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朗还不能算是我的女朋友,但我的确真的很喜欢她,可能她年纪大些,我一见她就希望她是我的女朋友。不过,她喜欢不喜欢我就不知道了。”
“她一定会喜欢你的,你们很登对呀!你对人又好,关心别人,又孝顺。”
“你现在相信我真的要做你哥哥了?”
“相信!”她毫不考虑就点头。
“那么,你除了婆婆之外,我就是你的亲人,亲人应该互相关怀。沟通,你别老把话埋藏在心里,你不说,我怎知道你想什么?喜欢什么?需要什么?把话说出来,大家才了解。”
她又点了点头。
“把什么都埋藏在心里,人很闷,很痛苦,说出来,我才可以帮助你,关心你,知道吗?”
“知道了。”
“特别是你万一遇上困难,无论什么事,不要怕烦,不要怕难为情,比如有男孩子喜欢你…我们两兄妹嘛,有商有量,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合力去解决它。记住了。”
“我会记住,谢谢你,哥哥。”
钟宇希抚摸她的发顶,很满意。
中午,花朗来个电话。
“昨天在祖母家开心吗?”
“开心,最开心汤铃终于肯接受我了。”
“接受你什么?”
“接受我做她的哥哥。”
“她早就该接受啦!有人对她那么好。”
“才不呢!原来她一直防范我,好笑,她还以为我借哥哥妹妹之名讨她便宜。”
“有没有呀?”
“当然没有!见过你之后,她完全信任我了。”
“关我什么事?录影带拍了没有?”
“拍了,替汤铃拍一卷,和祖母、银姑。汤铃又合拍一卷。”
“拍得好不好?”
“应该好,那是最新科技的录影机了。”
“我是说你的技术。”
“还没有看过,原来祖母家的录影机早坏了,我准备今天去买另一副。”
“你可以自己放嘛!你家里好多副录影机。”
“影带都放在祖母那儿。”
“你呀!…”
“没关系!我吃过午餐就出去选购,过两天就可以去祖母家看。”
“你今天不要出去了。”
“你爸爸那么快又出门了?”
“未天亮接个电话,刚才出门去了,我答应他今晚出席一个舞会。”
“舞会?谁的?”花朗没有同学。朋友,又没有亲戚。
“代我爸爸出席餐舞会。”
“你不是说对你爸爸的生意、事务、朋友…全不感兴趣,也不会过问?”
“对呀!他的生意我不管,但今晚开舞会的人家是金世伯,他是爸爸的旧同学和生意上的老伙伴,我一出世就认识他了,是世交。而且今晚的餐舞会,他是为独生子庆祝生日,我就要去了。”
“原来好多独生子。独生女。”
“他有许多姐妹,不过男孩子就只有他一个,我答应爸爸出席,就是因为他。”
“你青梅竹马的小情人?”语调酸酸的,实在也担心。
“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那金雅志根本不喜欢女孩子,对女孩子一点都不饶让,还挺爱欺负女孩子。”
“或者他是小霸王,根本喜欢欺负人。”
“不是!他对男孩子就很好。”
“什么意思,我就不明白了。他不喜欢女孩子,但喜欢男孩子,对不对?”
“完全对。”
“他会不会是…是同…同…”
“同性恋?对!当时没有想过,我们差不多十年没见面。那时我才十一岁,怎知道什么同性恋…又看不出他有特殊表现…”
“他怎样对男孩子?”
“当时一班人都是世交,他高大些,仪表出众些,好像大阿哥。他对女孩子极少理会,但男孩子呢,吃喝玩乐都一起,感情好到不得了。”
“他有没有对其中一个男孩子特别好?”
“没…有,应该没有,他和谁都搭肩揽腰。”
“或者他真的大小,还不懂得谈情说爱,追求女孩子。”
“他当时已经十四岁,很高大,而且,其他的男孩子都追求女孩子,他怎会不懂?”
“也许他也追求女孩子,你未必知道。”
“绝对不会!我怎可能不知道,我虽然十一岁,不懂情爱的事,但我发育已经不错,他的好朋友大部分都向我表示过好感,我们一班女孩子当中,谁都说我最漂亮,他要追求女孩子,应该追求我。”
“或许,他对女孩子真的没有兴趣。”
“我不能证实他是同性恋者。但,他肯定对女孩子完全没有兴趣。他长大了变成怎么样?开舞会会不会带个男性情人出来…一切一切我都很好奇。”
“就因为好奇,所以答应爹哋去参加这政治舞会?”
“你说对了!爹哋也知道我的目的,否则,他怎敢迫我去?参加舞会是一定要有舞伴的,因此我想请你帮忙,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
“有你为伴,到哪儿都是一个节目,况且,我也应该陪你去。”
“晚餐八点钟开始,我们七点半钟去不早不迟,你六点到六点半来接我,好不好?”
“好的!我六点到。”
“别忘了穿晚服。”
“燕尾服还是一般晚礼服?”
“一般晚礼服就可以了…”
钟宇希真是要什么便有什么,因为他刚由美国回来时,父母给他缝制了不少西装、晚装,甚至燕尾礼服,方便带他四出活动,交际应酬,出入BALL场。
下午反正无事,钟宇希还是一个人去选购了录影机,好等汤铃和祖母,早点见到自己的录影带。
回家就接到马利亚的电话,她告诉宇希,花朗请他今晚佩戴红色的领花。大概钟宇希这人不花,红领带。红领花他都没有,还要烦劳管家到父亲房中去拿。
他准时六点钟到达花家。
马利亚给了他一杯蜜瓜冻。
他欣赏热带鱼缸那些色彩缤纷的热带鱼。
突然他听到细碎高跟鞋的声音,然后是一道红光,不久,花朗出现了。
她穿一件鲜红色的晚装,上面贴身,无带胸围腰封式,下面是一层又一层逐渐散开的裙子,腰中结一只大蝴蝶结,把丰满胸脯和圆腰突出。
长发梳了一个复古宫廷舍,雪白的脖子上一串用圆钻镶成的项链,配圆钻垂吊耳环一套,白缎镂红花纹晚装高跟鞋及手套,再配上鲜红唇膏,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任何人看见她都会哗然。
都会被她整个吸引住。
实在太艳丽了。
像朵刚开放的红玫瑰。
就是太性感、暴露了一点,钟宇希是这样想,可能他比较保守。
她那件美得杀死人的晚礼服不单只露背、露膊、露肩,还露出半个胸脯。
连乳沟也看见一点点。
她的肉又白又美,宇希觉得很吃亏,谁都看到了。
其实,花朗一向衣着性感,今天只不过比较暴露了一点点罢了。
“宇希!宇希!”
“嗯!”
“你怎么入了神?”
“看你呀!”
“这裙子好看不好看?”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看起来裙子不太蓬,但一转身时裙子便很散。
“美极了!不…”宇希本来想说,不过太性感一点,但是他不敢说下去,怕令花朗扫兴。
“去年我和妈咪去法国时买的,一直没有机会穿。”
“所以你叫我戴红领花。”
“是呀!舞伴嘛!”
马利亚把一件银白色的披肩拿出来,花朗把它交给宇希。
“差不多出门了。”她看看钻石腕表:“替我把披肩披上好吗?”
披肩一披上,花朗那件镂花披肩,刚好把她的性感都遮住,宇希莫名其妙的开心。
他们乘坐花家的劳斯莱斯前往。
那别墅门前已经有许多名牌车。
进去时,花朗低声对宇希说:“看我还认得出那讨厌女孩子的少主人否。”
“一直没见过面吗?”
“没有,没缘没份,我在香港他去英国,我去英国他在意大利。其实,以前那班小朋友,都各散东西。”
他们一踏人屋子的大堂,便有迎宾迎接,穿制服的婢女亦为他们拿去衣物。花朗马上回复性感。
花朗的红光一闪进客厅,已引来许多惊艳目光。
“花朗!”
“金伯伯!”
“你比我在英国看见的时候,更美了,真是人见人爱。”
“金伯伯,你过奖了!”花朗心花怒放的咭咭笑,她也不是看不到大家艳羡的目光。她微笑:“你也越来越有男性魅力。”
“哈哈!你连金伯伯都送糖。”他拖着她的手:“你和雅志多年不见了吧?”
“差不多十年了。”
“还能把他认出来吗?”金伯伯往一个僻角处指出:“他就在那班人里面,他们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大事,都人了神,连来个美人都看不到…”
在一班男孩子当中,几乎个个风度翩翩又贵气,一眼就看得出是名门公子,当中一个穿白色晚礼服的,高大威猛。虎背熊腰。仪表出众,从小雅志就出人头地,除了他,还有谁?
“金伯伯,是那穿白色晚礼服的男孩子。”
“快十年不见,还认得到。”
“他身形健硕,高人一等,而且比以前更英俊了。”
金伯怕呵呵笑,对经过的宴会待应生说几句话,侍应生过去,穿白礼服的男孩子马上过来,看见花朗,眉一扬,眼睛一闪:“花朗?你就是爹哋常提及的那个小美人?”
“你怀疑吗?雅志!”
“花朗!”他一把拥抱她,花朗也不诧异,他由意大利回来,那儿的人特别浪漫,拥抱并不代表什么,礼貌而矣。
然后他又放开她,拉着她两只手,由头打量到高跟鞋尖,啧啧称赞:“花朗,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漂亮!真美!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呵!”
“由小到大都是这样子,没有什么重大改变。”花朗心想:“我是女的,你当然没注意,如果我是男孩子,说不定已经做了你的‘情人’。”
“你肯定越大越美,不错的…”
“打令,雅志,你开完会了!”一个长卷发。金色吊带低胸晚装的女孩子走过来,一手挽住雅志的手臂。
花朗一呆,好像被人打了一棒,有点迷糊,情绪突然下降,笑容都凝住了。
“这是谢茜嘉,”雅志为她们介绍:“这位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花朗,十年没见了。”
花朗突然醒觉,回转身去,把一直被人冷落了的钟宇希拖了过去,偎着他介绍:“这位是我世兄,金雅志,那是他的女朋友谢茜嘉!我的男朋友——钟宇希。”
宇希同样一呆,因为无论什么时候,花朗都没提过他是她的男朋友。
两个大男孩握手应酬。
“花朗,你真是长大了!有这么英俊的男朋友。”
“你也是呀!”
“老站着,先喝杯鸡尾酒。”谢茜嘉以主人姿态出现,叫住一位捧酒的侍应生。
大家祝过酒,刚巧金雅志的姨父姨母到,他要去迎接。
花朗和宇希自由了,喝点酒,吃块鱼子酱饼干。
“花朗,这一次你真的大大满足了好奇心。”宇希说。
“满足?”
“你一直以为金雅志喜欢男孩子,谁知道他有位性感的女朋友。”
“你觉得她长得很性感。很漂亮。很吸引你吗?”
“不是,我只是认为她衣着性感罢了。”
“一点都不好看,庸脂俗粉。他喜欢女孩子,可以,找个像样的嘛!没眼光,真令人失望。”
“那女孩子比你差远了…”
“怎么拿她和我比?她怎能和我比?”她变了面色:“幸好金雅志当年对女孩子没兴趣,没有追求我,要是我少年无知爱上他,今天就后悔死了,看上一个完全没有品味的男人!”
“若他真的追求你呢?”
“由他追去!我才不理他。别提他了,今晚我们来是一项节目,我们要好好玩它一晚,吃东西。跳舞…”她挽着他的手:“你会跳舞吧?”
“会!否则怎能答应做你的舞伴?不过跳得不太好。”
“没关系的。”她果然自得其乐,根本没把一切放在心上似的:“我教你…”
一个晚上,花朗和宇希玩得很开心,也没怎样理会旁人,花朗只和金伯伯、金雅志各跳一个舞,除了和金怕伯有说有笑,对金雅志不大理会。
其余时间,他们都在一起,可能环境和气氛的促成,感情突飞猛进。
第3章
宇希和花朗手拖手的进来,钟老太、银姑和汤铃都在等待着。
“祖母,银姑,嗨,铃妹妹。”花朗风骚地和大家打招呼。
“花朗,你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钟老太打趣。
“开心嘛!”花朗和宇希交换看一眼,又笑。
大家心里都可领会出一点端倪。
“看影带!”她又呼叫。
“渴不渴?”
“渴呀!刚由海滩回来,太阳多猛,幸而带了太阳帽和太阳眼镜。”
“已经到海滩拍过录影带了?”
“拍过了,铃妹妹好介绍,海水很清,就是没时间拾贝壳。”
“一面喝冻饮一面看影带?”
“好呢!今天渴桂花汤?”
“阿银说换一换口味,喝荔玫汤。”
“丽梅汤。”花朗用手搭住宇希:“多新奇,银姑创造力真高!祖母,用什么弄的?”
“荔枝干,冰糖,加玫瑰花瓣干。”
“啊!哇!我完全误会了。”银姑已把冻饮送上:“好冻!喝一口,唔!好香好香,清清甜甜。”
宇希凑近她问:“和桂花汤比,你喜欢哪一样?”
“都喜欢。”
“骑墙派。”
“不能两样都喜欢吗?”
“只能选一样。”打情骂俏:“太贪心!”
“又不是人,饮品罢了!人可以同时喜欢几种饮品,十几种食物,是不是?祖母!”
“是!是!”祖母都同意:“食物多样化,否则就是偏食了。”
“食物可以,你赢了。但对人多样化就不好。”也好!这是公共关系。”
“对感情多样化?”
“当然要多样化,父女感情。兄弟姐妹感情。朋友感情。男女感情…”
“男女感情多样化又怎样?”
“滥交!”花朗加一句:“也可以说是多情。”
“你认为对不对?好不好?”宇希迫着她。
花朗嘻嘻笑,宇希说要搔她,她才惊叫:“不好!”
“喂!你小两口继续斗嘴耍花枪呢,还是看影带?”钟老太一直看着他们,笑咪咪。汤铃和银姑也看得人神。
宇希吐了吐舌头,花朗暗中轻捶他一下:“先看铃妹妹的,好不好?”
宇希相当尊重花朗。
“WHY\\NOT?”
于是,宇希就放进了他回港后拍的第一卷带。
“唔!铃妹妹很上镜,原来是靓女一名。”
“我妹妹啊!哪会丑?”
“就是太呆板,不够活泼,你为什么不教她摆甫士?姿势那么木纳的,傻瓜一样。”
“我又不是女孩子,怎样教她?要教、应该由你教。”
“好呀!包在我身上。”
“花朗,要不要吃点心,一面看带一面吃点心好吗?”
“好呀!有没有奶皮香芒卷?”
“有,都是你喜欢吃的…”
“…你看银姑多害羞,用手掩面,真有趣…”已经看第二卷带了:“宇希,怎会有你?”
“我教铃妹妹为我拿机!她也学得快。”
“镜头有点晃…”
“她紧张,其实她学习能力很不错。”
“第一次,算不错了。”钟老太点头同意。
“奇怪,完全听不到铃妹妹的声音,我到来与她好像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花朗回过头去看汤铃:“不高兴?”
“怎会不高兴?我这么大个人,都没看过录影带,又没有拍过录影带。好开心,好新奇,用心看,入了神。”
“我从未见过铃妹妹不开心。”
“但,我也未见过她开怀大笑。”
“性格不同嘛!谁像你,大笑姑婆…好啦!花朗小姐出场了。”
“哗!花朗姐姐好美呀!”汤铃忍不住说:“又会摆甫士,好像电影明星。”
“电影明星哪有她好看,身材又好。”宇希揽住花朗的肩膊,笑嘻嘻说:“天生尤物。”
“花小姐在哪儿换泳衣?”银姑看见花朗穿套白底红花的三点式泳衣,觉得是很美,也有点“核突”感觉。
“泳衣就穿在我衣服里面,很方便!祖母,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性感?”
“现在流行嘛!打开电视机都会见到,见惯就不怪了。”
“你其实不喜欢,不能接受,是吗?”
“不是,你穿得好看,正如希儿说的,你是天生尤物,是暴露了些,我们这些老太婆是看不惯,但,潮流呀!应该可以接受。”
“银姑就看不入眼了,是不是?”
“我拿碟子回厨房罢了!马上出来…”
“花朗姐姐漂亮,会摆甫士,戴上太阳眼镜多有型,希哥哥又拍得好,美得像电影。”
“铃妹妹。想不到你也会说甜言蜜语。”
“这是我心里话,真的,哪一个明星都没你美。”
花朗不免喜上眉梢。
“下次教教铃妹妹,让她也拍些靓影带。”
“好呀!”她一口就答应了。
“想不到下面的海滩那么美丽,花小姐又真的像朵花。”
“银姑还是喜欢我穿裙子…你又去哪儿?”
“买菜,今晚老太吩咐我做八宝鸡给你吃。”
“什么是八宝鸡?”
“放八种材料在鸡肚子里面炖:“鲜虾、元贝、冬菇、冬笋、带子、美国绿笋、蟹皇、菠萝…”
“那么多东西放到鸡肚里,一定很好吃…看完影带了!”花朗仰仰脖子,伸伸腰:“祖母,锄大弟了。”
“我要午睡,今天已经过了时间,下次你再教我。”
“怎么老要午睡?”
“好一个老字,老人家呀!我快七十岁了,习惯早睡早起,下午休息一两小时,精神会充足些,否则,等回怎样有气力和你开玩笑?”
“自从我去美国,祖母一个人寂寞无聊,就开始午睡,这习惯四五年了!她现在身体比以前好。”
“你们年轻人自己找节目,反正老人家碍着,哈哈…”钟老太笑着回二楼去了。
“希哥哥,花朗姐姐,我有点事回家…”
“和我们一起吃饭!”宇希说。
“我会赶回来吃饭的!等会见。”
“哈!都走开,只留下我们两个人。”宇希突感失落。
“大家识趣。”
“识趣?”
“走吧!两个人看日落才浪漫。”
“这也是。”
“傻瓜!”花朗打他的头,宇希搔她,两个人嘻嘻哈哈跑楼梯上天台。
钟老太在房间静静地听着,面露微笑,觉得孙儿今天回来,活泼了,生动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会回复从前的他。
她更相信,宇希和花朗是在谈恋爱,孙儿的开朗,他和花朗眉宇之间,都处处有情。
这么说,花朗是她未来孙媳妇?
花朗是豪放些,她或许未必能完全接受,但时代到底不同了。
但花朗美艳过人,正是一代好媳妇,十代好儿孙,将来她和宇希替她生的曾孙,一定个个都漂漂亮亮,哈!想想就开心。
谁不想儿子或孙儿娶个漂亮的妻子。
当然,内在美至为重要,或许…或许…到底,以一个千金小姐来说,花朗已经算不错了。
如今的刁蛮小姐,哪一个肯和老人家说话?还老远来新界这些僻静地方?
不错了,真的不错了!想不到轻而易举就完了一桩心事,算起来,还是钟家有福。
她婚后不要变了女强人就好!绝对不能有第二个金丽强。
钟宇希既到花家,花朗也会到钟家。
钟宇希认识花朗的父亲——果然是个中年绅士,魅力十足。
钟宇希父母也认为花朗不错,由样貌到出身,绝对上乘,门当户对,十分满意。
不过,宇希和花朗,仍然极少参加父母的交际应酬,怕烦。
吃饭,聚亲情,倒是很欢迎。
父母没空,就二人世界,一致行动,就算购物,买日常用品,也会结伴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