备说话。
别添乱了。
他颇为不满,抬抬眼皮,看了徐野一眼。
徐野对上的杜宴礼的视线,他清楚地从这道视线之中看见了警告与不满。
他心头一声咯噔,原本要出口的话也堵在了嗓子里。
这?
我?
我做错了什么吗?
徐野十分茫然。
杜宴礼终于开口了:“单先生是来找我的?”
你总算出声了!
单引笙像抛弃一袋过期食物一样飞快抛弃徐野,接上杜宴礼的话:“是的。”
杜宴礼:“单先生有什么事情?”
单引笙笑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杜总了?”
杜宴礼简单解释了一下:“我和徐先生正在谈一个电影项目的合作,如果单先生没有事情的话,你我可以后边再谈。”
单引笙呵呵笑了:“我有点害怕我后边再来找杜先生,会打搅到杜先生今晚的兴致,毕竟久别重逢,杜先生和你的徐先生——”他拖着长长的声音,“肯定有很多心里话,想要互相倾述吧?”
杜宴礼看了单引笙一会。
他有点想要问问单引笙究竟有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也笑了笑:“单先生似乎很了解我,但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单引笙:“杜先生就是太规矩了,这有什么好避讳的?你看,我和旁边的这位先生也很有共同话语,我晚上也会和他好好聊聊。”
隋博:“…”
他中了一枪。
他觉得自己非常无辜。
杜宴礼继续说:“聊什么?”
单引笙失笑:“还聊什么?聊点成人间的话题啊。”
杜宴礼淡淡说:“原来如此,单先生有这个兴致的话,我不反对,这是你的自由。”
你不反对。
单引笙咬了咬牙,细碎的声音从他的口腔传入他的脑海。
单引笙:“这当然是我的自由,同样,杜先生和谁在一起也是杜先生的自由,所以杜先生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杜宴礼反问对方:“没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
一席对话,杜宴礼看似游刃有余,逐一反驳。
实际上他觉得两人的对话早已超出正常对话应有的范围了,他注意到坐在周围的一些食客已经隐隐约约将视线投到自己和单引笙身上。
四人桌上,杜宴礼看了看其余三个人,再看一眼从怒火中稍到不知不觉有点委屈的单引笙,就有点头疼,还想要吐槽。
这一幕和最初我与单引笙相遇的一幕非常相似,非常伦理,非常狗血。
但是那时候我能够置身事外,速战速决离开现场。
现在,毕竟感情不一样了。
我就从旁观者变成了主演…


第26章
不, 其实现在我也可以直接离开, 而且我应该直接离开。
杜宴礼仔细一想, 发现自己陷入了思维的误区。
毕竟单引笙是为我出现在这里,我走了单引笙也会走,还能带他离开愤怒源徐野。
有了决定, 杜宴礼率先挪开目光,对徐野说:“电影的事情我已经从你的邮件之中知道了大体情况,我现在有点事, 具体内容和合作方式你和我秘书说吧。”
徐野一听杜宴礼说话就连忙回道:“好的杜总,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回头我就和您的秘书联络。”
杜宴礼站起了身, 他伸手:“下次见,徐先生。”
徐野赶紧回握:“下次见, 杜总。”
杜宴礼往外走去。
原本于对话中稍稍冷静的单引笙再一次被杜宴礼的行为气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