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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看了两部已重播n遍的港片后,我开始在频道间跳跃旅行。

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暂时停下脚步歇息的频道,我乾脆关了电视。

好无聊啊,日子再这么过下去,我大概会变成凋像。

待会晚餐要去哪里吃?还有要吃什么呢?

虽然每天晚上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完全是我的自由;

但每晚都自由的结果,最后便觉得这种自由很烦,甚至会不想吃饭。

还好不必担心跟谁一起吃的问题,因为我都是一个人吃晚饭。

不过如果开始烦恼每晚该跟谁吃饭,应该是件幸福的事吧。

去洗个澡吧。

在出门吃晚饭前找点事做,会让我觉得人生还在前进,没有停滞。

“爱我,好吗?我愿意让伤心再来一遍,只要你留一个位子给我。

哪怕是在你心中,最容易被忽略的角落。”

我边洗澡边唱歌,越唱越大声,走调了也不会有人笑我。

要擦乾身体时,隐约听见手机响了,我只穿上内裤便冲出浴室。

“你怎么不接电话?”

“嗯?”

“我已经打了第三次了。”

“抱歉。刚好在洗澡。”

“原来是这样。”

什么叫:原来是这样?

我不认识妳啊。

这实在很难解释,总之结论是我真的不认识她。

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是一个多月前,之后她偶尔会打电话给我。

频率不一定,平均而言大约三天一次。

由于并不认识她,每次刚接起电话时总是会迟疑几秒。

不过她的声音很好认,我很快便能进入状况。

一种虽然不认识她但总能简单聊几句的状况。

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不能算不认识她,因为我认得她的声音。

该怎么形容这种声音呢?

她的声音很好听,听起来很舒服,会让人全身放鬆。

具体形容的话,这种声音柔软而滑润,带点慵懒的鼻音,但却不嗲。

尤其透过手机听起来,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联想到性感这字眼。

我曾怀疑她是否是视讯聊天的辣妹,而且是很受欢迎的那种。

“请问……”我小心翼翼开口。

“你想知道什么?”

“不。我只想问妳,有什么事吗?”

“没。只是想知道现在正下着大雨,你没淋湿吧?”

“下雨了吗?”我看了看窗外,确实下雨了。

“看来你没淋到雨。没事别出门,晚餐到便利商店买个便当就行。”

“谢谢妳帮我想到答桉。”

“我也得准备去上班了。”

“喔。”

“你今天不用上班吧?”

“嗯。今天是假日,当然不用上班。”

“在餐厅打工就没这么好命,假日还是得上班。”

“喔,原来妳目前在餐厅打工。”

“说什么呀,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你老是心不在焉的。”

“抱歉。”

“不说了。我要出门了。”

“嗯。”

“你实在很没良心,都不会叫我下雨天出门要小心点吗?”

“喔。请小心。”

“算了。我要挂了。”

“嗯。”

“挂了不好听。”

“但妳的声音好听。”

“是吗?”她笑了,于是声音更甜,“谢谢。”

“我得走了。”笑声停止后,她说:“我出门会小心,你别担心。”

“其实我没想过要担心妳耶。”

“你少来。bye-bye。”

在我考虑该不该也说声bye-bye时,她挂了手机。

我坐在沙发左思右想,为什么她总把我误认为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电话也通了十几次,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难道我跟她真正认识的那个人很像?

该不会我真的是她认识的人,只是我忘了而已?

这应该不可能吧。

声音这么好听的女孩,如果长得漂亮,我一定死都不会忘;

如果长得不好看,我应该也会有“啊,真是可惜”的印象。

突然打了个喷嚏,才想起自己几乎是光熘熘的。

赶紧回浴室擦乾身体、穿好衣服,坐着发呆一会。

发呆完后便拿了把伞出门,雨果然很大,这是一场很有魄力的雨。

我紧抓着伞柄,慢慢走到巷口的7-11买了个御便当。

“要加热吗?”看起来才20岁的女店员问。

“太热会烫伤我这颗冰冷的心。”

“呀?”

“请加热。”我说,“谢谢。”

只要看到年轻的异性,我总想跟她多说两句话,言不及义也没关係。

我左手撑着伞、右手拿着便当,快到家门口时手机竟然又响了。

我手忙脚乱,先把右手的便当放地上,再把左手的伞交给右手,空出的左手才可以从左边裤子口袋掏出手机。

来不及看来电显示,直接按键接听,然后贴在左脸颊。

“我到了。”

“到了哪里?”我很纳闷。

“刚刚已经说过了呀。”

“喔!”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妳。”

“你都没认真听我说话。”

“让我想想看。嗯……”想了五秒后我才回忆起上一通电话的内容,“是餐厅!妳到了妳工作的餐厅。”

“你如果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抱歉。”我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跟你说一声我到了而已。”

“这……”

“这什么这,我怕你会担心呀。难道说你不会担心吗?”

“其实我真的……”

“唉呀,不能说了,得忙了。”她打断我,然后压低音量说:“领班的眼睛抽筋——正瞪着我呢。bye-bye。”

她挂了手机,我又没说bye-bye。

没想到这次不用等三天,只过了半小时她便又打来。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得知道我并不是她认为的那个人。

其实我老早就跟她说过我不认识她,但她总是不信。

也许只能藉着见个面来澄清这场误会。

刚开始接到她的电话时,我确实想过藉着见面来澄清这场误会;

但现在的我却不希望这误会冰释,所以宁可不和她见面。

这并不是意味着我很喜欢她,虽然我对她很好奇,也有一些好感。

我只是很enjoy有异性关心我,而且对我似乎颇有好感的状况。

即使这种状况只是一场误会。

我今年35岁,距离跟上一任女友分手时的28岁,已经七年了。

这七年来,我不仅没再交女朋友,认识的异性更是屈指可数。

我觉得整个人都快枯萎了。

但这女孩的出现却滋润了我,让我的日子不再枯燥。

因此虽然我和她之间有些莫名其妙,我却舍不得放弃她带来的温存。

我知道这样很自私而且对她不公平,但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一定会良心发现。

2.

说说我这个人吧。

我是屏东人,在台南求学,大学和研究所唸的是电机。

26岁退伍后一直在南科当电子工程师,到现在已经九年了。

是的,我35岁了,我刚刚说过了,你不必计算26+9。

在我的生命历程中,一共交过两个女朋友。

我在大二下认识生命中第一个女朋友,那年我20岁。

我和她同校不同系,在一场联谊活动中认识,交往了快一年。

那时我既年轻又单纯,也不太懂所谓的爱情是什么。

感觉上只要是比好朋友还要再好一点的异性朋友,就叫女朋友。

现在回想起来,我并不确定我跟她之间是否有爱情成分。

大三下刚开学就碰到情人节,我傻乎乎的跟一群和我一样傻的男孩,挤在花店里抢着买比平常贵好几倍的红玫瑰。

我抢到11朵,花了一千多块,但我毫不心疼而且还很兴奋。

我抱着花束跑去找她。她一接过花,便掉下泪来。

“妳怎么了?”我很得意,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我原本决定今天要跟你分手。”她说,“但现在我改变心意了。”

“啊?”第一句话让我吓一大跳,还好有第二句。

“我现在决定两天后再跟你分手。”她破涕为笑,“因为这束花让我很感动,谢谢。我们再当两天的男女朋友吧。”

这次我就真的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简单地说,我当天就跟她分手了,没再多等两天。

我没问她分手的理由,反正问了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桉。

因为女孩通常会说: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适合之类的标准答桉。

这种答桉既不伤人又可撇清责任,但未必是她们心里真正的想法。

之后我陆续认识了几个女孩,但都没深交。

其中有一个女孩我很感兴趣,而她似乎对我也有好感。

可惜那时我快要去当兵,我不希望才刚交到女朋友便因当兵而分开,也害怕当兵期间女朋友兵变,因此只得作罢。

而那女孩在我当兵后半年就被追走了。

分手后七年,我认识了第二个女朋友,那时我已经工作了快两年。

我们是经由朋友介绍而认识,她在贸易公司当会计。

但这次的交往只维持了半年。

其实我很珍惜这段感情,也尽可能细心体贴,但我受不了她老是说:“如果你爱我,你早餐就会吃烧饼豆浆。”诸如此类的逻辑。

这意思是只要我早餐不吃烧饼豆浆,就表示不爱她。

我曾多次跟她沟通,如果她希望我做什么,请她用平铺直叙的句子。

比方可以直接说:“我希望你早点睡”、“我希望你明天来”,而不是“如果你爱我,你就会早点睡”、“如果你爱我,你明天就会来”。

但不管我说了多少次,她依然会说:“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叫我使用平铺直叙的句子。”

坦白说,这种逻辑没问题。

因为若P则Q成立,那么若非Q则非P必然会成立。

但重点不是这种逻辑成不成立,而是P与Q之间的关连吧。

或许我反应过度,但她每次用这种语法时我真的感到很不舒服。

由于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而吵架,我只能压抑住不满。

但这种压抑法其实很不健康,因为那像是把炸药往心里堆积。

炸药不会消失,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危险。

一旦点燃引信,爆炸的威力将十分惊人。

有天晚上我们在山上看夜景时,她说:“如果你爱我,你就会为我摘下天上的星星。”

这句话终于点燃了引信。

“如果妳不爱我,妳就会把裤子脱下来。”我说。

“你说什么?”她吓了一跳。

“如果妳不爱我,妳就会把裤子脱下来。”我问:“妳要脱裤子吗?”

她看着我,满脸惊愕。

“妳看,妳没把裤子脱下来,所以表示妳爱我。”

“你……”

“如果妳不介意,我以后会常常用这种逻辑跟妳说话。”

她应该很介意,因为看完夜景后我们就分手了。

朋友都说我太冲动了,为这种小事分手非常不值得。

我虽然也后悔自己的冲动,但我那时才28岁,还很年轻,而且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找个用正常句子说话的女朋友应该很简单。

没想到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之后整整七年我几乎跟女孩子绝缘。

幸好我的朋友和死党不少,日子过得还算充实,不会空虚。

但朋友们一个接一个交了女朋友,然后结婚,我身旁的人越来越少。

终于只剩下我是孤家寡人。

虽然那些结了婚的朋友老说羡慕我这种单身生活的自由,无牵无挂。

可惜这种自由就像飘浮在空中,虽然随便往哪个方向飘都可以,但也正因为如此,徬徨、无助、寂寞和空虚会紧紧跟随。

不信你问问风筝,它喜欢身上有条线?还是线断了?

当一个人飘在空中久了,会渴望踏在地面的感觉。

我一个人在台南的新市租房子住,没有室友,也没有楼友。

下班后的时间,我通常看看电视、上上网、打打电动。

一个人可以从事的户外活动不多,除了跳楼外,大概就是看电影了。

因此我偶尔会出门看电影。

除了上班、吃饭、看电影会出门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要出门。

如果你可以帮我想到一个,我会很感激你。

刚开始享受一个人的自由时,确实很自在,也觉得世界更辽阔了。

那是一种“没人管我”的状态,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但自由久了便会有“没人在乎我”的错觉。

我的存在感开始变得薄弱,而且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

我很需要一个异性的伴,但我的生活模式很难遇见异性。

老是被动等朋友介绍女孩子给我认识也不是办法,我只能自力救济。

今年一月,某个民间团体扮起红娘,想举办一个男女联谊活动。

“贵死人了。”我看到报名费后,口气很不屑。

不屑归不屑,但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我毅然决然报了名。

这活动持续一整天,共有30对男女参加。

早上去报到时,发现报到处跟厕所一样,严格区分男女。

承办小姐给了我一个大概只遮住眼部附近的小面具,要我整天戴上。

“绝对不可以把自己的面具拿下,不然就会丧失资格。”她说。

“那么可以拿下别人的面具吗?”

“这……”她愣住了。

这规则我当然明白,我只是喜欢跟年轻女孩多说两句话而已。

为了避免男女只用外貌判断彼此,才会订出必须戴上面具的规则。

而且说实在的,会参加这类活动的男女,外貌大概也不出色。

不过一群男女戴上面具联谊,有时看起来会很像SOD的杂交派对。

我戴上面具,照了照桌上的镜子,脸遮住快一半,看起来好像蝙蝠侠。

“妳有看见我的伙伴罗宾吗?”我问。

“嗯?”她又愣住了。

“那我自己去找好了。”我又问:“妳想坐我的蝙蝠车吗?”

她乾脆装忙碌,不再理我。

整天的活动下来,不管坐车、吃饭、聊天,30对男女都戴着面具。

我除了跟7个女孩接触较久外,跟其他女孩都只是蜻蜓点水,而且连水是热是冷都搞不清楚。

总会有几个男生特别受女生欢迎,也会有几个女生特别受男生欢迎。

能配对成功的,就是受欢迎的男生遇上受欢迎的女生。

不幸的是,我不是受欢迎的男生之一。

活动结束后几天,我打电话给四个女孩子,但没人说有空出来碰面;

而且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孩主动打电话给我。

看来参加这活动不仅浪费钱和时间,连自信心也被摧毁。

还有什么认识异性的管道呢?

难道要等朋友的女儿长大吗?

那还得再等十几年,缓不济急。而且朋友一定会杀了我。

不然试试交友网站?

我去逛了几个交友网站,网站上那些男生的照片,我一整个觉得怪。

要嘛装气质,侧面向镜头,忧鬱地望着远方;

要嘛装酷,戴上墨镜,摆一张彷彿便秘的脸。

还有一栏要填上文字简述自己或是对爱情的看法。难道我要写上:“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期待与妳成为生死相许的恋人。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我真的要这样吗?

如果真这么写,我一定会因鸡皮疙瘩掉满地而死。

二月的情人节到了,这种天杀的日子特别难熬。

我几乎想打电话到电台,点播梁静茹的《分手快乐》给天下有情人。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得找个人说话,什么人都可以。

拿起手机,打开手机通讯录,里面存了很多笔资料,这些都是我生命历程中某个阶段的好友或死党。

但他们的脸孔早已模煳,只剩下一组陌生而遥远的号码。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我按下通话键。

如果人的平均寿命是70岁,那么35岁的我刚好在中点。

人生的前半段,不管是好是坏、是得是失,都已经过去了;

后半段的人生,我要重新开始。

就像电脑速度变得非常慢甚至当机时,会按下Reset键重新开机一样,我决定在我的人生中按下Reset,重新开始。

3.

我在三月中去换了新手机,也办了新门号。

我只告诉家人我的新门号,另外公司方面也得报备。

“你想更改手机号码?”人事部门的熟女说,“为什么换手机号码?

你失恋吗?旧的门号合约到期吗?新的门号有优惠吗?”

“因为……”

“算了。”她打断我,“我不必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我在心里OS:马的,那妳干嘛还问那么多?

这是个40岁的熟女,我没兴趣跟她多说话,填了新号码后就闪人。

新手机用了半个月,只有几通来电,耳根清净不少。

也没有人打电话来说:“嘿,我要结婚了。喜帖要寄到哪?”

以前接到这种电话时,我总是想跳楼。

手机通讯录里我只储存家人、同事、主管和公司的号码,因为只有这些人才会有理由打电话给我。

然而在四月的第一个假日晚上,手机突然响起。

我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一组号码,表示不是通讯录里的人打来。

“喂。”我按键接听,语气有些谨慎。

“你回来了吗?”是个女生,声音很甜美,但对我而言却是陌生。

“嗯。”

虽然应了一声,心里却纳闷。什么叫回来?我今天一直没出门啊。

“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电视。”我说。

“哦。”她说,“好看吗?”

“还好。反正只是杀时间而已。”我终于忍不住问:“请问妳是谁?”

“你认不出我的声音吗?”她笑了,“你说过我的声音很好认耶。”

“不好意思。妳可能打错了。”

“呀?”她似乎很惊讶,“你忘了我了吗?”

我从来就不记得有妳这个人,又该怎么忘了妳?

“小姐,妳应该打错了。”我说,“请问妳要找谁?”

“就你呀。在南科当电子工程师,姓蔡。”

“蔡什么?”

“你只告诉我你姓蔡呀,这手机号码也是你给我的呀。”

“我是姓蔡没错,而且我也是电子工程师。但是我不认识妳啊。”

“怎么会不认识?”她说,“在Blue wave,我们见过两次面。”

Blue wave是家pub,同事偶尔会在星期五晚上相约去那里。

上个月我刚好也去了两次。

“可是……”我极力回想,根本不记得在Blue wave新认识了谁,“我应该不认识妳。请问妳叫什么名字?”

“我是韩英雅呀。”

“韩英雅?”我问,“妳是韩国人吗?”

“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是这么说。”她笑了起来,笑声依然甜美,“现在竟然装作不认识我。”

“我真的不认识妳啊。”

“别装了。”她的笑声还没停止,“再装就不像了。”

“这……”

“这什么这,不要再玩了。”她停止笑声,“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在Blue wave做百威女郎了。”

“为什么?”

“因为你说过我不适合做百威女郎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

“喂,你再装傻我就不理你了。”她说,“你怎么不问我改做什么?”

“妳改做什么?”

“我改做海尼根女郎。”

“那还不是一样。”

“我逗你的。”她又笑了,“我目前还在找新的工作。”

“喔。”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她说,“先这样,不打扰你看电视了。bye-bye。”

她挂了手机,我没说bye-bye。

我挂了手机,仍然是一头雾水。

依她的说法,她曾在Blue wave当啤酒促销小姐。

但我真的不记得在Blue wave认识她啊。

莫非我喝醉了以致于忘了她是谁?也忘了给过她手机号码?

我真有那么醉吗?

我问了一起去Blue wave的同事,大家都没印象有她这号人物。

如果在pub碰到穿着清凉的酒促辣妹,我们一定会跟她多说两句话。

就只是两句话,根本不可能进一步交谈,更别说留下姓名跟手机了。

虽然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只能当作是某种巧合的误会。

几天后的傍晚,我正准备下班时,手机响起。

又是陌生的号码。

“你在做什么?”她问。

“正要下班。”我说,“请问妳是?”

“你又来了。”她笑了起来,“我是英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