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早就告诉叶宇要保护儿子,他是万能防御,对云倬序的电也能防的住。
“小丫头有着不同寻常的脾性,随她吧,现在若是教育她,只会让她更叛逆。”云战倒是觉得还好,再说都是小孩子,随他们吧。
秦筝摇摇头,“好吧,听你的。从现在开始,大元帅责任重大,教育女儿教育儿子,您忙着,我会给予您最大的帮助。”
笑看她一眼,云战也是自知,是该着手教育的事情了。
“是不是觉得很头疼啊?儿女呢,得分开教育,不能用同一种方法,因为他们个性完全不同。在我看来,难教育的是那小魔头,这小东西啊,主意多着呢。”秦筝摇摇头,反正若是教育云倬序,得费些功夫。
云战也同意,只不过,分开教育,看来他得从长计划了。
“我儿子呢?吃饱了的话给我抱过来,我要看看。”她不能下床,暂时一切都得在床上做。
“等着。”倾身在她唇角亲了亲,云战转身离开。
看着云战的背影,秦筝轻笑,云战该头疼了,这教育孩子,不容易。
诚如秦筝所想,云战确实一时间头疼了,毕竟儿女个性不同,这教育也确实得不同。而且,很显然云倬序很难教育,这担子,一开始他着实不该揽下来。
将云倬溪抱过来,小家伙吃饱喝足已经睡着了。的确比寻常刚出生孩子都大,那小手小脚都大出少许来。
看见了自己的儿子,秦筝诸多感叹,这乖宝宝,果然是乖啊!
那小魔头不吃这不吃那,单单是喂她吃饭就费时费力,而这小东西,真是朴实,完全不让人操心!
“我儿子真乖,瞧瞧睡得这个香。”抱在怀里,这重量就不一样。那时小魔头大概也只有六斤的样子,可这小家伙,差不多将近八斤,怪不得生他的时候感觉那么疼。
云战坐在床边,微微歪身看着秦筝怀里的小人儿,“确实很乖,除却刚出生那时哭的震天响,再也没哭过。”
“是吧,估计大元帅小时候就这样。长得真像你,和我预见的一模一样。”歪头看几眼云战,再看看怀里的小人儿,确实像。
眸中含笑,云战抬手搂住秦筝的颈项,然后勾入怀中,在她耳边亲吻。
他的呼吸吹得她痒痒的,秦筝轻笑着躲开,“别闹,讨厌。”
“把他放下吧,这么重,抱着很累。”将云倬溪从秦筝怀中抱出来,放在一边的小床上。
秦筝满脸欣慰,“儿女双全了,我也任务圆满了。大元帅跟我畅想一下,将来怎么教育这一双儿女啊?”她很是感兴趣。
云战稍有迟疑,“须得从长计议。”
笑出声,秦筝抬手拍拍他肩膀,“就知道你也是发愁,这样吧,不都交给你了,咱们分工。儿子呢,我不能教育,因为我是女人,教育儿子的话,很可能给教育成一个娘娘腔,你来吧。那小魔头交给我,我呢,琢磨了一段时间,其实不需要过分的教育她,只要三观正,好憎分明,辨得清是非就成了。”毕竟是幸福的成长环境,这教育方式须得变通。
云战看着她,眸深如渊,“当真?”
“嗯,真的。毕竟大元帅身负重任,这西南都需要你来操心,儿女之事都压在你肩膀上实在太多了,会将你压垮的。我呢,是他们的妈妈,自然得分担些。不过须得言明,到时你不能干扰我教育那小魔头,否则啊,我就甩手不管了!”一样的,她也不会干涉他教育儿子。
云战思虑片刻,随后颌首,“好,不过我也有要求,不许将女儿教育成你这般聒噪的模样。”
“云战,你找死!”抬手一拳打在他胸口,居然敢说她聒噪。
云战轻笑,“聒噪,粗鲁,希望将来我的女儿不会变成这样。”
“云战!”秦筝冷哼,两只手齐上的在他身上扒拉,云战轻笑的躲避,喜欢极了她这一点不文雅的样子。
最后抱住她,云战长长地叹口气,当真如她所说,儿女双全,功成圆满,只待将来了。
乖乖的趴在云战的怀中,秦筝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这一刻真的很安定,她觉得时间好似都停止了。
栗色的眸子渐渐出神,最后变成虚无的空洞。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遥远的未来,看起来,这应当是二十多年以后了。
原来,二十多年以后她样貌变化并没有多大嘛!倒是云战身上的气势更强了,乍一看恍若身带雷霆,吓死人。
他带着她在王妃岛上赏光,还做了两根海竿在那断崖处钓鱼,真是傻,这地儿能钓上来鱼?
不过,看起来他们俩也并不是为了钓鱼,不时的互看一眼,爱意横生,谁还会在乎能不能钓的上来鱼?
平静悠然,身边没有再跟着那么多的人,真是清净啊!
秦筝笑起来,这种生活就是她所期盼的,身边只有云战,还有山水。
不过想来时间也没有多长,二十几年嘛,她等得起。
回神儿,秦筝用力的抱住云战的腰,这辈子,能得此男人,实在不复她一番折腾,来到这个世界。
年关将近,出世的小世子也已经过了满月了,小世子长得实在快,足足比刚出生时胖了一圈。小手小脚,那肉肉堆在一起,那模样让秦筝想起了米其林,真是像极了。
这小家伙能吃,而且不似云倬序那么挑食,所以这体重就增长的特别快。抱着他时间久了,让人手臂都发酸。
云倬序一直不见云倬溪,其讨厌弟弟的程度可想而知,这嫉妒心也是不寻常的重,让云战都叹为观止,毕竟她只是个小孩子。但现在看来,这小孩子可不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叶古川一直陪着云倬序,在他人看来,两人当真是两小无猜。而且叶古川十分爱护云倬序,为了云倬序,他也不去见云倬溪,一时间,这两个孩子好像是与众人脱离了似的。
他们俩这一番举动不禁让人觉得好笑,多大的仇怨啊,至于么?
秦筝也能自如的下地行走了,卸货了,当真是一身轻松,她觉得她现在灵巧的可以随时攀上房顶去。
与云战商议好的教育子女之事也要开始进行了,云倬溪还小,暂时无需教育。而云倬序呢,已经长到足可以识文断字的时候了,所以,秦筝也准备了准备,然后开始单独的对云倬序进行教育。
云倬序也是没想到会是秦筝教育她,她以为会与秦倬然一起,听顾尚文讲课呢。
得知是秦筝,她倒是有几分开心的,毕竟自己的妈妈没让那个弟弟单独霸占着。
“咱们开始呢,不用那么着急,两天学一个字,数一个数就行了。然后呢,只要你努力学会了,咱们就学习课外的东西。比如像你喜欢的骑马啊,妈妈喜欢的游泳,或是你父王的武艺,这之类的,但凡你喜欢的都可以学。但前提是,必须得学好文化课,否则将来你这公主目不识丁,那可丢人了。”这就是秦筝的方式,就是这样,其实很简单。
云倬序似懂非懂,不过能得秦筝如此重视,她倒是挺高兴的。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得到关注,被忽视,心里就不舒服。
秦筝开始了她的教育,可是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文化课更是一塌糊涂,教授云倬序的话,说不定得给她带到沟里去再也爬不上来了。
于是她与顾尚文分工,顾尚文负责教授云倬序文化课,而她呢,则给她正面的引导,还有陪她学其他的课外兴趣。
虽是如此说,这正面的引导也决计是秦筝自己的三观,所以,是否真正的正确,她自己也无法判断。
教授云倬序,顾尚文可是很尽心,因为秦筝会全程的听课。这样的陪伴让云倬序很是欢喜,她就喜欢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
秦筝十分了解云倬序的想法,这小魔头坏着呢。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谁让这是她生下来的呢,无论有多坏,终究还是自己的骨肉。
文化课学完,就是她自己的业余爱好了,她最大的爱好就是与叶古川一同的骑马。便是天气变冷了,他们俩也会在校场上转圈,叶古川对她是好极了,所以她也喜欢与叶古川在一起玩儿。
这个时候秦筝就能轻松些了,果然啊,能为她分力的还是这小女婿。
不过,也有需要她的时候,那就是,这小丫头知道秦筝总带着云倬溪在浴室里泡着,所以,她也喜欢上了水了。
很明显是为了抢秦筝,不过这也算好事,总是能让他们姐弟俩同处一屋檐下了。
先下水,然后将站在水池边的云倬序抱下来,小东西长得很苗条,穿着背心短裤,更是可爱的不得了。抱着她浸泡在水里,她还是有些怕,紧紧地搂住秦筝的脖子。
如此亲近,让秦筝很是开心,果然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和自己亲。
“不怕,水能将你托起来。喏,套着这个,你沉不下去的。”将漂在一边的小型救生圈拿过来,然后套在了云倬序的身上。
这是用皮革密封缝制,然后吹气封住出口做出来的,大小也正好,托住了云倬序。
刚开始还有几分慌张,不过一会儿过后就开心了,因为真的能在水上漂着,她咯咯笑起来,开心不已。
秦筝眉眼弯弯,撩起水来往她身上泼,“有意思吧?小东西,瞧你乐的。”
救生圈下,云倬序一个劲儿的蹬腿儿,然后就在水面上漂来漂去,找到了这种游戏的乐趣。
秦筝笑看她,这小丫头顺心的时候真是招人心疼,不过闹别扭的时候也是让人生气的很。
半晌后,小桂抱着刚刚吃饱的云倬溪过来了,小家伙也精神的很,眼睛亮的发光。
“小姐,公主居然也在啊。”云倬序在这儿,实属稀奇啊。
秦筝点点头,“今儿特别乖,讨喜的不得了。”
“公主在这儿,那奴婢将小世子抱走?”小世子喜欢水,几乎每天都得在水里玩上一会儿。
“不用,给我。”接过来,然后将另外一个救生圈拿过来,这是专门为云倬溪定制的。
放进去,小小的云倬溪也开始在水里漂着,他尤其喜欢水,下来之后就更开心了。
云倬序显得有几分不高兴,蹬着腿儿的接近云倬溪,那小模样明显是想教训教训他。
小桂站在池边看着,不由得摇头,这小公主又要开始了。
秦筝也瞧着,心知这小丫头想干什么,坏丫头。
在他们俩要靠近的时候,秦筝游过去,一把将云倬序抱住,“小东西,你可不能总是这样对待弟弟,他是你弟弟,是妈妈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你若是总这样,那妈妈就真的生气不理你了。”
云倬序明显不高兴,小嘴撅的老高。
秦筝将云倬溪拽过来,一手抱一个,真是应了儿女满堂那句话。
“你们两个,都是妈妈生出来了,怎么能总是敌对呢?这是不对的,你们这样妈妈会伤心的。你们俩都是妈妈的宝贝儿,妈妈不会多爱任何一个,因为一样爱。倬序,这是你弟弟,将来待得弟弟长大了,他还得叫你一声姐姐。对你恭顺对你尊敬,甚至还会孝顺你,你指使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你若是现在就将他除去,往后没有弟弟了,待得长大了,你指使谁?妈妈说的对不对?”给讲道理,秦筝还是第一次这么苦口婆心。
云倬序还是那副生气的样子,不过她却是不敢冒犯秦筝,她心里也有小九九,若是真惹秦筝生气了,往后可能就不爱她了。
云倬溪没心没肺,只顾着自己高兴,笑眯眯的,看起来可爱的紧。
这一个笑一个绷着脸,俩人各具特色。
小桂看着半晌,随后离开去外面候着,这姐弟俩总算是和好了。
不过说和好为时过早,因为云倬序虽然不会公然的攻击云倬溪,可是不代表她会对他笑脸相迎。
推着他们俩在水上漂,一时间都开心了,两道咯咯的笑声不断的从浴室里传出来,可见里面有多开心。
处理完公务的云战快步过来,在外就听到了孩子的笑声,不禁的柔和了脸庞线条,这还是自云倬溪出生后,一双儿女第一次聚在一起笑哈哈呢。
绕过屏风,大步的走进浴室,水池里,秦筝泡在水里,推着那两个孩子。每个都很开心的模样,咯咯笑个不停。
“这么开心?”云战也是讶异于这场面,而且看起来真的很美好。心爱的女人,两个可爱的孩子,当真是此生无憾了。
“是啊,这俩小东西都喜欢水,瞧瞧多开心。”秦筝招手要云战也下来,一家四口一块玩儿。
几不可微的扬眉,云战思虑片刻,随后宽衣,他下去。
云战的下水方式不同于别人,直接跳下去,喷溅起高高的水花,都溅到了其他三人的身上。两个孩子笑得更开心,还以为是云战在与他们闹着玩儿。
“傻样,喷到水了也乐。”秦筝轻笑,这么一看,这俩小东西还真是相像。
云战挪到秦筝身边,往她的脸上撩水,却惹得秦筝反击,也弄了他一脸的水。
“这就是你与他们俩不同的地方,你会反击。”说着,云战单手搂住秦筝,然后一只手往她脸上淋水,秦筝挣扎,弄得水花四溅,却是挣脱不开。
那两个孩子泡在一边看着他们俩笑,可见有多喜欢这种场面。
终于放开了她,秦筝抬手抹掉脸上的水,“讨厌!你疯了呀!”头发浸湿,粘在脸上,落汤鸡一般。
“好看。”将她粘在脸上的发丝捏走,云战却是眉目含笑,喜欢极了。
打开他的手,秦筝哼了哼,随后将两个还在笑的孩子拽过来,一家四口,围拢在一起,这一瞬间,幸福感升腾而起。
秦筝笑眯眯,分别看了一眼,然后歪头亲了云倬序一口,又亲了云倬溪一口,赞叹道:“哎呀,真幸福。”
云战不语,却是盯着秦筝看,那眼神儿很明显,他呢?
歪头看向他,秦筝眨眨眼,随后抬手搂住他颈项,将他拽到自己眼前来吻上他的唇。
云战无声的笑,单手扣住她后脑,忘情亲吻纠缠。
两个孩子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俩,似乎不知他们俩为什么要纠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唇齿分离,四目相对,爱意缠绵。随后两人分别一手将孩子拽到身边,一家四口相拥,完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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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承和二十七年,西南王云战卸下铁甲军兵马大元帅之职,将四十万大军交由其子,也是当朝宰辅楚桓之弟子云倬溪掌管,后携王妃不辞而别。
至此,民间总是有传闻,言说曾见到过西南王与其王妃在游乐山水。还说,在二人的身边,还有一只硕大无比的白雕跟随。
西南王妃的信徒至此出资在民间修建祠堂,供奉先知。全国各地,均能见到供奉西南王妃的祠堂,香火鼎盛。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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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多多,敬请期待
曾经的两小无猜
民间传闻,浩瀚无边的大海上有一座藏满了财宝的海岛,人们将其传为东岛,因为都说它矗立在大海的东部。
越过迷雾腾腾的海水,穿过神仙布下的迷障,就能窥见那座海岛。而登上了海岛,金银珠宝便唾手可得,从此富可敌国不在话下,便是买下整个王国,亦是轻松之举。
这传言长盛不衰,使得无数梦想一夜之间富可敌国的人趋之若鹜,每年都有出海寻宝的,可大都无功而返。亦有从此后不再回来的,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许是死在了海上。
可便是如此,也仍旧吓不退那些梦想发财的人,尽管这就是一个传说,谁也没真正的登上过东岛,也无人带着东岛上的财宝返回陆地。
大燕东南,临近海岛的一个城镇,镇子虽然不大,可是每天都有无数外来的人进入这个镇子。亦是有很多离开的人,来来往往,不计其数,堪比一座大城。
镇子很是富庶,店铺林立,最多的要数酒楼客栈,几乎每个客栈每天都人满为患。在大燕,任何一座城池都没有这样的事情,每日酒楼客栈都客满,只能在这里见得到。
来到这个镇子的人,无不是为了出海寻宝,但真正胆大的人少之又少,毕竟与那数不尽财宝相伴随的还有危机重重。
据传朝着东岛的方向,有迷雾重重,在迷雾当中辨识不得方向。如若出不来,那么就会一直在其中转圈,饿死在其中也是可能的。
还有无法预测的海浪,翻覆无常,若是碰上了,根本无法逃脱。
在这个镇子里,街头巷尾每天讨论最多的就是关于那东岛,关于东岛上的财宝,还有前往东岛寻宝的人。
世间最不缺少的就是传说,而有些传说听起来逻辑不通,有些传说却是相当可信。
诸如这宝藏的传说,让人不得不信。
主街人来人往,大都是外地人,酒楼林立,客满为患。
满月楼,这是一家比较大的酒楼,一楼的窗子尽数开着,在外能看得到里面吃饭的食客。
一扇敞开的窗子,两个女子对桌而坐,年纪相当,各具风华。
一个女子二八年华,一袭白色长裙,墨发轻挽束在脑后,发上无一根饰物。一张脸儿巴掌大,肤色白皙,恍似透明一般。水眸灵动,红唇似元宝,轻轻勾着,诱人至极。
对坐的女子年长一些,气质清冷,一双眼眸透着几分肃杀,可看得出,她已经在尽量掩饰了。
“都在谈论东岛的宝藏,想寻宝的心人人都有,却未必都有那个胆子。”云倬序捏着茶杯,这整个酒楼的人都在说宝藏,传言如何如何,前去寻宝的人如何如何,无法预知的危险如何如何,可都是嘴上功夫,大都不敢以身犯险,尽管都妄想登上那海岛一夜暴富。
“有贼心没贼胆,放心吧,没人跟你抢。”秦倬然语气淡淡,那声线也是很低的,使得她看起来冷冰冰。
云倬序唇角弯弯一笑,甜美中透着几分狡黠,“可胆子大的也不少啊,那桌人就打算出海去寻宝了。”眸子一转,看向临着楼梯的一桌食客,都是一身的短打扮,各自身边还放着兵器。
秦倬然看也未看,似有几分不屑,“自称绿林好汉,实则贪财之徒。”
“这话可不对,金银财宝哪个人不喜欢?便是你我,不是也想登临东岛,揽金银为己有么?”云倬序可不同意,每个人都贪财,所以,可以理解。
“是你,不是我。”秦倬然依旧是那个冷清的样子,与云倬序划分清楚,她可不似她那般贪财。
云倬序笑起来,恍若百花齐放,周遭的食客不住的看过来。
“是是,我家姐姐最爱的不是金银财宝,是老男人。”这一句,载满嘲讽。
秦倬然眼神如刀的看着她,云倬序立即向旁边歪身,“别这样,这么多人呢!我是羡慕你的好胃口,那么老也能吃的进去。”虽是求饶,可仍旧嬉笑着。
秦倬然冷哼一声,“是不如你天定的姻缘来的美好,开裆裤的模样也被人牢牢的记在脑子里。”
弯弯的红唇僵了下,云倬序垂眸几分扫兴,“咱们也别互揭伤口了,还是来说说这东岛宝藏的事情吧。”
“是你先开始的。”秦倬然很明确的提醒,每次有这种互相揭短的事情都是她起的头。
云倬序耸耸肩,“我道歉,没有下次了。”
秦倬然却显然不信,她这句没有下次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云倬序的动作很是有度,若是细看,能轻易的看得出她一切的举手投足都相当的有格调,那决计是环境使然,绝非一般寻常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
“所有出海去寻宝的都是瞎闯,没有一个是有真正的路线图。准备最周密的不过是带上几个向导,常年在海上打渔的渔民。这些人到最后都能回来,那些从此后没再回来的就是连个向导都没有,以为凭借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就能纵横海域的。放眼这整个小镇里的外来人,不外乎这两种。我呢,决计不会做两种人,所以若是出海的话,必定能找到那东岛。”云倬序低声悠悠道,满目的自信。她打听那东岛宝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才来这里,为的就是不日出来寻宝。
秦倬然几不可微的摇头,“我保留自己的意见,不如把倬溪找来,有他在,我能保证自己这条命不会被你折腾死。”
“你又来了,不信我?这么多年,我何时坑过你?”说起云倬溪,云倬序显然几分不开心。
“不管你坑过我与否,此次事情不与往常,这可能是去送死,有个聪明人在,我心里有底。”云倬溪的一个脑子抵得上他们十个,绝对的高智商。所以遇到险况,有他在也能逢凶化吉。
“你是真的想要云倬溪过来,还是想让他也带着你的老男人来啊?”云倬序微微眯起眼睛,那漆黑的眸子狡黠流动。
秦倬然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眸渐渐化为刀锋。
一瞧她眼睛,云倬序笑开,“开玩笑嘛,别生气。云倬溪忙得很,他不会来的。当务之急就是等船来,我要的人都在船上,小叔叔给我配备了最齐全的人员,你放心吧。我长命百岁,不会死的。”
“王妃是说过你长命百岁,但你这般折腾,想长命百岁也难。”秦倬然拗不过她,反正不管她去哪儿,她总是会在她身边保护她就是了。
“我若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用不过几天就挂了,长命百岁那不就更是瞎扯淡么?长命百岁的精髓就在于,便是如何折腾,经历多少危险,最后总是能转危为安。”道理有很多,云倬序若是说起来,说三天三夜也不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