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我的霉运还没完。一辆没长眼的摩托车,撞上了我…
这一撞可够刻骨铭心了哈~
我清晰的记得我发的誓,我一定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
然后我想哎呦喂,真疼!
可我怎么还没昏过去…

咸猪手的十八摸

第四章
有时候我记性特别的好。
然后我躺在病床上满脑子都是——唔,我当时决定叫他小妖怪——小妖怪的脸。
觉得那模样可真是顶呱呱的好啊。
据目击者声称,落地前一刻我把脸捂上了。
那是,毕竟我引以为傲的厚脸皮不能就这么蹭薄了,划不来。
然而这一撞我小腿折断了,钻心刺骨的疼。
想想还是恨自己太坚韧,都痛成这样了就是昏不过去。完了医生给我注射了支麻醉针,我却比喝了一壶雀巢咖啡还精神。
算是见证了我左腿从最佳状态到假死状态再到半昏迷状态的全过程。
啊,人生难得几回断,我也就英勇就义这么一回。
我家没多少钱,所以当我提议住那种有花有草还有专人护理的病房时,我妈冲动得想拧断我脖子。
欧也!悲伤的气氛就这么被冲淡了,我又被我自己感动了。
不过运程这东西吧,它总是曲折前进的。
话说当时剧情可真是峰回路转,那摩托车主明明自己也摔倒了,摩托车也伤势严重,但人家车主愣是一条汉子,摩托车都没上锁,额头流着血就抱着我冲了两条街,把我送医院。
我妈瞅着人家差点跪下,好吧,其实是我没长眼,乱穿马路。
姐姐脑子特殊构造,小朋友切勿模仿。
接下来的日子,我悠然地躺在四人病房里,心想这医生还挺有艺术水平,石膏打得很有水准。
无聊了就盘算着好起来了要怎么和我同学乱掰,怎么也得掰个劲爆的。
而正是我断脚的这年夏天,《流星花园》开始红火,亚太地区掀起了F4狂潮,大家开始用花来形容美男。
所以说事物总是变化发展的,对美男的形容,从天使,神袛,妖精,现在华丽丽的沦为植物了。
以前吧,女人是花,男人是牛粪。
现在呢,男人是花,女人是草。
电视上一堆杂草,香草,薰衣草。
不过,现在已没有人能在我心中超过小妖怪,幼齿阶段足令人心痒难耐,长大了肯定了不得啊。
同房的那个小姑娘,也是车祸,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撞坏,每天都和我扯道明寺和花泽类,然后她常常声情并茂的吼,“啰嗦,我有问你意见吗?”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是一个有SIZE的男人!”
然后看着我说,“蒋晓曼你说我要是碰上像F4那样的人多好啊。”

看着她犯花痴,我心想我还是规规矩矩做好变态本职工作。
这日早上无聊,邻床小姑娘借了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给我看。
这书是网络小说的始祖,也红了好些时候,不过一直没机会见识,整本书最经典的那句什么一千万,翅膀和太平洋的水我没记下来,但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唱同一句歌,“啊啊…给我一杯壮阳水…换我一夜不下垂…”
唱着唱着大神面有异色却依旧不动如山的出现在我门口。
然后看着我,说,“还活着呢?”
接着又趁我行动不便,偷摸了一把我的石膏脚。
咸猪手!吃我豆腐!
接着我望着他心想,好吧,即使是受害者我也并不吃亏。
好吧,我还得承认他也很好看,眉朗目清,神采奕奕。
然而可惜啊可惜,依旧不是我心中的小白菜。
**
此人吾称之为大神,真名王庭轩,伪身份是学生会主席,比我高一个年级。
学校里膜拜他的小女生远远不止我一个,那些眼神迷幻绚烂,那些笑容阳光灿烂。
青春洋溢——
永远是校园不变的主题曲。
不过大神是深藏不露的,当一个变态,要懂得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
他的笑容如全天然矿泉水,饱含丰富矿物质。
他的眼眸如24K钻石,璀璨永恒。
而问题的关键是,我之前完全没注意到他…
这就叫不变则已,一变惊人!
因而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着大神学习,学习如何变出真我风采。
而在这个学习阶段,我已经把学生会混得滚瓜烂熟,也道听途说了许多关于我的流言蜚语。
至于所谓流言蜚语,一句话概括为:隔壁家公鸡刚生了个恐龙蛋。
话说因为郭小宝的正常表现,有段时间我即使与他不期而遇,也只是当他不存在。决定给他时间好好的思考一下,希望他能认知到自我价值并找到自己的定位。
但基于礼貌,我会对郭小宝旁边的男生甜甜笑。
前后态度强大的反差,让学校开始风传我和郭小宝那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明明从未开始,却是有了结局。
于是乎,好奇的花季少男少女都来我这八卦。
他们问,“你革命失败了?”
我就点头,“很失败。”毕竟没能拉他入会。
然后学生会的人也好奇了,说,“听说你失败了?”
我本想点头,但想着要给大神几分面子,就说,“也没什么,失败乃成功之母。”
接着我朝大神挥挥手。
以眼神继续恭维他,告诉他:您的加入,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成功!
他便是站在窗台边,如春风般回以我一笑,身后的阳光绚烂了他的身型。
举手投足间,尽是迷人的光圈。
接下来我要用第二句话来概括流言蜚语:博物馆里的恐龙蛋,昨夜孵出了只公鸡。
我再度成了校园恋爱故事的女主角,我和大神明明没有可能,却开始了一场月水镜花的爱恋。
想起那天我们走在校园内,前方有只不明物体很诧异兼懊恼的大吼,“什么?庭轩师兄和3班那个怪女人蒋晓曼在谈恋爱?”
啧啧,胡说!
大神是拿来膜拜,不是拿来谈恋爱滴!
谈恋爱简直就是降低大神的格调!
我正欲上前解释,不料大神平淡的阻止了我,轻笑着说,“流言止于智者。”
一刹那,光芒四射,好不刺眼!
想当年我也曾聪明绝顶,但在大神面前我自愧不如,坚定地把小蝌蚪抛之脑后,人生以大神为终极目标!
只是他连我也不放过哈~
笑笑的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文档都抛给我整理,每次开会都让我做笔录,学生会组织活动也都由我安排,他就负责站在人前,持续保持他大神的形象。
就连曾经困扰他的情书,也因为我而消失了很大一部分。
有女生告白大神就说,蒋晓曼会不高兴。
但我被奴役得心甘情愿,一百只变态中有九十八只腹黑,还有两只天然呆。
我觉得,变态就应该像他那样,笼络打压两手抓。
我早说过,变态的世界竞争很激烈。
至于工作的时间,通常是我在忙,他就抱胸靠在窗台边,看着我坐在他的位置上帮他处理文件,然后轻轻的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蒋晓曼,我果然没找错人。
那是!
我对大神的观察能力也是膜拜透顶哈!
连我也没发现自己这么能干!
**
唔…我又望了他一眼回神,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我要把精力分出一半来想我的小妖怪。
每天勾勒他一天天的变化,一定是很有乐趣的事情。
或许我心不在焉吧,大神轻轻一笑,然后没说话,慢条斯理的在床边坐下,也不看我,依然把手搁我石膏脚上继续摸。
只差唱着那首十八摸。
看得我同房那个小姑娘眼睛都发直,感叹着这矜持而暧昧着的你摸法。
我瞅着大神低着头也挺好看的脸,觉得气氛一下子有点怪,便是听见大神柔柔的问到,“还疼吗?”
“…”我顿了一秒,反应过来,“哎唷,疼死我了!”
虽然动作有点吃力,但还是成功把脚挪出大神掌控,然后虚抱着喊疼。
接着偷瞄了他一眼。
只见他微微抬头望着我,下颚轻收,一双眼眸半弯,嘴角似笑非笑的轻扬。
柔情,却不似水。
总而言之透着几分黏糊的,兴味的,还有我看不透的情绪。

病床上的奸情

第五章
看着大神的眼神我想,他是不是不高兴。只是他从来不会让人发现他的不高兴,所以我也不确定。
话说出车祸那天,也就是公开课那天早上,持续变天,天阴沉沉,响雷不断,时不时还夹带着闪电。
上课惹出的祸端老师自然不会放过我,无奈之下我视死如归的跟着老师步入办公室。
一到办公室我琢磨着待会老师一开口我就去抱老师大腿,高喊我对不住她。但当时老师仅仅看着我好半晌没发出声音,一直在调整呼吸。
我盯着老师的唇,老师望着我双眼,彼此都蓄势待发,箭在弦上。
然而老师一句蒋晓曼还未吼出来,身后突然传来大神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恭敬,“张老师。”叫的正是我语文老师。
我相信大神在我们学校,只有五个字:谁人不识君。
我们老师瞥见他,憋足的一口气被迫消了半口,而后调试了情绪,稍稍挤出一张还算温柔的脸,“庭轩啊,老师现在有点事,若没有急事,待会再找我。”
“哦,是这样的,”只见大神轻轻一笑——
“轰隆!”此时便是一声巨雷,学校供电设备突然瘫痪,办公室内一下子阴暗了下来。
紧接着倏地自窗外一下闪电,猛地又是巨雷轰隆!
张老师眼神明显也闪烁了一下,但大神依旧不动如山,在雷鸣电闪之中浅笑着慢慢地道,“今天是全校公开课,我想收集下各个老师的教课心得,作为我们这次班会主题。”
说起那公开课,张老师脸色顿时也跟停电的办公室一样阴暗下来,极为不悦的瞥了我一眼。
下一刻大神也是看向我,稍微有些意外的神情演绎得十分到位,“蒋晓曼?”
我之所以觉得他在演绎,是因为我总觉得大神那个班会主题是扯蛋。
或许他根本就是来找我的…
我直觉有时非常的准…只见大神对着我又是一笑,微微带着调侃,“你今天是不是迟到了?”
我刚揣测着他怎么会未卜先知,大神已是对面带疑惑的老师解释,“其实我也猜到蒋晓曼同学应该会迟到,今天早上回学校时我路过东风路,刚好看见她背着一个小朋友过马路。”
然后大神看着我,“那小朋友看起来在哭,是不是摔伤了?当时我在公车上,所以有些没看清。”
直到那一刻,我才弄明白我迟到的真正原因。
于是和张老师一起,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其实这有毛——
“一切都多得老师平日的殷切教导,您一直都教育我们要乐于助人,做好事不留名,大恩不言谢!”
所以!当那小朋友想把他早餐让给我吃的时候,我给坚决拒绝了!
所以我还饿着肚子哈~
完了大神面不改色的继续给我戴高帽:“蒋晓曼同学一直是我们学生会的骨干,而且心地很好,也很乐于助人。”
直到老师似乎有放过我意向,他才继续道,“那不打扰您了,待会下课我再来找您。”便是彬彬有礼的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他离去时又是一声巨响,“轰隆!”
大神!
接下来的剧情,估计没有脱离大神的预期,老师果真只是简单训了我两句,就放了行。
出了办公室大神半靠在墙边,一看就知道在等我。
他轻笑,“变天了,你有没有带伞?”
自然摇头。
“我带了。”他淡淡的开口,“下午放学等我,一起走。”
我便揣测着他会不会因为跑来问我这个问题,刚好看见我跟着张老师回办公室,然后严刑拷打我们班同学,得知我被捕的真相,接着跑来搭救我?
只是下午放学的时候,已经没再下雨,但毕竟雷雨天气说变就变,加上大神现在初三,还在补课。
我瞅着老天不对劲,坚定的放了大神飞机…
想到这里,好吧…
如果是因为这样,我承认错误!只是人家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并非故意忘恩负义…
只是再看他两眼,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种危机意识。
尤其刚刚那句问话,刚刚那眼神,现在想想,要是多添几分急切,不就跟恋爱中的症状一模一样…
啊哈!恋爱?
我摆手,用我妈的话来说,谁看中我谁倒霉,大神怎么看都是个鸿运当头的人。
当然小妖怪除外,雷都劈不中他,证明他命硬。
我按耐不住沉默,终于歪着头问大神,“师兄,你要是被雷劈了你怎么办?”师兄是我平时对他的称呼。
大神笑,不留痕迹将问题抛回来,“你呢?”
“怎么可能!”我惊讶,老天一定舍不得!“我可是老天的得力助手哈!”
“嗯,”大神笑,“你要是左手,”再笑,“那我就是右手。”接着他又说出我心中的潜对白,“所以一样,都舍不得。”
这话激动了旁边的小姑娘,原本轻轻拽着《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假装看书,结果“嘶~”一声,书被分尸。
靠门口那老太太历经风雨,听着我同房的小女孩鬼扯也一直很淡定的品着茶。突然一口茶“噗~”喷了她儿子满脸…似乎忧心祖国未来。
打针的小护士手一抖,“哎呦~”听见最里边的大婶惨叫。
咳咳,我摇头,蛋锭蛋锭!
同志们听我说,大家要蛋锭,有听说过左手和右手谈恋爱的么?
没有吧!
我耸耸肩,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我此刻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
大神微微朝我靠近了些,突然对我伸出他的魔爪…
唔,我顿时纠结——是叫非礼比较耸动,还是喊□比较有戏剧性?
不料他只是捻走我病服衣领上的某根线头。
然而正当我放松警惕,他手指突然刷过我脸颊,似乎在指控我脸颊的软肉,然后轻轻笑着,暧昧的语调,“早点康复啊,小变态。”
听到小变态三个字我抖了一下。
此抖非彼抖。
奶奶的,我□了!啊不!
我奋起了!
等我取下石膏,我要在他们教室天花板钻一个洞,然后砸他的头!
还有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这次我听到他叫我变态我这么囧…
大神您说得对,果然变态还是不要经常挂在嘴边…
“石膏干了没?”他突然又问。
一定在打坏主意,我猛地摇头,“没干!肯定没干!你不要被它的外表骗了!”
“唔,你不说,我还真觉得它干了。”他轻挑眉。
“做人不能只看外表!”我义正严词,“你这是以貌取人!”
“嗯?”大神眼睛半眯,微笑,示意他没听清。
“…”
我立马放低姿态,“我盗汗,流入石膏里边发生了化学作用,而且雷雨天气潮湿么!”
“你盗汗?”他露出关心的表情。
好端端一个长句,就截取那么三个字…
而且大神,您明知道我说谎,一定要和我瞎掰下去么?
我想起我小时候通街跑的时候,我妈总是揪着我衣襟,把手从我后衣领伸入我背探探我有没有出汗的姿势…
赶紧笑眯眯,“我是说,‘我倒!汗!’不是‘我盗汗’…”
“也没关系,我就在上面写几个字。”
“我没笔!”
“我有。”他终于从床边挪动屁屁。
“石膏小姐不愿意!”
“我没问她意见。”
“你这是毁她容!”
“我不介意。”
“她不可能不介意!”诶?主语错误?
就看见大神动笔了。
居然还是黑色的粗头油性笔,他根本是有预谋的!
大神在石膏的左侧写,“waiting for you…”
在右边龙飞凤舞的签上“王庭轩”。
写得很大很大。
呜呜…
大神我恨你!一点位置都不留给我!
走的时候大神突然猫腰凑近我说,“刚刚你唱的那个,就是‘哒哒哒哒…’那个,”他哼出《忘情水》的调调,声音轻柔好听,然后笑笑,“那个水,我不需要。”
“…”
嗷,谁再说大神不是变态,我跟谁急!!!!!!!
我每天躺在病床上,睁眼就一定会看到石膏上边的字。
有时老太太的两个小孙子来看病,就会齐齐围在我脚周围,用汉语拼音来读waiting for you,“乌爱——‘外’!”
“特鹰——‘听’!”
“夫我——‘佛’!”
“日…”
“日…”
“日…”
听得我那个别扭…
然后在同房小姑娘的教导下齐齐声读,“王——”
“庭——”
“轩——”

我这辈子除了出生那一次,这辈子还没住过医院,原本的兴致勃勃被大神搞到意兴阑珊…
等我好了点,我举着我爸从他工作的家具厂偷的木材,给我弄的拐杖。
爬上医院的顶楼,悲壮的唱着: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哦哦~
你家住在公共厕所…

有弹性的屁屁

第六章
过了些日子,断腿也恢复了七八成。
就外表来看,应该不会留下什么伤疤。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疤痕能承受得心甘情愿,就是剖腹产的时候,就让医生给我剖的时候剖一个花形,让我家小孩成为名副其实,出生在花里边的孩子,欧耶!
本来还打算拿着石膏回学校显摆一下,但大神写的那些字让我打消了念头。
估计会造成我们班乃至整栋教学楼轰动。
但我还是担心大神偶尔兴起,想欣赏他的艺术品,所以没敢扔。
就此原因,我不得不继续对大神保持膜拜的心情,维持安全的距离。
人生嘛,总得干些变态的事。
也是一时兴起,回学校那天我用绷带把自己脸缠上了,装木乃伊,还滴了几滴红药水在上面,本来还想在上面画个刀疤,可画了刀疤我又怕自己想画成独眼龙,画了独眼龙我还想在手上弄个铁钩,所以忍住了。
我妈基本上是把我踢出门的,说这死小孩,当初怎么没被车撞死。
打是亲骂是爱,我妈爱我爱得要死。
回到教室,全班鸦雀无声。
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位置坐下。
同桌说,“班长探病回来不是说你只伤了腿…”
我拍了拍她笑说,“我们要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事情。”
“那你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
同桌不信,全班都不信。
社会在发展,人的观察力却在退步,真话假话总是辨认不清。
下课后郭小宝来找我,估计是来探望慰问我。
然而我刚出去,他瞄了我一眼说,“还没死呢!”
我笑。
至于他会来探望我的原因,我想他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就我这个朋友。
话说在我冷落他之后,因截然相反的举措,他终于隐忍不住,主动上门和我面对面进行会晤。
但其实那天看到郭小宝,我一点也不意外。
那会还在忙着帮大神处理文件,看着郭小宝,觉得是时候向大神证明我的实力,于是站起来,冲大神微微一笑,朝郭小宝走过去。
大神儒雅一笑,居然轻轻说了句,“马到成功。”
那天我跟着郭小宝一路走啊一路走,但他就是不开口。
从教学楼出发,穿过篮球场,绕完了足球场,再穿过升旗台,只是多少欣慰,他勉强恢复本色,走路熟稔的走成一条直线。
他的外表随意自在,却隐隐能察觉到他的拘束。
与其说拘束,还不如说是不自在。
过往一些认识他的人,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我身上,我便热情地对着这群用眼神关照我的人挥手打招呼。
笑脸盈盈。
然而我们又从饭堂兜过宿舍楼,绕回升旗台,直到夕阳斜下,他才终于按耐不住,微微蹙眉别过睨了我一眼,“你就没有话对我说?”
“有啊,”我当时答得毫不犹豫,笑笑说,“我对你很失望。”
“…”他受不了的转身面对我,“你就不能正常点么?”
当然不能。我眯眯眼笑,仅仅是看着他,“我说完了,你要和我说什么?”
郭小宝沉默了一会,问出他心里的疑惑,“你之前为什么会找上我?”
大神说,变态要懂得内敛。
于是我笑得颇为真诚,“因为你相貌非凡俊逸洒脱,你成绩优秀名列前茅,你身姿宛若一弯幽泉婉约袅绕,尤其是凝眉间自然而然透露出来自信与傲世神情,无一不让我倾倒…”
他微显不耐的打断我,蹙眉,“这些我都知道,说些特别的。”
听完这话我稍作停顿,心中徒然燃烧起一股名为期待的熊熊火光,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几乎迫不及待的开口,“郭小宝你当我朋友吧!”
“嗯,”他神情有几分自负,“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