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气氛正融洽的时候,突然安宁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叫自己,她顺着看了过去,便见叶启森正向自己走了过来。
宁瑶脸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安宁,又看了看叶启森,同样的,叶启森也打量着这三人,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组合。
宁瑶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了,可是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保养的非常好,因此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
安宁无奈的帮几人做介绍,“这是我妈妈以及她的男朋友,这是我的校友叶启森,现在是一名医生。”
叶启森非常礼貌的跟几人打过招呼,也没有逗留,非常绅士很快就离开了,安宁也没放在心上,这顿饭局很快速就结束了。
趁着克鲁斯去结账的时间,安宁与宁瑶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宁瑶问过安宁父亲的近况,安宁简单的说了下,其实她平日也甚少与父亲联系的,宁瑶还不忘打趣安宁,“是不是有情况了?我看今晚那孩子不错,看起来对你有意思哦?”
她朝着安宁挤了挤眼睛,安宁无奈极了,“妈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只见过几面而已。”
宁瑶也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从不对安宁进行管教,这么多年,她也甚少关心她,有时候心底有些愧疚,可是她表现的那么快乐,她也不愿意以类似补偿一样的态度去对安宁,这样奇怪的相处方式就这样一直维持着。
宁瑶又突然想起了唐竞,“唐竞最近有女朋友吗?”
安宁摇了摇头,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刻意的不去关注唐竞这方面的事情了,他怎样都会让自己过得很好,她又何必总是操心他呢?
等到克鲁斯将车子开过来后,安宁站在路边目送着母亲上车离开,她们明早的飞机,安宁一个人沿着街道慢悠悠的走着,虽然偶尔她也会进店里去看看,但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那些东西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想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
安宁其实从小都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孩子,不吵不闹,也不会跟大人顶嘴,但她的那些叛逆期,唐竞却都知道。
九岁那年父亲准备再婚,当时她还那么小,一个人跑到大街上晃荡,又在游戏厅里玩,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当时醒来的时候,被唐竞抱在怀里,他看到她终于醒了,长舒口气,“重死了,再不醒我准备将你丢下去。”
他作势真要丢她,安宁却一点不怕,因为在她心底,唐竞是谁呀?唐竞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就算是任何人会丢掉她,伤害她,唐竞也不会的。
这个依赖的念头从小便扎根在她的脑海里,即便是现在都丢不掉,虽然唐竞在外人眼里风流花心,甩过的女人都不止一个足球队,可是在安宁心中,他仍旧是曾经年少时期那个自己一心信任的唐竞。
后来安宁曾看过这样一句话,你不能把你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你不能对别人那么残忍,她当时不知为何有些想要流泪,鸟儿站在树上从不害怕树枝断裂,因为它相信的不是树枝,而是它的翅膀。
第二十章
当一辆黑色bm从身边缓慢经过时,又很快退了回来,安宁避之不及,马上回神过来,虚惊一场,看到车窗降落,露出陈随那张帅的惊天动地的俊脸。
安宁礼貌的笑了笑,“陈随哥,你怎么在这?”
陈随打了个响指,也笑着看她,“我老远看着就像你,结果果然是你,一个人大晚上瞎晃悠啥呢?”
“我刚和我妈妈吃过饭,想一个人逛会。”
陈随点点头,“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玩会。”
安宁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陈随俊脸笑的愈发张扬,一路上跟着安宁插科打诨,陈随是唐竞的朋友,也顺带的,陈随也叫她妹妹。
陈随带着安宁去了一家高级会所,安宁虽然从未来过这里,却也知道这里是本市有名的销金窟,消费之高,令人咂舌。
方下了车,陈随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一只手攀着安宁的肩膀带着她进去,安宁打量着四处,来往不时男男女女,偶尔会在走廊上遇到几个热吻的男女。
这一切都带着某种冲击性一股脑的向着安宁涌来,她又突然想起了唐竞,虽然在她心底,唐竞与其他男人是天差地别的,却也知道,唐竞跟陈随乃至这里的许多男人一样,又或者搂着某一个陌生女人笑容慵懒,风姿卓然。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想有些匪夷所思,可是脑子却止不住胡思乱想,当陈随带着安宁来到包间,包间里的几个年轻男人看到陈随带着一个学生妹时,不由自主的吹起了口哨,“什么情况?换口味了?”
陈随捶了捶对方胸膛算是打招呼,年轻男子又看了眼他身边的安宁,笑的暧昧,“这位妹妹成年了吗?”
陈随及时的制止了他们继续胡言乱语,“别胡说八道哈,小心被唐竞听到要你们没处哭去。”
几人明显有忌惮,这才消停下来。
别人不知道,陈随却是知道,唐竞对于觊觎安宁的那些男人从来都没好脸色的。
安宁一直没开口,总感觉这样的生活与自己相差甚远,当听到他们特别熟稔的语气提起唐竞时,安宁知道,唐竞想必也经常会来这里的。
包间很大,稀稀拉拉坐着七八个年轻男人,每人身边无一例外都带着一个年轻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子,不同于安宁的素面朝天,清汤挂面,那些女人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都满是风情与妩媚,这是安宁一辈子都不可能学得会的。
陈随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便挨着安宁坐在角落里,有人聚在一起玩牌,是最近很时兴的棋牌玩法,有人围着桌子掷筛子。
陈随看着她非常平淡的表情问道:“要不要喝点什么?”
安宁想了想还是摇头,虽然她也很想尝试一下那种醉酒的感受,可是想到唐竞还是拒绝了,唐竞曾经告诉她,一个人在外面时,一定不要喝酒,如果因为推辞不下喝了一杯,后面便会有人以源源不断的借口让你喝第二杯,第三杯,到时候非常危险。
虽然她相信陈随,可是唐竞曾经教育过她的那些话,根深蒂固的在脑袋里扎根。
陈随也笑了笑,“也对,你还小,不要喝酒。”
安宁的皮肤非常好,此刻在昏暗的房间里,她将头发扎成一个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小巧的耳朵,耳朵似乎泛着某种透明的粉红色,非常可爱。
“陈随哥,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安宁无奈。
“是吗?”陈随反问一声,“都怪唐竞,老是将你当作小女孩,害的我也觉得你是小女孩。”
安宁呵呵笑了一声,陈随拿出手机开始给唐竞打电话,没一会电话接通,安宁便听见唐竞那慵懒略带低沉性感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他懒洋洋的问,“有事?”
安宁在脑海里想象着他此刻的模样,或许是在办公室,又或许是在外就餐,或许一个人,又或许与其他人,此刻定然是优雅的倚靠着座位,表情慵懒,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贵胄气息。
陈随笑了笑,“有空吗?过来玩。”
“我现在忙。”
陈随啧啧一声,“那就算了。”
安宁一直没出声,偶尔喝一口果汁,在快要收线时,唐竞又觉得奇怪,问了句,“等一下,你到底要干嘛?”
陈随哈哈大笑,不得不佩服唐竞的心思缜密,只能坦白道:“好吧,安宁现在在我手上。”
说完他就想给自己巴掌,这是什么语气呀?想死呀,用这样的语气跟唐竞说话,果然很快地,唐竞不悦,言简意赅的问道:“地址。”
陈随给他报了地址后很快挂了电话,这才冲着安宁笑道:“他待会不会打我吧?”
安宁被他逗笑了,“怎么会?”
陈随表示赞同,“那倒是,到时候还有你给我当挡箭牌。”
唐竞过来的很快,几乎只有半小时时间便到了,当他推门进来时,屋子里人几乎都看了过去,他身上总带有某种气质,让人第一眼便无法忽视,他身材挺拔高大,眉目俊朗,卓尔不凡,他视线很快看了过来,安宁冲着他笑嘻嘻的点点头。
等他走近了,又嘻嘻的笑,“哥哥。”
陈随啧啧两声,“唐竞,你这么宠着安宁,我真怕她以后找不到男朋友怎么办?”
唐竞保护者的姿态坐在安宁身边,“不劳操心。”
唐竞就是个十足的妹控,真不知道他将安宁宠成这样,以后安宁还会看的上其他男人吗?
好在安宁并没有喝酒,唐竞脸色好看了些,几个年轻人跟着唐竞打着招呼,然后在场有人看了看安宁,似乎才想了起来,“才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妹妹呢?原来是安宁呀。”
安宁笑着点头示意,她与这些人并不熟悉,坐了一会后唐竞便借口要走,被众人拉着喝了几杯酒才放过他,安宁乖乖的跟着唐竞出去,怕他生气,因此不敢说话。
但好在,唐竞除了喝了几杯酒脸色有些苍白外,其余一切都很好,只是他一直未说话,这让安宁心中惴惴不安。
上车后,唐竞让安宁开车,中途他手机响起,安宁隐约听到电话那边是钟之璐的声音,她问唐竞,“唐总,你没事吧?刚才李总有些生气,不过被我劝好了。”
“辛苦你了。”他淡淡的说挂断电话。
安宁突然有些愧疚,他刚才想必是在谈一笔生意,而因为自己的任性,他可能会丢掉一大笔钱,甚至是得罪人。
这样一想,安宁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任性。
第二十一章
唐竞最近心情超级暴躁,虽然此刻他面无表情的靠着车座,可是安宁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心情低沉,因此安静的开车,视线余光偶尔看了过去,若隐若现的灯光投射在他侧脸上,他淡淡说:“我明早还有会议要开,今晚不回去了,待会你住我那边吧。”
安宁点点头没有异议,而且对于自己今晚这样得罪他,她心底还很怕他会因此而报复自己,好在唐竞今晚精神不是很好,没跟她计较,回到家后便回房间去睡觉了。
窗外雨声哗啦啦的拍打着窗户,安宁来回检查了一遍房间将窗户关闭这才放心。
从浴室出来,看了看时间才九点过,居然还这么早,她暂时睡不着,平日里都是十一点睡觉的,她将头发擦干,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已经很长了,她想自己应该去理发店打理下了。
安宁到放映室里挑选了部电影,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影片全程画面暗沉,女人低低的声线贯穿全片。
她蜷缩着身体陷在沙发里,手上抱着一个抱枕,这是她很早以前看过的一个片子,此刻似乎完全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当影片进行到三分之一时,她又突然觉得选择这个影片完全是一个错误,暗无天日的昏暗,压抑的到要死的声音,这一切都让她心底那些潜藏着的负能量全部集中起来。
一个痴心的女人暗恋一个浪子十八年,她用一生去爱他,而他从来没为她停留过。
唐竞看过这部影片后极度不屑,用他的话说,这个女人简直是愚不可及,偏偏去喜欢一个多情浪子。
他总是这样理性,所有事情在他眼底似乎都变得非常简单且轻而易举,做任何事情都仿佛像解决一道数学题,而那些简单的就好比加减乘除的简单算术,而那些略微复杂的或许是像高中那些复杂的函数题,每一步他都能很快的拆分然后找寻最简单的途径得出正确答案。
女主角那暗沉哀凄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我要你一辈子想起我的时候,心里没有忧愁,我宁可独自承担一切的后果,也不愿变成你的累赘,我希望你想起我来,总是怀着爱情怀着感念。”
安宁不知不觉的眼眶泛酸,心底沮丧到要哭,或许是为了女主角可以预知的悲惨未来,又或许是因为感同身受,但无论哪一种结果,她心底都有些不好受,一抽一抽的疼。
直到放映室的灯啪的一下被人给打开了,唐竞穿着一身居家服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沙哑着声音说:“安宁,该睡觉了。”
安宁乖乖的起身将电影关掉,点点头走了出来,又从医药箱里找出感冒药来,给唐竞端了水过去。
他确实有些头疼,所以没有推辞,和着水吃了两颗药丸,到半夜的时候,唐竞发起了高烧,人也昏昏沉沉的,叫了医生过来打了点滴后,快要天亮才迷糊着睡了过去。
安宁一早上忙着照顾唐竞,不时有人打来电话问候一句,刘念荷也打来电话,让安宁好好照顾唐竞,安宁自是一口答应。
一大早安宁对着厨房忙碌着,锅里熬着小米粥,放了一些绿豆,安宁其实对于做饭并没有什么天赋,甚至可以用很糟糕来形容,这么多年她的厨艺只能称得上是勉强能入口,但绝对没到美味可口的地步。
只能对着食谱一步步来,锅里炖着冰糖梨水汤,清甜的味道一点点散发出来,唐竞醒来后便在跟人讲电话,安宁盛了小碗端过来。
他脸色好了很多,除了唇色略微苍白外,其他看着都比昨天好很多,倒是安宁一晚上照顾唐竞自己没睡好,一大早却又要起来忙碌,脸色明显的睡眠不足。
唐竞放下电话,这才问道:“昨晚怎么跟陈随在一起?”
安宁眨了眨眼睛,这是秋后算账吗?原本以为他已经不会问了,她一时找不到好的措辞,只得老实回答,“昨天妈妈回来了,吃过饭后恰巧看到陈随哥,于是就顺便去玩了会。”
“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不安全。”他用一副长辈的口气说教道。
如果在以前安宁还会顶嘴一句,可是此刻却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点了点头,或许在他心底,安宁就应该是这样单纯善良的模样才对,那些地方确实与她格格不入。
唐竞生病后胃口不佳,又因为睡了很久因此精神还算不错,两人一边吃饭,唐竞说道:“看个电影吧?最近有什么电影?”
安宁想了想说道:“左耳、何以笙箫默、念念。”
唐竞听她说完,皱了皱眉头,明显没什么兴趣。
安宁嘟嘴,故意说道:“何以,哥哥看过吗?男主角等了女主角七年。”
唐竞不以为然,嗤笑一声,“没看过。”
安宁闷闷的点头,又突然想起了宋黎如今也是离开第七年了呢。
最终两人选择一个轻喜剧《初恋五十次》。
女主患了奇怪的病,睡一觉就将前一晚给忘记了,安宁好奇的问,“如果真有这种病,哥哥愿意选择忘记吗?”
唐竞摇头,“理论上应该不会有这种。”
安宁哼了一声,在心底咒骂他毫无趣味,偏偏面上还一副乖巧懂事。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唐竞需要出差,安宁很不放心他,这人有些工作狂的潜质,一旦工作起来便会不顾及自己身体,所以唐竞出门前,安宁一边仔细的给他收拾行李,一边不忘叮嘱各种日用品所放的位置,以及提醒他记得按时吃药,唐竞则非常听话的一一应了下来,虽然安宁觉得他大概只是为了能快点让她闭嘴不要说话。
唐竞有时候觉得安宁有些挺神奇的,经常什么事都忘性大,做事情也从来马马虎虎,丢三落四,可是有时候又细心的过分,她身上总会给人一种随性之感,随遇而安,而她本人也一直遵循此条理过了下去,生活得过且过,当然遇到问题时也不会逃避,却又从来不正面迎上。
总之在唐竞看来,她就是个有些矛盾的人,当然每个人都是一个矛盾结合体,这点唐竞深有体会。
“记得每天按时吃药,白色的药丸每次三颗,胶囊每次两颗,一日三次,记住了吗?”
“只是一个礼拜,至于吗?”
安宁非常愤恨不平的看着他,“我是为了让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多带点礼物,哼。”
唐竞脸一黑,本着不与小孩子斤斤计较的心情,他就很快释然了。
他不客气的弹了弹她的脑门问道:“想要什么?”
安宁偏头想了想,她其实什么都不缺,如果自己想要自己也可以买到的,想了想说道:“要不然你给我空运大束绿色玫瑰回来吧?多土豪啊,我还没享受过这种被土豪送玫瑰的待遇呢?”
唐竞冷哼一声,还不忘讽刺她,“出息。”
安宁无声的冲着她张牙舞爪,唐竞笑的阴测测问,“那要不要给你再来个黑色蓝色白色红色?”
安宁一本正经的摆手,“不要,哥哥你以后如果要送女人花,就要知道花语,要不然别人误会怎么办?”
随后又想到,唐竞还有个强大的秘书团呢?哪里需要他亲自选花的。
四天后,安宁便收到了唐竞空运过来的绿玫瑰,是真的绿色,生机盎然,绽放着勃勃生命力,签收的时候,安宁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她只是开开玩笑的,没想到他倒是当真了。
第二十三章
回到家后,安宁便给唐竞打电话,只是提示无法接通,她也就不再打,特意买了花瓶,将玫瑰摆放好,安宁其实平日里并没有侍弄花草的闲情逸致,倒是唐竞挺喜欢的,这大概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
下午安宁正在跟学生上课时,手机便响了起来,只是碍于课堂上,她很快将手机给挂断了,临下课十分钟后,安宁基本已经将今天的课程讲完了,接下来让学生们自己看书。
下课后安宁在讲台上慢悠悠的收拾好东西,等着学生们离开,突然又听到推门声响起,她惊讶的抬头,接着便见叶启森站在教室门口冲着她微微一笑。
安宁也跟着笑了起来,“叶大哥?你怎么在这?”
叶启森笑着从后门走到前面来,一边说道:“上次你说的请我吃饭没有忘记吧?我可是等了几周呢。”
安宁颇为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人都找上门来了,她也没办法推辞,只得回答道:“好啊,你想吃什么?”
叶启森耸耸肩,“听你的。”
安宁拿着包,叶启森很绅士的帮她拿着教材,虽然安宁表示自己拿,他却压根没打算给她,安宁无奈,只能让他帮忙拿着。
安宁一边问道:“你怎么过来学校了?”
“有个课题研究,完了后想要过来看看你,顺便想起你还欠我一顿饭,所以晚饭顺便给省了。”
他幽默的言语引得安宁忍不住发笑,解释道:“其实上周我准备请你吃饭的,只是上周我妈妈突然回来了。”
叶启森理解的点点头,并且说道:“你妈妈的气质非常像一位艺术家。”
安宁惊讶的看着他,“天,你真是厉害,她确实是位画家。”
叶启森也挺惊讶的,笑了笑,“是吗?我之前确实不知情,我记得上一次我参加一场画展,看到一幅画,特别喜欢,不过很遗憾,被别人给买走了。”
“哦?什么画让你这么有兴趣?”安宁来了兴趣。
叶启森摸了摸后脑勺,“说起来并不是很知名的画家,只是那副作品让我很有感触,我记得那次的画展是以爱为主题,展出的作品也是各有千秋,其中不乏一些名家之作。我记得那副画看着很普通的工笔画,画了一颗牙齿,旁边配字是:爱你就像牙疼一样无法控制。”
安宁更加惊讶的看着他,半天才嗫嚅着说道:“这是我画的。”
第二十四章
“真的?天,安宁,你真是个才女。”他震惊不已,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安宁实在愧不敢当,才女更是称不上,“只是随便画着玩的,结果被朋友拿去参赛了,没想到还会有人买,我真的很惊讶的。”
“别这么贬低自己,至少在我看来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他想了想又说道:“你以前学过吗?为什么不从事绘画方面的工作呢?天赋不能用来浪费。”
“学过几年,可能也因为母亲的关系,但是真没到你说的那地步,要我真去画画,恐怕自己都养不活,完全是业余水平,其实我学什么东西都很快的,当年为了看日本电影,我专门去学日语,后来日语等级还考了n3。”
叶启森跟着爽朗的大笑起来,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安宁也发现了,与这个男人相处非常的愉快,他身上总会带有一种让人感觉舒服的温和气息,比如说绅士优雅这些。
很快两人来到了安宁所在住所小区,还不等安宁说话,叶启森表示,“我在外面等你。”
安宁感激的冲他笑了笑,因为带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到自己住处,这种事情大大超出了安宁的接受范围,所以当她正考虑着如何告诉他时,叶启森却非常绅士礼貌的给了她台阶下。
安宁很快速的上了电梯,到家放下书,再换了身衣服,考虑到夜晚会降温,所以安宁很明智的再穿了件外套。
叶启森今天没有开车,所以两个人在小区外面准备坐公交过去,安宁笑着解释道:“其实地铁更快一点,只是我经常分不清路线,有时候在里面绕的时间还要多。”
“没关系,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坐地铁。”
他这话说的些微暧昧,安宁脸色微微一红,也没再搭话,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公交车上人非常多,安宁挤在人群中,身边的人挤挤攘攘的,让她没办法保持平衡,又苦于身高。
叶启森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后护着她,在他眼中,安宁就是个很娇弱,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子,不得不说,他这想法与唐竞几乎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