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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给老子道歉!带头的那个小混混下巴抬得比靳初言还高,样子嚣张极了,靳初言哪里肯道歉,虽然很多年没动过手了,但是好歹从初中开始他就没少打过架,对这样的场景更是熟悉得不得了,他准备和这群小混混杠上了!
靳初言抬眼扫视这四个小混混,之后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
妈的!带头的那个小混混不干了,首当其冲地推了靳初言一把,谁知道靳初言身手敏捷地给反推了回去,于是混战开始了
刚开始,靳初言凭着经验占了上风,但是对方毕竟是四个人,而且年纪都还是比他轻的,体力自然胜过他,在五个人都挂了彩的情况下,其中一个小混混抓到了机会,朝着靳初言的后背狠狠地给了一脚,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台阶上,尾骨立刻钻心的疼。
四个小混混围了上去,两个人摁住了靳初言,另外两个人则拳脚相向,带头的那个一边用脚踢着他,还一边陈口舌之快:哼,叫你他妈的不道歉,叫你他妈的不道歉,给你看看老子的厉害,他妈的!老子不是好惹的,今天非弄残了你不可!咚嘭啪雨点般地拳脚全冲靳初言袭来,靳初言只感觉到疼痛,肉体的疼痛,全身就像是要被活生生地拆散架一样靳初言渐渐被打得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喂!住手!快给我住手!伴随着一身怒吼,身上的拳头就不再落下,靳初言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一个的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他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却足够他看清楚那个背影的主人伍夏,她双手紧紧地握着一根粗长的铁板,并且奋力地向前方那四个小混混乱舞着。
四个小混混对这个拿着铁棒突然出现的老女人显然是有些惊讶,之前在海扁靳初言的时候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只好退后了好几步,伍夏这才停住乱舞的动作,喘息着盯着退后的四个小混混,带头的那个小混混眯着眼睛打量了伍夏一番,带着疑惑:伍夏?
刚刚拿着铁棒这么胡乱的挥舞体力消耗的确实有点大了,可是也不至于出现幻听,还没确定,这不,被疑似声音又起来了,甚至还带着兴奋:是伍夏没错吧!是我啊,我啊!
谁?深夜的弄堂里只有微暗的路灯,伍夏根本看不清那个带头的小混混,手上的铁棒也不敢有丝毫的携带,任然握得死死的。
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孟凯啊!
什么,那个带头的小混混竟然会是孟凯!看着欲上前认亲的孟凯,伍夏赶紧喝住他:别过来!就站在那,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孟凯愣了一下,随后的表情也不再是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他做了一个简单手势,另外三个小混混就很识相地退到了十几米外。孟凯双手插着口袋,歪着脑袋对着伍夏笑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吧!
伍夏也不搭理孟凯,扔了手里的铁棒,转身迅速地来到靳初言的身边,有些吃力地扶起他,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看着伍夏扶着靳初言踌躇离开的背影,孟凯似笑非笑地弯起了嘴角,真没想到,在东山岛竟然还能碰见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的伍夏!这个伍夏可是从小学起就给他无聊的学生时代添加了不少的乐趣,直到高中这乐趣都不曾有半点减少。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从伍夏家的客房里传了出来:靳初言裸露好几块瘀伤的上半身,坐在床边抬着下巴,伍夏站在他的面前,微微地弯着腰下腰帮他上药。靳初言疼的满脸是汗,伍夏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继续拿着手里的药膏在他的右脸颊上涂抹,手下的力度却没有靳初言所希望的能够轻一些,反而越来越重。
靳初言疼得嘴角都抽蓄了,却还是咬着牙不再吭一声,他知道伍夏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疼,要是以前一定得反击,可是,只要想到那个模糊的背影,那个拿着铁棒站在他的面前,奋力保护他的背影,他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似地,怎么也开不了口。
该上药的地方都已经搞定了,伍夏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遗漏的瘀伤后便将药膏盖上盖子,放进了一旁的急救箱中。
见伍夏收拾好急救箱一副马上要离开的样子,靳初言连忙开口:谢谢你。他不为剧痛,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笑容,真诚的对伍夏说道。
到了陌生的地方,晚上就应该安分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样随随便便地走出去,遇到那些小混混,只会给我和奶奶增加麻烦而已。这样冷冰冰的话,伍夏说的并不自在,但还算流利。
伍夏说的没错,因为这样遭遇到了危险,还受了伤总归是自己吃了亏,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或许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从来不是他需要防备的人物,面对伍夏时靳初言已经习惯了直接问出和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不需要去考虑太多:你怎么会来?
伍夏避开了靳初言疑问的眼神,双眼游离,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担心他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大晚上,遇到个麻烦什么的,在听到他出门时关大门的声音后,她就开始了思想斗阵,最后无法自己地跟了出去,结果在她看到靳初言遇到麻烦时,顺手拿起路旁堆积的建筑材料就冲了上去,事后想想还真的有些后怕,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是却无法放着不管。
她可以感觉到他强烈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身上,这样的目光让她十分的别扭,不自在的感觉又多了几分,语气不免强硬起来: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才对,我看你还是打电话定张明天回北京的机票。拜托,我伤成这样你还要赶我走么,最起码也得让我多休息几天吧!
靳初言皮笑肉不笑地调侃道,他知道现在的气氛让伍夏有些尴尬和不自在,于是他很自然地想要缓解这样的紧张感,要是换在以前,他根本不会理会伍夏的感受,这点微妙的变化,靳初言也是现在才看发现的。除此之外,靳初言还确定了一件事,这这件事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意义也不普通伍夏,是一个愿意为了他而陷入险境的人,也是一个为了保护他而奋不顾身的人。
闭上眼睛,用十秒钟的时间,数一数到底有几个可以为你奋不顾身的人?又到底有几个是你可以为其奋不顾身?
靳初言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悟,甚至在他的母亲、以及好友司南,他爱着的苏蔺蔺的身上,都不曾有过。他的母亲,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让他成了寄人篱下的可怜虫,让他遭受到了不该是他那个年纪应该承受的痛苦;他的好友,虽然有过大学时代还算美好的回忆,但是总归是各走各的路;他爱着的苏蔺蔺,那是他认定要付出一切去珍惜的人,却从未在她的身上得到同等的爱。
想想还真是可悲,活到快三十的年龄,他竟然才发现,能够为他做到奋不顾身的人却是那个被他看扁,被他利用,被他抛弃,被他靳初言起身,直视伍夏,那眼神像是要戳穿她的身体一般的犀利。
伍夏心里泛着嘀咕:这个男人又怎么了,喜怒无常好像家常便饭一样,随着年纪的增大,平率也上升的更加可怕,突然想起在露台上靳初言莫名其妙的拥抱,伍夏决定立即离开这间客房,但是靳初言在下一秒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靳初言高温灼热的目光不断地试图在伍夏的身上烧出几个洞来,她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稀松平常,然后也努力用平和的语气对靳初言说:很晚了,你应该休息了。
微微地俯下身,贴着伍夏的耳旁:伍夏你的奋不顾身,是为了我
伍夏刚想开口反驳,突然就被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围住,这股味道从鼻子迅速传递到大脑中枢,游走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明明是清淡的薄荷味,却神奇地连同血液都酥麻起来,除了鼻子还有口腔靳初言竟然在吻她!
靳初言一手扣住伍夏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动作非常的麻利,或许是因为嘴角上海有伤口,靳初言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滚过一圈,就轻巧的退了出来。他捧起她已经呆掉的脸,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前的几根碎发,嘴唇贴近她的耳廓,轻声说: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吻过你!
事实就是如此,多年前,靳初言接近伍夏成为男女朋友的那个时期,两人之间是没有所谓的恋人之间的亲吻,真正有身体的接触的是在那个痛苦的夜晚,靳初言几乎是粗暴地夺走了伍夏的第一次,连带着亲吻都是一种欲望和愤怒的发泄而这一次,却不同,这样温热、酥麻、让人沉醉的亲吻,竟然在她和靳初言之间产生
靳初言的话让伍夏回忆起了往事,刺痛的感觉还是如此的清晰,原来不是忘记也不曾忘记,只是埋在心底的一个地方,然后一如既往地过日子。
靳初言扯着伤痛的嘴角,耐心地等待伍夏的反应,他盯着她柔嫩的嘴唇似是在回味刚才的吻,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发现其实伍夏的嘴唇真的很适合接吻。
伍夏脑中啪啪啪几根筋同时断裂,再然后,几乎是出于本能,她狠狠地给了靳初言一个巴掌,推开他,冲了出去伍夏躺在床上,睁大着双眼看着天花板,那个亲吻的片段正在无数次地侵入伍夏的大脑自动拨,于是,靳初言突然放大的俊脸,温热的鼻息,性感的唇线,疯狂地在她的眼前闪过,摇摇头,伍夏立马开始自我心理建设:靳初言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人,今天的事从这一刻起一定要从脑子里删除,不要有半点的念想,半点的动摇,听到没有,你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真的伤不起了。
是的,不是不再害怕伤害,而是只有将自己伪装成不再害怕,才能够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哪个少女不思春,虽然伍夏早就过了少女的年纪,即使已经三十出头,在她的内心深处,依然保留着理想中爱情。
经历了靳初言和展湘均两个男人,她却还是没试过跟喜欢的人在街上手拉手,一起在有流星的夜晚依偎着等候;也没试过跟喜欢的人相拥在寒冷的季节,把被他包裹住的手伸进他的口袋中;她没试过跟喜欢的人窝在舒服的沙发上看鬼片,尖叫着扑进他的怀里;她没试过跟喜欢的人撒娇,让他能够肆无忌惮的安抚她她更没跟喜欢的人说过,我愿意。
明明都已经上了皇冠榜了,为什么投票会那么少呢?为什么留言也少了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第二十九章
天还没亮,从床上爬了起来的伍夏,换上一条棉麻的长裙,朝着不远处的沙滩走去,海风把她的裙角吹得飘逸,日出的微光照在她的身上,感觉暖暖的,那些没试过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是么?昨晚那个吻,就当被咬了一口,对,被一只白眼狼咬了一口,想到这儿,伍夏忍不住笑了出来把靳初言和白眼狼之间划上等号,感觉还挺搞笑的,可是却恰到好处。一个人在这儿傻笑什么呢老、同、学!一个男人的声音冷不丁从伍夏的身后冒出来,她转身就对上了正朝着他走来的孟凯。
伍夏一脸的防备:你怎么在这?昨天晚上一群朋友在这边开篝火晚会来着。凯痞痞地朝着一个方向扬了扬头,伍夏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还在微微燃烧着的篝火边上一群男男女女东倒西歪地躺着。
我还以为你不准备认我了呢,呵!他盯着伍夏的眼神有些诡异。
我又没得失忆症。昨晚那个,是你的老公?呃,不对,昨天打了电话问了之前的同学,他们从来没有收到过你已经结婚的消息,所以昨晚那个你那么拼命保护的人,该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孟凯眨了眨眼睛,还是歪着嘴角,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猥琐!
狗改不了吃屎这样的话就是用来说孟凯这种人的,从小学到高中,孟凯简直就是她的噩梦,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这个地痞流氓一样的人物一点也没变,哪怕一丁点的成熟也没有增加,真是太可怕了。
我想,这是我的私事,没什么可说的。我看你是没脸说吧,也对,我看昨天那位虽然很不顺眼,高傲的样子也确实让人讨厌,但是怎么看他也确实是有这样资本的男人,你说,这么优的男人,能看上马氏么?哈哈哈
《封神榜》里姜子牙的老婆马氏是一个又肥又丑的女人,这部电视剧开始流行那会儿,孟凯就给伍夏取了这个外号。
伍夏沉默不语,视线也开始游离,孟凯看着可不怎么高兴了,接着说:从高中毕业之后,几乎每隔一年都有一次同学聚会,但是无论是小学同学聚会,初中同学聚会,高中同学聚会,一次也没有看见过你孟凯的语气突然严肃气来:为什么不来同学聚会?有什么可聚的?在我看来所谓的同学聚会,参加的人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攀比的虚荣心罢了,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意义。没意义?哪可不,因为你无论再怎么比都只够给人提鞋的份,呵,我说的没错吧!要一位被美国权威摄影杂志《大众摄影》,评为全世界十佳婚纱摄影师之一的伍夏给人提鞋?还真是井底之蛙会说出的话呢!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冷不丁从一旁冒了出来,来人正是刚刚孟凯口中所说的有这样资本的男人靳初言。
靳初言嘴角上的伤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但是说到某些需要扯动嘴角才能发出的音时,还是有明显的刺痛感,他皱了皱眉,看着孟凯:没想伍夏这样在摄影界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师,竟然有一个你怎么靳初言上下打量了一遍孟凯,之后似笑非笑地接着说:嗯,竟然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同学,还真是让人感叹,都是人,怎么差距会这么大呢!
伍夏抿着嘴角不让自己当场笑出来,她还真没发现,原来靳初言这么的有幽默细胞!孟凯握着卷头似乎打算重演昨晚的那一幕,靳初言挺着胸膛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倒是孟凯,看见靳初言一点也不畏惧的模样,反倒是松开了拳头,带着暧昧的笑意看着靳初言:呵呵,这么说,你还真是伍夏的男朋友?要不,怎么能这么帮她说话呢!
伍夏刚想开口否认,靳初言却抢在前头:谁说我是他男朋友的!
伍夏当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他也不用这么着急的撇开关系吧,明明是他自己突然出现,帮着他说话,现在到好,直接叫孟凯看了笑话去。
孟凯一脸你傻吧的笑脸看着靳初言,又似乎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伍夏。
谁知道靳初言却弯起了嘴角:我可不是伍夏男朋友,当然,如果她愿意答应我的追求的话,我很恨不得离开把她娶回家!你也看到了,昨天晚上她可是奋不顾身的保护我,试问,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人能够为了你做到这一点呢!
孟凯的面色有些发白,盯着靳初言的眼神越加的犀利: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有的事我看得多了,没准伍夏只把你当成朋友而已,她这样的人,身边难得有几个朋友,当然要拼尽全力啦!你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吧,还真是的,以为拍《情深深雨蒙蒙》啊!
靳初言挑眉正视道:或许这在你们成天你死我活的世界里很习以为常,或许你们把这个称之为意气,可是伍夏毕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说明了一切,更何况靳初言扭头看向伍夏,她竟然也在看着自己,靳初言的眼里充满了笑意:伍夏的心,我比你了解!
孟凯一愣,他现在没有心情看这两个人在这里你侬我侬,从小学开始一路欺负伍夏到了高中,他一直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么热衷欺负伍夏,甚至在男同学的圈子里散布各种不利于伍夏的谎言,目的只有一个,他不希望伍夏交到朋友,更不希望她和男同学接触!直到高中毕业的暑假,他整整郁闷了两个月,却在假期即将结束的那个晚上想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承认,但是会让他一直这样对待伍夏的原因竟然是他稀罕她!
那个时候的他并不了解喜欢和爱,但是他却能理解稀罕这个词,相通了之后,他想在第一时间告诉伍夏,结果到了伍夏家时才得知她上个星期就去了北京,开始了她的大学生活。
再次遇到伍夏,孟凯的心是激动的,眼睛是发亮的,可是嘴里说出的话却还是一股脑的讥讽,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他与伍夏之间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这是多年来的习惯,哪怕隔了这么多年在这方面似乎比伍夏还来得迟钝的孟凯也终于在靳初言一番袒护后,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原来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侵略者的形象,更别提承受侵略的伍夏了。
孟凯沉着脸,一双犀利的眸子盯在他的面前像没事人一样的靳初言,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中的异样,靳初言的唇角扬起一抹笑,略带打趣的问道:难道作为伍夏的老同学,你不该给我们一些祝福么?
孟凯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看到刚刚他的样子了么,真是太好笑了,真爽!比给他拳头还畅快!回家的路上,靳初言紧跟在伍夏的身边,嬉皮笑脸的样子还是伍夏头一次见到。
奇怪地扫了他一眼,伍夏直言不讳地回道:幼稚!我可是在帮你,刚刚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一定会被他弄哭的!听他说你们是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班的同学,你一定被他欺负的很惨,对不对,真可怜!
斜坡上伍夏停下了脚步,看着靳初言乐呵呵的继续向前走去的背影,嘴角微撇,淡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靳初言,谁欺负我都没有你欺负得恨你不觉得你刚刚和可笑么?停下脚步,靳初言却不敢回头,他握紧自己的拳头,觉得有个东西正在掐着他的心脏伍夏在他的身后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忍住胸口的闷疼感,说道:是,孟凯确实从小学开始一直欺负我到高中,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欺骗过我,觉得我难看、性格孤僻、笑话我是马氏是肥花,他怎么看我怎么想我,都可以当着我的面直接说出来,也从来没有利用过我什么,讨厌和不屑都可以直接摆在台面上这样的人,直白并且坦诚,这样的人伤不到我的
靳初言握紧拳头,绷紧嘴角,他瞪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然后有如地狱之火在驱策他似的猛然一个转身,朝着斜坡下方的伍夏走去。
两人的距离迅速缩短,靳初言就站在伍夏的跟前,画面仿佛瞬间定格,他深邃的眼睛直直地望近伍夏的眼里,那眼中仿佛有着千万种情绪在相互交错,伍夏绷紧了心弦,甚至有了干脆闭上眼睛的冲动。
你说的没错!一点也没错,他是和我截然相反的人,我确实攻于心计,善于利用人心,至今被我坑害过的人用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你就是受到我迫害的其中一份子。靳初言突然握起伍夏的右手直指自己的额头:你就应该指着我的脑门,质问我!接着牵扯着她的手掌拍打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像这样,狠狠地把拳头落在这里
伍夏愣了一下,眼里顿时染上几分慌乱,死劲地把手从靳初言的手中抽了回来,她看着靳初言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物种变异了一般。
靳初言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事实上在东山岛如愿见到了伍夏之后,他的理智就被一种不名的情绪压制着,现在的他是疯狂的,在做着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的事!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曾经带着害羞和温柔的神情对着他微笑的伍夏,和眼前的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她的眼里不再有温情和爱慕,靳初言害怕了,害怕失去关于伍夏爱着他时的一切,他该怎么办?她还会爱他吗?
你回答我啊,为什么不回答!靳初言咆哮着。
你要我回答你什么,就算指着你的脑门质问你,就算狠狠的打你,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在你的心底,从一开始就开不起我!伍夏被逼急了,对着靳初言吼道:利用什么的根本就是你拿捏准的,你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是我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是火炕还要往下跳;是我自己犯贱,被你那样对待,也不敢有一句怨言,那个时候,在你面前的我,连最基本的尊严都失去了,你还能让我对你说什么?难道要我厚着脸皮对一个根本就不爱我,还利用我的人说我爱你么?难道真的要她,紧紧攀附着所爱的人,继续期待一个来自被爱的奇迹?靳初言用专注的眼神看着伍夏,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心疼,他突然想起来,至今为止,伍夏一次也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只因为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靳初言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真的把你伤透了,对不对这已经不重要了我能够理解你因为失去蔺蔺现在心里或多或少都是难受的,但是不管再难受,你应该看得出来,蔺蔺的心里一直有展湘均,她真正爱的也是他虽然这段时期你回很痛苦,但是只要过了这一关,你就会好起来的是的,好起来,好起来之后就可以重新开始你靳大总裁的上流生活,而不是来这个偏僻的小岛,在我的身上寻找平衡感。
靳初言露出一个极为苦涩的笑容:原来,你都知道是啊,你是这么的了解我知道么,在这个世界上,大概已经没有任何人像你这样了解我了,可是这人的心,真是可恶透了,如果当你发现,一直以来,你伤害最深的人,却是你,却是你靳初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办?告诉我,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靳初言看着伍夏的眼神越发的情深,她不得不躲避,惊慌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伍夏曾经一直幻想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够爱他,当这个幻想真的变成了现实的时候,竟是是在她已经不再对这个人抱有期待之后。
靳初言看着伍夏那种避之不及的神情,搅得他心里难受,强忍着心痛,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无论如何,可以不要逃避么?就算,就算你已经不爱我了,也请不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