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阿辉进来了。
“徐先生…”
“等一下,看着荧光幕,别眨眼,阿黄,你也留意着。”
阿辉面向电视机,他奇怪波士为何要他看那么差劲的舞蹈表演:“这一定不是A台,没气派。”
“嘘!”
阿辉缩了缩肩膊。
不久,司仪宣布得奖者,亚军、冠军——哗!徐广天一面用力鼓掌,一面说:“是不是?我早就说她会获得第一名。台风好,歌又一流。阿辉,这妞怎样?美不美?”
阿辉定着两只眼珠子,有点斗鸡眼:“我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妞!”
“喂!喂!你别又打什么主意!”
“徐先生看中了!”
“啊!是!是!”阿辉连忙说。背上的疤还没平呢!虽然他对那美女垂涎三尺,他可没胆量在她身上打主意。
“阿黄,这女娃的资料你有吧!”
“有!但不多,都是从报上看到的:金小怜,23岁,职业是学生,”黄经理一一细说,“她的三围尺码…”
“够了!阿辉,你协助阿黄,两天之内去把金小怜带来。我要和她签约,请她在俱乐部唱歌。阿辉,斯文些,别吓坏了我的小白兔。”
“我知道了,徐先生。”
“现在就出发,先去电视台…”
“两天时间已过去了,”徐广天勃然大怒,“怎么只有一个人回来?”
“徐先生,金小怜小姐只有兴趣灌唱片,她不肯卖唱。”
“她赚钱多吗?”
“我已经大略调查过她的身世,她家里只有一个祖母,是由澳门来的。金小怜已经没有念书,刚进了一间模特儿学校,可能想做模特儿。”
“在还未能做模特儿之前,她和她的祖母靠什么生活?”
“那老太婆有点钱,钱都买了黄金,她很喜欢黄金,银行存款倒是不多。”
“黄金一定在保险箱。”
“不,那老太婆其实也不太老,50岁多一点儿。她的脾气很古怪,她不信任银行,也不信任任何人,黄金就放在她们家。”
“家里就只有两个女人,没有男人吗?金小怜的呢?”
“听说金小怜的父母早已去世,是她的祖母一手把她带大。她们在香港的情况我都一清二楚,但是她们在澳门到底在什么底细就不知道了,要不要到澳门调查一下?”
“金小怜今年多少岁?”
“身份证是23岁。”
“23年前我还是人家的好丈夫、好女婿,这个年份没有什么好查的,因为一切与我无关。如果她只有十七八岁,就非要调查不可。不过,也没理由有个50出头的母亲那么年轻。”
“徐先生,那女人不是金小怜的母亲,是金小怜的祖母。”
“我不是说金小怜,是说另一个人。唔,关于这件事,我考虑一下再吩咐你应该怎样做。”
“是否还要密切注意金小怜?”
“当然!别的都不用理会,最重要的,是调查她有多少个男朋友,还有那些男人的底细!”徐广天皱一下眉:“我不喜欢她有男朋友!”
“我明白!见一个了一个,就算有十个八个,很快就会消失!”阿辉做了一个砍的手势。
“和别人分享女人,最没意思。”
“徐先生,你放心吧!绝无障碍。”
“…不可能没有心理准备。我早就说过他会调查我们,果然已展开调查,而我也很合作,尽量供给他们资料。”苏妈妈望着女儿十分焦急。“如果你还不赶快和朗尼分手,被他们查到了,那,我们一切的计划都完了。”
“妈,我并不是不肯和朗尼分手,但是,怎能说分便立刻分,你给我一点时间吧,好让我想一个方法…”
“别再想了,你和他不能见面!相信徐广天还未开始调查你的私人生活。你告诉朗尼,你要和我回台湾去,不就行了!”
“不,妈!”珊妮急得哭出来,她真的舍不得离开朗尼,“朗尼不会让我走,他会留住我。妈!反正我用双重身份,两副面孔出外,徐广天不容易查到我和朗尼的事。”
“一个星期查不到,一个月总会查到。徐广天个性奇妒,他既然看上你,他不会放过朗尼的。”
“一个月!有一个月我已经很满意了,能够和朗尼再共处一个月,我已无遗憾了。妈,就给我一个月。”
“不行,太危险。”苏妈妈捉住女儿的手,“你会害死朗尼!”
“不会!不会的!”珊妮推开母亲的手,“我们在黑处,他在光处;况且,我绝不容许他们伤害朗尼。”
“你不肯,不听话,好!”苏妈妈退到墙角,“只有一个方法,你和朗尼马上离开这儿!”
珊妮一愕:“你呢?”
“我留下来掩护你们。”
“计划呢?”
“我自己亲自去做,结果都是一样的。”苏妈妈挥挥手:“找朗尼,马上走。走啊!”
“那怎么可以?”珊妮摇摇头,“你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在重要关头我把你扔下?除非你放弃计划,大家一起离开这儿,重过新生活。”
“18年的计划,一开始就放弃?”苏妈妈反问,“我会吗?”
“好吧!”珊妮早就知道无法说服母亲,也明白自己的任务。刚才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乱讲乱来。她相信母亲的话是对的,如果再不把朗尼推出局外,将会非常危险。所以为了母亲,为了朗尼,她也应该和朗尼分手,“我会和朗尼道别,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
“愈快愈好,别让姓徐的发现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
两个人对坐在地毯上,面对着面。
两天不见,珊妮的脸苍白了,瘦削了,水份减少了,似乎没有那么光采。
“珊妮,你哪儿不舒服?”
“我很好!”珊妮笑了一下,很滑稽,她分不出是哭是笑,“不用为我担心。”
“我今天很开心,我很久没有和你一起吃饭了。你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但是今晚吃了饭还肯留下来。”
珊妮垂下眼睛:“朗尼,我们由认识到现在,有多久了?”
“我们11月认识的,又快到复活节了。5个月,不足5个月。”
“时间过得真快,”眼泪在眼眶里转个圈,又吞回肚子里,“记得那天早上你接我上学,仿佛是昨天的事。”
“心韵说你好几天没上学了!”
“为了妈的病,她需要人侍候,我不能扔下她大半天。”
“伯母到底怎样了,让我去看看她,好吗?”朗尼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我真担心你会挨病,我们轮班侍候她好吗?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睡它一天,你看来很疲倦。”
“妈也没有什么,是老毛病,一定要台湾那位医生给她诊治才会好。”
“伯母又要回台湾?”
珊妮点一下头:“那么久了,还医不好,我现在也不敢坚持己见,为了母亲的身体,我似乎应该陪她回台湾诊治,她很快会好过来。”
“复活节快到了,我陪你们一起回台湾好不好?”
“办入台证,不是十天八天的事,最起码也要一个月,我怕妈等不及。”
“真有那么严重吗?”
珊妮点点头。
“怎么办?”
“我陪妈回台湾医病。”
“珊妮,”朗尼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你答应过不走的。”
“我没有说走,妈的病好了马上回来,你办好手续也可以去看我。”
“啊!你的手好冷。”朗尼用两只手合着她的手,“什么时候走?”
“我和妈都有入台证,买到飞机票便走。”珊妮把脸贴在朗尼的手背上,“会很快,复活节难买机票。”
“你的脸也很冷,”朗尼把她的头抱到胸前,“明天一早我去办手续,顺便替你们买机票。手续一办好,我马上到台湾找你!”
“朗尼,”珊妮双臂紧抱他的腰,“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你说过不走的。”朗尼吻她的头发,吻她的耳根。
“我是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珊妮的声音已哽咽。
“想你!盼望尽快飞到你身边。”
“忘记我!想办法忘记我!”
“为什么?嗯,为什么?”朗尼托起她的脸,他看见她眼中的泪光。
“你哭了!为什么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是将会发生什么事?无论伯母是否能康复,你都会回来,是不是?”
“朗尼,朗尼!”珊妮不断地把脸擦着他的胸衣,“忘记我,我要你忘记我!”
“珊妮!”朗尼捧起她的脸,“一定有事情发生,在台湾,你是不是已经订了亲?”
“没有!”珊妮扁扁嘴,“我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第一个恋人!”
“这就好!”朗尼甜笑,“大家都是第一次谈恋爱;而且,你有没有发觉,我们很有缘份,我的名字有个尼字,你的名字也有个妮字。”
“有缘无份,岂不更苦。”
“怎会没有?我将来一定娶你,你会是温太太,唯一的温太太!”
“不会,我没有这个福气。”珊妮好痛心,她原本可以拥有朗尼,拥有幸福,但是…唉!为什么要选中她?为什么?眼泪在眶内打滚,她真的好想大大地哭它一场。
“打令,你今晚怎样了,唔!”朗尼怜惜地吻去她的泪水,“是不是因为陪伯母去台湾?我们每天通电话,我很快会办好手续去看你的。其实,我一个月看不到你我也会发疯的。”
“人生聚散无常,总会分手的,无论今天或是明天。过去我们相遇相亲,就当作是一个梦,梦醒了,忘记它。不要大执著,那会苦了自己。”
“珊妮,我听不懂你的话!”朗尼摇了一下头,“我们不会分手,就算是短暂的分离,终究会重聚的。”
“啊!朗尼。”珊妮把脸贴在他胸前,用力抱住他,“让我亲亲你!”
“我们结婚吧!”朗尼吻她的发顶,“你妈不会拒绝女婿的照顾。”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念书,小心身体,孝顺妈咪。毕业后,好好找一个女孩子,不必太漂亮,但是身世不要太复杂。你要爱她,像爱我一样。”珊妮喃喃自语。
“珊妮,你在说什么?”朗尼轻轻抚着她那冰凉的脸蛋。
“噢!我该回去了!”珊妮的举动来得很突然,精神有点恍惚。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再见?”珊妮笑了,眼眶还有泪呢,“不要说再见,没有再见。”
“对!再见是分手的意思。”
在汽车里,珊妮紧靠着朗尼,默默地,没有半言片语。朗尼只要腾得出手,就会轻揉她的头发或抚摸她的面颊。
“到家了!”朗尼并不知道珊妮已经搬了家,而苏妈妈为了珊妮,房子仍在付租,所以,汽车还是停在从前的大厦。
“到家了!”朗尼捏一下她的下巴,“为什么呆了?”
“我想在这儿多坐一会儿。”珊妮再坐过一点,两臂绕住朗尼的身体,“以后,我恐怕没有机会坐这车子了!”
“为什么?”朗尼吻她的额角,“不喜欢我的车子?”
“啊!不。”珊妮失魂落魄,“我是说去台湾。”
“你只不过陪伯母去治病,又不是不回来。不过,也许我会换车。妈说我成绩好,应该奖励;而且,她一直认为德国车最坚固,俗语说的钢水好。妈说安全第一,她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珊妮突然放开朗尼,到处张望,不会有姓徐的人吧!朗尼太不安全了;而且,可能还会有危险。
“珊妮,你找什么?”
“没什么!怕被邻居看见。”她重投朗尼的怀抱,“反正是最后一次了,管他呢!”
“最后一次?什么?”今天晚上,朗尼被她弄糊涂了。
珊妮没有回答他的话,也许根本没有把话听进去:“答应我,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念书,当心自己的身体,忘记我。只要你事业有成就,你会找到比我好一百倍的女孩子。”
“你已经够好了,比你好一百倍的恐怕不是人,是神仙。我不要什么天使,我只要你!”
“忘记我,否则你会很痛苦。”
“回家休息吧!”朗尼拍拍她的脸,“你精神不大好!”
朗尼放开她想下车开门,珊妮一手抓住他:“分手了,不吻别吗?”
她仰起脸,双唇微展,非常的渴切。
“噢!打令。”朗尼转身抱紧她,吻她。珊妮拼命地抓住朗尼,能抓住他一分钟也好。直至她差点窒息,她匆匆开了车门,赶快下车。
“珊…妮!”朗尼把头伸出窗外,想叫住她,但是她笔直地走进大厦,似乎听不见朗尼的叫声。
朗尼舔了舔双唇,那儿还留下浓浓的柔情蜜语,但珊妮的背影已消失。朗尼总觉得珊妮举止怪异,但是,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他能感受珊妮爱他甚深,这是唯一可确定的。“打令,我爱你,晚安!”他抛了一个飞吻往大厦,含笑而满足地把车开走了。
珊妮对着镜子,抹了一层粉,湿了,再抹一层;然后一层层地抹下去。就这样失去朗尼,她感到肝肠寸断,生无可恋,今后只要替母亲完成了心愿,她决定把自己同时毁灭。
当她涂唇膏的时候,看着那两片花瓣似的嘴唇,她又想起朗尼。它刚才被朗尼吻过的,她用手指轻轻地抚着上唇,再抚下唇。泪水,又禁不住流下来了。没有朗尼,以后的日子怎样过?
珊妮回到家,开门的是张巨辉。
珊妮一愕:“我奶奶呢?”
“金老太在那边靠着!”
苏妈妈坐在一张摇椅上,眼睛呆盯着墙壁,像个痴人。
“她怎么会这样的,谁让你们进来?”珊妮指着黄经理和张巨辉,“你们两个人把我奶奶怎样了?嘿!说啊!”
“金小姐,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奉老板之命来请金小姐。”阿辉马上说,“我们来的时候,连大门也没有关上,金老太坐在地上,看见我们便放声大哭。”
“奶奶为什么哭,你们说过什么?”珊妮十分愤怒。
“不关我们的事。”黄经理摇手,“我们很尊敬金老太。”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金小姐,你们家遇上贼劫呀!”阿辉说:“金老太一面哭一面告诉我们,她下午去买菜,回来时候,有两个男人跟着她。她最初不以为意,到家门时,其中一个男人拿出一把刀搁在金老太的脖子上,迫老太开门进来…我们进来到处很乱,我和黄经理收拾好一切,把金老太扶到椅上。她哭倦了,就变成这样子。”
“奶奶!”珊妮走到摇椅的旁边,“我们最宝贵的东西他们没发现吧?”
苏妈妈仍然两眼呆定。
“金老太哭着告诉我们,金家传家之宝,都被劫匪劫走了,3O两黄金一分不剩。金老太受不住刺激…”
“啊!天!”珊妮跌在椅子里,“奶奶,以后我们怎么办?”
“金小姐,只要你肯见我们的老板,那么…”
“住口!”珊妮大喝一声,“我们家出了事你们还来烦,快给我滚!”
“金小姐,看金老太的情形,是因为失去30两黄金。如果没有30两黄金,她会发…她会发病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30两黄金呀!往哪儿找给她?现在连生活都有问题,你们怎么这样烦?滚不滚?”
“如果你肯去见我们老板,”阿辉翘一翘唇,“我担保你今晚就会有30两黄金。老太的精神马上好转。”
“发神经!两个劫匪是你们老板的干儿子,一句话,两个劫匪原物送回?”
“原物,我们就没有本事找到了。但是黄金呢?我们老板有许多,别说30两,3万两都有。”
“你老板凭什么送我30两黄金?非亲非故。”
“凭你会唱歌,我们老板请你到俱乐部唱歌。”
“会唱歌的人到处都是!”
“没你的歌喉好!”
“比我歌喉好的,也多的是!”
“没有你年轻貌美!”
珊妮看了看苏妈妈,摇头叹息。
“金小姐,老太可能看不开,她受了刺激。如果不尽快解决,可能会…”
“我知道!”珊妮沉吟了一会儿,“为了我奶奶,如果你们老板真的送30两黄金来,我愿意去见他!”
“真的,太好了。”阿辉马上打了个电话,然后说,“老板叫我回去拿黄金!”
“黄经理,你也一起去!”
“你担心阿辉一个人拿不到30两黄金?他开车来回的。何况他力大无穷,我留下来,等金小姐一起回俱乐部。”
“我好头痛,想静一下,两位,请!”
黄经理和阿辉交换看了一眼:“要是你改变主意呢?”
“你们可以把黄金带回去。”珊妮走过去,开了大门,黄经理没有办法,只好跟了阿辉走。
“我们很快回来!”
珊妮关上大门,听着四只脚步声走远,苏妈妈也走过来,把珊妮拉进房间。
“妈!那些黄金真的全给劫走了?”
“全部拿走,姓徐的干的。他们完全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一进屋就问我贵重物件在哪儿?拿了黄金便走。和我所料一样,徐广天用这个方法迫你到俱乐部唱歌。”
“正中下怀。他主动接近我,是他送上门来。”
“不过,你对他要玩手段,不能再含蓄纯情,他对女学生没兴趣。”
“妈,你教了我那么多年,老师也请了好几个,这场戏,难道我还不会演?”珊妮仰起脸,咬着下唇吞眼泪,“苏珊妮是属于温朗尼的,但,苏珊妮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金小怜,大生贪慕虚荣的坏女人,我不是正派女孩子,我是邪牌,我是淫娃…”
苏珊妮,不!金小怜坐在徐广天的对面,徐广天用惊艳的目光端详她。
黄经理说得不错,金小怜本人比相片更美艳,眼睛更勾魂。尤其是她的肌肤,比她的年纪——23岁更幼嫩、洁白、光滑,看上去还像个初发育的女孩。
她年轻,但骚在骨子里。徐广天不喜欢太年轻的女娃,不懂情趣嘛!但是她眉梢眼角满含春意,是个天生尤物,年青一点儿岂不更好?
“徐先生,你不是请我来谈条件吗?我还要回去照顾我祖母呢!”金小怜皱起眉头,她皱眉时更迷人。
“噢!当然。老太没有什么事了吧?”徐广天关心地问。
“好多了!谢谢!”
“谈条件,每星期唱六晚,星期一休息,由9点至2点。”
“5个钟头?2点太晚,9点至1点。”金小怜性子较急。
“好!l点休息,就每晚4小时,月薪要多少?”徐广天志在必得,当然不会为这些事和金小怜翻脸。
“徐老板,这些事怎能由我提出来,难道我要十万,你也给我十万吗?”金小怜问:“在外面唱歌的小姐多少钱?”
“她由8点到2点,每月一万。”
“一万!”金小怜马上沉下脸,“我才不干呢,这月薪除了每月还你黄金的钱,我和我祖母不用吃饭了。”
“她怎能跟你比呢?金小姐,你年轻,她老了,你是歌后,她只不过是普通歌手;况且电视台和你签合同,再签个唱片公司合同,每月也有一万。”
“知道就好了!”她扫着雪白的纤纤玉指。
“我也没说过每月要扣你的月薪,那30两黄金,金老太喜欢,请她收下,她玩厌了再还我。”徐广天对美女是最阔气的,“每月两万五,如何?”
“三万。单是我和祖母的生活费已经要一万,还要服装费呢!”
“好,三万就三万。什么时候上班?”
“等外面的小姐走了。”
“别管她,你来了,她就要靠边站。”
“我总得等上台的新衣缝好呀!”金小怜含愠瞟了徐广天一眼,“下月1号!”
那么一瞟,徐广天可飘飘然,这女郎眉梢眼角怎么这样迷人?23岁不可能不通人事,唔,这样的女人才够味道。“好,l号,l号!”
“我要回去了!”她拾起手袋。
“我送你!”
金小怜蹬着高跟鞋,扭着水蛇腰,领头先走了,徐广天跟在后头看个饱。
金小怜第一天上班,张巨辉来接她,替她挽化妆箱,拿上台用的晚装。今晚换了辆劳斯莱斯,阿辉放好东西替金小怜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