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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真的就那么想嫁给韩家?不惜用这种毁掉名声的方式?”周三姐直接忽略周二姐的话,一针见血的说道。
这番话下来,周二姐的脸刷地变的苍白了起来。
“姐,你说啊!”
好一会儿,屋内一直静悄悄的,等周二姐再次开口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语气也变的坚定了起来,“是,我就是不想嫁给那个土包子严家。”
周二姐本以为自己说了这话之后,周三姐总会问为什么,她也准备了一肚子的说服之词,没曾想,周三姐只说了一句话。
“姐,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我希望你不要后悔,爹那里,我去帮你说。”周三姐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月后,在浩大的迎亲队伍的下,周二姐喜不自胜的上了韩家的花轿,周围的人无不是艳羡的厉害,直夸周老爹生了的好女儿,嫁入了这样的大户。
周老爹的脸上却无甚喜色,只喃喃自语道,“希望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周三姐却是紧紧的抿着嘴,冷硬的对对周老爹说道,“就是出了事也是二姐自己选的,爹,你别操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开始写二姐的故事了…万宝和大姐儿估计有阵子不会出场了。\(^o^)/~
37生死成谜的周二姐
周二姐出嫁的第一个晚上,周家屋里的灯一个晚上都没有灭过,第二天一大早,周老爹和周三姐面面相视,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熬夜的红血丝。
本就觉得家里冷清的周老爹,这下更是只剩下两个人,只觉得连饭菜吃着都没有味道了,连连的叹气,一边思念远在区家堡的万宝三口,另一边又担心周二姐。
如此,过了三天,周老爹终于盼来了新娘子回门的日子,可是他左等右等的,等到了日落西山也没有见到人影,周三姐安慰的说兴许是有事给耽误了,只是这话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就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这都在一个镇上,不能回门的话,难道就不能提前通知?
到了第十日,周老爹可真是坐不住了,他套上了驴车带着周三姐去了住在镇东边的韩家。
韩家是个世家大族,也不见得多么富裕,可是守门的小厮却是十足的能摆谱。
“去去,你这老头,以为谁都可以进我们府上?”那守门的小厮露出鄙夷的神色,“谁想见我们就去通报,那我们老爷不是忙死了。”
周老爹依然好脾气的说道,“我是住在镇西的周家,你家三少爷娶了我家闺女,可是没有回门,我这是来看看怎么回事。”
那小厮本来趾高气扬的,听了周老爹这话,忽然间就白了脸色,他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说可是那个周三姐?”
“正是,正是。”
“…,哎呦,您老人家可要节哀啊。”
周老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小哥,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连在一旁的周三姐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那新嫁娘,嫁过来第三天就暴病而亡了。”开门小厮很是同情的说道。
周老爹身子踉跄了下,颓然的坐在地上,“不可能!二姐…,她死了?”
***
最近榆钱镇上闹的沸沸扬扬,据说那个镇上一枝花的周二姐攀上高枝嫁入了本镇上的世家韩家,没曾想,让人艳羡的亲事变成了丧事,说是周二姐嫁过去就开始高烧不止,结果,第三天就暴病而亡了。
周家人哪里肯干,让韩家拿出尸首来,韩家却说既然闺女嫁入他们韩家,死了就是他们韩家的鬼,尸身也要埋入他家的坟地,如此,周家人竟是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周老爹一下子气病了,周三姐拿着状子去衙门上告状,她早上递了状子进去,下午就看见县太爷陪着韩家的管家笑吟吟的从后门出来,那韩家的管家还朝着周三接露出嘲讽的神色,如此周三姐再傻也明白了,在这官商勾结的榆钱镇上,她这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可是真让周二姐死的这么不明不白?还有,她真的死了吗…,还是被韩家藏起来?
回到家之后,周三姐就开始收拾起行李来,她把东西一件件的放好,就去了周老爹的屋里,屋内药味弥漫,周老爹脸色苍白的躺在炕头上,脸上像是老了十岁似的,很是憔悴,这下见周三姐进来,忙是想起身。
周三姐上前扶着周老爹,“爹爹,你别起来了,小心身体。”
“怎么样?县衙里有没有接状子?”周老爹声音嘶哑的问道。
周三姐摇头,“爹,我刚看到韩家总管从县府后门出来,还是县太爷亲自送出来的,我看县衙的县太老爷和韩家是一伙的,我们告了也没用。”
周老爹一听,立时老泪纵横,“那怎么办?我可怜的二姐儿啊,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当时大姐儿走的时候就说了,这一次一定让我把跟严家的亲事办好了,不能节外生枝了,结果…,我实在拗不过你二姐儿,怪我,都怪我啊!”
周三姐红了眼圈,却是倔强的不肯流泪,“爹,这不怪你,二姐这性子,嫌贫爱富的,早晚会惹出事来,只是爹有句话说的却是对的,不能让二姐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周老爹瞧着周三姐说话倒是一副心里有主意的摸样,忙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想去区家堡找大姐,上次是大姐求了区掌柜出面才平息了那场风波,这一次这个事情我总觉得多多少少和区家也有关联。”周三姐想了想说道。
“这倒是,可是你要一个人上路去找你姐姐?”周老爹说道这里忙摇头,“不行,我已经失去了你二姐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周三姐继承了周大姐的几分冷静,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并不冲动,“爹,你不用担心,我昨天去了区家酒铺,刘红小掌柜的说,刚好有一批果酒要运到南边去,正巧路过区家堡。”
“真的?”
“是真的,爹你放心,我不会像二姐那般胡来的。”
周老爹见周三姐又提起周二姐,只觉得心里痛的不行,这周二姐虽然不争气,枉死在韩家,但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可是骨肉亲情,怎么也无法割舍。
“你二姐她…,哎,都是我没教好。”
周三姐安慰道,“爹你也别太难过,二姐也不一定就不在了,我们这不是还没见到尸首吗。”
周老爹听了这话眼中闪过希望,“希望是。”
周三姐得了周老爹的首肯,便是准备第二日跟着区家酒铺的车去区家堡,她想着这一去怎么也要个把月,光是路上来回就是二个月,便是起身去隔壁的余秀才家中想跟他告别,她最是佩服周大姐,同时最是敬重余秀才。
没曾想,余母说余秀才半月前就赶去京城参加科考,她心里有些失落,却又替余秀才高兴,余秀才一直想继续参加科考,无奈没有银子,便是一直拖了下来,如今看来是终于凑齐盘缠了,她给余母拿了十两银子,托她照顾自己老爹,余母本来不肯收,后来听说周老爹病的很是严重,便是接下,知道她是为了周二姐的事情出去奔波,念她年纪小小很是不容易,细细的叮嘱了一番在外注意的事项,说的周三姐差点红了眼圈。
***
天色渐黑,七月的天气到了夜间也是有些偏冷的,何况是在这前不着店后不着地的荒山野岭间,余秀才摸了摸暗藏在内兜里的盘缠,余母省吃俭用加上他给孩子们教书的束脩,这几年下来不过省下十两的银子,最后还是她娘觉得这么拖下去不行,背着他把祖传的那枚玉佩给当了,这才又凑了几十两的银子,这些钱对于一般人家来说可以用上好几年,可是对于上京赶考的学子来说,却是捉襟见肘的很,为了节省路费,他没有做马车,这大半个月来都是用走的,晚上有破庙就住在破庙里,有时候给几个铜板住在一般的农户家里,虽然艰辛,但是却也不觉得苦。
远处山脚下,茅草屋内传来昏黄的灯光,这让又累又渴的余秀才很是高兴,他加快了脚步朝着茅草屋走去,心想,终于可以有口热汤喝了。
敲门没多久,就走出来一个瘦高的汉子,穿着补丁的衣服,眼神带着点不耐烦,“你谁啊!”
余秀才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是路过的,想借宿一晚。”
“没地方!”汉子说完就想关门…,忽然动作一顿,“这是什么?”
原来余秀才眼明手快的掏出了十个铜板,“借宿费。”
“嘿嘿,算你识相,不过我家就只有柴房有空地。”瘦高的汉子收了钱,一脸不客气的说道。
余秀才点头,“柴房就柴房吧,不过能给我弄完热汤喝吗?”
瘦高的汉子一边把余秀才领进屋,一边抱怨道,“就几个铜板,要求还真多,行了,谁叫我我是个善心常的,一会儿叫我婆娘给你弄婉水,别的没了。”
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一个空房间,地上有些木屑…,窗户还没有糊好,冷风吹窗口吹了进来,瘦高的汉子也知道这样没办法住,搔了搔头说道,“让我婆娘再给你弄个铺盖卷吧,不过,得再加五个铜板。”
余秀才摇头,“不需要。”
瘦高的汉子以为还能赚点钱,没曾想这个看着文文弱弱的倒是能吃苦,“不要就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
待瘦高的汉子走后,余秀才从包袱里拿了块布出来,铺在地上,随即坐了上去,身子靠在墙上…,走了一天的路很疲惫,不过一会儿,余秀才就打起瞌睡来。
可能过了不到一刻钟,屋外传来女子的抽泣声和男子的咒骂声,余秀才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出门去瞧瞧,却见那女女和男子的声音越来越近。
柴房的门被拉开,一个穿着半旧墨色粗布襦裙的女子低着头小步的走了进来,那女子手上拿着冒着热气的茶碗,显然是给余秀才送水的。
瘦高的男子探进脑袋,对着女子骂道,“磨蹭什么,还不快点!”
女子听了这话手上一抖,那茶碗倾斜…,还好余秀才躲得快,没有被烫到,但是衣摆却是湿了一大块,女子一看惹了事,慌忙蹲□子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我不是故意的。”
余秀才听了这话确实一愣,原来这女子的声音软糯甜美,竟然像是住在他隔壁的周二姐的声音,他慌忙抬眼细瞧,这一看不要紧,却是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缩写二姐的部分吧 %>_<%
38脱险
“二姐儿?”余秀才不自觉的喊道。
那女子听了这话动作一僵,慢慢的抬起头来,上挑的桃花眼,妩媚的五官,不是周二姐还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余秀才想起自己出门前听说周二姐终于如愿以偿,她就要嫁入了那榆钱镇上的世家,配给韩六爷的三儿子做媳妇,如今她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的…,刚才那个瘦高的男子说还说这是他的婆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二姐愣了愣,她的眼神从呆滞慢慢变的有神采了起来,等焦距慢慢对准眼前的人,只觉得压在心中那么多委屈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余秀才!”这几个字刚刚说完,就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别哭,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余秀才劝慰的说道。
“哎,你这个臭婆娘,叫你给客人送婉茶水,怎么送到客人的怀里去了,我早就知道,你就是个下/贱的荡/妇!”瘦高的男子一阵风一样的走了进来,抓住周二姐的手就往外拽,还不忘狠狠的等着余秀才,“还以为你是老实人,没曾想竟然想占老子的便宜,你等着,一会儿有你受的。”
周二姐呜呜的哭起来,却是死活不肯离开,“田六,我告诉你,我是好人家的女儿,不是你随便可以欺负的。”
“呸,好人家的女儿能叫卖到这荒山野岭里来?你少胡扯,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行了,我也不会嫌弃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过日子,赶紧给我回屋里去。”田六骂骂咧咧的说道。
听到这里余秀才已经明白几分了,不管周二姐之前是如何,她现在却是被人卖到这里来,被困住了,他想起周老爹来,周二姐这般失踪,也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正待他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周二姐说了一句让他惊异的话。
“跟你过日子?别做梦了,瞧见他没,他就是我夫君,特意过来寻我来了。”周二姐指着那个的余秀才说道。
田六瞪大了眼睛,瞧了眼余秀才,“她说的可是真的?你小子到底是谁?”
余秀才又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会矢口否认,他顺着周二姐的话说道,“她说的是真的,我就是她的夫君。”说完又对着周二姐说道,“娘子,别怕,快到为夫这里来。”
田六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嘿嘿笑出声,“你这臭婆娘,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就这么一会儿就和这客人勾搭好准备逃出去?你当我田六是傻子吗?”说完就扬起手,显然是要给周二姐教训尝尝。
余秀才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田六施暴,忙起身抓住了田六的手,“这位兄台,你可能有点误会,不过…,周二姐确实是我娘子。”
“你他妈少胡说…”
余秀才皱了皱眉头,却是越发正色道,“你可知道随意诱拐他□是何罪?”见这句话唬住了田六,忙是再接再厉的说道,“周二姐可是我明谋正娶的娘子,有婚书为证,你这样不明不白的从拐了我的娘子,我要去告你。”
“哎,我说,你小子可真够胆子,这地界就是我田六说了算,就算是你娘子又如何,我先把你弄死,再抢占了你娘子,这荒山野岭的谁还能知道?”田六恶狠狠的说道。
“我一个举人老爷,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是你想弄死就弄死的?告诉你,我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在官府都是有备案的。”余秀才把背挺的直直的,他早就看出这个田六看着声色俱厉,实际上是个没雷声大雨点小,没什么胆色的人,所以故意把话说的极大。
果然,田六听了这话却是有些心虚,这个周二姐买来的时候不过才二两银子,当时他就觉得实在便宜的过分,肯定不是正经路子过来的,果然…,竟然是掠来的□,还是一个举人老爷的娘子。
这下田六犯难了,他还真干不出来杀人灭口的事情,何况对方还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他就更不敢了,只是让他乖乖的归还的话,自己那银子不是打水漂了吗?如果不还…,万一把自己告上衙门可就吃不了兜着了。
余秀才见了田六的神情就知道他被自己的话唬住了,有些事情总是不能把人逼到绝路,他缓和了表情,“我知道,你必然也是被人骗了的,不知道周二姐是我娘子,这样吧,你说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我补给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田六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这位举人老爷,您肯出银子?那就好办。”随即眼尾不自觉地打量了下余秀才,这才发现对方穿的很是寒酸,刚刚升起的喜悦之情又冷了下来,“我说,你身上有银子嘛?不会是蒙我呢吧?”
余秀才对周二姐招了招手,“二姐儿,你先过来。”
周二姐赶忙挣脱开田六,麻溜的躲到了余秀才的身后,生怕晚一步田六又会揍她一般。
“二两银子够不够?”余秀才开口道。
“才二两?”
余秀才眼睛微眯,“四两,再多就没有了,要么你拿这些银子,要么你就等着在衙门里见我!随你挑。”
田六心想,四两就四两吧,总归是赚了,随即把用余光打量着周二姐,见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姿色依然妩媚的狠,心里就可惜的厉害,这么好的货色…,竟然是没有睡过一次就这么让出去了。
也亏是周二姐幸运,被卖来的日子刚来了葵水,这葵水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这种日子行房是要遭霉运的,所以她一直没被田六沾污过。
这一天夜里,余秀才怕节外生枝,不敢留在田六的家里,带着周二姐早早的离开,两个人连夜走了一个晚上才在清晨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上。
从来都舍不得银子的余秀才破天荒的租了客栈,又让伙计打水给周二姐梳洗一番,睡一觉,等两个人重新碰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吃饭的时候了。
余秀才给自己点了一碗清汤水的阳春面,却给周二姐点了一碗牛肉面。
周二姐从见面开始就低着头不说话,这会儿看着牛肉面…,吃了一口下去,那温暖美味的食物顺着食道慢慢下滑,直到她冰冷的内心深处,忽然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先是默默的流泪,然后慢慢的低泣,到最后却是放声大哭,如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家见到父母时候的情形,这时候她才发现,曾经那么面目可憎的余秀才,如今却是救她于水火中的恩人。
余秀才的筷子提起来又放下,提起来又放下,他实在不是一个善言的人,更不懂得去安慰一个女人,最后他见周二姐哭的差不多便是说道,“快点吃吧,面要凉了。”
周二姐低低的应了一声,自己用袖子胡乱擦干了眼泪,便是埋头吃了起来,吃的狼吞虎咽。
余秀才抬头却是心中暗惊,原来周二姐这一低头正是露出她的额头来,那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应该是新的…,有着淡淡的肉痕,虽说用刘海挡住看不大出来,但是余秀才不得不承认,周二姐破相了。
他想起,在家中那么傲然自得,犹如一只骄傲孔雀一般的周二姐,这会儿…,不仅破了相,没了她最引为傲的容貌,还九死一生,到底算不算是她自作自受?
两个人一时无话,只有吃面的声音。
吃完饭,余秀才开口道,“我身上的银子只够去京城的盘缠,没有多余的银子给你坐马车回家。”
周二姐虽然早就猜出大概,但是余秀才这么一说又是难过起来,她眼神黯然,低低的说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自己找活干,攒够银子就回家。”
余秀才想起周二姐在家中,哪里是干活的人?整日的偷懒耍滑,恨不得十指不沾阳春水,别是回去的路费没有赚到,倒是把自己累死了,再说…,放任她一个女子独自一个人在外,他也不放心,便是把昨天就想好的办法说了出来,“你先跟着去京城,虽然是风餐露宿,但是,你好歹跟着我有保障,待我考完,就顺路送你回去,你看如何?”
如果可能,周二姐恨不得马上就飞奔回家,再去韩家弄死韩家父子,但是她知道不能给余秀才添麻烦,便是点头道,“我听你的。”
余秀才还以为要多说些话说服周二姐的,没曾想她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心想总归是在外经历过事情的,懂事多了,“那行,我这边盘缠不够,大多时候都得走路过去,你要是忍不住就跟我说,我们中间找些客栈歇歇脚。”
如此,被救出来的周二姐就跟着余秀才一同踏上了科考的上京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二姐哦。
39沈府
当区家的骡车到了邳县的时候,区家骡车队的领头范五就让人叫了周三姐过去,很无奈的跟她说,本来是想先送她去区家堡的,但是中途突然接到消息说这批果酒很急,是沈家老夫人寿辰要用的,所以须得先过去。
周三姐虽然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到区家堡去但是也知道此事还是以大事为重,便是无奈的跟随着骡车队去了位于南方禹州的沈家庄。
这一天的傍晚,天边的霞光弥漫在整天天空中,让即将暗黑的夜色充满了柔和的暗橘红色,有种少女般温柔和柔美,周三姐从沈家的侯门跟着车队慢慢的走了进去,青石板的铺设的道路两旁种着高大挺拔的松衫树。
区家骡车队上和周三姐年龄相当的是范五的女儿范春儿,这一天晚上两个人被安排住在西松园的后罩房内。
周三姐本就不爱说话又加上心中有心事,梳洗了下就早早就上了床,只是躺在柔软的卧榻上,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她想起周二姐出嫁那天喜悦的神情…,想到也许就天人永隔了,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忍不住红了眼圈,她手指握成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早日找出周二姐的下落。
本以为,送好了酒就可以直奔区家堡去了,无奈明后日正好是沈家老夫人六十大寿日子,因为这是大日子,府内仆妇人群众多,便是定了规矩,人员只许进不许出,如此,周三姐不得不又等着沈家老夫人过完寿才回去。
这一边周三姐心神不定,范春儿却是兴致勃勃的很,她不断在周三姐耳旁说着自己看到的景象,“三姐儿,沈家可真是别出心裁,那后花园里全是荷花灯,湖泊上更是放了个巨大的荷花形状的台子,说是明天晚上请了戏班子唱戏,你说夜半里四处点满了花灯,听着何家班子的唱段,该是怎么样的场景…,一定是美的跟仙境一般。”
周三姐也不过才十五,正是对新奇事物感兴趣的时候,听了范春儿的话也是感兴趣起来,“晚上都会点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