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儒儒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拗断了似的,脑子里混乱如麻,就连双手都止不住地颤抖。她一直忍耐的眼泪终于大滴大滴地掉落,落在他的手背上,丝丝冷冽,修颉颃微微一怔,松开了双手。
他狠下心决绝地看着她哭红的小脸,“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我强吻你也是注定的吗?这样的答案真的可以让你面对所有问题吗?”
“啪!”宋儒儒凌厉地挥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她像一头在荒漠中孤独的小狼,即便还没有长出锋利的牙齿,即便因为孤独而心中恐惧,但亦不能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你刚正不阿,你人品高尚,那是因为你没有亲眼见过亲人在你眼前死去!”
而她见过,她目睹了那场大火一点点吞噬夜晚的黑暗,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火也是会让人觉得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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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灰常肥的一章,用我顽强的左手打出来,从天亮到天黑,感到人生的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PS。上一轮好像有个问题没回答,就是大家都问我蒸饭包油条是什么,我怀疑可能是地方语言的差异,南京把蒸熟的糯米饭包裹油条榨菜啊(或者甜口的加糖)叫蒸饭包油条,它在其他地方可能教粢饭,饭团……
65,双子座都是花心大萝卜
PART 65
宋儒儒不是没有想过是自己跑错了路,她也不是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对她来说那是心底最深的伤痛,是谁都不能去触碰的禁忌。她可以允许自己的心打开一条缝,但那道伤口在层层堡垒之中,走进她心里的人也只能绕墙叹息。
她只是太害怕承受失去的痛苦了,尤其是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她一生的圆满幸福好像都在前六年里经历完了,那一场烈火像昙花般在深夜绽放在深夜凋敝。她在世上只有一个亲人,也只有一个人爱她,可那份爱也随着火光熄灭而消失殆尽,她还那么小,不知道该如何一个人走完余下的生命,她只能相信一切都是命,命里她是孤单的,她是注定要失去母亲的,她只能独自成长、独自去走漫长的路。
经历磨难有些人会变得更加坚强,有些人变得一蹶不振。宋儒儒不想要磨难,也不想要磨难后的凤凰涅槃,简单和平不好吗?平安喜乐还不够吗?她又不是真金不惧烈焰,她会疼,会伤心,也会害怕。没有谁可以要求她在磨砺后必须成长、必须一往无前,她能够维表面的坚强就已经很难了,凭什么还要求她心如磐石?
她已经开始尝试不被失去感所影响,也开始接纳喜欢和依恋,但要求她走出阴影变为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很抱歉,她做不到。也许待她走到岁月的尽头,她也可以用阅尽千帆的历练长叹一声,说一句释怀,可不是现在。
因为对宋儒儒来说承认错误不难,难的是重新开始,她不怕艰难,可她面对的却是一条无法重新开始的路,那么留给她的只剩下背负错误、背负痛苦、背负无尽的责难。如果那一天可以重新开始,她一定愿意认错,从一早起床她非要穿公主裙开始,到她中午要吃肉粽子,再到晚上她哭着跑错路,每一件事她都愿意认错。她愿意穿运动裤,她愿意吃甜粽子,她也愿意再跑一次漆黑的夜路,那都不要紧,只要可以重新开始。
可偏偏却不能,因为生命是一趟单向的列车,哪怕在路途中脱轨、相撞也只能粉身碎骨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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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的不眠夜里,宋儒儒与修颉颃都在生气。只是两人生气的方式截然不同,修颉颃因为失眠索性起床看书,挑了一本他之前觉得晦涩难读的专业书,再冲上一杯黑咖啡打算看一整夜。宋儒儒则在家开了一瓶酒,搬出自己的全部家当,开始算命。
首先自然是简单粗暴的星座,像分蛋糕一样地将全世界72亿人口划分为12种,也就是说每6亿人都持有一种相同的命运,一起发财,一起走桃花,一起水逆的时候可能会造成局部世界的瘫痪。
听起来有些不科学,但宋儒儒不在乎,反正她是火象星座的射手,修颉颃是风象星座的双子,这可是两个极端对立的星座,像光与影一样互相依存却又永远不可能重叠。双子座素来孤独冷漠,射手表面看起来阳光又有活力,压抑太久的阴郁遇到晴朗,乍见之下怦然心动是常有的。但他们都有深藏的伤痕与天生的自信与孤傲,明明内心都渴望被关爱,但却不会去表达,也不愿意承认,身陷一场迷雾中的混战,最后矛盾爆发。
神婆批语:乍见之欢,不得善终。
接着是她又一门独门绝技——塔罗牌。宋神婆段位高,惯用大小阿卡那混合牌阵中的生命之树牌阵。此阵共有十一张牌,宋儒儒的切牌是逆位杯10,说明她想给自己树立一个强硬的形象,但实际内心脆弱。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像她这般有天赋的神婆世上可真不多,半仙也好,神婆也罢,这些头衔她都受之无愧!
牌阵列好后宋儒儒一一翻开,其中有四张牌都是关于感情的,爱好牌是杖2,说明放弃心中的感情会给她来带好运,也就是俗称的“情场失意,商场得意”。此外,个性牌是愚者牌,表示放弃感情可以释放问卜者的个性,使之更加聪明。机会牌是星星,暗示着放弃感情可以获得自信和理想。最高理念牌是逆位恋人,代表了眼下的感情会使问卜者迷茫焦虑,失去生活的目标。
神婆批语:一趟浑水,早走早好。
最后压轴的必然是宋儒儒承袭自月真师傅的周易八卦。可她只有修颉颃的生日却没有出生时间,不过她之前上山的时候月真师傅就和她说过,修颉颃的八字与她最是冲克,她是火命,修颉颃是水命,水克火没有什么可算的,注定的水火不容。况且大量的事实也都证明,他们俩就是不适合,即便她心中有过动摇,也有过悸动,可命里注定的事她也没有办法。
就像二十年前她那么痛苦,那么渴望能够求得一丝希望,最终也不过任由命运摆布。所以如今她心中的欢喜,在命运面前又有什么意义呢?
神婆批语:天生冲克,无力回天。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双唇,隐隐有些酸疼,是方才被修颉颃狠狠咬的一口,似乎破了皮,舌头舔过时有铁锈般的淡淡血腥气。
他是属狗的吗?竟然还咬她!
她气呼呼地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哪知酒精一烧,下唇火辣辣得疼。她忽地有些想哭,刚才他是带格式表白了吧,他说他错了,说他喜欢她,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他喜欢宋儒儒。
可他就不能好好表个白,还偏偏要去触她的逆鳞,关键他不仅仅是触,他是拿着老虎钳打算拔掉她的逆鳞啊!他难道不知道她会疼,会流血,会伤心吗?他不是喜欢她吗?要是真的那么喜欢的话,是不会舍得让她难过的,所以啊,他一定没有那么喜欢她,都是骗人的。
毕竟双子座都是花心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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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颉颃一杯黑咖啡喝完,书也看了足足两章节。他捏了捏眉心,即便此刻心情如此糟糕,这本书还是那么晦涩难看,丝毫不能分担他的烦躁。
回家之后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他是不是不应该残忍地戳穿她,而应该像月真师傅那般安慰她,那样她才不会愤怒和伤心吧,也才会不讨厌自己吧。
可他觉得即便宋儒儒因此讨厌他,他也不能任由她自欺欺人。因为他执着真假时与她现在一模一样,觉得世界本就应该如此,如果不是他们就拒绝接受。他知道放下心中的包袱很难,但却必须要那么做。
他们理直气壮地给自己画了一个“安全区”,只愿意在圈内活动,外界的一切胆敢触犯便是杀无赦。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安全区”很舒适、很稳定,却不会有惊喜,也不会有快乐。
他为了能够喜欢她,选择告别他的“安全区”,可宋儒儒却仍然留在其中,不愿意迈出一步。是她还不够喜欢他吧,但修颉颃对此却并不难接受,因为付出感情是他的个人意愿,如果对方愿意回应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不能也没什么不对的,倘若喜欢变成了一件双向的事,那便会少掉太多美好的情愫。
喜欢晴朗的天空,喜欢落雨的夜晚,喜欢高山和流水,喜欢平原与江海,可它们都不会给予回应,但喜欢的心却不会改变,因为付出感情最先得到回报的一定是自身,温暖又幸福的感情,在付出的一瞬间就会带来前所未有的欣喜。修颉颃想让宋儒儒感受这份欢喜,付出本身就是幸福,没有回应不代表失去,她的感情也并非无所寄托。
他啊,一定要让宋儒儒明白,没有什么是注定的,人算不如天算,可天算也不如人为。
然而这个夜晚还有第三个失眠的人,那就是边尧。让他失眠的原因有两个,首先自然是饭后修颉颃的坚决态度,其次便是餐桌上孟秋的反应。
虽然上次不慎将温惜的身世说漏了嘴,可今晚餐桌上他却并非无意为之,十年前边尧就知道在家里是不能提及往事的,倒也不仅仅因为那是挨了一顿拖把的教训,而是出于对孟秋和修颉颃的关心和保护。十年后,他故意为之也是为了想试探如今孟秋的态度。
很不幸,和十年一样,关于修翼的任何事都是孟秋的死穴。
有心结是常事,但有死结就不一样了,边尧的任务迫在眉睫,他要不惜一切代价阻隔宋儒儒与修颉颃之间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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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尧啊,亲妈真的心疼你,拿着卖白菜的出场戏份,却要操着卖白粉的心~o(╥﹏╥)o
66,我看您今天印堂发黑
PART 66
宋儒儒约莫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但她不敢贪睡,定了闹钟浅睡三四个小时就起来了。虽然她和小尼姑约好是今天下了节目才去医院换班,但她总是不放心,还是趁早去了一趟医院。
这次月真师傅苏醒的时间又长了些,检查后各项指数都正常,医生就将月真师傅从重症监护室移去了普通病房。宋儒儒这才彻底安了心,中午和小尼姑一同吃了饭,才去电视台录节目。
边尧昨晚琢磨了一夜该做点什么,以至于今天化妆师给他上妆时连连摇头,拼命给他盖黑眼圈。没一会宋儒儒和修颉颃一前一后地来了,边尧本是忧心忡忡的,可朝两人那么一瞧,双眼啪地一亮,就连黑眼圈都在强光下消失无踪。
这两人的状态和昨晚告别时不一样啊!尤其是修颉颃,昨晚那叫一个趾高气昂,今天俨然是蔫了。宋儒儒则全程用鼻孔看他,一个正眼都没给,仿佛修颉颃是某种她很讨厌的食物似的。
边尧歪头想了一下,莫非是老天爷在帮自己,他想了一晚上要如何阻隔他们,结果一夜过去他们自个就闹翻了?求仁得仁啊!
宋儒儒在后台刷微博的时候,天下公子和周礼伯也都陆续来了。因为吕德讲师只是特邀嘉宾,所以这一期节目除了常驻嘉宾维持不变,特邀嘉宾换了新人。
周礼伯这次特意带了一篇论文来与修颉颃讨论,两人立刻将后台的画风变成严肃的学术研讨会。天下公子因为上次节目对宋儒儒心怀怨念,可他刚一走近宋儒儒就给了他一记照亮全宇宙的白眼,天下公子不敢贸然再惹她,只能暂时老实坐在一旁。
没过一会儿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重叠交错由远及近,听起来不是一个人,伴随而来的还有两人别具特色的对话。
“这个电视台可真大,书记,咱们回去也盖一个电视台吧!”
“我看行,咱们村节目可丰富了,回头再请一些明星来,收视率一定好!”
宋儒儒不但觉得两人的声音耳熟,就连对话里都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难道是……她正想着,休息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两张洋溢着热情的熟悉面孔出现在宋儒儒眼前。
“宋博士!修专家!好久不见啊!”
这一声响亮的招呼连修颉颃都放下论文看过来,“姬书记,姬师傅?”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你们是特邀嘉宾?”在宋儒儒的认知里,整个八卦村都和历史文化没什么关系吧?
姬书记很是自豪地说:“我们八卦村可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历史文化名村,自从有了修专家的乾坤剑,文王庙的香火就更旺了!”
姬师傅向来是书记的迷弟,书记说天是蓝色天就是蓝的,哪怕乌云蔽日他也可以带上蓝色墨镜看世界。所以书记一发话,他立刻昂首挺胸地在一旁敲边鼓,“所以节目组特意请了书记来发言,传播一下咱们村的文化底蕴!”
修颉颃一向对别人的话深信不疑,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啊,这是好事啊!”
宋儒儒暗暗白了修颉颃一眼,看他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大脑只有一根筋。她大步走上前,还故意把修颉颃往旁边一撞,凑到姬书记和姬师傅面前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我怎么觉得是你们花了钱主动要求上节目,要给村里打广告啊?”
“……”姬书记和姬师傅当场被戳穿,面面相觑有些尴尬,不过姬书记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当初修颉颃拆穿八卦镜是赝品时他都临危不乱,何惧这点小尴尬?姬书记很是爽快地拍了拍宋儒儒的肩膀,坦荡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小姑娘不要这么聪明,会让人下不来台的!”
被挤到一旁的修颉颃侧目看着宋儒儒,心里有些纳闷,她明明很聪明啊,那为什么会在简单的问题上固执犯傻呢?
想到这里,修颉颃又想起了自己肩负的重担,他重新挤进包围圈,对着宋儒儒义正言辞地质问,“就算你猜到他们为什么上节目,可你也没有算到他们今天会来参加节目啊!况且姬书记并不是被安排上节目的,而是他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要求上的节目,说明世上的因缘际会都是由个体的主观意愿产生的,并非是命运的安排。”
姬书记并不是第一次和修颉颃打交道,可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样让他感到生命的无限精彩!他蹙眉轻声问宋儒儒,“宋博士,修专家讲的是什么,我怎么好像听不太懂……”
宋儒儒沉着脸冷冷地说:“正常人都听不懂。”
姬书记左瞧瞧,右看看,退后两步给姬师傅使了个眼色,姬师傅也回应了书记一个“我懂”的眼神。原来隔了这么久修专家还没追到宋博士,可见感情的世界不但不讲道理,也不讲学问,知识并没有什么力量啊!
边尧自然也将此尽收眼底,他适时地端了一杯咖啡走过来递给宋儒儒,“儒儒,喝咖啡。”宋儒儒接过咖啡正要离开,修颉颃却还不罢休,一把将她手中的咖啡夺了过去,不仅如此还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他的上唇沾着一圈奶泡,像个熊孩子似的继续发出灵魂的叩问:“你看,你能算出边尧要给你咖啡吗?你能算出我会抢你的咖啡吗?不能!”
宋儒儒神情由惊愕变为愤怒,又逐渐平静,末了还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是不能,但我能算出另一件事。”
“什么事?”修颉颃得意地昂着头,任由宋儒儒算出什么他都要强行打破,让她算无可算。
宋儒儒握起拳头,两手轮流咔嚓咔嚓地捏着关节,“我能算出来,你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可能就没法录节目了……”
修颉颃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但为了他的目标任务,这些小挫折又算什么呢?他大义凛然说:“你打吧,你就是把我打到鼻青脸肿,我也会坚持上节目的!因为我的主观能动性特、别、强、大!”
他话音刚落就被边尧一把拽住衣服后领向外拖去,“主观能动性?我看你是主观欠揍性啊!你不上节目我还要保住饭碗呢!”
被拖走的修颉颃不甘心地对着宋儒儒挑衅,“不信我们试试!你一定算不出来!”
姬书记大概明白为什么修专家追不到宋博士了,要是修专家这样都能追到妹子,那对其他广大单身男性来说也太残酷了,难道全世界都真的只看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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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期节目是由八卦村出资赞助,主题自然是传统文化在当代的传承与发展,姬书记作为行家中的行家,说起这个话题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来。从一开始改革八卦村产业结构,到确定文化路线,最终实现多元化发展,完成文化和经济的双向互补。
“我们八卦村的口号就是:历史为本,创新为辅,文化带动经济,经济构建文化,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虽然八卦村是历史文化传承中的一股汹涌的泥石流,但确实有其独特之处,周礼伯和修颉颃在国内外考察过成百上千因文物而发展的村落,但都无一能与全凭创造的八卦村相比较。在过去的历史文明沉寂后,留下的遗迹与文化应当如何保持活力继续传承,再没有谁可以比姬书记回答得更好了。
宋儒儒和修颉颃吵架冷战,使得边尧的主持进行得异常顺利,眼看就录制过半了。倒是天下公子因为吕德讲师不在,失去了不少施展机会,让他的男性尊严稍稍受损,必须强行给自己重塑金身。“我有本小说被影视方购买了,现在正考虑去哪里拍摄,不如去你们八卦村取景好了。”
姬书记对于一切能够宣扬本村的活动都热烈欢迎,“我们很欢迎啊,只是不知道都需要什么景?”在姬书记的认知里,没有什么是八卦村没有的!
“城墙皇宫有没有?”天下公子趁机宣传起自己的小说,“我写的都是大场面,战争、攻城……”
姬书记摇头拒绝,“那不行,战争戏一拍又是炮又是烟,太破坏环境了,再说我们八卦村也没有城墙皇宫的。”
“我听说八卦村是东部第一富,为了一柄剑都能修个大殿的,盖点皇宫城楼也可以增加游客量啊。”
“那可是宋代的乾坤剑。”姬书记自豪地说,就差给修颉颃抛个媚眼了。
宋儒儒呵呵笑了一下,“可我更喜欢文王庙的大殿呢,全宇宙神佛可比一把孤零零的乾坤剑有趣多了。”
“宋博士说笑了,大殿、中殿哪个不是你做的学术策划啊,再说那柄乾坤剑可是修专家独家收藏的珍品。”
“要不是他那柄剑,中殿的策划方案可以更多呢。”宋儒儒说话的时候,连一瞥余光都不分给修颉颃。
不过修颉颃拥有强大的主观能动性,根本不需要她眼神的肯定,就有足够的勇气去捍卫自己的三观。“那你当时怎么没算到我会送乾坤剑呢?”
毕竟有摄像机对着,宋儒儒命令自己扬起嘴角,笑出一个标准的15笑容,“那不如下了节目我好好给您算一算,我看您今天印堂发黑,回家的路上或许就有血光之灾哦!”
天下公子眉头一挑察觉出异常,上一次节目宋儒儒和修颉颃可是同仇敌忾对付他啊,怎么这次他们俩自己开始打擂了?难道是节目组安排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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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全世界都知道修老师的主观能动性特、别、强、大!
67,等你做到了再说吧
PART 67
看出宋儒儒与修颉颃的对立,天下公子除了感到安心外,更有些按捺不住的小激动,这么说来是不是他今天装逼很安全?“宋博士如此擅长学术策划,我可以推荐你去影视公司,他们正需要一位懂历史的专家帮我的电视剧做策划案呢。我毕竟是原著,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我可不敢自称专家。”宋儒儒虽然今天看修颉颃不爽,但也不代表天下公子就可以成为正面形象,毕竟她宁愿看修颉颃那张不讨人喜欢的脸,也不愿意瞧天下公子那张热情洋溢的脸。“周专家和修专家才是真的历史行家。”
“我哪懂现在的影视剧。”周礼伯摆摆手,将皮球踢给了修颉颃,“还是年轻人懂得多。”
修颉颃接过皮球倒也不急着踢走,而是在脚上垫了几下,才踢出了一个花式射门,“好啊,不过最好让宋博士算一算你的电视剧拍出来火不火,会不会红?”
宋儒儒冷笑了一声,小样厉害了啊,竟然敢和自己公然打赌了?她抬起右手掐指几下,随意地说,“算好了,火不了。”
“宋博士此言差矣。”修颉颃微微摇头,“天下公子的书我是没有看过,但世事难料,也许天下公子奋发图强,全剧组齐心协力,火了也不一定啊!”
“我查过那个剧的卡司,女一号年初时找我算过命,她今年流年不利,拍什么砸什么,别说大火了,有可能拍完都播不了。”宋儒儒勾起嘴角,一双晶亮的眼眸此刻闪闪发光,杀气逼人。
“……”天下公子脸色瞬间变白,怎么这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却要捅他一刀?
修颉颃不甘示弱地看着她,素来平淡的双眼也变得凌厉起来,“宋博士未免以偏概全了,倘若一个人的命就可以决定一部剧,剧组里有那么多演员,如果有人今年事业兴旺,究竟是按流年不利的算,还是按兴旺的算呢?”
边尧十二分的确定他们俩绝对是闹掰了,不过就一个晚上,他们不都各自回家了吗?究竟出了什么事能让两人如此剑拔弩张、争锋相对?
“那当然是以主演的命来算。”宋儒儒对于修颉颃的故意刁难很是不屑。
“这样啊……”修颉颃狡黠地一笑,像一只捉到猎物的狐狸似的面露得意,“那为什么同一个演员连上两部戏有时候一部好一部不怎么样呢?”
“不同时间,命运自然是不一样的。”
“既然时间不同命运不同,今年流年不利的演员明年也可能转运,今年拍摄最快也要明年播出,这样说起来并不一定不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