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每个人对我都很好,小咪也很乖。我男朋友…叶天朗,他…要和我同回市区。”

“你的意思是,你要回市区结婚了,对吗?”

蔚甄含羞点了点头。

“温小姐还很年轻。”

“也不算很年轻,圣诞节就满十九岁了。”

“纵然现在十九岁还是很年轻的TEENAGER。温小姐喜欢早婚?”

“不!”想想不能说明白:“是的。”

“辞职结婚,理由很充分。”

“本来我是应该一直留下来,待找到人代替我才离去,因为丽珊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但是九月五日叶天朗便要带我走,我怕时间不足。”

“就算一个月,一年,也未必可以找到人代替你,试过二十几位老师了,你最能干、负责、有爱心,小咪正在变好,但…总不能不让你结婚。”

“我不知道怎样开口向表姐辞职,她…我好怕!”

“明珠性格一向火爆,谁都怕,她能聘请你,她也自称好运,她认为你起码可以帮她两三年。她计划好明年带小咪去考小学…她每次为小咪找老师便头痛、发脾气,见人便骂。”

“所以我很担心,”蔚甄垂头叹息:“饭都吃不下,总想着怎样向表姐开口。”

“你如果今天向她辞工,由今天到九月五日,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天天骂我,我也甘心,我会忍受,同时我会赔她一个月薪金。”

“没有那么简单,她一翻脸,谁也不敢想象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顾先生,我岂不是死路一条?”

“没有那么严重,她不会杀人,”顾先生沉思一会:“我们合作。”

“合作?我应该怎么做?”

“你利用这段时间去找同学、朋友,找人代替你,我也吩咐几个秘书分别去物色代替你的人选,好吗?”

“当然好,顾先生,真谢谢你。”这也很出乎蔚甄意料之外,起码,他总算热心助人。

“刚才你说有事求我,我还可以帮你什么忙?”

“我是想请顾先生代我向表姐辞工,顺便代我求情。”

“只要找到人代替你,好坏先别管,不用她劳心去找老师,我开口说话就容易。现在最急切的,是去找一位代替你的老师。”

蔚甄的心头大石放下了一半,人也轻松了。

她和天朗在小岛会所的溜冰场内,玩滚轴溜冰。

蔚甄会玩很多花式,很多人在观看,连天朗也停下来欣赏。

渐渐,溜冰场只有蔚甄一个人表演,蔚甄看看周围,难为情地溜回栏边,看的人还鼓掌。

“是怎么一回事?”蔚甄面红红地说。

“你溜冰的姿态实在美妙,像只会飞的白天鹅。”

“夸张,随便玩玩罢了。”

“刚才的掌声你没听到?大家都夸张,我们出去再玩一会。”

“不了,实在太惹人注目,而且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蔚甄离开溜冰场,她也玩了差不多两个钟头:“明天到市区,第一件事,先去找补习老师。”

“你不是已请了人帮你?”

“我已经分别致电宜玲、玫芳和文杰,但也不能单靠别人,这件事办不到,我不安心随你离去。”

“好吧!全依你…”

早上,蔚甄换上带来的新衣,芥茉黄色,高领人膊的直身裙、腰间一条交叉形黑漆皮皮带、黑色半高跟鞋,鞋头一朵黄色向日葵花球。

“哗!为什么打扮得这样成熟漂亮?若你穿晚礼服一定艳光四射。”天朗一把拥住她。

“别弄皱我的衣服,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带我回家见你的妈咪,所以穿整齐些,见长辈不能穿短裙、帆船鞋,也不能蹦蹦跳跳。”蔚甄去收拾她的黑漆皮手袋。

“今天回家见未来奶奶吗?”

“丑妇终须见家翁,我们五号就回去了。”

“你要见我妈咪我不反对,不过,你不用刻意讨好她,你回去并不住在我们家里。”

“为什么?”蔚甄摇一下头。

“反正将来有很多时间一家人在一起,我们暂时先住别墅,过二人生活不好吗?”天朗走到她身后,搭着她的肩膊。

“想不到你的父母那么开通,我还以为你的父母要粘住你。”

“将来会,现在的事他们不管。”

“我们结婚,会不会去度蜜月?”

“一定会,结婚是一件大事,度蜜月是第二件大事,非去不可,要留下甜蜜、温馨、浪漫的回忆。”

“泰国五日游。”蔚甄涂了一层薄薄的口红。

“五日游,那是什么蜜月,”天朗不以为然:“我希望能用半年时间环游世界度蜜月,若半年时间不够,那就留待第二次、第三次再度蜜月。”

“你又来逗我开心,”蔚甄捏一下他的鼻子,收好口红:“你自己说接管生意忙,一年半载都没有空,要全力打好事业基础,怎能有半年时间去环游世界?你比我还爱做梦。”

“现在当然不可能,但将来可以,我准备把我的公司企业化,不再是老板走开便整个机构垮掉,那时我们去度蜜月半年,应该没有问题。”

“不是结婚后便去度蜜月?分开进行?”

“一起进行,结婚第二天或者过两三天就去度蜜月,”天朗开始换衣服:“分开有什么意思?”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日子由你妈咪决定吧,我妈妈从不关心我。”

“现在言之过早,如果我今天叫妈咪选日子,她还以为我马上结婚。她心一急,就选下个月怎办?”

“下个月也不算快,对了,我未过门,不能住你家别墅,我回市区后,住哪儿?丽珊走了,我不能回家…或者暂住酒店。”

“酒店哪像个家,怎可以住酒店住几年,住别墅最适合,清静,过二人生活最好。”

“几年,什么几年?我们结婚后马上住别墅,我暂时住酒店,最多一、两个月。”

“结婚后才住别墅,就得等好几年了。”

“等几年?”蔚甄顿了顿,突然问:“等几年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马上结婚吗?到底还要等多少年?”

天朗想一想,说:“至少六年。”

蔚甄吓了一跳:“为什么等六年?”

“因为那是我的人生大计,其实也是所有男人的大计。男子三十而立,我今年二十四岁,六年后我三十岁了,不就可以结婚了吗?”

“什么?”蔚甄踉跄退步,她扶住台角:“你六年后才和我结婚?”

“宝贝!”天朗放下手中的袜子,过去扶住她:“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早婚,三十岁是最好的年龄。”

“你那天跪地求婚,原来是跟我开玩笑,寻我开心的。”

“不!是真的,我将来一定会和你结婚,我是真心向你求婚的。”

“求婚就要马上娶我。”

“求婚是表示我爱你,我们有婚约,我会和你结婚,但并不代表马上举行婚礼。”他温柔地解释着:“我回市区大展拳脚,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放了四个半月假,回去又说结婚去度蜜月,那对爸爸不公平,他会很失望,觉得我没有出息。”

“既然你不打算结婚,那天晚上就不应该污辱我,我是好女孩,不是豪放女,随便跟人…跟人上床。”蔚甄又气又羞,真是晴天霹雳。

“我知道你是好女孩,所以我爱你,对你负责。”

“你怎样负责?”蔚甄质问他。

“我和你一起回市区,一起生活,别墅是我们的新家庭,我们每天都在一起,那和结婚有什么分别呢?”

“啊!我明白,供我住,给我吃,负责我的衣食住行,”蔚甄心寒的说:“可惜,可惜我不是做情妇的料子,我没有条件,我不会,我不能!”

“打令,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从未想过要你做我的情妇,我也不要什么情妇,我爱你,我舍不得和你分离,我不能把你扔在岛上,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每天见到你,和你一起生活过快乐日子。如果你白天怕闷,可以继续念大学,念大学也要几年,其实六年很快就过去了。”

“你仍然坚持六年后才结婚,一点都不让步?”

天朗想一想:“我们既然已深深相爱,关系又那么密切,好,我让步,为你甘心让步,等你大学毕业,马上结婚。”

“那是说,三年后才结婚?”

“我真心爱你才肯减掉一半,三年后,我事业稳定,你也念完大学,对双方都好。”

“我只要你负责迎娶我,我不希罕读书,甚至可以不度蜜月。”

“甄甄,你今年不到十九岁,太年轻,三年后也只不过二十二岁。”

蔚甄甩开他的手,步向窗台:“三年,三个月我也等不及,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就要证明给我看,娶我。”

“我发誓一生一世爱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爱人,也是最后一个。以后,除了你,不会再爱别人,你应该对我有信心,我真的只爱你。”

“娶我才是对我有保证。”

“甄甄,我三年后一定和你结婚,请你信任我。”天朗跪在地上,极力争取他的理想:“所有人都知道我不会早婚,如果我突然和你结婚,不单不能向自己交代,连父母、亲友也会接受不了。”

“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何必理会别人,”蔚甄同样要极力争取,因为她已向他奉献出一切:“你口口声声说六年、三年,如果我怀孕了,要不要我堕胎等待你?”

“你放心,你会很安全,不会怀孕。”

“你怎能那么肯定?你患了不育症?”

“我在美国念了几年书,美国是个开放的国家,科学也先进,要生孩子不容易,不要孩子的方法就很多,我一直有避孕。”

“啊!原来你早有预谋,”蔚甄心跳手冷:“怪不得,玩弄了我又不怕有后患。”

“甄甄,我不是为了对付你才避孕,”天朗捉住她的手:“我是为了其他女孩子,如果我不小心点,我已经做了几任爸爸…”

“你…你真下流、卑鄙、贱人…”蔚甄用力推开他,躲到墙角,靠着,她站不稳,又反胃想晕:“你肮脏,还好意思说我…是你第一个爱人,原来你一直和好多女人鬼混…色魔、淫虫…你去死…”

“甄甄,你别生气,别误会。”天朗跪过去:“那是以前的事,那些女人自动献身,我对她们没有要求,况且那是以前的事,我自从认识你,我发誓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以后我保证也不会再和任何女人鬼混。”

“你…你…”蔚甄控制不住眼泪,滚到腮边,她哽着开不了声。

“我知道错了,令你这样生气,我真该死!”天朗自打嘴巴:“甄甄,我发誓改过,专一对你,往事不究,好吗?”

蔚甄看看他,她还是深爱他的:“以前的事我可以原谅你,但要你马上带我回家见你父母,择日和我举行婚礼。”

“甄甄,除了马上结婚,我什么都依你。别逼我,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我还未想过如何做一个丈夫。”

“我是一个很保守、很传统的中国女人,贞操就是我的生命,你既夺我贞操,便要马上和我举行婚礼。”

“这,这…”

蔚甄吸一口气,颤声问:“只是一句话,你到底娶不娶我?”

“甄甄,我爱你,我们三年后结婚。”

蔚甄扶住墙站好,确定自己不会倒下去,她摸了摸额头:“好!我们现在分手!”

天朗呆在地上,双膝仍然屈着。

蔚甄一直往房外走,她咬紧牙齿,叫自己争气,别被他弄垮心软。

她坚强的走到房门口,天朗突然大叫:“你用不着这样逼我,我如你所愿,你要结婚就结婚。”

蔚甄停下来:“是你心甘情愿?”

“我还有得选择?”他嗓门很粗。

那嗓门像刀一样戳她的心,她噙住眼泪,冲出去,直奔下楼梯,碰到田叔,惘然不觉,飞出玻璃屋。

天朗抬头,发觉门口已经没有蔚甄的影子。

“甄甄!”他光着脚板跑出房间,冷清清,没有一个人。

“甄甄,你在哪?”天朗开始慌乱,找遍楼上又到楼下。

田叔仍然站在客厅门口。

“田叔,”他过去问:“甄甄躲到哪里去了?你见到她吗?”

“刚才见过,她一抹眼泪的冲出来,开了大门就走。少爷,温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走了,糟糕!我要马上追上去。”

“少爷,你光着脚板…唉!小两口都是那么匆匆忙忙。”

蔚甄一口气的跑回古堡,阿山看见她的样子,吓了一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她用手背擦眼泪,眼泪还是流下来:“山哥,求你帮个忙,那个姓叶的来找我,千万别让他进来,也不用告诉芯妈。”

“叶先生是你的朋友,我不能对他没有礼貌。”

“山哥,我现在求你,你肯不肯帮我?”

“我当然帮你。”

“姓叶的已不再是我的朋友,你若真是帮我,他来了你请他走,他吵闹呼叫便赶他走,一个人不够力,找福哥、小张、保叔帮忙。”

“我一个人也可以对付他。”阿山最怕人看扁他,他的确庞然身躯,巨如山:“你放心,温小姐,我一定不会让他踏进大门半步。”

“谢谢你。”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进花园,在对着大屋的喷泉坐下,鞋子扔在一边。

她有生以来,最痛苦绝望便是这一刻,不单是一个美梦破碎,她的精神和心灵全都崩溃了。

她双手掩住脸,缩在那儿哭,哭个天昏地暗,人也麻木。

“蔚甄,蔚甄。”有人轻拍她,一下又一下。

她看见是芯妈,失态地挨进她的怀里,放声痛哭。

“发生了什么事?”芯妈轻抚她的背:“小两口吵架是不是?叶天朗已经追上来,吵着要见你,大概是向你道歉。”

“不要让他进来,干妈,不要让他进来,他不是好人,他是骗子!”

“吵架好说话,他知道错,向你道歉就是了,阿山在赶他,我骂他没礼貌,阿山说是你叮嘱赶他走的。”

“是我叫山哥不要放他进来。干妈,你帮忙赶走他,我真的不想再见他。”蔚甄抽噎。

山嫂由屋里出来:“温小姐,你真的回来了。那位叶先生请你听电话,在小偏厅。”

“干妈,”蔚甄抬起泪脸,求着:“警告他不要再打电话来。山嫂,以后姓叶的打电话找我,马上把电话挂上,谢谢你。”

山嫂是做打杂的,她和芯妈、蔚甄接电话的机会最多。

芯妈把山嫂拉过一边:“他们有点争论,你告诉叶先生,暂时不要打电话来,等她气消了,她自然去找他。”

山嫂领命而去,芯妈过来:“你精神不好,把鞋子穿上,回房间休息一会,姑爷刚来了不久。”

“他来了,碰到他怎办?我这样子。”蔚甄边穿鞋边说。

芯妈从腋下拿出一方很清洁的手帕,交给蔚甄:“抹把脸,定定神。”

蔚甄和芯妈回客厅,姑爷坐在客厅看报刊,喝冻饮。

“顾先生。”

“温小姐,你今天不是要去市区,还没有出门?”顾先生随便打个招呼,继续看他的时事新闻。

“温小姐今天不出去,她有点不舒服。”芯妈连忙护着。

顾先生这才抬起头,一看,吓了一大跳,蔚甄不单只是容颜憔悴,而且眼红、鼻红、连嘴唇都好像红肿:“温小姐,你真是生病了。芯妈,马上扶温小姐回房间躺着,我去打电话请吴医生。”他放下报纸站起来。

“不,不,顾先生,我没有什么事,我睡一觉就好,谢谢关心,失陪。”蔚甄心灵很脆弱,怕又痛哭流涕,马上奔上楼梯。

“芯妈,不用请医生吗?”

“不用了,姑爷,温小姐身体相当好,她睡一觉应该没事。姑爷,我想上楼看看温小姐。”

“好,陪陪她,五点我会侍候小咪。”顾先生又加上一句:“你代我问候温小姐,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蔚甄回房间,人就控制不住,眼泪长流,她把她和天朗合照的相片、天朗的相片全扫向地毯上。

芯妈敲门进去,看见一地的东西。

她叹口气,坐在床边:“蔚甄,你来了已经四个月,我从未见你发过脾气。”

“我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激动。对不起,干妈,有没有吓着你?”

“干妈打了三十多年工,见过很多事,我不会大惊小怪。蔚甄,十只手指有长短,像叶先生这样好条件的人,也会有缺点。我知道,如果你们随便吵吵,你是不会这样伤心的,是不是你发现他以前有过女朋友?听干妈的话,往事就不要追究了。”

“有女朋友?他不单只有许多女朋友,而且还有很多情妇。干妈,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女朋友和情妇你分得出。”

“最多以为他是花花公子,想不到他这样滥交,乱搞男女关系就不好,他现在还有情妇?”

“大概暂时没有。”蔚甄软弱无力地靠在床上。

“那一定是为了你,浪子回头金不换。蔚甄,你听我两句,男人只要条件好,结婚之前,有四、五个女人,是等闲事,婚前花心,比婚后花心好。所以,就算他以前有一打女人,他答应娶你,就等于修心养性,做个好男人,痛改前非,这样的丈夫,才不怕乱搞婚外情,他什么都见过了嘛!所以,你嫁叶天朗,真是有福。”

“可是,他不肯和我结婚,这证明他浪子不回头,我没有福。”蔚甄眼眶又热了:“干妈,我是被他抛弃了。”

“那天他不是向你求婚吗?难道他在耍你,寻你开心?”

“不,是真的,他说他一定会娶我,但要在六年之后。”

“六年,嘿!六年后我让他当皇帝,”芯妈为她打抱不平:“为什么要等六年,总有个原因。”

“为了他的理想,他早已订好了三十而立的大计,不过,他后来为了我愿意缩短三年,他答应三年后娶我。”

“蔚甄,其实你也不用太伤心,现在认清楚他还不迟。好啦!三年六年都没关系,三年后他真心爱你,你便和他结婚,若三个月后,你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你就扔掉他,反正你不会吃亏。”

“但,我…”蔚甄伏在她臂上哭了。

“已经吃亏了?唉!你们这些年轻人…”芯妈突然说:“他不能这样不负责任的,你们既然已经…还有什么六年理想,他应该马上和你结婚。”

“他不肯结婚,我才痛心。”

“他不是答应九月五日带你回市区,一定会有个安排。”

“有!安排我住在他家别墅,做他的情妇。”

“他这样对你?想不到他这样下流,这怪不得你伤心。哎!万一你怀孕,那…如何是好?”

“干妈,这个你可以放心。”蔚甄接过芯妈递过来的纸巾,抹抹鼻子:“他怕我怀孕迫他结婚,他早就做好准备功夫,他和一百个女人欢好,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怀孕。”

“他真阴险、真会计算、可怕、吓死人,反正没有后患,分手算了。”

“干妈,我还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蔚甄呜咽:“说完就完了么?”

“他不肯娶你,你也没有办法,就算走霉运劫数,以后带眼识人。靓仔,总是没有良心的。”

外面有人敲门,芯妈站起来,开门走出去,原来是山嫂。

“那姓叶的不停打电话来找温小姐,又在外面和阿山争执,吵着要进来见温小姐,姑爷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下去挡一下,我马上去见姑爷,”芯妈回蔚甄的房间:“你休息一下,别胡思乱想了,如果你不想到楼下去吃晚饭,我把饭菜送上来,反正你今天放假…”

“温小姐怎样?”

“谢谢姑爷,温小姐已经在房间休息。”

“我看她不是身体不舒服那么简单,她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位叶先生在门口吵着要进来,又打了六、七个电话来找温小姐。”

“对不起,姑爷,骚扰你,其实温小姐已经警告他不能来古堡骚扰,但是叶先生不合作…”

“我不是这意思,我知道不是温小姐让他来吵闹,我只不过关心温小姐。”

“关心她,但她…”

“但她只是个老师,不过,她悉心照顾小咪,她在这儿工作生活,她是古堡一份子,也算是自己人了,她若出了什么事,不应该关心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