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儿前段时间是一直跟着国师身旁转没错,孤男孤女的在一起当然是免不了被人猜想说闲话。再加上因着祈福一事两人关系比普通人要亲近一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出门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什么的都极有可能。
可就凭这些,那彩灵郡主便活生生的把沈悦儿说得都已经爬上人家床了一般,那是要多恶毒有多恶毒。莫说是沈悦儿的名节,就连整个安阳侯府都给搭了进去。
所以就凭这一层,在众人看来沈悦儿便是绝对不可能如此无知的,更何况男方还是大盛国一向救国救民,高洁伟大的国师。退一迈步来说沈悦儿有这样的心。以国师的秉性也是不可能做出这般下作之事来的。
而沈悦儿这小姑娘的厉害各房夫人都是见识过的,变了个人后向来不吃亏的性子摆在这里,如今又怎么可能任由人如此诋毁?怕只怕不论用什么手段,到最后那兴风作浪的人一个都跑不了。也正因为想到了这一层,所以这一次哪怕流言私底下传得再凶,各房的人当着沈悦儿的面却都一个个老实得很。完全没打算被卷进这滩浑水之上。
侯爷夫人这会神情并不好看,一旁的张画媚似乎也意识到了沈悦儿这是早就有了准备。因此故意哼了声,想要打断沈悦儿那种所谓淡定从容的气场:“行了。什么时候起,咱们侯府的大少夫人也开始学着说客气话了?不是心中有鬼的话,什么时候你这种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还会这般收敛?”
张画媚的话明显带着挑拔意味,同时亦是故意想要激起沈悦儿的怒火,坏她的气场。只不过这一招对于旁人来说可能还有用,对于沈悦儿来说却是完全不够档次。
“人敬我一寸。我敬人一丈,老夫人摆事实说道理,我沈悦儿又岂是那种不知分寸无理取闹之人?”沈悦儿朝着张画媚毫不客气地说道,“倒是画媚小姐字字句句都不怀好意,凭白无故的这般无礼的对我这嫂嫂说话,不知道到底是何居心?所以对老夫人我自当客气有分寸,而对于五小姐这种无事找麻烦的,还是麻烦侯爷夫人带回去多加管教吧,否则如此心性,日后怕是难找婆家!”
这些话当真说得极其不客气,张画媚当声便黑了脸,伸手指着沈悦儿气急败坏的大声说道:“你这个女人说话真是恶毒”
话还没说完,沈悦儿却是好笑地打断道:“恶毒吗?五小姐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毒蛇再毒你不去踩它又怎么可能会被咬?记恨责骂别人之前先好好想想为何要惹事生非、自取其辱!我沈悦儿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当然没理由心慈手软!我因祈福一事离开侯府不过短短二十来天,难不成五小姐就以为我变成了任欺任辱的无知软包子不成?”
紧追而来的这番话顿时说得张画媚一时间哑口无言,几乎都气得快要跺脚,又看到一旁其他几房的人个个看好戏的神情嘲讽似的打量她,更是恨不得将沈悦儿给乱榻打死都好。
她情急之下,只得求救于自己的母亲,而此刻侯爷夫人的神色却是并不会比张画媚好到哪里去。
“行了媚丫头,今日本是你无礼在先,若是再不讲理不依不饶的可别怪奶奶都要罚你了!”老夫人眉头皱得愈发的深了,先行出声阻止了正欲说话的侯爷夫人,将张画媚给训了一顿,“老婆子我还在这里,论规矩二字可轮不到你们。都给我安份一些!”
老夫人的警告之言自然不仅仅是对着张画媚,同时亦是提前给侯爷夫人敲边鼓,莫再不长脑子,自己蠢也就算了,还把一个好好的女儿也带得如此不像话,实在是丢人现眼。
这一下,侯爷夫人自然不敢再帮什么腔,只得先将那口气给压着,白了一眼自已那个没出息三下两下被沈悦儿给逼到角落里头的女儿。
其它几房的夫人见状自然也下意识的收敛了些,不再交头接耳小声的笑笑说说。但各自眼神中的那股子兴灾乐祸却是丝毫不曾减少。对于她们来说,看大房这边的笑话当然是最大的消遣了。
“好了悦儿丫头,你接着说正事便可。”将屋子里头的不良势头压下来后。老夫人倒是一脸正色的将歪的主题给及时拉了回来。
沈悦儿见状,自是点了点头,她也没什么兴趣多跟张画媚这种无知的人多浪费时间,顺便再次给回老夫人一个脸面,径直说道:“京城之中所说伟的各种流言全都是诋毁之言。无非不过是彩灵郡主恶意中伤,四处造谣生事罢了。悦儿奉皇命跟随国师学习各种东西是在为祈福做着准备,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有些事情才不得不权宜行事,所谓同车同吃自然是无法避免之事,不过其它的却都是一派胡言。”
“悦儿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而国师的品性亦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岂可能如流言所传的那般?当然。口说无凭、三人成虎这样的道理悦儿自然明白,而且此事完全是冲着我而来,所以就算没有牵到安阳侯府的脸面问题,我沈悦儿亦不会轻易罢休,更不会任其污蔑。”
“说得倒好听。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时还能够消除此事对于侯府的影响!”侯爷夫人适时发话了。虽然刚才老夫人警告了一番,但却不代表她没有了语言权。更何况这会她只要是以事论事,不显得过于情绪化的话,老夫人亦是不可能拦着她什么的。
果然,这一次侯爷夫人出声后,老夫人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于还一幅等着沈悦儿解释的模样,显然刚才侯爷夫人所问出的问题亦是在心里头在意的。
说什么都没用,关键就是得让人相信才行,更主要的是要消除掉于侯府名声不利的这些言论才是正事!
其他人自然亦是齐齐的看向了沈悦儿,虽然心思各一,但谁都想看看这个厉害不已的小姑娘在一件如此风头浪尖上的事情处理上会有什么样的好办法。如果这一次,这丫头连这种棘手之事都能够轻松搞定的话,那么日后这侯府内还真是没有什么人敢随意去招惹了。
沈悦儿微微一笑,站了起身简单明了的说道:“证明清白的话最简单不过。其一我手臂上的守宫纱完好无损这当然是最好的证明。其二无论是齐云山还是昆山那些天,大少爷亦都在场,若我与国师间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话怎么可能瞒得过大少爷?你们总不会认为大少爷是那种什么都不懂,轻易就能够被人所蒙蔽的愚蠢这人吧?”
此言一出,侯爷夫人不由得怔了一下,一时间倒是无话可说。而老夫人听罢,倒是不由得松了口气,事情传得这个样子,她那个孙子可不是什么软蛋,如果真有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还对沈悦儿有半点的维护之心。
如此一来倒还真是三人成虎,而她先前也有些被这些流言给冲昏了些头,总是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之类的,如今想想倒还真是想多了。
只不过清白容易证明,守宫纱也没有必要再当众查看什么,可关键是流言所带给安阳侯府的影响却是极差,因此她点了点头道:“悦儿丫头这话说得极为在理,传业那孩子对这些最是心中有数,我们自然是相信自家人,不会那般随意被外人所蒙疲自不过,流言所带来的影响始终是极大的,悦儿丫头又有什么好办法消除这些不利之处呢?”
侯爷夫人再傻也听得出老夫人这是故意放水没打算追究沈悦儿名声之事,而这种东西毕竟也的确只是流言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她倒是不好再揪着不放。
转念一想,唯独影响却是极好做文章的事情,因此自是跟着说道:“母亲所言极是。不论如何,侯府名声总归是被连累到了,若是没办法消除这些不利影响的话,我们侯府岂不是得一直背着这么大的黑锅给人当笑话不成?”
“悦儿,不是我说你,平日里你这张嘴可是没少得罪人,不然的话彩灵郡主为什么偏偏要跟你过不去?”侯爷夫人直接点明的同时也不忘要教训一番,似乎不这样做的话心中之气总是难以平息,“还有你平素也不大注意男女之防,虽说与国师一并学习之际有些事情的确无法避免。但若是有心些的话,又怎么可能这般容易便被人给抓到由头呢?”
“夫人之言悦儿实在无法苟同,即便是再完美的君子也不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赞同。更何况是我这等普通女子又怎么可能完全杜绝所有的异议?至于男女之防什么的,这里倒也没必要多加言说,所谓清者自清,夫人总挑着这些芝麻绿豆的细处跟着外人那些无中所有的嫌话来找我的不是,这怎么说也对咱们侯府没有半点的好处吧?”
沈悦儿直接便回驳了侯爷夫人。而后也不与她多加口舌,转头朝着老夫人继续说道:“彩灵郡主之所以会四处说我坏话,无非就是因为对我这侯府大少夫人心存不满罢了。大伙都知道彩灵群主心仪大少爷,心有不甘早就不止表现出一回两回了。以前她恶语相向两声倒也算了,没造成什么多大的后果我只当是疯狗乱叫,不过这一次她这玩笑却是开得太大了!我又岂会让她称心如意?”
说到这。沈悦儿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副正色无比的样子朝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自管放心,不出七日。京城流传的那些谣言自会不攻自破,所有的不利影响悦儿都会一并去解决掉,绝对不会让侯府吃这么大一个哑巴亏的!”
“哦,说得倒是信心满满,要是七天后事情没有如你所想的一般解决掉呢?”侯爷夫人不待老夫人出声便立马接话道。“谁都知道这世上最难洗清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你这口说无凭的让我们如何相信?”
沈悦儿冷冷地看着侯爷夫人。毫不掩饰情绪之中对其的不喜,她淡漠地回道:“夫人在说什么胡说?七天后不论我是否能够解决掉这些也轮不到夫人来问罪吧?请记住了,这件事本身我只是受害者,不是为恶者!哪怕什么影响也消除不了,难不成夫人还嫌侯府被人踩得不够吗?还想再把我这受害者给拿出去打杀一遍,跟着那些为恶这人一并落井下石多丢些侯府的脸面吗?”
这话一出,连老夫人都黑着脸看着侯爷夫人,神色之中对其的不满那是不言而喻。
“你…我”这一下侯爷夫人被堵了个正着,愣了片刻却是连忙四下张望,而后很是窘迫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最好,是的话老夫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不将侯府名声放在眼中的人!”沈悦儿没再跟那愚蠢的妇人多说,朝头朝着老夫人继续说道,“老夫人明鉴,悦儿身为侯府一员,自然不会坐视他人恶意中伤悦儿,恶意损我侯府的名声。此事我自会先行想办法攻破流言,尽最大的努力消除那些对侯府不利的影响。至于结果如何我却是问心无愧,当然我相信侯府也可能坐视自家之人恶意被他人欺负,自家名声被人任意诋毁。”
这通话当然是说给整个侯府听的,老夫人心里头倒是不由得再次对沈悦儿另眼相看,三言两语却是华被动为主动,将她自己与整个侯府捆绑到了一起,到时候,就算有人还想拿这事做文章为难于她,却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刚才她所说的这些话的分量了。
毕竟,如果侯府在这种名声问题之上真的还只是窝里斗的话,那么损到的名声却只会是更大,丢的脸也只会更多!
“好,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就先按你所想去做便是,只要不会影响到侯府名声之事,都可放手支做。若能够消除此次的不处影响自是皆大欢喜,若到时尽了力却还是收效不大的话…到时咱们再别想别的办法便是。”
老夫人也不好再将话说得过于死,而且以她对沈悦儿的认知来说,这个人丫头十有八九是有能耐解决这个麻烦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如此的底气十足。
不论如何,只要能够消除对侯府的不利影响,其他的事情她都能够睁只眼闭只眼,更何况如今连她孙子都改变了态度,她这把年纪的人了更是没有必要没事去找一个小姑娘的麻烦。
事情似乎就这么定了下来,直到沈悦儿离开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场看似大风大雨的戏没想到就这般三下两下的被沈悦儿给拆掉了。
众人在心底啧啧感叹了几下,倒是再次自喜于先前正确的风向选择,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自是各自起身行打过招呼后结伴离开。
侯爷夫人与张画媚最后才离开,临走之际,老夫人却是极为严厉的警告这两人莫在这件事上再多手多脚弄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否则影响到侯府的话,任是谁都不会轻饶。
侯爷夫人与张画媚当面自然不敢不应,母女两忍着气从老夫人那院里出来后,一个个气得不行,当然这一笔笔的账自然也毫无疑问的记到了沈悦儿的身上。
沈悦儿却是并没有在意那母女两人,这会功夫她已经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惜芙阁。
进屋一看,张传业竟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去见过侯爷的样,反倒是像出来后便直接到她这边来等着了。
出声一问,果然没有料错,安阳侯这会根本就不在府中,张传业一早就知道自然没有必要跑去书房乱转。
反倒是张传业没料到沈悦儿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看着沈悦儿似是想问什么却又还是没有多问他走之后的事情。
他只是让人端上水来给沈悦儿净手,而后又吩咐下人摆膳,这会已是快到掌灯时分,忙活了半天,想必沈悦儿也是已经饿了。
“你还真在我这里用膳呀?”沈悦儿擦干的上的水,笑着说道,“呃,是想知道刚才我有没有难为你母亲她们吧?”
“我相信你是个守信的人,所以没什么必要替她们担心。”张传业一脸的坦诚,“只不过却是没料到你这么快便从那么多人的包围中走了出来,看来我还真是有些替你瞎操心了。”
他诚实的道出了担心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悦儿,而出乎意料的是,这般坦诚的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表露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后,他的心情竟然没有半点的不安,相反是愈发的自在了些。
沈悦儿又是微微一笑,也没多想,只是简单的总结了一句道:“那是当然,我答应老夫人七天之后让那些流言不攻自破,消除掉流言对侯府的不利影响。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再为难我的话岂不是明摆着不想侯府解围吗?”
“七天?你真有把握吗?”张传业显得有些诧异,但却也没有直接回沈悦儿到底打算怎么做,只是有些替她担心罢了。
“对呀,就七天。你就等着看吧,对付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出比这个流言更加厉害的流言!”沈悦儿略显得意的笑了笑,却是故意没将话说得太过明白。
总之这一次,她可不会轻易放过彩灵郡主这根搅死棍,当然,还有二皇子那个心地更黑的浑蛋!
115 打脸就打个大的!
张传业没有再做任何追问,沈悦儿脸上显露出来的那种渗人笑意让他不由得心头一怔,周身有种寒凉的感觉,下意识的觉得这一回那彩灵郡主只怕会输得很惨。他甚至于有些庆幸自己没有与沈悦儿为敌,不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实在是难以估计。
用完晚膳,张传业便离开了惜芙院,这些天一直在外头,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都堆了不少得一一先去处理。临走之前怕这些天太忙顾不过来,因此留了块令牌给沈悦儿,方便她自由出入安阳侯府,去解决她那些想解决的人与事。
张传业走后,沈悦儿了没闲着,很快动笔写了封信,而后将黄婆子唤了起来。
“你去趟贤亲王府,将这封信交给王妃。告诉她,上次让我查的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用不了多久便应该有好消息了。”沈悦儿边说边将手中封好的信交给黄婆子,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有点小忙还得请王妃打点一二,具体的详细我已写在信上,王妃看过便知。”
黄婆子见状,连忙领命,接过信后便先行退了下去。
而后又单独吩咐了胖丫几句后,让其明日一早便去办两年事,划拉一圈后暂时倒是没什么可做的了。
荷风正好赶着点回来了,先前在马车上沈悦儿交代的那些事都一一办妥当了,让其不必担心。
如此一来,今晚沈悦儿倒还真是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个好觉,只等明天起开始好好收拾那些欠收拾的东西。
沐浴更衣,正准备上床休息之际,却听胖丫进来禀报,说是三少爷身旁服侍的于妈过来了。
听说是于妈,沈悦儿也没避讳什么,直接坐在床上让人将于妈请进来便可。
于妈被人引进来后。规规矩矩的给沈悦儿行了礼问了安,神情倒是自然流露出来的关心。
原本沈悦儿还以为于妈特意前来是有什么事情,问过后才知道却是特意过来看她,说是听人讲起祈福之间沈悦儿遇到了不少次危险,心里头总是有些不太放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或者被惊吓到了。所以这才特意过来一趟,亲眼看过了才真正的安心。
沈悦儿听到这些,不免有所感动。她这一路回来,说她坏话的不少,找她麻烦的不少。羡慕她得了皇帝奖赏的亦不少,所有人唯独似乎忘记了这一次祈福这中所碰到的各种危险。也许不是忘记,只不过并没有谁真正在意那些罢了。
于妈的出现以及关怀。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别样的温暖,多少也为这纷争冷漠的地方带来了一丝色彩。
“放心吧,一路虽然是碰到不少想要我命的,不过却都是有惊无险,连根头发丝也没伤到。”她微笑着招呼于妈坐下说话。看着于妈自然也就下意识的想起自打回安阳侯府后一直都不怎么方便再见过的三少爷张传仁,“三少爷最近还好吗?这些日子在府中没有被其他人为难吧?”
于妈也不过于拘束,在一旁的小凳上坐了下来,回话道:“多谢大少夫人关心,三少爷一切都好,他也听说了您遇刺之事。心里头挺担心的。本来三少爷是想过来看看您的,不过他说最近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再给您招惹其他的嫌言嫌语。所以这次就没有过来,只让我一人来了。”
于妈边说边起身将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包袱送到了沈悦儿手上:“这是三少爷让我转交给您的,全都是一些他亲自配制的药丸,各种疗效的都有,瓶子上头都贴上了标签。写明了药效与用法。三少爷说了,药丸方便使用。也方便携带保管,等过些日子再给您送上一批其它的,基本上日常一些小毛病什么的问题都可以派得上用处了。”
听到这些,沈悦儿却是觉得奇怪不已,好好的张传仁给她准备这么多各式药丸做什么?她打开包袱大概看了一下,果然发现每个瓶子上头都写得清清楚楚,哪种不舒服可以用哪种药丸,一次吃多少,持续吃几天都写得清清楚楚。
一大包里头,基本上日后有个头疼脑热,肠胃不适甚至于皮肤过敏之类的问题都能够得到快速有效的解决。再加上于妈还说过些日子再给她送上一批其它药效的,那么算起来张传仁给她做的这些药丸就是比起现代西药的家常用药储备都要远远充足、范围广得多。
在这样的世界不似现代社会,将中草药制成药丸并不方便,费事得很,所以也并不广泛。张传仁这是要闹哪样呢?怎么看着都感觉像是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提前做些送给她以备不需之用一般。
“于妈,三少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很快将视线从那一堆瓶子中转移开来,也不拐弯,直接问道,“我怎么觉得他这像是要出远门去什么地方再也不回来的样子?”
于妈一听,却是不由得愣了一下,倒是没料到沈悦儿竟然这般聪敏,一下子便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并且还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后却还是没打算隐瞒,朝着沈悦儿说道:“大少夫人说得倒也没错,三少爷是打算等过些日子妥善解决好您的后顾之忧后,便要出趟远门。本来三少爷是没打算这么快告诉您的,想着等解了您体内的蛊毒后再说的,可既然您猜到了,那我自然也就不好瞒着了。”
“前几天三少爷收到了国师暗中派人送过来给他的信,看过信后,他说有国师的帮忙,解除蛊毒一事最多也就是一二个月的事了。因此这几天三少爷都在准备着药材,到时就不会耽误什么了。他还说正好可以趁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给您再制成一些备用的比较齐全的日用药丸。这样,日后一些小病小痛的也就不必担心了。”
原本这些事,三少爷都不准她跟大少夫人提及,不过于妈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一的说了出来。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三少爷这么的在意关心一个人,也是头一回感受到了三少爷心中的那一份真正的开心。
而这一切。她自然明白与沈悦儿有关,所以却还是没忍住将三少爷默默所做的这一些一一道了出来,告诉沈悦儿。
“他…要去哪里?”沈悦儿没想到江枫竟然提前便给张传仁通了信,也没想到张传仁竟然真的打算离开。
她不傻,张传仁若只是简单的出远门,当然没必要一次性给她准备那么多的药丸,看来这一趟十有八九得去很久很久,或者,永远都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