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蛋,真是气死她了!本来喝一口酒都不行,现在居然十二杯十二杯的灌!
把尹郡谦这么一个一八几的大男人扛回家,还真是一件体力活,刚把某人扔床上,寂优就也瘫在床上,根本爬不起来了。
转过头,“啊!”,寂优大呼一声弹了起来。
她不是眼花吧,她怎么好像看见尹郡谦正睁着眼看着她。那服务生不是说他今晚都不可能再醒了的么?
然而,下边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尹郡谦不仅在看着她,而且还在苦笑着,嘴里还在说,“优,又见到你了。”
寂优一皱眉,有丝心疼,有丝责怪,道:“谁让你喝酒的?”
尹郡谦似乎愣了下,怔怔说:“今天这个梦似乎不错,梦里的优居然是会说话的,以前梦里的优呀,只会冷漠地看着我。好冷漠…好冷漠…”
这回轮到寂优愣了,梦里…不会吧…这家伙难道以为他在做梦吗?这家伙难道都不记得自己打过电话给她吗?
然而,看到他的神情并不似在开玩笑,寂优终是确定了,他把她当作了梦影。
心,悠然便是一痛。
郡谦…
“手也是暖的呢。”尹郡谦闭上了眼,很享受似的将寂优的手拖到了自己的胸口。
寂优刚要发作,却不想,一扭头就再也什么都做不了,还惹得自己眼眶也湿了。心,好疼,真的好疼。他闭着眼,他唇角凝着笑,他谨慎的握着她的手,然而,就是这样一副幸福姿态的他,脸上居然划过了一道闪亮的泪痕。
他很痛苦吧,所以,他才会去喝酒,他很痛苦吧,所以,他才会常常以梦慰藉自己,他很痛苦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悲伤与幸福并存这么矛盾的画面。
郡谦…寂优的泪也落了下来,她抓过他的另一只手,握在手里贴在了自己的侧颊,我也很痛苦,我也常常梦到你,我却比你幸福,我知道你爱着我,你却不知道,我的心里还有你…
郡谦,郡谦…
“优,原谅我…”尹郡谦低声呢喃。
寂优躺了下来,和他面对面地躺着。望着他连睡觉都愁郁不解的面容,不禁又是一阵心疼。她伸出手,沿着他脸的轮廓摩挲,“我们郡谦好帅哦,可是,眉头这样皱着,会长皱纹的…”
轻轻凑过去,依在他的怀里,仰起脸,贴着他的下巴。不去想别的,不去考虑这这那那,她只想,只想贪上这么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就好,和他肌肤相贴,和他呼吸相闻,就这么亲密无间地相依相偎,就这么幸福甜蜜地热烈相拥,真的…只要一小会儿就好。她只想再稍稍回忆那么一下,以前的幸福,被他拥抱、闻着他好闻气息的幸福。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时到此刻,就连做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也这么这么难。抱着他了,躺在他的怀里了,可是,她不幸福,很不幸福,一点也不幸福。心,更痛了,眼睛也更痛了,全身都更痛了。身子,克制不住地抖颤,她抬起泪蒙蒙的眼,看着闭眼熟睡的尹郡谦,心,裂成一片片。郡谦,郡谦…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到了如今这样呢?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妈妈把我们害成这样…为什么偏偏是妈妈…
“优…你说过会一直在乎我的…优,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不在乎我了呢?”尹郡谦的身子忽然剧烈颤了一下。
“在乎…”寂优低喃着,她该走了,不可以再留下,决不能再留下。她已经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优!”尹郡谦霍然睁开了眼。
寂优被吓得一个激灵。
“优,真的是你。”尹郡谦盯着寂优,满脸的震惊。
寂优看了看他,半晌才问:“你这是梦话,还是已经醒了啊。”看他这样子,怎么这么像是清醒的?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么不在乎我了。”一伸手臂,寂优整个被尹郡谦圈在了怀里。
寂优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用力挣扎了几下,发现他的力气实在用得太大了,她居然怎么努力也是白搭。略皱眉,看来,这家伙是真的醒了,不然哪来这么大力气。
“优,我好开心。”
一句话,让寂优骤然惊醒,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她顿时恼恨起自己来,她这都是在做什么呀?说过不可以再有牵扯的,她怎么可以忘掉呢!熙还需要她的照顾啊!
“你醒了,那我该走了。”寂优动了动身子。
尹郡谦的身子又是一震。
寂优趁他这片刻的松动,猛然推开他,坐起身想走。
谁知,还没等她坐完全,尹郡谦一扯一拽一个翻身,已将她死死压在了身下。
躺在床上,看着上方似乎有些不在理智之中的尹郡谦,寂优简直紧张到就快忘了呼吸。
“郡谦,放开我。”越想越急,寂优开始挣扎。
“优,你根本就还是喜欢我。”尹郡谦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目光虽然是很强横霸道的,语气却极温柔。
寂优先是愣了一下,后又开始挣扎,“放开。”
“告诉我,你还喜欢我!”尹郡谦忽然变得愤怒强硬。
寂优呆在那,她从不知道,原来尹郡谦愤怒的表情是这么可怕的。
“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不承认,明明还是喜欢的,为什么不承认?”尹郡谦复又痛苦起来,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寂优的脸,“优,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更没意思了…”
寂优的身子绷住了。
“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你并没有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移情别恋,是不是?”
“优…我想你…”
唇,炙热如火。
伴着一句浅浅的呢喃,吻,雨点般落向她雪白的肌肤。
“郡谦…”寂优还是投降了,低低地一遍一遍呼唤这个名字,“郡谦…郡谦…郡谦…”她的理智终于完全崩塌,多天的压抑都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伸出双手,她也抱住了他,稚嫩地生涩地学着他的样子也去吻他。“郡谦…我也想你…”
“嗯!”伴着一声轻呼,身体忽然袭来的剧痛彻底将寂优击醒。
她怔怔望着上方的男子,心痛成灰,“郡谦…我得走了,我不可以对不起熙…”
尹郡谦闭上了眼睛。
“郡谦…放开我吧…放开我吧…”
“我不管。”
“郡谦,放开我…”
“我不管。”
“郡谦…”寂优几乎是在求饶了。
“优,我,爱,你…”
俯下头,吻,霸道也温柔。
夜正浓。
两个灵魂,正沉沦。
额,看到写完的文,总是会觉得五雷红顶。总被自己雷,怎么办?- -

固执的优

次日,清晨。
“优!”尹郡谦扯住了正要离去的寂优。
“我该回去了。”
“回去?回去哪里?熙家吗?优,难道发生了昨晚的事,你还想离开我?你这个笨蛋,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要告诉我,你已经不爱我了?”
寂优眸色一暗,“忘掉昨晚的事。”
尹郡谦见她仍是如此,难免气愤,道:“忘,怎么忘?怎么可能忘?你忘得了吗?”
“昨天,我脑袋进水了!”寂优气愤地转身,快步而去,她到底还是对不起熙了。
尹郡谦疾步紧跟,道:“时到如今,优,你和熙不可能了。”
“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愿意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可能的。”寂优加快了脚步。
尹郡谦猛然拽住她,道:“你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吗?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他就愿意和你在一起?”
“他当然愿意和我在一起。”寂优瞪圆眼,恼怒地顶回去。她现在已经又后悔又自责了,这家伙能不能就不要再来火上浇油了呀!
“当然?”尹郡谦好笑地笑了一下,道:“如果他知道昨晚的事,他还会愿意吗?”
寂优一惊,道:“你想做什么?”
尹郡谦沉默,只是看着她。
“熙不会介意的,我会和他解释。”寂优眸色又是一暗,背转过身,不再看他。可恶!这个臭小子!她真是恼死了!
“解释?你怎么解释?情难自控,没能管住自己?不会介意?是的,如果是别人,熙可能不会介意,可是,那个人是我啊,以咱们几个这种关系,他怎么能不介意?我和他虽说不见得感情多深厚,却也是相识多年,说得上是朋友,你觉得他不会介意吗?”
寂优又急又气,只觉得越说自己越一点理都没有了,抓狂地跳起来推了他一把,道:“我就是就是就是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尹郡谦见她仍旧如此,难免有些气,怒目顶回去“他不会接受你的!”
“只有你知道,我知道,你不去说,我不去说,不就没事了吗!”寂优吼回来。
“我为什么不去说?”尹郡谦看着她,眸光逼人,口气竟带了一丝冷笑的成分。
寂优更气了,跳起来就捶了他一下,道:“如果你敢去和他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完,寂优转身就走,她真的真的不能再看他一眼了,这种挣扎,她真的真的不能再承受了。
“优,你怎么可以这样!承认吧,你爱我,你爱我,你爱我!”尹郡谦疾步追上,不肯放过她,“你的内心根本就还渴望和我在一起!选择熙,只是因为你的责任!难道,你认为你这样就是对熙好吗?男人都是有自尊的,谁也不愿意去娶一个并不爱自己的女人!”死丫头!笨丫头!这个傻瓜,她以为他睡得有那么沉吗?清晨的时候,她躲在他的肩膀上哭,他不知道吗?她偷偷地亲吻他,也当他毫无知觉的吗?这个笨蛋,她让他如何在这个时候,在已经知道这些的时候,还那么若无其事地送她去熙的身边呢?为什么就要这么死心眼,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想想办法,谁也没说熙就一定治不好了,谁也没说熙肯定就会这么聋了一辈子,为什么这个傻丫头就要因为这个拼了命似的要将自己搭进去呢!
寂优猛然停住脚步,转身,气愤地一步一步向后推着尹郡谦,眼泪不知怎地毫无预期地流了下来,“死小子,臭小子,坏蛋!干嘛来惹我?我已经好难过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逼我?”
“你爱我。”尹郡谦什么都没做,就任由她那么推着。
“我恨你,认识你都后悔…”
“你爱我。”
“坏蛋…”
“你爱我。”
“够啦!”寂优停下了脚步,抬手捂住了耳朵,“我不要再听了。”
“你爱我。”尹郡谦还在说。
寂优猛然抬起头,眸光虽然仍染着痛意,却坚决得可怕,“我爱你,爱你又怎么样!我们俩已经这样子,无法挽回了!”
“谁说不可以,只要你愿意!”尹郡谦有丝激动。
“我不愿意!”
“唔…”未尽的话,全被淹没在她的惊讶声中,她的口腔已经完全被他的愤怒占领。她挣扎着,瞪大眼看着他,死拽男!!!
尹郡谦不管不顾,似乎要将自己全部的不满发泄出来一样,死命搂住她的腰,不肯让她离开一分,火热的舌蛮横的与她交缠。
好久,他才肯松开她。
两个人都站在那里喘气。
“优,不会放你离开的,知道了你的心,就更不会放你离开。”尹郡谦固执地看着寂优。
寂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想走。
“还是这样么?优,你真的不管我了吗?我怎么难过,我怎么痛苦,你都要视而不见吗?”尹郡谦的口气软了。
寂优握住了拳,停住了脚步,她的身子在抖,眼里的泪水不停地在打转。忽然,她猛然转回了身,疯了一样奔了回来!奔到尹郡谦身前,看着他,突地踮起了脚,不由分说飞速印上他的唇,泪,滚了下来,疯狂地滚了下来,顺着她的侧颊飞得那么淋漓。
是时,刚刚下过一场小雨,云刚散去,清澈澈的天上挂着一道七色彩虹,那么灿烂,那么美好。
然而,映在他们头上,却也显得悲切。
脚跟落回原地,寂优心痛地看着诧异的尹郡谦,声已哽咽,“郡谦,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但是,我们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郡谦…”寂优痛苦地咬唇,“我们错过了。做人不能太自私,我是个人!”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寂优转身想逃。
尹郡谦本能地抓住了她,却又松开了,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细雨后的雾气中,消失在灿烂的彩虹下,脚在冰冻,心在冰冻,泪,也被冻住了。上天不会永远照顾一个人,他终究还是受到了惩罚。他知道,他也许…再也找不回她。
*** ***
来到温哲熙家的时候,温哲熙正在修剪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寂优凑上去,笑嘻嘻道:“我们的温大少爷,温大明星,温大帅哥什么时候变成园丁了啊。”
看到修剪花草的人依旧认真的修剪他的花儿,丝毫反应也无,脸色一暗,寂优的心顿时就又是一痛。她居然忘记了,忘记了他已经不再是个健全的人,居然忘记了现在的他已经不允许她这样偷偷地在背后同他说话。这一刻,晃动的心忽然就安定了。她的决定是对的,郡谦那么健康,他可以自己活得很好,熙却已经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丢下他。
小心翼翼走到温哲熙面前,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她放缓了口型,“你,怎,么,做,起,园,丁,了?”
这次,她没有再说那一连串复杂的话,那么长的话,让他辨认口型太辛苦了。
温哲熙笑了,“优优,你来啦。”
寂优这次没说话,只是笑着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他手下的花草。
温哲熙笑了笑,道:“闲着没事,弄弄花,弄弄草,也好打发时间。”
寂优的心一酸,克制不住地难过起来。如果是以前的熙,怎么会闲着没事呢?他可是忙得想停下来都难的大明星啊!都是她,都是她,都是因为她,他才会失去了他热爱的演艺事业,失去了他充实的生活。每天只能这样剪花剪草,他心中一定很不好受吧。
“熙,我陪你下棋啊。”寂优把他手中的工具拿过来,放在了一边。
“下棋?”温哲熙好似很奇怪,道:“你…下棋?”
寂优一挑眉,道:“怎么?不信我会下棋啊?”
“可是…你前段时间不是还…”
寂优嘿嘿笑了笑,昂起了小脖子,点了点自己的肩膀,很骄傲的样子,“我是谁呀,我这么聪明,学个棋还不容易吗?”
温哲熙不禁摇头笑笑。
“还笑!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寂优横起眉毛。
温哲熙摇了摇头,笑容也止住了,神情忽然有些沉重起来,“优优,是为了我吗?”
“嗯?”寂优眨了眨眼,她有些蒙了,不知道温哲熙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辛苦地去学下棋,是怕我闷吧。不必为了我,令自己这么辛苦的。”温哲熙看着她,一股复杂的滋味在胃里翻腾。
“少爷,韩医生来了,您快回房吧。”正在两人对望的时候,温哲熙家里的仆人玉姨跑了过来。
“医生?”寂优一惊,忙看向温哲熙,道:“熙,你身体又有什么不好了吗?为什么要看医生?”
“不用担心,只是小毛病。”温哲熙忙安抚着急的寂优,同时,责怪地看了玉姨一眼。
“小毛病?熙,你可不要骗我,有什么千万要告诉我。”寂优的直觉告诉她,温哲熙在骗她。他看玉姨的眼神很不对,而玉姨那种表情也非常不正常。
“呵呵…真的只是小毛病,好啦,我先回房去看一下,你先在花园里坐坐,我一会儿就来。”温哲熙转身向房里走。
寂优抬步跟上。为什么要在花园里坐?难道不能一起去吗?
温哲熙停了下来,无奈地看着寂优,道:“医生身上都是医药味儿,很刺激的,优优就不要去了。”
这让寂优更担心了,为什么他那么怕她进去,如果真的只是小毛病,怎么会怕她听呢?而且,他这借口找的也太牵强了吧,之前,在医院陪他那么久,也没见他说什么医药味儿太刺激啊…
“玉姨,你去告诉韩医生,我现在没什么事了,不需要看了,让他回去吧。”见寂优执着,温哲熙转头吩咐玉姨。
这下,寂优更加肯定,温哲熙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了。如果不是,他何必这么怕和她一起呢!甚至怕到只要她去都不看了的地步。
“熙。”就在这时,花园另一侧传来了一个声音。
寂优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一抽,痛苦地想,不会吧…
可惜,事实证明,她的耳朵的确很灵,是不会辩错声音的,何况那个声音是他的。
看到尹郡谦走过来的时候,寂优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他来做什么?郁闷地咬唇,这小子不会真的要把那件事告诉熙吧!臭小子,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熙已经这样了,他怎么还忍心再伤害他。
尹郡谦走到身前的时候,寂优更吃惊了,惊得两眼都瞪得圆圆的,没搞错吧,这家伙啥时候改行开医院了?还中西合璧的?这家伙居然带来了足足有十来号人物,有男有女,有穿着古老袍子的中医,还有穿白袍的西医,除了黑发黑眼的本国人居然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各位医生,这就是我的朋友,你们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医生,希望你们能帮到他。”刚刚走到温哲熙身边,尹郡谦就把温哲熙指给那群人看。
寂优惊得眼都直了,全世界最优秀的医生?这么多,全是?!
走到尹郡谦身边去,扯了扯他,眉毛皱起,“喂,搞什么鬼?”
尹郡谦看了看她,道:“我要治好熙的耳朵,这些医生都是来自医疗很先进的国家,都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看见那位穿黑衣的中医了吗?他是全国最有名的中医罗修岩先生。”
罗修岩?寂优惊得一下子张圆了嘴。那个出了名的又爱钱看病条件又多而且还总喜欢换各种身份游山玩水让人怎么找也找不到的那个怪医生?!
瞪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尹郡谦,“罗修岩?”
尹郡谦嘴角轻微一扯。
“你怎么找到他的啊?”寂优惊得舌头都不太好使了。
“这个你不需要管。”
“你…”寂优的心一涩,他这样…
尹郡谦看了看她,道:“我不会放弃的。”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寂优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忙问:“其他的人也都和罗修岩一样厉害吗?”
尹郡谦看了她一眼,道:“在他们各自的国家,他们就是他们国人心中的罗修岩。”
“哇…”寂优又吸了一口冷气,“那…”寂优简直不敢问下去了,“他们的诊费…多少钱啊…”
“每人800万。”
“八…百…呃,万?”那个百,那个万,寂优念得那叫一个心如刀割。也…也太多钱了吧!什么医生,这么贵啊!抢劫啊!
抬眼又看了看尹郡谦,心想,这小子还真是豁出了!偷偷又拽拽他,悄悄凑过去问:“这么个花法,你的积蓄都用完了吧,笨蛋,请医生也不是这么个请法啊,可以一个一个请嘛,也许一个就能治好呢,你这样岂不是浪费钱?”
“我等不了。”
“等不了?”
尹郡谦蹙眉,“不要装糊涂,你知道我等不了什么。”
寂优登时就没话了,她对不起熙,她又何尝对得起郡谦了呢?虽然,当初是他推开她的,但是那也是因为她啊,如今,她却如此冷酷对他。
见她不说话了,尹郡谦有些不自在,“放心,我卖掉了爸爸给我的部分股份,用掉的只是那些钱。”
“啊?”寂优正在出神,没有听到尹郡谦的话。
“我说…”尹郡谦皱眉刚要重复一遍,谁知,就在这时,那穿黑袍的罗修岩突然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呀…”这个李修岩也不知是哪里人,所有的“le”音都发成了“liao”,还喜欢拉长音。
“什么完了?”寂优顾不得再听尹郡谦说话,忙跳了过去,“罗大夫,您是说您给熙看完了么?那么,请问,您有办法治好他的耳朵吗?”寂优眼睛都亮了,鼎鼎大名的罗修岩一定可以救熙的吧。
“完了…完了…”罗修岩还在念。
“到底什么完了呀!”寂优急了。
罗修岩满脸可惜:“可惜,可惜,真可惜了这么白白净净漂亮一小伙子了。”
罗修岩这样一说,寂优更急了,难道说就连名气大如他这样的医生也对熙的耳朵完全无能为力吗?
这个时候,李修岩又说话了,“坏了,坏了…肝坏掉了,坏掉了。”
额,欣慰于此文还能收到那么长的评…- - 感谢亲们支持…
这个时候,李修岩又说话了,“坏了,坏了…肝坏掉了,坏掉了。”
寂优没太听清,忙问:“大夫,您在说什么啊,您能治熙的耳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