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希：“希希，要不你听未染解释一下？”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卫如希愤怒瞪着他们，“她不是托是什么？她是拿了健身馆的钱，还是拿了你的钱？热情地去别的健身馆拉人去所谓的效果特别好的健身馆训练，让一心想要减肥的人受骗上当，乖乖掏钱！‘还不是为了帮你摧毁你妹妹的减肥大业吗？’这句话刚刚是不是你亲口说的？是不是？”
“但我们之前也说了，是为了你好啊！”颜未染赶紧解释，上前去拉卫如希壮壮的胳膊，“你哥是担心你的身体顶不住，所以才和我商量好…”
“哼！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就是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阻碍我！哥，你、你到底有没有理解过我，理解过你妹妹啊！”卫如希带着哭腔怒吼，一把甩开颜未染的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纤弱的颜未染弹飞到行道树上。
卫泽希赶紧飞扑过去，将颜未染护住，一边怒问：“希希，你干什么？！”
“你…哥，我最讨厌你了！”卫如希吼完，抬手狠狠一抹脸上的眼泪，转身就跑掉了。她身上肥肉虽多，可因为刻苦锻炼，跑得相当快。卫泽希眼看着她跳上车横冲直撞地就开走了，只能对着车屁股怒骂一声：“再生气也要好好开车啊，听到没有！”
“这事儿闹的…简直是没法说！”
给卫如希打了十来个电话没接，卫泽希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把手机一摔，不再打了。
颜未染只好安慰他说：“放心吧，你妹妹生一天气，晚上难道还能不回家吗？”
“回个屁啊，我没回国之前，她就在大学旁边买了套房子住着。现在这情况，分分钟把我的指纹从门锁上禁掉！”
“这样啊…”连下季度房租都还没着落的颜未染，也不知道怎么宽慰这种进不去妹妹房子的烦恼，只能默默坐在旁边喝水去了。
卫泽希烦躁地耙耙头发，说：“算了，就当没这个妹妹了，减到死我也不管她了！”
撂下狠话，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行了，我走了，回见。”
颜未染见他说走就走，不得不开口提醒他：“卫少，那个…看来你的私人委托我肯定是没法继续了，那么之前谈好的合作…”
“合作？”卫泽希一时还有些想不起来。
颜未染一看就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合作，他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她有些失望：“我有技术，你有钱，我们搞个化妆品公司怎么样？”
“这个…可能，不怎么样。”卫泽希重新坐下，托着头看对面认真的颜未染，毫无诚意，“说实话吧未染，我是商学院毕业的，虽然毕业证拿得艰难坎坷，但我也知道，开荒那不是人干的事。尤其是现在满世界都是大牌化妆品的情况下，你怎么挤占市场搞出自己的落脚地呢？你要搞微商么，我还可以借你点钱玩玩，骗骗某些不知世事的女人交智商税，再给你买辆粉红色法拉利…”
“我有一个配方，效果非常好。”颜未染打断他的话，声音凝重。
“配方…哦，你老师的那个面霜配方？”卫泽希有点烦恼地换了只手托下巴，“很难做的真的，听我一句劝，别异想天开了。现在的市场不是说有钱就能做出来的，天时地利人和你都没有啊，拿什么跟那些大牌争市场？”
“不是面霜，是一系列护肤品。”颜未染缓缓地说，“有效成分绝对和市面上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
卫泽希简直惊呆了：“别这样啊颜大化妆师！化妆品这种东西不是你随便搞搞就能拿出来卖的！万一消费者们拿去用烂脸了，你赔得起吗？对得起万千少女吗？”
颜未染沉默盯着他片刻，然后起身到旁边柜子里，打开指纹锁，取出保险箱内的一沓文件，摆在他的面前。
质量监督检验所的质检报告、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出具的检测报告、产品分析测试中心的测试报告；国有检验认证集团的SN/T 2206标准检测；著名大学生物系的实验室检测报告…
“安全性你不需要怀疑，国家规定的三项重金属、五项微生物测试全部通过检测，而且安全性达到很高标准。如果对产品市场定位发生改变，我们甚至可以申请作为药妆。我试制的样品也送给了好多人，效果相当不错。”
卫泽希把文件丢在茶几上，无可奈何：“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不想跟你谈合作。”
谈恋爱的话倒是可以，毕竟她长这么好看，还好看得完全符合他的审美。
颜未染叹了口气，早已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她只口吻淡淡地说：“可以，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毕竟我没能完成你的私人委托。”
说到这事，卫泽希又有些愧疚，讷讷说：“这个私人委托，可能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是我没把控好风险。”她将文件收好，又给他的杯中添了点水，说，“另外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算作之前误会你和现在没能帮上你的赔礼。”
卫泽希来了精神：“礼物？是什么？”
“应该是你最近很需要的，等收到后你就知道了。”她朝着他微微一笑，“卫少可以回去再考虑一下我谈的合作，不过我这份礼物和合作无关，纯属私人友情，你不必介怀负担。”
卫泽希好奇得要命：“赶紧拿出来吧，告诉我是什么？”
“还没准备好，过两天给你看吧。”
卫泽希真没想到颜未染那么说话算话，说要送他礼物就送，而且那份礼物降临的时候，他简直目瞪口呆。
几天后某晚有个大型慈善晚宴，国内顶尖的时尚杂志主办的，社会名流济济一堂。卫少当然也接到了请柬，不过他最近烦心事太多，直接就把请柬丢给了前台小妹，让她拿去进场混吃混喝。
不过作为领导，卫总还是看了下寰宇几位出席的明星的行程表。等看到一姐祝韵霏的化妆师时，他就眼睛亮了下：“是颜未染？”
祝韵霏的经纪人没想到他也认识化妆师，赶紧说：“是啊，颜未染在Feuillage大秀上一夜走红，现在邀约非常多，韵霏这回联系她比较早，所以就敲定下来了。”
“梳化准备是在晚宴附近哪家酒店？我去关心一下自家艺人。”卫泽希兴致勃勃地收拾东西出门，并顺便去前台小妹那里把请柬拿了回来——毕竟颜未染肯定是要进入晚宴跟妆的。
结果还没等他出门，迎面就遇上了黄一辰。他正低头看着手机，身旁助理拉着他一脸无奈：“黄哥，卫总！”
黄一辰抬头朝卫泽希打了个招呼，随口说：“正要看个视频呢，怎么都打不开。”
“你就放过公司这网速吧，走廊这边我连图片都打不开。”
黄一辰笑了，随随便便按了一下手机，说：“行，帮她点个赞吧，毕竟刚加上颜未染，给个面子。”
卫泽希顿时竖起了耳朵：“颜未染？”
“哦，是目前势头很好的新锐化妆师，长得挺漂亮的。”黄一辰没注意到卫泽希的反应，随口说，“刚好有事要征询卫总的意见，就在这儿顺便和你说一声吧。”
“行，你说。”卫泽希看看时间。
“我想私人聘请一个化妆师，加入我的团队，这种操作公司有先例吗？需要走什么流程？”
卫泽希正想说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忽然又想起他刚才和颜未染互相关注的举动，顿时谨慎了起来：“你指的化妆师，是谁？”
“就是我刚刚说的颜未染，今天给韵霏姐做造型呢，我没抢过，气死了。”黄一辰开玩笑道，“先下手为强，签了就跑不掉了。”
卫泽希的眼睛就微眯了起来，也不在意时间了，沉思许久，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四十四 我收下了
卫泽希的眼睛就微眯了起来，也不在意时间了，沉思许久，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黄一辰显然没料到他居然会反对，错愕问：“为什么？她技术很好，男妆女妆都做得出色，我打算这次自己担任制片人开的剧，就邀请她全权负责剧中的化妆造型。”
“不行就是不行，不仅你不能聘请她为私人化妆师、不能聘请她为剧组造型师，甚至，希望你们以后尽量少接触。”卫泽希态度粗暴蛮横，说的话倒似乎挺有道理，“因为她之前曾经出现在你的微博上，而且还是一张酒店倒影那种令人浮想联翩的照片。到时候你和她频繁合作来往，说不定就会被你的粉丝发现她就是你这张照片上的人影。那么势必会给你、更会给她带来麻烦，而我，不想再带着一大堆人替你擦屁股！”
“那事早已过去了，现在哪还有人提？”黄一辰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坚持道，“而且她真的非常棒，我来来去去就看上她了…”
“不用说了，公司不会同意你这要求，没有商量余地，否决。”卫泽希粗暴地打断他的话。
黄一辰莫名其妙，在他看来完全合理的请求，居然遭到这么坚决的反对，简直是怪异。
但他毕竟没必要为了个化妆师与卫泽希硬碰硬，最终只说：“那卫总有空还是考虑下吧，和她合作对我们有好处。”
卫泽希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了。”
黄一辰想了想，忽然又笑起来，仿佛为了活跃气氛，问：“话说回来，我还挺想看看颜未染男朋友长什么样的。”
卫泽希猝不及防听到这个话题，心口猛然就跳了一下。他低头看手机，假装不在意地问：“哦，她男朋友是谁？”
“不知道啊，她上次给我化妆的时候偶尔提起，说见过有个长得特完美的人，是化妆师的梦想之类的。我看她那表情大概是男朋友，有点好奇怎样的人算是化妆师眼中的完美。”
卫泽希嗤之以鼻：“世上帅哥海了去了，难道就是她男朋友？”
黄一辰也觉得好笑，说：“反正她当时脸色挺怪异的。”
卫泽希心想，改天非把秒杀众生的大帅哥程嘉律从纽约喊过来让她参观参观不可。但再一想，万一这种职业性颜控的女人一看到嘉律就无法自拔了，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忽然有些庆幸，幸好这两人一个在东半球一个在西半球，永远也没有碰面的机会，不然他还真没信心。
就在此时，两人的手机都忽然震动起来。他们同时拿出手机一看，卫泽希那边的是助理：“卫总，快去看黄一辰微博！”黄一辰那边的是经纪人：“一辰你要死啊，为什么搞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和我商量！”
两人对望一眼，立即打开微博，上面的信息果然已经爆了。
卫泽希那边的还是铺天盖地的唾骂，他习以为常的爆。
黄一辰这边的则丰富多了，各种“妈呀为什么是黄一辰出来打脸？”“难道是因为风波和柳子意有关？”“陈以翎粉丝原地爆炸！”之类的评论@他，都是让他完全不明白的评论。
直到“会不会是手滑了”这句话频繁出现，他才仔细一看，果然，所有@他的转发评论中，带上的都是颜未染那个视频。
“你发的这个是什么？”卫泽希早已在黄一辰的首页看到了他点赞的内容，当即就点开来看。
可惜走廊这边的信号实在太差，画面上的圈圈转得没完没了。两人只能快步走到大厅去，各自拿着手机看那个视频。
画面上一开始出现的，正是那个陈以翎粉丝淤青红肿的脸。画外音随即出现：“大家好，我是化妆师颜未染，之前我曾经在网上和大家分享过几个化妆视频，今天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
这声音让卫泽希一听就知道，是颜未染的没错。
“这是最近很红的一个视频，大家看里面这位女生的妆容，是不是触目惊心？然而我看来，觉得做这个伤痕妆的化妆师还是欠缺水准。所以下面就让我这个在好莱坞混过十几个剧组的、做过上百个伤痕妆的化妆师来亲自示范，用我的助理给大家演示一下，如何才算完美制造被殴打的伤痕。”
很快，画面里就出现了潘朵拉的面容，还明**人地笑着朝镜头挥手。
黄一辰一看眼睛就亮了：“卫总，这相貌身材，圈内稀缺啊！刚好我现在剧中需要一个混血女配。”
“你还真是时刻想着拐骗妇女。”卫泽希再度否决，“放弃吧，这东北傻妞一开口，那表情那腔调，除了《乡村爱情故事》啥也演不了。”
屏幕中颜未染终于露面了，她画了个平淡无奇的妆容，甚至有点无精打采，看起来就是个路人甲。她拿着打印出来的粉丝照片，开始讲解对方的妆容：“首先，我们来看对方的脸颊。因为脸颊上还约略能看出被扇巴掌后微凸的形状，所以应该是刚刚受伤的样子。而这个微凸的掌印，是用深色粉底打出来的。具体的颜色配比调和，大家可以看我的手法。”
说完，她便取过扁头小铁棒，挑取出一系列偏红色系的膏体与液体，以红棕色与紫红色为主，在潘朵拉的脸颊上先制造巴掌痕迹。
“在绘制的时候，必须要掌握好颜色配比，突出肿胀感，特别要注意的是明暗度，这关系着后期的效果是否真实，能不能呈现出鼻青脸肿的模样。”颜未染的手速非常快，即使注意对着镜头示范，也依然比常人快了不少。
“好，现在底已经打好，我们再来看一下她脸上的淤青。这几片淤青做得还是比较真实的，黑棕色和蓝绿色、红紫色应用得当，再配合几处用红颜色做出来的细小伤口，算是很不错。但破绽也不可忽视——淤青一般在被打后几个小时后出现，而这个时候被人扇巴掌的红肿应该早已消退，所以大家要注意，这两个时间点截然不同的痕迹不能同时出现，二者最好只选其一，不能因为贪心而什么都往脸上打，不然肯定会穿帮。”
一边说着，颜未染一边迅速地在潘朵拉的脸上也依样画葫芦地做好了淤青痕迹。
“那么大家可以看到，两张脸上的淤青痕迹，分布不同，浓淡也不同。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在做淤青与红肿伤痕的时候，必须要先考虑伤势。被扇巴掌的伤，和脸撞在地上的伤，肯定是不一样的。在我因为工作而对伤痕的研究中，从来没有发现过扇巴掌的痕迹会造成画面上这样惨烈的后果，一例也没有。”颜未染冷静地对着镜子修饰潘朵拉脸上的细节，“所以我现在做的其实是脸部挫伤。主要的化妆要点在于血管破裂，软组织出血，形成瘀斑血肿。皮下凝固的血痕形成淤青，主要聚集在脸部骨骼突出处和关节处、皮层肌肉较薄处。同时因为伤势导致血肿纤维化和关节强直，会使面部肌肉僵硬，做的时候也要强调出僵直感。”
她将镜头略微转了转，让潘朵拉的脸只占屏幕一半，空着的另一半放上陈以翎粉丝那张脸做对比。
“好了，妆容基本完成，大家可以看一下两个作品的对比——最后再说明一下，我做的效果是脸部挫伤，扇巴掌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照片上这种效果的。同时大家也要吸取那个妆容中的不足，切记不要做出这样违背自然规律的妆容。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我们下次再见。”
视频最后，停在了画着鼻青脸肿妆容的潘朵拉和对方照片对比的画面上。
“真没想到，居然是替卫总你反击谣言的视频。”黄一辰心情复杂地看向卫泽希。
卫泽希没回答，只看着满屏的评论。
“哈哈哈翎毛太搞笑了，拿这么拙劣的演技陷害人家高层？”
“妈呀我以前真被她骗过了还跟着骂卫泽希呢！”
“跟风骂过卫泽希的忏悔中…”
看着这大片刷出来的消息，卫泽希的唇角终于勾起一弯弧度：“这礼物嘛…还算可以，我收下了。”
黄一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走了，我去看看韵霏那边的情况。”
四十五 完美无缺的缺心眼
祝韵霏是寰宇一姐，她出道早，爬这个位置花了十多年，如今却才三十出头。不过在圈内摸爬滚打了这些年，她俨然已是大姐大的派头，和后起之秀们年纪相差不大，资历却高出一大截。
以颜未染的本事，祝韵霏的妆容实在不难打理，维持她原先的风格，配合她今日的服装发型，并考虑慈善晚宴的场合，淡化她原先的浓艳感，让妆容在明亮中透出温和柔美，与今晚的氛围相得益彰。
就在化妆进行到一半时，卫泽希却溜达过来了。他的目光落在颜未染身上，却和蹲在墙角刷手机的潘朵拉闲聊：“朵拉，要当明星吗？你出镜化妆那个视频，很多人在惊呼你是大美人啊。刚好现在黄一辰有个剧要开，正缺个混血女配。”
潘朵拉头也不抬，忙着在微博上和众人吵架：“甭扯哩个浪，姑奶奶几斤几两自个儿心里没点啥数？”
这一口大碴子东北话从洋气混血美女的口中喷出，祝韵霏顿时笑了出来，颜未染只能停下手：“朵拉，过来帮韵霏姐把头发拢一拢。”
潘朵拉应了声，欢快地放下手机跑去帮她拢头发。
“朵拉你知不知道，有些上海人多歧视外地人啊，你把这东北腔收一收好伐啦？”
“没素质的人才会歧视，叫他们滚犊子！”
卫泽希没好气：“那你身为助理，未染工作的时候不学着点也不帮忙打个下手，在旁边刷什么手机？”
“当然是因为我姐聪明能干，我在旁边根本插不上手啊。”而且祝韵霏是什么人，能像陈灿一样拿来手把手教她吗？“再说了，我在和粉丝交流啊，现在姐的视频红了，我作为出镜模特，也有好几千粉丝摸过来关注我呢！”
卫泽希嗤之以鼻：“几千个粉丝也值得你骄傲？最近为了方便骂我所以顺便关注一下的就有十几万人呢。”
“十几万…”潘朵拉笑得手机都差点掉了，“卫少你咋这么红？那我姐的视频也给转发一下呗！”
“不行。我要是转了，大家就会说我们是串通好的。”卫泽希一口拒绝，却高姿态地摸出手机，“悄悄关注一下还可以。对了未染我不得不教导你一下，懂不懂怎么当网红啊？你看你第一个视频，从锥子脸到胖妞谁爱看？难怪点击率惨淡无比。你要是弄个从胖妞到锥子脸，搞不好早就疯转了！”
颜未染只能无奈抽抽嘴角，心想卫少你大概不知道吧，这是我扮胖妞去接近你妹妹时，顺便拍下的副产品啊。
颜未染的微博名就叫化妆师颜未染，没认证，在今天之前也没什么人气。之前发过几个化妆的小视频，没有配乐也谈不上剪辑，根本没什么转发和留言，只有今天这个蹭到了话题度，一举爆红。卫泽希一边翻看一边问潘朵拉：“黄一辰是不是被你缠着点赞的？”
“是呀，我要到了他微信，就给他发了链接。”潘朵拉得意地邀功，“韵霏姐也说化完妆就给我们转呢！”
当着卫泽希的面，祝韵霏当然摆出了正义的姿态，嗔怪说：“居然被黄一辰抢先了，这人真讨厌对不对？”
“少折腾了，一辰被卷进去就够麻烦了，你别闹。”卫泽希一口回绝。
颜未染也弄好了祝韵霏的妆容，将镜子转到她面前给她看效果。
祝韵霏对镜看了看，并不算特别满意：“今天是晚宴，那群人都涂得跟鬼一样白，我这样的底妆会不会不够醒目？”
言下之意，就是觉得自己不够白，毕竟高白瘦才是合照艳压利器。
颜未染笑了笑，拉过潘朵拉和她贴在一起，说：“我给你们拍张合照。”
她打开闪光灯，给两张凑在一起的漂亮的脸拍了合照，然后调出来给祝韵霏看。
卫泽希也想凑过去看看效果，结果祝韵霏已经迅速地做了“OK”的手势。
发型师过来帮她最后整理了一次发型。司机确认出发时间，忙碌的人们为祝韵霏跑前跑后，力图将最完美的偶像送上红毯。
祝韵霏在前面车上，卫泽希带着颜未染和潘朵拉跟在后面，到晚宴现场外的停车场，卫泽希带她们下车，目送祝韵霏上红毯。
毕竟是寰宇一姐，祝韵霏乍一出现便迎来万众欢呼。她穿着礼服在红毯上款款而行，挥手时谋杀无数菲林。
“咦，我有个问题啊。”卫泽希看看红毯上的祝韵霏，又去看手机上现场报道刷出来的照片，诧异地说，“为什么其他人的脸都显得雪白扁平，但韵霏就白得这么立体？”
颜未染淡淡说道：“我之前来看过今晚的红毯环节，现场光线昏暗，到时候镁光灯会成为主要光源。所以我将妆容重点放在强调韵霏姐的轮廓和阴影部分上，在扛住拍摄强光的同时显出完美的五官轮廓，不会变成扁平白板脸。”
“你这样会引起公愤的知道吗？现在和韵霏合影的人大都沦为大饼脸，还有人嘲笑她们涂得一片惨白连鼻子都模糊了。你这样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会不会不太好？”
“等我不再烦恼租金的时候，我会检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