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第一场雪,让院子里的坪地染上了银白。我打开窗户,不期然看到银白毯上的斑斑红印,眼皮陡然狂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我担心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渊受了枪伤,子弹打在胸口,只差一点就中正心脏。阿贵和小忠不敢多说,匆忙请来了私人医生,我守在旁边,亲眼看到那几乎让人致命的子弹被夹出来。
渊紧紧握着我的手,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字保证——“黛儿…我的命很硬,不会那么容易死!”

渊,你懂我的心吗?懂一个深爱着你、时刻关心你的女人吗?我要的不是奢华生活,不是万人景仰,而是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平淡过日而已。
我好怕,好怕…
渊,你明白我内心的恐惧吗?我做过好多次噩梦,梦见你被警察抓了,梦见你被人暗杀了,梦见你早上离开、晚上却再也不能回来了。
此时,你躺在床上昏睡,脸色苍白,看到你胸前染血的绷带,我的心情比窗外的白雪还要冰凉。
渊,我知道你讨厌束缚、讨厌牵挂,我知道你不希望任何人阻碍你的脚步,但是今晚,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成为你的牵挂,我要为你生一个孩子,让你从此多点牵挂,这样,是不是你就会为我们更爱惜自己?
因为,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再经受…这种差点永远失去你的恐惧…
XX年11月29日
今天,是我认识渊两年多来,最难过的日子。
渊的伤好了起来,终于可以到院子里走动,我精心熬了汤,一口一口喂他…
他抱住我,久违的怀抱,我想贪恋一辈子…
可是,动作稍微大一点,依然会扯痛伤口,看到他骤然紧蹙的眉心,我压抑多日的紧张担心终于爆发,我说——渊,我们结婚,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他推开了我,神色霎时冷漠。
目光似冰箭一样射穿我的心脏,我浑身僵硬。纵使他一个字不说,但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眼神,已经让我从头到脚冰冷到僵硬。
毫无感情的字眼,一个字一个字从薄唇里吐出——“我以为给你的已经够多了!”
我忘记了呼吸,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蓝天黛!”他连名带姓呼喊我,没有半点温柔,
“我不会让任何人成为我的绊脚石!”
哦…原来,在他眼里,怕我成为绊脚石。
绊脚石…三个字,将我对他的全部热情、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和爱恋,骤然击碎。
我应该离开,永远不去绊他。
我要离开!让他知道失去我的滋味!
XX12月18日
渊,他有想过我吗?像我从前想他一样吗?
他有担心我、想来找我吗?
离开了有他的地方,我像无根的浮萍,不知道该前往何处?
更让我悲哀的是他没有找我,真的没有找我…
有时候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我会控制不住转身四望,下意识里期盼看到熟悉的身影,期盼看到他有派人跟着我、保护我,一如这两年来每次我出来逛街的情景。
然而,我失望了。
渊曾经说过,谁不想跟他,他绝不勉强!
我真傻,一个连成为绊脚石都没有资格的女人,怎能再继续自作多情?
街头处处弥漫着圣诞节的气息,我坐在商场的台阶前,看到雪花飘舞的天空下,一对热恋的男女绽开着笑脸拍合照,然后甜蜜地拥吻…
我摸摸脸颊,冰冰凉凉,竟然泪湿了一片。
渊,我好想他,疯狂地想念他!
我是不是很没有骨气?是不是傻得无可救药?我现在之所以能坐在房间里,写下这篇日记,是因为我再也受不了没有他的地方,我一路奔跑着跑回了乔家。
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多远,只知道双腿已经麻木,无法再多走半步。看到他冷峻依旧的面容时,我竟抱着他嚎啕大哭,泪眼模糊,想象他抱紧我的手臂是一种担心与在乎的象征。(PS:这周因为工作紧凑,我缺乏睡眠,黑眼圈加充血…今天勉强一更,等我休息好了补更!)
独一无二 文 / 江菲
XX年12月28日
乔渊,你的血是冷的!
今天你给我的一巴掌,让我痛的不是脸颊,而是一颗为你抛开自尊和骄傲的心,一颗满载对你爱意的心!
你向来对我不冷不热,你以为我回来不需要勇气吗?你以为留在你身边,不需要坚定的信念吗?你以为我只能依靠你的力量,才能生存下去吗?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你而已!
什么皇后血玺?什么山哥!山哥是你多年的结拜好兄弟,但是他想偷走你最宝贝的血玺,被我正好撞见!他栽赃反咬我一口,你竟然信他不信我?竟然让我承受莫名其妙的冤枉,这硬生生的一巴掌,让我忍不住恨你…
你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秘密,也没人比我更了解皇后血玺对于你的重要性…
是的!就因为我清清楚楚知道这一切,所以才会不顾一切想帮你守住它啊!你身体天生带有奇特的电流,血玺的电磁可以克制它,让它不伤害你的身体,而我怎会害你?
你有一丝信任过我吗?我全心全意陪伴你两年多,我对你的爱连瞎子都能感受到,你有一丝信任过我吗?
你可知道…
你可知道,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有孩子了…
我有孩子了啊!

这是日记的最后一页,笔迹被泪水晕开。吟秋和雨桐相对无言,仿佛看到天黛当年伤心欲绝的样子。
“花姐姐真可怜…”雨桐道。
吟秋抿紧唇瓣,视线却落在皇后血玺的描写处,心中豁然开朗,解开了连串不懂得谜团。原来,这就是乔靳南千方百计要得到血玺的原因!乔渊天生带有异能,这也是他为何需要去美国做精密治疗的原因!
她也突然明白了城西那块土地的价值,明白了从乔靳南桌上偷-拍到的辐射数据…
保险盒的磁带里,又藏着怎样的秘密?吟秋的好奇心攀升到了极致,分秒不想耽搁,可惜现代科技飞快发展,一时找不到可以听取磁带录音的机器。
正在这时,管家敲门,传话说天黛小姐想请雨桐过去陪伴。吟秋赶紧将保险盒收起,哪知道刚打开门,就看到天黛本人站在门外,她直直地走向吟秋,双手去抱保险盒。
吟秋本能地缩回手,如此宝贵的证据,实在不想被人拿走,哪怕它原本就是属于蓝天黛的。
天黛的性子比众人看到的更为固执和倔强,她用清澈的大眼望着吟秋,纤细的双手稳稳抓住盒子,表情坚决,仿佛不把东西给她,她绝不放手。
“花姐姐…”
“我的。”天黛忽然开口。
“这个…花姐姐,你弄错了,这盒子是我的。”吟秋打定了主意,雨桐疑惑地注视她。
“是我的!”天黛上前一步,手指泛出了苍白。
“花姐姐,你不要这样啦!如果你喜欢它的话,我回头再送给你好不好?因为这盒子是我朋友送的,我想先问一下他的意见…”
“我的!”天黛用力拉扯。
门口突然出现乔渊的身影,吟秋在这瞬间稍微一松,就被天黛夺了过去。她将保险盒抱在怀里,抱得死紧,不允许任何人窥窃。
雨桐过去扶住她,对吟秋叹口气道:
“算了吧!我陪花姐姐去休息。”
吟秋咬着唇瓣,暗暗着急。乔渊看到精致的保险盒,眼中闪过狐疑的光芒,那表情看得吟秋莫名紧张。
**
轻轻步上二楼,吟秋决定先跟长官汇报目前掌握的线索。刚到走廊,就见乔靳南从游泳池方向出来,拿着电话神秘地转进他的房间。
他显然没看到她,头也没抬。
她利索地跑回自己房,接通窃听器,乔靳南低沉的声音变传入耳机。
“时间、地点。”他的话简单干脆。
“好!我会准时赶过去,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楚寒笙再有机会翻身!”
寒?他跟谁通话,跟谁在背后密谋算计寒?
语气如此阴沉,充满瑟瑟杀气,吟秋听得人心惊胆战。她屏息凝神,按住狂跳的心,继续听下去。没想到乔靳南语气骤然一转,透过前所未有的柔和——
“很久?上星期我们还见过。嗯…想…云儿,我不会让你白白付出,先解决掉楚寒笙,对付余坤就容易得多。到那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吟秋摘下耳机,愤怒地眯起了美目。云儿?是那个交际花幽云吧!瞧他叫得多亲热,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最可恨的是——
“乔靳南,你够毒!我不会让你和那个女人的阴谋得逞!我绝不会让你们伤害寒!”
情况刻不容缓,她低头掏出领口里的黑色吊坠,指纹核对完毕,通讯器打开。
“长官,有重要情况报告——乔渊身怀特异功能…我认识的花姐姐,原来就是蓝天黛,二十八年前,大家都以为死在乔渊枪口下的女人。…”
报告完乔渊和蓝天黛的秘密,吟秋深吸一口气,极力以冷静的声音道:
“长官,我刚听到乔靳南跟人密谋了一个计划,要对付寒笙。建议长官派人跟踪一个叫幽云的女人,她的真实身份是余坤秘密培养的手下。如果可以,也恳请长官派同事支援寒笙,保护他的周全。”
“寒笙?你说的是楚寒笙?”长官的语气听来充满疑惑。
“是!我希望他不要有任何意外!”吟秋心焦,忽然语气一顿,
“好像乔靳南过来了…我先收线,等我拿到磁带,再联系。”
慌忙把水晶吊坠塞进衣服领口,乔靳南走进来,沉着眼睛定定盯着她。这段日子,他抓紧机会争夺功劳,对她的关注自然减少了。此刻,大约是想着如何对付楚寒笙,他的嘴角邪恶地挑高,黑眸里有种残酷的晶亮。
“今天不忙了吗?”这绝非温柔的问候,吟秋在冷笑。
乔靳南不回答,深幽的眼巡过她的身子,最后一瞬不瞬停留在某处。她脖子上黑色的水晶吊坠没有收好,正斜挂在领口处。
吟秋心口一紧,不着痕迹地站起身,理了理衣服。
“你不忙,我还忙着呢!花姐姐身体不舒服,乔伯伯在陪她,我也要去尽一份心力。”
她往门外走,乔靳南却拖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将柔软的身子按入自己的胸膛。
本是极为熟悉的气息,长久以来习惯了他的味道,一次次忘记了要抗拒他的拥抱、他的亲吻,最亲密的身体交融都可以忍受。但眼前,吟秋耳边回荡的是他跟幽云通电话时的内容,想到他阴狠无情地说要解决掉楚寒笙,她就无法心平气和。
“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她推开他。
“想要你!”他捉住她的双手,单手牢牢扣住,另一手去解她的衣服扣子。刚跟幽云挂断电话,他情绪有些激动。每次想到她的心里一直装着楚寒笙,他就怒火中烧,嫉妒的火焰恨不得将她焚烧。
“女人,只要我想要,不管是白天或晚上都可以!”
吟秋扭动着身躯,恼火地提高嗓音:
“你这个混蛋!再不放开,我不会客气!”
乔靳南今天似乎发了狠,她话语一落音,他的动作立刻变成野蛮。
“嘣”的几声轻微脆响,她的衣服扣子哗啦啦全洒落地上。
她顿时气白了脸。
“该死的!你这是你逼我的!”双手奋力挣扎,扭动时脚步不稳,被乔靳南顺势推倒在床上。
黑色的水晶吊坠随着她的挣扎,在雪白的胸口前晃荡,奇异地引发了他的注意。
“你好像经常戴着它?”乔靳南抓住吊坠,细细观赏,欺负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吟秋立刻绷紧身子。
“看来真的很重要。”低沉的嗓音带着探究。
“是…我妈留给我的。”她屏住呼吸察看他的脸色。这个通讯器做得精巧而隐蔽,穿绳子的小孔就是话筒,但乔靳南不是一般人,千万不能被他发现端倪。
察觉她的僵硬,乔靳南勾起冷冷的薄唇,陡然扯住吊坠,突然一手取来床头柜的打火机。哐当一声,蓝紫色的火焰带着灼人的热气靠近。
她骇然:
“你做什么?”
他挑高浓眉,霸道至极:
“我的女人,以后只能带我送的东西!就算是你母亲,也不可以替代!”
(PS:3000字完成,天黛的日记承上启下,为后面的认亲埋下伏笔。我先泡杯面吃,好饿…回头再写,明天早上你们可以看。)
至死不放手 文 / 江菲
随后,她的脖子闪过一股灼热,转眼吊坠落入他的掌心。
美丽的双瞳急速迸出冰寒的怒气。
吟秋将力量迅速集中到双腿上,抓住时机,膝盖猛地顶过去。乔靳南抱着她飞快翻了个身,两人一骨碌滚到了地上,撞得地板咚咚作响。而她被钳制的双手顺势挣脱开来,想都没想,以闪电般的速度探向他腰间的手枪。
这是第二次,她用致命的武器,对准他的脑袋。神色如同他平日的冷酷,没有一丝温度。
这个连在家里都要带枪的男人,防范得了别人,却防范不了她。
“把我逼急了,兔子也会变老虎!”吟秋的手指抵在扳机上,伸出另一手,
“东西还我!”
乔靳南将吊坠拿在指间,不为她的威胁所动,而是不慌不忙再次将打火机点着。火光似乎也点燃了他的眼眸,瞳孔里闪耀着两团蓝焰,森森发寒。
“还给我!”吟秋咬牙,
“别以为我不会开枪!”
“好啊,你开啊!”乔靳南无所畏惧,嘴笑含着邪笑,深幽的眼睛死死锁住她的视线。
两人胶着了似的,一瞬不瞬盯着对方。
时间有分秒的停滞,他们之间仿佛悬着一根细丝,只要稍微吃口气,都会崩断开来。
吟秋放弃索要水晶吊坠,动了动扳机,又一次响起他要对付寒笙的计划,手指一点点、一丝丝加重了力道。
“乔靳南,如果你死在我手上,也是你自找的!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要学会尊重别人!”
“怎么办呢?我乔靳南的字典里,还不曾有过‘害怕’两个字。没有女人敢拿枪对着我,你是头一个,但也是最后一个。”他说着,从容不怕死地靠近她,黑色的枪洞只距额心十公分。
吟秋嘲讽道:
“你太自负了!我原本还想跟你和平相处,忘记你残暴的恶行,甚至想也许有一天,我能欣赏你的优点,慢慢喜欢上你。但是到现在,除了发现你越来越多的缺点,我对你所有的感情只有憎恶!”
“很好!”他的语气平静和缓,镇定得象一位王者,可她知道他在恼怒,阴沉沉的恼火,从他深邃的黑眸里慢慢渗出来。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上臂,修长而强壮的手指深深陷进她的肌肤,
“呵,不得不说,你端枪的姿势非常准确,像一位经过专业训练的女杀手!”
吟秋的心脏狂跳了一下,他怀疑她了?
他的手指随之往上移动,准备抚摸她洁白如瓷的面庞。
“我的女人,你越来越配得上我了!你说,我怎么可能让姓楚的有机会?”
粉红的唇瓣愤怒一抿,手指同时扳动了枪。
那不过是眨眼的瞬间,乔靳南漆黑的眼瞳猛然放大,似乎在感应硝烟气息的刹那,脑袋急骤偏向旁边,子弹便呼地擦过耳畔,在英俊的脸庞留下一道血痕。
子弹落在门板上,厚实的房门多了个黑幽幽的洞眼。
“该死!你真敢开枪!”乔靳南抬手一劈,待她反应过来时,纤细的手腕已被震得发麻,手枪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粗糙的手指抹过血痕,粗野地在唇角舔了下,脸色已经不能用惊诧、震怒来形容,过分冷静的表情,淌着血丝的面孔…无一不透出来自地狱的气息。
如果他不是身经百战,不是自小对枪和子弹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刚才根本没办法躲过这一枪。说他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舍不得动她分毫,就连夜晚索要的时候,都会照顾她的感觉。
可她…
这一枪,绝非开玩笑!
枪声惊动了楼下的人,乔渊第一时间拔出枪,肌肉绷紧,浑身戒备,将天黛搂在身边,雨桐吓得赶紧关门。只有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二楼,张开嗓子惊慌地喊:
“少爷,少爷!”
“没事,枪不小心走火!”乔靳南将管家打发走,说这话时,视线一秒钟都没离开过吟秋的脸。
她脸色苍白,不见血色,倔傲地望着他:
“可恨!没打中你!”
转眼之间,乔靳南变身成凶残的暴君,如一只猎豹迅速扑过去,野蛮地压制住她。
“姓楚的吗?你心里只想着他吧!”
“可笑!明知故问!”她嘴硬到底。
“我会让他从这世上消失!他这辈子都别想得到你,你也别想再和他见上一面!”语气森冷霸道,穿透她坚定不屈的意志。
她恨他,也恨自己这种情况下都会失手!
愤怒在心底交织燃烧,她不知道是恨他多点,还是恨自己多点。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只好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大吼道:
“除了杀人,你还有什么本领?就算世界上没有他,我也不会喜欢你,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他故意用力沉下身体,她张着嘴,因缺氧而脸色发青。
“没关系。反正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个事实谁都改变不了!得不到你的心,但能随时享用这副美丽的身体也不错。”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邪恶而危险,
“你可以不喜欢我,恨我也没关系,都没关系,反正我都会关你一辈子!”
他的话里是不可错认的野蛮和残酷。
强烈的男人气味浸满她的口鼻,下巴被强硬地捏起,地狱之火透过纤薄的肌肤传送到血脉,连灵魂都仿佛要被它蚀空。
脑袋有些晕沉,她伸长脖子努力呼吸着,寻找新鲜的空气。
她很痛苦,乔靳南的表情似乎更痛苦,浓眉狠狠纠结着,抑郁、暴躁!
他稍微减轻了身体的压制,她的挣扎与反-攻便趁机一齐迸现。两个人的身手都不弱,子弹的余震尚未消退,他们发了狠地交手起来。
“想不到你这么能打!”乔靳南的腹部中了一击,飞快从后头按住她的背。
“自找的!”吟秋反手又是一拳。
“可惜,你不可能赢过我!杜吟秋,你最后永远只会在我身下求饶!”他虽然恼怒,但交手之中,仍是情不自禁让了几分,否则哪有让她略占上风的道理?
此刻,不会再怜惜她!她朝门口逃跑时,他将她扑到在地,滚入冰冷的地板上。
钢铁大手猛烈拽住她的腰,狠狠地禁锢住,他如野兽一样从背后覆上她的身,狠辣凶残地低语:
“我保证你会求饶!一定会求饶!”他分开她的双腿,全身涨满一触即发的火焰,邪恶的***蛮横地逼近。
“我不会容许你喜欢别的男人!不允许你想逃开我!如果你我之间最后只有暴力才能让你屈服,那么…我不在乎用这样的手段!”
吟秋耳朵嗡嗡作响,每一根神经的末梢都在尖叫。他撕毁了她的衣服,将她的裙子拉下,烫得惊人的威胁力,呐喊着要刺穿她!
“要恨我吗?恨啊!就算是恨,我也要你的全部!”乔靳南热烈凶残的声音不停地震荡。
她倔强地死死咬紧唇瓣,感觉力气慢慢流失。
“我不许你离开!不许你想姓楚的!包括所有的男人!你是我的!我的!吟秋,杜吟秋…”一声声低吼从他的胸口深处撕裂出来似的,竟让吟秋有种恍惚不真实的错觉。
“他有什么好?有什么好?”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残酷的逼问如魔音穿耳,忍无可忍。
“他…什么都好!啊…”吟秋的嗓音破碎,被他狠厉的撞击炸开。
“好到让你不怕死地杀我!”他暴戾地扳转她的脸,一只大手揉捏她的胸前,俯身吻她背上柔嫩的肌肤,再游移到她的下巴,
“敢杀我…足以让你死一百次!”
“怕死…我就不会叫杜吟秋了!”她狠狠吸着气,手指紧扣着地板,指甲快要抓出血来。
“好!好你个杜吟秋!我让你死,让你求死都不能!”乔靳南的眼神变成了火烧的烙印,灼热到疯狂。
狂猛的冲刺让吟秋连呼吸都要停止,她冷笑,呻吟中夹杂着讽刺的冷笑。
“你真可怜…真是可怜啊…乔靳南,你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说不定你的父母…当初就是讨厌你,才会抛弃你…你一出生就像恶魔…长大后更加没有人性!”
“哈哈…你这辈子,休想得到别人的喜欢…乔伯伯也不会喜欢你,因为…说能力,余坤并不比你差…何况乔伯伯已经找回了天黛,他说不定有自己的孩子…最后就算你付出一切,也只是一无所有!”(PS:又到周末了,忙碌的日子过得格外快!吟秋和我的靳南爱恨纠缠,巨大的考验将虐情彻彻底底地拉开!)
强爱 文 / 江菲
乔靳南的胸膛剧烈起伏,粗灼的呼吸喷在她的唇上。他没说话,手指扳得她脸颊发痛,脖子发酸,而他深沉的眼眸依旧狠狠纠缠着她。手指越收越紧,将她遏制得下颌剧痛,眼眶濡湿,泪水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