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先听着。”将脸埋进他怀中,不让他发现她羞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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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嫣似乎完全是应付北堂景昊而已,一待他走远,就随随便便将她交给个丫头。一句“好好招呼莫依落姑娘”还成功的将对方给吓到了,莫依落这三个字还真是恶名远播。
只是这白姑娘,明明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一个,心眼还真小。
不过鸾凤楼里的人素质还真不错,吓到归吓到,还是不敢怠慢的,服务态度一流,做事情也干净利落。
美美的吃了个饱饭,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童如玉差人送来的衣物——这个楼主也算是聪明人,不用她提醒。
神清气爽。
衣衫薄如纱翼,却不透明,质量上乘,而又透气。
不满意的只是衣服的颜色——大红。
丽而不俗的大红。
客随主便,人家要将你的身份界限给标榜出来,你也说不得什么。
天色暗了下来,不知不觉的,已到了晚上。
折腾够了,睡罢。来了这朝代什么都没学成,倒是将早睡早起的精妙之处领悟个了大透。
北堂景昊一人站在清幽的月光之下,那淡淡的光绝美清丽。
突然想起了莫依落的——
一颦一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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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
睡得迷迷糊糊的姚果儿艰难地撑开眼睛,身后有人!先是心里一惊,随即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开口, “颜楚,拜托离我远一点可以吗?”
声音是没睡醒的嘶哑。
颜楚的气味一闻就知道了,而且会用这种姿势抱着她睡觉的,也只有这个人。他真是有病才三更半夜爬上她的床,还以为摆脱他了。
不过他还真的很敢,有脸回来。
但想想偷钱一事其实尚未解决,他回来也好。
想起来,这些日子里除去第一天是她主动的,之后的每一天,他似乎每天都会靠得更近些。
初初那两天他是半夜挤上床,但只是像个婴儿般蜷缩在旁边,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她身边,姚果儿想想也就算了,随他去。
只到他越来越靠近,直接缠着她。
拜托!他可是个男的,这样做不合礼仪,也容易失身,与身处哪个年代无关。
打过踢过讽刺过逃避过无视过,完全无效,他还是那样笑嘻嘻的无所谓的样子。
而且他轻功极好,她跑不过他,除非她不睡觉。
况且她还是得靠他,否则她一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碰到像悬崖上同样的事。
所以她承认这件事上她处理得没有骨气,她这几天确实和他睡在一起,同一张床上。
颜楚还算规矩,呼吸平稳,除了搂得她紧紧的,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出轨的事。让她一度怀疑他的性别倾向,毕竟莫依落是个美人儿,男子应该会把持不住。算了,既然他不对她做那种事,就让他抱着好了。
但还是偷偷责怪自己是不是不懂廉耻羞愧,不懂男女有别。
也罢,便跟他挤小客栈里、民宅里简陋而狭小的床。
倒是这个颜楚真的让她看不透,有几次晚上醒来,会借着月光细看他的模样,但怎么也看不清楚,然后就会想起他澄清的眼神,无邪真挚的笑。
而下一刻他就会马上睁开眼,精神到像是完全没有睡着过的样子,眼睛有时会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感觉。两个人都不说话,然后她就装睡。
“不好。”颜楚淡淡的接话,不介意被她发现,也不担心她会大叫,优哉游哉的。
“很热。”
“我还好。”
“…”狠狠一肘子往后一撞,呃…变得暴力了。
颜楚不躲也不避,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谁他的觉,似乎笃定她奈何不了他。
事实也是如此…姚果儿再一次认识这个结论,还是恼火。
颜楚是“我行我素”这个名词的最佳诠释者,又神出鬼没,思想行为也很怪异,奈何不了他。
姚果儿深吸一口气,语气有点闷,“银票是你拿的?”
“不够吗?我再去拿给你。”他还是笑。
“…”
他说话其实很直接,换在别的地方,姚果儿是很欣赏这种处世态度的,但现在却只会让她冒火。
此时他将头埋在她的后颈之中,隐约能感受得到他灼热的唇与鼻息,酥酥痒痒的,很是难受。
“颜楚,我会生气。”
“你现在很香。”
浸在浴盆里的时候好像有加香精…
呃…跑题,“颜楚!”挣扎完全无效。“把头抬起来,离我远点。”
“很好闻。”
“…”姚果儿白了他一眼,可惜他看不到。冷哼一声,“那就是说我之前很臭。”
“你有很多天没洗澡。不过我不介意。”说话的语气笑眯眯的。
“你也是。”
“我有,在你睡着之后。”
…息怒、息怒,女人气生多了容易老。“那么,请问你现在是来干什么的?”
“睡觉。”埋得更深些,“想你了。”
这句话听不出一点暧昧的语调,他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但姚果儿毕竟是个还没谈过恋爱的女孩,面对这样的对白难免有点脸红,更多的是无力,她现在很想掐死他。
“你为什么不直接拿光他的?”姚果儿只能再转到原本的话题上,两万两还不够多吗?还有得剩?
“很多。”颜楚笑意浓浓。
“你可以拿银子。”
“重。”
“但是现在我有麻烦。”
“嗯。我知道。”
“…”掐死他,掐死他。“为什么要偷?”
“想。”
耳边被他一直吹气,痒痒的有点不自在,再次推了推他,“其它的银票呢?”
“你不要,我扔了。”
“…”握紧了双拳,“拿回来又扔了,很好玩哦?”
“还好。你要?”
“不是。”姚果儿深呼吸两下,“只是要麻烦你一件事。”
“说。”他还是笑。
不知道为什么,姚果儿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想侧过身去,但被搂得很紧动弹不得,逸出一声一叹,“再去偷几万两,然后都扔掉。”
“好。”
“…”
“颜楚,我想掐死你。”
“好。不过先睡觉。”
“睡不着!!”她终于吼了一句。
她睡得着就有鬼了!
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时身后热源已经消失,翻身确认了一下,床铺上有被躺过的的痕迹,告诉她并不是一场梦。
昨晚说给她掐的人不见了,昨晚说睡不着的人睡醒了。
隐约听到门外有试探的喊声,“莫小姐?莫小姐?”
大概是想看看房里的人睡醒了没有,声音怯生生的,让她想起了好儿。
油生一阵亲切感。
门已经不敲了,姚果儿急急的跳下床来,拉开门。
和衣而睡,衣衫有点皱,但是也不影响美观,她叫住正转身离去的那个丫头,仍是昨天的那个。
笑得亲切,“能帮我一个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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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嗯,谢了。”真是手巧,叫住她是想起头发已经很久没梳理过了,每天用手指顺一顺就盘了起来,好在莫依落发质不错。
铜镜映得脸黄黄的,但仍是美丽逼人。
面对这样的脸庞还是有点不习惯,平日也很少有机会照镜子,但总会习惯的。
那丫头似乎很满意自个的手艺,被她一句道谢说得脸红,一时忘了害怕,“莫小姐长得真漂亮,可略嫌简单,小翠那有两朵珠花,若是小姐不嫌弃,小翠这就给小姐拿来。”
“不用了。”柔笑。就像穿裙子不一定是长头发,这模样已经够看了。
“那小翠给小姐上点妆。”
“觉得我不漂亮吗?”
“莫小姐很漂亮。”跟传说中的真的不一样。
“这就够了,女为悦己者容。”那个悦己者都不知道在哪里。
“哈?”不大懂她话中的含义。
姚果儿笑,“打扮漂亮了没人欣赏啊!”
小翠愣了一会,没敢搭话,莫小姐不是喜欢北堂公子么?这可是天下皆知,北堂公子现在不是在楼里面么?
知道她想说些什么,照了照镜子又笑,“小翠,这三庄聚首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小姐不知道么?” 小翠有点狐疑。
本来可以知道的,只是她太懒,没有问清楚,“三庄是哪三庄?”
皱了皱眉头,“就是你们家的子翔山庄,北堂家的落英山庄以及西门家的流云山庄。”顿了一下又继续,“都有些年头了,当时几位老庄主都认识,就弄了这么个聚会,一来可以交流一下武功,论一论江湖事,二来可以交流一下感情,让大家往来更亲密些,三来嘛,很多商人都借此机会,私下做些生意往来,你们庄的药材生意,落英的营运,都是叫得上名号的。 ”
“流云呢?”
“小姐,流云山庄以前是个情报组织,现在只是一方大地主。”
“哦。”
“不过——”小翠也是个多话之人,见姚果儿对她的话很感兴趣,也不懂得收口,“楼主说,不过是一群老狐狸相互制衡的手段罢了。”
“呵呵…”姚果儿轻笑出声,这个楼主,还真的是有些喜欢她了。
“不过我以为这聚首应该是庄主出面。”像南宫逸,北堂景昊这些,在江湖里边,不都是小娃娃。
“这五年江湖又无大事,少爷们也都成材了,大概是想他们碰碰面。”说到这里又有一丝羞涩,大概是看上哪个,总之她认识的两个都得离远一点。
“小翠,带我去用早膳吧。”
“好。”
20.纷争之端
“少爷,明日就是三庄聚首之日,还有半日的路程,咱们赶过去也好歇息一晚啊。”
“少爷,这里的茶应该比不上鸾凤楼里的,咱们可以去试试啊。”
“少爷,你怎么说也是个主角…”
“少爷…”
莫依落居然真的这么消失了?
南宫逸眯起眼,抿了一口茶,完全不理会旁边叽叽喳喳的丫头。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也是寻觅不到那个平空消失的女人。
“少爷!”苏映彩有点恼火的吼了一句,他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庄里的人来了消息,柳非早在半月之前就回了庄里,寻人不到,是与她失散了。这会子翔山外的所有弟子都暗地里找她,还不敢太张胆。
若是明里找——魔女莫依落失踪了——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眼里却是一丝阴霾。
倒是懂得用玉佩来引开柳非…莫非是庄里头的人?否则又怎么会知道是柳非陪在莫依落的身边?
哼,又是冷嗤了一声,那个人似乎对自己的武功有点信心,否则又怎么敢对上莫依落?但如果是这样,又何必引开柳非?
“少爷!!”苏映彩又是唤了一句,茶馆里好多人都在看她。但是没办法,夫人有交代过要跟着少爷,否则她才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夫人也真是的,丢这么个摊子给她,一点没考虑人家粉嫩嫩的少女情怀。
少爷长得比她好看也就算了,还看得到吃不到…错了,是不敢吃,吃不起。
莫依落受伤的事爹吩咐了不能传出去,庄里头也应该没人有这个胆子,柳非也交代是临时起意才走上去鸾凤楼的路,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事情有点跷蹊,如果是当初伤害莫依落的那些人,想杀她早可以动手,无须留她一条小命。
莫依落,你又到底得罪了谁?
“少爷——”苏映彩再接再厉,瞧见一个人打量着他们,又朝他们走来,身上穿着绣有鸾凤楼独特标志的衣服,已是料到来人的目的,直接抢话,“你是找我家少爷的吧。”也不等他们作答,又继续道,“你不用开口了,他现在根本听不到你说话。”
她家少爷的本事是,自动排除不想听到的话,她本身最有体会。
“这位定是苏姑娘。”那人朝她作了个揖,这苏映彩姑娘也算是小有名气。
“客气了。”又瞧瞧她家少爷,仍是一个人独自思考着,到底怎么了嘛!但其实也见怪不怪,“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我家楼主嘱咐沿路的弟子们若是见到二位,定要上前来催促。请贵庄少爷尽快移步鄙楼。明日便是约定之日。”
“我自当尽力。”她也很想啊,这些日子老跟着他奔波,也不知忙活着什么,“只是…”话还是要说清楚,“我家少爷做事情都喜欢慢慢来,所以若是有所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瞧她这个丫头做得多称职!
“言重了。”那人想了一会,又道:“楼主交代,贵庄的大小姐已经安顿好了,无须挂心。”
大小姐?子翔山庄的大小姐只有一个,不会是莫依落吧。蹙眉,还是讨厌这个女人。
不过,她还没死么?难不成祸害都比较长命?上天果真不公平。
只是这外面并不知道大小姐受伤的消息,难不成那个女人消失了一段时间,就有其他人顶着她的名字出来作怪?
心里头还是不确定,于是开口,“这位兄弟弄错了吧,我们…”
“是莫依落?”南宫逸眼睛一闪,姿势不变,微微侧过脸来,终于开口。
“少爷,那个人也许是冒牌的。”但可能性应该不大才对。
那男人这才瞧清楚了南宫公子的模样,不自觉的惊了一下,早听说子翔山庄的大公子花容月貌,连女人也自愧不如,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但也不会错认他为女人,他举止之间透露的危险气息,让这春末时节染上一抹寒意。
“是的。”只是尚未见到,想想还是补充了一句,“是楼主发下话来的…”
南宫逸唇角一勾,身影一闪,一声口哨凭空响起,一匹枣红色的马儿不知从何蹿出,他飞身上马,转眼消失眼前。
苏映彩连忙冲了出去,“少——”
少爷——疯了?
他可是憋屎也只会慢慢走到茅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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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之地便是鸾凤楼的偏楼大厅。
隔远就听见鼎沸的人声,姚果儿犹豫了一会,又想想柳非,还是得借助群众的力量——她而今这模样一现身,隔些日子谣言满天一飞,柳非也应该知晓了她的行踪。
更何况,她也饿了。
门口有些高,几层阶梯相接,上至门口,往下走又是阶梯,心想这若只是门槛也设得太高了点,整个大厅也是低了一截。
姚果儿往下又走了两步,仍有着居高临下的感觉,兴许是人来人往惯了,瞧了下反应,倒也淡淡的。
就自己打量起各方人马来,什么人都有,男女老少,只是最里边靠右的地方有两个人特别抢眼,姚果儿目光一下子就被攫了去。
孪生子。
姚果儿一下子来了劲,将二人好好打量了一番。
两人不大的眼睛泛着锐利的光,浓眉高扬,神情高傲,不算顶帅,属于性格型的——呃…美男?
不大确定自己的结论。
姚果儿清楚,那两人也是同一时间认出了她,大约真是心灵相通罢,双方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各自从袖口同时飞出一只银针,动作不差分厘。
奇怪的是她不仅可以看清楚那动作,而且可以在嘈杂中捕捉到发针时细微的声响,也清晰的看见针是飞向她的方向,速度奇快,闪躲已是不及。
一只直接划过她左脸,拐了个方向,刺入旁边的门板上。另一只针掠过她右脸颊,并没伤着她,飞出了门外。
动作很快,也不觉疼痛,却能感受到脸被划了一道的滋味,之后酥麻感涌上,开始有点刺刺的,feel到一丝痛感。
伤口才微微渗出了点血丝,稠稠的。
这偏楼的人大约都会些功夫,见人动手,此刻奇迹的安静了下来,都瞥向红衣处。几些个商人模样的人茫茫然然,不知何事,东张西望了一会,也都噤声,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只见那门口——
红衣轻扬,明明是素面朝天又有种骨子里的娇媚,此时唇角那讥讽的笑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红!
莫依落?
抽气声质疑声不满声又此起彼伏,较之之前,又有了几分压抑。
“她瘦了些。可惜了,再来一次,一定命中!”惋惜声自没有伤到她的那男子口中出来。
“她是被我们吓怕了,忙着修养费了不少心神,瘦很正常。只是怕得不懂闪躲,没劲!”
“你偷偷废了她的武功?”
“才没有,那两下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还真是没放在眼里,就在一旁肆无忌惮的聊了起来。
“不过那南宫逸真的有两下子,这样都救得回来。”
“我们倒是想再试一次,看看南宫逸是怎么救的人。”
“提议不错。”
姚果儿淡淡扫视过那两人,真当她透明的。
“不知道何处得罪了两位公子?”
那两人挑眉,连高度都一个样。
“风,她学人装疯卖傻呢!”
“雷,蠢人一个不必和她计较。”
姚果儿笑开,“对啊,风学人装疯卖傻,雷蠢人一个,不必和他计较。你们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两人拉下脸,语气也硬了起来,“莫依落,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多么?”
早听出些不妥,教训?还是南宫逸来搭救的——
这两个人恐怕就是伤她之人了。
就是这两人伤了莫依落,她才会倒霉透顶地穿过这边来!
“两只针就学人说教训么?”姚果儿也敛去笑容,她今天还真是想再学习一下死字怎么写。桀骜地看向他们,大拇指慢慢地抚过那道伤痕,瞥了一眼手上的血痕,又极其缓慢的对上那两人的视线,“狗叫得凶是有主人撑腰,二位怎么称呼?”
两人又是互看一眼,同时开口,“那么四把刀够说话了吗?”
只见他们怒气高扬,分别从腰间抽出两把短刀,动作一致,已迅速地向她冲来。
妈的,这就是她讨厌古代的原因,功夫好点的,个个都用拳头说话!
尝试着运运气,丹田丹田在哪里?然而还没有凝聚起什么来,又感到胸口有种奇怪的刺痛感,让她一时间岔了气,皱眉弓了弓身子。
电光火石间,四把刀同时被一把乌青的剑挡开,剑风让她眯了眯眼。一个伟岸的身躯将她扫入怀中,往旁边一带。
北堂景昊。
刺痛感便是迅速褪去,好奇怪。
当立稳,北堂就放开了她,冷着脸看着那两人,“二位西门公子,动手总该有个理由。”
“哼,北堂公子你似乎想为她出头,这个女人你可看清楚了,是你拒之门外的妖女。我们不过是帮你理干净烦恼,谢字就不用了,让开!”
“这是北堂的事,不劳二位费心。只是这让开——恕难从命。”
所以她才该交这个朋友。
今日北堂景昊已经是第二次出手相助。
“北堂公子,敬你一句公子,就请让开,否则——就不要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今天这个女人,我们是教训定了!”
敢骂他们是狗!
早知道当时还应该割了她的舌头,这女人功夫没怎么长进,嘴巴倒是厉害了!
“北堂说了,恕难从命。”
“那就失礼了!”
话音刚落,两人又是同时发招。
北堂沉默不语,出手迎招。
姚果儿一被带到这儿,四周的人都纷纷退后,身旁一下子空了起来。
混乱中,瞥见白子嫣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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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座下烈逐,又岂止日行千里?疾奔数十里,已是人在鸾凤楼下,瞥了眼阶梯,又是纵身跃起,直奔主楼。
童如玉听得打斗,本与君楼在房里聊心,皱了皱眉,便与他匆匆出了房门,一起赶去偏楼。刚好于南宫逸撞了个正着。
“莫依落呢?”南宫逸截住二人。
杜君楼一见到来人,便从他的模样气质猜到他的身份,瞧得玉人儿不愿搭理,帮她接了个话端。“南宫公子,此时不方便讲话。呆会自会有个交代。”
“我问的是莫依落。”
“你这人…”烦不烦?在君楼的阻止下吞下了话,又被他挡了道不得前进,眉头纠得死紧。
“我不想说第三次。”南宫逸眯起了眼睛。
“你——”
“楼主!北堂公子和西门二位公子为了莫小姐在偏楼打起来了!”旁边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朝这他们跑了过来,急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