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茜的脸变得更白,脑袋摇得厉害,嫩白的双手死死地绞在一起,"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错呢?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我从来不求什么名分地位。若不是当初被你撞见,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就在我实在忍不住恶心想要打断她的真情告白时,顾茜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满地控诉意味,"你为什么不假装没看见?之前的明星你不也忍下来了吗?为什么我就不行?我恨你,我恨你!"
我忽然觉得这场闹剧实在可笑得很,小三竟可以如此正大光明地怪妻子不够包容了?"顾茜,我可以容忍唐宋玩弄任何一个女人,独独你不行。"格
顾茜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眼底却因为愤怒而熠熠生辉,唇瓣因为死抿着,鲜红欲滴。瞧着这样子的顾茜,我才知道,真正的顾茜原来是这样子的,皮相不过是一张面具,扯开来才更加生动。
当顾茜再一次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早有了准备,挪着身子闪到一边,腰肢肩膀格拉一声响,疼得我咧牙挤脸,愈发没有形象。
顾茜扑了个空,但多少比我好看些,弱柳扶风般的身躯摇了两下最终站稳。我忍不住心底叫苦,她站在我前面,身后就是花坛,她若是再来一下,我只怕没那个灵敏度避过去,只怕到时候仰倒跌进花坛里。
好在这时候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顾茜大约是还顾及着面子,诡谲地冲我笑了笑,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唐宋这般好,我一定会得到他的,你等着看吧,王子总归是公主的。"
我忍不住闷笑出声,公主与王子?这么老套的故事,竟还有人痴念着?难怪她顾茜从小到大,不论春夏秋冬都爱穿公主裙,原来是有公主病啊!
唐宋那人,算是王子吗?骑白马的也可能是唐僧哥哥啊,当然,唐宋这种色胚是做不成唐僧的,他不过就是个有些姿色的花花公子,或者说男妓?
哎呦喂,当这两个粗鄙的字眼蹿过心头时,我彻底地被取悦了,连带着半边身子里的疼痛都开始欢呼起来。
疼!
疼痛这种事,起初那下总是要人命的,就好比顾茜自以为风姿绰约地从我面前走开一样,我咬着牙,喊了路过的同学,借了手机给小夏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找我。
结果小夏没到,倒是项悦文先出现在我面前。
这真是缘分啊!看见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衬衣解开一个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关切地问我怎么样时,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我眼窝一酸,丢人地喷泪了。
项悦文说他落了份资料在办公室,所以正好在学校,接我电话的时候正好出了办公室,结果被我一嗓子嚎叫给吓得不轻,结果再往我手机上打电话时已经打不通了。他怕我出事,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就往宿舍楼这边寻了过来,结果就遇上了。
我这会子,绝对是傲娇,肩膀上的疼痛早已经散去一些,或者说是痛麻木了,所以这会儿会哭,其实是因为项悦文。
项悦文看我坐在花坛边,地上是手机碎片,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矮下身看我,结果我一声不吭就直接来了个泪流满面,他愣了一会儿之后竟…
把我抱住了!!!
我心肝肺都哆嗦起来。
他蹲下身,微微仰头看我,我含着泪,根本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原本是要小夏来帮我的,我跌到地上,衣服也脏了,头发肯定也乱着,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可他就这么跑过来了,除了感动之外,我觉得丢人。
再看他,即便喘着气,那眉眼唇鼻,近看下哪一处不流光溢彩?如此一比较,我倒真不好意思不哭,停下来只怕更尴尬了。可我没想到,手足无措的项悦文竟会直接将我揽住!
他身形劲瘦,将我抱着的时候,我只觉得他的怀抱温柔得不可思议,如同他这人一般,明明不是健硕霸气的男子,却意外地叫人觉得心安。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胳膊张开,轻轻抱着我,然后连犹豫都不犹豫一下,掌心暖暖地就拍到我背上,一下又一下,仿佛我只是个孩子一般。最初的呆愣后我哭也不哭了,只是微微弯下腰靠在他怀里,由着他把我当个孩子来哄,直到他的手不经意拍到了我最疼的那一处,我呀了一声,然后又把项悦文给吓了一跳,只急得问我,"怎么了,怎么了?"
我眨了眨眼,看了眼宿舍楼下站着的不少人,脸色一红,肩上痛不痛的,这都是浮云,关键是质的突破啊。
"老师啊,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我…授受不亲来着…"我能听见心底那只硕鼠吃饱了豆腐后欢呼雀跃的吱吱声,我果然不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谁叫项悦文男色诱人啊。
不过项悦文到底没让我失望,眼角轻轻扫了一眼那边的围观群众,正气凛然地对我说,"多大的人了,跌了一跤还要哭,哎。"手不着痕迹地将我慢慢扶着站了起来,我听见围观群众极配合的哦了一声,我扭头看了看项悦文的脸,这厮,出卖色相!
(工作太忙,只能晚更,抱歉了哈)
不厚道的母亲[VIP]
因为肩膀受伤的缘故,项悦文扶着我也走得极慢。等我疼得满脸通红地走到宿舍后,小夏正好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门口,冲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姐姐,怎么了?”
我龇了一下牙,疼,这姑娘,小心翼翼地时候力气也不小。小夏连忙松开手,我扭过头对项悦文笑得比哭还难看。项悦文微微勾了一下唇角,站起身,“顾夏你先照顾好你姐姐,我去医务室帮你买瓶红花油回来。”芒
小夏这时候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姐夫候选人排行榜上的NO1,立马就笑了。“项老师,不要买红花油,你买些软膏之类的,我姐对红花油过敏的。”项悦文低下头看我,我对他点点头,这话不假。
别说是红花油了,你就是拿条胶布贴我身上,只要超过十五分钟,我立马起红疹子。
项悦文离开后,小夏把我扶进房间,脱下衣服的时候,好像扯到了皮肤,有些疼。小夏在我后面抽了一口气,我动了动脖子,就看见我的小夏眼圈儿泛红,嘴唇死抿着,倔强又心疼的样子。
我咧牙,对她乐了一下,“呦,这是怎么了?伤得没太重吧。”
如果谁要是再同我小夏是个好姑娘的话,我就跟谁急啊!有哪个好姑娘会在自家姐姐裸着伤痕累累后背的时候使劲戳一下的啊。这个挨千刀的姑娘!!格
我憋不住嚎了一嗓子,背后就传来小夏闷闷的声音,“你还是我姐呢,怎么就这么不晓得照顾好自己,你知不知道背上伤得多重…我还以为你不晓得疼了。”
我心底一软,好吧,我的小夏依然还是世上最好的孩子。
小夏从衣柜里帮我挑了件极柔软的衣服换上,项悦文才回来,手上拿着一只药膏递给小夏。
“要不明天…”项悦文犹豫了一下,我没给他机会继续说下去,接过话题,“项老师,我都跟我妈说过了,再说了,你今天帮了我,我更应该谢谢你了。”
小夏的眸光诡谲地从在我跟项悦文身上滚来滚去,项悦文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松开眉宇,“那你好好休息。小夏,照顾好你姐姐。再见。”
项悦文得体极了离开,并没有多耽搁。小夏送项悦文离开后关上门坐回到我身边,一边脱我的衣服,一边叹息,“瞧瞧,项老师对你真是太体贴了,要是被其他同学知道,她们肯定剥了你的皮。”
我想起他那个拥抱,脸忽然不可抑制地通红起来。
小夏用沾着药膏的手指停在我最疼的那一处,没等我叫唤,小夏凉凉地问我,“谁弄的!别拿些哄孩子的话骗我,我不是三岁孩子了。”
“顾茜刚才突然冲出来,我没留意。”对自己的妹妹,我不会有丝毫的隐瞒,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她。
小夏不再说话,我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大好,于是主动交代了明天请项悦文到家里来吃饭这件事。小夏顿了顿,才闷闷地回我,“挺好的,要不要把瑶瑶也叫上?”
我想了想,点点头,表妹大概还不知道我妈也离婚的事,万一下次找错家门就坏菜了,先带她回去认个门再说。
药膏涂在身上黏黏痒痒的很不舒服,我直接光了身子趴在床上休息。小夏陪着我,等身上的药半干了之后,我们才动身回家。
这事我也没想瞒着母亲,母亲淡淡地扫了一眼我背上的伤,就抱着胳膊站在我面前,“这次还算好,不会留疤,你若连自己都护不住,怎么做我女儿?”
我委屈地瞄了母亲两眼,这女人一点都不知道心疼闺女,小夏在边上幸灾乐祸地笑,然后告诉母亲项悦文明天会来家里吃饭,还说今天多亏了项悦文的英雄救美。我没好意思开口告诉她,其实项悦文还吃过我豆腐来着。
“他说明天送植物园的照片过来。”我撅嘴,然后就看见母亲施施然地转过身。小夏抱着薯片蹭到我床上边看电视边陪我,我现在身上有伤,不敢吃油炸食品,只能在心底诅咒小夏腰腹上多弹几块肥肉出来才好。
小夏开心极了地瞥了我一眼,“妈妈说明天项教授来家里,她去超市买菜去了。”
这回,我是真的憋出一喉咙的热血了,沈静秋你这女人忒不厚道!
早上醒来的时候,小夏睡在我没受伤的这半边,卷长的睫毛可爱地颤了两下,我掐了她一把,小夏闭着眼睛扭到身,背对着我,“人家后半夜才睡,你不要闹…”
小夏怕我翻身压到伤口,一直在边上照顾我。
母亲找了丝质的衣裳给我换上,冰冰润润的伤口也不怎么疼了,本来就只是一些擦伤,淤青的地方,小夏昨晚帮我揉了好久,这会儿倒也不怎么疼了。
我歪着腰腻到厨房,瞧着母亲搭配菜色,心底有些酸酸的,“妈,以前唐宋来咱们家的时候,没见你对他这么热情,怎么这回八字没一撇的,你对他这么好?”好到连闺女背上的伤都不闻不问了。
母亲没管我,手上切着胡萝卜,“像上次那样泡到冰水里?”
我想起第一次知道唐宋出轨时的样子,身子一哆嗦,疼。
母亲切胡萝卜的手停了一下,放下刀,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脸上是我从未有过的温柔深情,伸手将我额头的发理了理,“妈不管做什么,都只是想让你跟小夏过得好好的,可是没想到,只是一次次让你们因此受伤。项悦文他很好,妈妈的眼光不会错,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对他不一样。”
我点点头,对项悦文,我的确有好感,可母亲只见过他一面,而她并不是那种感性的人。我有种直觉,这个答案对母亲来说很重要,对我而言也很重要。我从未否认过,唐宋是个极好的男人,他在我心口硬生生地劈出一道伤,叫我对一切产生怀疑。
“项悦文同你父亲,很像。”
(大秋妈妈貌似从良了?不,不,不,她只是最近扮家庭主妇上瘾了,她会爆发的!!)
二婚路上的一大步[VIP]
记忆里,这是我长大之后,母亲第一次主动提起父亲。 项悦文像父亲?我怎么没看出来我跟他或者是他同小夏之间有几分父女相啊。母亲扫了我一眼就知道我心底在想什么,敲了敲我的额头,“不是面容,是气质与为人,给我的感觉很像。” 哦,原来是妙不可言的感觉啊。只是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对项悦文的好感愈多了。 项悦文九点半的时候按了家里的门铃。 小夏自然比我要动作敏捷得多,没等我扭着腰想要站起身去开门,小夏就哧溜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欢快地跑过去开门,羞答答娇滴滴地喊了他一声项老师以后请他进来,然后挽着瑶瑶的胳膊,躲在项悦文身后冲我眨了眨眼。 我看见瑶瑶脸上同小夏一般欢欣振奋的表情,心肝肺忍不住羞涩了一把。项悦文,这课都是因为你啊。 母亲端了刚烘焙出来的水果饼干上来,我眼睛噌一下亮了起来,可爱甜香的小饼干盛在托盘里,像极了一桩艺术品。 项悦文很礼拜地从母亲手里接过托盘,瑶瑶拎着一只牛皮袋爱娇地挽住母亲的胳膊,“阿姨,我们看照片吧,表哥说要一起看才行。” 母亲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项悦文,“你是瑶瑶的表哥?” 我同小夏一愣,完了,事先忘记同母亲说这回事了。这对主人家来说是极失礼的事,母亲绝对会修理我同小夏的。果然,当母亲凉凉地看过来,顺便把饼干推到离我跟小夏较远的地方时,我跟小夏真的很想哭。 项悦文的拍照技术极好。 我扭着脖子往项悦文那边瞧,只觉得那些叫人眼花缭乱的热带风情在他纤长如玉的指上艳丽又动人。 母亲细细地看着每一张照片,眉眼深处泻出真心实意的快乐来。瑶瑶偎依在母亲身侧,用尽花言巧语哄着母亲,“阿姨,你刚才笑起来真好看。”“啊呀,阿姨,你跟表哥还拍过照呀,表哥很少拍照的,也就是阿姨您魅力大,表哥才肯一起拍照的呢。”“阿姨,这张照得太漂亮了,送给瑶瑶好不好?”… 我瞄了一眼,这丫头的确挺有眼光的,可是你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照现在情况看,该是哄好你表哥,让你表哥对我另眼相看才是吧。 小夏偷吃了两块饼干后又乐颠颠地挤过去,“哪张呀?我瞅瞅,我照得也挺不错的吧?”对自己的长相极度自信的小夏扭着小蛮腰也噌到母亲身边,沙发这边只剩下我这个病残号心有余而力不足。 反正扭着身子只能瞧见几眼,倒不如安下心来吃点小饼干,喝杯花茶之类的。等我得寸进尺想要将盘子勾过来一些的时候,掌心被人握住,直接塞进一把小饼干。我抬起头,就看见轻抿着唇角,对我微微笑着的项悦文。 这厮不是跟我母亲在看美人么,又什么时候坐到我边上来的? 项悦文挑了挑眉,示意我往沙发那边看,就看见小夏已经占了原先项悦文的位置,同瑶瑶两个人使劲夸母亲。我了然,往边上挪了一些,与项悦文保持一点距离。项悦文冲我点了点头,拿出一只装着褐色液体的小瓶子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药酒? 项悦文说,“我问过人,这药酒治跌损效果极好,也不怕过敏体质,你可是试试看。”我看着掌心这只精致极了的小瓶子,心底某一处被留在瓶身上的温度熨帖得平平整整。你看,对他心动实在是一件太简单的事了。 母亲站起身进厨房料理午餐,我们四个面对面坐着,小夏同瑶瑶一本正经地坐对面冲我们挤眉弄眼。项悦文极淡定地配合我,将母亲亲手烘焙的小饼干全都端到我面前,我们俩不动声色地吃着。 这一刻,我十分肯定,项悦文绝不是纯粹温文无害的。 小夏同瑶瑶配合默契地撮合我同项悦文。 “姐,咱们家花园里种些什么好啊?” “表哥,你不是很喜欢园艺的吗?你跟表姐去看看呗。” 我同项悦文互相看了一眼,很满意地在彼此眼底瞧见一抹欣喜后,两个人站起身,“项老师,不如跟我去外面走走?” “好。” 还没走出门口,身后就传来两声呜咽声,我摸了摸肚子,吃得有些撑啊,出去走走消消食,一会儿能多吃点母亲烧的菜。 我买的这套小别墅,花园里的设计倒是一般,的确需要修整过,不然母亲住着肯定不舒服。项悦文既然这么得母亲欢心,而花草实在不是我跟小夏的长项,咨询项悦文,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项悦文安静地陪我走了两步,然后建议我过去长椅上坐下。 我问项悦文,在这院子里种一株桃花怎么样。项悦文对上我的眼,问我,为什么。我耸了耸肩,“我们家三个女人,种株桃花树,来年可以旺一旺。” 项悦文点点头,又问,开的如果是烂桃花怎么办。我抿着嘴乐了,“烂桃花也没关系,总比不开花要好。” 项悦文不再说什么,院子里能听见鸟儿啾啾叫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肩,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在项悦文面前我特矫情,明明已经不怎么疼了。 项悦文也扭过头来看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的眉眼唇鼻,只觉得对看一分,心底就愈快乐一点。当初与唐宋一起时,我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这种体验叫我身心愉悦极了。 “如果不介意,私下里,你可以不用喊我老师的。其实我只比你大几岁而已。” 我点点头,喊老师叫我有种禁欲的罪恶感,直接喊名字,好听而且亲昵。 “悦文。” 我的从善如流,叫项悦文愣了一下后,果断地冲我笑了,眉眼弯起来,像只晒饱月光的猫咪。 然后顺着初夏路过身旁的一阵风,我听见春暖花开的声音。 “小秋。” (明天不一定有更,要去医院看望生病住院的家人,希望所有的人都健康。)
前婆婆驾到[VIP]
那天的午餐,因为有小夏与瑶瑶这对活宝,吃得相当愉悦。
餐桌上,母亲竟亲自动手夹菜给项悦文吃。我同小夏愣了好一会儿后,假装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心底确实忍不住计较了一下。我同小夏长这么大,母亲极少会替我们夹菜的。小夏或许不知道,我却多少明白一点。芒
哎,母亲喜欢父亲,要多深刻才能念念不忘,才能爱屋及乌,即便只有一星半点的相似罢了。
瑶瑶来了,便不急着回学校了,同小夏两个人竟然拐了母亲出门逛街。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对着项悦文大眼瞪小眼。照常理推算,不该是我同项悦文出去走走,培养培养感情么?
项悦文倒比我自在一些。自己看了看房间的格局,也不说什么。我这人有时候脸皮子也厚,耐不住这样的沉默,便不安分地怂恿项悦文同我出去走走。项悦文看了眼外头的太阳,摇了摇头,“多运动是好,可外头有些晒,我们倒是可以晚些时候出去走走。”
不晓得为什么,听见他说我们,听见他说晚些时候出去走走,我的心情莫名的好。
我领着项悦文到了书房,他挑了本书,我趴在桌上上网,一下午就这么安静地过去,我同他竟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给小夏她们打了个电话,结果就听见小夏同瑶瑶在那边叽叽咕咕没个正型,闹得我头疼,索性直接挂了电话。对项悦文笑了笑,“她们估计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了,悦文,我们出去吃吧。”格
其实我倒是想往悦文后面加一个老师的,不过想了想现在还不成。我还指望着从名字入手,将这厮鲸吞蚕食了呢。
一路上倒是聊了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我同项悦文从Z城的夏天聊到了某位当红的影星,再从美国的奥巴马聊到了外星人,总之这一路进行的是一场天马行空的对话,不过也并非全无营养。
我告诉了项悦文关于唐宋与我的一些事,同时也知道了项悦文的过去,比如说他曾交往过一位女友。
虽然心底悄悄膈应了一下,但我其实看得挺开的。他明年就三十岁了,若说他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绝对有问题。不过我作为女人,膈应的权利还是有的。
项悦文把车停到一家土菜馆前。我瞄了一眼周围,不算怎么繁华的街道,没什么印象,应该没怎么路过过。
停好车,我站在小饭馆前面等项悦文,“妈妈说,吃得不一定精贵,但得干净。”这倒是真的,我同小夏从小甚少吃路边摊,母亲说,犯不着学人家吃什么贵的,也不一定非要吃什么好吃的,但必须得是清白干净的。
项悦文抬手敲了敲我的额头,“放心,若非我是熟客,你自己来还不一定有位置吃。”
咧嘴一笑,我跟着项悦文走到里头。老板娘是位丰腴的妇人,瞧见项悦文来,立马眯着眼迎了上来,瞧着性子倒是爽朗极的。
老板娘眯着眼,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笑着揶揄项悦文,“小项啊,这你女朋友啊?”
项悦文才想要说话,老板娘立马自作多情地点点头,“这可是小项头回带女朋友来吃饭,这顿,我福嫂请,加一盘甜蜜蜜。”
一盘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来,我同项悦文面对面坐着吃饭。果真是极满足口腹之欲的地方,我摸了摸微凸的小腹,满足地眯了眯眼。
老板娘不知不晓得算不算故意,将那盘红枣裹糯米团的甜蜜蜜放到我面前。每一颗看上去都是那样晶亮香甜的,我尝第三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甜腻了,可不晓得为什么,我吃这盘甜蜜蜜的时候心情最舒坦。
老板娘一直用一种暧昧温暖的笑打量我们这一桌,餐馆里放着七八十年代经典的老歌,不合时宜却又以外熨帖了人的心情。
谢过老板娘的招待后,我坐上项悦文的车后才想起对项悦文说了一句话,“跟着你,果真到处可以蹭饭。”认识项悦文后,我觉得我成了职业蹭饭的,蹭完项悦文的,又跟着他一起蹭别人的饭。
项悦文的车子开回小区时,时间还早。我本打算邀请项悦文到家里坐坐的,可眼角扫了一下还是作罢。同项悦文告别后,目送项悦文的车子开远了,我转过身,走到小区边停着一辆黑色宾利前。
司机下车,绕到车门前替我开了车门,等我见到后面坐着的人时,免不得有些呆愣。我的前婆婆,唐宋的母亲竟然亲自来找我?
“不晓得小秋现在有没有空,陪我喝杯茶,怎么样?”唐夫人说话时永远是优雅高贵的。我摸了摸小肚子,想着刚才吃下去的那大半盘甜蜜蜜,去喝杯茶清清肠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