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大清楚,小姐和梅先生吃饭回来,就大发脾气,老太劝她,她也不理;老太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姐就开始摔东西。”

“一定是姓梅的开罪了小姐。”徐广天说,“去看看!”

到门口,一只盒子飞出来,徐广天身一闪,忙着叫:“小怜,是我!”

“啊!是你!我正要找你算账呢!”

“我不是姓梅的!”

一只瓶子又飞出来。

“小怜,你停停,你不停手,我不能进来。算是我做错事,也要让我进来向你解释道歉呀!”

“我才不要听你道歉!”

“要是我真的错了,你惩罚我,好不好?小怜,让我进来吧!”

金小怜气忿忿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徐广天很小心地走进去。

因为满地碎片,他来到金小怜的身边,弯下腰去问:“宝贝,什么事情不高兴?”

“自己做事自己知!”金小怜双手抱在胸前。

“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以前还有一两个女朋友,后来都跟她们断绝了来往。”

“这些事我不管!”

“我真的想不到。”徐广天搭着她的肩膊,“别把闷气郁在肚子里,有什么不开心马上说出来,反正我人来了,任凭你怎样处置。”

金小怜拍开他的手:“你不应该派阿辉到处跟踪我!”

“阿辉跟踪你?”徐广天心里暗叫不妙,这娃怎么这样精灵,阿辉做事,他一向放心,阿辉会很谨慎,“我没有叫阿辉跟踪你!”

“没有?我是粗心大意,阿辉换了辆烂车嘛!但冬青发现了他,我也看到了。”金小怜呱呱叫。

“阿辉今天没事做吗?我们没有烂车,也许阿辉刚巧也走那条路,他没有理由跟踪你们的。”

“不是今天!”金小怜摆着手,“冬青告诉我,他早就发现阿辉跟踪我们,还跟踪他,天天换一辆车。他跟踪梅冬青我不管,他跟踪我就不行,阿辉把我当什么人?嫌疑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当着我朋友的面前丢我的脸,冬青问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嘿!以为我是你徐广天的情妇?就算我做了你的情妇,我也有人身自由,不能派人吊靴鬼似地跟着…”金小怜越讲越气:“你太不给我面子,我要和你绝交,明天我和奶奶搬出去!”

“小怜,你别动气,都是那小子闯的祸。我不知道他居心何在,我把他召回来,审问他,我不会放过他!”徐广天说着,走到金小怜的床柜打电话。一会儿又回到小怜的身边:“阿辉马上上来!”

不一会儿,阿辉来了,徐广天大喝一声:“阿辉,你进来!”

阿辉进房,看看徐广天,又看看金小怜,今天他和小怜打个照面,他心里已明白是什么一回事。

“阿辉,我今天派你送份合同给杨经理,老半天不回来,原来你去跟踪金小姐,你的胆子好大!”

“我…没有。”

“没有?那辆烂车是从哪儿来的?”

“我一个朋友想借一部名牌车去接女朋友上班,和我调换一下…”

“啊!我的汽车给你的朋友充场面,骗女孩,怪不得一天一辆,这个我暂时不跟你算账。你告诉我,为什么跟踪金小姐,为什么?”

“我其实不是跟踪金小姐,是跟踪那姓梅的。那天吵架,他说了很多侮辱我的话,我想调查他除了金小姐,还有没有别的女朋友,好向金小姐报告。”

“报仇,放着工作去报仇!”徐广天冲上去,“你怎么这样无聊?这样没气量?仇恨心为什么这样重?”徐广天“噼啪噼啪”地打了他十几个巴掌,阿辉的脸已经肿得像个胖子似的。

“徐先生,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做坏事,金小姐误会我派你跟踪她,她一生气,已经和我分手了。”

“金小姐!”阿辉可怜兮兮地走到金小怜的面前,“这都是我自己一时立心不良,想向梅先生报复,这件事徐先生完全不知道,你不要错怪好人。”

“我不管你们两个谁是谁非。”金小怜板起脸,“跟踪我就是侮辱我!”

“金小姐还是误会我,都是你害的。”徐广天又打了他两个巴掌:“有了你,我和金小姐永无宁日,你给我滚!”

阿辉合着双掌又拜又请:“金小姐,我跟了徐先生十年,一向忠心,求你替我说句好话,不要把我赶走。”

“是不是徐先生叫你跟踪我,你可不要替人顶罪!”

“不,不是,徐先生根本不知道,他知道了早就打死我了。他一向吩咐我要尊重金小姐,怎么会派我做这种事?是我不好,我该死,金小姐,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要是你下一次再跟踪呢?”

“我发誓,如果我再跟踪金小姐,我张巨辉不得好死!”阿辉举手发誓。

“好吧!我原谅你!”

“谢谢金小姐。”阿辉看徐老板:“徐先生,请你不要把我赶走。”

“我往后再跟你算账。你现在先去通知阿黄,金小姐休息一晚,不唱歌了!”徐广天手一挥:“出去!”阿辉出去,关上房门。

“小怜,”徐广天压着声音求小怜,“我好冤枉,我没有叫阿辉跟踪你,我尊重你又信任你!”

“算啦!长气,80岁的老太公!”

“你不生气。”徐广天拥住小怜,“反正不上班了,我陪你看场电影好吗?”

“唔,那还差不多…”

白天徐广天总不会找金小怜,哪怕是星期日、周末或者公众假期。不过,鲜花总会派人送到,电话问候也不会缺少。

徐广天不来,金小怜也确定阿辉没有跟踪,她征询母亲的意思。

“你想和朗尼复合?就怕徐广天不敢过问,朗尼也不肯再放你走;而且徐广天坏在心里,如果被他知道朗尼对你那么重要,你对朗尼一片痴心,朗尼坐遭徐广天的毒手。”

“妈,你先别紧张,其实,你误会了我。我并不是和朗尼见面,我也明白,他会守着我,我很难再离开他。但是,我不声不响的离去…搬了家也没跟他说一声,害他到处找我,这实在是太无情了。”金小怜叹口气望着窗外,她常幻想那些白云当中有朗尼的影子,“我抛下他,他一定很伤心,不知道他的近况怎样?”

“如果你发现他另有新欢?”

“我当然会很伤心,但另一方面,我也会感到安慰。因为有人照顾朗尼。妈,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占有他,只要他快乐,我就安心!”

“妈最了解爱情,这次我们对付徐广天,也是为了妈心里那点永不泯灭的爱。”她脱下眼镜,用手帕抹了抹眼睛,“你去吧!小心点,也别让朗尼看到你。”

“如果徐广天打电话来…”

“告诉他你在睡午觉。”

金小怜(正是苏珊妮,但服装、发型、打扮,还是装老的金小怜)对朗尼每天的上下课时间,还记得一清二楚。每一件事,只要肯记,总记得住。

她乘计程车到学校附近,找到了一个好位置,可以看见朗尼由学校出来。

不久,朗尼果然出来了。呀!可爱的朗尼,他穿着件黑皮背心、黑皮长裤、白衬衣,头发短而服贴,垂着头,手里拿着几本书。

他看来不错,就是孤单些。她一直看着他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说心里话,刚才她在守候朗尼的时候,心情的确很复杂,既喜悦——很快要看到朗尼;又担心——朗尼要是带了个女孩出来,两人有说有笑,如何是好?虽然,她的确希望有人代替她陪伴朗尼,但,潜意识仍会妒忌,所以,她心里十分矛盾。

她每天乘各种不同的交通工具,一连看了朗尼五天,就觉得朗尼并不如她初看那么好。

其一,朗尼一连五天,穿同一件背心、同一条皮裤、同样的白衬衣。过去,朗尼对穿衣很讲究,什么款式的羊毛衣配什么外衣,怎样的衬衣配哪类长裤。他每天接送珊妮上学下课,每天的衣服都不相同。心韵常说:“恋爱的男女注重外表。朗尼也不大喜欢黑色,他还说过,看见他穿黑色衣服,可以知道他心情不好。”

其二,朗尼的头发一向服贴,但他从来不会剪得那么短,像小男孩。

其三,他在一连五天中,有两天和心怡一起下课,其余三天都是独自一人。他脸上从未挂过一丝笑容,同学跟他打招呼,他懒懒地动一下手指。

朗尼孤独,不快乐!他没有新伴侣,因为他不注重外表。

珊妮觉得好心痛,曾经冲动得想扑上前去揽着他放声痛哭。

但是她控制住自己,为了朗尼,她什么都不能做。望着他的背影,她眼睛模糊了!

金小怜又和徐广天去吃晚饭。

今晚吃西餐。徐广天照例拿出长银针来,插进那腾烟的牛扒里。

“你撒谎!”金小怜握着叉子,突然指着他说。

徐广天被她吓了一跳,因为他的确撒过很多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金小怜会发现他什么秘密。

“我?你指的是什么?”

“你不是用银针试验食物是否不清洁,你是想知道食物有没有下毒。因为如果食物有毒,银针会发黑,这是很古老的方法,我有没有说错?”

徐广天由于意外而面色一变:“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一本武侠小说,忘记在哪儿看到,也许在发型屋。怎么?那作家写错了吗?”金小怜很有兴趣地问,“你担心有人在你的食物里下毒?”

“不!”徐广天释然,“我只不过试试,闹着玩的!”

“骗人。我不高兴你向我说假话,那表示你不信任我,防我。”金小怜嘟起小嘴,“闹着玩,你没那么空闲。如果你偶然做一次,我相信;但是,你连喝杯水也插一针,你很空闲吗?很无聊吗?”

“不要生气,小怜。”徐广天拍拍她的手背,“我的确担心有人下毒,可能是我疑神疑鬼。”

“没有可能无缘无故怀疑人下毒,一定发生过事情。”

“是发生过,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差不多20年前,我家中一位长辈是中毒而死的。”

“怎会这样?他有仇人?”

“我不知道,但我怕也会跟他一样遭毒手,所以我处处小心。”

“你人那么好,没有人会害你的。”

“我很好吗?”徐广天把她的手握紧一点。

“唔!奶奶说,对老人家孝顺的人,心一定善良。”

“奶奶真是好奶奶,明天我送些纯珍珠来给她。”

“她不是也要养颜吧?”

“奶奶告诉我,她常常感到心跳气促。珍珠末可以定惊,对了,珍珠末养颜,你也要服食。”

“我老了么?”金小怜抚一下脸,“是不是憔悴了?”

“没有,你仍然艳丽如花,尤其是你的皮肤特别好,幼嫩得像婴孩。单看你的皮肤,以为你只有十六七岁。只有一样,比你年纪大。”

“什么?哪儿?”

“风情万种,你是我所见最年轻、最有女人味的女人。简直是魅力四射,特别是和你亲嘴的时候…”

“别说嘛!”小怜嗔道:“以后不准你再亲我!”

徐广天看着她,微微地笑。

金小怜不理他,吃着晚餐。

唱完第二场,黄经理请金小怜进徐广天的办公室。

徐广天坐在一张半圆的大沙发里。

“关上门。”徐广天柔声说。

“有秘密吗?”金小怜顺手关门。

徐广天摇着一只蓝宝石的镯子:“你不是说,你从未有过蓝宝石首饰。”

“送给我的?”小怜走过去。

“坐在这儿。”徐广天拍拍大腿。

小怜看看那镯子,很自然地坐在徐广天身上:“给我!”

徐广天把镯子收起:“先让我亲一下。”

“你是个坏蛋,”小怜用尖尖的指甲戳他的胸膛,“事无大小都要讨便宜,不是好东西。”

“我爱你才亲你,亲你也算是讨便宜吗?哪一对情侣不亲嘴?”

“唔!我不要!”口里说不要,人已倒在徐广天的怀里。

徐广天双手紧抱她那丰满的身体,用力地吻她的唇、她的脖子、露在晚礼服上光秃秃的肩膊。金小怜无限陶醉的样子,徐广天拥着她腰肢的手向上移。

小怜轻轻推开他的手,无力地说:“不…要!”

“宝贝,我爱你!”

“我也爱你,但不能!”

“为什么?”他在她耳边喘息。

“奶奶知道不会放过我。”

“你都超过法定年龄了,她还管?”

“第一次,她说过要管,以后她再也不管了!”小怜伏在他的胸前。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

“我还是个处女呀!”

“是吗?”徐广天有点怀疑。

“不是吗?”小怜仰起脸,“你为什么好像不相信我?我像残花吗?”

“当然不是。但你很懂事,一个未通人事的女孩,怎会、怎会…你比一个30岁的女人还会讨男人欢心!”

“你在暗示我不是处女!”小怜把晚礼服的带子拉上,忿忿地站了起来。

“小怜,你不要生气,我不是不相信,只是你太动人…”

金小怜拍开他的手,跑过去开了门,走了。

徐广天吐一口气,他被金小怜弄得神魂颠倒,他用手帕抹着汗,掌中握着蓝宝石镯子。他马上穿上西装外衣到化妆间。

化妆间空无一人,想必上台唱歌了;于是他走出会场。台上唱歌的是一些二、三流特约歌手,小怜去了哪里?他看见黄经理,连忙招呼叫他过来。

“金小姐呢?”

“她还没有下妆,穿着晚礼服就走了!徐先生不知道吗?”

“蠢材!我会让她一个人回去吗?阿辉呢?她有没有找阿辉?”

“没有,阿辉在酒吧间帮忙调酒。”

“谁送她回去?”徐广天急得直跳脚,“快叫阿辉过来!”

黄经理跑过去,一会儿他和阿辉跑回来,徐广天压着声音骂:“金小姐要走,你为什么不用车子送她?”

“金小姐走了吗?她还有一场歌没有唱,我也没有看见她!”

“你这饭桶,快跟我来!”

到金家,阿桂来开门。

“小姐呢?”

“小姐已经睡觉。”

“奶奶呢?”

“老太早就休息了。”

“可不可以请她们出来,也许小姐还没有入睡,她回来不很久。”

“小姐精神不好,她说过今晚什么人都不想见!”

“徐先生,你回去吧!我在这儿等。”阿辉在徐广天耳边说:“这儿窗那么多,白天你不能在这儿的。”

“你留下来也没有用,小怜可能误会你在监视她。阿桂姐,明天我6点钟来,你转告小姐,请她等我。”

“好的!”阿桂一边开门一边说:“徐先生,晚安!”

晚安!徐广天心在金小怜身上;况且金小怜正在对他生气,他又怎能安心入睡?他是巴不得留在金家,但是,正如阿辉说的,这儿窗门多,明天太阳一出,他就不得了。只好告辞,明天再来。

第二天徐广天到金家时,金小怜不在家,早到温家附近,等待朗尼走出露台,遥遥地见他一面。

金老太来接待徐广天。徐广天马上献上珍珠末一大瓶。

金老太眉开眼笑,徐广天还未开口,她就主动说话了:“昨天小怜回来,一进门就哭,她说你侮辱她。”

“我没有,最初我只是以为…其实就算她不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明白,她23岁,年纪不小了;而且,一举手一投足,都表现得那么成熟,难怪你会起了疑心。”

徐广天不作声。

“我早就看了不对眼,所以,我别的不管,这件事,我是非管不可。”金老太叹气摇头:“小怜骚在骨子里,是天生的,十六七岁就是这样子,所以招蜂引蝶。小怜在男女关系方面,又看得特别随便,意志薄弱,没有什么控制能力。我由她14岁开始为她担心,以她的性格,早就要被男人骗去了。所以,我每天都提同样的话:交男朋友可以,若胡搞男女关系,我和她断绝来往。唉!若不是如此,她早就养下几个私生子,那怎么得了?对她狠,其实是为她好,将来好好地找个丈夫。好男人不会要人尽可夫的女人,是不是?”

“是的,奶奶,不过…”

“老太婆不说假话,小怜到今天,还是白璧无瑕,她还是个好女孩,不是小妇人。而你竟然说她不是,那太损害她的尊严,毕竟这不是普通事。”

“奶奶,我承认都是我不好,我说话不小心,但我是无意的。唉!我怎么说好呢?我知道这一次我闯了大祸,小怜一定不肯原谅我!”

“有时候,小怜的确很固执。”

“奶奶!”徐广天握着金老太的手背,“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助我。”

“我本来不赞成小怜到俱乐部卖唱,那些地方,怎能找到好归宿?还是上上电视,灌张唱片,矜贵得多了!电视台和唱片公司,经常有人来找她;既然小怜不想再唱,换换环境也好!”

“不!奶奶,她不能不唱!”

“是因为合同吗?”

“不!不!不是那回事。”徐广天垂下眼皮,竟然还害羞呢,“也许奶奶会笑我,已40岁的人了,还学20来岁的小伙子谈恋爱。说良心话,我很喜欢小怜,昨天担心她生气,一天一夜未睡。如果她不再在俱乐部唱歌,我就不可以天天见到她,我…”

“就算她不在夜总会唱歌,你们也是朋友。你对我们两祖孙那么好,你随时来我一样欢迎。”

“不,奶奶。”徐广天急得不知所措,皱纹好像一下子都跳到脸上,“我一天看不到小怜,那天我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奶奶,求求你让小怜回俱乐部,她的月薪,我可以增加,直至她满意为止。或者,由奶奶提出个数目。”

“广天,你千万不要以为我和小怜乘机要求加薪。小怜不肯再唱,是气在头上,我可并没有兴风作浪。”

“我明白,奶奶一向对我好。增加月薪是发自我的内心,我昨天也该死,应该受惩罚。”

“没有那么严重,小孩子不懂事,常发脾气,我还要代小怜道歉!”

“奶奶,小怜去了哪儿?”

“她不开心,梅先生来接了她出去,不回来吃饭了。广天,真不好意思,小怜今晚恐怕不能回俱乐部唱歌,我代她请假一晚。”

该死的梅冬青,我总有一天把你杀个死无全尸。徐广天一边在心里咒梅冬青一边说:“没关系,就让小怜休息一天,我出外吃过晚餐再回来等她。”

“就在这儿吃,何必跑来跑去?”

“那,我请奶奶上馆子吃饭。”

“不,谢谢你了,我吃食物很挑剔,所以好多年来,我没有上过茶楼、馆子、餐厅。你就留下来陪老太婆吧!”

徐广天心里想,既然直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掌握小怜,讨金老太欢心是必须的,起码有个人替他说好话。而金老太对小怜影响最大。

徐广天知道小怜还是个处女,就更加渴望得到她。因为,这20年来,徐广天玩过很多女人,但是,是处女的就相貌平凡,相貌好的又大多数不是什么好货色。像小怜那样标致还是个处女,他还是第一个见到。所以,无论要付任何代价,哪怕冒杀人之险,他非要得到小怜不可。

梅冬青,你可要当心!

吃过晚饭,金老太突然对徐广天说:“不要等小怜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奶奶,你不肯帮我?”这可令徐广天吃惊,在紧要关头下,那老太婆一放手,金小怜肯定是没有了。

“我正在帮你呀!小怜气在头上,等会儿她回来,她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而且你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进耳里。今晚她回来,我先跟她说好,我会说服她的。她不再生气了,我再打电话通知你,你来的时候,就可以省掉许多唇舌,也少得尴尬,是不是?”

“对!奶奶想得真周到!”徐广天可开心了,“我明天同样6点钟来,和她一起出外吃晚饭。”

“以后就别让小怜老是生气了,我这老太婆,说话多,不灵啦!她还是孩子嘛!你又比她大,为什么不肯让让她?”

“奶奶,我发誓一直都疼爱小怜,每次出错,我都是出于无心之失。不过,以后我一定会加倍地小心。”

“回去好好睡觉吧!男人一超过40岁,就不比少年时了!”

徐广天下意识的摸着脸:“奶奶,我是不是很老了?”

“不!套句时下流行语:你有型有款,如果你不是人才出众,小怜也不肯跟你交朋友。追求小怜的少男、公子、大富商可不少呢!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