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子好不容易起身了,接了红包道了谢,白兰赶紧给九娘子端了个锦凳来,九娘子说道,“太夫人,候爷回来了,这会子还在睡觉,等醒了他在过来给您磕头!”
太夫人顿时就激动了,呜呜啊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九娘子忙说道,“太夫人,您别急,候爷已经回来了,肯定会尽快来跟您说话的,您就好好歇着吧。”心里惦记着徐振祥,九娘子也懒怠和太夫人说太多,便起身告辞了。
火急火燎地赶回荣月堂,徐振祥已经起身了,正在用膳呢,好家伙,珍菊准备的水晶小笼包、刀切馒头、葱油花卷还有一大锅赤豆薏仁粥竟全部吃完了,看得几个小丫头目瞪口呆的,见九娘子进来,徐振祥才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嗯,好就没吃到这么可口的早膳了,勉强吃了个七分饱,谨娘,晚上你得给我做几个你拿手的菜,我太想念你做的菜了,哦,不,该打,我怎么忘了你还怀着身子呢,还是叫厨娘作吧。”
说着走过来,也不管丫头们还看着呢,就将九娘子抱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别怪我想不起来,实在是你太瘦了,都几个月的身子了,还不怎么看的出来,接下来我得好好地养养你了,白胖白胖的才好生啊。”
羞得九娘子满脸通红,“唉,你这人…怎么这么…这么油腔滑调呢!赶紧放我下来,丫头们都看着呢,该笑话咱们了!”
徐振祥犹自抱着九娘子,还转了个圈,“谁看见了?啊,我瞧瞧,看见的罚她一个月月钱!”
丫头们都抿着嘴低着头收拾饭桌,没人抬头看,但每个人其实都快要笑爆了,这下九娘子更加难为情了,只拿拳头捶着徐振祥的肩膀。
闹了半天,徐振祥才将九娘子小心地放了下来,帮九娘子整理了衣裳,才说道,“谨娘,如果我不再身居高位,不再头顶候爷的帽子,你还会这么一如既往地跟着我,和我站在一起吗?”
九娘子很诧异,“当然了,这是什么话?我当然要跟你站在一起的,跟你在一起更不是因为你身居高位,也不是因为你是永安候爷,而是因为,你就是你,是我谨娘这一辈子命里注定会遇到的那个人。”
徐振祥将九娘子揽入怀里,将下巴轻轻压在九娘子的头顶上,“夫复何求?此生足矣!”
九娘子也没有说话,二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徐振祥才松开九娘子,“我今儿要进宫去,去向皇上请罪去。”
“会有坏结果吗?”九娘子担忧地问道。
徐振祥亲了亲九娘子的额头,“原来可能会有坏的结果,可是你在宫中冬至宴上的表现帮我拉回了一点,所以,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的。”顿了顿,又说道,“我看,皇上应该就快要立太子了,不出意外的话,皇上定然不希望太子有个强势有军功的舅舅,所以,我主动去请罪,让皇上有个名目罚我,或降级,或削职,那都无所谓,太子上位了,我们永安侯府就可以保这一世的平安了,以我个人的小小失利换来侯府的一世平安,相当值得呢。”
徐振祥虽然语气轻松,说来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九娘子心里却是能体会到那份说不出的失落感的,他还这么年轻,空有一身才华和抱负,却因为是皇后娘娘的侄子,荣华是有了,富贵也不必说,但却很难拥有奋斗过后的成就感了,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有得有失,失之东篱,收之桑榆吧。
这同样也是大部分世家子弟的通病吧,九娘子轻声地说道,“我们以后就有时间到处去走走了,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去那些没去过的地方了。我有个打算,我要把我看过的游记里的地方都去遍,你要陪着我呢,好吗?”
徐振祥宠溺地笑了笑,“当然,你不说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不过,你到底看了多少本游记啊?可别一辈子都走不完呢!”
“那不是更好?咱们一直在路上,走到哪里,喜欢了,就住下来,不喜欢了,就启程再出发,寻找下一个喜欢!这样的人生不是很有意思吗?”九娘子难得地撒娇说道。
“好好好,都依你还不成吗?”徐振祥假装无奈地说道。“娘子,咱们以后是不是还得去做点什么生意啊,要不哪来的银子陪你到处去玩啊?”
“嗯,这是个问题,要不,相公,你卖艺?”九娘子假装一本正经地问道。
徐振祥恨得牙痒痒的,“好啊,只要你不怕你相公被别的女子抢走就好!”
“哼,你敢!你要是敢看别的女子一眼,看我不…”九娘子本来想说“打断你的腿的”又觉得这话有点太粗俗了,就像戏文里的滑稽戏一样,就没说完忍不住地自己先笑了起来。
二人这么斗嘴皮子,说说笑笑了半天,九娘子才正色道,“既是起来了,就赶紧去看看老太君和太夫人吧,她们也都想你呢。”
徐振祥点点头,整了整衣裳,“我这就去,你歇着吧,呆会我还要进宫,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别等我了。”
九娘子答应了,亲自送了徐振祥出了荣月堂。
晚上,到了辰时了,徐振祥也还没回来,九娘子上了床,捂在被窝里,过了许久也没等到,实在困了,九娘子才躺了下去,直到一个宽厚的胸膛将自己抱了过去,九娘子才迷糊着问道,“文君,你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徐振祥的嘴在九娘子的耳边不住地摩挲着,“别管它什么时辰了,总之我回来了,我们睡觉!”
说罢也不待九娘子说话,就含住了九娘子那圆润的耳垂…
接下来的日子,九娘子觉得十分的惬意,每日里同徐振祥一起给老太君和太夫人请安,有时也同泽哥儿玩一会儿,然后就是二人的世界了。
徐振祥隔几日就亲自带着九娘子坐车出去游玩,当然都是近边的,也带九娘子去逛过东城的庙会灯会什么的,玩得九娘子都不想回府了。
然而,正月初十,大军凯旋而归,杨广和北静王爷班师回朝了!
金銮殿上,皇上重重地封赏了二人。杨广加封护国公,一等公,六娘子也跟着获封一品诰命。北静王爷本就是王爷,但皇上也是嘉赏了他封地什么的。
徐振祥作为钦差,代天子巡城有功,但没有皇命私自返京又犯了重罪,功过相抵,还削减了徐振祥一等公侯的爵位,降为二等,除去内阁处事的权力。
这些都在徐振祥的意料之内,这样也好,金銮殿的庆功宴之后,徐振祥和杨广、北静王爷一同走出金銮殿,三人不由得叹了出来。
“侯爷,还是您抢先一步了,您这样倒好了,我也该想想退路了。”杨广说道。
“是啊,功高盖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皇上对你的封赏越重,你就该感到越加危险,听我一句劝,赶紧想辙犯点什么事吧。”徐振祥坦诚地说道。
“我哪里会不知道呢,我打算去跟皇上说,我旧疾缠身,无法再带兵了,请求告老吧。”杨广叹道。
“你瞧瞧你,才多大年纪,告老这个接口说的过去吗?我劝你啊,不如来个酒醉摔伤之类的倒还像点。”北静王爷戏谑地说道。
杨广点点头,“王爷说的也有道理,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还好说,王爷您可是皇室血脉,还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杨广话没说完。
“我?本王早就想好了,过几日我就会向皇上请辞去封地的,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回京了,这样,皇上他,应该可以很放心了吧。罢罢罢,对这个江山,我本来就没有兴趣,如此甚好,早点表态胜过糊涂地死掉。”北静王爷难得正经严肃地说道。
徐振祥和杨广二人沉默了,北静王爷说的不可谓不是真理,伴君如伴虎,这是此时此刻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回到侯府,皇上封赏九娘子的圣旨也马上就到了。
老太君带着徐振祥和九娘子接了旨意,皇上在圣旨当中大赞了九娘子为边关百姓募捐的行为,加封九娘子为护国谨华夫人,享一等公侯的俸禄,另外感念九娘子对嫡姐的敬意,扶九娘子为平妻。
另外,封泽哥儿为世子的旨意也正式下来了。
接完旨,众人都上来给九娘子道喜,九娘子倒挺淡定,毕竟这事皇上早已流露出意思来了,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这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有了嫡出的身份了,九娘子最为满意的也是这一点。
徐振祥搂着九娘子,立在院子里,看着天边的云彩,此刻,真是有说不出的轻松!
“娘子,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一起去过赛神仙的日子了!”徐振祥伸手说道。
“相公,我都等不及了,咱们这就出发,好吗?”九娘子将手递给徐振祥。
老太君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不行!等谨娘先给我生他个四五个娃再说!否则,你们哪里都不许去!”老太君的声音威严而有力!
二人则无奈的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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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了哦,后面陆续会有番外的,关于六娘子,八娘子和十娘子,还有最最可爱无敌至萌的小包子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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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吾家有子初长成
江南云州的最繁华的街道上,一处豪华气派的酒楼——杏花楼里,一号雅间里,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年轻女正伏在八仙桌上奋笔疾书,旁边摆着满满当当的精致的菜肴却是动也未动。
“吱呀”一声,雅间的门打了开来,一个身形高大神情严肃的男走了进来,那女却是头也不抬,“怎么,臭小们呢?”
那男满脸无奈地说道,“扬儿和杰儿非吵着要去接泽哥儿了,我拦也拦不住,连同菱儿也一同去了。你看看这些孩,没一个听我的话的。”
那女还是头也不抬,嬉笑道,“有扬哥儿在,你担心个什么劲?难道还有人有这么大的胆,敢欺负他们不成?你啊,还是赶紧坐下来吃点东西吧,要不,等他们回来,你连饭都吃不上了。”
那男显然就是徐振祥了,徐振祥叹着气坐了下来,“你就不能陪我一起吃吗?”
“我哪有空?你没看我还在写着呢嘛,如今我的游记有多热卖你又不是不知道?八姐姐的书局催得紧呢,我得赶紧把这两个月的写下来,要不再压压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那女这才抬起头来,朝着徐振祥不好意思地嗔道。
这女却就是那九娘了,虽然已经是三个孩的娘了,九娘却还是如同十**岁一样,只是身更加丰腴了一些,脸上的颜色也更好了些。
“唉,想当初,我也是叱咤一方的永安侯爷,如今可好,沦落到给娘磨墨、给孩跑腿的份上了,还得靠娘养活,这可如何是好啊,回京还不得被杨广给笑死吗?”徐振祥叹气道。
听了这话,九娘这才搁下手中的笔,朝徐振祥走了过来,“相公,听你这话,你好像有点后悔了,是吗?”
九娘的笑容古怪,还不等徐振祥回话呢,九娘接着说道,“其实,相公如果后悔的话,谨娘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九娘故意说话一顿一顿的。
“大不了我写个休书给你,休了相公你,钱庄里所有的钱都归我,孩们肯定也都随我,相公你嘛,就麻烦您自己个回京城去,回永安侯府去,嗯,相公,您保养的也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的样,说不定还有那不长眼的高门贵女愿意嫁给你,恕谨娘也就不送陪嫁的给您了,您啊,请自便吧!”九娘阴阳怪气地说道。
徐振祥立马变了脸色,马上走上前来,一把拉住九娘的衣袖,“娘啊,你不能休了为夫的啊,为夫虽然无德无能,但好歹何你还有三个孩不是吗?为夫刚才那都是气话,您老人家还没听出来吗?您要是休了为夫,为夫可怎么活啊?娘啊,不要啊…”说罢竟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哽咽了起来。
“好了!徐振祥,你还真给我演起戏来了?我看你这几天是越剧看多了吧,赶紧起来,吃好饭,给我磨墨去!”九娘忍不住地先笑着斥道。
“是了,听从娘的话,为夫马上去用饭!”徐振祥一个抱拳,立刻站起身来,抹干了脸上所谓的鼻涕眼泪,一顿狼吞虎咽去了。
九娘看着徐振祥的样,忍不住嘴角扬了起来,这个男人,任谁也看不出他就是当年那个冰块一般的永安侯爷了,完全就是个妻奴、孩奴了。
而几里开外的码头上,一群人围着一个少年公,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原来人群中心有一个少年贵公,衣着华丽,但神情焦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包袱,包袱的一角散了开来,露出里头隐约可见的黄白之物来,偏偏这贵公长得虽然眉清目秀的,但是却是眼神有点呆滞,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扬弟呢?杰弟呢?他们在哪里?谁告诉我啊…?”
看热闹的人群窃窃私语起来,有好心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家的公啊?怎么一个人在此呢,你的小厮呢?”
大家都能看出来,这贵公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定是那个豪门贵府的,这高门贵府的公出门,不可能没有小厮奴仆的。
偏偏这公只知道说,“我是世,世泽哥儿,你们知道吗?我的小厮让我赶走了,他们老跟着我,我烦死了,我叫他们都滚了,要不滚会被我叫老祖宗打他们的。”
有人又问道,“那公您要去哪?”
那公茫然地说道,“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呢,我只知道要等扬弟和杰弟来接我,他们说好了来接我的,我的信鸽告诉我的。他们怎么还不来呢,我急死了。”
便有人说了起来,“可惜了这公这好模样,竟是个傻的,也不知道谁家的,还是个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也有人接着说道,“咳,你都说是傻了,傻的话能信吗?说不定是胡说的呢?若真是那高门贵府的,怎么出门连个下人都不带的?”
便有那坏心眼的,开始三五走过来,尝试着去拉那公怀里的包袱,偏那公还死死地抱着不放,手脚上还有点功夫,几个大汉竟没能将那包袱夺过来。
有好心的人来劝,被那几个大汉恶狠狠地赶了走,这几个大汉商量了下,便有一个走了上前,笑着说道,“哦,我知道了,世您是要去找您的扬弟和杰弟,是吗?”
那贵公连忙点头,“是啊,是啊,你知道我的两个弟弟在哪里吗?”
那大汉笑道,“可不是知道吗?他们同我们是好友,他们在前头饭馆里头用饭呢,我带你去吧,你用饭了吗?饿不饿?”
一提起这个,这贵公立刻抚着自己的肚,“哎呀,我饿了,真的饿了。你知道他们在哪吗?快带我去吧。”
那大汉得意地冲其他几个点点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便上来拉那贵公,“走吧,世,跟我们走吧,我们带你去找你的弟弟去。”
那贵公高兴地说道,“好好好,你们是好人,我一定叫我的弟弟们赏你们,大大的赏你们!”
那大汉更加高兴了,笑道,“那敢情好,公,您也累半天了,那包袱让小的帮您拿着吧。”
谁知那贵公却是犟得紧,“不行的,不行,这个我的小厮说了,只能我自己抱着,谁拿都不行,除非是我的扬弟和杰弟,你们又不是我的扬弟和杰弟,不能给你们!”
几个大汉倒没想到这公还如此的倔强,也怕吓着了这公,便一连声地说道,“好好好,不拿不拿,谁也不拿,公您好好拿着吧,走吧,公,咱们快走吧,您的扬弟和杰弟可还等着您呢。”
那贵公也就跟着几人走了,旁边有看不过去的,偷偷说道,“还是报官吧,这几个家伙又不干好事了。”
也有那怕事的劝道,“就别多管闲事了,那人你还不知道吗?县令的小舅,你去报官,岂不是报到他们家去了吧,到头来,有你好吃的。还是少管闲事吧,那贵公最多也就是被骗钱罢了,也不能怎样的。”
那看不过去眼的,听这么一说也犹豫了,便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而不远处的高高的怀树上,坐着两个少年郎和一个衣着华丽如雪团一般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手里捧着一个大石榴,嘴里的石榴不停地往外吐着,坐在树杈上,一双脚却晃荡晃荡的,脚上的一双鞋尤其耀眼。
那是一双精致的绣鞋,鞋面上缀着一粒粒晶莹透润的珍珠,足有几十颗,攒成大朵的珠花,缀在鞋面上,随着那小女孩的一晃一晃,和着斑驳的阳光,竟要晃花人的眼了。
那小女孩一边吐着石榴,一边问道,“二哥三哥,咱们还不去救大哥吗?他都被他们骗走了呢!”
旁边树杈上坐着的两个锦衣少年,大一点的剑眉星目,眼神凛冽,小小年纪,身上已经一股肃杀之意了,深沉地说道,“不急,叫大哥吃点教训也好,要不这个世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了,这点小伎俩也能把他骗到吗?”
他旁边稍小一点的少年,也是同样的剑眉星目,只不过脸部表情却是柔和多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是丹凤眼,顾盼之间,竟有说不出的风采,令人见而慕之。
这稍小的少年笑道,“妹妹,你还不知道你二哥吗?你何时看见他鲁莽过,他啊,肯定不光是要叫大哥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他啊,肯定是想着怎么将那恶人狠狠惩治一番,还有那狗屁县令,大哥肯定想着要替这一方百姓换个县令呢。”
那玉雪可爱的小姑娘笑了,一笑之间,似乎满天地的阳光都为之失色了,似乎天地之间的秀色全集中在那璀璨的一笑之中了,“嗯,还是二哥最聪明了,每回都能猜对二哥的心思。好,二哥三哥,咱们就去看看热闹去吧。”
两个少年一点头,一人搀起那小姑娘的一遍胳膊,竟飞身向那贵公的方向去了。
话说那几个大汉将那贵公带到了一处死巷,走到尽头的时候,这才恶狠狠地转过身来,将那贵公包围了起来。
那贵公也觉出不对来了,抱紧了怀中的包袱,“你们想干什么?这里哪有我的扬弟和杰弟呢?”
那大汉阴笑道,“小公,快将那包袱交给我们吧,交了,我们就放你去找你的扬弟杰弟,否则…哼,别怪我们不客气,送你去阴曹地府,叫你永远也找不到你的扬弟和杰弟!”
那贵公脸色吓得煞白,却还是紧紧抱着包袱,嘴角一瘪,哭了出来,“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骗我,我的扬弟和杰弟很厉害的,我叫他们把你们收拾一顿!”
那几个大汉哈哈笑道,“叫你的扬弟和杰弟出来啊,来啊,看看有几条胳膊几条腿,看看能把我们怎么的?”
几个大汉阴笑着满满走近那贵公,贵公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这里是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死巷,再加上几人的恶名,就算有人听见哭声也没人敢走过来看看,眼看着这贵公就要遭这几人的毒手了。
突然,走在最前边的大汉“哎哟”一声就倒在地上,不住地打起滚来,一边使劲挠着自己的脸和露在外边的皮肤,不一会儿工夫,那大汉的脸上手上就都溃烂了,鲜血淋漓的。
旁边几个大汉疑惑地上前问道,“老二,你怎么了?”
那大汉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几人了,犹自在地上打滚,这几个大汉谨慎地往周看了看,一个稍显稚嫩却冷酷无比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几个自己找死,就别怪本小爷不客气了。”
那还在抽泣的贵公听到这声音,高兴地大声喊了出来,“扬弟,我的扬弟来了,呵呵,这回看你们往哪跑?我的扬弟最最厉害了,谁也打不过他的。哼,叫你们欺负我!”
几个大汉这才看向声音的来源,巷两旁的围墙头上,坐着两个锦衣少年和一个华服美美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娇笑着说道,“大哥哥,你真没用,这么大了,还叫几个骗给骗了,你还不快到我们这来?”
那贵公赶紧抱着包袱就跑到墙边了,到了墙边又犯愁了,“菱妹妹,可是我怎么上去啊?”
那小姑娘娇嗔道,“大哥哥,父亲叫你学武的,你总偷懒,这下可好了吧,连这么矮的墙头都跳不上来,真是,还是我拉你一把吧。”说罢,也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白绸,一下缠在那贵公的腰间,小姑娘看起来人小小的,也就四五岁的年纪,却是力气奇大,一下就将那贵公拉上了墙头。
那贵公这才乐呵呵地将自己怀里的包袱递给那小姑娘,“诺,菱妹妹,这是我给你们带的,我怕你们路上银不够,要是没银,你们怎么买吃的喝的啊,看看!”说着得意地将包袱打了开来。
那包袱里头果然装的全是一锭一锭的黄金和白银,满满一包袱得有个几百两黄金和几百两白银,看得地上的几个大汉直吞唾沫。
那小姑娘却撇撇嘴,“大哥哥,你真傻,我们在钱庄里到处都有存银,带上银票就行,谁还带这么多真金白银呢,怪不得这些坏人会看上你呢,你真是的。”
那贵公被这小姑娘一顿说,却也不恼,还犹自挠着头,呵呵笑道,“是吗?你们真聪明,怪道老祖宗总说你们比我聪明,真的是的。”
那稍小的少年公说道,“好了,大哥,以后你出来可不能这样了,怎么,你身边从不离身的福禄寿喜四个小呢?敢偷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