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
我颔首示意她观看码头上的情景——见到我的指挥旗升起,码头上一片慌乱,水手们匆忙引导各船让出主航道,来往的闲人纷纷避居路边,以手抚胸,向着我的大船深深的弯下了腰。海面上,等待进港的渔船自发的驶离了主航道,船上的渔民放下了手头工作,面向我的大船,遥遥致礼。
“武力和恐吓获得的敬畏并不长久,我需要的是长久的敬畏。”我向黄莺解释说。“浩军,吹军号,向让出航道的船只致答谢礼,命令俊义的船只先*岸卸下军士,让沮军师,云长翼德的船只*舷,让他们都到我船上来。
我安顿好士卒,接着向黄莺解释说:“草原上诸族崇尚猛兽猛禽,老虎他们不常见,但熊却常见。熊是个温和的动物,他以自己的尿液标志自己的领地,如果你不侵入它的地盘,任你在它的标志外咆哮,熊也置之不理。不过,一旦侵入它的地盘,发怒的熊边老虎也敢打。我取熊的标志,是警告草原上诸族,若不侵入我的地盘。我愿和他们和平共处,否则,他们就等待暴怒地反击吧。”
看看还有时间。我进一步解释说:“另外,这头憨熊有另外一个寓意,出云以法治国,如不触犯刑律,规章,出云是可爱的,是百姓安详乐居之地,否则,等待他的是严厉的惩罚。”
我一指码头上忙忙乱乱。登上小艇向我的大船驶来的出云官员说:“我一别出云多年,新一代流民,有些不认识我。但是,出云城是我建立的我们青州大治,需要出云的支持。而我限于誓言,不能登岸巡视出云四境收拢民心。所以,这次来出云,你需替我巡视四境,安抚百姓,收拢民心。”
黄莺担忧的问:“相公,人都说出云律法苛刻。边身为左锋将,元老之一的管炳元也免不了当众鞭打,小女子到了出云,恐怕动辄得咎。以女子身份干政,恐怕会误了相公的大事。”
我充满柔情地拍拍黄莺的肩膀,安慰她说:“不怕,你是出云的城主夫人,出云律法苛刻,下需要你来添点柔和之气。中原大乱,到辽西的流民不少,他们初来乍到,适应不了这律法,你去,本着女子的心态,该赦就赦,该免就免,百姓欢喜还来不能,那管什么女子干政。至于出云官员,现在想必为责罚太从而烦恼,你以城主夫人的身份,为他们免除烦恼,只要我向他们解释清楚,他们也不会反对。”
沮授正在登船,听到我向黄莺解释的这番话,点点头说:“百姓归心,出云城谁敢作乱。我正在丰收,出云律法苛刻,若然全盘推倒这律法,恐怕官府威信尽失,出云政策崩坏,在这虎狼之地立足,恐怕城池不保。主公这想法,到是可以试试。若是百姓被赦免一次后,还要触犯刑律,哼,如此刁民,正需惩治。”
随之,沮授长叹一声:“病急乱投医,此乃权宜之计,主公,牝鸡司晨,此风不可长。”
我明白沮授的意思,连口答应:“那是,那是,下不为例。”
不一会,岸上驶来的小艇纷纷靠近了大船,厉尉来报:“城主,马韩国国王韩王昌请求船,出云城终身元老、大首相高堂隆请求船。请求船地还有出云城终身元老,大司法高山;终身元老,创神大宗尹东;终身元老、右锋将、雷骑统领高顺;终身元老、工部司马郑浑;终身元老、监察使崔琰崔季圭;终身元老、大教导管宁管幼安;终身元老、出云商院教化苏双。”
哦,原来走马韩国王来访,所以出云众官都聚集在了码头上。
终身元老、大司刑邴原邴矩未到,其余的全来了。但是,武将只来了个高顺,看来,出云周边不稳的形势已经很恶劣了。
“请求容许,准予登船”,我发令。
久别重途,那味外非同一般。我们故友相见,说不完的话,倒是高堂隆有经验,见到黄莺身边的太监几次跃跃欲试,开口询问:“几位公公走皇宫里来地?”
太监们见到高堂隆这语气,马上觉得才机可乘,一个太监迈步上前,亮开公鸭嗓门高喊:“皇上才旨,出云众官听宣。”
众官面色一震,左右互视,缓缓的做出了跪的婆势。独尹东、高山,韩昌国王然而立,而高顺毫不理会太监地叫嚣,把热烈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忧虑的看着这一切。几天来,我在青州拖延行程,就是想抢先送信到出云,让出云才所准备。另外,大野译上的场景,回航的水手想必也传达到了出云。可是,有大儒管宁在出云,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商量符合我心意的办法,但愿,尹东和高山接到我的密信,会有所准备。
皇帝的威严,不是这时代的常人所能抵御的,众官们已经做出了屈服的表态。幸好,这时尹东抢上前几步,沉声喝道:“海上不是宣旨的地方,阉人,退下,马韩国王也在这儿,众官正在相互见礼,你想让国王也跪下吗,好没分寸。”
我暗暗的偷乐,这个下马威使得好,也适合由坚持跪神不跪人的大教宗使出来。经尹东这么一说,大家也马上意识到:我们走马韩的平等外交关系。而马韩与朝廷没才相互的隶属,在这种情形下宣旨,无论是马韩国王做出什么礼仪。都将是场外交灾难。
管宁迈步上前,申斤道:“三位公公好莽撞,圣上有旨,也要在规定的场所,符合礼仪的宣旨,此地身处大海之上,许多人官服未穿,怎么就要仓促宣旨呢。公公们先退下吧。等我们准备好了,再请公公宣布旨意。”
高山毫不客气地呵斥:“退下去,今日我等故人相见,正叙说一下别日情形,那才你们插嘴的份。来人,带公公们到舱下去。”
管宁皱了皱渭,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终于把话咽了下去。
“出云的工匠们怎么样?”等太监们刚被带走,我马上询问高堂隆,郑浑。
郑浑抢先说:“若能等到皇帝地赏赐。还能回归故里,倒也没什么,走,云最好的工匠,都是最早追随主公的。他们在都已封爵,若是皇帝能给相应的官职,他们听候皇帝的宣召。倒也没什么。不过,主公,在中原大乱,以主公的眼光看,今后会怎样?”
郑浑这个官迷,要是皇帝给于他高官。想必他会第一个跑到皇帝的脚边吐舌头,可走,在宦官的压迫下,在士子地正统观念主导下,有技术的工匠们除了做奴隶,还能才什么出路?”
高堂隆按着说:“走啊,中原四方乱起,圣上此时不思励精图治,反而想我们索要工匠,对大汉朝廷来说,这不是个好兆头。隆想问的和真浑的一样:以主公看,中原大乱,会乱到什么程度?”
我抬眼看着韩昌国王,勿勿的打了介绍呼:“韩王勿怪,我们这些人都出身中原,故土战火四起,我们心中大乱,我先和他们聊聊,回头和国王正式见礼。”
韩昌扬起了修长的眉毛,优雅的回答:“城主,我怎会怪罪呢,你忘了,我马韩士卒也在和城主并肩作战,中原战局,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也好,我们等会说”。我招呼众人回舱。
在我招呼黄莺时,宦官之家长大的她乖巧地表示,还想留在舱面看风景,不参我们讨论了。于走,我留下三两个侍从陪伴,大队返回了舱中。
分宾主落座后,大家重新见礼,相互介绍熟悉。我以师礼待管宁,他被安排在我的右手,左手是沮授,下面诸将,高堂隆,高顺为首,分文武落座。马韩国王被安置在我对面,平行而坐。
我的打量着众人,一别多年,众人都变化了许多,变得更成熟稳重。对于交出工匠这事,看来解决的难度倒不是很大。中原乱起,即使人心如郑浑这样的人,也在忧虑朝廷是否能控制乱局。若朝廷不能控制乱局,这些为皇帝效命地工匠,也将为旧朝廷殉葬。
我讲述了中原发生的战乱,听到宦官索贿不成,竟然囚禁了大儒卢植时,众人都表示了深深的失望,当然,在大汉光辉下几百年,大家更多地走表一种深深的哀伤和落雾。
当听到我卢植探讨朝政是否尚有可为时,听到我坚决的答“事不可为”时,管宁抑制不住悲伤,痛哭失声。
我按着叙说卢植见面的情形,当听到我说“但求心之所安,唯尽力而为之,何计成败焉”时,众人深受感动。听到我和老师约定“卢植居于内,而弟子居于外,内外呼应”,以正朝纲时,大家隐隐约约明白了我的意思。
“卢师别后曾长吟道‘路馒馒其跨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其犹未悔’,我想用这话与诸位同勉。大汉朝政败坏,非自今日始,我身为汉室宗亲,每每想到事不可为,常常涕泪沾襟。卢师在朝堂之上努力维持,还需要我等在下面尽力积蓄力量。若事有可为,我等借机而起,清君侧,除宦官贵戚;任贤人,用君子大儒。若事不可为,我等退而保境安民,卫护一方百姓以待明君。希望我等上下同心。匡扶我大汉。备在此替列祖列宗多谢各位了。”
说完,我站起身来,向在座众位深深行礼。
大家统一的看法。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很多。我们决定,同意向朝廷称臣纳贡,但绝不交工匠来。首先,可以,先整理行装,然后天寒地冻为借口,拖延工匠们的行程。等到春暖花开时,若皇帝还不依不饶,再想其他借口。总之,在需要静观其变,若天下太平,工匠们再上路不迟。
至于那些太监,即来到出云城,决不能放他们回去,泄漏我们的虚实。等他们传旨完毕,立即把他们送往滦和城实施软禁。反正他们要与工匠们一起上路的,就让他们在滦和城等吧。
安排完出云的大事,我笑着和韩王打招呼:“韩王。多亏了你们地5000士卒,帮我们守卫了不少地方,今年春节我们将派他们放假,让他们回故里过节,然后春节过后,还望韩王再派一批队伍过来,我希望人数上再多加点。另外,韩王这次来出云,我们可以把韩王军的雇佣费先结清,这样,韩王在云就才大把犯的钱花销了。”
韩王扬声欢笑起来,高山地眉头一皱,终于还是忍了下来。
眼看天色不早,出云元老,高堂隆为首,组织队伍迎接黄莺入城。在沮授关羽张飞陪伴下,大家离船登岸。
高山尹东没才随大家行动,特地留在了船上,我们兄弟几个说别后形势。
别后没有多少时间,高山已显的稳重成熟了许多,他首先开口,解释韩王的行动,“韩王这次来,是送他妹妹的,我打算明年成亲,顺便让韩王留到成亲后再走。”
“哦?恭喜你了”,我冲上前去,握住高山的手,激动的上下摇动:“兄弟们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可惜,我对不起尹东啊。”
尹东淡淡的回答:“没什么,每当我想到这时,我就想起了我们初来这世界时,所发的誓言,你们还记得吗?”
我们相互对礼着,不约而同地首诵着誓言:“以之血,卫我大汉,以我之骨,筑我长城,以我之刃,护我族民,以我之汗,复我中华,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我们激动的热泪盈眶一一这么多年,我们都还没有忘记当初的誓言、没有放弃当初的理想,没有抛开青春的激情…
等我们平静下来,我笑着询问高山:“远亭,刚才我让韩国明年添兵时,我看你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回事,刚准备结婚,胳膊肘就向着岳家拐了。”
高山淡然的摇摇头:“我怎是心向岳家呢,是你这人做事,总走阴谋重重,我越走了解韩国的情况,越觉得你的手段大才深意,我当初怎么真是交友不慎了。现在,马韩国成了我的妻子娘家,我希望你做事多考虑一下兄弟情谊。”
“你怎么这样说,高山,这世界上是我们几个兄弟最亲,我怎会不领忌兄弟情谊呢?”我不悦地反驳道。
高山马上接嘴道:“在这个时候,你要求韩国添兵,没有其他的阴谋吗?”
我尴尬的笑着:“好的好的,我承认,我是有点小阴谋,不过,马韩国王到了出云,应设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尹东不解地问:“高山,怎么事,说说看。”
高山解释说:“知道这小子有意把韩国拉上我们的战车后,我有意识的接触了韩国。韩国这段历史并不明晰,渐渐地,随着我了解得越多,我发了在这时机实在是最好的吞并机会。
古时代,称古朝鲜人为“东夷”,或者“夷人”,意即“东边的弓箭手。他们散布于后来的满洲地区、中国东部没海、长江以北和韩国半岛。东夷人中有一个神,说传说立国者檀君是天上下凡的父亲和一位,髯为图腾的部落的女子所生。据说他于公元前2233年开始统治,他的后代在朝鲜”黎明宁静之国“执政达一千余年。
尹东啊,你想想,这家伙选择的图徽是什么—熊,你觉不觉的其中有阴谋的味道。
周朝伐殷时,东夷人移铅满洲和韩半岛,因为那里气候条件好。看来他们保持着团结,因为圣人孔子和孟子曾赞扬他们亲密友爱。恪守礼仪。
在战国时代,黄海有的东夷人同周朝人发誉冲突。这导致他们向满洲南部和韩半岛迁形。
东夷还有其他一些部落,即居住在满洲地区的徒貊和居住在韩半岛上地韩人。他们都属于通古斯族,语言上属阿尔泰语系。殷朝崩溃时,殷国臣民箕子约在公元前13世纪进入檀君的辖土,引进殷国的文化。
接着,位于中国东北地区地燕国入,古朝鲜在公元前3世纪丧失了辽河以西的领土。这时候,出现铁器时代文明,战国诸国句东驱赶难民。移民中有一个叫卫满的。在古朝鲜出任军事指挥官,以鸭绿江为基地。他把准王赶到南方,篡夺了政权。但在武帝时期,汉武帝发大军由陆海两路进犯了位于辽河口的古朝鲜。两年后,古朝鲜被打败,中国在满洲南部和韩半岛北部设立了四个都督府。这就是乐浪郡誉的来历。
古朝鲜淮王的后代随后分裂成现在的三韩,日前,三韩国是以小城邦组成的氏族为元老社会联盟,小城邦又渐渐成政治结构复杂地部落元老联盟。并最终形成了城邦联盟的王国。三韩国王是南部朝鲜半岛城邦制国家的共主,但不具备类似我们中国的绝对王权。
尹东,你再想想,这家伙吞并韩国的策略是什么一一城邦联盟,以现在韩国的政治状况。城邦制能受到反对吗?你不觉的有阴谋的气息已经越来琥浓了吗?
还有,在这些部落联盟中,位于鸭绿江中游的高句丽最先建国。以公元纪元法推算大约是在公元前37年。在位于后来地汉城附近,南面还才一个小城邦发展而成的类似高丽的部落联盟王国,它叫百济,它开建城离现在(184为年)不到百年时间。而位于朝鲜半岛最南端,也就是在马韩统治的地界,还有一个小地城邦制国家,它叫新罗王国,大约在公元前57年建城。还有一个类似我们公民队的群众尚武组织,这个秘密团伙叫“花郎团”。现在,我们出云韩国士卒中,就有“花郎团”的成员。
百济、新罗,这些名称你熟悉吧,你看,这是不是阴谋。
而我认为,其中最大地阴谋是一一就在他打算向韩国国王借土地的地方,在他打算建被窥视日本的军事城的地方,居然才一个现成的城,这个城叫椰(日本呼为任那),城中的居民居然都是日本殖民者。
我一听到这消息,立刻仔细搜寻了椰城的资料,他们应是新罗同期开始建城,在还没有自己城池的统治权。目前,伽椰城的日本流民与周围弁韩百姓冲突尖锐,城内日本人蠢蠢欲动,想赶走周围的弁韩百姓,拥有独立的治权,建立自己的邦国。就在这时,他频繁从马韩国抽兵,这不走鼓励,纵容伽椰的日本鬼子暴动吗?”
说到这,高山转身严词质问:“今天说到这儿,你给我说清楚,伽椰城到底怎么事,为什么你想在那建城?我为了了解韩国底细,为了你的统一大业,我都牺牲自己的爱情,去韩国公生结婚,我可不容许我的妻子失去家人。”
我不好意思的答:“得了得了,你也别做出一付苦大仇深的模样,韩国公生漂亮着呢,我不信,交往了这么多时间,你没才垂涎三尺?还牺牲自己的爱情一一有这样的美事,下次我也牺牲一下。”
“说,老实交待,伽椰城是怎么事。”尹东乘机煽风点火。
“好吧,我解释给你们听”我无奈的开口解释说:椰城建于大约公元90年人右,关于这个城的存在,韩国学者日本学者多才争论,日本人认为确有椰城其事,而高句丽“好太王碑”碑文为证,但韩国学者认为这是日本伪造的历史。考虑到日本一贯喜欢伪造历史,我过去一直赞同韩国人的看法。可是真没想到,确会有伽椰城这事。
如果椰城确实存在,那么,日本这个民族的侵略史就可以上朔到公元90年左右,当时,部分日本移民远渡那个所谓的日本海,到了椰城这个地方,大约在三国时代,日本殖民者暴动,造成三韩地带动荡,弁韩国王因此丧表命,三韩衰落。随后的日子,百济、新乘系机崛起。
当然,小鬼子们在这场暴中获得了椰城的统治权,日本利用此一形势在朝鲜半岛建立里己的势力。由此导了公元四世纪时大和进行朝廷出兵新罗,占领弁韩国土,设置“任那日本府”进行统治。其后,大约在562年,在中国军队的协助下,任那日本府被渐罗所灭。
任那日本府的建立,标志着日本第一次向外侵略的开始。
我承认,我反复从韩国抽兵,走想造成韩国国内兵力空虚的局面,促成这一事件的到来。然后,等到小日本暴乱的时候,我打算向韩国国王讨要椰城,借机出兵灭日。“
高山冷冷的补上一句:“还要借机‘平定’三韩。”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你明白就好,把三韩纳入我们的怀抱,让三韩成为我们的粮仓,成为我们的战略后方,对于中原的平定,意义深远。至于马韩国王的安危一一有了你这一个妹夫后,我们完今可以加强出云在韩商社的防卫力量,一旦有事,让他全家进入商社躲避,我们随后扬帆出海,小鬼子能把我们怎样?马韩精兵都在出云城治下,三韩乱对他影响不大,一旦韩昌引军到三韩,那还不走摧枯拉朽平定三韩吗?
三韩既定,考虑到日本的威胁,我不怕三韩不和我们结盟,不怕他们不给我椰城,我准备在那地方,再建一个堡垒,嗯,就叫望海城。出云、望海、广绕,三城鼎足而居。我们的大三角战略纵深就建立起来了。
看不过去我自鸣碍意的样子,高山冷冷的插言说:“从历史上、从现实看,明年,辽西鲜卑必叛,这已经是定局了。如果在此时,三韩动荡,你才能力同时打两场战争吗?如果,三韩动荡,韩国的粮食明年就指望不上了,青州和出云能否支付两场战争的粮草和费用?当然,还要养活得起饱受战乱之苦的韩国全境百姓?”
“什么?”高山的这番话如冷水泼头,顿时浇醒了头脑发胀的我。
“怎么办?”我不禁脱口而出,询问到:“兄弟,感谢你的提醒,我还真没想到这点,这可怎么办?弄不好,这可走三场战争啊。青州,也不能保证明年不再开战,三个地方全燃起战火,我们如何应付?”
尹东建议:“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我记得后世的日本头领小犬蠢一狼曾坚决主张先发制人,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我与高山异口同声回答:“不行。”
缓了口气,高山向尹东解释说“你对军政不怎么关心,所以了解不多。战争一旦打起来,很难控制规模、控制结束的时间。大汉朝廷与匈奴的战争,打了一百多年,打空了整个汉武帝之前,汉朝所有的积蓄。
与匈奴的第一次追击战,四路汉军,四万铁骑,只有卫青出上谷,至龙城,得胡首虏七百人而还——小胜而已。其余三路:公孙贺出云中,无所得。公孙敖出代郡,为匈奴击败生擒。李广出雁门,为匈奴所败,匈奴生擒李广,李广侥幸逃脱。
第二次追击战。卫青和李息兵分两路,卫青出雁门关,李息出代郡。卫青又一次捕捉到了匈奴的踪迹。但此战斩首及虏获不过数千而已。
第三次追击战,卫青出云中,西至高阙,到达陇西地带,捕首虏数千,畜百余万,赶走白羊王、楼烦王,取河南之地为朔方郡。
第四次追击战。卫青率三万骑出高阙,采用夜袭的手段,长途出塞六百余里,“右贤王惊,夜逃,独与其爱妾一人骑数百驰,溃围北去。汉轻骑校尉离成等追数百里,弗得,得右贤裨王十余人。众男女万五千余人,畜数十百万”。
而第五次追击战,卫青斩首一万九千多,成债还算不俗,但两路大军覆灭。赵信降胡,苏建全军覆没,只身逃回。这时。霍去病正式登上历史舞台,代替了卫青的锋芒。
汉武帝给予霍去病特权,让他挑选汉军中精英中的精英,组成了一支精华快速反应部队,代表了当时汉军中最强的实力,接下来的三次出征是霍去病在青史留名地三次大胜利。
随后,是汉朝廷与匈奴的决战,卫青和霍去病各领五万骑兵,步兵共30多万,包括运送粮草辎重的马匹共约14万匹,以战后一匹母马价格20万计算,普通地公马最少30万,而战马的价格更是倍数,光马匹的费用就已经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更何况粮草军械战后的赏赐等其他军费。大汉帝国将全部赌注押在这一仗上,卫青和霍去病首次以平等的身份同时出战,阵容之豪华当世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