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来壶水酒,再来几个配酒的菜。”
“好咧,客官稍等,小的先给几位爷上杯茶。”一身青灰色粗布服的店小二往自己肩上甩了甩抹布,这就往后堂跑了去。
直到香风骏马贵客到。
“这是到了哪里?”一道轻嗓悦耳动听,帘子未掀却分明水光潋滟,无限风情万丈红尘,谁能想到这出声询问的车内人却是堂堂绝色山庄的小姐,当今大皇子的未婚妻子,甚至是未来的一国之母呢。
外头骑在骏马之上的男子风情俊朗,一张白玉无暇的脸上更是酝着一圈温润祥和的柔和,再看却正是绝色家二公子绝色花月。
停下马步子,贴近那辆翠色乌雨布的马车窗,一张沐雨般清丽绝美的脸微微出现在帘布后面,“二哥?”
“咱们赶了一天的路,就在这家客栈打尖住下,明早再赶路,不急在一时半会,二哥怕你身子弱抗不住。”目光怜悯,躲在帘布后面的那张容颜是那样的娇弱叫人忍不住怜爱,若可以他愿意守护她生生世世,只可惜,今世注定他们只能是兄妹了。
“流水,扶着小姐先下车,我收拾下车里的东西。”一道微微清冷的声音响起在马车内,冰奴虚扶了一把无垢的身子,把无垢给交到流水的怀里,而自己则开始收拾着一些衣物,等下好带到客栈里用度。
掀起的轿门带起一阵酥软的风,绝色花月原本就是玉面俊逸的脸上更是含着柔软,接过无垢柔若无骨的手,踏着红木踏板就下了地,抬眼的那一刻,无垢袖掩半面,面上竟然又惊又喜,这里不就是当初遇见武尘的那家客栈么?没想到脚程竟然这样快,才没两天就到了这家客栈。
“还记得吗,上回在这里二哥我可是邀请你上绝色山庄过中秋节呢!”似是想起些什么,绝色花月偏偏头,侧露出的那截白玉般的头颈闪出细腻的光泽。
“对啊,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记起所有的事情,若是那个时候能记起…”蓦然停了话语,若是当初记起所有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她就遇不上那个狂傲之极的男子了吗,就可以平凡度日过一生了吗?
“别瞎想了,若是你皱下眉,你哥哥我等下可就做不了翩跹公子了。”似乎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花月转转了头,嘴角微微弯起。
“有什么事吗?”无垢顺着二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是如常的人群,并未瞧见什么特别啊。
“你难道没看到两条跟屁虫嚒?”摇了摇纸扇,绝色花月两道清俊秀气的眉淡淡地挑高,弯起的嘴角溢满了如月华般美好绝丽的宠溺,看得无垢心口暖暖的,芬香四溢。
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垢复又绽放了一个清丽的笑颜,看得才迎出来的店家小二一下子没留神脚下的门槛,一个趔趄就扑倒在无垢一群人面前,滑稽逗人的场面叫紧随其后的流水禁不住“噗哧”一声,那一霎那春江水暖,冰破云散见晴天,叫小二还来不及喊疼脸上又傻傻地笑开去,直到回过神来的店老板狠狠踢了一脚的小二,“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起来把客人的马车牵到后院去喂吃食?”转过身,神情甚是恭顺,这几位光看着马车还有服饰就看得出不是一般人,何况这男男女女周身的贵气,可得小心招待着点。
“二哥就别闹无垢了,还是叫人去请两位哥哥过来一处休息会儿吧。”明明说好了绝色雪月与绝色落月守在庄子里,只让花月陪着下谷底就好,却没想到两位哥哥还是忍不住偷偷跟在后面,两个人身娇肉贵饿着了可是罪过。
绝色花月淡淡地笑着,不发一语,眼神却示意后面的几个下人注意着点周围,他绝不允许无垢在他的身边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咦?掌柜的,这位小姐俺好像在哪处见过…”店小二打点好后面的事情就跟一旁的掌柜着说着话,却没想到额头被狠狠地敲了一个板栗,“你这猴崽子受了点福气就喘了不是?人家小姐千金之躯哪是你这污泥之身能贪看的?”掌柜的懒懒地瞧了眼店里的小伙计,就凭着他打滚酒肆的这么些年,怎么会忘记这行出色的客人就是前不久震惊了小镇的那伙人呢,看来这小姐果真是身骄肉贵,竟然能得绝色山庄的至宾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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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掌柜的,这位小姐俺好像在哪处见过…”店小二打点好后面的事情就跟一旁的掌柜着说着话,却没想到额头被狠狠地敲了一个板栗,“你这猴崽子受了点福气就喘了不是?人家小姐千金之躯哪是你这污泥之身能贪看的?”掌柜的懒懒地瞧了眼店里的小伙计,就凭着他打滚酒肆的这么些年,怎么会忘记这行出色的客人就是前不久震惊了小镇的那伙人呢,看来这小姐果真是身骄肉贵,竟然能得绝色山庄的至宾招待。肋
“只是个小镇,寻常的茶叶,只是这口茶水但是沾了不少山间的灵气,无垢但妨尝尝,生津止渴。”绝色花月动作优雅,单薄粉嫩的唇瓣轻呢地吞吐着清雅的气息,诱惑着无垢也忍不住轻吖了一口茶水,白玉一样却透着一丝桃花般粉嫩的脸颊沁入一丝茶水的淡雅芬芳,迷醉人眼,恍惚间绝色花月以为自己手间品的正是家中极品的空山新雨…
“两位公子躲在隔壁,倒不如一块儿过来吃点果食?”等意识到绝色花月说的话儿,无垢恰好低下头微微一笑,一丝柔和的阳光从窗外射在无垢光洁美好的额头,如璞玉一般的动人美好,叫才进门的两位英俊公子免不得闪了心神。
“二哥?无垢?”跟在后头的正是绝色雪月与绝色落月二人,赧着两张风格迥异却一样夺人眼球的俊颜。镬
“流水,下去多添些茶水果点。”无垢轻声细语,这边两位绝色公子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一人一边缠在了无垢身边,绝色花月依然淡着宠溺微笑,只是目光开始在那一盆盆并非精致无比的糕点上流连。
“无垢,还有多久才能到谷底?”该死的,偏偏就扯上无垢,劳得无垢不能好好呆在庄里等待大婚,还要这么奔波劳累。
“估摸着还有两三日。”无垢纤长素白的指尖抚上瓷白的茶水,往两个哥哥的杯里添了口新茶水。
这个时候冰奴才打点好东西推开厢房就要守在无垢边上,抬头只是瞥了一眼多出来的两位少爷,就垂着眉眼敛下神情安静而冷然。
“吃些茶点,小二也备好热水之类,无垢你先进去梳洗休息会儿,到了晚膳的时候再叫你出来。”
“冰奴,对不起…”罗衫半解,香肩雪肤窈窕胴体在霓裳之下若隐若现,只看得同是女人的流水与冰奴微微赧红了脸颊。
“…”微微偏抬起头,冰奴那几近透明而又细致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无垢转过头,飘落的情丝漾起浴桶里的温水,舞动着水面点点的花瓣,娇媚却依然脱俗。
无垢沉思了一会,“若不是我,你该留在青烟边上,这样…对你们极好。”一声淡淡的叹息却叫冰奴古井平波一般的心湖翻起阵阵涟漪,眼前这个女子似乎好得不该沦陷在这肮脏的浊世里,她的美好只该是那澄澈透明而又高雅不可及的天上才能保有的。
“在不在都无所谓,我们都先是主子的死士,后才是一个人,主子有交代要保护好小姐,那么冰奴必须以死来捍卫。”冰冷如同以往一般,却叫正往浴桶里添几滴玫瑰精油的流水微微颤抖了双手,精油也不小心多洒了出来,房间里片刻就多了一圈被热水酝酿开去的玫瑰芬芳。
“如果你们出事,不管是不是为了我,我都会难过的,你们是我的好姊妹。”无垢嘴角酿开一圈蜜水,甜得叫人痴醉,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子,身边的所有人都细致地把她捧在掌心疼宠,就怕伤到她一丝一毫,无论当初这两个容貌绝色的女子是怎样来到自己身边,命令也好不自愿也好,她都把她们当成自己人了,如果她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来,那么无垢在心底悄悄地添了一句,她也会保护她们的,不只是安康,更多的是喜乐。
柔嫩玉白的脚尖一点点没入浴桶里,一圈温热而淡香的热水溢了出来,几瓣逃逸出来的花瓣顺势飘到了那落在地上的衣裳之上,粉红之上添了几笔艳丽,景色美好得叫人忍不住叹息。两个婢女拾起地上的衣裳,搁了干净的丝帕在一旁无垢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躬身退出屏风之后,悄无声息,除了偶尔响起的水珠激打下来的动听音乐。
迷糊的景色朦胧的场景,却叫叶倾城浑身冰凉,仿佛浑身浸泡在刺骨的冰水里,眼底是刺眼的寒,心却飘忽其外,眸底只剩下一片萧索。如果不曾遇上这一切,或者她也只是个干净明媚的女子,或者骨子里浸染上一层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性子里带点小娇,然后听凭父母或者红娘的撮合,遇上一个俊逸的良人,红烛香影之间蜕变成一个举手投足都尽是风情无限的女子,然后会有一双儿女,娇俏可人地庭院之间欢跑,脆生生地唤自己一声娘亲,然后闲池看落花,渐渐老去容颜,直到儿女们有了自己的家,直到曾经的红颜在人们脑海中淡忘掉…
可是,只因为世间有一个受尽娇宠的无垢,所以她叶倾城注定了流离颠沛的一生,受尽寒毒凄苦,不爱人也不被人呵护,就算是从小陪着自己的师兄也倒戈相向,朝着无垢投下心心念念。是不是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
胸口涌动一圈疼痛,连挣扎都苍白无力。破碎的气息惊扰了空气中流动的苦涩药味,一双微微粗糙却温润的指尖触上额头,倾城忍不住跳动了一下眼睑。
“醒了?”虽是疑问,手却收回倒了一杯茶水侯在一旁,轻轻润了润师妹的唇瓣,一丝苦涩之后才是一抹轻轻的甘甜,倾城蹙了眉头,微黑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痛楚。
“师…兄?”暗哑沾染着氤氲药味的嗓音破碎呻吟,扫过玉断箫的耳中卷起一阵寒冷的心悸,甚至跳了跳眉梢,眼底的师妹近乎鬼魅,好奇怪的感觉。
“师兄一直在,有没有舒服点?”对于秋季凉爽的气温屋内的明显热轰如三伏天的盛夏,屋子四角都搁了火盆,里面的炭火烧得哔哔啵啵叫玉断箫这个特殊体质的人也有些受不住。
“…”几不可见地点了点下巴,眸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床延处,还好,被打扫干净了,若是还留在这儿估计师兄一定能察觉出来的,本来她还以为能拖个一时片刻,却没想到自己的身子竟被前段时间的折磨给耗尽了气力,竟连搁个碗的时候也不留给自己…胃口翻涌上一股暗苦,直逼得叶倾城干涩的眼角火烧般的疼。
直到一双覆着薄茧的掌心盖上自己的眼,叶倾城只听见耳边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先阖会儿,一会儿师兄让乐儿给你稍微梳理下,不然眼儿受不了这白光。”
温文和煦的嗓音如同一道注入干涸心田已久的甘泉,舒畅得几近淋漓尽致的感觉直叫叶倾城纤细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师兄…这个男子其实很可怜,外人只道他英俊年少,是无名谷的神医,可是背后的孤寂寥寞又有谁能知晓?只有她,谷底的那些年,师傅从来不见自己,只除了偷偷跟在师兄背后唯唯诺诺的那几眼,每一回,师傅都一寸寸老去容貌,只因为那两到三年的间隔,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长大了明白世情冷暖,师傅眼中的淡漠疏离,直叫自己以为自己只是一块无用的抹布,脏人憎人。直到师傅逝去,自己依然得不到一声叮嘱或者慈爱的呼唤。每一回,师兄总是把自己峻拔的身子挺在自己身前,挡去师傅那些冷冷的目光,可是师兄又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师傅对师兄怕只是一个学传衣钵的工具,无尽的药草,一屋子的药书,就算年少的师兄就能调配出许多稀世的药剂,师傅却只是淡眸一扫,袖口一挥甩出另外一本医术转过身就离开,甚至一声肯定都不舍得施予。师傅是个没心的人吧,他根本看不见他们期盼的眼光,他的眼底是一片古井幽蓝。
他从来不照镜子,唯一的那一次,她瞧见师傅伸出手想要触到镜中的自己,看在倾城的眼中,那温柔的神情分明是透过镜子瞧着另的人。直到师傅醒来发现那只是一面镜子的时候,猛地一挥手,那片铜镜直直坠在地上,铜面几近扭曲了光华。镜子里的那个师傅面容扭曲几乎到达恐怖的境界,直到师傅抬头瞧见了自己,那种冰冷的视线比起每次寒毒起的时候还要锥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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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对师兄怕只是一个学传衣钵的工具,无尽的药草,一屋子的药书,就算年少的师兄就能调配出许多稀世的药剂,师傅却只是淡眸一扫,袖口一挥甩出另外一本医术转过身就离开,甚至一声肯定都不舍得施予。师傅是个没心的人吧,他根本看不见他们期盼的眼光,他的眼底是一片古井幽蓝。肋
他从来不照镜子,唯一的那一次,她瞧见师傅伸出手想要触到镜中的自己,看在倾城的眼中,那温柔的神情分明是透过镜子瞧着另的人。直到师傅醒来发现那只是一面镜子的时候,猛地一挥手,那片铜镜直直坠在地上,铜面几近扭曲了光华。镜子里的那个师傅面容扭曲几乎到达恐怖的境界,直到师傅抬头瞧见了自己,那种冰冷的视线比起每次寒毒起的时候还要锥心刺骨。
“治不好寒阴绝脉,吾还有何用?”那是师傅唯一一句对着自己的面说的话,冰冷的字眼砸在倾城的心坎上,激起一圈温热的疼,原来,原来师傅从来不疼自己不抱自己只是因为治不好自己的病才内疚的,她好开心…
直到时间一点点打磨去那圈温热,只余下无尽绵延的疼。直到她遇上那个师傅镜子里的人,才知道师傅根本不是因为愧疚,他只是因为不能治好无垢,解不了凝香子的苦愁才忧乏疲惫。她什么都不是。
幸好师傅早死,幸好她身边有师兄,幸好后来有了殷邪…多久了?自己竟然没有再想到这个如天神般的阴柔男子闯到谷底,马上翻出的手掌有着修长美好的指尖,看起来温暖极了,他眉宇间的那片阴柔浅吟低唱,那是一条万劫不复的归途,可自己却忍不住踏了出去。身后的师兄眸底是一片风雪萧索,自己明知心底那些微的刺疼,可,她不要再被人淡漠的活着,就算是会死,她也要震惊这个红尘,她要证明自己世间最华丽的女子,所以她出谷,甚至没有回过头一次。镬
如果,如果能回头,她也许就不会凄苦一生,师兄眼底那股哀伤一如年少的自己,何其忍心?是她伤了这个从来就对自己好的男子,甚至是亲手把他推离了自己身边…
温热濡软的棉斤覆上倾城的眼睑,逗得她轻哼了一声,玉断箫以为是刺到师妹了,急着说:“乖,不动,你只是身子刺骨寒冷,可是若在热了,肯定会伤了你脸上的肌肤了。”
才不是那劳神子的东西,倾城心中冷哼,她喃了一声,只是因为身子下意识地眷恋着师兄掌心的厚实与温暖罢了。
“恩。”虽是这么想,叶倾城嘴上倒也柔顺地应了玉断箫一句。
“醒了?”一个苍老却慈爱的声音响起在房内,是他!
一双干燥却温暖的手覆上自己的手腕,那被时间镌刻出来的纹理烙得倾城细致的腕上肌肤有几分灼烧似的疼。
“唔,算是压了下来,就看无垢这回去谷底带回来的银鱼了。”凝香子暗自下了点内力压制住叶倾城突然乱窜起的内息,冤孽啊冤孽,弟弟你又为何要伤害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子呢?
“师傅放心,无垢有花月陪着定能全身而回,何况还有那两个混小子给跟上去呢。”是绝色庄主。自从知道了无垢与这女子之间牵扯不清对错的过往,无论对错,绝色庄主算是添了心了。
“恩,但愿如此。”心口沉沉地压下了一块石头,不等无垢回来,谁也不能保证期间不能出半点意外,只希望心底的不安不会成真就好。
皇城。
一袭华裳的男子抿了一口淡酒,鼻翼微微侧动,堂上躬手站着的青烟却是微微退后了半步。
“你是说无垢出了山庄?”很好很好,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敢让他的无垢出了山庄,挑战他的威严吗?
“是,死士来报,是去了谷底寻药去了,现在停到离擎天盟不远的一家客栈里。”青烟抖了抖身子,为什么自己就不是个女子?这样保护在无垢小姐身边也好过守在爷身边这阴阳怪气的冷哼要好。
“给叶倾城?”好歹别人也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好不好?主子你也不要这样冷嘲热讽,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娶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第一美人啊。
“是,据报叶倾城寒毒突发,性命危及,只有谷底的奇药才能救她。”青烟头完全垂了下来,只等着主子的发话。
“备马。”龙子玄幽深的眸底酿起一阵稠密墨绿的风暴,不只是为了追妻,更是因为思念。那样黏稠而复杂的情感汹涌着朝自己冲来,他以为无垢即将嫁给自己,自己总会心安一些,却没想到就算是这样,只要无垢一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自己的心就会忍不住颤抖,他思卿若狂,就算是只能见一面,他也要去见,去他的大婚前不能相见的旧规矩。
“皇儿!”一道沉缓夹杂着威严的嗓音伴随着金流苏撞击的声音清朗脆耳。
她就知道,事情只要一沾上无垢,她的宝贝皇儿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阴冷霸道,更甚者是接近癫狂之中,现在竟然不顾礼俗要去见未来皇嬉这就太不对了。
“儿臣见过母后,不知母后此来是?”掐了后半句话在喉里,龙子玄可是知道自己的母后绝对不是什么软脚的角色,不然也不会制得父皇服服帖帖的呢。
“哼,倒是还有哀家这个母后了,哀家还以为皇儿娶了无垢就没母后什么事了。”岁月洗练,即使在这神宫里浸染了半生,水心的眉眼间依然动人如常。
“皇儿不敢,瞧母后说得…”敛下的眉眼间拭去了眸底的风华绝代,龙子玄打算跟母后玩玩太极,只是不知道这回的太极究竟是自己的厉害还是母后的厉害。
水眸扫了眼龙子玄,水心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复又叹息,扶着宫嬷嬷的手坐到上位上,冉嬷嬷使了个眼色,一殿的人除了宫嬷嬷全都退了出去。
龙子玄倒是神色如常,瞧着母后这架势似乎是要“细谈”了,只是从小只要是自己决定下的事情,无论是谁来都不可能改变。
“宫琪给哀家泡壶茶水来…”水心清了清嗓喉吩咐了身后一直沉默着的宫嬷嬷一声,若是皇儿真是如此死心眼儿,那么她真得好好考虑一下无垢进宫的事情了。
“宫嬷嬷别忙了,母后不如跟皇儿去暖阁坐坐,儿臣亲手给母后斟上一壶好茶,如何?”修长若青竹般优雅的身姿轻轻前倾,一个原本亲密温柔的动作却偏生被演绎得风华绝代,水心瞧着面前的皇儿,心口酸中后甜,这是她跟龙阎的长子啊,眉宇间糅合进了自己的媚丽与他的贵气英姿,他是世上最得天独厚的男子,即使身为他的母后,水心每每瞧着他眉眼间的俊逸仍是会微热,何况是这世间几多的女子…何况他还是这皇朝最有身价的男子了,这天下迟早是他的,但若他只纳一个无垢进来,只怕免不得朝堂之上一翻凌乱争吵了。
“好,宫琪你就在外面伺候着吧。”
一注晶莹冲入紫褐色的浅杯之中,原本沉在杯底的茶水翻涌了上来,霎那之后伴随着一股清新的茶香溢出,水心再低头瞧那杯茶水却分明见到一朵茶叶拼成的菊花。
“皇儿这是个什么名堂?”
龙子玄挑了挑嘴角,什么都不说,只是继续在那杯茶水里丢了片沾着露珠的花瓣,原本那朵菊花似乎受了惊吓,片刻后供着那瓣花成了个球状。
“母后可曾闻着茶香后可有其他的味儿?”修长的指尖拂过那套烘焙着精细华贵异常的茶具,终于淡淡地开了口。
“淡极。”伸出一双莹润如青葱般的手端起茶杯,水心淡淡地品了一口,一股糅杂着花香的茶味在舌苔上四散开去,卷起口内一股淡淡的苦涩后复又涌起一股甘甜伴着清凉。
轻轻笑了一声,“母后,这茶可是除了无垢外,第一个亲尝的呢,如何?”用着同样的冲泡手法给自己泡了一杯,神情里满足异常,逗得那双眉眼晶亮异常,原本那冷傲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月华的温柔,更是添了几分天神的风容。
“母后本是奇了,皇儿什么时候如此孝顺,却原来是沾了无垢的光呢。”又吖了口茶水,雍容华贵的水心松下眉宇间的那种矜贵,添了一个女子该有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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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这是个什么名堂?”
龙子玄挑了挑嘴角,什么都不说,只是继续在那杯茶水里丢了片沾着露珠的花瓣,原本那朵菊花似乎受了惊吓,片刻后供着那瓣花成了个球状。
“母后可曾闻着茶香后可有其他的味儿?”修长的指尖拂过那套烘焙着精细华贵异常的茶具,终于淡淡地开了口。肋
“淡极。”伸出一双莹润如青葱般的手端起茶杯,水心淡淡地品了一口,一股糅杂着花香的茶味在舌苔上四散开去,卷起口内一股淡淡的苦涩后复又涌起一股甘甜伴着清凉。
轻轻笑了一声,“母后,这茶可是除了无垢外,第一个亲尝的呢,如何?”用着同样的冲泡手法给自己泡了一杯,神情里满足异常,逗得那双眉眼晶亮异常,原本那冷傲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月华的温柔,更是添了几分天神的风容。