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摇摇欲坠,整个世界在眼前渐渐摇晃,他带她忘记尘世规则,他带她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神秘的领域。他拿走她脑中的道德与理智,诱惑她屈从于最原始的欲望。

乔语晨到底还是做不到和他一样无所顾忌,低低地抽气:“关灯、还有…去锁门…”

唐学谦只当没听见。谁敢现在进来?炒他鱿鱼!

人哪,就是不能这么自信,尤其是在偷情这种事上。比如这个社会上有那么多‘女主人提前下班想给男主人惊喜却撞见男主人和小保姆在床上翻滚’的故事,就是因为当事人过分自信的缘故。

我们的唐同学,显然过分自信了点。就在他无所顾忌地想向前进入的时候,‘咔哒’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总裁,您要的资料到了…”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人拿着文件走进办公室,就这么被震撼了:“厄——!!”

这…这、这、…是春 宫啊!

小助理毕竟没有钟铭轩特助那种临危不乱的本事,学不来钟特助那种嘿嘿一笑后说‘你们继续啊’的临场反应,头一次撞见老板的火热场面显然被炸得不轻,连逃跑都忘记了,就这么傻不楞登地站在一边,手里拿来给唐学谦签字的文件掉了一地。

唐学谦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回了神,因为已经来不及阻止所以原本打算就这么装作不知道,让他自己退出去,谁知这位助理同学是如此纯洁的一小孩,竟然被震得连走路都不会了。

唐学谦很无奈,不得不停下来。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助理一眼,慢条斯理道:“我说,你要站在这里看我怎么上她么?”

小助理大囧,不要命似得逃了出去。

唐学谦欣慰,心里琢磨着下次一定要提醒人力资源部,提拔总裁助理时一定要重点审查‘抗惊吓抗打击能力’这一条。

唐同学兴致勃勃地正想继续时,却被人重重地推开。

乔语晨穿好衣服不要命似地跑了出去,留下一句:“我回家了!”她跑得飞快,根本没给他一点反应时间。乔语晨恨不得立刻离开地球去火星:他丢人,她居然跟他一起丢人!她一定被他洗脑了,呜…

“…”

唐学谦内伤不已,眼睁睁看着她跑掉,第一次体会到‘到手的鸭子长着翅膀飞了’是个什么感觉。

让唐学谦内伤的事不止这个,后来他才知道,乔语晨说要回家,不是回到他和她两个人的小别墅,而是回婆家!注意,是婆家,不是娘家…

唐学谦下班后驱车到父母那里,乔语晨死活不肯和他回去,拉着萧素素的手说要和妈妈一起睡。她没他那么大胆,她被他吓得不轻,她现在都不好意思看他。

唐彧夫妻俩齐齐一致看向唐学谦,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责怪,意思很明显:你小子,怎么又欺负人呢!

“…”

唐学谦委屈至极:他明明是想疼爱她的…

…虽然手段有那么点简单粗暴…

一连一星期,乔语晨都住在唐彧夫妻那里,终于,除唐学谦以外,另一个男人也受不了了。某天唐学谦下班前接到一个电话,唐老爹在电话那头一本正经道:“你自己的事,你到底还解不解决?”

唐学谦这阵子忙昏了头,飞机满世界地飞了好几个来回,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老婆还在父母那里不肯回来呢。心思一转,唐学谦是何等精明的男人,对自家老爸的心思顿时了然,忍不住出声笑:“妈被语晨霸占了,爸爸也受不了了?”

这小兔崽子…没事怎么那么聪明呢!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唐学谦听见电话里一片忙音,于是放下电话,掩饰不住眼里的笑意。

张爱玲曾把女人分为两种,出门是白玫瑰,在家是红玫瑰。

而乔语晨…唐学谦笑,明显里里外外都是白玫瑰。

一个不想当红玫瑰的乔语晨,对他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恩,唐学谦深思:看起来问题有点大啊…

他见过她情不自禁的样子,见过她被他诱惑住如同红玫瑰绽放的样子,可是她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他生气,他没见过比她更隐忍的豪门千金。

男人向后靠去,在座椅上转了半圈。他把玩着手里的结婚钻戒,眼里闪过一层层光影。

唐学谦双手握拳挡着唇笑:看来他得想个办法,把她好好调教一下才行。

醉公子(2)

岁末年初,辞旧迎新。一年之中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唐学谦身份特殊,唐远财团和大客户、供应商、合作商、政府…等等各方利益相关者之间的重要关系,都要靠他出面打点。最忙的时候,唐学谦就像旧社会的红牌舞女一样,一天连赶好几个场。

乔语晨也很忙,忙着陪乔父出席各种交际场合。

于是唐学谦郁闷不已:乔语晨,你陪了你老爸,你老公怎么办?

自从他上次在办公室一时动情对她手段强硬了之后,乔语晨已经怕了他。正好这时,乔父想念宝贝女儿,一个电话打给乔语晨,没说几句之后乔语晨这种心肠软的性子立刻被勾起了满满的孝心,趁着唐学谦去国外谈判的时候就从婆家直接回家陪父亲。

唐学谦回到家,深夜时分,孤枕难眠。

他知道乔语晨脸皮薄,他不介意,反而觉得很可爱。但是,薄到影响夫妻生活,就不行了!

唐学谦拿过床头两人的结婚照,纤长的手指滑过照片上身穿白色婚纱的她,心头一软。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男人笑了,三分玩味,七分宠爱。

乔语晨,我长那么漂亮你就准备放在一边当花瓶看啊?唐学谦凝视着相片里的她,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唇:看起来他得尽快想办法让她知道,她的丈夫,动态的绝对比静态的好。

乔语晨躲得掉唐学谦的全部应酬,躲不掉唐远财团的年末酒会。

一年一度的唐远年度酒会,是唐远高层公开向全体员工致谢的固定仪式。作为一名合格的公司领导人,唐学谦显然懂得如何利用各种机会拉拢人心,他有他的团队,这是他有胆量冒险的重要筹码,公司的向心力,是一切成功的基础。他的团队对他无比信任,他的属下对他忠诚无二,这是他能够立足于硝烟弥漫的业界最重要的筹码。

乔语晨明白其中的重要性,所以万不会在这种场合耍性子。她在这一天主动回到唐学谦身边,早早地在旗舰店挑好了晚礼服,一番精致梳妆之后让司机载她到唐远总部楼下。

时间不知不觉指向五点,唐远年轻总裁和唐远众高层准时从总部大厦走出来。唐学谦还没从工作状态中缓过来,身后有两三个高级主管仍然在恭敬报告着什么,唐学谦神色冷静,薄唇抿得很紧,偶尔开口提问两句。

忽然,男人眼风一扫,眼角余光不经心看见一副美人图。下一秒,俊美的男人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嘘…不要说话。”

“总裁?”身后的高级主管疑惑不解。

他不说话,只是表情刹那柔软,原本绷紧的侧脸线条顿时松懈下来。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众人顿时了然。

一袭Chanel浅蓝色晚礼服,Karl Lagerfeld的设计个性在乔语晨身上得以淋漓尽致的体现:高雅、简约、优美,古典风范与现代情趣相互映衬。她手里拎着小巧玲珑的手提包,安静地站在车旁等他出现。她整个人沉静如水,温润如玉,喧闹的城市仿佛在一刹那远去,有她在的地方就有遗世独立的优美姿态。

绝代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男人笑意盈盈,冷不防忽然从背后圈住她的腰,沉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吟。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元朝徐再思的《折桂令》。

他这个样子,乔语晨最没抵抗力。原来以为精明圆滑的他不懂风雅,不懂诗情画意,后来她才发现:他懂,不仅懂,还是个中高手。以前的他是深藏不露,没动心之前他对玩情调这一套没有兴趣,如今他动了心,于是一片倾心只为她。

被他圈住了腰,乔语晨没办法转身,只能红着脸提醒他:“你的人在看…”

唐学谦微微回头,视线一扫,眼神一挑,唐远的各位高级主管们立刻止住脸上的笑意,纷纷聪明地各自退开。

唐学谦很满意他的属下如此识趣,转身圈住乔语晨低问:“你是为我回来的?”

“要不然你以为呢?”她不会狡辩,她从不说谎,诚实是她让他深陷的原因之一。

唐学谦笑着抱紧了她,张口便是甜言蜜语:“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这个男人还真是…

乔语晨做好了和他在一起就要随时丢脸的心理准备,她算是明白了:玩弄诗词歌赋对他而言就像玩股票一样容易,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用情话骗死人不偿命…

乔语晨低头数地上的砖头数:可偏偏,她还真吃他这一套,呜…

唐远年末酒会场面壮观,华丽、盛大。

唐学谦代表资方上台致谢,那气势,那姿态,着实又让所人人神魂颠倒了一把。

致谢说话,这些只是形式,今晚的重点,是喝酒!唐远众人摩拳擦掌,一年一次调戏消灭老板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但是经过这些年的经验,唐远的众人也算看出来了,目标直接对着唐学谦进攻,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唐学谦这个人,从小周旋在交际圈中,酒会上打太极的水平一流,一杯酒明明是向他敬去,被他混着混着莫名地就转手了,所以往年战绩从来都是他一对N,单枪匹马放倒一大片…

这着实激起了广大人民群众同仇敌忾一致对敌的豪情!

话说唐远的人都很精明,在唐学谦这些年的影响之下,各个都练得一副精明圆滑的手段。比如现在吧,大家都看出来了:唐学谦这个人没有弱点,可是他身边的人让他有了弱点。

乔语晨就是他的弱点:乔语晨不会喝酒,脸皮薄,不懂拒绝。

对她,唐学谦再了解不过。乔语晨喝醉了和其他人不同,她的体质决定了她醉酒后不会吐,所有的醉意都隐在体内,表面上看她这样的人很乖,喝醉了只会睡觉,其实这种体质最伤身,积聚在体内散不出来,每次喝醉她都难受不已。

唐学谦舍不得她受这种苦。

于是,当众人的酒杯一致对向乔语晨时,无一例外的,都被我们的唐少爷挡下了。

来一杯喝一杯,即使是最伤身的混酒也照喝不误,唐学谦很清楚,这些家伙的目标是他,玩不过他他们就会去玩乔语晨。唐学谦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古人会有‘最是难过美人关’这一古训了。

事实证明集体的力量是强大的,唐学谦纵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也挡不住人民群众一轮一轮又一轮的连番轰炸,这种时候,唐学谦的聪明才智毫无用处,以一敌众之后,终于毫无疑问地,醉了。

钟铭轩开车送他和乔语晨回家,把他扶进家门后,钟同学很是感慨道:“我认识他这么久,就没见过他醉过…”

一句话说得乔语晨原本就负罪感十足的小心肝更觉罪孽深重。

“小乔,好好照顾他。”

“恩,我会的,你也开车小心。”

铭轩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开车回家了。

唐学谦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偏瘦,但再怎么纤瘦也始终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百来斤的重量全部压在乔语晨身上,这个负担还是很重的…

乔语晨手忙脚乱的把他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累得气喘呼呼,不自觉去看躺在沙发上的他。

说真的,他真的很漂亮。

线条分明的脸,动人心弦。喝醉了的他没有了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气势,整个人安稳平静,让人情不自禁想拥抱。

看着看着,乔语晨忽然满头大汗,不得不承认唐学谦这男人的确是有本钱:清醒时直直站起来就是一个‘帅’字,喝醉了软趴趴躺下去就是一个‘嗲’字,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以他这个姿色要是个女儿身,不知会惹出多少社会问题啊…

…不过就算是男儿身,他惹出的社会问题也不少了=___=|||||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擅于圆滑处事,以他过去对私生活的态度,肯定占满了八卦杂志的头版头条。

乔语晨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回了神。

“你睡一下,我泡醒酒茶给你喝。”

刚想离开,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厄???”乔语晨不明所以,刚想开口询问,却已被他用力一拉,扯回身下。

乔语晨闷哼一声,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让她顿失方向感,睁眼,只见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就贴在自己面前。

他眼中没有焦点,酒精的作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性感缥缈。

“语晨…”他喊她,声音腻人:“我好想你…”

一个男人,一个喝醉了的男人,一个喝醉了的漂亮男人。

乔语晨脑中忽然警铃大作:她有预感,这个晚上,她一定不会好过…

“…学谦?”

她小心翼翼地推着他,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乔语晨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他醉了。

人哪,就是不能放松,乔语晨刚想起身,忽然被人猛地按住了肩膀。

唐学谦平日里极有自制力,绝不会像某些公子哥那样随便乱发少爷脾气,但此刻,他喝醉了很不舒服,整个人云里雾里地飘来飘去,唐学谦不常醉,所以一旦醉起来也是个很不得了的事,少爷脾气一上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然,唐学谦毕竟是唐学谦,即使醉起来也绝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哭闹上吊叫着喊着‘老子还要喝!’,他会怎么发泄呢?答案就是:他玩文艺——

“语晨,陪我跳支舞…”

话音未落,男人修长的手指按下旁边的音响按钮,‘轰’的一声,强烈的拉丁舞曲席卷整个空间。

乔语晨全身都炸起来了。别人跳舞她不怕,可是唐学谦跳舞那是个什么概念!她见识过一次之后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她本来就低血糖,实在没多少心血可以陪他疯。

“学谦,你醉了,去睡觉——”

这种骗小孩的话对唐学谦而言就像微风吹过…没有丝毫作用…

男人一把拉起她,搂着她的腰跳进节奏里。

这栋别墅的音响设施属于顶级品,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环绕立体声,拉丁那独特的浓重节奏感,每一拍都震慑心神,仿佛敲在心尖。

唐学谦清醒时跳起拉丁来就足够摄人心魂,如今他醉了,更是无所顾忌。他整个人软得不像话,乔语晨一直记得那种感觉,那种只有他演绎得了的妖艳感。

“你太僵硬了,”他俯在她耳边,声音沙哑:“放开你自己,我会带你…”

乔语晨很想说:我是好人家的孩子T_T…

下一秒,乔语晨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差点惊叫起来:“你、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奇#男人笑了下,甩手扔掉礼服她的小披肩,答了两个字:“碍事。”

#书#乔语晨身上的晚礼服没有来得及换,如今被他脱掉了小披肩,只有低胸的小礼服挂在身上,两根细吊带危危险险地被他玩弄在手里,随时可以被他勾下来。唐学谦倒也不逼她,音乐再次来袭时,他换了种姿势,整个人贴着她跳。

#网#狂放不羁的动作,夸张的幅度,强烈的节奏,他最爱的释放方式,没有退路般地激烈震荡。乔语晨看着他,好似梦境,他就像夹杂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光明和黑暗同时把他拉扯,人前的他冷静、清越、不动声色,而一转身,他就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妖艳起舞。动与静之间,截然相反的唐学谦。

复杂、深刻、百般变幻,她爱上的人,如此让人心惊。

音乐忽然急速下坠,一连串的音符震颤得让人头晕目眩。他顺着音乐的节奏贴着她的身子下滑,不同于上次在人前的简单跳步,他的指尖带上了情 色意味。一个勾手,肩带下滑,她高耸挺立的胸部暴露在他面前,她慌忙伸手想遮,却被他反绑住了手,同时伸出舌尖在她胸前轻微一卷,不轻不重的挑逗,恰到好处的调情,她整个人一震,喉间溢出甜蜜的声音。

他带着笑意滑下去,没有放过她身上任何一处敏感点,她受不了他这种挑逗,身体开始热起来,急急地想去拉他起来,却只见他整个人一转,灵活地转到她身后去,一点点地吻着她线条流畅的背站起来。

拉下她的礼服,轻勾手指扯掉她的内衣,美丽的蝴蝶骨,突兀地暴露在他眼前。唐学谦的眼神刹那变暗,咬住眼前漂亮的蝴蝶骨,在上面留下深刻的齿印,像是一辈子的纠缠。乔语晨仰起头,急促地喘气。

微暗的空间内,他带她逐渐从音乐的世界脱逃,进入未知领域。

手微用力,他把她压上白色的墙壁,冰凉的触感和火热的肌肤,鲜明对比。

他贴着她的唇,眼里星光闪烁,说话的时候有微薰的酒味喷洒在她的颈间,似吻非吻。

“…你在怕我?”

乔语晨吞了吞口水,“没…”她怕死了,怕得都说谎了…

他笑起来,笑容挑逗。挑逗的不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心。

他忽然扣住她的身子带向自己,让她清晰感受到某个危险的部位,乔语晨被惊到:“这里、不可以——!”

他的手指探入她紧闭的腿间:“…恩?为什么不可以?”

“起码、起码要有床吧!”这个是她所知范围内的基本常识…

他笑得不可抑制,吻住她的唇:“跟我在一起,什么都不用,”他诱惑她:“语晨,抱紧我。”

要他对她在这方面客气,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乔语晨被他欺负得双腿发软,如果不是他撑着她的身子,她早就软下去了。

醉了的他根本没理智可言,她怕什么来什么,什么体位爽他就玩什么,吧台有酒,厨房有蜂蜜和奶油,至于卧室,就有床了。于是,从客厅到吧台,再从吧台到厨房,最后他把她抱进卧室,乔语晨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时想:大扫除时怎么从来不见你这么仔细地在家转一圈呢…

月光倾泻进卧室,闹钟时间指向凌晨四点,乔语晨累得沉沉睡去。

“…语晨?”

他叫了一声,没有半点反应,男人睁开眼睛,手支起身子半躺起来,醉意全无。

明显的,对她做过头了。

不过这种程度,才够震撼的教育性。唐学谦很欣慰地想:如果雷声大雨点小,起不到教育的作用啊。

那种‘要有床有被子关了灯锁了门才能做’的思想不知道是谁教给她的,真是胡说八道,盖好被子关灯锁门,又不是做贼,哪用得着那一套。

唐某人脑子飞快地转起来:下次,在跑车上带她做一次吧。

时间流逝,随着唐学谦喝醉的次数越来越多,乔语晨的日子也越来越艰难,但是,眼尖的人都看出来了:乔语晨的思想观念和脸皮厚度似乎是被渐渐练出来了…

比如,在电梯里被某人强吻时也不会反抗了;在跑车里被某人欺负时也不会感到奇怪了;至于在家里,那更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都没有问题了…

某次,还算善良的钟同学终于忍不住了,向一边悠哉幸福的某位同学问道:“我说,小乔算是对你死心塌地了,你还要把她教成什么样?”

“唔,这个嘛,”唐某人摸着下巴,沉思ing:“大概是职业病,你知道我们玩跨国制造业的,一般都喜欢自产自销…”

公主小妹(1)

好天气。

天空挂着软绵绵的白云,晴朗得没有一丝阴霾,空气里仿佛都沾染了甜甜的味道。

一架波音747准时出现在机场上空,渐渐平稳地停落在机场跑道上。十多分钟后,机场通道中渐渐涌出刚下飞机的乘客,人群中,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格外引人注目。

就在这一天,石家的独生女从德国返回台湾。

乔语晨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她并不熟识的女孩的归来,会在不久的将来,在她幸福安宁的婚姻生活中掀起惊涛骇浪。

石湘湘拖着一个小行李箱,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兔子背包,走路的时候兔子的脑袋随着她的身子一摇一晃,更添几分童稚的可爱。

刚走出机场,湘湘就看见了熟悉的人,唇边立刻绽放灿烂的笑容。

“唐伯伯,唐伯母!…”

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萧素素连忙转身,果然,她等的人来了。

“湘湘,这边。”

萧素素朝她招招手,即使在公众场合,萧素素也是温文腼腆的,万不会和其他人那样大声说话,动作夸张。唐彧站在她身边,环着她的肩膀,沉稳安静地陪着她。

湘湘一路蹦跶过来,甩下行李箱一把抱住素素阿姨,兴奋地转了个圈圈:“伯父伯母居然亲自来接我?”

素素被她这么抱着转了个圈,基本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唐彧连忙搂住她的腰,笑道:“湘湘,你伯母被你的热情吓到了,在德国这么久就学会这个了?”

“哪有,德国人严谨得很,我在爸爸公司说话都被禁用Vielleicht这个词(‘大概、大约’的意思),做事工作起来都像个机器人,”湘湘笑得甜甜的:“但是这里不同嘛,伯父伯母是我很重要的人,和你们热情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