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语底气不足,“那个…….那个…….我不记得电话号码。”
“………….” 邵俊很无语,干脆转移话题问:“刚才在你床边的女人是谁?”
曾静语傻兮兮的一笑,得瑟道:“那是我妈,怎么样,漂亮吧。”此时某个没心没肺的姑娘早就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歇斯底里的对着她妈喊“我恨你”的了。
邵俊回想了一下刚才那女人的脸,认同的点头说:“很漂亮。”
曾静语听的心里一乐,心里涌上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你说我爸娶过我们这么花儿一样漂亮的女人怎么还看得上张慧那颗大白菜,什么眼光呀。”
邵俊:“………..”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厢,曾静语也不等他的答案就自顾自的谋划起来道:“你说让他们两生米煮成熟饭怎么样?”
38、chapter38
第三十八章:
出卧室后赵惜下了楼,客厅里,曾军长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向后靠去,一脸的倦色看起来很是疲惫。
他昨天晚上担心了一夜,今天更是一大早就去外面找人,一整天都没怎么休息,现在好不容易闭上眼能眯一会儿,却又被赵惜拖行李箱的声音吵醒。
只见他背脊一挺,强打起精神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纤细笔直的背影正拖着行李箱放轻了脚步缓慢的往楼走。
“赵惜,我们谈谈。”曾军长沉着嗓子,很认真的说。
“好”赵惜莞尔一笑,落落大方的在在曾军长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腿微微斜轻,两手很自然的搭在腿上。
曾军长不动声色的看着赵惜的动作,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优雅动人,他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眼前这个美丽而优雅的女人竟然是他前妻,到底是她变化太大了,还是他从来不曾了解过她。
良久,他才平复了起伏的心情,用一种多年不见的老友语气,很随意的问:“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赵惜淡淡的说:“还不错。”
“看来他对你很好。”
赵惜无奈的摇头,凉凉的说:“你在说冯齐吗?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冯齐都已经成前任了吗?那我还指不定是多少个前任。
“嗯”曾军长淡淡的轻哼一句,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见他不接话了,赵惜微微有些失落,其实她还是对他有期望的吧,期望他可以问她当初离婚的原因,可是他却什么都没问。她想,这样是不对的,如今他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甚至还不惜为了那个女人动手打了静语,难道她还要对这个男人报有希望吗,别搞笑了。
两人都不说话,客厅里安静的有些诡异,赵惜不想再和他一起坐下去了,便起身问道:“客房在哪?”
“楼上”曾军长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紧跟着起身,拿过赵惜的行李箱领着人往楼上走。
他们家很少有客人来,所以客房里的床单被子早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曾军长把箱子往们边上一放说:“你等一下,我把床单被子给你换了。”
赵惜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他略显熟练的换着被套和床单,心里微微有些动容,想当年,她是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做的,好不容一才能回来一趟,她恨不得把他当成菩萨一样供着。
时过境迁,那些往事,竟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
被子很快就换好了,曾军长转身要走,却被身后的赵惜突然喊住,她说:“展鹏,如果静语的存在对你再婚造成了困扰,能不能让我把她接走。”
曾军长闻言略有些微怒,浓黑的剑眉不由自主的皱起,如果不是为了曾静语他早就结婚了,何必等到现在。他语气很不有好的反驳她,“你不要想了,那是不可能的。”
赵惜并不死心,什么叫做不可能,难道还要她任由女儿呆在他身边被他打吗,人还没娶回来呢就虐待她女儿,这要是娶回来了,静语在这个家里还有立足之地吗?她关心则乱,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优雅的形象,语气微冲的指责曾军长道:“你有家庭暴力,我不能眼看着她被你打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带走。”
难道就因为那一巴掌就让她把跟自己相依为命了十一年的女儿带走,她凭什么把曾静语带走,曾军长也被激怒了,气的拳头紧握,极力压制着怒气是一字一顿的说:“当初,不要她的是你,不是我。”
假装的和平面具一下子被撕开,当初离婚时本来就带着怨恨,如今一下子摊开来讲,两个人都显得分外激动。赵惜勾唇冷笑,好看的杏眼带着嘲讽意味深长的看着曾军长,她说:“任何事情发生都是有原因的,当初提出离婚的是我,但着并不代表是我一个人的错,当然我没有争对你的意思,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再来争个对错也没有意义,我只是不想今天的事情再次上演。”
赵惜嘴上说没有争对他,可是却句句带刺,他怎么听不出来,特别是她说当初不是她一个人的错时,那骤然拔高的声调,不是争对是什么。更是让他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抛夫弃女的是明明是她,反倒成了自己的错不成,他几乎是暴怒的嘲她吼:“当初抛夫弃女的是你,不要她的也是你,甚至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人就是这样,一吵起来就忍不住的喜欢把陈年往事翻出来晒一晒,仿佛大有只要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在所不惜。
于是乎两个人很快的算起陈年老帐来。
赵惜站起身来横眉怒视曾军长,气急败坏的说:“曾展鹏你别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说我抛夫弃女,我就算再对不起静语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却原来,那道自以为愈合的伤口只不过是结了痂,不碰的时候没感觉,可当你撕开痂层时,却发现它痛的一如既往。
是的,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他,她从来都没有跟冯齐在一起过,也从来没有背叛过他。
那时候他在部队,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一次。她人长的漂亮丈夫又不在身边,自然的就有人打起了她的主意,其中最难缠的就是广播局局长的儿子冯齐。
她做编导排节目单,冯齐是文编负责写稿子,小地方的电视台规模小,编辑室里一共才他们两个人,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办公室里开一些露骨的黄色笑话,她听着不舒服,可毕竟是公共场合,而且闹开了名声也不好,于是她一直忍着没说。
可没想到,冯齐把她的忍耐当成是一种变相认同,越发的不规矩起来,总是打着工作的理由来找她讨论,时不时的蹭蹭她的手,每当她想发火,他却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继续说着所谓的工作问题。
那时她很烦躁,她不知道再这么下去冯齐会对她做出什么来,于是她打电话跟他说自己不想干了,想带着女儿去随军,可是却被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说不行,我现在条件太艰苦了,等过几年条件好了再来,她不答应的跟他闹说,那你就转干回来,他依旧说不行。
那是她们第一次吵架,他以为她无理取闹,可是她却有苦难言。
后来的日子冯齐过做的越发过分,她受不了提出了辞职,然而就在她准备辞职的前几天,晚台长带着她和其它几个同事去应一个药材公司老总的约,对方有意在她们这个市级的小电视台打一年的30秒图文广告,只是得喝酒拼过他。
一年的30秒突然广告有好几十万的收益,这对于一个不怎么景气的市级电视台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收入,所以台长很兴奋,当下以身作则高举就被跟对方能干了,并叮嘱暗自叮嘱她们一定要把这个合约拿下,赵惜本来不怎么喝酒的,可是那天她又和丈夫因为随军的事情吵了一架,人心情不好时总会对酒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种味苦辛辣的刺痛感好像有着某种吸引人的魔力,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很多,别人敬酒也是来者不拒,她已经完全醉的没有直觉了,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衣衫不整的和冯齐躺在一张床上。
那一天她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竟然和冯齐上床了,她疯了似的打冯齐,可是却被他一把抓住推到了床角,讽刺的说:“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么做就没意思了。”
从酒店里跑出来在大街上后,她恍恍惚惚的转悠了一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丈夫,更没脸去见自己的女儿,那些日子她过的很煎熬,她请了病假在家没日没夜的睡,身体一下就垮了,高烧,肺部感染,急性阑尾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可是冯齐却还不放过她,总是时不时的打电话到家里来。
她不敢任何人说,不敢想象丈夫知道后该是如何一副景象天崩地裂的景象,试想,她自己都受不了怎么还能期望丈夫接受。她后悔,她愧疚,可是当她受不了时她也会愤恨,她想,如果当初他答应自己去随军那这样的是情也不会发生。
就这样,各种负面的情绪把她压的溃不成军,最后,她终于爆发了。
她决绝的提出了离婚,她骗他说自己移情别恋了,宁也不敢告诉他真相。
而直到离婚很久以后,她知道那天冯齐并没有把她怎么样,欣喜若狂的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去找他时,却发现他已经佳人有约了。
39、chapter39
第三十九章:
两人的争吵以赵惜的摔门收尾,曾军长被人推出门去,听着耳边震天的声响,呆呆的站在那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说她就算再对不起静女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他,这话……….
回想她刚才说话时愤怒的表情和激烈的言辞,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具体又说不出来,最后只得怀着满肚子的疑问去慰问被打的曾静语。
彼时邵俊正靠坐在曾静语床上,而静语同学则是无比享受的躺在某人怀里,手指正无聊的在某人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诉说自己这两天过的有多么悲惨。
邵俊静静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有听到她说一个人跟乞丐一样坐在冰冷的地上冷的要死时才忍不住的收紧了紧手臂说:“静语,下次无论怎么生气都不能关机,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嗯”曾静语轻哼答应了,“不过……..”
很快她就变换了姿势,双手撑着在邵俊胸口整个往他脸上凑去,亲密的贴着他的鼻子霸道的说:“你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
邵俊凝眉,很认真的反问:“要是你是错的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曾静语暴怒锤打他:“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啊。”说完更是气不过去要去咬他的鼻子,却被偏头躲过,最后咬在了他厚厚的嘴唇上,他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不管不顾的吻了下去,野蛮的恨不得把她整个吞下去。
曾静语一时没反应过来,撑在他胸口的手顺势就去推他,奈何他的力气是在太大她根不了半分,不过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弃械投降了,并伸手直接抱住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他。
两人双眼紧闭,辗转吮吸,唇舌纠缠,,好像要把这两天来的思念和担心都融化在着深情的拥吻里,他们吻的很是动情,就连此时门被打开了也也没半点感觉,曾军长过来时,正好从门缝里看到屋内纠缠的两人,一种空洞的孤独不由得涌上心头,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本来是想着要是和张慧处的来就娶她,可是那天曾静语离家出走后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她的反应太过激烈了,激烈到他不敢再去像是娶了张慧她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以至于这两天他都没有再医院看过张慧,他想,就这样吧,十几年都过来了,也没什么。
可是现在,他却突然间迷茫了。
他不知道赵惜为什么要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赵惜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那句“就算我再对不起静语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就像快扔进他心湖的碎石,圈圈涟漪激荡开来,扰的他久久不能平复。他本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她,可是今天看见她的那一瞬,却发现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悸动。
屋内,纠缠的两人终于恋恋不舍的分开了,曾静语依旧抱着邵俊的脖子,乖巧趴在邵俊身上,低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邵俊怜爱的抚摸着她柔软的短发不厌其烦的应答着,嘴角上翘,弯起好看的幅度。
不过,当他从门缝里看到曾军长复杂的脸色时,立马变了脸色。他觉得尴尬,拍了拍曾静语的肩膀想叫她从自己身上下去,毕竟这样叠罗汉的姿势不怎么雅观,然而不等曾静语反应过来,曾军长就自行关门走远了。
许是受了刚才那两人的影响,他也不由得想起了和赵惜恋爱的情景来。在那个纯真透明的年纪,他踩着单车载着她跑变了整个县城,她在身后抱着他的精瘦的腰身,靠在他结实的背上,幸福的笑着;影院漆黑的小角落里,他拉着她软腻的小手,趁她不住意时在她白皙的脸上快速的偷亲一口,而后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看电影,可余光中却看见她白皙的脸上迅速变红;去部队的那天,人潮拥挤的火车站里,她哭着对他说:“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我要跟你一辈子。”
那时他们是那么的相爱,他总是把她的照片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每天晚上睡觉前摸一摸,看一看,甚至一听到电话那头她温软甜腻的说着我想你了时,会激动半夜遗/精,而当女儿出生时,他一度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曾经是那么的美好,可是美好的东西却有总是那么经不起时间的推敲,不知不觉中,原本鲜丽的色开始泛黄,退成单调的黑白色,她变的那么突然,突然到另他措手不及,他愤怒过,恳求过,可狠心的她怎么都不愿意改变主意。
她说“爱上了别人,她说她要跟那个人去国外,她说她要过更好的生活。”
他有些抱怨的想,既然走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要回来,却又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其实,还是在乎的吧,不然怎么又走到回了她门前。
曾军长在赵惜门前站了十来分钟,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是这么呆呆的站着,直到邵俊从曾静语屋里出来才猛然清醒。
邵俊说:“首长,我先走了,您去看看静语吧,她这会儿已经气消了。”
“嗯”曾军长淡淡的应答,可事实上,邵俊走后他并没有去看曾静语,而是独自回房失眠了一整夜,并在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跑出去晨练了。
曾静语洗漱完后下楼时,他爸刚好跑步回来,而她妈正在穿着碎花围裙在厨房煮粥,曾静语呆呆的站在楼梯口,看看门口的曾军长,又扭头看看厨房里忙碌的赵惜,然后傻傻的笑了。
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温柔的倾泻进来,厨房里贤惠的妈妈早早的起来做早餐,纤细的背影看起来那么美好,慈祥的爸爸坐在沙发安静的看着报纸,她调皮的跑去抽走爸爸手中的报纸,爸爸愤怒的想吼他,她佯装害怕的跑到妈妈身边寻求庇护,然后爸爸冲天的怒气就被妈妈一个责备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这是很久以前在她梦里出的情景,多少年了,她以为自己忘了,不再渴望了,可是不经意间,那曾经遥不可及的梦却变成了真的,她兴奋的有种想尖叫的冲动,可最后却只化作了嗤嗤的傻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 曾军长边擦着额头上的汗边,边朝正在傻笑的曾姑娘走去。
曾姑娘心情大好,快乐的像只会飞的小鸟下蹭她他爸身边抱住他把的胳膊说:“爸,我妈第一次来T市,人生地不熟的,你先带她出去转转,等我去火车站送完邵俊回来然后我们三个一起去吃中饭,那个张阿姨还在医院吧,下午我们去买点水果什么的,去医院看看她。”其实她是想带着她妈去示威的。
曾军长低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兴奋中的某姑娘一眼,他并不觉得她会有那么好心主动去看张慧,可是……他又抬头看了看厨房那个苗条纤细的身影,然后鬼使神差的就答应。
去邵家前曾静语先去店里取了戒指,和她说的那样,戒指上下两端刻了一精致细密的花纹,外环上分别刻着JINGYU和SHAOJUN的拼音字母,内环是“常相守”,她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了吧,以后就算他不在身边也可以睹物思人。
曾静语来到邵家时才早上九点多,邵俊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了,十点四十的火车,从家里去去车站大概二十分钟的路,两人还剩半个小时歪腻。
卧室里,大门紧缩,两人并排坐在床上,曾静语拿出精致银色戒盒递给邵俊,学着牧师语气严肃的说:“现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闻言,邵俊接盒子的手堪堪僵在半空中,疑惑的抬头看向对面的曾静语。
“楞着干什么呀,我们迟早要结婚的,先提前练习一下。”
“嗯”邵俊轻哼一声,某眼中闪耀的晶亮的波光,这一刻,她就是他最美的新娘,他会宠着她,爱护她,包容她,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给努力让她过上富足的生活,他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爱她。
他微笑着接过盒子,从里面取出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在她白皙修长的无名指上,轻轻的在她滑腻的手背上印上一吻,曾静语幸福的笑笑,然后学着他的动作把虔诚的替他带上说:“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然后,她很轻轻的闭上眼睛等待着王子的亲吻。
邵俊先是戴着戒指的右手,轻轻的婆娑着她滑腻的脸颊,她佯装镇定的保持着闭眼的姿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泄露了她紧张的情绪,他满足的笑着,慢慢倾身朝吻上了她焉红的薄唇。
他吻的很仔细,细细密密的吮吸着,舔舐着,虔诚的好像膜拜耶稣的基督教徒,她情不自禁的环住他的脖子,薄唇轻启淘气的在他厚厚的唇上轻咬了一口,他不赶示弱的追逐上去,扫过她洁白的贝齿,一路攻城略地。
他们吻了很久很久,久到邵妈妈在外面敲门了还舍不得放开,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年,或者两年。
她无赖的说:“你不要去了好不好。”
他哑口无言,等待是寂寞的,难熬的,思恋是哀伤的,痛苦的,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
他说:“你好好读书,早在基地等你。”
40、chapter40
第四十章:
邵俊走了,曾静语静心里微微失落了一阵,很又快打起精神来,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撮合她爸妈和打击张慧。
出了火车站她就给他把打电话问中午吃饭的地点,他爸说你妈要自己做,我们就在家里吃,并叮嘱她先回家,然后三人一起去超市,电话这头曾静语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
很快她就打的回了家,这时他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曾静语兴奋的跑到他爸身边的位置坐下,贼兮兮的问:“老爸,你带我妈去哪里约会了?”
曾军长恼怒的瞪了她一眼道:“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还约会呢,家门都没出。
“哪有!”曾静语皱着眉头激动的反驳,随即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不说我去问我妈。”
曾军长看着曾静语一蹦三跳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的叹气,我倒是想带你妈出去呀,可是也得人家愿意不是。
他原本还怕她会无聊,来部队也没去,早上吃过饭后他就提出来带她出去转转,可奈何人家根本不领情,而且还很是大方的体贴她说:“你有事就去忙吧,不需要陪我。”之后便独自去了客房,直到现在还没下来。
他想,要不是他上去问她中午想吃什么估计这会儿她没有要吃饭的觉悟,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怪不得那么瘦。
曾静语来到楼上的客房时赵惜刚好看完技术部发来的最新一期《经济给力》成品,电脑上屏幕上,赵惜穿着端庄的纯黑西装,漂亮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字正腔圆的说着:“观众朋友,感谢您的收看,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紧接着是结束曲和字幕,赵惜觉得没有问题之后就准备关机下楼,却不料身后突兀的响起某人激动的声音,“刚才那个人是你?”
“嗯?”赵惜不解的转过身去,“你说什么?”
此时的曾静语颇有些激动,颤颤的伸手指了指电脑屏幕。
“哦~”赵惜了然的一笑道:“你说那个啊,是我,怎么了?”
曾静语楞了一下,随即又摇头说,“没什么,你快点关电脑,我们一起去超市。”说完就快速的下楼去了。
其实,她刚才是激动的。主持人在当今社会还算的上是一个社会地位比较高的职业,不管工资待遇如何,至少每天在电视上露脸会让人觉得很了不起。虽说她没有看过她妈的节目,不过就刚才那一秒,屏幕她妈在上那大方从容气气场,她就不由自主的觉得很牛叉。
不过,她并不愿意赵惜知道自己对她的小崇拜,她抛弃了自己十几年,心里那口怨气还没出呢,在她没跟老爸重归于好前,绝对不能对她表现的太过亲近。
赵惜关了电脑和曾静语一起下楼,曾军长在坐在楼下等着,见两来下来了也关了电视准备出门。
今天天气不错,天空碧蓝如洗,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跟盖了轻柔的鸭绒被一样舒服,曾静语想难得一家三口能聚在一起,就提议走着去超市,反正才十来分钟的路程,也不是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