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守拙还真是沉吟了一下,小婉可不是单独支门立户过日子的,没有张杨氏的同意,她确实不能答应,“此言有理,倒是本官失于计较了。小娘子,张夫人那里,自有本官前去恳请,只盼届时小娘子万勿推脱。”
“那是当然。”
小婉低头翻了个白眼…你若是将老婆婆都搞定了,我一个人兴风作浪很有趣吗?
“好,好,如此,本官就不再叨扰了。”王守拙见事情也算是办完了,立即起身告辞。
小婉和张陵两个人站在门外,看着县丞大人离开的背影,各怀心思。半晌,张陵忽然说道:“婉姐,他没说给多少束脩。”
“你这个小财迷!”
小婉照他脑门来了记爆栗,弹得小正太眼泪汪汪的,“你不是整天说,经济建设是生活的基础吗?”
“有些钱是赚不得的…算了,现在跟你说也没有。”小婉烦躁地挥挥手,在门口踱了两步后,又停下来问道:“阿陵,你说娘会答应他吗?”
“会!”
张陵肯定地答道:“娘最好与人为善,说不定连束脩都不会收。”
啊?那不是亏大了?真应该先跟他谈好价钱来着!小婉后悔不已。
第一卷乱世第四十六节面试(一)
“官人,请个女西席妾身倒不反对,可她自己也是个孩子,又怎么能够教几个孩子读书呢?”
王夫人有些郁闷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觉得有些搞不懂他。她倒没有怀疑王守拙动机不纯,只是这子女的教育问题是古今大事,虽然家里的大事情都是由王守拙做主,但为母则强,她要为儿女的未来着想。
“夫人,你有所不知,此女奇才,纵当今大儒不过如此,此事由为夫做主,你就不必多虑了。”王守拙有些不悦,但思及这是妻子为儿女的一番苦心,倒也不便苛责,“我已经征求张夫人同意了,过两天就开课。”
“可是,官人,我也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然我会不放心的。”王夫人这回也上了倔劲儿,丝毫不肯通融。
“那你想怎么样?”王守拙头有些大,他总不能为这事将妻子摁床上擂一顿吧?
“明天我要见她一面。”王夫人说道。
“行,随你。不过,可不要节外生枝!”王守拙说完就把眼睛一闭,鼾声如雷。
“你就装吧!”王夫人将被一把拽到上面,盖住王守拙的脸,坐在旁边生闷气…
且不说县丞大人忙着在后院泼水熄火,小婉这里也郁闷着,看着李氏捎来的张杨氏的手书,长叹遇到了个不淑的婆婆。
本来寻思着家里那些地种完了,张杨氏全家都搬回来,老宅那里留两个人也就完事。可县里赐下的这四十顷良田要及时耕种,而且那一百户贱民要安置,张杨氏对生意不是很懂,但管家却有一套,这本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出嫁前要学习的第一要务,因而在糖坊开张之后,便带着虎头他们回到药王坪,想等糖坊这里稳定下来,再送虎头他们过来学习。
但前两天,王县丞竟然亲自去了一趟药王坪,向张杨氏提起聘小婉为西席的事情。不出小婉所料,张杨氏还就真的答应了,而且还让李氏带着虎头他们兄弟过来…大体上一头羊是养,两头羊是放的意思。囡囡和绣娘暂时留下,她们拿着虎头他们学过的课本学习,上面都有拼音,二人完全可以自学。
“自你公爹亡故,为娘身体不好,家中度日艰难,兼之世事艰难,陵儿的学业也不得不中止。如念县学未开,但学业不能缀下。县丞大人为秦王府干吏,异日前程远大,这也是一个机会…”
“李婶…哎,你坐着,干嘛站着说话,咱们家没那么多的规矩。”小婉一抬头,看见李氏还站在那里,赶忙让她坐下。
“小姐,这可不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能成方圆,您体恤下人这是好事,但心善不能形于表明,否则会被一些人欺负的…”李氏没有依言坐下,反倒说了一番御下之道。
“行,李婶,我知道了。”小婉哭笑不得,但她说的也有道理,“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等乡下一切都理顺了就回来,大概还要一两个月。”李氏答道。虽然张杨氏没有回来,但她还是担心小婉年轻,有些事情照看不来,派了李氏这个老成稳重的人过来。
“李婶,你的眼睛怎么样了?”小婉问道。
“谢谢小姐的关心,服了您抓着药,现在好多了,现在就是不能多见日光。”李氏答道。
“嗯,那还要多注意休息,尽可能不要在阳光下活动。”小婉毕竟不是大夫,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她沉吟了一下,又道:“安顿完虎头他们后,你也歇会儿,晚饭就不必管了,明天将东边的空房收拾一下,就在那里授课。”
“是。”李氏应声退下。
吃晚饭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人来店里见小婉,将一张贴子交给她,却是王夫人使人送过来的。小婉知道,这大概是王夫人担心自己误人子弟,准备面试来着。
“我知道了,明天早上就过去。”小婉收下贴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事情别说是古代了,就算是现代,请一个家庭教师全家老少上阵审核的事情也是常见,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日一早,小婉赶到县衙,却不知道县丞大人住在什么地方。正寻思着去找衙役打听一下,却看到孟师爷正匆匆地从另一端走过来。
“孟大人早!”小婉连忙招呼。
“夏小娘子早!恭喜恭喜!”孟师爷拱手相贺,看来他也知道教书的事情了,眼中颇有好奇之色,却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有什么值得恭喜的?我都想找老师,哪会教人?这是县丞大人赶鸭子上架。”小婉愁眉苦脸地道。
“呵呵,”孟师爷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笑了笑,颇为奇怪地问道:“夏小娘子,为何在县衙门口徘徊呢?”
“我不知道县丞大人住在哪儿。”小婉实话实话。
“这简单,我领你过去,大人现在已经升堂办公了,但夫人在家。”孟师爷大概也没什么事,很热情地领路。
其实王守拙就住在县衙后面,只是不能走正门,得转一个圈儿才能过去,小婉这才问起孟师爷为什么在工作时间跷班…当然,原话是要委婉一些的。
“还不是为了安置那些流民,这些人老在那儿养着也不是个办法,有一些人宁愿在那里苦捱着,也不肯入贱籍,还有一些人想入贱藉,却没人肯要。”孟师爷大倒苦水,有听众的感觉真不错。
“这是怎么回事?”小婉问道。
“需要人手的都是一些种田干活的,但这些贱民之中有很多人都是手艺人,这山阳县能有多大的地方?哪里需要那么多的手艺人,他们倒是肯入贱籍,可看他们的样子…过两天也只能是强行遣返了。”孟师爷摇摇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小婉现在也知道一些事情了,所谓的遣返,其实就是往路上一送,让他们自行回原籍…在这些人当中,倒毙于途的人固然是不少,可即便是回到家乡,也已经是物事人非了,或者家中付之一炬,或者土地流失…总之,没有最不幸,只有更不幸。
忽然,小婉心中一动:“对了,孟大人,我想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精通雕版印刷的师付,我需要这方面的人。”
“行,我帮你打听一下。”虽然有些惊诧,但孟师爷还是点头应允,他指了指前面,“那就是大人的家,我现在回衙,你自己过去吧。”
“多谢孟大人!”小婉连忙谢了一声。
第一卷乱世第四十七节面试(二)
告别孟师爷,小婉便去敲门,一个口齿已经有些不清的老苍头在审讯似的问明她的来意后,让她在门房等候。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穿着一套青色衣裙的小丫环来到门房,探头向里面招呼道:“谁是夏小婉?快随我去见夫人。”
小婉甩了一个很大的卫生球眼给那个青衣丫环…门房里一共两个人,还有问吗?
“我就是。”
答应一声走出来,跟着那个丫环向里走去。
县衙后面通常被称作‘官宅’,说白了就是朝廷给县丞大人准备的家属宿舍。当然,这个宿舍虽然称不上简陋,却也远远谈不奢华,庭院深深的气象这里是看不到的,不过就是地方大一些,房子多一些罢了。
那个小丫环的年龄比小婉还要小一些,却显得比小婉老成多了,走路时目不斜视,速度却挺快,就跟后面有人撵她似的,害得小婉想跟她客套几句,都不好意思开口——万一因为说话将她摔着了,岂不是罪过?
进入厅中,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夫人端坐在那里,看她进来,目光立即如同X射线似的对她进行扫描。
“民女夏小婉,见过夫人。”小婉上前行了一礼,然后就站在那里老老实实地接受‘目检’…老实话,这场面她上一世见得多了,当年可是跟省长大大握过手言过欢的,一个深宅妇人能厉害到哪儿去?
不过,她是来面试的,而不是挑衅的,因此,她保持着一种谦恭而不是卑躬的态度站在那里。
“你就是夏小婉?”王夫人打量了她半天之后,才开口问了一句很没营养的话。
“是。”小婉微微一躬身。
看到小婉这付沉稳大方的模样,王夫人心里倒是先有了一个好印象,她饶有兴趣地问道:“张家小郎群自父亲阵亡后,母亲病重,是你伺候其母,操持家务,并且教授弟、妹和小郎君的课业,可是实情?”
“那是小婉的本分。”小婉答道。
“是啊,本分,这做起来何其不易啊!”王夫人微微叹息,一句话道不尽其中的辛酸与艰苦,尤其是是小婉还是一个十余岁的女孩,且不说是王县丞的评价,做为一个女人,也做为一个母亲,王夫人也知道这‘本分’二字是何等的沉重。
感慨一番,王夫人的问话便转到课业方面,“夏姑娘,听官人说你才学过人,不知可会吟诗。”
是朗诵诗词吗?本姑娘可是拿过诗朗诵大赛冠军的,不怕你!小婉便问道:“不知道夫人让我吟哪首诗?”
王夫人被她问得一愣,却不好说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笑着指了指窗台上的一株盛开的海棠花道:“夏姑娘,可否以这盆海棠花为题咏诗一首?”
噢,是让我做诗啊?
小婉这才明白。让她做一首现代诗那是没问题的,可要是凭她本人的文字功底当场做一道古体诗…还真当她是曹子建咩?
不过,这难不倒她。小婉慢慢向那盆海棠花走去,心里已经在琢磨着《红楼梦》中那些关于海棠的诗句。
来到窗台跟前,一股幽幽的清香扑鼻而来,小婉正要诵出已经选好的那首海棠诗,目光突然瞥见花盆中的几片凋落的花瓣,心中顿有所感。
“夫人,可有格律的限制?”小婉转头问道。
“没有,夏姑娘可自便。”王夫人怔了一下,微笑道。
小婉点点头,伸手拈起一片花瓣,信口吟道:“无意苦争春,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待到明年灿漫时,再看奴归处。”
一首卜算子吟完,王夫人和那个小丫环竟似痴了,嘴里喃喃地重复,唯恐过一会儿忘了。
“好一个‘无意苦争春,似被前缘误’,夏姑娘,这首诗可有名目?”王夫人叹息一声道。
“这首词牌的名字叫做《卜算子》。”小婉恭声答道。
卜算子的格律在北宋时才盛行,而小婉这首词脱胎于宋朝名妓严蕊,她只是根据自身遭遇略加改动。二人虽然处境不同,但都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只是小婉改动后,流露出一种不甘和奋争的意思,这其中的原因自不足与外人道。
体味着这首词的微妙之处,王夫人对眼前少女的好感直线上升,于是说道:“夏姑娘,小儿和小女久疏成性,难以安心读书,在县学开课之前,就要劳你费心了。”
“是,民女一定尽力。”小婉点了点头,又道:“夫人,王大人可跟您说过授课之处?”
王夫人一愣,“难道不是在我这里?”
小婉歉然道:“夫人,民女家里情况特殊,不能外出太久,还要劳烦小公子和小姐过去上课。”
“是这样…我知道了。”王夫人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道:“我明天让小青带他俩过去,只要你好好教,我家官人定有重赏,你先去吧!”
等小婉走后,王夫人将那青衣丫环叫到近前,吩咐道:“小青,明天你送少爷和小姐去上课,看看他都教些什么,回来细细地禀报我。”
“是,夫人!”青衣丫环答应了一声。
回到店里,张陵正在记帐,小婉往店里一看,不禁皱眉道:“今天怎么没客人?”
张陵抬头道:“婉姐,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什么事呗。”小婉走过去看他记的帐,一笔笔记得满清楚的,“你还没说怎么回事?”
“白糖都卖了,现在没有库存了。”张陵将帐本推给小婉,“你看,我们明天开始就要关门了。”
晕!卖得可真够快的…这还没有半个月呢,早知道每天限量一百斤就好了。
“阿陵,写张告示出去,就说是货源短缺。”小婉郁闷地吩咐。
“那张仁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张陵也知道小婉派张仁去组织货源了。
“就算是水路迅速,恐怕也得一个月的时间。”小婉算了算时间,再次郁闷——这样就意味着张氏糖坊还有关大半个月的门。早知道这样,应该多引进一些经营品种,就不会如此窘迫了。
第一卷乱世第四十八节束修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老师,孟子的家那么穷困,不什么还要挑剔居住的地方呢?”一个十岁的小男孩仰着脸儿问道。
正在抄书的小婉放下笔,道:“学习,做学问,必要要有一个良好的环境,孟子的母亲怕周围的不良环境影响儿子,才不辞劳苦的搬家。还有一句话你应该知道,那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对他的成长有着巨大的影响,这也是那些贤臣们劝导自己的君王,亲君子,远小人的道理一样。”
“我明白了,老师。”那个男孩刚坐下,旁边的那个女孩便小声向他嘀咕了几句,男孩挠挠头,一脸无奈的模样,又举手问道:“老师,我想…”
“等等,让王茹自己问。”小婉制止了那个男孩,和气地对女孩道:“王茹,有疑问立即寻求答案,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不要总想着借他人之手寻求自己要的答案,即便是亲哥哥也不好,因为有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你亲自面对的,你说呢?”
女孩柔顺地点了点头,举起手:“老师,我和妈妈曾经见过人家织布,很辛苦的,为什么孟母要把它铰断呢?”
小婉点点头,目光看向坐在后面的张陵,“阿陵,你能解释一下吗?”
张陵站起身,朗声道:“求学的道理,就好像织布一样,必须将纱线一条一条织上去,经过不断的努力,积丝才能成寸,积寸才能成尺,最后才能织成一匹完整有用的布,如果在这中间的过程中将布匹铰断,以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读书也是一样,要努力用功,并且要持之以恒,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才能有成就;否则就跟织布的道理一样,一旦中途松懈或放弃,那最终将一事无成!”
“不错。”小婉满意的点点头,看向王茹:“刚才阿陵所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不是很明白,但我记住了。”王茹点了点小脑袋。
“好,下面是休息时间,你们有没有去上解手的?”小婉问道。
“没有,老师,快讲故事吧!”小男孩就是王守拙的儿子,名叫王鹏,是一个出了名的皮小子,但现在却在那儿坐得老老实实的,只是一脸猴急的样子,看着颇为可笑。
“嗯,那我就开始说了。咳!咳!”小婉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这一回我们说的是:悟彻菩提真妙理断魔归本合元神。话说美猴王得了姓名,怡然踊跃,对菩提前作礼启谢。那祖师即命大众引孙悟空出二门外,教他洒扫应对,进退周旋之节。众仙奉行而出。悟空到门外,又拜了大众师兄,就于廊庑之间,安排寝处。次早…”
不知道什么时候,送王鹏兄妹来上课的小青也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听得津津有味…“好了,下面是自学时间,你们自己看书,温习刚才学过的功课!”
“是,老师。”几个小孩子安静地坐在座位上自己看书,神情甚是认真。
“夏…老师。”小青看小婉又要抄书,连忙轻喊了一声。
“什么事?”小婉知道这位丫环不仅是送两位少爷小姐上课的,同时也负有监察的责任。
“能不能麻烦你将昨天那首词给誊写一份?我很喜欢。”小青低声说道。
“没问题啊。”小婉心里惭愧了一下,立即找张纸誊写了一份…孔乙己曾经说道,窃书不算偷,咱这么做也算是宏扬中华文化,不为牟取私利不是?
“官人回来了。”王夫人看到王守拙回来,忙上前帮着更衣,老夫老妻每天来上这么一套,场面倒也是挺温馨的…据某位丫环私下里说走了嘴,夫人亲自做了这个工作,是免得让别人做,以后将‘夫人’这份工作也便宜了别人。
“怎么样,夫人?对这位夏小姐还满意吧?”王守拙坐下后,轻轻呷了一口茶问道。
“呵呵,满不满意还要再看看。今天听小青说起她讲的课,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呢,那两个顽皮的小家伙,竟然老老实实地呆了一上午。”王夫人在一旁坐下,含笑说道。
“噢,怎么不同?”王守拙颇感兴趣地问道。
“那位夏老师并非是一位讲课,而是将时间分成一段段的…授课时间,故事时间,课间活动时间,自习时间,授课之间复习,授课之后预习,据小青说,那位夏老师授课时很轻松,一点儿也不像以前请的夫子,每次授课之后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士的。而且她讲的故事比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还好听,可惜她不来咱们家中授课。”看来王夫人确实是很满意,不自觉的已经用上了‘老师’这个词。
王守拙看了夫人一眼,见她一付若有所憾的样子,笑道:“明天上午没什么事,我去处理一下公务,咱们也去看看。”
“那敢情好。”王夫人欢喜道…敢情这人在家里坐得闷了,也觉得无聊。
“哎…夏小娘子怎么不做生意,上午就开始授课了?”王守拙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听小青说,她们店里的存货卖完了,这两天只好关店。”王夫人突然想起一事,“夏老师的束脩一月是多少?”
王守拙大人很是汗了一下,一拍额头苦笑道:“我好像忘记跟她说了。”
王夫人惊讶的张着嘴,连仪态都不注意了:“官人,你…你可真是…”她都找不着说词了。
“罢了,我这清贫知县也没那么多钱,一个月五两银子,夫人看可合适?”王守拙问道。
“似乎有些少了吧?再添一些如何?”王夫人倒觉得有些不妥…虽然王守拙是一个厮杀汉出身,但这夫人却出身博陵崔氏一族,手眼通天,否则单凭王守拙在秦王府的身份,也不易这么快就出任县丞。
“那索性大方一些,十两如何?”王守拙问道。
“就这样吧。”王夫人算是拍板决定了…咳!县丞大人在家里还是比较尊重女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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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人,这夏老师怎么教孩子们练武,这要是伤了孩子怎么办?”刚走到墙外的王夫人唬得面容变色,扶着王守拙的胳膊…不知不觉中有点儿练鹰爪功的迹象。
“小孩子嘛,熬熬筋骨也是好的。”看妻子一脸紧张担心的模样,王守拙一面砌词安慰,一面不动声色的控制胳膊上的肌肉,让自己在鹰爪的控制之下,尽可能舒服一些。
“练武?”旁边接待他们的李氏不禁轻声笑了笑,“王大人,王夫人,你们误会了,他们是在踢键,不是在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