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有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开口,“那啥女朋友,接受玫瑰,勇敢拥吻吧!”
我发现这些日子的白粥似乎有了着落点。
沉默之后,我抬头望着大神,眼神告诉他,我准备澄清。
只见大神突然淡淡的开口,“我有说过是她么?”
“…”
突如其来的话,瞥见那些个嬉皮笑脸的家伙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大神没说过是我…
大神啊大神,您真是高手,顶礼膜拜中,永远留着一手!
接着大神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又笑笑,“我来介绍一下,”便是走了过来,将手搭在我肩膀之上,“这位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我最亲爱的师妹,蒋晓曼。”
师妹,我注意到了他的词汇。
便是反应迅速的朝众人挥了挥手,“大家好!”接着眯眯眼笑。
唔,早知道刚刚就不冒名顶替了…
只是大神还挺爽快!
大神也不在意,突然接过那束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玫瑰,“你怎么处置?”
我笑笑,“把它杀了,四肢扔掉,脑袋留下,泡茶!”
“有创意。”大神继续笑。
我看着他,对望继续笑。
觉得我们俩就继续装傻,继续笑到天荒地老吧。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进来一人,刚一进来就引起了骚动,瞥见居然是严子颂。
这下子连我也震惊了,他来干什么?
祝贺大神生日快乐?
唔,很诡异的感觉。
只见严子颂招呼也不打,直接双手插袋,慢慢悠悠地走到餐桌旁边,从一堆碟子那边,拿起一个,然后就开始吃东西。
这一行径,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原本围观的一些人,自然而然的分了心。虽然行为突兀,但在情敌(?)的场子这么搅合,还蛮符合严子颂的气场,依旧那般熠熠生辉哈!
大神在一段时间内保持了沉默。
然后他松开了我肩膀。
我抬头,发现他并未看我,只是轻轻的开口,“蒋晓曼,我们归零。”
归零?
我顿了顿,想说些什么,但又没什么可说的。
紧接着门口又进来一人,是王庭婷。
这种晕黄灯光的场所,她一走进来,还是会让人有种眼神一亮的感觉。
来去似风,风尘仆仆。
她仅仅瞄了眼在吃东西的严子颂,就直接朝大神所在位置走过来。
婷姐先是望了眼大神,然后就看着我,扬唇笑了笑,“我看看你给我弟的礼物。”
然后她蛮自主的从我手中拿过那袋子。
翻了翻,直接走了两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周遭有人轻声啧呼。
我怔了怔,咳,其实我还蛮想给她鼓掌叫好的说。
毕竟那啥陶艺我真的做得不堪入目,颇有种野兽派的风格,就是那手机…
紧接着婷姐一把扣住我手臂,“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人便是跟着她往外走。
天已经昏暗了。
婷姐精致的五官被稍稍隐在昏暗之中,看了看左右两边没有人,这次竟没有笑容,很认真的开口,“蒋晓曼,我很认真的问你,你是真的喜欢严子颂?”
我看着她一眼,然后很多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脱口而出,“嗯。”
“那妖怪的确长得很妖孽,遭遇也确实值得人同情。”婷姐用来形容严子颂的词汇,居然和我如此雷同,接着她望着我,吐了口气,“只是我也心疼我弟。”
“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国庆那几天,他一个人总是拿着手机把玩,是因为你的缘故吧。”便又是看着我。
我只能沉默,只见婷姐突然说,“我和庭轩小时候就认识严子颂,这事你知道么?”
我摇摇头。
“虽然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听说他父亲是被他母亲逼死的。人后说这些的确不大好,但我希望你知道,他是个受过伤的人,那么你是去帮他疗伤,还真正的,因为喜欢,才去接近他。”
“…”我望着王庭婷,若不是她说起,我并不知道这些,然后细嚼着“疗伤”这两个字,觉得,唔…
“我也同情他,也的确欣赏他那张脸,可是,他是我孩童时期,唯一搞不定的小孩,甚至赔了不少糖进去。”她突然笑笑,“我想你并不理解我所说的‘谁都可以’,那是一种绝对是一视同仁。”
“今天我跟他说,我家小子开生日会,来露个脸吧,他就来了,他从不会在意人的目光,也不会因人而异,你懂吗?”然后她继续认真的望着我,“你以为你是特别的吧。”
沉默后,我也轻轻扬唇,笑,“你还真是咄咄逼人啊。”
她一副聪明人无须多言的模样,“我是个生意人,付出就要求回报。但其实我还蛮喜欢你,”她挑挑眉,“也真的考虑让你当我弟媳。”
我继续笑,没有接话。
“王庭轩说有必追到你的决心时,我在场,老实说我吓了一跳。但想想,我觉得那也许…不过是玩笑话,不过,那孩子的心思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他其实在爱情上也就是个白痴。我相信其实你也知道,有些东西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精明到极致的女子。
“我并不反对你去追求你所认为的幸福,”她不理我,继续,“只是你这样影响的会是三个人。你自己,那个家伙,和我弟。我并不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同感。”
“其实你应该去发现我弟的好,但你不了结这件事,就会永远成为你心中的一根刺。所以蒋晓曼…”她望着我,“去追他吧,不管他怎么拒绝你,怎么无视你,都不要管,倾尽你全力。”
接着她顿了顿,“但是,请给你自己一个期限。”
“期限?”对啊,期限。
“这段时间,我会让我弟不再去找你,长痛不如短痛,我相信他会懂。如果你成功了,我祝福你。”她微微抬头,处处显魄力,“但如果失败了,就不要再给自己机会回头。”
“相反,尝试接受我弟,真心诚意的,当然,”她补上一句,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他能等你到那个时候…”
我看着她,沉默。突然上前挽住她手臂,笑笑,“今晚有没有蛋糕?”
她也是沉默,接着摇摇头笑,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我家那小子不喜欢甜食。”
“真的啊?”那就得多逼他吃几块了。
还有,严子颂为什么回来?
**
我在想,如果在感情后面加上期限,会不会变得急功近利,或者心浮气躁。
我害怕自己的感觉,会不会不再纯粹…
蜕变
我没有一走了之,因为吃也是人生重要主题。
再进去时大神在招呼别人,和我虽然有四目交接,却没怎么理我,也许是加上婷姐的关系。
我也无所谓,事实上,我就坐在离严子颂不远的地方,拼命的吃着东西,边吃边望望他。
垃圾桶里的礼物袋已经不见了。
我宁可相信被有心之人捡走,而不要浪费了某些东西,某些心意。
严子颂没有回头看我,因此我吃得很饱,离撑死只有一步之遥。
吃饱后,我就一个人偷偷的走了。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回到宿舍我开始想婷姐的话,然后逼迫自己不去想她的话。
晚上我问小林子,在她眼中我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小林子说特别的人,然后又说,其实除了有时我处事方法看起来有几分离奇,其他的都也没什么,就是偶尔会觉得我其实把自己藏得很深。
错了啊错了,我明明不介意把自己突显在镜头面前,也不介意别人去知道我的心思。
又是如何把自己藏得很深?
我告诉她我幼时的宏图伟志。
小林子推推眼镜说,那很明显你已经失败了。
她说,“蒋晓曼,说实在,有时觉得你的做法,有几分刻意夸大…”完了还安慰我说,“没关系,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
我笑笑,觉得思绪有点乱。
我极少与人沟通,事实上,根本没询问过别人眼中的自己。
哎呀呀,世界好喧闹。
哎呀呀,人心好复杂。
我一直试图自由,但其实一直被局限在一个框框里,说白了依旧循规蹈矩。
第二天我找到系主任,申请暂且停课请假。我告诉他我要去寻找历史的脚印。
系主任被我吓着了。
我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我热爱历史,这是我选择历史系的原因。我问他在第一志愿上填历史系的人,究竟有多少,我说说不定您会扼杀一个历史学家的诞生。然后在他面前背了一个多小时的中国古代史,细数唐宋元明清。我说我会回来参加考试,我要请假。
最后,我拿着自己的积蓄,背着几件衣服,开始了我的旅行。
人生苦短,其实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
可是我们在等待中过日子,在玩闹中过日子,在浪费中过日子。我们记住有意义的某件事,却忘记很多普通的过往。
我,想试着充实自己。
一个人的旅行,不是不怕,但更多是期待与兴奋。
拿着学生证很多门票都半价,我看了秦始皇兵马俑,去了乐山大佛,爬了泰山,一路行走。
我住学生旅馆,发挥我天生亲和力搭便车,吃各地的小吃。有时和某些小老板谈谈条件,帮着干一两天活,拿点点小钱,然后各城市跑。
脚一直疼痛得厉害,背着背包的肩膀酸痛得想掉泪,皮肤由从前的晒不黑,也渐渐的变成小麦色,小腿也开始慢慢凝聚肌肉。
然后,我开始学着写日记。
每去到一个地方,我会给我妈打个电话,然后告诉她,我在学着成长。
三个礼拜后的某天,我妈在电话那头哭了,声音有些颤抖,说女儿,妈想你。
我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双鱼座的女人,终归是泪腺发达。
印象中,我妈从未哭过,她看起来总是无时无刻的在生我的气,只是她说她想我,为我掉眼泪。
然后我说,妈,你在家等我。
我的运气其实一直很好,也认识了很多很多人,譬如登山时的小夫妻,譬如偷溜出来的同样大学生驴友,譬如一些国外的旅客,然后说着半生不熟的英文,一样开心愉快。
脸皮厚,有时蹭点吃的,买一次性内裤,甚至和当地人打好关系,走便利之道进景区,问借宿的人借衣服穿。有时胆子大,也敢跟着自驾游的朋友从某城市到另一城市,这让我居然靠着三千多块钱,撑了一个多月。
只是一天又一天的,钱包里的钱还是在慢慢减少。
我没有相机,没有手机。
我和陌生人拍照,自己却不留一张。
我只留着我的记忆,然后踏上了归途。
在火车上,觉得突然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身子疲惫而有些虚软,觉得累得不像话。
但我还是拿出我的日记本,翻着昨天,前天,大前天…
10月27号,想念严子颂。
10月31号,想念严子颂。
11月3号,想念严子颂。
…
我并未刻意遗忘,也没有刻意念挂,只是我想,我已经放不下他。
虽然我想我终归是外貌协会的一名忠实拥护者,但现在的现在,他的模样我居然一时间想不起来,只记得那一双迷离而寂寞的眼神。
我还是决定,我要陪着这个人。
回到学校已经是十二月了。
我似乎完成了一次蜕变。至少,不再刻意夸张。
和以前一样,没有去联络王庭轩,关于女朋友的传闻,也渐渐的减淡。但我也没有去找严子颂,只是小咪说,时不时会在宿舍附近看到他,频率加大。
我笑笑没说话。
因为我还在准备。
那之后我每个礼拜都回家,除了卖包子,开始学习做饭。
我还是说着夸张的话,然后把老爸老妈逗笑。隔壁房子又搬进了新住户,一天依旧24小时,地球也依然转悠个不停。
很快就是期末考试了。
天气已经开始变冷,穿上毛衣加一件外套,等放假。
考试完那天,大神来找了我,他递给我一个小小的充电暖手袋,说,好久不见。
我望着他英俊的脸庞,说,是啊,好久不见。然后我告诉他,我喜欢严子颂。
他轻轻的笑笑,又揉了揉我的头,说,暖手袋要记得用。还有,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然后他转身离开。
我突然发现,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彼此了解过对方。
但还是谢谢你…
师兄。
**
寒假放假的第一个礼拜一,我一大清早去了菜市场买青菜买鸡蛋买面条,然后提着菜搭公车跑进严子颂那小区,站在他那破房子门前。
简陋的平房,在冬天似乎有点触目惊心。还好我们市的冬天并非太冷,然后我吸一口气,敲门。
屋里的人似乎还没爬起来,然后才慢慢的有了些动静,门被打开条门缝。
我直接推开门,一个不小心,门边碰上严子颂的前额,只见他慢了半拍的捂着额头,然后眯着眼,试图看清楚我。
他此时头发有些凌乱,高领毛衣显然是刚才套进去的,宽松的深蓝色睡裤,依旧是拖鞋在脚。
我手里提着菜,却是一把上前搂住了他,然后我说,“严子颂,我想你。”
我感觉到严子颂有一瞬间的僵硬,以至后遗症是并没有推开我,没有如往常伸出手来抵住我的额头,他只是站在那里,直到余凰戎突然从那小房间里走出来,说了声,“谁啊?”
“蒋晓曼…”几乎是同一时间,严子颂近乎轻喃的回答了他。
或许不是回答他,而是叫我的名字。
听见余凰戎语调中夹带着几分嘲讽及不满,“哟,消失几个月,你还记得这里嘛!”
接着又哼嗤了一声,“大清早的跑到男人窝里对人搂搂抱抱的,你还要不要脸?”
我松开严子颂,然后甜笑着望了望余凰戎,躬身行了个礼,权当是面对陌生人,“你好,我是严子颂的女朋友,请多多指教。”
接着我举了举手中的菜,看着严子颂说,“来来,我来给你做早餐!”
“你说你是谁女朋友?哈!”余凰戎不知道为什么对我表现莫大敌意,“出去!这不欢迎你!”便是一脸受不了的指了指门口。
这些日子听雷震子说,这家伙还蛮常在她身边转悠,只是雷震子还是很讨厌他,对我估计还有些迁怒。
我笑笑,没理会,自顾自的进了他们那简陋而狭小的厨房。
因为当事人严子颂,没有开口。
没开口就是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是否承认…
“喂,你这女人究竟是什么脸皮,开口赶你你还死皮赖脸站在这里!”说罢试图想拉我的手。
只是严子颂不留痕迹的侧挡在厨房门口,轻轻的说,“我饿了…”
“受不了!”余凰戎似乎有些抓狂,接着吼,“不管你们,我继续回去睡觉!”
接着又是安静。
我感觉到他在看我,静静的站在刚刚那个位置,厨房门口。只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楚我。
我有种久违的感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严子颂他…在等我。
我还是很开心。
因为只要看见他,我就会觉得开心。
其实做饭我还不是太拿手,火候什么的也不敢担保,只是给他煮一碗鸡蛋面条,也算是轻而易举的事。
期间他拿了个杯子去了厕所,刷牙洗脸。咕噜咕噜漱口的声音,很近,很清晰。
我忍不住的扬着嘴角,然后把面条端到他们小客厅中的小方桌。抹了抹手,站在一旁,笑笑说,“好了。”这次真的给他弄了碗面条。
他轻轻的跟在后面,然后在方桌旁坐下,没说什么,只是埋头吃。
他吃得很仔细,每一口都细细咀嚼,慢慢下咽,然后吃着吃着轻轻蹙了蹙眉头,用手指捏出一鸡蛋壳,继续吃。
边到后来,抬头望望我,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你明天…还来吗?”
我点点头。觉得心里湿湿润润的。
不多会余凰戎从房间里又蹿了出来,恶声恶气的吼了句,“还有没有!”
“…”
“…”
我顺了顺头发笑,“先生,我跟你不是很熟。”
初吻
严子颂把一大碗面吃得干干净净,面条渣,香葱碎。
然后捧起碗,把汤喝得一滴不剩。
接着他静静的坐在那里,摆下碗筷。过了会才将双手放在大腿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细微的动作,表情也不像是在回味,反倒微微感觉到他有些尴尬。
我没有深思,只是觉得他特别可爱。
同时心里软软的,一个人在外面的那段时间,就特别想他的小动作。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但是有什么,能比思念更急?
这时,我余光瞥见余凰戎也一直盯着严子颂,神色是益发暗沉下来,接着倏地将目的移向我。
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示意他有话对我说,便见他大步跨向门口。
我又望了眼严子颂,尾随而上。
我也有话想问。
其实我以前是不理会这些的。不会去关心其他人的家庭背景,也没兴趣知道除了我之外的人的爱好与禁忌。
但现在,我想了解这个人。
想了解他的过去。
想参与他的现在。
想和他携手未来。
这个人,他的名字叫严子颂。
**
一出门口,呼的一阵大风刮来。
余凰戎明显缩了缩肩膀,单薄的毛衣让他牙齿直打颤,偏又装汉子好面子,站得笔直的看着我。
我嘿嘿一下,“放假前降温那会,沈蕾一直穿着短袖在宿舍逛悠哈~”
“变态男人婆…”余凰戎啧了声,一脸不屑,努力收起瑟缩。过了会才意识到偏离正题,这才表情严肃地盯着我,蹙着眉头说,“蒋晓曼,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我笑笑,“争取爱情么,爱拼才会赢哈!”
“…”余凰戎眉头拧得更紧,“我就是讨厌你这嬉皮笑脸的样子!”然后更为肃静的瞥着我,“如果你只是想找乐子,那么离他远点!”握着的拳头隐隐有爆发的倾向。
我重重的吐了口气,然后幽幽的望了他一眼,“黄荣同志,现在单方面一头热的人是我…”
“我呸!”他嗤了声,“装吧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刚刚老表那表情你看着乐是吧!哼,长这么大,是没见过他吃完谁给的东西会尴尬,但不代表你就是特别的!”
“…”我突然意识到严子颂那尴尬的表情…
那尴尬的表情,是不是在暗示他后悔吃了那碗面?
余凰戎没给我时间思考,而是吸口气,鄙睨的瞄了我一眼,“你这女人心思不单纯,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离开,现在又再次出现,玩的欲擒故纵吧!我呸!跟你说,有我在一天,你别想伤害…阿嚏!”他揉了揉鼻子,补充,“他!”
我顿了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谅我和余凰戎的预期表情背道而驰,但他义愤填膺的模样,眼屎也没清理干净,加上没梳理的头发张牙舞爪,一派滑稽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
接着我像模像样的学他方才的样子,却是软声软气的重复他最后一句话,“有我在一天,你别想伤害他…”
啧啧,果然生活就是电视剧。
听见他咬牙切齿,“蒋晓曼…”
笑够了,我索性抿抿嘴,“来来跟我做,”便是双手做太极姿势,昂头,深呼吸,“吸气——”
“…”
“呼气——”
“…”他已是面有抽搐。
“再吸气,再呼气。”
“…”
“准备好了就放屁!”
“…”他五官齐齐在抽。
我不理,笑嘻嘻,“一天一个屁,排毒养颜,空气清新剂!”
余凰戎翻一个白眼明显会情绪表达不到位,于是他翻了三个,最后一个还维持了三秒。
然后他望着我说,“可怕的女人。”
“你错了,我并不可怕…”我笑笑,“我了不起也就有点可恶罢了。”我很有自知之明哈!
“…”余凰戎的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握紧,只见他缓了缓情绪,“你认真点!”
我点点头,然后开口,“你们为什么会两个人住在这里?”我记得他上次说过,应该还有严子颂的舅舅舅妈才对。
“…”他顿了顿,“这房子是老表找的,他执意要住过来。”
“唔,”我有些好奇,听见他又继续,“过些日子我就回家了,老表估计不会回去…”只见他突然吸口气,有些不甘不愿,“如果可以,你来陪陪他也不错,只是——”表情依旧是认真,夹带着质疑,“你能坚持到最后?”
我挑眉,“你——回家?”
“…”他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说不说,接着他往屋内看了一眼,才又往旁边走了几步,待我跟上,他才继续说到,“我爸妈现在住的房子,是姨妈…也就是他妈买的,那之后他就搬出来了。这些事情我不会跟你说太多,只是我印象中,他估计和姨妈有十年没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