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樱雪,总是以她自己的方式帮助我们进步。
从未想过她竟然有这样的身世。
却从未想过她的父母都不在身边,甚至连一个给她做早饭的人都没有。
那样的樱雪…不曾愤世嫉俗也不曾哀婉自恋。
她以那样淡静的方式站在众人面前,却又灿若星辰。
好久以后,不知是谁终于开口,说:“我们回去吧。”
不约而同地点点头,众人仍然没有作声,只是在转身离开前,再深深的向着碧色的山上望一眼,仿佛看见了那抹纯白的身影,裙袂与发丝迎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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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久津静静地跟着樱雪走向山上的墓地,静静地看着樱雪从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变得肃穆,静静地走在她的外侧,帮她小心着前面的路和后面的车。
“爸爸,今年我又长高了,已经突破一米六了,在日本人里真可谓是奇迹了吧。”轻轻的把马蹄莲放在墓碑前,樱雪笑的很开心。
墓碑上的照片里,是一个眼睛大大笑的开怀的男人——北川侑藏,樱雪的父亲。虽然是黑白的照片,可是亚久津却仿佛能看见那眼中闪耀的光泽,和那笑容中了透露的执着。
亚久津正了正衣领,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北川叔叔,又来拜访你了。
“女人,为什么总是阻止我打假?”
又一次被樱雪从‘战场’上拉了下来,亚久津有些不爽。
再这样下去,他亚久津成什么了?任凭别人辱骂的胆小鬼?还是一个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懦夫?
“没有父亲又怎么样?何苦那么在意别人说的?”不像平时那样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樱雪的声音很轻也很镇静。
亚久津一愣,然后用力甩开樱雪的手。
樱雪回头,眸子里透出淡淡的不满意。
“你知道些什么!”亚久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声喊了,如果是别人,自己肯定早就一拳揍过去了。可偏偏她是樱雪!
樱雪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这种无所谓的表情进一步的激怒了亚久津。
一把揪住樱雪的衣领,亚久津灰色的眸子露出野兽般的光亮,怒声说道:“你知道什么,从小就在父母保护下长大的小不点!你没有感受过自己的母亲被一群大婶指指点点讽刺嘲笑是什么滋味,你不知道从小就要被人骂成‘杂种’和‘野种’的感觉。被人欺负了就躲到父母怀里哭泣的小公主,快滚回你自己那个温暖的窝去吧!”
说完,亚久津就重重的推开了樱雪,然后快步的逃一般的走掉了。
你懂什么?哼。亚久津紧握着拳头,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回头再看一眼。
后来亚久津知道,如果那时他回头了,会看见樱雪萧索而落寞的身影。
第二天,亚久津有些忐忑的坐在优纪老太婆的店里,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门口。
直到——
“优纪姐,师父今天借我一下哦~”
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不同的是,今天的她的怀中捧着一束洁白的马蹄莲。
还没等亚久津出声,就已经被樱雪拉出了咖啡厅。
一路上,亚久津一直保持着沉默。樱雪也没有多看亚久津一眼,只是拉着他坐车,然后上山。
看着正走着的路,亚久津心中涌出些奇怪的感觉。
这条路的终点…似乎是一片贵得要死的墓地。
樱雪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不久以后,亚久津发现他们停在了一个墓碑旁边。
“爸爸,我又给您买马蹄莲了。”樱雪把马蹄莲放在墓碑前面,温柔地说。仿佛她面前的不是冰冷的墓碑,而是她的恋人。
亚久津觉得手脚变得僵硬,就连声音都很难发出来。
樱雪的父亲…已经去世了…?那昨天自己…
亚久津觉得现在呼吸都很困难了,从小到大,从未体会到过的感觉…
“我四岁的时候,爸爸吃了整整两瓶的安定,死在了他的老头椅上。”还未变声的女孩的声音轻细柔美,那语调,仿佛在向亚久津讲述着一个童话故事。
“如果说谁还能再长大后仍然单纯的坚持着最初的梦想,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我的爸爸了。”樱雪轻轻抚着墓碑上的照片,说:“爸爸是日本第一个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的人,在我刚满四岁的时候爸爸离开日本去了非洲中部支援那里的红十字会。不到八个月,爸爸就回来了。而回来以后,爸爸就一直在我的房间睡,从不亲近妈妈,也不再抱我了。过了三个月,爸爸处理好所有的他认为重要的事情以后,就自杀了。而在他去世以后,我和妈妈才通过爸爸所在的医院知道,爸爸感染了艾滋病。”
“院方并不知道爸爸得病的原因,反倒是很‘负责’的把这件事情变相的公布了出去。一时间,就连左邻右舍都知道了北川家那个‘道貌岸然’的医生得了艾滋病,然后自杀了。‘活该’是挂在他们口中的词汇。而我和妈妈,则被彻底的孤立,就连走路他们都会远远的避开我和妈妈。”
樱雪的口气平淡如常,仿佛那根本就不是在说她自己的事情。而亚久津的拳头,早已握紧。
“那段时间妈妈几乎崩溃,跟她说话也不理只是坐在爸爸的老头椅上,抱着爸爸常常穿的一件西装流泪。我自己拿钱出去买东西,却总会在路上被一群小孩子围起来然后向我扔石子。”
这时,樱雪回过头来对着亚久津轻轻一笑,说:“可是不管怎样,我和妈妈都相信爸爸一定不是别人说的那样不堪。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人了,干净的到了而立之年却还是那样的单纯和阳光。也是因为他这种单纯的心性,才能让他心无旁贷的在医学的领域里面顺利地前行,把别人远远的甩在后面,又能毫无顾忌的抛开已有的成就,跑到非洲去支援红十字会。”
听着樱雪轻描淡写的描述,亚久津却觉得心上仿佛被打了一拳又一拳一样。很想咬下自己的舌头,昨天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混帐话!
“你知道爸爸死前都做了什么吗?他写了厚厚的十五个本子,每一个本子的第一页都写着‘樱雪,X岁时翻开。’五岁的那个本子,第二页只写了一句话。师父,你知道写了什么吗?爸爸在那页写了大大的几个字——樱雪,要做个快乐的人。”
看见樱雪的眼中滚出一滴眼泪,然后在墓碑上面撞碎。
“他生命的最后三个月,都用来给我和妈妈写遗言了。好长好长的遗言,让我们可以看一辈子。你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和妈妈就是凭着一个个的本子撑下来的。”
“后来,世界医生组织的工作人员找到我们,告诉我们爸爸染病的原因。是因为手术中一个护士的失误,刀子划破了爸爸的手套和手,而那个被手术的患者,正是一个患有艾滋病的病人。听到那个叔叔的话,我又绝望了。生平第一次对理想这种东西有了期待,我是真的想要像爸爸一样成为一名医生,我一心一意地把它定为我的梦想然后想要努力。可是却被人告知追梦的结局是黑暗深渊而不是碧蓝的苍穹…”
顿了顿,樱雪又笑了起来,说:“爸爸告诉我说,要快乐,要勇敢,要有梦想,要照顾妈妈。我很想照着爸爸的要求做,可是,我却找不到给我勇气的源泉…因为他已经被他的理想夺去了生命,夺取了名誉。爸爸,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勇敢?”
樱雪依旧淡笑着,温柔的问着冰冷石碑上,那个笑容灿烂的男人。
樱雪…
“爸爸,我要怎样勇敢?”
“我要怎样勇敢的像你一样坚持着自己的信念?我甚至不知道要怎样勇敢的去给自己一个信念,爸爸,为什么你要这样不负责任的摧毁亲手为我建立起来的希望和勇气。”
樱雪轻轻的问话,却一字一句的撞击在亚久津的身上,心上。
樱雪,那时的我就想要告诉你,你很勇敢。至少,比我要勇敢的多。如果是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将这样的过去坦诚的对别人讲起。我所会的,就只有用暴力去抵抗一切。
——亚久津仁
“后来妈妈把房子卖掉,带着我搬来了东京。我六岁的时候,妈妈把我托给邻居家照顾,将所有的钱留给我,自己去了德国。所以六岁以后,我几乎成了半个不二家的小孩。”
六岁?自己的六岁在做什么?亚久津自己问着自己,似乎每天都在被小朋友们欺负以后暗地里埋怨妈妈为什么不让我有一个爸爸吧。
“不二妈妈曾经问过我,有没有怨过妈妈丢下这么小的我一个人离开这个伤心地。我记得那时我很天真的笑着说不怨妈妈因为每次妈妈回来都会给我买好多好吃的。那时候,似乎除了裕太所有人都看出了我的强颜欢笑。其实我也很想怨恨她,但是做不到呀。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是她跟爸爸留下的回忆,我又怎么忍心,拖累她留在这样一个地方。爸爸要我照顾妈妈,我想,努力的照顾好自己,就算照顾好妈妈了吧。”
望着墓碑上面的照片,樱雪的眼中露出了讯问的神色。而北川侑藏,依旧灿然的笑着,仿若一个无忧的少年。
“爸爸,你看,这位是我空手道的师父哦,平时很照顾我的。”语气转变了一下,樱雪欠了欠身子,把一直站在樱雪身后的亚久津让了出来。猛地对上那俊朗不凡的容颜时,亚久津觉得手足无措了起来。就算被一群大婶指指点点,被十几个小孩子围起来嘲笑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无所适从,对,就是无所适从。那清透的眸子,使亚久津认为自己身上满是铅尘,似乎根本不配站在这样的人面前。
手臂僵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把扣在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亚久津深深的在这墓碑前鞠躬。
北川叔叔,您好。
我会帮您,保护好樱雪。
我会,真正的勇敢的生活下去,就如樱雪希望的那样。
“爸爸,我前两天碰到忍足叔叔了哦,他说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很好奇啊,你怎么可能跟那样的叔叔成为好朋友呢?我不是在说忍足叔叔的坏话,只是觉得奇怪。想到你们少年时曾经形影不离,我就仿佛想到了绅士跟忍足侑士勾肩搭背一样,诡异的不得了呀!”
靠在墓碑前面,樱雪话家常一般的说着。
“还有啊,爸,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留下了多大的麻烦?那位忍足叔叔还吓唬我说要通知关系的那位叔叔说找到我了。你说你这都交了什么朋友呀!”
“最恶劣的是,我很不巧的认识我的那位‘未婚夫’,而且我还知道他对他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有多么深恶痛绝,要是知道我就是他的未婚妻,他说不定马上就会跟我绝交然后把我送去火星!”
“怎么办呀,之前cos他的网球cos的那么开心,这下好了,让我怎么好意思见人家?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他爸爸都不让他跟女孩子交往,结果弄成了他现在喜欢欺负小孩子的性格。真是作孽呀,爸爸。”
“爸爸,妈妈现在也是小有名气的康复治疗师了,之前她还给我弄到很多世界级运动员的签名呢,哪天拿来给你看看。”
“爸爸,妈妈真的在很认真很努力的活得幸福,只是她在看着我这对儿酷似你的眼睛的时候还是会失神,会眼色朦胧。爸,你知道了是会觉得幸福还是会叹息?”
亚久津看着面前抱膝坐在地上的女孩,巧笑嫣然。完全不见了当日那迷茫哀戚的模样。眼神中闪耀着的神采,让亚久津仿佛看到了一只准备振翅的鹏鸟,随时可能在碧空中翱翔。
樱雪,你一直在让人震惊的速度,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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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樱雪!你明知道今天上午历史测验,你是故意的吧!”历史老头在讲台上歇斯底里的冲着不小心迟到了的樱雪大吼着,坐在前排的同学已经把耳朵捂了起来。
中岛老师对北川樱雪真的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她交上来的历史小论文每次都会把历史事件的起因与结果等分析的头头是道,可以看出这孩子厚实的基础和独到的眼光。可是她偏偏就是不给他好好考试!前两天的段考,她每科都是第一名,唯独历史,他教的历史,考了一个那么差的分数!知不知道这让他在教研室里又多没面子?啊?多没面子!!
北川樱雪,你厉害,这回还敢在我的测验上迟到!
“给我到走廊里站着去!”七八个粉笔头争先恐后的在樱雪的头发上着陆。这下好了,真成了发如雪了。
完全被老师的‘威严’震慑住的樱雪,看着中岛老头愣愣的想。
算了,先把由美子姐姐给自己准备的便当吃掉好了。
靠在墙上的樱雪美滋滋的拆开便当,一时间,烤鳗鱼的香味勾引得班内的馋猫们根本无心答卷。
“北川樱雪!抱着你的便当,站到教研室门口!你看这便当要是少了一粒米的!”
幸亏中岛老师是男性,不然一定会更年期提前。
看着中岛老头已经快掉光的头发,樱雪抱着便当向老师办公室走去。
第一堂课下课以后,北川樱雪捧着便当罚站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青学的各个年级。
“我说,你们不用特地来看我的笑话吧。”依旧捧着便当,樱雪翻着白眼,看着一个个人脸上比自己还苦大仇深的表情。
“樱雪,这个红豆面包,给你吃吧。”大石副部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樱雪最喜欢的面包房里面出售的红豆面包,递给樱雪。
“秀一郎…”樱雪立刻眼泪汪汪的看着大石副部长,口水马上就要流出来了。
“牛奶。”部长言简意赅的说着,然后递给樱雪一瓶居然还是温热着的牛奶。
有些呆滞的接过面包和牛奶,樱雪狐疑的看着把自己围成一圈的众人。
他们的眼神,真的是温柔的可以呀!
一直以来被自己‘压榨’的他们,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在樱雪清澈的目光下,所有人都别扭的把头扭到一边,包括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猫王子。
“你们,昨天跟踪我了吧。”
炸雷一般的一句话,把这些少年们的脸不是炸红,就是炸白。
“对…对不起,樱雪。”河村隆最先败下阵来,摸着脑袋承认道。
“是啊…我们开始只是好奇…对不起喵。”带着一袋子好吃的糖果过来的菊丸,也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网球部的所有正选此刻齐齐的鞠躬,道歉的声音响彻走廊,把刚刚驻足观望着这边的学生们吓了一大跳。
“…有什么可道歉的?”樱雪有些茫然的声音响起。
“要是有心瞒你们,怎么可能那么大张旗鼓的说要去约会?”发现樱雪确实没有觉得难堪或者生气,正选们的心渐渐回落。
都是你,表现得这么明显!
几个人互相用眼神鄙视着对方。
“哎呀,别这副表情了,我是很了解你们的八卦水平的。”樱雪摆摆手,满不在意的说。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实在没必要有什么隐瞒。
她的爸爸,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人。
他可是,她的骄傲和信仰呐!
樱雪用牙齿咬开牛奶的锡纸封口,浅浅的喝了一口,心中一片清明与透彻。
“北川樱雪!不让你吃饭你就把鳗鱼都吃掉了?给我继续站着!”
中岛老头快要崩溃的声音从樱雪的左边传来。

八卦进行时

“什么?桃城学长又没来训练?”堀尾聒噪的声音再次回荡在青学男网部的训练区。樱雪淡淡地把目光扫过去,堀尾立刻吓的熄了声音。
“白痴堀尾,你吵到北川学姐了!”朋香一拳打上堀尾,生气的说。
北川学姐在场边环抱着双臂,长长的头发垂至腰间,眉头微微蹙着,那风情,那脸蛋,那身材…啧啧…崇拜的看着场内的北川樱雪,朋香的口水就要流出来了。(你确定这是朋香不是千石清纯吗?)
三天,就因为失去正选资格桃城就翘了三天的部活,我还没有这么嚣张呢!
这就是那个微蹙着眉,身姿美好的经理此刻心中的想法。
没记错的话,今天桃城会去街头网球部吧。樱雪努力的回忆着那个不怎么重要的情节,然后拿起书包就离开网球部了。(你这是在干什么,还好意思说桃城。)
等樱雪走到街头网球部,刚好看见桃城在跟杏打球。入樽式扣杀精气神十足,嗯,看来已经恢复过来了。
而龙马也成功地挑衅了冰帝那一队男模里的老大了,该演的戏也都演完了。
樱雪决定悄悄走开,可是偏偏有人不原意如她的意。
“青学的经理,看见自己的部员,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打算走?”
迹部景吾款款的走到樱雪的面前,无视樱雪嘴角的抽搐。
这棵,该死的水仙。
“啊,越前,桃城,好。”迅速调整出部长的表情,樱雪面无表情的冲着那两个很惊讶看到自己的人点了点头。然后,又吊出两颗死鱼眼,看着迹部景吾。
“那是什么表情?嗯?北川樱雪?”迹部不满的看着樱雪,看到随后走来的忍足时,迹部马上又笑的明媚。
“我刚刚才听忍足说,北川你还有未婚夫啊~”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刚刚好让青学的那两只听见。
“樱雪有未婚夫?”桃城和杏异常默契的开口,越前也盯着樱雪半晌,然后‘切’了一声。
眉头不停的跳动,跳动。
不就是多吃了你两盒冰激凌吗?你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樱雪死死的盯着迹部,用眼神传递着这样的信息。
本大爷会那么不华丽吗?
迹部挑眉,对着樱雪放电。
迹部大爷,小悠姐说得没错,您果然时时刻刻都在卖骚放电…
樱雪认输,然后说:“迹部大爷,我错了,您走好,小的不送。”说完,还做出恭送的姿势。待樱雪以为冰帝的都离开了以后,刚抬起头,却看见忍足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忍足侑士,你这个长舌妇!”咬牙切齿的看着忍足,樱雪此刻真的很头痛一会儿要怎么跟青学的那两位解释。立海大的那边貌似自己还没去解释呢…
想到这,樱雪更头痛了。
“樱雪这样认为吗?我好伤心呀。”平光镜后面的桃花眼闪烁着狐狸般的光芒,忍足还嫌刺激得不够,又继续说:“说到长舌,我似乎应该给堂弟打一个电话,怎么说也要让他知会你未婚夫一下他的未婚妻出现了不是?”
“我错了!”樱雪再次认输,今天出门果然没有看皇历。
“不跟你开玩笑了,樱雪。”忍足收起刚刚的戏谑,正了正脸色,说:“爸爸那天忘了跟你说,他想要跟北川伯母联系,让你搬到我们家住。”
“去你们家?为什么?”
“嗯,爸爸想要照顾你。没及时找到你们,爸爸似乎觉得很愧对北川叔叔。爸爸好像还想帮你转到冰帝来…”
“打住!”樱雪抬手,一个一个都这么喜欢挖墙脚,咳,虽然自己似乎没什么被挖的价值。“忍足叔叔那边我找时间跟他解释,我觉得,妈妈走的时候没有找忍足叔叔或者…呃…阿成叔叔应该有她自己的想法。这些年我过的也很好,而且,我在青学呆的也很好。”从忍足叔叔对自己的态度来看,要是当年妈妈把自己放在他家或者关西那里,怕自己会被从小宠到大吧,换成个普通小孩,自己现在一定已经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大小姐了。
“樱雪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樱雪真的那么不想跟我一个学校吗?”忍足状似哀怨的说。
“没有,其实我是很希望能跟忍足君做同学的,可是天意作弄,我当初为什么去了青学呀!”说着,樱雪还摆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那表情,那动作,吓得越前桃城和小杏一愣一愣的。
樱雪,这是在耍宝吗?
终于,眉角抽搐的变成了忍足侑士。
…抽搐着的分界线…
第二天,樱雪依旧在场边环抱着双臂,长长的头发垂至腰间,眉头微微蹙着,那风情,那脸蛋,那身材…
桃城武你这个不折不扣地大混蛋!
这就是那个微蹙着眉,身姿美好的经理此刻心中的想法。
你听听,耳边的那些都是些什么声音?
“不可能吧,樱雪怎么可能有未婚夫?”
“阿武一定是在开玩笑的!”
“对啊,有未婚夫又怎么可能去跟冰帝的忍足侑士同居?”
“同居?好强啊!”
“听说还是忍足侑士的爸爸让经理去的呢!”
“忍足侑士的爸爸还想要让樱雪转去冰帝呢。”
“不过好在被我们经理严辞拒绝了!”


这时,翘了部活三天的某人来到了部长的面前。樱雪笑的好温柔灿烂美好,简直可以与幸村精市的圣母微笑媲美。
听完桃城的认错,手塚还没来得及惩罚,就听见樱雪阴森的声音说道:“桃城武,绕场,100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