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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能行呢?将来林姑娘大了,连份嫁妆也准备不了了。”
“老爷有话,叫卖了这座老宅给姑娘带去,权当是嫁妆了。”
“也只有如此了。只是这样的宅子能卖多少钱?少不得我们家老太太再赔上些罢了。”贾琏说着,自出去找人看宅子了。
林忠看着他走远,哼了一声,自去林黛玉房里回话。
黛玉隔着帘子做了,给林忠道了声乏,又叫黄鹂给林忠上了好茶,便听林忠把贾琏的话说了一遍。
“林老伯是父亲生前最看重的人,兄弟青玉也要麻烦林老伯好好教养,我姐弟二人以后当衔草接环已报大恩。”
“姑娘言重了,”林忠赶忙跪下说,“老爷在世时,从不把老奴当下人看,一切事情总是商议着来,遇到这样的主人,是奴才的福气。”
“只是京城的生意,林老伯是不是要一起过去打点,毕竟我一个姑娘家,不能出面的。”
“老爷早有交代,几位管事姑娘也见过了,林啸雪以后就是姑娘身边负责跟外边联系的人。”
“那你呢?”
“老奴的任务却是回到庄子上,亲眼看着少爷读书识字,长大成人,然后送去京城跟姑娘见面。”
黛玉听了点点头,觉得父亲安排的有道理,以后林家的希望不在生意上,只是在林青玉成人不成人上。
一时没有异议,便跟王嬷嬷等人都收拾了,准备回京城。
贾琏带着旺儿昭儿,早就联系好了房子的买家,其实买家不是别人,正是林忠的大儿子假扮了的,不过是拿了八十万两银子给贾琏,贾琏见了银子,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于是双方签了契约,草草的办完了手续,贾琏自带了黛玉和众男女乘船北上而去。
贾琏先拍了旺儿快马回去报信,自己跟着船,一路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半月有余方到了京城。
贾母早早的派人接了黛玉进来,祖孙二人又抱头痛哭了一场,姐妹们也都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凤姐拉着黛玉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缺什么要什么只管找我,定不叫妹妹委屈了去。”
黛玉心道你们两口子拿了我家的银子,自是心虚一些,总要说点好听的。于是面上也不露出来,只答应着。
贾母叫人送黛玉回房去休息,便叫贾琏进来问林如海后事料理的如何。
贾琏也知道贾母的意思,回完了丧葬之后便说:“林姑父一介书生,只知道玩乐,并不懂经营,家道却也败落了,田产等都给下人做了遣散之资,房产因常年失于修缮,也破旧了很多,只买了十五万两银子,因路上又花费了些,如今只剩下十二万两了。”
贾母早在黛玉初来的时候见林如海只叫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跟来,便猜到了林家的败落,对贾琏的话虽然怀疑,但想想也是事实,于是便说:“我知道你们当家人的难处,十二万两你交上来十万两给你妹妹做嫁妆,不动,两万两算你妹妹日常的用度吧。”
贾琏答应了,交上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放到鸳鸯的手里,自下去回王夫人的话。
王夫人也免不了盘问了,贾琏便拿出六十万两银子给了王夫人,自说了跟贾母说的那些话,王夫人见有六十万两银子的进帐,虽然少点,但也足够用几年的了,于是不再难为贾琏,叫他回房见他媳妇去吧。
贾琏自回了房里,凤姐亲自在门口迎接了,笑着说:“过舅老爷万福,过舅老爷一路辛苦了。”
平儿打了帘子,夫妻二人进屋去。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贾琏下午也不出门,在家里关了门跟凤姐平儿厮混,一时高兴,贾琏从怀里拿出了十万两银票说:“瞧瞧。”
凤姐接过看了,问:“你哪里来的这些银子?”
贾琏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个清楚。
“这么说,这钱是林妹妹的了?”
“以后,就是你我的了,林妹妹住在家里,一应用度都是公中的,并用不到这些钱。”
凤姐便不说话,只叫平儿收好了。
一时用了晚饭,便有人回道东府大爷请二爷有事商量,贾琏便换了衣服出去了,凤姐便叫人出去,跟平儿说:“如今林姑娘一个孤女,父母双亡,已经够可怜的,她平日里为人虽然有些小性儿,但总归是宝玉不尊重惹得,人家并没失了礼,太太怎么这样算计人家。”
平儿不敢答话,只默默地站着。
“这十万两银子收好了别动,以后自找机会还给林丫头,太太每日里吃斋念佛,这也是咱们家做的好事,哼!”凤姐自冷笑了一声,歪倒在床上,慢慢的睡去。
[第一卷 相知:【022】凤藻尚书]
且说康熙龙御归天,雍正继位,这年胤禛已经四十五岁。
虽然没有明确的诏书,但是雍正心里很清楚,在康熙选定自己做继承人的时候,早就把自己的继承人也选好了,那就是弘历,所以,雍正继位后第一道圣旨就封弘历为宝亲王,另建亲王府第,择日跟康熙早就指下的富察氏完婚。
这日,天空又飘起了雪花,黛玉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不禁又想起了那年在雍亲王府里跟康熙几人联句的情景,不禁长叹了一声。
“妹妹这是怎么了?”
宝亲王弘历从外面进来,站在黛玉身后。
黛玉转身,见弘历一身亲王服饰,更是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因微微一笑说:“多日不见,王爷真是大变了个样。”
弘历上前刮了一下黛玉的俏鼻子说:“这张嘴,真真比刀子还利。”又见黛玉不仅身量长高了一些,模样也长开了,不知何时,已经从一个女娃娃儿变成了一个娇美的少女,这年黛玉是十二岁。
“哥哥亲来,可是有事?”
“皇额娘叫接你过去住两日,叫雪雁收拾收拾,这就走吧。”
“去宫里?”
“不喜欢?”
“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怕招写闲言碎语来。”
“现在虽然没有了皇玛法,但是皇阿玛和皇额娘还是像原来那样疼你啊。”
“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的事情。”黛玉轻叹一声,转过身去。
“妹妹…”弘历刚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甜甜的声音打断了。
“林丫头,多谢你送给我的礼物!”宝钗说着,一脚迈进来,身后跟着丫头莺儿,并两个婆子抬着一个大青花瓷的美人瓶,瓶里插着一支红梅,正开得热闹。
宝钗见弘历在屋,似乎早有心里准备,上前请安,说道:“小女宝钗参见宝亲王,宝亲王吉祥。”
弘历见宝钗一身半新不旧的衣服,梳着乌油油的牡丹髻斜插一直赤金簪子,另有一支粉色宫花,别无其他的头饰,平日里那把明晃晃的金锁也放在了衣襟的里面。心里想着,你倒是也变得乖了,于是微微一笑说:“这不是皇商薛家的姑娘吗?如今也是这样的花容月貌了。”
宝钗听到弘历赞自己美貌,不禁暗喜,嘴上却说:“宝钗不知宝亲王再此,多有冒犯,请王爷恕罪。”
“哦,没什么,你这是来看林妹妹的?”弘历一转身,看见黛玉一脸的不屑,便从心里一笑。
“是,”宝钗便笑对黛玉说:“今儿因哥哥在外边得了好梅花,不敢独享,特特的给妹妹从来一支,给妹妹解解闷。”
“多谢宝姐姐了,只是我这就要出去了,怕是没有时间赏花了。”黛玉本不想进宫,只是心中厌烦薛蟠为人,便赌气说。
弘历见黛玉答应了,便叫雪雁道:“还不快去收拾姑娘的东西?只捡一些姑娘贴身的东西吧,不用太繁琐,好歹皇额娘都准备好了的。”
雪雁答应一声便自去了,也不给宝钗上茶。
宝钗听了忙说:“原来是皇后娘娘接妹妹,妹妹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黛玉笑笑并不多说,宝钗见了自告辞出去。
黛玉只带了雪雁和紫鹃进宫,留了王嬷嬷,林嬷嬷(林啸雪在贾家的身份)和四个丫头看屋子。
皇后那拉氏见了黛玉,自是搂着掉了些眼泪,便被贵妃钮钴禄氏劝住了,这钮钴禄氏是弘历的生母,因平日里贤淑聪慧,教子有方,雍正登基后便封为贵妃。
黛玉自拿出姑苏的土仪特产等物奉上,说:“母亲不要嫌弃,这只是些小玩意,不过是孩儿的心意。”
皇后看时,却是一些竹筒的小杯子,整个竹根抠的笔筒之类的小玩意,便说:“这些小玩意儿,看着就开心,宫里进上的都是贵东西,只少了这些土产的古朴。我只爱这些。”
钮钴禄氏看着也喜欢,黛玉便说另有一份送到贵妃娘娘那里了。
钮钴禄氏便道:“看这丫头是个有心的孩子,怎么叫皇后母亲,叫本宫却是贵妃娘娘?莫不是嫌弃本宫俗气,懒得跟本宫亲近?”
黛玉便不知如何回答,只看着那拉氏。
那拉氏便笑着说:“这样,不如叫姨娘吧,妹妹跟我姐妹情深,我的女儿,自当叫妹妹姨娘。”
钮钴禄氏便忙摘下自己脖子上的一串玛瑙珠串说:“好孩子,别嫌弃,好歹是姨娘带了十几年的。”说着递到黛玉的手中。
黛玉跪拜了说:“谢姨娘怜惜。”
弘历在一边看了不禁喜上眉梢。
晚饭自是雍正过来一起用的,雍正以俭持家,即位后因国库空虚,后宫更不敢奢华糜费,所以一应菜色总以清淡为主,黛玉用着倒也舒心。
饭后,雍正说在皇后宫里歇息,众人便都退下,那拉氏知道雍正每晚都要忙到深夜,自带着宫女去准备宵夜。雍正又留黛玉说话,问了她在贾府住的可还舒心,黛玉说很好,外祖母很疼爱。雍正又问一应份例,内务府可还按时送去,黛玉也说按时送去。黛玉又问康熙老爷子病着的时候是怎样的,又伤心了一阵子,聊着聊着,雍正便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黛玉便问何事这样愁闷,雍正便说如今国库空虚,年关将至,军队的饷银仍没有着落,现在虽然没有战事,但是军队向来是国家安全的保证,怎么能大意呢。
黛玉便问需要多少银子,雍正说大概要两百万两白银。
黛玉便不说话,端了茶给雍正劝他不要烦心,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雍正也笑笑说:你小小的人儿,竟知道这样的话,可见你父亲没白疼你。说完叫黛玉下去休息吧。
黛玉行了礼,便退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雍正便又叫来雪雁问话。
“姑娘说在贾府里事事顺心是不想给万岁爷添堵,那起奴才们,见小姐如今无依无靠的投奔了来,贾家二爷又说林家败落了,穷的叮当响,他们谁还给小姐一个好脸色看?就连宝玉也蹬鼻子上脸起来了,那天来了姑娘屋里,竟然说姑娘针线好,叫给他绣个荷包呢,说不得拿姑娘当起了使唤的丫头。”
雍正铁青着脸道:“此话当真?”
“万岁爷,雪雁说话直,不会跟姑娘似的拐弯抹角,您别生气。”
“哎!你下去吧。”
那拉氏从后面的屏风转出来,轻轻的锤着雍正的肩膀说:“别生气了,如果这样容易生气,你那身体可要垮了,多少大事指着你呢。”
雍正不说话,只呆呆的看着外边。
“还有一个事,不得不告诉你。”
“说吧,这些日子的大事还少吗?不少你这一件。”
“雪雁丫头说,贾家这次帮忙料理林如海的后事,中间吞没了林如海家里的老宅子连并里面的家具古董卖的八十万两银子呢。”
“有这事?”
那拉氏点点头。
“林丫头知道吗?”
“林丫头冰雪聪明,怎么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让他们吞的,不然怎样呢?”
雍正叹了口气,说:“真是难为她了。”
“你看你继位也有些日子了,内务府上问明年的选秀定在几月呢。”
“退后一年吧。”
“那后宫也太冷清了些。”
“把那些格格们都晋封了吧。”雍正说着灵光一闪,“元春最近怎么样?”
“倒也守本分。”
“传我的旨意,封她一个凤藻宫尚书,加贤德妃封号。”
“是。”那拉氏岁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破格的封一个格格,但是想着雍正自由他的道理,所以并不多话。
“再放出风去,过段时间日子闲了,可准许各位妃子娘家的人按时来探视,如果谁家有单独的院落容妃子们起坐的,请旨后妃子也可回家探视,只说这是朕的一番以孝治天下的苦心。”
“弘历的事情还要早办,我看着这孩子在林丫头身上早就存了心事,毕竟富察氏家族现在是镶黄旗的旗主,这婚事有事先帝爷临终前指下的。”
“等弘历的府第建好就选日子吧,这也是无奈的事情,只是可怜了林丫头这孩子。”雍正摇摇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外边的雪越下越大了,雍正的心事也越来越重。
黛玉的房里,宫女们早就笼上了火盆,两间大屋子都是暖洋洋的,弘历正在跟黛玉对坐着下棋,两人都不言语,只专注的看着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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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今天好累,又有工作忙了,可能有点粗糙,错字等晚上再改吧。
[第一卷 相知:【023】英琦格格]
黛玉的房间里烛火通明,火盆里的火苗欢快的跳跃着,弘历和黛玉聚精会神的下着一盘棋。此时正该着弘历落子,弘历思考了半晌,仍然没有办法破解黛玉的棋局,只得扔下棋子,笑笑说:“我输了。”
黛玉微微一笑,看着弘历说道:“哥哥似乎是有心事?”
“哪有。”弘历躲避开黛玉的目光。黛玉的目光太纯净,让他不敢对视。
“不知哥哥大婚定在何时?”黛玉仍是微笑着,清纯的目光犹如秋日的湖水,宁静而清澈,没有一丝的波澜。
弘历猛然抬头:“谁告诉你我要大婚了?”
“这还是什么秘密吗?”黛玉喝了一口紫鹃端上来的茶,轻轻的说:“这是举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呀。”
“妹妹…”弘历不知该如何是好。
“哥哥,妹妹有个请求。”
“你说,只要哥哥做得到,不管上天入地,都会让你满意的。”弘历的目热烈的看着黛玉。
黛玉微笑了,说:“我想见一见新嫂子。”
弘历愕然了,只盯着黛玉的笑靥。
“怎么?不能见吗?”
“怎么不能,不过,你见她干什么?”
“这是秘密,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明日我叫额娘宣她进来。”
“好,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恩,你也该休息了,早点睡吧。”弘历抬腿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钟表看了看,“竟是这样晚了,你原该早就睡了,都是我在这里,劳了你半日的神。”
“没事,我如今的身子好多了。”
“明儿想吃什么,我叫他们给你做去。”
“等我夜里想了,明儿一早告诉你吧。”
“好,那你早睡吧。”弘历又依依的看了一眼黛玉,转身往房间外边走去。
黛玉看着弘历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方转身叫紫鹃更衣。
第二日,钮钴禄氏便叫人接了富察氏英琦进宫,英琦因出身满洲贵族镶黄旗,早晚都是会进宫的,所以从小就受家中的教导,不仅仅是聪明漂亮,而且非常贤惠,严于律己,崇尚节俭,一点也不奢华,因是贵妃召见,所以今日穿了件芙蓉色旗装,梳着把子头,发髻正中一朵芙蓉绢花,华贵高雅,花盆底的鞋子,走起路来身形窈窕却不张扬,是一个标准的贵族淑女。
今日黛玉也打扮了,只因身上有孝,所以只穿了一件湖蓝色银窄袖长袄,白色的风毛在领口和袖口轻轻的闪着,白绫棉群,湖蓝色羊皮小靴;头上是一支蓝田碧玉的簪子绾了兰花髻,发髻右后边斜插一支淡蓝色绒花。却早早的到了钮钴禄氏的钟粹宫。
宫女报富察氏英琦格格到了。
黛玉便看见一个袅袅的女儿款款的进殿来。
英琦先给钮钴禄氏请了安,又看着黛玉,真是从心里惊叹世上竟有这样的人物,自己向来觉得自己是个美人了,如今见了她才知道,什么是飞燕留仙之姿,西子捧心之貌。于是盈盈一笑,便向钮钴禄氏道:“怪不得贵妃娘娘今儿叫英琦进来,却是叫孩儿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倾国倾城之貌。”
“这是皇后娘娘的干女儿,比你小一岁,你就叫她妹妹吧。”
英琦上前行满洲贵族的礼,福了一下身子,甩了帕子说:“妹妹好。”
黛玉忙还礼福了一下叫:“姐姐好。”
两人双手相握,互相打量,英琦叹黛玉的娇柔,黛玉叹英琦的爽朗。英琦暗喜黛玉的灵气,黛玉爱慕英琦的端庄。一时间,双手相握竟不能分开。
钮钴禄氏见了笑道:“真真你们小姐妹,见了面就忘了我老婆子了,初次见面就这样,往后恐怕我该往马圈里躲着去了。”
众人都笑,英琦黛玉方放开了手,一边一个偎在钮钴禄氏的身边。
皇后那拉氏在扶了一个嬷嬷的手从外边走进来,笑道:“还是妹妹这里热闹,我来的正是时候吧?”众人忙上前见了礼,早有婆子给皇后解下了斗篷,那拉氏在刚在钮钴禄氏的位子上坐了,婆子拿了手炉来放到她的怀里,脚上也用脚炉垫了,钮钴禄氏亲自捧了茶来,放到一边的小炕桌上。那拉氏便笑着说:“你们还是都坐下接着你们的话说,别为了我扫了兴。我今儿可是找乐来的。”
于是钮钴禄氏便说:“昨儿刚下了雪,皇后娘娘从来就是个爱雪儿的人,怎么今儿没去园子里赏雪?”
“我早就叫人把梅园的品雪阁儿打扫好了,昨儿就叫人笼上火盆了,不过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不如来请了妹妹和两个丫头同去,弘时弘历下了朝就来。”那拉氏满眼是笑。
“如此,娘娘不请齐妃姐姐?”钮钴禄氏轻声问道。
“齐妃和裕嫔都先过去了,弘昼也跟着裕嫔过去了。咱们什么时候走?”皇后喝了口茶说道。
钮钴禄氏看看英琦和黛玉,便说:“如此不敢让大家久等了,咱们这就去吧。”
说着,英琦搀着钮钴禄氏,黛玉要搀扶那拉氏,那拉氏说:“好孩子,难为你这样贴心。”说着拉着黛玉的手,如同母亲爱护自己的女儿一般,几人带着丫头婆子往梅园旖旎而去。
皇宫的梅园虽然没有原雍亲王府的梅园别致,但却比雍亲王府的梅园气派了很多,梅花的种类也全,什么单瓣的,双瓣的,红的,白的,粉的,绿萼的,不一而足,映着洁白的雪花开得正是热闹。
皇后一行人说说笑笑穿过梅间青石路,进了梅花丛中的一处三间小抱厦里。
早有太监进去通报,齐妃和裕嫔带着弘昼在门口迎接了进去,屋里暖洋洋的,早有宫女拿来一个大狼皮褥子铺到火炕上,请皇后那拉氏坐了。
“今儿咱们怎么着玩它一天,娘们姐妹们痛快的乐一回才好。”那拉氏叫贵妃钮钴禄氏和齐妃裕嫔都坐了,黛玉本想坐在炕下的椅子上,被皇后叫过去,拉在身边坐下。英琦也被钮钴禄氏拉着坐在身边说:“今儿你是远客,咱娘们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倒是在我跟前说说话吧。”
弘昼便随着母亲裕嫔坐在下首,皇后说叫他给各位母妃斟酒。
满人祖上以游牧为生,自是喜欢喝酒吃肉的,早有太监架了火盆,火盆上支起了架子,一大块早就腌制过的鹿肉挂在上面烤着,有个御厨在一边翻烤,一会儿便把熟了的用小刀子一片一片割下来放到一个白瓷盘子里,放到炕桌上去。
炕桌上早就摆上了一些小菜茶果,那拉氏,钮钴禄氏,齐妃,裕嫔,黛玉,英琦,弘昼围着坐了一圈,那拉氏跟自己妃子闲话着,黛玉只磕着瓜子,不说话。英琦更是只顾着给大家倒茶拿点心,一会儿,那拉氏姐妹几人没得聊了,钮钴禄氏便带头举杯向那拉氏敬酒。
“皇后娘娘疼惜我们,这样的雪天带着我们玩得有趣,臣妾先敬您一杯。”于是大家纷纷举杯,黛玉和英琦只得跟着端了酒杯做个样子。
“皇后娘娘今儿带着我们几个姐妹在这里玩,只怕有人的心里会不痛快的。”裕嫔淡淡的一笑说。
“妹妹,你怎么有时说话也跟年贵妃一样?总带点刻薄?”皇后止住了笑说。
“倒是真的,年妹妹如今也是贵妃…”齐妃在一边跟着说,话只说一半,似乎是有意的。
“她儿子刚没有了,哪有心情来这里玩?咱们还是让她静静的呆着吧,皇后娘娘今儿高兴,大家别说些扫兴的话。”钮钴禄氏在一边说话压制着两个人。
“黛儿,你怎么不说话?”皇后那拉氏全然没把三人的对话听到耳朵里,只看着一边儿的黛玉,慈祥的问。
“孩儿没事,只是看着这雪花想起了那年在亲王府里跟老爷子联句的事情。”
“跟老爷子联句?快给我说说。”钮钴禄氏见有新话题,赶忙接话,以免齐妃和裕嫔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