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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英雄
两个人继续吃火锅,没有了其他人,静深忽然就别扭了:“呃,幸村前辈,你能不能坐对面去?”
艾森比夫人在的时候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让夫人看到他们之间的恩爱】,所以她根本不在意两人靠得有多近,现在…明明是这么冷的天,偏偏她觉得有热流从手肘处蔓延。
幸村眸中一闪而过笑意,一脸“请教”:“为什么?”
静深悲愤了。这还需要为什么吗?需要吗?!
她绞尽脑汁,委婉地传达自己的意思:“因为…中国不是有句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我觉得…我和前辈,还不是很熟。”所以,离我远点啊啊!
笑容立时盛放:“就是因为不熟所以才要多相互沟通啊。你说是吧,百里?”
静深扭曲着脸:“那什么…坐在对面也不影响沟通的吧?”
“那就显得太生疏了。”
好吧,她放弃。
静深努力夹东西吃,她是多有先见之名啊,点了香辣调料,现在这满口的辣味,把内心的郁闷都冲淡了。
“百里,你喜欢吃蘑菇吗?”
静深直觉地道:“讨厌。”
“那怎么点了一盘蘑菇?”
“当然是因为…”一顿,静深后知后觉地发现询问的人正是幸村精市。她连头也不敢抬,拼命吃着东西,“那个…不是要均衡搭配吗?”
“哦,我还以为百里是特、意点给我的呢。”“特意”二字幸村咬得特清晰。
静深汗涔涔:“这个怎么可能呢,我都不知道幸村前辈的口味。”她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
“是吗?”幸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静深更紧张了,她张嘴正打算说什么,却见眼前一黑,她下意识的微仰头,拉大距离,清楚地看到小小的碗里盛满了蘑菇。
幸村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怎么办,我也很讨厌吃蘑菇呢。不如,我们就一人一半解决它吧?”
笑笑笑,笑你个头!
静深在心里诅咒着,当然,面上的笑容又纯真又甜腻:“可是我真的很讨厌吃蘑菇啊,而且吃一口,我的皮肤就会出现过敏反应的。所以…”她把碗里的蘑菇全到给幸村,笑得眉眼弯弯,“麻烦你了,幸村前辈。”
幸村眼中带笑:“虽然我也不喜欢吃,不过既然是百里你的请求,身为男士,自然不能拒绝。蘑菇你不能吃,那就吃菠菜吧。”他把锅里已经熟了的菠菜全夹给静深,堆了个小山丘。
静深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怎么会有菠菜?我根本没有点啊?”
“哦,这是我在你和艾森比夫人聊天的时候点的。”静深觉得此时的幸村笑得简直像极了一只狐狸,狡猾可恶,“我觉得百里你说的很对,要菜肉搭配,营养均衡。”
她生平最讨厌吃两样东西,一个叫蘑菇,另一个不巧就是菠菜。
静深没忍住,还是问了:“前辈您怎么知道我讨厌吃菠菜的?”
幸村惊讶地“咦”了声:“原来百里你讨厌吃菠菜啊。”
她忍:“是啊,所以前辈您能不能…”
静深还没说完,幸村就一本正经地打断她:“百里,你这么挑食是不对的。而且你看,你讨厌吃菠菜,我对菠菜也不怎么感兴趣,如果我吃了菠菜,肚子就被塞满,那满桌这么多东西都不能浪费,谁来解决?”
静深理所当然:“我啊。”
幸村似笑非笑:“包括蘑菇?”
“那…那我们可以慢慢吃啊,吃饱了就坐着等肚子消化一半再吃嘛。”
“可是我大半东西都不爱吃,也就只能吃另一小半东西了。所以这盘菠菜,你就自己解决吧。”
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明晃晃的,一个没挂稳,狠狠扎到她心头:“靠之,幸村精市你真当我不知道啊,桌上除了蘑菇和牡蛎,还有什么是你讨厌的啊?说谎也不打打草稿。”
“看来百里你把那张纸上的内容都记住了呀。”
静深直觉答案要出来了,偏偏就是没抓到:“什么,什么纸?”
幸村反问:“不然你是怎么知道我讨厌吃蘑菇和牡蛎的?”
“当然是…”等等,静深忽然就想起来自己在乘飞机的时候,确实为了避免被艾森比夫人发现,而特意写了自我介绍表,里面清清楚楚的列举了她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当然相应的,幸村也写了。
静深话语一转:“唉,都被前辈您发现了,确实是从纸上看来的。”
“那么,百里,我很好奇。”
“什么?”静深反条件的转头,正对上幸村沉寂下的眼神,大概是因为距离近的缘故,静深觉得他的眼神格外锋利。
“既然你明知我讨厌吃蘑菇,而你自己也不喜欢吃蘑菇,为什么还点它?”
为了整你。当然,这句话静深是不能够说的。她飞速转动脑袋,正欲随便抓个理由,忽然隔壁骚动了下,静深看过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小女孩的手臂上着了火,一桌的人混乱成一片,就是没人想到先去灭火。
还没等静深反应过来,幸村已经脱下风衣,拍着火苗。还好因为火势很小,所以不一会就拍灭掉了。
静深这才回过神:“幸村…前辈,你…”
她的声音淹没在刚反应过来的小女孩的家人的感谢声中,小女孩因为衣服穿得多,虽然衣袖都烧焦了,但并没有烧伤皮肤。
此时侍者和火锅店老板都闻讯赶过来,先给幸村道谢,然后给那一桌拼命道歉。
幸村穿上风衣,笑着摇摇头,走回位子上。静深这才逮着机会:“幸村前辈,您有没有受伤啊?”
幸村苦笑:“可能这桌菜肴打包了。”他伸出右手,“一时没注意,我的手被烫伤了。”
静深心一跳,慌乱地抽出手机要打112,被幸村制止了:“你这是干什么?”
静深傻傻地道:“急救电话啊。”
幸村失笑:“我只是手被烫伤,又不是昏迷,未免小题大做了些。”
静深呆呆地“哦”了声,呆呆地看着他不动。
幸村摇摇头,对某人的应激反应不抱任何希望,自己招来侍者,让他把东西打包好,然后叫上静深,打车去了医院。
静深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等幸村包扎好出来后,忙站起来迎上去:“怎么样,医生说什么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明天还要过来换药,伤口不能沾水而已。”幸村看着静深还有些傻呆呆的表情,失笑,“明明那么机敏的人,怎么遇到这种情况就反应不能了呢?”
静深瞪他:“正常人的反应都是我这样吧,哪像你,不顾后果就冲了上去。”
“我当时哪有想那么多啊。而且百里…”幸村笑意满面,“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笑得真够妖孽。静深翻翻白眼,不客气道:“你这是典型的草莽英雄,以后做这档事要三思而后行。”
“那么走吧?”
静深依然念叨:“明明那么冷静的人,怎么还会这么冲动。真是的,还不能沾水,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你要吃什么水果我帮你洗吧…”
十年后的凤静深看到的幸村精市是冷静的,然而十年前的百里绿笙看到了另一面的幸村精市,忽然就觉得,好似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
这样的幸村精市,让她觉得很生动。
你好,医院
静深本来按计划是要和幸村去医院换药的,但是都怪她昨天晚上一时无聊去写数学,结果不会的题目就像鱼刺,卡了她一个晚上,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她就直接抱着练习册敲打幸村的房间。
才敲两下,门就打开了,看着穿戴整齐的幸村精市,静深知道他恐怕起的比自己还要早。“呃,你有事吗?”
幸村觉得好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
好吧好吧,静深厚着脸皮抬了抬手臂,将练习册举高:“我有几道题目不会。”
幸村侧身:“进来吧。”
静深也丝毫没有警惕心的进来了。后来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会这么放心,一是因为她只道幸村精市这人的人品,二是尽管还是陌生,但她潜意识里仍是把幸村精市当做他的合法老公,虽然那是十年后的事情了。
“哪道不会?”
静深翻开练习册:“先这个。”
幸村拿起笔给她讲解,讲解好后目光不经意扫到一个大题目,感觉好笑:“怎么把‘log’的‘g’写得像‘9’?”
静深脸一红,默默地把“9”加了一勾。
不给她窘迫的时间,幸村指着下一个:“还有这里。”
静深顺势再把“9”修改成“g”。
“恩,做数学题目就是要细心,就算是小问题也要注意。你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改卷老师即使心里清楚你写的是‘log9’,但因为时间匆忙,还是会看成‘1099’了。这两个答案可是天壤之别。”
她受教了。静深再指着一道选择题:“那这个呢?”
幸村看了眼题目,右手飞快地在草稿纸上计算着:“答案是②④,你选错了。”
静深小声嘀咕:“不能饿死,我宁愿热死。”
幸村听见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是哦,真英明啊。”
静深喜滋滋地:“我也觉得自己很英明啊。”
幸村顿时失笑,也不跟她墨迹:“还有吗?”
“有有。”静深一边翻着练习册一边道,“我觉得再做数学练习,我很快就能迈入30岁大关了。”
“哪有那么夸张,就算有也是20岁大关吧。”
静深幽怨的瞅了他一眼,深深叹气:“老了老了,不能和你这个少年比了。”唉,忽然发现幸村精市现在才18岁,让她这个28岁的女人多不甘心啊。
幸村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还有哪里?”
静深停下,指着题目:“这个,我算了好多遍都是这个答案啊。”
“恩。”幸村点点头,拿起笔微微思索了下,就飞速写着。
静深原本是看着他的笔记,但后来发现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维了,干脆就放弃,反正等会幸村也会再讲遍。于是思绪游荡,游着游着,视线便从一排排漂亮的字迹,移到少年好看的手骨,再移到他的下巴,最后停到他的脸上。
是谁说过,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这句话还真TMD是至理名言。
原谅她一不小心爆粗口了,实在是她觉得如果现在不用暴力压一下自己的心跳,很有可能这颗心就不受她控制了。
终于算出最后的答案,幸村侧过头,看着静深有些带傻得样子,笑道:“是不是发现自己的错误太低级,所以惭愧了?”
“低,低级?”静深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鹦鹉学舌。
“⑴小题的答案搬到⑵题计算,你也能把答案抄错,这不算低级?”
“诶诶?”静深忙低头细细看了遍,忍不住哀号。她说怎么怎么算都算不对,原来是她照搬搬错了。囧。
握笔久了,昨天烧伤的部位又开始灼热起来。
疑惑幸村的突然安静,静深好奇地抬头:“怎么了?”
幸村苦笑,放下笔:“抱歉,手痛,可能一时拿不了笔了。”
静深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某人今天要去包扎:“啊,对不起,我忘了前辈您的手英勇就义了。”
这句话到底是褒还是贬啊。幸村摇了摇头,手越来越灼热,他不得不马上要去趟医院。
“我和你一起去,怎么说今天也怪我拖延了时间。”
二十八岁的凤静深不明白的,十八岁的百里绿笙却看到幸村精市温柔的一面。对于网球运动员来说,明明自己的手伤更重要,却因为她的打扰而先帮她解决问题,直到手真的承受不住了。
幸村包扎的时候,静深在一旁看着。看着医生把纱布一圈圈解开,看着露出的红肿的一下块,看着少年忍着痛楚,不动声色地让医生包扎。
“不要沾水,也不要吃饭,反正就是什么都不干。”这是医生的叮嘱。
静深想了想:“要不我兼职保姆,你给我翻倍工资?”在幸村精市反对之前,她再拿一句话堵着了他的拒绝:“况且由我来照顾你,不是更能体现男女朋友之间的深情厚谊?”她神情悠悠然,笃定了他不会拒绝,“毕竟明天就是艾森比夫妇结婚纪念日的晚宴了,这么好时机怎么能放过。”
虽然幸村不怎么赞同,但是就目前的情况也只有这样了:“不得不说,你真有做奸商的潜质。”
“没办法,虽然我已经很努力地要保持出淤泥而不染,但是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某人的力量太过强大,我抵抗无力啊。”
幸村无奈地摇头,由着她得意去了。
静深忽然停住脚步:“你…你说她在干什么?”
声音居然在颤抖?
幸村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明白了她害怕的原因。
在走廊的窗口,有个少女背着他们,坐在窗上,手抓住窗户,几次松放,向前探着身子,还好都缩回了。
静深哭丧着脸,努力咽了咽口水:“幸…幸村前辈,我们这是几楼?”
相较于她,幸村镇定很多:“如果我没记错,是十楼。”
就在幸村话落的时候,有个路过的护士好奇他们站在这里不走的原因,也顺势看过去,脸色苍白。幸村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就放声尖叫了:“有人要跳楼啊!”
番外 错过的情人节(上)
【无责任番外,纯粹是发泄学校把两天可以解决掉的考试硬生生折腾成三天的怨恨之作,与正文无关。】
PS:此时的静深已经回到十年后的身体里。
收到幸村精市的短信时,静深正在煲汤。这几天某人一直在公司熬夜,如果不是婆婆打电话让她劝劝幸村不要太拼命,身体最重要,她还以为他一直没回来是去和柳生他们聚会。
静深一边小心切着生姜,一边摸索出手机。
[我今天不回来,你早点睡。]
静深一点也不在意地耸肩,施展“一指神功”:[我知道了,我今天炖了鸡汤,等会给你送去。]
按[确定]键把短信发出去后,静深顺手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切着生姜。把姜块切成姜片,切完后反过刀面轻轻拍着。随着姜片的崩碎开,刺鼻的味道也一溜烟蹿到她的鼻子里,呛得她眼前水雾朦胧。
忽然,手机振动了下,紧接着,整个厨房都响彻了“一期一会”。
静深想去拿手机,又想擦眼泪,又想把姜碾碎,结果身体动作没跟上思维,右手抬起的时候左手握着刀一拍,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静深很没形象地龇牙咧嘴一番,甩甩手,拿过手机,打开短信:[不必了,我现在不在公司。]
眼泪忽然毫无预兆地流了出来。一半是因为手疼,一半是因为委屈。
真矫情。她自我鄙视,但更想做的是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幸村精市,你去死吧!
不过还是没有这么做,不是没勇气,而是担心一语成谶。
汤已经沸腾了,静深索性捉起全部的姜片都倒进锅里。又拿起一块姜狠狠切着,切到一半的时候,一时用力过猛,把刀嵌进木板里。静深呆呆地看着,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环抱住自己,把头埋进膝盖,无声地流着泪。
精市,我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你反而走了?
在痛哭一顿后,心情转好,静深站起来擦干眼泪,揭开锅盖,悲催地发现汤烧干了。
她到底是哭了多久啊。静深汗颜地盖上锅盖,关掉电器开关。摸摸干瘪的肚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吃。
回卧室换好衣服,画了点淡妆遮住红肿的眼睛,拎着包就出去了。
走到大街上,静深就后悔了。满街的粉红啊,擦肩而过的情侣手中都捧着大束大束鲜花,笑容幸福而甜蜜。看到花店门口摆出的宣传条,静深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情人节。
愈发郁闷起来,脚重重踩着地。忍不住酸酸地猜测:某人今天既不在公司,也不回家,难道外面真有人在陪他过情人节?
正巧路过一家火锅店,想到两人当年那场经历,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索性推门进去,化悲愤为食欲。
一看到有人来,服务员立刻迎了上来:“欢迎光临,请问是一个人吃吗?”
静深点点头,扫视一圈,发现靠窗的位置已经有人了,因为视角的缘故,看不真切,所以她挑选了与窗户相邻的松针树的另一侧桌子。
“请问要点什么?”
静深想了想,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一大堆东西递给服务员,礼貌地朝她笑笑,然后就斜靠着沙发,玩着手机游戏。
服务员虽然有些诧异她一个人吃这么多东西,但还是保持着完好的甜美笑容:“好的,请您稍等。”
刚刚打开新游戏,就听到旁边传来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大概是旁边的吃好了吧。她想,然后低头继续玩游戏,直到东西都端上来,她特悲惨的第三次全军覆没了。
幸村精市本来今天是打算吃完饭就去公司继续把未完的事情做完,结果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店名是用正宗的中文写的,字体潇洒而飘逸。
幸村忽然就想到了很多年前,当时那个少女已经成为他的女朋友,他自然有义务去给她补习历史。有一天他一边讲方法,一边记录,旁边难得的安静,他一转过头,就正撞入少女璀璨的眼眸中。
走神被抓个正着,她一点也不心虚,反而坏笑着挪揶他:“正所谓字如其人,我看到幸村你的字啊,就想到你的人,真是既端正…又端正。”
带笑的声音仿佛响在耳边,清晰可听。
明明那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都只记个模糊,偏偏只有关于她的那些笑语嫣然,生动地印刻在脑子里。
顺应心思地推开火锅店门,鬼使神差地挑了个与她第一次吃火锅时坐的相同的位置。一边靠窗,另一边却没有能让他再做一回被她取笑为英雄的一桌,而是一盆盆半人高的松针,在这些松针的另一侧,才靠着一排排桌子。
他有些忘记当初她点的那一大堆东西是什么了,所以当服务员来时,他点的都是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在等待的空隙,他拿出手机,给凤静深发去一条短信:[我今天不回来,你早点睡。]
不一会儿,就收到回信:[我知道了,我今天炖了鸡汤,等会给你送去。]
按着手机键的手指一顿,还是回道:[不必了,我现在不在公司。]
把手机放到桌上,又等了会,一盘盘菜就端上来了。只是当这些东西都被端上来了,他又没了胃口。心情莫名地有些烦躁,笑容依然挂在脸上,表面上不露丝毫端倪。
他强迫自己去吃菜,去吃那些她喜爱的菜,这才慢慢平复下心情。
店里的门被打开,服务员迎了上去。紧接着,就听到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停到了与他隔着松针的一桌。
幸村侧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来人,显然对方已经坐下了。幸村听到笔在纸上滑动的声音,然后就见服务员拿了张纸走了。
不过他没兴趣知道对方点的是什么了,因为他刚刚看了眼手机,发现自己这一顿饭居然吃了一个小时。拿起桌上的账单看了眼,放下刚刚好的金额,拿起手机起身推开了玻璃门,将服务员甜美的“欢迎下次光临”隔在了里面。
番外 错过的情人节(中)
出了火锅店,沿着来路回去,还没走几步,手机铃声就响动了。幸村掏出手机:“我是幸村精市。”
“精市,是我。”
“爷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
“说得什么鬼话,没事情就不能打给你了?我听阿惠说今天是情人节,你也在公司呆了三天了,就趁着这个节日放松放松。晚上不需要去公司了,就算去,我也已经吩咐本山秘书不给你开门。”顿了顿,他叹了口气,“精市,静深是个好孩子。”
幸村“恩”了声。他当然知道凤静深很好,孝敬他父母,对他关怀备至,可是却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那个人,虽然很笨,连个简单的历史也背不住,说谎还面不改色,又总爱算计他,可他就是甘之如饴。
“那我挂了。”
“恩。”
幸村挂上手机,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忽然就没了可去的地方。
情人节。记忆中他是在干什么呢?去年是在公司加班,前年好象是去了趟德国,四年前是在公司,五年前还是在公司,六年前刚接手公司事物,自然也是在公司加班加点,七年前是大三,他当了一年的实习生,八年前是大二,九年前是大一,似乎都是在图书馆度过。
那么,十年之前呢?
幸村精市闭上眼睛,一瞬间,耳边的嘈杂退散尽去,只余下少女欢快的声音自时光中遥遥传来:“幸村精市,今天是情人节诶。”
当时他装做不解她意图地反问:“所以?”
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耻,某人郁闷地嘟哝:“唉,精市你怎么这么没情趣啊。情人在情人节这天还能干什么啊?诶,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刚刚经过民政局的时候,看到很多对情侣,啧啧,选在这一天登记,真浪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