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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听了,吓了一跳说:“这如何使得?你还不知保养,将来怎样?留下病根儿可不是玩的。”一边又叫紫鹃把现成的参汤端一碗来,给凤姐儿用了。再叫翠儿出去上自家的药材铺子里,寻几样滋补身子的上等药材来,悄悄的拿去给平儿,每日给她奶奶细细的顿了按时服用。
这里凤姐儿见紫鹃端了参汤,自是两眼含泪,说道:“如今我在那个家里管事,得罪了全家上下的人,如今一并连老太太也不如往日疼我了。”
黛玉劝道:“你是个明白人,老太太年纪大了,想不到这些也是有的,再者你一直没有子嗣,老人家心里有想法也是真的,如今你且保养好了身子要紧,只管想那些做什么?”
凤姐儿点头称是,一时黛玉收拾好了,便同着凤姐儿往前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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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相守:【105】贾府寿宴]
且说黛玉收拾停当了,同着凤姐儿带着紫鹃平儿等几个丫头一路走来,直进了贾母的正厅。这边贾母花厅之上共摆了十来席。每一席旁边设一几,几上设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百合宫香。又有八寸来长四五寸宽二三寸高的点着山石布满青苔的小盆景,俱是新鲜花卉。又有小洋漆茶盘,内放着旧窑茶杯并十锦小茶吊,里面泡着上等名茶。一色皆是紫檀透雕,嵌着大红纱透绣花卉并草字诗词的璎珞。原来绣这璎珞的也是个姑苏女子,名唤慧娘。因他亦是书香宦门之家,他原精于书画,不过偶然绣一两件针线作耍,并非市卖之物。凡这屏上所绣之花卉,皆仿的是唐,宋,元,明各名家的折枝花卉,故其格式配色皆从雅,本来非一味浓艳匠工可比每一枝花侧皆用古人题此花之旧句,或诗词歌赋不一,皆用黑绒绣出草字来,且字迹勾踢,转折,轻重,连断皆与笔草无异,亦不比市绣字迹板强可恨。他不仗此技获利,所以天下虽知,得者甚少,凡世宦富贵之家,无此物者甚多,当今便称为“慧绣”。竟有世俗射利者,近日仿其针迹,愚人获利。偏这慧娘命夭,十八岁便死了,如今竟不能再得一件的了。凡所有之家,纵有一两件,皆珍藏不用。有那一干翰林文墨先生们,因深惜“慧绣”之佳,便说这“绣”字不能尽其妙,这样笔迹说一“绣”字,反似乎唐突了,便大家商议了,将“绣”字便隐去,换了一个“纹”字,所以如今都称为“慧纹”。若有一件真“慧纹”之物,价则无限。贾府之荣,也只有两三件,上年将那两件已进了上,目下只剩这一副璎珞,一共十六扇,贾母爱如珍宝,不入在请客各色陈设之内,只留在自己这边,高兴摆酒时赏玩。如今黛玉生辰之宴,自是叫人拿出来摆上了。又有各色旧窑小瓶中都点缀着“岁寒三友”“玉堂富贵”等鲜花草。
黛玉进了屋子,贾母等早就等候多时了,见她来了,忙起身迎了,贾母便拉着黛玉在上面位子上坐了。黛玉便说:“请舅母也都坐了,大家好说话。”邢王二位夫人忙谢了坐,在下边椅子上坐下。一时迎春三姐妹同湘云也都上来给黛玉拜寿,黛玉忙起身还礼,又让了坐。贾母便叫开宴。众丫头婆子们往来奔走,各色菜肴全部上齐了,贾母方端起酒杯,说道:“好孩子,这第一杯酒嘛,当是安君臣之礼,我合族人共祝咱们的公主福寿安康。”
黛玉忙端起酒杯,谢过。凑在嘴边略沾了一点,便放下。一时贾母让过三杯酒后,黛玉方起身给贾母斟满了酒,笑道:“黛儿自失去母亲这些年,在老太太跟前得了多少疼爱,想我母亲在天之灵亦能含笑,今儿黛儿生辰,请老太太满饮此杯,权当成全黛儿的孝心了。”
贾母听了,含泪点头,一口饮下。底下凤姐儿见气氛凝重,便上前给黛玉布菜,一边笑道:“妹妹尝尝这个,这是府上糟的鸭信,尝尝可吃的吃不的?”
黛玉深知凤姐儿之意,便笑着说:“你只管坐着罢了,有丫头们呢,何须你亲自跑来跑去的。”
凤姐儿笑道:“如今妹妹越发能干了,自是不必小时候咱们能时常见面,如今妹妹好不容易来一遭儿,我不细心的侍候着,还去坐着干什么。”
贾母听了,转悲为喜,笑道:“猴儿,你妹妹如今比不得原来,你小心说错了话,叫你妹妹拿打板子打你。”
黛玉听了笑道:“我们姐妹嬉闹惯了,不相干的。”
凤姐儿也笑道:“老祖宗就会呕我。”
一时众人都笑了,黛玉忙让邢王二位夫人都随意些,又叫凤姐儿在自己边上坐了好说话。李纨尤氏进来回道贾赦等人要进来给公主祝寿,黛玉听了忙道:“一家子,就别讲这些虚礼了,况且二位母舅进来,甥女如何敢放肆,还是请安坐用宴吧。”
贾母听了,深知他们二人进来,黛玉自是不自在,于是便笑道:“如此就让你珍大哥哥同琏二哥哥和宝玉进来给你斟杯酒,也是个礼儿。”
黛玉听了,知道推辞不过,便点点头说:“叫环儿一并进来吧,如今他在怡亲王府上当差,却是帮了我不少忙呢。”
贾母听了,忙叫人去传了贾环一同进来。
贾珍四人进来,先给黛玉行了国礼,此时邢王二位夫人等人全都离席侍立两旁。黛玉叫起了,后用见了家礼,然后贾珍自向丫头端着的托盘里取了一只热水烫过的珐琅酒杯,捧在手里,贾琏忙接了丫头递过来的一把新暖银壶,往酒杯里斟满了,贾珍便欲跪下,黛玉忙虚扶了,笑道:“大哥哥何须如此多礼。”贾珍等人方弓着身子,把酒杯捧至黛玉跟前。紫鹃上去接了,递到黛玉手里,黛玉笑道:“大哥哥恕我放肆,这一大杯,我自是喝不下去的。”
贾珍笑道:“知道公主体弱,不敢深劝,如今只随意好了。”
于是黛玉略喝了半口,便交给了紫鹃。贾珍贾琏下去,宝玉和环儿上前来,也依样斟了一杯,黛玉也只喝了半口。几人方又给贾母斟了一杯,便出去了。
黛玉因素来不饮酒,贾母便欲叫人传戏。黛玉忙道:“外祖母不必费事儿了,听说当日元妃娘娘省亲,咱们家里原有几个唱戏的女孩子,今儿不如叫了来不拘什么唱两出,咱们乐乐也就罢了,何必去传外边的又费事儿?”
贾母听了很喜欢,便叫凤姐儿去传去,凤姐儿便欲出去,黛玉一把拉住,笑道:“老太太,凤姐姐的身子不爽快,实在是不能累着,现有那些管家娘子们,不拘哪个传个话儿罢了。”
王夫人听了,忙叫丫头出去说给琏儿。一时芳官、玉官、文官、宝官、藕官、蕊官、菂官、艾官、葵官、豆官、茄官、龄官十二人齐刷刷的进来,给黛玉磕头祝寿,黛玉一一瞧了,笑道:“个个儿都是好的,你们都会演什么戏?不拘哪两出,演出来我瞧瞧罢了。”
于是众人都下去装扮。这里王夫人上前回道:“公主,现有外戚薛王氏并女儿宝钗进来给公主拜寿,在外边等公主示下。”
黛玉听了,便说请进来。薛姨妈带着宝钗穿了颜色衣裳进来,先给黛玉行了国礼,后又呈上礼单,黛玉微微一笑,叫紫鹃去接过宝钗手上的单子来,谁知紫鹃愣是不动,噘着嘴在黛玉身后站着。僵持中,凤姐儿只得过去接了,递给黛玉瞧。黛玉看了看,不过是些绫罗玉器,便叫朱雀收了,家去交给翠儿,另叫翠准备一份儿回礼送过来。转头又请薛姨妈和宝钗坐。薛姨妈自往王夫人席上坐下,宝钗则与迎春等人坐了一席。这里众人不过说些场面话,一时丫头进来说那些女孩子们都装扮了,问可否开演,黛玉便点点头,尤氏出去说:“开始吧。”
于是那边戏台上便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黛玉细听时,正是芳官唱了一首《赏花时》:
翠凤毛翎扎帚叉,闲踏天门扫落花.您看那风起玉尘沙.
猛可的那一层云下,抵多少门外即天涯.您再休要剑
斩黄龙一线儿差,再休向东老贫穷卖酒家.
您与俺眼向云霞.洞宾呵,您得了人可便早些儿回话,
若迟呵,错教人留恨碧桃花.
台上唱着,这里贾母便小声的跟黛玉说话,黛玉因悄悄地跟贾母说道:“老太太,我来了这些年,冷眼看着,府里的生活也太过奢靡颓废了,如今出的多,进的少。还这样苦苦撑着旧日的架子,只怕将来会有不济的时候。”
贾母听了,心中大惊,说道:“你这话说得很对,原本我觉得自己老了,不过是看着孙子孙女们玩乐几年,一蹬腿去了,也就罢了。可偏不如愿。”
黛玉便陪笑道:“老太太,我说这话,不过是未雨绸缪的意思,也还没到那个地步呢,想这府上,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莫若依我定见,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合同族中长幼,大家定了则例,日后按房掌管这一年的地亩,钱粮,祭祀,供给之事。如此周流,又无争竞,亦不有典卖诸弊。便是有了罪,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便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老太太以为如何?”
贾母听了,便点点头,悄声说:“好孩子,你虑的很是。”
黛玉便又说道:“我想外祖母所念之人,不过是宝玉二哥哥,只是二哥哥如今也大了,仍是不喜欢读书,这是他的天性,强求不得,外祖母不如另给二哥哥做些打算也可,只有一样,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哥哥身边的人不过是一些势利小人,整天一味儿心思的敛财玩乐,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
贾母听了,惊道:“宝玉身边不过是麝月秋纹几个大丫头,我瞧着这几人虽不灵敏,但也算是忠实的,难道还有人作怪不成?”
黛玉小声冷笑道:“老太太只细问问就罢了,二哥哥如今仍旧跟袭人混在一起呢。袭人原也是个老实忠厚的,如今变成这样,是谁的过错?老太太心里还不明镜儿似的?另外府上还有一些事情,朝廷里也调查着呢,只是没有实证罢了,老太太闲时多劝劝二位舅舅并几个哥哥们,少跟那些王爷贝勒们搅和在一起吧。我因满心记挂着外祖母,才说了这些话。若是只不听,将来的事情,也只看着罢了。”
贾母听了,暗合心事,前些日子,贾琏夫妇说手头短缺,叫鸳鸯私下里跟自己商量了,拿了一些用不着的金银器皿出去抵押了两千两银子用,后来被贾赦知道了,便闹着要收了鸳鸯,不过是还打定了自己房里的那些东西的主意。后来还是自己拿了五千两梯己的银子给贾赦送了去,方平息了鸳鸯的事情。如今又听了黛玉一番话,想着定是贾赦等人跟八爷允祀和三贝勒弘时暗中来往也是有的。只是若真是如此,可如何自救呢
[第三卷 相守:【106】拟开书院]
闹了一天的生日,黛玉第二日便起得迟了些,但仍旧在议事厅里坐了半日,因众位办事儿的官员知道黛玉生日,故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往后推迟了些,所以回事的而并不多。午饭时黛玉便回了潇湘馆来。刚进了门,只见晴雯坐在里间跟林嬷嬷说话,因笑道:“你今儿才想起到我这里来,昨儿干什么去了?”
晴雯便笑着起来,扶过黛玉进来坐下,又亲自解下她的披风,笑道:“昨儿那么多人,我凑什么热闹,不如等今儿清闲了再来。”说着从身边拿出了一个湘色的小包裹递给黛玉。
黛玉奇怪的看着晴雯,接过来,打开看时,却是一个小巧的屏风。上面绣着双面绣,正是那日姐妹们共同游园,在凹晶溪馆时黛玉站在船头的画像。绣的惟妙惟肖,传神之至。黛玉一时间竟然看呆了。紫鹃也凑上来,笑道:“都说这丫头的手巧,今儿算是见识到了,难为你怎么绣来,这得要多少功夫儿?”
晴雯笑道:“从选丝线到装了屏架,直到前几日才好了。”
黛玉方笑道:“真是难为你了。这件礼物是我今年收的最好的了。”于是小心的收起来,转身交给紫鹃,叫她放好了。
晴雯笑道:“姑娘如今是个大忙人了,瞧你一天到晚的不在家里,忙成这样,不过瞧着气色到好了些,我们这些人又帮你上你什么。”
黛玉笑道:“这些日子我正想着如何也叫你们帮我做些事情呢,已经想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你们可别不耐烦。”
晴雯笑道:“咱们闲着也是闲着,有事可做到还可解解闷儿呢。”
这里正说着,忽有人在外边说道:“万岁爷来了。”
这里晴雯便要躲出去,黛玉见了,一把拉住,笑道:“这么多日子了,怎么还这样?就当是普通长辈,也该见个礼。”
雍正爷一脚踏进来,看见黛玉正拉着晴雯,眼神便有了瞬间的一愣,继而笑道:“原来雯儿也在这里。”
晴雯只得上前来福了一福,嘴里却不说话。黛玉也上前行礼,笑道:“皇阿玛瞧瞧,晴雯姐姐的脾气还是这样。”
雍正笑着说:“无妨。”说着自己竟自到椅子上坐下。
紫鹃端了茶来,黛玉亲自捧上,雍正爷接过来,喝了一口,有瞧着晴雯说道:“雯儿这几年跟着黛儿过得可舒心?”
晴雯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跟着姑娘,自是过得比原来顺心些。”
黛玉在一边笑道:“晴雯姐姐如今也做起了学问呢,《九章算术》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
雍正爷听了笑道:“不想你竟善于算术,朕那里倒有很多这类的书籍,先帝爷在时,经常请了西洋教父讲一些西方代数。你若喜欢,改天叫人给你送一些过来。”
晴雯便简单的道了谢。不过这样一声简单的谢谢,在雍正的心里却如一阵暖流涌上来,不知不觉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黛玉见了笑道:“晴雯姐姐是个嘴直口快的,心里却是没什么。皇阿玛平日太忙了,总没时间来瞧瞧她,以后日子长了,自是知道的。”
一时晴雯无话,只在一边坐着,黛玉笑道:“皇阿玛,儿臣这几日理了理旗务的几件事,如今有个想法,说来要讨皇阿玛的示下。”
雍正便笑道:“有什么好主意,只管说来。”
黛玉便笑道:“儿臣想着,旗务之事,皇阿玛是经过反复思虑后才定下来的,一定要整顿出个名堂来。既不能伤了旗人的身份体面,又要自力更生,作养出开国之初旗人们的大勇大智的风范。上三旗的旗主,从康熙年间已收归皇帝亲自管辖,现如今儿臣只管这下五旗的政务,下面的官员早就把各旗的参领、佐领、牛录名单开列清楚,呈到了我这里。我大致上看了看,归属还算明白清爽。只是年代久了,各旗旗人中换旗、抬籍的不是少数,一时怕也难归原主。我们索性就以康熙六十年为限,重新统计。然后叫下边的人按照这上边开的重新造册,归一统属,然后在布达圣意。我算了一下,在京的旗人共有三万七千四百一十一名。密云、房山、昌平、顺义、怀柔、延庆这几个县里,可以拨出旗田二百万亩。旗人中,无论老幼,每人分四十亩旗田。朝廷原定的,从今年开始,五年内不动旗人的月例银子。五年后每年减少二成,以十年为期,旗人们要全部自食其力。皇阿玛曾经说过,只要旗人们能够自立,可以永远不交赋税。实在是有难处的老弱孤寡残疾病废的旗人,经本主奏明,还可照样由国家养起来。儿臣已经叫人算明白了,四十亩的出息,早就超过了现在旗人们的月例。只要旗人们把眼光放得远一些,体谅圣主朝廷爱养满洲的至诚。其实说一句实在话,汉人们累死累活的,收那么一点粮食,得交多少税?纳多少捐?受多少层官吏的盘剥呀!就是汉人里头的缙绅,朝廷也在几个省里试行与百姓一体纳粮。满洲人的这个优遇,实在是皇恩浩荡,也是老祖宗给旗人们挣来的功德。”
雍正听了黛玉一席话,点头道:“黛儿这话说得很明白,如今这些八旗子弟,实在是不像话了,一天到晚,就会养狗转茶馆,吹嘘祖宗的那些功劳。月例银子一到手,先下饭馆去解馋,不到半个月就把钱化光了,然后就四处去打秋风借债,有人甚至赖账吃喝。如此下去,咱们大清的脸都让他们丢尽了。”
黛玉笑道:“就是这个原因,儿臣想着,不如在京城里找几处大一些的房舍,收拾了备用。把原定的十年内取消月例银子改成三年,自今年开始,每年月例银子递减三成。八旗子弟,有愿意读书的,咱们请了先生来给他们讲书,然后叫他们从科举出身,若是三次考不中,朝廷可不白养着他们了,定是叫他们跟种地的一起去种地罢了。有愿意去种田的,咱们给他田地去耕种,有愿意经商的,咱们准许他们到皇家钱庄上借贷低息的银子做本钱经商,不过要有抵押之物才行,若期限到了,银子还不上来,则把抵押之物充公。若有愿意学习手工作坊手艺的,咱们也给安排去当学徒,只有一样,就是不养闲人。至于八旗女子,对于那些家境贫寒的,儿臣也想开一个教习纺绩刺绣的场所,也并不都教这些,把古人的书,除了《烈女传》、《女则》这类的书以外,再讲一些男人读的四书五经之类的给大家,另外也要给大家说一些国家时事。这些女子不糊涂了,才不会去给男人们添乱子,咱们大清朝多出几个明白女人,那些男人们自然也受一些影响。”
雍正笑着说:“黛儿说得不错,有道是‘齐家治国平天下’,‘攘外必先安内’。若是咱们大清朝多几个黛儿这样的才女,天下自是会太平许多的。”
众人听了,都掩口偷笑。黛玉也红着脸,笑着低下头。
雍正又说:“你把今儿的话好好整理了,写了折子,回头叫人送到朕那里去。”
黛玉便答应着。一时雍正略坐了坐又说去看怡亲王,辞了黛玉便走了。雍正一走,晴雯忙拉着黛玉问道:“你要开办女子书院,可别忘了我。”
黛玉笑道:“怎么会忘了你,到时候你却是我第一个要请的人呢?”
晴雯便奇怪的问道:“你请我做什么?我字写得可是很差的。”
黛玉笑道:“我开女子书院,自是还要给人家讲解算术的,到时候你可是我邀请的第一个女先生呢。”
晴雯听了,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不行不行,很多事情我自己还没闹清楚呢,哪里还能去给别人讲?姑娘不如去请黄鹂的哥哥罢了。”
黛玉笑道:“可是你糊涂了,哪里能叫一个大男人对着一群女孩子讲学问的?你若有什么问题不懂,只管去问榜眼先生便罢了。”
晴雯便急道:“那些人是女孩子,不能与榜眼相见,难道我不是女的?怎么叫我去问他?”
黛玉笑道:“别人不行,你却是可以的。”说完竟自往屋子外边跑去
晴雯一愣,即刻回过神来,在后面追着喊道:“你别跑,你跟我说明白了再走!”
紫鹃等人笑看着二人在院子里追赶的身影,也都笑着摇摇头。
[第三卷 相守:【107】清明清泪]
整顿旗务在黛玉的主持下慢慢地开展起来了,下属的大小官员每日忙着收拾房子,丈量土地,登记造册等繁杂不堪的事情,晴雯和黄鹂每日里更加钻研算术,有不懂的事情,黄鹂便叫了车来,跟晴雯一起回家去,叫了她哥哥来一一讲解,朱雀和青鸾则在黛玉跟前这几年,跟着读了一些史书,于是二人忙着整理史记里的一些用得上的故事传记,要等书院开了,给那旗下女子们讲解。蓝鸢则每日缠着探春练字去了。黛玉身边便叫上来春纤和秋蓉两个小丫头来伺候,好歹春纤是从小儿跟着黛玉的,如今也长大了几岁,黛玉的饮食起居,并日常习惯,都是深知的,再加上紫鹃提点着,便事事很妥帖了。
黛玉倒是显得清闲了很多。天气越来越暖了,潇湘馆里的竹子又冒出了新笋,大毛的衣裳都已经被王嬷嬷和紫鹃仔细晾晒过,收起来了,黛玉穿一件雪青色棉纱夹袄,白绫百褶湘裙外面罩一件淡紫色的长襦,胸前用一只玉蝴蝶的别针别住了衣襟。坐在家常紫檀木的椅子上面对着月洞窗外的竹影坐着,手中拿着《诗经》,静静的看。紫鹃拿着几只嫩绿的芦笋芽进来笑道:“姑娘,你瞧,这是芦雪庵的芦笋,今年景比去年的还好。中午就给姑娘清炒一下,再叫她们添了东西,做一碗汤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