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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理性分析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是我的妻子,所以不管我怀念的是谁,我都不会背叛你。”
时吟努力了半天,终于把泪水全倒回去,深呼吸数次,安稳好狂跳的心脏。听到手冢这句话,顿时好气又好笑。
谁担心这个啊?他的性格她还不了解吗?
“我知道。国光,我也不会背叛你的。”
手冢静静地“恩”了声,心底有暖流流淌着,连带着眼神也暖了起来。
“还有事吗?”
“有啊。”敏锐地察觉出手冢神情的变化,时吟眉眼含笑,“国光,我有点无聊,你可不可以读一些文章给我听?”
她扁扁嘴:“我知道很麻烦你,可是我的手不方便…”
“哪本书?”明知道她是在装,手冢还是答应了。
时吟很耐心地一点点引诱鱼儿上钩:“唔,就在桌子第一格,普希金的诗歌精选。”
手冢走到桌边,拉开第一格,一眼就看到了要找的书本。封面有些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曾在哪里看过。
手冢拿起书,关上桌子,走到时吟床前:“你想听哪篇?”
时吟按捺着心底的狂喜,笑眯着眼睛,遮挡住眼底的无尽欢乐:“第十页。”
手冢翻开,看到题目,神色有些僵硬。
《我曾经爱过你》。
这也算间接地听国光的告白呀。时吟窃喜。
清清凉凉的声音响起:“爱情,也许在我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消亡,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手冢念得是英语,发音纯正,很是好听。手冢念得有些快,但心里还是很窘迫,强忍镇定地念完。
“还有第二十二页。”
手冢面无表情的翻到四十二页,在看到诗句名字后忽然沉默了下去。少女愉悦的告白,穿越了时空的隔阂,抵达耳际,直通心底。
明明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他却记忆清晰地好似发生在昨日。
时吟也不催,直到手冢念出来,这回他念的是日文:“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想,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许多年过去了,暴风骤雨般的微笑,驱散了往日的梦想,于是我忘却了你温柔的声音,还有你那天仙似的的倩影。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感,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如今心灵以开始苏醒:这时在我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听到这里,时吟微笑着接了上去,男女合念:“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心中的一切又重新苏醒,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女声柔和雅致,男声清冷如溪,意外的契合。
这两首诗,他曾在宋时吟的告白追求计划里看到过。
手冢定定地看着时吟,眼眸里是翻滚的波涛,在经历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渐渐平息,成了宁静深邃的大海。
“宋时吟。”声音笃定不容置喙。
时吟翘起嘴角,痛快承认:“是。”
手冢合上手中的书本,视线不移时吟半分,良久,薄薄的冰层融化:“回来了?”
“回来了。”时吟的眼珠子转了转,慧黠灵巧,“国光,听说你收藏那把弓箭是为了怀念我呀。”
“确实。”手冢很干脆的承认,目光灼然,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好久不见…宋桑。”
忽然,泪水汹涌弥漫。时吟仍翘着嘴角,努力不让眼泪落下,稳住颤抖的声线:“那国光你…你喜欢她吗?”
这次,依然沉默,比之前的更加漫长。
手冢看了她一眼,原本没打算回答,但在看到时吟眼中盛满的泪水后,不知怎么地就道:“我答应过她,如果十年后她对我的心意不变,我们就在一起。”
他轻声说道:“我想,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泪水,毫无控制地落下。
时吟紧紧捂着嘴巴,还是发出了呜咽的声音,像一只弱小的猫咪,全身颤抖着,惹人怜惜。
手冢轻轻叹息,上前将时吟拥入怀中:“不要哭了…”他停顿了下,不自然地道,“对不起。时吟。”后面一个称呼他念得极轻,却被清冷的声音带出了一丝缱绻。
他说:“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计算机课发上的…远目。趁人发现之前撤了
63
63、花开 ...
三天后,时吟回到医院进行复查。时吟的伤完全痊愈,已经是在两个星期后了。这期间,每天好吃好喝被伺候着,还每天很得瑟的指示手冢念普希金诗歌精选,权当是在听手冢间接对自己表白。
开始时手冢会释放冷气打压,但是总会败给时吟泪眼汪汪的双眼——明明知道这是假的。
手冢彩菜自然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转变,乐得其成。一开始会在旁边看好戏,但后来就忍不住为自己儿子叫屈:“时吟,你再欺负下去,国光会害羞的,小心他恼羞成怒。”
时吟心情爽,笑嘻嘻道:“我等了那么久,总要拿些报酬的。”
此时,时吟已经向手冢一家坦白自己就是宋时吟的事,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外,众人接受能力强,很快淡定下来,只不过时吟被手冢彩菜要求身体康复后请众人吃大餐。
听时吟这么说,手冢彩菜一扬眉:“等了那么久?到底是哪个没良心的突然消失不见,害我们寻找了那么久?又是那个没良心的一直到现在才记起来?”
时吟自然不能对他们说自己的那段经历,更不能提及自己前世的等待。她干脆利落地选择了一个最佳方式——耍赖:“妻子本来就是要被丈夫疼的。”
手冢彩菜颇为同情地看向自家儿子:“国光,辛苦你了。”
此时手冢已经读完一首诗,他放下书本,削起苹果来。听到手冢彩菜这句话,他目光平平地扫过时吟脸上喜悦的笑容和手冢彩菜幸灾乐祸的神情,低头继续手中的动作:“还好,只要她少惹些麻烦就好。”
“噗。”手冢彩菜喷笑出声,对上手冢看来的眼神,忍笑道,“国光,你真是越来越有身为人夫的自觉性了。”
“这是当然。”在手冢国光制冷前,时吟先一步出声,眉眼弯弯唇弯弯,笑得自豪得意,“我的国光嘛。”
那么顺口,那么理所当然。
手冢神色不变,然而眼底有细碎的波澜,就仿佛春风吹开一地的梨花。
忽然,一个人头蹿到他面前,手冢一个没拿稳,苹果皮削断了。待看清近在咫尺的人后,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刀锋一转,继续削苹果:“有事?”
“国光,你刚刚笑了,是不是?是不是?”语气惊喜地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真的吗真的吗?”手冢彩菜也凑近来,仔仔细细地搜索着,没发现什么,遗憾道,“没有啊。”
眼前一片阴影,手冢眉角一抽,又削断了苹果皮。
两人看到锋利的刀面,同时缩了缩脖子,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哈哈,伯母,今天天气好好啊。”时吟假装和手冢彩菜在开心地聊天。
“是啊是啊,好像从没看到这么好的天气,不如我们去散步吧。”手冢彩菜很配合。
手冢国光淡淡道:“外面下雨。”
“是吗…”两人看向窗外,果然有小雨。
“这个…斜风细雨不须归,当然是好天气啊。”时吟努力圆着。
“是啊是啊。”手冢彩菜符合,假装看了看手表,“已经这么迟了,我改去准备晚餐了。时吟,你好好休息,国光,看着点啊。”
“恩,知道了。”时吟和手冢应道。
手冢彩菜走后,手冢国光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时吟:“到床上坐着。”
后者接过苹果,乖乖地坐回床上,盖上被子,斜靠着枕头坐着。时吟低头看着手中圆润白胖的苹果,咬了一大口,咀嚼着吞下:“不亏是国光的手艺,果然好吃。”
她又咬了一大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一看她这样的表情,手冢就知道她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想说什么?”
时吟举着苹果晃了晃,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声音显得不清:“我想说苹果真好吃。嘿嘿,就和你一样。”
手冢国光定定地看着她,忽而他唇角细微上扬,眼底流光溢彩,一瞬间立时冬雪融化,春暖花开:“时吟,我们是夫妻。”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时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反问:“所以?”
“你会知道的。”
会知道什么?
时吟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之前说苹果和国光一样好吃,而手冢说“你会知道的”…他他他到底想说明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吟风中凌乱了,一直到被手冢彩菜叫下去吃饭都没反应过来。
吃完晚饭,手冢彩菜见外面没有下雨了,便道:“时吟,你不是嫌整天呆在房里闷吗?我早上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多走走对身体好,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你就和国光去逛逛街,买些喜欢的东西。”
正和她意。时吟感动的不得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吃完晚饭就是应该散步呀。”多诗情画意,多适合情侣夫妻啊。
手冢一眼就看穿时吟的那点心思:“你母亲搬到这附近,我们可以去看看她。”
虽然时吟身体已经好多了,但是走路偶尔会疼,所以可以名正言顺地挽着手冢的手臂:“什么叫‘我母亲’啊,是我们的母亲。”
今井美惠子在时吟醒后,也搬到了附近,说是为了方便照顾时吟。两家只隔两条街道,大约六分钟的路程。
来回十二分钟,正好可以当做小小的身体锻炼。
今井美惠子见到时吟和手冢欣喜万分,让佣人去厨房拿了很多东西出来。
第一次在这个房子里看到今井美惠子,时吟只能感慨:不愧是贵妇人。房间布置奢华大气,因为是方便照顾时吟,所以房子不算大,但有一名厨师,三名佣人,足见今井美惠子生活之惬意。
“不用了这么多,我和国光吃了晚饭才来的。”自从时吟回来,和今井美惠子的关系就有所好转。毕竟没有哪个女儿,会对自己母亲的付出冷眼旁观。付出,一直都是相对的。
手冢恭敬道:“给您添麻烦了。”
“不过是些应季水果,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真见外。”今井美惠子因为川濑是手冢的姑姑,对于手冢一直没好态度,但偏偏自己女儿喜欢,自己就算再不喜欢,也没办法。
今井美惠子对于挑拨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特别有兴致:“时吟,你看这房子房间多,不如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时吟笑着摇摇头:“所谓夫唱妇随,我自然是要跟着国光的。”
“你怎么能保证他不是另一个你父亲?”
时吟眯眼眼睛,笑意盈盈:“因为他是国光啊,因为我相信他。”
手冢看向时吟,后者正看着今井美惠子,并没有注意到手冢的视线。
脸上还带着笑,但话中的偏袒尽显无疑,不顾一切固执己见地相信他。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破壳而出,手冢转向今井美惠子,挺直身子,神色郑重:“我不会负她,请放心地将您的女儿交给我。”
今井美惠子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不放过手冢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
“是。”毫不迟疑的回答,“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
时吟没有转头,甚至连视线都不曾有一分一毫的转移。
这个男人不会说情话,连许诺都说得这般平淡无趣,但她知道,他一旦承诺,必是一生一世。
一时之间,全安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许久,今井美惠子收起脸上的表情,严肃地直视手冢的眼睛:“那么,交给你了?”
“谢谢。”手冢起身,给今井美惠子鞠躬。他直起身的时候,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
“放心好了,就算要抛弃,也一定是我厌恶了某人的无趣抛弃他的。”时吟笑着缓和气氛。
只有离她最近的手冢注意到时吟放在身侧的右手微微颤抖。她刚刚…很紧张吗?
两人又呆了会才离开,路过花园的时候,时吟忽然笑道:“国光,我记得那年过新年回家,我们也是经过这个公园呢。”
记忆被打开,手冢“恩”了声。
“嘿嘿。”时吟偷偷瞟了眼手冢,挽着手冢的手臂大声宣布,“国光,我们回家吧。”
回家。手冢看了她一眼:“好。”
只是才走了一步,手冢就感觉手臂一松,他警觉地转头,看到了晕倒在地的时吟。
“时吟!”手冢疾步走到时吟身边蹲下,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和抱起时吟去路口拦出租车。
时吟睁开眼,看到房间里挤满的人,被吓了一跳:“你们在干吗啊?”
吵闹的声音像被按了静止键一般戛然而止。
古怪的气氛让时吟心里“咯哒”了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冒上心头。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是医院。她只记得自己的四肢突然失去控制僵硬住,而后意识消失。
等等,四肢不受控制…时吟眼皮一跳:“我怎么在医院?”
众人面面相觑,手冢道:“你身体还未康复,就走了那么多路,疲劳而已。”
“是啊是啊,疲劳疲劳。”众人鹦鹉学舌,纷纷点头。
时吟心里苦笑。竟然逃不过…
好像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一场笑话,她那么辛苦终于得到了手冢的回应,却栽倒在自己的病情上。
她心胸狭窄,明知道有可能犯病,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纠缠着手冢。如果她稍微心胸开阔点,就应该远远地看着手冢,或者…放弃和手冢的婚姻。
时吟合上眼睛,脑里乱糟糟的:“我想一个人休息下。”
“呃,时吟,这个…一个人不方便,还是我留下来陪你吧。”手冢彩菜道。
今井美惠子:“还是我留下来,毕竟我是她妈妈。”
手冢:“我留下来。”
闹哄哄一片,吵得时吟头更疼了:“停停停,这有什么好争的,我没那么脆弱。”
一群人还在争论,最后还是手冢彩菜一锤定音:“就这样吧,我留下来陪时吟,今井,你去向医生问注意事项,国光,你去家里拿些东西过来,我走的匆忙,什么都没带。”
这样的工作分配,大家都没意见。
等今井美惠子和手冢离开后,手冢彩菜正要说话,就被时吟打断:“我什么病?不要骗我,我知道不是国光说的那个原因。”
手冢彩菜叹了口气:“本来也就没打算瞒你,只是想等你精神好点再说。”
时吟勾了勾嘴角:“放心,这点我还承受得住。”
“通俗点讲,就是‘渐冻症’。”手冢彩菜又快速补上一句,“不过医生说你发现得早,治愈希望很大。”
果然。时吟一颗心沉到谷底。有希望就有失望,如果病情一样,她甚至无法保证能活过当初死亡的日子。
手冢彩菜看清时吟眼里的惶恐,柔声道:“不要想太多,要保持健康愉悦的心态,才能更好的和病魔做斗争。”
她知时吟没听进去,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刚才打扫国光房间时,在书桌上看到的。”
时吟神情动了动,茫然的目光移到照片上,停顿了很久,才伸手接过。
照片是晚上拍的,深邃的夜空中燃放着多彩的烟火,远处放着一架望远镜,望远镜前坐着一个人。
“这是…国光?”时吟迟疑道。这张照片很眼熟,但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时吟翻了下照片,发现照片后面有些发黄,显然放了几年了。
“是国光和你。”
“诶?”时吟有了点精神,她惊讶地看着手冢彩菜,又低头看着照片。小小的一张照片,她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自己。
手冢彩菜知道时吟的疑惑,她微微笑道:“你忘了吗?那年我们一起等流星雨,我们因为太困撑不下就先下去了。”
时吟恍然。
“我去厨房给你们煮了牛奶,端到阳台上的时候,正看到你们在聊天,就不想打扰你们。正巧我当时还带着打算要拍流星雨的相机,就给你们拍了这张照片。”
手冢彩菜也看着时吟手里的照片:“我回房间的时候把相机放到柜子上,结果第二天不相信把相机摔坏了,就让国光拿去修,也就一直都忘了把照片洗出来…没想到照片已经被洗出来了,还完好无缺地被国光保存了那么多年。”
时吟怔忪,心里受到的震撼太大,完全言语不能。
然而心坎处,是一片柔软。
时吟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的喜欢是不显山露水的,原来那么多年的等待,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这样真好。
虽然有了手冢彩菜的开导,但时吟发呆的时间还是越来越长,经常是在叫她名字好几声才反应过来。时吟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所以她在大家在的时候会强打精神,独自一人的时候才会发呆。
她总会想,如果都是这样的结局,那为什么还要再次给她机会?还不如,还不如就那么遗憾的结束,也好过现在渴盼地挣扎。
众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谈心无结果,也只能希望时吟能自己想通,最常用的纵容方法,就是炖鸡鸭鱼肉,每日一大补。
因为补品很多,所以时吟午饭吃了一个半小时才全吃完,吃完后和众人聊了一会,困了躺下来睡。
一觉醒来,发现病房换了个样。病房被装扮地很漂亮,彩带将日光灯围起,折射出五彩光芒,气球部分飘到屋顶,还有些堆在地上,时吟在心里默默地为保洁员哀叹。
“咦,
63、花开 ...
时吟,你醒了。”纪香是第一个发现时吟醒来的人。
“你们在做什么?”时吟扫了一圈,发现今天来的人真多。纪香在弄彩带,今井美惠子和手冢彩菜在打气球,手冢国一和手冢国晴在下围棋,没有看到手冢国光。
纪香朝时吟挤挤眼:“保密。”说着,又低头忙活起来。
好吧。时吟便躺在床上看着他们,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但每隔几分钟都会看向时吟一眼,时吟收到,心里暖窝窝的。
“好了,就这样吧。”手冢彩菜合上手机,放掉手里的气球,让它飘上屋顶。
随着手冢彩菜的这句话,众人默契十足地纷纷停止手中的活。纪香快速地把垃圾处理好,走到门口。
时吟终于来了精神,趣味地等待。
房门被纪香打开,时吟首先看到的是被推进来的三层高的蛋糕,然后看到了推推车的手冢国光。
蛋糕车被推到时吟床头,众人聚了过来,笑眯眯地齐声道:“时吟,生日快乐!”
时吟怔住,一瞬间所有的情感都堵在喉咙处。
纪香跑过去关灯,手冢彩菜和今井美惠子给蛋糕点上蜡烛,由手冢国光将推车推到时吟面前。
“先唱生日歌,再许愿吹灯。”纪香笑道,自己起头开唱。第一句结束的时候,众人的歌声加了进来,慢慢地,时吟也跟着歌声低声唱着。
一曲终了,时吟闭上眼睛,抱拳许愿,睁开眼时,双眼中是随着烛光一起晃荡的波澜。
时吟吹了蜡烛,纪香将灯开起来:“大家一起踩气球,把坏事都踩掉。”
众人立刻欢闹着踩气球,连手冢国光和手冢国一都被手冢彩菜拉下一起踩。因为事先已经和医院护士,以及附近和楼下病房的病人说过缘由,也得到了大家的支持,所以没有人出来阻止,踩得很痛快。
时吟看着他们,眼里的波光晃动得更厉害,眼眶热热的,正巧看到床头的气球,她拉下绳子,看到气球上可爱的笑脸,以及旁边的话语:加油,少女,动力满满地扑倒国光君!
显然是纪香写的。
时吟放开这个气球,伸手再拉下一个。这个气球上画着Q版的时吟,旁边也写着一句话:我一辈子疼爱的女儿。
时吟鼻子微酸,她放开,又拉下一个。这个气球上没有画,只有一句话:活着,我们都在等你。
严谨的手冢国一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