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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转念一想,那他貌似也可以利用这个做些想做的事情,至少她会配合?
赵安玥不知道顾淮景此刻心里的想法,她等了一小会儿,没等到顾淮景的回答,小脸一皱,脆生生问道:“顾淮景,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樱鱼明明已经给她上过药了,可是顾淮景刚刚还是硬生生按着她,查看了伤处,上了他自己让顾青拿来的药。
上药就罢了,他还借此机会做了很逾越很过分的事情。
那她当然不能让他白白这样做,她打也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过他,自己和丫鬟的性命都捏在他手里,那她也只能勉为其难要点好处了,否则就要白白被吃豆腐吗?
顾淮景开口,语气有些冷:“不是。”
赵安玥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用轻快的语气重复了一下他的回答:“不是啊~”
顾淮景侧身,两人间的距离瞬间变得近了些。
“你貌似很高兴?”顾淮景不确定的问道。
赵安玥连忙摇头:“没啊,我没有高兴呀。”怕他不相信,她还特地补充了几句,“我是有点可惜,怀南公子这么厉害的人,居然不是你的属下,我替你感到有些惋惜呢。”
顾淮景呵了一声:“真是为难你如此为我考虑。”
赵安玥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一些,于是爬回自己位置,和他拉远了距离。
“我要睡觉了。”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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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赵安玥是趴着睡的,今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是仰着身子睡的。
她眨了眨眼睛,试着轻轻左右蹭动了一下,发现昨天摔疼的地方已经不疼了。
赵安玥大着胆子,挺起小细腰,然后重重砸下。床软绵绵的,她身子落在床上,小幅度弹了几下。
这样也不疼,看来一个晚上就好了。
赵安玥连忙爬了起来,坐在床边唤樱鱼进来。
前几日,她和刘姐姐、冉琴姐姐她们约好今日一起去佩绮府上的,可她昨日觉得自己摔伤了,应该是去不了,本打算不去了。结果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伤已经好了,而且不疼了,她当然要一起。
赵安玥起得有些晚,哪怕一路匆匆忙忙的,到杨府的时候,刘姐姐和冉琴姐姐们早就已经到了,大家正在佩绮院子中喝茶嗑瓜子,顺便唠唠家常,说说今日京都发生的趣事。
知道最多趣事的自然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刘梓,她拉着刚到的赵安玥在自己旁边坐下,然后从左到右,依次看过赵安玥、姜佩绮、佟冉琴,神神秘秘道:“你们知道吧?江南知府薛让这几日来京都了。”
“薛让?”刚坐下正自给自足,给自己倒茶的赵安玥顿了一下,睁大双眼,看向刘梓,下意识问道。
“对啊,江南知府薛让。”刘梓奇怪的看着赵安玥,“怎么了?玥儿你听说过他?”
昨日书房里,那中年男子的画像下方就写着‘薛让’二字。赵安玥知道这些事情不能说,故而微微笑了笑,把茶倒满,把茶壶放了回去,回答道:“好像有点耳熟。”
姜佩绮正拿着块点心,因为有了身孕,冰山美人似乎都暖了很多,如同这渐渐回暖的春日,她对赵安玥笑道:“薛让任江南知府,江南离大宴近,薛让这知府当的也有些名气,你听说过也算正常。”
赵安玥若有所思:“噢,江南知府呀,他最近来京都了?”
刘梓接过话:“来了有几日了,这薛让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在江南那边很受女子喜爱。现在有了些年纪,听说风采也不输当年,现在年纪和我父亲般大,但依旧没有娶妻呢。我本来还欲想些法子偷偷见一面,但现在啊,见了也没用咯。”
赵安玥下意识看了对面的佟冉琴一眼,想起薛让那酷似六皇子的长相,问道:“为什么?”
刘梓等的就是这声‘为什么’,赵安玥是非常捧场的人,所以刘梓很喜欢她:“那薛让,听说来京的路上被虫子给咬了,满脸的红包,肿的很,五官都变形啦,面圣的时候都带着面罩呢。”
赵安玥震惊道:“不会吧?”为什么刚刚好被咬了脸?因为脸不能见了吗?太像六皇子了吗?
“自然是真的。”刘梓叹息,“看来那虫子也是专找好看的男人咬罢。不过冉琴,据说年轻的时候,这薛让曾经在丞相府中住过几日,你可有见过着薛让?”
佟冉琴有些无奈的朝刘梓一笑,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的:“刘姐姐,你这话说的,薛大人在丞相府的时候,我都还不会说话,还没嫁入丞相府,怎么可能见过?”
刘梓也只是随口一说,笑了几声,认真道:“不过说真的,薛让年轻的时候很受丞相待见,不过为何最终却去了遥远的江南做起了知府?”
佟冉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相府里都禁止提这位大人的,想来是和公公闹了些不愉快罢。不过这些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
赵安玥一脸震惊的听着这些陈年旧事,脑袋快速的思考了起来。
仔细想想,越发觉得不对劲。
顾淮景书房里的画像,以及宫中联系顾淮景要画像的齐贵妃。
齐贵妃要为三皇子报仇,三皇子之死,赵安玥觉得和顾淮景有关。但是其他人都不会这般想,据私底下的传言,都说三皇子的死和六皇子、七皇子有关系。
现在七皇子已经死了,齐贵妃自然是想对付皇后和六皇子,那么这画像对齐贵妃有用。
而这薛让长的像六皇子不说,年轻的时候还和丞相府有关系,当今皇后不就是丞相府的嫡小姐吗?
且这薛让的脸进京前偏偏被虫子给咬了!
这欲盖弥彰,都在告诉赵安玥,这六皇子很有可能不是皇上的皇子,而是这薛让的公子!
这也实在太离谱了吧?!如果皇帝知道了,那六皇子和皇后,还有背后的丞相府都逃不了一劫吧?
其他人和赵安玥没什么关系,但是身为丞相府少夫人的佟冉琴该怎么办呢?
赵安玥望着佟冉琴,目光有些担忧。
佟冉琴迎着这眼神,心里有些发毛,问道:“玥儿,怎么了?你怎么这般看着我?”
和赵安玥相识这段时间,她从未见过赵安玥有过这样担忧的眼神,看起来怪是让人害怕的。
赵安玥咬着唇,这后头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能和佟冉琴直说的。这事情和顾淮景关系很大,如果她说错什么,不仅会牵扯到顾淮景,还会牵涉到整个顾国侯府,祖母,她自己,她的那些丫鬟们,顾曲老管家,青兰绿衣,还有最近和她丫鬟樱鱼眉来眼去的顾青,这些人都可能会有危险。
所以赵安玥不能做,但她明知道事情有异,也无法做到眼睁睁等着佟冉琴出事。
她在大祁,也只交了这三个好友而已。
赵安玥想了想,问道:“冉琴姐姐,丞相府大少爷平日对你好吗?”
此言一出,席间安静了下来。
姜佩绮的手在桌子下扯了扯赵安玥的衣摆,刘梓猛朝赵安玥挤眉弄眼,佟冉琴的笑变的有几分勉强。
赵安玥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不对了。
四人在一起的时候,刘梓经常会骂自己家里的编修夫君,可是大家也都能看出,编修大人对刘梓挺好的,虽然被外头传惧内,但赵安玥觉得这翰林院编修大人就愿意被刘梓这样管着呢。
赵安玥不怎么主动提顾淮景,但刘梓问的时候,她也会说老实说几句。
可姜佩绮和佟冉琴是从来不提自家夫君的,而刘梓姐姐也不怎么问她们夫君的事情。
仿佛在避嫌。
赵安玥这才觉得佟冉琴和家里夫君的关系可能不太对劲。因为往日,她对这些没有兴趣,从来不问也不去了解,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件事情关乎着佟冉琴的性命。
她眨巴着眼睛:“怎么了?不好吗?”
佟冉琴笑了笑:“不是,夫君对我挺好的。”
赵安玥皱着秀眉,一脸孤疑的看着佟冉琴,不是很相信。
佟冉琴站了起来,抱歉道:“我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情,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着罢。”
说完后,也不顾众人劝阻,离开了。
“玥儿,你这是做什么?”佟冉琴离开后,刘梓朝着赵安玥抱怨,“你这好端端的提起丞相府大少爷干什么?”
“不能提吗?丞相府大少爷对冉琴姐姐很不好吗?”赵安玥是真的不太清楚。
姜佩绮幽幽叹了口气:“冉琴姐姐那温柔娴淑的性子,大少爷自然对姐姐挺好的。只是这大少爷啊——”,姜佩绮顿了顿,“妾室有点多。”
大祁的公子官员们,家中大多都会有几房妾室,但也不会太多,基本都是两三房,多的会有七八房,哪像这丞相府大少爷,几十房妾室,被丞相和丞相夫人说了好几次也屡教不改。
佟冉琴本就是体贴温柔的大家闺秀,也没有去管这些事情,对那些妾室还挺好的,可是妾室们自然不会想着报答,反而卯足了劲头把那丞相府大少爷哄得心花怒放,几个月都不踏进佟冉琴房中。
除了这点,那大少爷其他都还好,在官场上能力也还行,对佟冉琴虽然没多少喜欢,但也挺敬重。
只是,这到底是让人开心不起来的,特别是像冉琴姐姐这般万事都放在自己心中,从来不找人帮忙的人。
之前顾淮景有个宋姊然,赵安玥都觉得很头疼。可这大少爷却有几十房妾室,佟冉琴姐姐平日心里会是何般滋味,赵安玥想想都能明白。
所以这样的佟冉琴,自然不能因为丞相府,而被牵连罢?
赵安玥决定要救下佟冉琴姐姐,可这事能不能成的关键,在于顾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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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玥匆匆回了顾国侯府。
顾青跟着顾淮景还没回来,祖母在佛堂礼佛,不好打扰,所以最后赵安玥想了想,去找了顾曲。
顾曲在厨房。赵安玥到的时候,他正站在那大厨对面,苦口婆心地叮嘱着:“顾刀啊,你用刀的时候别太用力,刀已经被你用坏好几把了,砧板也换了好几次了。这些东西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到底是要省着点用的。”
左脸上有着硕大一个刀疤的顾刀看都不看顾曲,挥着菜刀朝粘板的排骨砍下去,砰砰砰的,听起来怪吓人。
之前赵安玥就来过厨房一次,见过这位奇怪的大厨,顾青说,这大厨见了顾淮景也不行礼。
而且上次来的时候他也在挥菜刀,这次来的时候,他还在挥菜刀。
赵安玥这才觉得,这大厨可能脑子方面出了点毛病罢。
顾曲的劝说,顾刀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刀挥下之时,肉沫飞溅,有不少飞到顾曲布满皱纹的脸上。
顾曲抹一把脸,抹下一把油,他瞪了顾刀一眼,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就不听呢,算了算了,我要被你气死了。”
说完后,就打算离开,刚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赵安玥。
赵安玥正眨着眼睛,殷切的看着他。
顾曲胡子一颤,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走出去一些,避开空中飞舞的肉沫:“夫人,您怎么到这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赵安玥在咚咚咚的剁肉声中问道:“顾曲,你知道侯爷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顾曲愣了愣,没怎么犹豫就摇了摇头:“据属下所知,应是没有。”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东西呢?
赵安玥不相信:“侯爷喜欢吃什么?”
顾曲道:“侯爷没有不吃的东西,也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他家侯爷看起来不好伺候,但其实并不是,侯爷在吃喝玩乐上从来都是无所谓,随便顾曲安排的。
赵安玥有些孤疑地看着管家:“那侯爷平日喜欢玩些什么?”
顾曲欣慰的看了赵安玥一眼,心想夫人终于对侯爷上心了:“侯爷空闲之余,基本上是看兵书或者练武。”
“…”赵安玥无话可说了。顾淮景的生活这么无趣的吗?
“阿景喜欢冰糖葫芦。”突然间有个声音响了起来,沙哑的如同被暴晒后干裂的土地,听上去闷闷的,像是很久未开口说话的样子。
赵安玥和顾曲一愣,纷纷往身后的大厨看去。
大厨手中的刀此刻停在半空中,他转过头,看着两人,神色认真,话是一字一句说出口的。
明明他长得凶横,块头也大,可是此刻却给人一种孩子般天真的错觉。
赵安玥不太确定的重复了一遍,觉得顾淮景和冰糖葫芦实在不搭边:“真的?”
顾刀很郑重的朝赵安玥点点头,然后挥刀而下,砰的一声,肉沫飞溅,兴许是这次蓄力的太久,溅的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远,溅到了赵安玥的头发上。
她的身子僵在原地。
顾曲身上也被溅了不少,正要发火,但看到赵安玥的模样,连忙道:“夫人,您没事吗?顾刀身上出了点问题,心智不全,他做事您别放在心上。”
赵安玥咬着牙,机械的摇了摇头,打算离开,但又停下脚步,转过头,问顾曲道:“侯爷真的喜欢冰糖葫芦?”
顾曲想了想,果断的摇了摇头,一边注意着厨房里的人,一边小声道:“不喜欢。”
侯爷会吃甜,但一般不怎么吃,该是不喜欢的。
一个说喜欢,一个说不喜欢,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赵安玥顶着肉沫回到了房中,让樱鱼伺候着自己洗漱,然后一边在想这个问题,想着想着,干脆就不想了,手一挥,道:“樱鱼,你让人去街上买串冰糖葫芦回来!”反正顾淮景不喜欢的话,她就自己吃。
樱鱼微愣:“是。”
“等等!”赵安玥改口道,“买两串。”万一顾淮景喜欢,难不成要她看着他吃吗?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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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景今晚回来的不早不晚,他一踏进房门,赵安玥就噔噔噔的朝他跑去:“你回来啦?”
一般来说,赵安玥如此热情,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顾淮景抿了抿唇,敷衍的一点头,不动声色的绕过她,一边脱下朝服,把朝服放好,当她不存在。
赵安玥有求于人,态度就会很好,也会很有耐心。
她跟了上去,如同一个关心夫君的夫人,款款问道:“今日军营中忙吗?怎么这个时间才回来?”
顾淮景觑她一眼,嘴角带着点玩味的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关心一下你。”赵安玥很真诚,“祖母说的,要我多多关心你。”祖母的下一句就是,让顾淮景也要好好对赵安玥,不过她没说出口。虽然她真正想说的是这后半句。
顾淮景嗤笑一声,转身就打算离开房中。
赵安玥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他:“等等,我有事和你说呢。”
说完后,强行拉着顾淮景往桌子边走。顾淮景眼中幽潭微微一晃,随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你等等。”赵安玥一脸神秘,“我有东西要给你。”
顾淮景挑着眉,倒是有几分好奇:“哦?是什么?”
赵安玥朝他笑了笑:“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很快我就回来。”
说完后,一步三回头的跑出了房间,然后没过多久便噔噔噔的跑了回来,两只手藏在身后。
她慢慢的走到他旁边,献宝似的把一串玲珑剔透的冰糖葫芦放在了他眼前:“冰糖葫芦哦,我特意给你买的,听说你喜欢吃呢。”
顾淮景神色愣了一下,眼神落在冰糖葫芦上,微微一沉,似乎想起了什么。
赵安玥把自己那串也拿了出来,塞.进嘴中,舔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很不错。
冰糖葫芦很早就买回来了,赵安玥早就馋了,可是顾淮景没回来,她也不好吃自己那串,只能等他回来,才赶紧尝一口。
她一边吮.吸着自己的冰糖葫芦,一边晃了晃顾淮景面前的那串,催促道:“给你,你拿着呀。”
顾淮景的眼神落在赵安玥的脸上,微微出神,鬼使神差的伸手拿了过去。
赵安玥面上一喜,放下自己的手,兴奋道:“你拿了我的冰糖葫芦,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顾淮景回过神来,从椅子上起身,抓过赵安玥的手,把手上的冰糖葫芦塞进她手心,然后捏了捏她白白嫩嫩的脸蛋,冷笑道:“那还是你自己吃吧。”
说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赵安玥嘴里还咬着一颗冰糖葫芦,另外一只手下意识握紧了顾淮景还回来的那根,不甘心的再追了上去。
他刚刚都接过去了,说明他确实是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顾某某:我只喜欢你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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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更新晚了半个多小时,我相信善良可爱的你们会体谅我滴
077
赵安玥拿着一串完好的冰糖葫芦, 一串咬了一颗的冰糖葫芦,带着满嘴甜跑到侧房外头的时候, 门口的顾青把她拦了下来:“夫人, 侯爷吩咐过, 不让人进去。”
“为什么?我也不能进去吗?”她不相信, 垫着脚尖往里看, 里头什么都看不到,但能听到水声。顾淮景应该是已经在洗澡了。
顾青为了防止赵安玥趁其不备破门而入,守在门的位置不动,把房间守得固若精汤。
刚刚顾淮景吩咐过了, 如果赵安玥进来了, 顾青就自己去领罚罢。
“是的,夫人,侯爷说过夫人您也不能进, 还请夫人回房。”顾青恭敬道。
赵安玥咬着唇,觉得顾淮景这就很过分了。不吃就不吃, 还把她拦在门外是什么意思?
心想,你不让我进去就不进去,但有本事你就住在侧房, 不要回房睡觉啊。
她气呼呼的,拿着冰糖葫芦回了房间,坐在床上咬了几颗冰糖葫芦,心里边骂着顾淮景,边把糖葫芦咬得咔擦响。
小时候, 赵安玥很喜欢,现在她也能吃一些,但实在是太甜了,咬了几颗后,她就把两根冰糖葫芦放在了桌上的碗里。
然后等顾淮景。
没过多久,顾淮景洗完澡后,推门而入,看到在床边无所事事坐着的赵安玥,眉眼一动,转身关上房门,然后走到床边。
赵安玥见他回来,先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对他把自己拦在门外的不满。现在是她有求于人,没有办法。等以后事情解决了,她绝对要报复回来,把他也关在门外一回!
不过赵安玥现在还是把这个念头压了下来,她从床上站起来,神情认真地说道:“顾淮景,我们谈谈。”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想好好谈谈的,赵安玥把小脸崩得很紧,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顾淮景从来没见过赵安玥有如此神色,心下倒是有些讶异,难道赵安玥真的有正事找他?
他望着她,头发还有些微湿,连带着眉眼都带着些湿意,看上去有几分温柔:“要谈何事?”
赵安玥见他神情微软,没有平常那股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胆子瞬间就大了起来,根本不打算迂回婉转的试探,直接开门见山问道:“那薛让是六皇子的生父吗?”
此话一出,顾淮景原先眼里的湿意仿佛瞬间结冰,连带着落在赵安玥脸色的视线都泛着冰冷:“谁和你说的?”
赵安玥感受到了,但嫁给顾淮景这么多个月,她这点抗寒冰的能力还是有的:“我自己猜的啊,那副画我都看到了,我又不傻。”
顾淮景勾起嘴角,笑意带着点嘲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重复一遍赵安玥的话:“你又不傻?”
这话摆明就是在说赵安玥傻。她听了,一脸怒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顾淮景,你不要太过分!你只要回答是抑或不是!”
顾淮景微微耸肩,往后看了一眼,双手环胸,退了一步,背靠在床边柜子上,随意点了点头:“是。”
赵安玥低下眼帘,把指着他的手指放下,心想果然如此。
她眼皮一抬,又看向十分闲适靠着,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说的顾淮景,犹豫了一下,心想还是直接问吧,自己猜来猜去好烦的:“你是不是要和齐贵妃害六皇子?”
顾淮景曲起一条腿,轻轻笑了笑,眼神里带着点点闪动,没有回答。
赵安玥却莫名觉得他这反应就是承认的意思。
她咬着唇,手垂在身侧,抓着自己的裙摆。三皇子的死和顾淮景有关系,因为她事后无意间听到了顾淮景和顾青的对话,知道那仇尽是顾淮景的人。七皇子死的真相,赵安玥并不清楚,但是她总觉得和顾淮景也有那么些关系。
而现在轮到了六皇子,解决完六皇子,他是不是还要对付皇帝?
他这样一点一点先把皇帝的皇子解决,再解决掉皇帝,难道是想要…?
赵安玥猛然抬起头,惊疑不定的看着顾淮景,下意识退了一小步:“你为什么要害六皇子?你把皇子都害了…你难道想要当…当…”她刚刚吃冰糖葫芦的时候,唇边沾了点红,这会说话的时候唇颤动着,看起来仿佛是一朵红色的花在风雨下颤动。
接下来的话,赵安玥平日再大胆,都不太敢说出口。但意思已经明了,两人谁都知道那欲言又止的后面指的是什么。
烛光在顾淮景身后,光照着他,他的背影刚好压在赵安玥身上。
他的脸背对着光源,五官隐在微暗之下,看起来如同深潭里藏着的水蛇,露出一点点磷光的亮,让人不寒而栗。
赵安玥觉得自己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