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一点你就不如他。”胤祀笑笑,轻轻地摇头。
“他?”九阿哥和十阿哥同时问道。
“宣宁。”
“八哥的意思是说——他就是老六?”十阿哥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不曾瞪出来。
“笨蛋。”胤祀拿着筷子敲了一下老十的额头,笑道:“他不是,皇阿玛都说他不是了,他怎么能是老六呢。他顶多也就是个公子而已。”
“八哥,你都把我绕糊涂了。既然不是,那你还对他那么特别?”
“老十,你真是傻。这是与不是,只是心中和嘴上的区别。如果他不是,皇阿玛岂会如此待他?”胤禟推了推自己这个憨直的十弟一下,摇头说道。
“哎!你看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那么坦然平淡。我们和他比起来,浮躁多了。”胤祀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了笑,仰头饮下。
“八哥,那我们以后就什么也不做了?”胤禟皱眉,这些年的努力如果就此放弃,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我那么说了吗?”胤祀笑笑,“我是说,从外边的情势上看来,咱们凡事都要淡定些了。太过于急功近利,恐怕会适得其反啊。如今明珠虽然不如以前得势,但他在朝中的力量还在。只要他没有彻底的倒下去,大阿哥就不会死心。如今大阿哥又随皇阿玛西征葛尔丹,这一仗他必定会有军功。等他们回来,大哥又要风光一阵子了。有他在前面撑着,太子和索额图就忙不过来。哪儿还用的着咱们瞎操心?我们且过几天平静的日子。等他们斗出个一二三来再说。”
“八哥说的有理。”
“兄弟们以八哥马首是瞻。”
老九老十两个人忙答应着,各自端起酒杯,和胤祀一起一干而尽。

黛玉和宣宁回到自己的小院,进了内室后各自落座,轻声叹了口气,对宣宁说道:“原本想着不过是出去玩玩,不料却惹得这些琐事出来。遇到阿哥们也就罢了,竟然还遇到外祖母一行人在这里玩耍。”
“荣国府门楣显赫,如今她们家的大小姐正是太子爷的宠妾,她们出来玩玩庆贺庆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几位阿哥们自然也是慕名而来。他们这些人在尔虞我诈中过得累了,想出来闲散几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况且这里独门独院,在里面说些私心话也不容易传出去。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宣宁说着,便去一张矮榻上靠着,看了看一边的碧菡,吩咐雪雁道:“雪雁,你和靛蓝服侍着碧菡姑娘去东耳房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坐车回城,还是颠簸的很。不如趁这会子先睡一觉,省的颠簸的厉害了,晚上回去睡不着觉。”
雪雁忙答应一声,走到碧菡面前说了声:“姑娘请。”碧菡便起身同宣宁黛玉告别,带着靛蓝出了屋门。
“好了玉儿,这会儿没人了。我叫这里的庄主出来见你。”宣宁说着,走到窗户跟前,推开窗户对守在外边的下人吩咐道:“去,把凌三叫来。”
不多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一身玄色缎面皮袄在门口行礼,口称‘奴才’,语气谦卑恭顺。
黛玉一愣,心道:这是何时买的下人?
“进来吧。这么久了,你也见见正头主子。”宣宁笑笑,坐在黛玉身边。
凌三进门,给二人打了个千儿,便站在下手静听吩咐。
“玉儿,你还记得那天在大街上,我曾经救过一个中暑又因吃错了药中毒的老人?那个老人姓凌,后来又救了我一次。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他乃是山西的商人,产业虽然不算太大,但在大清国各省也都有分号。生意也算是大江南北都有了。前些日子皇上征集西征的药品,大量的采购药材。我与他联合,赚了一笔银子。然后才合伙买下了这片地,又建成了这个小小的庄园。他其他的生意跟我们没关系。但这个小庄园,有我们的七成分子,凌家占了三成。其实呢,我们不缺这三成的钱财。只是我想着,你身子弱,又是个女孩儿家。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而我呢,好歹也算个朝廷命官,总不能跑出来当个饭庄的老板。所以才把凌家拉进来。凌三——以后有事找不到我,回林姑娘是一样的。她说的话连我都要听,而我说的话她却可以不听。你明白了吗?”
“是!奴才明白了。以后这里的大小账目,来往琐事,奴才一定详细的写清楚。每隔一日都叫人送到林姑娘面前。”凌三是凌家的一个管家,排行老三,所以叫凌三。此人为人忠厚,又有生意头脑,后凌家老爷子看中了他的人品,才把他送到这里来,替宣宁和自己打理这座小庄园。
“恩。琐事以后慢慢的说给姑娘听。她不像我经常四处走动。她一直都住在四贝勒府里。你有事去四贝勒府就行了。”
凌三一听连忙答应,心中更是不敢多想。四贝勒府上的姑娘,谁敢得罪啊?
黛玉细心的听了一番凌三的回话,觉得这个人头脑清晰,说话很有条理,是个难得的管家,她也清闲。只有一点不怎么放心,待凌三回话后命他出去方问宣宁:“这么个精明人在这里打点,倒也省心。只是他如此精明,就难免有些自作聪明的事情。你就没有设个防备?”
“玉儿的意思是怕他弄虚作假糊弄我们?”
“难道不会吗?除非他有什么短处攥在你的手里。”黛玉轻笑,不是她不相信,而是世态炎凉让她不能去相信一个外姓陌生人。
“这里自然不仅仅是凌家的人。莲生的那个哥哥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不是把扬州那边采珠的事情交给他了吗?听说给你办的有声有色的,那边的珠宝楼生意也很好。不然你哪有这般清闲?”
“他人来京城了。过了年要和莲生成婚。我让他暂时在这里盯着,等这边有了可靠地人,再换下他。莲生在四贝勒府,若是想让她男人去南边,这一时半刻也是不能的。”
“恩。这倒也好。”黛玉点头,看了看宣宁,又看向窗外,忽然悠悠的问道:“你说,皇上的兵马这会儿到了哪里?”
“才一天的时间,能到哪里呢?能到奉化就不错了。睡一会儿吧,再过一个时辰,咱们就回城。天晚了就进不了城了。四福晋自己在家,我们也不放心。”宣宁说着,起身把黛玉抱到榻上,拿过斗篷盖在她的身上。
“你呢?”
“我守着你,你好好睡。我这里带的有书,我看会儿书。”
“什么书?不如你读给我听。”
“是《黄帝内经》,你也要听吗?”
“只要你读我就听。听听这些长长见识也好。”
“好。那你闭上眼睛吧。”宣宁说着,从带来的包裹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这本书是他从胤禛的书房里翻出来的,此乃古本,有些东西和几百年后的现代本不大一样,所以宣宁想好好地看一遍,这几日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它。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单单腊月里便下了四场雪。大年三十,又飘飘扬扬的下了一夜。
皇上不在京城,宫里也没往年那么热闹。一应祭天等事皆有太子胤礽代替,如此一来,胤礽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皇上西征离京,大臣们都有些肆无忌惮,每日拉党结派,京城里更是激流暗涌。而胤礽在臣子们的吹捧之下,俨然有了当皇上的感觉,每日飘飘然不知所以,连对诸位诸位皇子阿哥们说话的口气都有些变了。
瑾瑜因怀着身孕,不能四处走动,只在家里静养。往各位宗室族亲和老王爷贝勒府的礼尚往来都交给了李氏。黛玉不问闲事,只在瑾瑜身边陪她说笑解闷儿而已。因为过年,碧菡被纳兰家接回去,莲生都在忙着出嫁的事情,瑾瑜命她无事可不必到跟前来伺候,只在房里做自己的针线。所以瑾瑜身边能说说话的也只有黛玉一人。
这日正月初五,胤禛应太子之邀往太子府吃酒,诸位阿哥们除了大阿哥胤褆跟着皇上远征在外,其他已经成年的如胤祉,胤禛,一直到十四阿哥胤禵都齐聚一堂。太子原本也邀请了宣宁,但宣宁没有应约,只说了一句宫里的一位娘娘身体不适,要入宫诊脉,便推掉了此事。
胤禛走后,瑾瑜便闲了下来。闷在屋里坐不住,便叫人搀扶着出了房门往黛玉屋里来。因见宣宁还在,并没出去,便笑问:“你不是说宫里的娘娘招你进去吗?怎么还没走?”
“大正月里,那些娘娘们都忌讳的很。就算是有病也都挨着,谁肯在今天叫太医呢。我不过是随便寻了个借口推开罢了。偏生福晋这会儿又认真了。”宣宁笑笑,站起身来,让开暖炕让瑾瑜坐下。
“太子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把他们兄弟们聚在一起吃酒,按说大年下,吃点酒也没什么。只是皇上远征在外,他们兄弟们却在家里寻欢作乐。说出去也不怎么好听。我原是劝四爷不要去的,可四爷说大家都去,自己若是不去,反倒像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们。如今太子不比当初,竟全然摆起了架子,有些表面文章都懒得做了。这京城里啊——真是不想多呆了。”瑾瑜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想起在江南的时候是多么自由自在。
“福晋何必担心,四爷不过是去太子府上吃酒。又不是去看那些秀女参加选秀,能有什么花样?就算有点小花样,也断不会弄个格格回来。福晋尽管放心就是了。”黛玉亲自捧着一碗酸枣仁粉冲的茶递到瑾瑜手里,“听说福晋晚上睡不好,且常常这个茶试试。”
“你这丫头,如今学的这么坏。人家拿你当知心人,你却反过来取笑人家。都是宣宁带坏了你。回头我就跟四爷说,把宣宁搬出去住。以后不许你们二人见面,看你还拿我做消遣不。”瑾瑜接过酸枣仁粉冲的茶,恨恨的说道。
“啊?福晋如果这样,那以后可没有这酸枣仁粉冲的茶吃。我这可是独门秘方,专制失眠惊梦。福晋就算是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小阿哥着想吧?”黛玉笑嘻嘻的走到瑾瑜面前,伸出收去摸摸她稍微隆起的肚子。
瑾瑜立刻不好意思起来,微红着脸抓住黛玉的手,小声嗔怪道:“傻丫头,看宣宁笑话你。”
“咳咳…那个——我有点小事,出去一趟。中午回来吃午饭。”宣宁实在听不下去这两个女人在一起说话,抬脚走了。
胤禛下午回来的时候,瑾瑜正在睡午觉。
黛玉和宣宁都在无香院,一个睡觉一个看书。整个贝勒府都安安静静地,似乎能听见雪融的声音。
“四爷回来了。”瑾瑜房里的小丫头正靠在门框打盹,忽然听见脚步声,忙一个激灵醒来,看见胤禛冷着脸往屋里走,身后跟着一个姑娘。这小丫头心中一愣,不敢多话,忙从门槛上爬起来给胤禛打帘子。
“福晋在午睡吗?”胤禛进了屋子,看了看卧室门口悬着的大红撒花蟒缎门帘,稍微一怔,转身在太师椅上坐下,又对那小丫头说道:“去叫人收拾一间空屋子,让她住下。”
“是。”小丫头不敢怠慢,转身对着那位胤禛带回来的女子笑了笑,轻声说道:“姐姐请跟我来。”
瑾瑜原本睡觉很轻,如今又因为怀孕的关系,更是睡不沉。胤禛进门说话,她便醒了。听了两句,好像是胤禛果然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心生疑团,便轻声的咳嗽了两下,问道:“杏花,是四爷回来了吗?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是。”小丫头杏花把那女子晾在一边忙又转身去倒茶。
胤禛便起身进了卧室,见瑾瑜睡意朦胧的靠在床上,问道:“睡了多久了?可是我吵醒了你。”
“睡了半个时辰了。爷不会来,我也该醒了。爷今天回来的倒是早些,我还以为晚饭的时候才能回来呢。”瑾瑜说着,坐起身来。胤禛便坐在她身边,拿了件小袄给她披上。
“既然你醒了,索性就见见她吧。”胤禛说着,对门口吩咐了一声:“桂香,进来给福晋请安。”
跟着胤禛回来的那个女子听了吩咐,款款的进了卧室,对着瑾瑜行了个标准的请安礼,娇声说道:“奴婢桂香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
“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跟你回来了?”瑾瑜的心里咯噔一声,上午黛玉还开玩笑说这话,不想这会子就成了事实。
“奴婢是正蓝旗旗主索绰罗氏鄂卓的女儿,小名儿桂香。”
“恩。杏花——去景嬷嬷收拾一间屋子给桂香姑娘住。”瑾瑜眉头微皱,心里有些烦躁。桂香桂芳,来个侍妾倒也罢了,偏偏和李氏的名字如此相仿,听上去都像是好姐妹的样子。
“奴婢谢福晋恩典。”桂香忙福身行礼。正福晋叫自己‘姑娘’,那就说明自己在这院子里不是丫头了。正福晋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太子爷给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一半。
第81章
瑾瑜靠在床上,看着桂香跟着杏花下去,看了一眼胤禛,却不理他,又转身往床上躺去。
“不是睡醒了吗?怎么还睡?”胤禛奇怪的俯下身子去拉瑾瑜的胳膊。
“哪里睡醒了?我是被你们吵醒的。好了,爷的事情也安置好了,别再腻在这儿了。快去看看杏花把人安置的如何,省的爷不放心回头又来折腾我。”瑾瑜闭着眼睛,面朝里淡淡的说话。胤禛听了,忍不住笑了,推了推瑾瑜的肩膀,小声说道:“你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把人往外推啊?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爷正是青春少年,有花堪折直须折,不必看我的脸色。横竖我把您推出去,还有更好的人伺候。说不定你巴不得从我这里出去呢。”
“嗯——我怎么闻着这儿有一股子醋味儿呢?”胤禛笑笑,把瑾瑜往里挤了挤,靠在她的身边,反剪着双手放在脑后,看着帐子顶上的榴开百子的刺绣,又笑道:“你前儿不还劝我纳妾来着吗?难不成不是真心的?”
“你!”瑾瑜气结。前天晚上原是胤禛酒后要拉着她寻欢,而她又怕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分,便没依着他。胤禛便有些不自在。她才说了句赌气的话。不想才两天的时间,这人果然弄回一个来!
“我什么我?难道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种离了女人三天不能活的人吗?”胤禛佯怒的欠起身子,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指,“你个笨女人。刚才那个是太子送来的人。今天中午大家一起吃酒,太子给每个兄弟们的府里都送了两个女人。我这儿还是少的,因我说你怀着身孕,怕人多了给你添乱。所以才勉强要了一个。他非要送,别的兄弟们都乐呵呵的说感谢的话,偏生我不要,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
“他又哪根筋不对了?好好地干嘛往每个人的府里送两个侍妾?”
“不过是安插眼线罢了。还带着点立威的意思。他想通过这件事告诉我们,他是太子储君,他和皇阿玛一样,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呸!皇阿玛赐婚,他赐妾。这就说明他有权力了?”
“哎!如今太子监国,各处都乌烟瘴气。新年刚过,满朝上下也没见什么新气象。真不知将来他做了皇帝会怎样。”胤禛说着,伸出手臂把瑾瑜搂进怀里。
“走一步瞧一步罢了。倒是那个桂香,你只领回来就算了?既然是太子给的人,好歹你也要叫她伺候的。或者,我再叫人摆几桌宴席,为你们操办操办?”瑾瑜说着,又斜着眼睛看胤禛,口气也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
“真的?”胤禛说着,又伸出另一只手臂把她禁锢在怀里,二人鼻息相缠,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虽然大冷的天,瑾瑜却觉得身上一阵阵的燥热,于是推着他的胸膛低声说道:“怎么不是真的?妾身何时在四爷面前说过假话?”
“我是问你可否真心。不是真心的话,你大可不必跟爷说。”胤禛说着,把瑾瑜推倒在床上,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唠叨下去。
瑾瑜扭动着身子,想避开他侵略的吻。而他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撒下火种,而羞涩的惬意在她的心中盈塞,几乎教她无法承受,双腿之间缓缓漾开一股浓腻的热潮,迅速地往四肢百骸窜去。
“胤禛…”好不容易获得一股清凉的空气,瑾瑜赶忙劝阻,“别闹…丫头们就在外边。”
“谁敢这个时候闯进来我就把她丢到乱葬岗子上去。”他满不在乎地撕碎了她的夹袄上的衣襟,盘扣有的解开,有的解不开,衣襟干脆被撕碎,月白色的布料顿时纷飞,散落一地,缀着红梅的肚兜儿上明显绷着两颗珍珠似的乳蕊。
他放开了她檀蜜的丹唇,深深地凝了她染泪的小脸一眼,将她娇颤的身子按在炕褥上,大掌锁住了她纤细的皓腕,教她动弹不得,俯首咬弄住她一只柔嫩敏感的乳尖。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这样。一会儿杏花该进来回话了…”她感觉到他的唇吸吮含弄着她,他唇间濡湿的感觉逐渐地蔓延开,不只是她的酥胸,在她的双腿之间,竟不知不觉地泛开了一阵湿润的热气,她不舒服地扭动着燥热的下身。绯色的潮红染上了她绝美的小脸,她抬起翦水秋眸,委屈羞涩地瞅着他冷峭的俊脸。
他不置一词,静觑着她灵灿的眸子,执起她纤嫩的小手,从指尖含吻,缓缓地移至她的手腕内侧,轻咬她柔嫩白净的肘心。他亲昵的动作惹出了瑾瑜一声掩抑不住的嘤咛,修长的手指纯熟地解开她肚兜儿的系绳,解放了她两丘圆嫩白腴的酥胸。
“胤禛…放开、放开我!求你…不要这样…”羞涩的红潮浮泛在她的小脸与双乳之间,小腹中缓缓漾开的欲念热潮迅速流窜在她的体内。瑾瑜被这种感觉吓了一跳,脑子里一下想起那天误食了麝香补心丸的事情,一时脸色苍白,推在胤禛胸口的双手也轻轻地颤抖起来。
而胤禛却没想那么多,此时他大手贪婪的将柔腻如脂的酥胸托在掌心,恣意玩弄,不时捏住娇乳上那两抹红嫩的樱桃。
“啊…”
她禁不住逸出一声娇吟,小腹中热腾的欲浪更加汹涌,腿间泌着湿热气息的幽谷隐隐传来微微刺痛的焦灼,缓汩出热腻的液体,她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试图压抑。
他高高地举起她纤细的玉臂,邪唇吻至她的乳窝,舌尖轻轻舔弄那敏感的酥胸肌肤。
“不!快住…手…四爷,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一阵战栗的快感窜过她的身子,热麻麻的,直教人快慰舒坦。
“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伤害他?瑾儿,你好傻…”胤禛勾起薄唇,含住了她艳红的乳尖,密密地含在口中,用灵活如蛇的舌尖诡魅的舔弄那绷起的奶尖。
“啊…你居然说我傻?你才傻。你个笨蛋…快放开…”
她的挣扎早就变成依顺,她漾着情欲的水眸微微地眯着,绽出薄淡的光晕,柔蜜的檀口微放,犹沾染着他的味道,微地红肿,泛着被深吻过后的光亮湿泽,低吟出渴望的气息。
他一只大手缓缓地探入她单薄的亵裤之中,触碰到她幽密的女性地带,长指探入了她紧闭的两腿之间。
“嗯…”
美妙的娇吟还没结束,身后忽然一声轻响,瑾瑜一个哆嗦睁大了眼睛,冲着门口问了一句:“谁在外边?”
门外,黛玉用帕子捂着嘴巴,早就笑得憋不住。若不是宣宁在她身后拉着她,她早就闯进去了。
“呃…”宣宁心中哀叹,这个傻丫头非要进去,不小心踢到了花瓶。这下好了,不进去也要答应一声了。于是他咳嗽了两声,嘿嘿笑道:“四爷,四福晋。玉儿和我特地来瞧瞧,四爷出去吃酒可醉了不曾。”
胤禛紧紧地咬着牙,恨恨的瞪了门口一眼,闷声一哼,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说道:“啊,是喝了不少,不过还没到醉的程度。”
“那个…那什么,没醉就好。我们先回去了。”宣宁拉着黛玉便往外走,黛玉不依,回头瞪他:“你干什么啊?我要看看福晋再走,你拉我干嘛?…”
声音远去,脚步声由细碎变成规整有力,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宣宁抱走了黛玉。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胤禛无奈的看了看躲在被子里的瑾瑜,笑了笑,低头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晚上再继续。”
“去——走开!”瑾瑜挥手打他,“讨厌,害人家差点出丑。”
“怎么是我讨厌?是你的好妹妹年幼不知道人家闺房中的趣事,若不是宣宁在后面跟着,恐怕她已经看见不该看的了。你屋里的丫头都是怎么回事?各干各的去了,也不知道拦着点。”胤禛好笑的抓住瑾瑜的胳膊,不敢想象若是黛玉真的闯进来,看见刚才的事情会怎样。
“还不是你带回来的好人?”瑾瑜又怨恨的看着胤禛,“杏花若不是去安置那个桂香,又怎么会不在这里?”
胤禛点点头,笑道:“是了,是我的不是好了吧?这会子可以起床了吧我的福晋?或者…你还想继续刚才的事情?”
“不要了!我早就想起床了。”瑾瑜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抓过自己的袄穿上便要下床。
“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这会子不担心我们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