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红每次听到弟弟这么说。总是特别地难过。弟弟没有多少文化。他不知道什么阶层。什么叫社会百分之八十地财富集中在百分之二十地人手上。他不知道有些人生活在底层。徒劳地挣扎是没有用地。但是他却也知道。投胎是一个技术活。生在富贵之家。自然和出生贫困是不一样地。
只是这也只能想想罢了。这样地臆想往往更加突显现实地无奈与不堪。
周艳红读了大学。到深圳工作后。看到了更多有钱人。随着她年岁一天比一天渐长。她知道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地。有些人生来什么都有。可是有些人呢。生下来一无所有。不管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都无法和人家站在同一条线了。这就是命。
如果说一个人一辈子没有走出大山。走出农村。看不到外面地繁华。没有对比。不曾清醒。那么也不会痛苦。就像许多朴实憨厚地农民。就像周艳红地那些乡里乡亲。周艳红地爸妈甚至因为家里出了一个大学生女儿成了村里最羡慕地人。他们是全村最幸福地人了。有了大学生女儿在外面。家里做什么事都要问一下她。有她拿主意。他们才放心。
只是周艳红却是痛苦地。
她在外面读了四年大学。然后又跑到深圳去工作了。知道城里地生活是什么样。农村和城市地生活差距有多么远。中国这些年是发展了。有钱人越来越多了。可是那也只是仅仅限于城市。农村还是一样地穷。而且由于出外打工地年轻人越来越多。每一个村子都中有留守地老人和儿童。比起周艳红小时候。现在地故园更见冷清。
周艳红这次回家,因为系挂着弟弟的事,她只是匆匆回了老家看了外公外婆一眼,外公外婆几个舅舅姨姐之类的,每人拿了两百块钱,然后又匆匆回了医院了。按理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她都借了李文龙三千块钱抢救弟弟,亲戚就不能给钱了,但是周艳红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只要她回来,所有的亲人都跟过节一样,带着期盼的欢迎她,那憔悴困苦的微微笑容,就是农村生活最真实的画面。她做不到无动于衷,所以见了面,周艳红尽管自己没什么钱,也不得拿出来,她等于是情非得已的打肿脸充胖子,因为亲人太需要钱了。
从家里回到城里,又开始忙着弟弟的赔偿事件。弟弟脱离了危险期,转入普通病房后,周艳红就开始全力调查赔偿这件事了,小城公安局的人告诉她,这个能不能立案,要看医院的鉴定,如果是微伤,是无法立案的。周艳红想着都差点撞得命都没了,还是轻伤?
她愤怒的质问,公安局的人慢条斯理地告诉她,程序是这样的,没办法。周艳红只得去医院要鉴定报告,结果那医生却摆明了跟她要红包,明明事实上就是很严重的重伤,医生却就是不肯签字,周艳红无奈之下,只得送了一条几百块钱本地名烟,才把鉴定报告拿到手。
在公安局立了案,公安局捉到了司机,却又放了。周艳红得知消息只差没气晕过去,她的爸妈可怜无助的看着她,除了唉声叹气就是抹眼泪。在周的眼里,她的父母曾经是天是地,而现在,他们开始依傍她了。周艳红知道这件事只能她出面,否则公道都没处讨。
周艳红的爸妈都是老实的农民,一辈子没走出大村,到个县城都是非常难得的事情,更别说打官司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投胎是技术活(下)
下)
如果他们获不到赔偿,那么这个医院将近一万块的住院费都要他们周家掏,加上李文龙给她的钱周艳红带了将近六千块钱回来了,可是如果只是六千,余下的四千就等于是欠了医院的债,医院的钱又岂是普通老百姓能欠的?再说虽然弟弟现在脱离了危险期,后期的休养,营养补给也显得十分必要,而所有的这些都需要钱。$-$钱钱钱,贫因就像一条鞭子一样在后面驱赶着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是为钱愁苦。
所以无论如何,周艳红一定要弄到弟弟的赔偿。通过爹娘那里了解情况:当时弟弟骑着摩托车走在斑马线上,那司机突然开车撞了他,事故原因完全在开车司机那一方,无论如何,是一定能够拿到赔偿的。周艳红了解了情况,拿到了医院的重伤证明,就去了小城的公安局,无奈政府部门要下午三点才上班,周艳红在走道的椅子上等着,同时和她一起等着的也是几个愁眉苦脸的老百姓,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那焦虑不安的或坐或站,估计都是来办事的。
周艳红在等待的过程中,手里拿着弟弟的重伤鉴定报告,心里实在是好过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她医院公安局两头的跑着,从火车上下来就一直没合过眼,晚上照顾着弟弟,也一直没有睡着,浑身又酸又痛,好像骨头马上要散架,如果不是有一具皮囊在包着,肯定早就四分五裂了。身体上的劳累也还罢了,最重要她的心也很焦急,无能为力感时常像涌起的潮水将她吞没。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希望男友能在她身边啊,有一个宽阔的胸膛让她依靠着,有一个男人替她遮风挡雨,给她拿主意。有时候她想着,现在虽说有男朋友了,可是有与没有有什么差别?在自己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却不能在她身边。当时答应他的追求,和他在一起,不也是想着有个人爱自己,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能够互相照顾吗?现在看来,当时的理想,就是一个五彩肥皂泡,在现实面前,很快就“啪”的破裂了。
周艳红想到这里,灰心失意的同时,却有点不甘心,想着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除了她主动打电话过去,深圳的男友一直没打电话过来,甚至短信也没有,周艳红想着他可能很忙,或因为上次她在电话里说她有事会给他打电话,男友也许觉得她事情多,不好打搅她。总之,周艳红千方百计的找理由,这个时候,她不能让自己失意寒心,她得寻救一点温暖的火光,比如相濡以沫的爱情,让自己支撑下去。
她试着给男友了一条短信,问他在做什么。她男友电话很快打过来了,告诉她在上班,问她家里的情况处理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深,并且问她还需要钱吗,他刚好工资了,有两千多块,他可以给她寄两千过来。
听到男友关心的声音,周艳红眼里突然就有了泪,仿佛一下子从冬天到了春天,全身心就像在热水里泡着一般温暖。有人说过,看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不是看他给多少,而是看他有多少给你多少。男友只有两千多块的工资,却给她寄两千,他对她是很爱的。要知道男友和她一样,也是通过上大学考出来的,他的家里也是需要钱用,听他男友说,自从工作后,他每个月给老人每人寄两百块钱呢,现在钱不多,所以少寄点,以后要是工资涨了他会多寄点的,周艳红当时听到他这么说,觉得蛮孝顺的,当时想着一个人有没钱不重要,帅不帅不重要,在这个浮华的世界里,最重要就是人品好,而衡量人品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孝顺,心地好
这也是当时她同意做他女朋友的原因。
两个人电话说完,艳红说想和他多聊聊,两个人舍不得长途电话费,开始短信聊天,在短信来往说了一个多小时候,在男友的短信频繁中,周艳红总算等到了三点。公安局地办公人员才开着一辆商务车姗姗来迟。周艳红心里只觉得不可思议,想着政府部门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午三点上班,他们私企朝九晚五,中午吃饭在办公室叫份外卖,公司都不离开,吃了快餐休息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上班了,节假日通常是加班,至于加班费,那是镜花水月,从来没摸到过。这些政府部门的人员呢,竟然下午三点才上班,她想着在部门做事真好。
抱着这样的胡思乱想,找到了她弟弟那件案子的负责人。那负责人听说是受害的姐姐,看了看她,就对她道:“这个案子我们在负责,你有重伤鉴定报告对吗,现在可以立案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周艳红奇怪道:“你们不是把那个司机抓到了吗,怎么又放了?我弟弟现在在医院,急切需要钱来救命”
那个负责人看了一眼她。对她说道:“因为昨天不能立案。所以把他放了。我们会调查这件事地。”
总之。说来说去都是官话糊弄他。周艳红无法。还想着说一些什么。那个负责人已经拿起报纸在看了。无奈之下。周艳红只得退了出来。
回到医院。把情况一说。老实地老人就告诉了她实情:原来这个撞她弟弟地司机是外地一个老板来这个小城开地物流公司。他们给钱给了公安局。所以公安局虽然捉了人扣了车。看在钱地份上把人又放了。
老人看着周艳红。眼里含泪。对她无助地说道:“艳红。你弟怎么办。现在是有钱人地天下啊。”
老人一辈子呆在农村。能有什么办法。
周艳红只觉得愤怒。怒火像风暴一样在胸中熊熊燃烧。可是她也只是刚参加工作地大学生。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一辈子也只是靠着读学走出来。家里无权无势。别说权势。连钱都没有。她们家又怎么斗得过有钱有势地外地大老板?
周艳红想来想去,知道爸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老人天真的认为女儿读大学出去了,在外面大城市工作,在他们那地方也算是有钱有势了,懂得比他们多,比他们能干,如果女儿都无法处理这件事情,他们就更没有办法了。周艳红自然不能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看着老人可怜的看着她,充满信任和希望的眼神默默的注视她,她只能继续打肿脸充胖子,微微一笑,对两个老人说道:“爸妈,你们在医院里照顾着弟弟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在深圳工作,认识很多厉害的人,我一个朋友还在国外呢
不信这世上还没有说理的地方,我一定会给弟弟讨个T
两个老人听到她这么有信心硬气的话,总算舒心的松口气,回头去照顾弟弟去了。周艳红看着爸妈的背景,心里不由一阵悲凉,天下乌鸦一样黑,走到哪里都是权钱的天下,她一个刚大学毕业出来的能有什么办法?
无奈之下,她只得打电话给男朋友,想向他讨主意,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问他怎么办,男友在那边用心听完,犯愁的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艳红,我们认了吧,我们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幸好你弟弟现在脱离了危险,没事情了,损失一万块钱就算了,我们努力赚钱。”
周艳红听到耳朵里,只觉得浑身无力,心里充满了无可奈何,她握着电话的手松了松,像应声虫一样附和的说道:“是啊,还能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就只能这样算了。

她没有心情继续听男友毫无意义的安慰的话,找了一个借口匆匆把电话挂了,然后站在医院走道的窗台附近,征征的看着外面出神,她知道男友说的是实话,男友和她一样,都是大学刚出来工作,一年不到,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朋友,没有社会关系,他们两个太像了,正因为太像了,所以她不怪他,可是她却是那么累,那么无能为力。
想起弟弟全身缠满白色绷带,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样子,想起爸妈期待的眼神,周艳红实是不能这样算了,一个原因,她必须为弟弟讨个公道,另外一个原因,她不能让爸妈失望,不能让乡里乡亲失望,不能让大家在她走后讨论,读大学有什么用呢,读个大学出来,连给弟弟讨个公道的本事都没有?
周艳红想到这两点,无论如何,她也得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斗下去,和有钱的老板斗,和着狼狈为奸的那些公安干事斗。她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想到了李文龙,想他是她的领导,现在也三十多了,出社会工作那么多年,一定比她有办法的,无奈之下,只得给李文龙打了电话。
周艳红虽然只是一个小职员,可是随着工作的时间久了,慢慢也知道,作为下属,最好是不要拿自己的私事去麻烦领导,除了第一次借房子给弟弟住她是在无知的情况下犯的错误外,第二次向李文龙借钱,第三次,就是这一次打电话向他求助,都是因为她走投无路迫于无奈,周艳红但凡有另外一个朋友可以帮助,她都不会向李文龙要求帮助。他只是她的领导,私下里没有任何交情。
周艳红给李文龙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李文龙那时候已经到了家,和江小雪一起沉默着坐在房子里,两个人继续在冷战中僵持着,夫妻相敬如冰,这种冷冷的家庭氛围,简直就像慢性自杀。这时候周艳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彩铃声音急促的响着,李文龙像被人扎了一样,从征征出神中回过神来,彩铃的声音在异常寂静沉闷的空气里显得特别清脆,李文龙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周艳红打来的电话,他本能的想站起来到外面去接,可是想着为什么要到外面去接呢,怕江小雪多心吗?他就是要她多心,看看在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她如此冷淡他,不顾及他的感受,这样的生活他实在是过够了,他想来点刺激,来点改变,让江小雪开始关注他,打破这种痛苦的生活。
所以他又重新坐了起来,直接接通了电话,“总监,我是小周,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实在不好意思,我碰到困难了,有事想请教你。”
在静到极至的夜里,周艳红的声音隔着空间显得格外婉婉动听,不但李文龙听得清清楚楚,江小雪也在一旁听清了,她仿佛被人烫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全身的感觉立马如坐针毡。她不敢多想,李文龙他敢?!他敢在这个时候在她的伤口上再撒把盐?!江小雪虽然心里极其难受,可是她风平浪静地竖起耳朵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她一个字也不放过。
李文龙听到周艳红在那边焦急的诉说,立马对她道:“小周,什么事你说,不要急,慢点说,我帮你想办法。”
江小雪在一旁听着李文龙沉稳的声音,想象着电话那端可怜无助的年轻漂亮女人。心里酸到极点,不停的往外冒着酸泡,她只想一脚踢过去,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可是生气表明在乎,所以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一动不动的冷漠的坐着,她冷眼看着这种闹剧要演到什么时候去。
周艳红在电话里把事情经过说了说,李文龙认真听完,对她说道:“我刚好有一个律师朋友,他处理这种事情最得心应手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一会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你打过去,就说是我介绍的,我一会也给他打个电话,必要的话,你可以请他回你老家一趟,小周,你放心好了,有他出马,你弟弟一定能拿到赔偿费的。”
周艳红立马看到希望,连声的说谢,手指颤抖的记下那个律师的手机号码,又记下了李文龙交代她的打电话过去的时间要说的话,接完李文龙的电话,她的心里,对李文龙只有感激和崇拜。
电话打完,房间里又变得极其安静。
李文龙看了一眼手机,给那个律师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挂了。四周仍然一片安静,空气沉闷,他看了一眼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江小雪,心里略有失望,她如此不在乎他了?征一样把手机慢慢的放回口袋,想着有没有必要解释一下。
说到内心深处,虽然他想激怒江小雪,可是他还是不想让她误会。
片刻沉默过来,好像江小雪并没有任何意向有质问的意思,她持续性的冷漠实在让李文龙伤透了心,原本想认真解释,然后两夫妻和好,和和美美的过恩爱日子,不要再睡在一张床上却天涯相隔,可是江小雪如此态度,她的冰冷简直能拒人于千里之外,李文龙苦恼的看着她,到嘴里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想着她是如此不重视他,他在心里重重的叹口气,垂着头进了浴室。
江小雪一直在等李文龙开口解释,可是他却没有,她抬头看着他转进卫生间的身影,在心里喊着,连个解释都没有?李文龙你变成什么样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凤凰凤凰配(上)
二十八)
(上)
李文龙给周艳红介绍的律师,私下里和他已经是多年的朋友。\所以在周艳红弟弟这件事上十分的上心,到最后,律师竟然亲自去了周艳红老家,在他们小镇公安局那里,出示了律师证,又利用自己的人脉,把他们地方台的记惊动了,扬言如果不赔偿的话,就会把事情闹大,最后闹到市里,闹到省会,闹到全国去。
做生意的人大都是怕事的主,看到这样的场景,立马就想私了。律师问了周艳红的意义,问她愿不愿意私了,私了的话,就是对方赔一大笔钱,公了的话,就是要走正常程序,要上诉之类。律师大概这种案子也做得不少,他把实际情况分析给周艳红听,告诉她如果想公了,在整个上诉过程中,他们要出上诉费,而且一般至少要三个月到半年才能打完一场官司,有的甚至好几年,上诉是一条漫漫长征路,对于穷人来说,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现在人没事了,公了的话实在没必要,如果能够拿到赔偿费,至于公道与否,赔钱就是最好的公道
周艳红虽然听到这种话有点受伤,但是想着的确如此。回去和家里的两个老人以及弟弟一商量,听说私了可以赔钱,她的父母立马点头如鸡啄米,喜出望外到让周艳红心酸。公了要费时费力还不定能讨好,大家都愿意私了,这样,达成一致后,在律师的帮助下,周家得到了对方老板一万块钱的赔偿费,把医院所有的钱付清,还弄了几千块钱回来。
也算是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回深圳那天,也是周艳红弟弟出院的那天,周家为了感谢李文龙介绍的律师,请他回家里吃饭,律师盛情难却,只得一块去了。没想到,周家却把所有的亲戚请了来,大家都来看周艳红以及这个帮助他们度过难关的律师,在他们好奇打量敬畏地眼里,这个律师俨然是一个很大的人物。律师不知就里,在那里笑着,周艳红知道乡里乡亲的意思,自然更不好意思言明。
乡亲们大概都觉得周艳红实在太厉害了,不但赚到大钱,而且认识的都是见过世面有本事能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对于他们周家更是羡慕得不得了,虽然儿子刚刚重伤出院,周家的两老人却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被人捧被人羡慕这种生活实在不坏。
周艳红想着,大概是乡亲们太穷了,在社会上又处于弱势地位,所以对于金钱对于权力无比向往,自己得不到,就会把这些向往寄托在附近一个大家能够见到的从小认识的人身上,比如她周艳红,尽管她周艳红年纪轻轻,是个女流之辈,可是她仿佛帮助全村的人实现了他们的理想,成为了他们精神上的依托。
在周艳红和着律师在家吃饭的时候,全村的人都在传说着这件事,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纷纷感叹:“还是读书好啊,你看周家的闺女读书出去后,不但在深圳找到能赚大钱的工作,家里出了一点事,还能把有本事的人带回来,这次他们家能得到一万多块的赔偿,全部是他家闺女的本事!”
周艳红听在耳朵里,哭笑不得,想着乡亲们真是高看她了,事实上她在外面混得一点也不如意。可是后来一想,想着也好,也算是为中国的大学教育立了一个正面的榜样吧,如果所有的大学生都毕业找不到工作回老家呆着,估计村里人更加不愿意送子女上学了,只有她这样的,才能激励乡亲们继续供孩子上大学,虽然她这个榜样是假的。无论如何,中国的高等教育虽然没有期望中那么好,但是读书总是不错的,农村人,本来就输在起跑线上了,如果不读书,更是绝了最后一条晋升改变命运的出路。乡亲们虽然不如她看得明,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潜意识里总要带着希望才能生活下去的,用农村的话说,就是生活有盼头才有滋味。周艳红懂得这个道理,尽管这个盼头,在大学生毕业等于失业这个现实面前,已经虚浮得像镜花水月,但看着乡亲们信任的看着她,她也就坦然接受了。
在家里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和着律师一起回了深圳,一路上自然是感激不尽,律师笑了笑,对她道:“要谢就谢你们总监吧,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你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他电话里一直交代要我把事情办好,我自然会办好。”
周艳红就微笑着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李文龙的影子,心里就像春天的小芽从此滋生了一些异样的情愫。女人对于男人的感情,总是从崇拜开始的。李和江小雪相处多年,在江的眼里,他也许只是一个浑身还没抖干净土疙瘩的农民,可是在周艳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凤凰凤凰配(下)
下)
这一次,张季泽两个表妹来了,理应是该让周艳红见见的四个人见了面,周艳红就想着人家表妹刚来深圳,他们做表哥表姐的理应请她们到外面去吃餐饭,所以就私下里和着张季泽商量。张季泽却看她一眼,为难的皱着眉头低声说道:“不用到外面去吃了,我们买点菜,回家做给她们吃吧。”
周艳红听完他说的话也就明白过来,张季泽身上没有多少钱,她刚开始并不知道他两个表妹到深圳是来找工作的,她以为只是两个人看到表哥在这边,过来玩一下,还在那里说道:“季泽,你那里钱不够吗,我这里有钱,她们两个第一次来深圳,我们应该请她们的。”一边说话一边从手袋里去拿钱包掏钱。
张季泽只得说道:“艳红,不用了,我们这两个月用钱紧张,钱可能不够,留着用吧,在家里吃也是一样。”周艳红看了看张季泽,看到他坚持的样子,只得点点头笑道:“那好,我多去买点菜。”男友才点头,两个人商量好,带两个表妹在深圳的城里逛了几条街后,估摸着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就让她们两个先回家休息了。周艳红和张季泽两个人一起去菜市场买菜招待两个表妹。张季泽长得不帅,比他帅的追她的男人并不少,她当时之所以答应他的追求,主要是因为他第一次看到她,两个人聊起各自的老家时,他坦诚的说了实话,他说他是读大学出来的,家在大山里,坐车到公路尽头,没了路,还要走十多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家,他通常都要从天亮走到天黑,又从天黑走到天亮。因为爸妈供他上大学吃尽了苦头,所以现在工作了,每个月工资了都给家里寄钱。听到张季泽那么坦诚,想着两个人都是从这么辛苦的环境里出来的,应该更加会患难与共,相怜相惜吧,所以就笑了笑,和他慢慢交往着,两个人后来又约会了几次,聊起小时候的生活,读大学时的难堪,一心读书不敢恋爱,都感同身受,很有共同语言,所以自然的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